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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罢官以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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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音听着阿碧的话,愣了愣。
  她记得上一世薛长风虽然醉了,人却是清醒的,不然也不会瞧见她就盛怒难平,可这一世,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若说是喝死了,可明明呼吸还很绵长。
  “小姐”阿碧见她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
  苏婉音收回思绪,吩咐阿碧道:“去拿一包绣花针来。”
  阿碧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很快的将绣花针找了过来。苏婉音支开了书房里其他的下人,这才将一包绣花针摊开。
  纤细白嫩的手指捏了两根绣花针放到阿碧手上,又自己一手捏了一根绣花针,走到薛长风跟前,对着薛长风的手臂就要扎进去。
  阿碧反应过来,惊恐万分的拉住苏婉音,“小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有何使不得?”
  “小姐,你心里有多喜欢姑爷,奴婢是知道的,可若是小姐扎下去,姑爷醒来只怕会对小姐你不喜的。”阿碧终究还是说的委婉了些,依着她知道的,这小姐要是扎下去了,姑爷只怕就更加憎恶小姐了,小姐便离着姑爷更远。
  苏婉音看了看阿碧,“其实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大抵我并不是真的喜欢薛长风。”
  阿碧闻言,就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苏婉音叹了一口气,这个她还真的没有办法更深入的解释,便由着阿碧瞎猜,同时趁机就扎了薛长风胳膊两下,绣花针没入三分之一。
  一直没有反应的薛长终于有了反应。
  “阿碧,你快瞧,这针扎果然是有用的。看来以前瞧的那一本医书,倒也不尽是唬人的。阿碧,你也快些过来帮忙,不然等会婆母见不到我们前去,只怕会多生事端。再者,醉酒要是长时间不醒,是会死人的。你也不想看着我刚嫁人就成寡妇吧?”
  苏婉音给自己想要借机报复薛长风,算是找了一个可以糊弄一下的借口。
  阿碧吞了吞唾沫,“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看。”说着苏婉音又双手齐下的扎了薛长风好几下,薛长风眉头皱了皱,扎疼的手臂下意识的就抬了抬,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
  阿碧这会瞧着有用,又担心等会姑爷醒了怪罪自家小姐,便将苏婉音拉到一边,“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阿碧小心翼翼的扎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心大胆的追扎了两次,大抵是薛长风的痛感终于反射到位了,他一下就弹坐起来,同时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痛呼。
  “啊····”
  阿碧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绣花针掉在了地上。
  苏婉音走过去用脚将绣花针往床榻下面又踢了踢,见终于将罪证暂时给藏好了,这才抬起头看向薛长风。
  谁知薛长风却突然下了床,还不及她有所反应的将手上的两枚绣花针藏起来,薛长风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苏婉音手里的绣花针好巧不巧的扎在他的胸口上,竟没入了一半之多。
  当薛长风双手落下还没有来得及紧紧的抱住苏婉音,他人就被苏婉音手里的绣花针给扎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第三十章 
  苏婉音与阿碧架着薛长风从书房里出来。
  “小姐; 你确定这样真的行吗?”
  “不然你有别的法子糊弄过去?”苏婉音小声嗔怪了阿碧一眼; 然后立刻善解人意又有些担心的大声道:“薛长风; 你这路都走不稳; 还是等会再去同母亲与父亲请罪吧; 婉音不怪你昨晚怠慢了还不成吗?”
  她终究是再也喊不出“夫君”这两个字了。
  下人本想过来帮忙,可听到苏婉音的话,便很自觉的退到一边; 其中不乏有成了家的,瞧着少爷这般能折腾少夫人; 竟忍不住的偷乐,倒也没有人不知趣的上来打搅。
  薛长风身量本就高,此刻被两个矮了他一头还多的人架着; 整个身体都往前倾,头更是垂低了几分。
  加之他又多年习武,这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紧实实的。
  重量自然不是苏婉音跟阿碧这两个十多岁的身体能抗得动的,倒也不用她们刻意伪装,这脚下左一晃; 西一晃的,确实像极了是被薛长风醉酒未醒给带的左一偏右一偏。
  走了二十来步; 三人就到了书房的偏角位置; 一个十米见方的池子边上,水是从前厅水榭一路引过来的,里面养了一池子的荷花,算是书房这边的一道景。
  苏婉音率先停下步子; 伸长脖子侧头用目光绕过薛长风身体的阻隔,冲着阿碧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嘴里开始低声的数数。
  “一”
  “二 ”
  “三”
  阿碧紧张的一个劲吞咽口水,心跳更是随着自家小姐每往下数一个数,就跳快几分。
  “松手。”
  没了支撑的薛长风立即脸朝下,直接一头栽进了荷花池。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苏婉音看着薛长风同一块石头一样沉入水底的那一刻,她的心揪了一下,本能的伸手想要抓他一把,只抓了一个空。
  “来人啊,不好了,姑爷掉荷花池子里了。”
  “快来人啊,有没有会水的?”
  一旁傻掉的下人们,被阿碧这接连着的两道喊声,惊的神智立刻附体,全都朝着这边围了过来,有机灵的已经跳进荷花池去打捞薛长风了。
  那厢,昏迷的薛长风被一池的秋水浸了一个透身凉,神智还未完全清醒的他,又灌了好几口池水,这才被下人拖回了岸上,难受的匍匐在地,扣着喉咙呛咳个不停。
  苏婉音将僵在半空的手放下,对着下人们吩咐,“你们快将少爷抬回书房,去请个大夫瞧瞧,我这就去同母亲与父亲请罪,是我没有做到一个好妻子,才进门,就出了这事。”
  苏婉音说着就往前厅走,阿碧一边小跑的跟上去,一边大声的劝道:“小姐,是姑爷醉的太狠了,力气又太大,小姐你就别自责了,想来老爷夫人定都能体谅的,若是真的要受罚就罚奴婢,是奴婢没能拉住姑爷。”
  苏婉音回过头瞧着阿碧,实则却是瞧向院里其他的下人。
  “就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可结果还是发生了。也罢,阿碧你去同母亲与父亲严明,就说我自罚一天不食,抄写女诫一千遍,一日不抄写完,便自罚禁足一日。”
  ********
  阿碧偷偷摸摸的将门推开一条缝,跻身进来,献宝般的将藏在身后的点心端到苏婉音面前。
  “小姐,你这法子实在是太管用了,老爷不仅没有责怪小姐,还夸小姐是个贤淑的好妻子,就算是夫人哭着给少爷求情,老爷也还是让人将少爷打了三十记板子。只是。。。”
  苏婉音拿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只是什么?”
  “只是小姐不心疼姑爷吗?”
  苏婉音喉咙一梗,心疼吗?
  上一世她是真的心疼他,可他何曾领过情。
  “阿碧,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女子就算是嫁人了,也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失了本来的自己。”
  她即是说给阿碧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更是在告诫她自己。
  “小姐,阿碧觉得你今天变了?”
  苏婉音收回心绪,“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阿碧嘟嘴想了一下,“嗯,变好了,小姐变的更聪慧了。”
  一个再愚笨的人,让她蹉跎一世,也都该聪明了。
  苏婉音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将话题岔开,“阿碧,你说明天三朝回门,我若是不回去,爹爹同大哥会担心吗?”
  上辈子她因着薛长风的冷待,眼睛都哭肿了,为了不让父兄知晓,也为了全她那点颜面,让阿碧给她涂了厚厚一层粉遮盖下脸上的异样。然后,等她去请薛长风同自己回一趟门,不想还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不过后面,因着公爹的命令,薛长风还是同自己回去了,虽说是回去了,他也只是草草用了顿饭,就借口有公务在身提前一个人先走了。
  现在,与其回去给爹爹同大哥添堵,她索性就借着禁足的原因避过去,也算是为日后的和离提前在众人心里落了薛家一个理亏的由头。
  阿碧,不知道苏婉音的心思,当即点点头道:“老爷,同大少爷那般宠着小姐,定然会挂心的。”
  苏婉音想了想,将手里剩下的糕点放回盘子,起身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阿碧,“你让人将这封信送回去交给大哥,等过上几日,我便回家探望。”
  “那,这一千遍女诫还写吗?”
  “写倒是还要写,就叫院子里那个,那个新来的,胆子比较小的翠儿过来写。”苏婉音今个出院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翠儿,便找了一个由头,将翠儿提前的招进房里用着。
  阿碧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忽的放下信札,伸手探入怀里摸了一个纸包摊开,“小姐,这是你最爱吃的叫花鸡,我刚才从后门偷溜出了府,特地给你去福记斋买的,现在还热乎着呢,小姐你快尝尝。”
  同一时刻,前院的书房里,薛长风趴在矮榻上,口有些发干。
  他伸手抓了一杯水,灌下去大半,再将茶杯放回去的时候,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痛的龇了龇牙。
  他这才又一次的确认了,老天爷是真的,重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感激老天爷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起老天爷,若是再早一日,他们新婚之时,那该多好。
  等他从这种纠结的喜悦中回过神之后,却又陷入了更深的郁闷之中。
  他想起了这一世,他从无边的疼痛中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竟是苏婉音,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谁知他一个字还没说,她就将他扎晕了。
  也想起了他趴在荷花池边的地上,一口一口的将灌进嘴巴里的污泥与污水吐出来时,迷糊间瞧见的那抹决然离去的背影。
  刹那,薛长风就觉得从头到脚的一阵的发怵,发寒。
  他重生了是不假,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跟上辈子对不上了,他开始怀疑苏婉音是不是也重生了。
  只要想到这一个可能,他就恨不得再多挨几下板子,真真的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上辈子他那么残忍的逼着她将自己忘记,那么绝情的阻断了她所有的幻想,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去关心一下。
  为了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藏掉了所有的痕迹,就是连尸骨都不想让她发现。
  如今若是她也跟着重生了,那她是死了吗?还是同别的男人度过了一生,寿终正寝的?
  薛长风发现,他心里慌的不行,乱的不行。
  他想要解释,却悲哀的惊觉,他此刻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来。
  他更怕,他一旦戳破,她便是连最后的顾忌都没了,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那样,他重生又有何意义?
  这时,管家推门走了进来,瞧了一眼光着腚的薛长风,眼珠子都哆嗦了几下,心里直嘀咕,“老爷这下手还真是狠啊。”
  “谁?”
  “少爷,是我。大夫来了,你这伤还是让大夫给你瞧瞧吧?”
  薛长风心里头正烦躁着,再想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摸样,当即有些愠怒的道:“让大夫走,你也出去。”
  管家眉心一跳,更加陪着小心的道:“少爷你这皮开肉绽的,就算不让大夫瞧,也该让大夫给你配点药,不然,这夜里只怕会发起烧,那可就不好了。”
  药吗?
  薛长风眉宇间的烦躁去了一些,扭头回望着管家,“你去让少夫人过来给我涂药。”
  薛长风故作气恼的大声说话,心里其实有些怕,又有些激动。
  “少爷,只怕少夫人来不了。”
  “怎么来不了,再怎么说,我这伤也算是因她而起,她总要负点责吧?”薛长风说着就一个翻身,谁料屁股着地,痛的直直的倒吸几口凉气。
  真痛啊!
  管家苦着脸,额头冷汗都在往外冒,“少爷,你有所不知,少夫人觉得你摔进荷花池是她导致的,是她没有当好一个妻子,所以自罚了一日不吃饭,还要抄写一千遍女诫才能解除禁足。”
  薛长风闻言,一颗激动的心直直往下沉,他刚才的猜测只怕真的就是事实了,那他要怎么办?
  冷着,还是贴过去?
  “少爷,你没事吧?”
  薛长风苦哈着一张脸,“没事,让大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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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成婚的第三日。
  苏婉音站在桌边; 将阿碧清晨从院中剪来的一束桂花; 修剪后一枝枝的插入花瓶; 为了养护的持久些; 她还放了一些碎盐在水里。
  “小妹; 你这插花的技艺,只几日不见,倒是突飞猛进了。”
  浑厚带着一丝丝磁性的嗓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苏婉音浑身一滞,下一刻就丢掉了手里正修剪了一半的枝条; 迅速的转过身。
  她弯眸看着门口逆光站立的大哥。
  大哥头顶一顶乌纱帽,身穿直裰朝服,腰间扎条白底金丝祥云纹的束带; 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正双目宠溺的瞧着她。
  一瞬间,苏婉音从恍惚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她直接奔了过去; 双手环扣住大哥的腰身,头抵在大哥下巴处; 哭的梨花带雨。
  她真的好高兴; 大哥再度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不再是那个躺在棺椁里冷冰冰的尸身。
  苏镇南猛地被妹妹这般抱着,有些局促,又有些担心; 轻咳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苏婉音的额头,“怎么哭了,可是被欺负了?”
  苏婉音摇了摇头,“婉音就是太想大哥了,好想好想。”
  苏镇南脸上的忧色褪去,伸手将苏婉音从怀里拉开,掏了一块方巾轻柔的给苏婉音擦掉脸颊上的泪珠,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的傻妹妹,哭什么,想大哥就回家看大哥,若是不想走动,就让阿碧带句话,大哥过来便是,也值得你这么哭一场?”
  苏婉音止住的眼眶又红了,她怕大哥瞧出端倪,忙擦了擦,岔开话题道:“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昨个收到你的信,不放心便趁着今个下朝早,过来瞧瞧。”
  苏镇南说着,拉着妹妹走回屋内的八仙桌边坐下,“虽说是新婚,不能让人轻瞧了,可也犯不着自罚抄一千遍那么多,下次少说些。”
  苏婉音心中感动的点了点头。
  苏镇南方才满意的嗔笑了一声,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来放到一边,“小妹你去,将你那女诫取来,大哥替你抄几遍。”
  抄写一千遍女诫只是一个为了避开薛家人打搅的幌子,苏婉音虽说也让翠儿那丫头抄写,不过一日才抄二十遍。
  苏婉音刚要回绝,公爹薛劲松就走到了门口,一脸赔笑的冲着自家大哥拱手,“苏都司来了,婉音你怎么也不让人提前告诉公爹一声,这实在是有些轻慢了苏都司啊。”
  苏镇南当即起身,抢过话头,“亲家公不必这般客气,小侄知道亲家公事物繁忙,是小侄不让婉音去打搅的,只是不想亲家公还是知道了。”
  苏镇南如今是正四品的都司,协理晋营戎政,掌管晋营操练,算是有着一定的实权。
  而薛劲松虽然年岁大,却只是个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侍讲,说好听了是一个朝官,说难听了就是一个混饭的闲职。
  是以,薛劲松见苏镇南没有以官大才欺压他,反而对他客客气气的,这心里的紧张没了,人更是高兴,直接招呼下人,“去让厨房备饭,今个,我要同苏贤侄好好饮上两杯。”
  “亲家公既然这么说了,小侄便留下来叨扰一杯酒,只是我家小妹如今在禁足,不如就将饭菜移到此处,如何?”
  薛劲松当即脸色一板,“这怎么行呢,贤侄难得来一趟,用饭自然是要去前厅的,至于婉音这禁足就免了吧。再说了,本来今日该是小夫妻三朝回门的日子,奈何我这个做公爹的教子无方,让我那不孝的孽子轻待了婉音,我这一怒之下不管不顾的打了那逆子,如今孽子却是起不得身了;反倒是婉音识大体,非但不曾责怪,还非得罚了自个才安心。哎,说起来我这做公爹的还真是惭愧啊。”
  苏婉音见着公爹薛劲松将目光投向她这里,而且一句话就免了她的禁足,虽说心里极不情愿,却还要做做样子,起身冲着公爹薛劲松福了福身,“儿媳,谢过父亲大人的宽谅,这便去厨房盯着些饭食。”
  苏镇南见自家妹子领着阿碧走出去,便收回目光,对着薛劲松道。
  “亲家公自谦了,像亲家公这般治家严谨的人理当重用才是。这眼看着就要秋闱了,小侄不日便同皇上举荐亲家公为此次会考的副监考官,只待亲家公这次为我云国挑选出栋梁之才,必然能官升一级。”
  薛劲松闻言,更是心花怒放,一边谦虚的说着“为国效忠是应该的”,一边心里想着以后还得再对这个儿媳妇客套些才好。
  而且等回头他空了,他还得再去敲打敲打那个眼里只有儿女私情的儿子一番,别为了儿女情长断了仕途宏通才是。
  这边苏镇南与薛劲松言谈甚欢,那边苏婉音刚出了自己的院子不远,就同走过来的婆母薛王氏撞了一个正着。
  “婉音见过母亲。”
  薛王氏见着人,一下就想起来是苏婉音害得她儿子被打,昨个夜里还被二房指桑骂槐的笑话了好一阵,这心里就越发瞧着苏婉音不顺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你将你大哥叫来做什么,还觉得打的长风不够,要让你大哥再来将我儿长风打上一顿吗?”
  “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大哥不过是听说我受了些轻待,过来瞧瞧罢了,再者儿媳不曾数落过丈夫的不是,不知为何母亲竟这般怪儿媳?若是儿媳哪里做的不妥,方请母亲指明。”
  苏婉音的不卑不亢,听着是退,实则是以退为进。
  薛王氏眼睛微微一缩,短暂的惊讶后,心里更多了几分怒火,这般伶牙俐齿,半分都不知道给她这个婆母留些颜面,真是家门不幸,竟娶了她这般丧门星进门。
  “你既然这般有理,就不该晾着自己的丈夫无人照顾,自个躲在屋里偷懒。”
  薛王氏一出口,话也说的相当不客气。
  她身边的张嬷嬷见冲自家主子挤眼睛没用,只好走过去一步,用手碰了碰薛王氏的胳膊,出言插话道:“夫人,这苏家大公子还在府上,莫叫人瞧了笑话。”
  薛王氏听了,这才意识到苏镇南还在,当即就有些后悔,正要说两句,竟不想苏婉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盈盈的又是行了一个礼。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媳太过年轻,思虑不周,慢待了丈夫,待儿媳盯着厨房将饭食做好,便想法子照顾好自个的丈夫。”
  薛王氏见此,虽心里很不相信,却也顾及着苏镇南没有再发作,带着张嬷嬷也去了她的院里。
  直到薛王氏一行人走了很远,阿碧才出口问道:“小姐,如今大少爷在,用不着怕的。”
  苏婉音伸手点了点阿碧的眉心,“放心吧,我不会再委屈自己,更没有怕。”
  她这话倒也说的不假,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她真的没什么可以惧怕的了,更何况只是一个薛王氏。
  等送走了大哥,苏婉音就让翠儿叫来了管家。
  管家不知道少夫人怎么会突然叫他过来,心里有些不安,礼数便做的更足,口气也是客客气气的。
  “少夫人,叫小的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苏婉音走到阿碧跟前,将阿碧手上托盘上盖着的红绸扯掉,露出满满一托盘的银子,银子成色很足,全是十两,十两一锭的银锭子。
  管家眼角挑了挑“少夫人这是?”
  苏婉音看了一眼翠儿,翠儿会意的走过去,有些怯怯的当先塞给管家手里一锭十两的银子。
  管家看了手里的银锭子一眼,有些惶恐,“少夫人,小的无功不受禄。”
  苏婉音这才淡淡一笑,开口道:“这算不得贿赂,只不过是想让着管家劳神些,给把把关,若是有人完成了我的要求,便奖赏一锭银子。”
  “少夫人请放心,小的定然尽心尽力。”
  苏婉音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继续道:“管家想来也知道,我才嫁进府里,因着年轻也不知道如何照顾人,便想着找些人来帮忙,管家你等会就替我传个话下去。从今个起,府里的丫鬟若是谁能贴心伺候少爷,让少爷留用书房的,就奖赏谁十两银子;若是谁能留在少爷书房过夜的,就立刻抬为妾室。”
  管家闻言,手里捧着的一锭银子咕溜溜的就滚到了地上,他没听错吧,这天底下还有女人主动给自己丈夫找通房,找小妾的?
  不过他能当上管家也是有些见识的,面上很快就镇静下来,心里却在反复思忖。
  这少爷自从被打了板子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光是这一天就将他叫去了七八次,每一次都是打听眼前这位少夫人的情况,事无巨细的都要知道,就差没有问少夫人一天去几趟茅厕了。
  这少爷分明就不像之前表现的那般不在意少夫人。
  这少夫人给的银子如今看来,着实有些烫手啊!
  苏婉音没有去管管家心里怎么想,补充道:“若是有谁成功怀上少爷的孩子,就分一处独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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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送走了管家; 阿碧凑过来; “小姐; 你说姑爷他能经得起诱惑吗?”
  苏婉音眸光微顿; 最好是经不起。
  阿碧见苏婉音没有开口; 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小姐肯定是要趁机考验考验姑爷是否会信守婚前答应的承诺,当即道:“要不; 奴婢过去瞧瞧。”
  苏婉音“嗯”了一声,将目光从画本子上移开; “你用篮子装上一篮子的铜钱,只要有哪个丫鬟摸到薛长风,或者被薛长风摸到; 你就给她抓一把铜钱打赏,可重复领赏,并且告诉她们若是薛长风找麻烦,一律由我担着。”
  “啊?”阿碧瞬间石化。
  苏婉音将画本子合上,“要让府里的那些个丫鬟相信; 总是要先给些甜头的,记着将带去的铜钱打赏完了; 再回来。”
  “小姐;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狠了?奴婢怕姑爷回头会怨怼小姐你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一炷香后,阿碧在书房门口的廊前,找了一个块树荫地坐下; 一边念叨着“下一个”,一边伸手往篮子里抓起一把铜钱放到面前的丫鬟伸过来的手里。
  领了打赏的丫鬟欢喜的不行,又加入了继续蹭摸的行动中。
  而一旁观望的丫鬟见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那么多的铜板,心里也痒了,恼恨自个刚才怎么不去的同时,脚下也一个个的跑的更快。
  薛长风还在惊讶今个丫鬟怎么变得如此殷勤的时候,门口就挤进来一群丫鬟,一个个看着他的目光亮晶晶的,就像是在看着一座银山。
  这样的感觉让薛长风眉头蹙的更紧,薄唇刚要开口,嘴边就出现了一杯茶。
  “少爷,请用茶。”
  薛长风眼角抽了抽,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都喝了五杯茶了,还喝,当他是牛吗?心中不悦,当即推开茶盏,“我不渴。”
  丫鬟直接将茶杯放到桌子边上,高兴的一时忘了低调,直接就叫出了口:“少爷的手碰到我手指了。”
  这一声叫嚷顿时给挤在门口的一众丫鬟打了一剂兴奋剂,全都围了过来,将薛长风身周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少爷,你尝尝这个桂花糕。”
  “少爷,你吃这个莲子粥。”
  薛长风脸有些沉,“我不吃,出去。”
  “少爷,奴婢给你擦把脸吧?”一丫鬟说着,就胆大的将一块湿毛巾按在了薛长风脸上。
  “少爷,奴婢给你擦洗擦洗身子吧?”另一个丫鬟也不示弱,直接端着一盆水就走了过来。
  “少爷,那,奴婢给你上药吧。”
  “。。。。。。”
  薛长风一手紧着上衣,一手抓着裤子,脸黑极了,“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见少爷真的生气了,慌忙停下手,仓皇退出去的时候,好几个人撞在了一起,顿时兵兵乓乓东西掉了一地。
  一盆水直接扣在薛长风的屁股上,浸湿了大半个矮榻。
  丫鬟们先是一愣,随后又都扑了过来。
  “少爷,让奴婢给你更衣吧?”
  “奴婢手最是轻了,少爷选奴婢吧?”
  “少爷,还是选奴婢,。。。”
  “滚!”
  一声咆哮冲天而起,满屋子的丫鬟曾来没有见过薛长风的眼神能同暴雨前,乌云遮天盖地时那般黑渗渗的,一时全都吓的跑了出去。
  耳边终于清静的薛长风从矮榻上撑着下来,吃力的挪着小碎步去衣柜取了套干净的亵衣亵裤,然后弓腰驼背的将上衣给换上了。
  可裤子里,原本用作隔开皮肤与裤料接触的草纸团这会也全湿了,一大片的裤料与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粘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就生生揭掉了一层血痂。
  等完全将亵裤换好,薛长风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渍浸在伤口内,如同蜜蜂在蛰咬。
  原本重生后,破显俊俏的脸拧巴的都快成褶皱的包子了,最后,他歪回太师椅上趴着,咬牙郁结的吐出五个字:真他妈见鬼。
  本以为他发怒后,总要管些用,谁知天才刚刚彻底黑沉下来。
  他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他将目光投向书房外的几扇纸糊的窗子上,一看之下,薛长风一双狭长的眸子顿时惊愕的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窗外跟唱皮影戏似的,人形的皮影排排站的挤满了几扇窗户。
  一个个抬腿,引胳膊的凸凹着造型,其中不乏有夸张挺着胸,卖弄般的撅起屁股的画面,更有胆大的还轻咬着手指,口中发出一声声娇/喘,俨然一幅声情并茂、集体抽风的戏。
  薛长风只觉得胃中汹涌澎湃,再要多看一眼,多听一下,都能气得他将今天早上的饭给吐出来。
  当即,他不顾再度撕裂屁股上的伤口,直接取过书架上悬挂的长剑,大力的拉开书房的门,泛着冷光的剑身一下砍在门外的廊柱上,一人合抱的廊柱一下就被砍进去三分之一。
  廊下悬挂的十多盏灯笼也将一脸杀气腾腾的薛长风照的如在白日。
  “说,今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不能说个清楚,我便都一剑砍了。”
  刚刚还一个个比着造作的丫鬟们当即吓得脸色苍白,两股战战的跪在地上,胆小一点的都哭出声来,你一言我一言的算是把事情的始末给讲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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