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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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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宫女太监来来去去的地方了,二夫人就冲翡翠抱怨了几句。
大意就是说野鸡翻身当了凤凰; 就仗着皇上宠; 现在破落户也进宫了之类的。
具体的霍嬷嬷也没听清楚; 因为姚金枝在前头; 姚金枝听见后就冲了过去; 等她赶上来,两人已经动起手了。
是姚金枝先动手的。
她嘴上功夫向来厉害,但一般都是在和她能吵在一处的人的面前才能显现厉害,二夫人俨然和她就是两种人。
她冲上来问道你说谁。
二夫人虽然不知道她身份,但也不憷她,就回了句:“你是谁?我说谁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就是那破落户?”
本就是一句话,谁知偏巧就是正主。
姚金枝也意识到自己动嘴就是泼妇骂街,太损形象,那就动手吧。
二夫人哪里遇见过这种人,上来话都没说两句,她就被人按在地上,扇了两巴掌。
姚金枝边打边骂:“让你嘴贱,你才是破落户,你全家都是破落户。”
霍嬷嬷赶上来,大惊失色道:“打不得,打不得,这是皇后娘娘的母亲。”
不听这话还好,毕竟姚金枝也不想惹事,打人完全是冲动了。一听这话倒好,原来这就是那坏了心肠把盘儿扔了的嫡母啊。
新仇旧恨加一起,姚金枝也不理霍嬷嬷了,闷头就是扇巴掌。翡翠上前来要阻止,被后来的苗翠香拦住了。
苗翠香被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忘给婆婆帮忙。
别的她不知道,她就知道今儿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让婆婆吃了亏,回去后苏江肯定饶不了她,说不定要把她送回扬州。
她胸脯子一挺,拦住翡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两个老妇人打架,你插什么手。”
“让开!”翡翠急了,去撞她。
“呦,你这小娘皮还挺泼辣的,没吃过亏长过教训是不是?”苗翠香撸起袖子也上了。
等霍嬷嬷终于叫来人把人拉开,几人早已是鬓乱钗横,身上滚得都是草屑残花。二夫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也流血了,翡翠也被打得不轻。
姚金枝脸上就是挨了几下,但相对来说情况要好一点。不过苗翠香就不好了,翡翠是丫鬟本就是服侍人的,力气也大,两人打得是旗鼓相当,头发被拽得乱七八糟,脸上也被抓了好几道血口子。
这下事情闹大了,霍嬷嬷一面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下场,一面着急让人去景仁宫报信,当然还有坤宁宫。
这事已经不是她能解决的了。
事情传得比想象中更快,宗琮竟然也知道了。
也因此等胡淑妃等人纷纷赶至御花园时,已经换了场地,挪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二夫……人一边让陈皇后看着脸上的伤,一边小声啜泣着。再配着边上站着被打得脸上都是血口子的翡翠,场景十分惨烈。
而另一边就是一脸无奈的盘儿,和理直气壮站在那的姚金枝和没比翡翠好到哪儿去的苗翠香。
宗琮坐在首位,看不清脸色如何,问道:“谁来说说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霍嬷嬷就琢磨上了,她本就是奉了贵妃的命令办差,苏家人是她引进宫的,如今路上出了这种事,不管怎么样她逃不了一个失职的罪名。承恩公夫人伤成这样,皇后娘娘肯饶不了她,她现在只有抱紧贵妃娘娘的大腿,说不定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这些念头不过一瞬间闪过她的脑海,面上霍嬷嬷则是恭恭敬敬,甚至还有点难言之隐的样子,看了陈皇后一眼。
“事情发生的太快,奴婢在后面,好像是承恩侯夫人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被苏老夫人听见了。”
“你血口喷人!”二夫人斥道,同时因为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抽气。
霍嬷嬷被吓得就是一哆嗦,忙又道:“具体的奴婢也没听清楚。”
再之后就不出声了。
也不用她再说了,事情已经明摆着,一个进宫一个出宫,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没有缘由就打起来。一个是世家夫人,一个是贵妃的亲娘,都是有身份的人,难道就不顾体面?
可体面对于姚金枝这种人来说,就是暂时还没悟透的东西,在她眼里现在体面还不值几个钱,人能受气,心不能受气,这是她一贯的宗旨。
也是她太不按套路出牌,换做平常的世家夫人,就算听见了二夫人背地说自家不是,也只会忍气吞声,事后从别处找补回来。她倒好,上来就大打出手,除了把二夫人打蒙了之余,也把场面打得不可收拾了。
陈皇后本来听说这事,就想着怎么才能掰成有利于自己的局面,最好顺便再给景仁宫吃个排揎最好。
可惜事情闹得太大,连陛下都惊动了,宗琮人还在乾清宫,就发话让福禄来了,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坤宁宫,她自然也来不及和二夫人对说词。
只能不说话,盘儿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是怎样,默默无言。
倒是姚金枝说上了。
“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位什么夫人确实是民妇打的,她说话太难听,还拿话讥讽民妇,民妇不过是个市井妇人,也不会说什么道理,动嘴不赢那就动手了。”
二夫人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立马道:“陛下,您看她主动认罪了,就是她先动手打得臣妇,臣妇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她上来就动手,臣妇在京中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肆无忌惮之人,在宫里就敢动手打臣妇这一品诰命夫人,还请陛下给臣妇做主。”
陈皇后半垂着眼帘,似乎很是伤心道:“陛下,臣妾入宫多年,一直无缘在母亲身边服侍,没想到今日母亲竟在臣妾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别的话臣妾也不好说,还请陛下秉公处置。”
话说成这副样子,盘儿再不说话就不像话了。
“陛下,按理说臣妾该避嫌,但臣妾素来了解母亲,若不是有人欺人太甚,她是绝不会做出这般事情的,还请陛下明鉴。”
宗琮将目光移到姚金枝身上,问道:“苏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姚金枝就在这儿等着呢。
这种让人评理的场合她见识过太多,不过平时评理的大多数都是街坊领里,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打了诰命夫人,而是邻里之间扯皮拉筋。
就算评理之人换成皇帝,但万变不离其宗。其实方才说那话,姚金枝就是故意给人挖坑的,这叫什么来着,欲扬先抑,她是莽撞不假,但她可不蠢。
“民妇没什么想说的,但是民妇想请陛下给贵妃娘娘做主。民妇就……是个乡野村妇,没见过世面,也不懂什么规矩,可民妇也知道一个夫人没有贵妃娘娘大。这位叫什么的夫人在御花园里说贵妃娘娘是野鸡翻身,还说苏家是破落户,就仗着野鸡翻身如今也进宫了。
“说苏家也就算了,苏家本就是贫民出身,对于贵人们来说就是个破落户,可贵妃娘娘跟在陛下身边多年,皇子公主都给陛下生了几个,贵妃娘娘是野鸡,那贵妃娘娘生的皇子公主是什么?民妇当时听了实在气不过,就冲上去质问她,她还说关民妇什么事,难道民妇就是那破落户?民妇才跟她动了手。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当着民妇面就这样。民妇打人确实是民妇错了,陛下如何惩治民妇,民妇没有二话,但是此人对贵妃娘娘不敬,还请陛下替娘娘做主。”
说完,姚金枝就往地上一跪,盘儿去拉她都没拉起来。
索性也不拉了,盘儿跟着跪了下,含着泪道:“没想到承恩侯夫人言辞如此之粗鄙,简直让人……陛下,臣妾什么都不说了,您看着办吧,要罚就把我们母女都罚了,最好把臣妾撵出宫去,也免得臣妾这只野鸡污了皇宫的地方。”
陈皇后面露震惊,低声问二夫人:“娘,你真这么说了?”
“我没有……她听错了,她污蔑我……”这边二夫人还在想着怎么解释,那边苗翠香又说上话了。
“陛下,你可别怪民妇插嘴啊,不是她说得这么难听,民妇的婆婆一大把年纪了,至于能跟她动手?有些人就是嘴上不把门,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被人抓到现行还死不认账。
“碰到这样的人,我们能怎么办?说理说不赢人家,没人家会说,能红口白牙前脚说的话,后脚就自己嚼嚼咽了。咽下这口气,可这话听着多侮辱人,是个人也咽不下去啊,这不就动上手了。”
她口气凉凉的,还边说边往二夫人陈皇后那儿斜眼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说的那有些人是谁。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都憋着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可把陈皇后给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二夫人也一口气没上来,她灵机一动,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富春忙叫了两声夫人,陈皇后也大惊失色去摇她,却没把人摇醒,只能急着让人去叫太医。
事情到了此时,已经完全沦为一场了闹剧。
宗琮清了清嗓子,陈皇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忙回身跪了下来。
他也不说话,陈皇后却不能不说话。
“陛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孰是孰非也说不清楚,可母亲她已经伤成了这样……”意思也就是说看在二夫人伤成这样,姚金枝又没吃亏,要不就这么算了?
宗琮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皇后,承恩侯夫人是得管管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想必不用朕来说,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成了什么样子?恐怕贵妃丢脸的同时,皇后脸上也不好看吧。”
毕竟是承恩侯夫人先口出秽语的。
陈皇后低垂着头:“陛下,母亲回家后一定会在家闭门思过,等她伤好一点了,臣妾就让她去苏家请罪。”
宗琮点点头:“既然皇后已经有了决断,朕也就不多言了,就是委屈贵妃了。”说着,他看了盘儿一眼。
盘儿心道他肯定看出自己是装的了,小声说了句臣妾不委屈,但明显就是碍于皇后的身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场面算是圆过来了。
之后不是坤宁宫的人自然得离开,宗琮没有多留,回了乾清宫,盘儿则把姚金枝和苗翠香领回了景仁宫。
普通的伤药宫里都是常备,让宫女们服侍着二人梳洗整理好了衣裳和发髻,又在脸上擦了药,盘儿才道:“你听见了也就听见了,跟她动什么手。”
“这种人不教训教训她,……还不知道她能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你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跟人动手若是吃亏了怎么办?”
“吃不了亏,就她那样走个路都得让人搀着的,我一个打几个。”
母女俩谁也没看谁,就这么说着话,别扭是不用提了,但也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熟稔。
似乎又回到了往昔,那会儿盘儿已经懂事了,每次姚金枝在外头跟人吵架动了手,她都会这么抱怨着,一边还不忘给她看伤。
苗翠香在旁边,东瞄瞄西瞄瞄,也没敢插嘴。
“那个,陛下不会因为这事怪你吧?”姚金枝看了盘儿一眼,道。
盘儿心里复杂起来,瞅了瞅她脸上的伤,才撑起精神答:“没事,陛下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你放心,不会拿我怎么样。”
“那就行。”
坐了会儿,吃了盏茶,姚金枝站了起来:“耽误了这么久,也该出宫了。”
“我让人送你。”
等人走出去了,盘儿才似乎想起什么吩咐青黛,让她把伤药带几瓶,以姚金枝的性格,这种小伤肯定不会找大夫。
过了一会儿,送人出宫的白术没回来,倒是冯海来了。
冯海脸上带着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方才陛下下了旨,封老太爷为永顺伯,旨意如今已经递出宫去了。”
第135章
坤宁宫; 等所有人离去后,殿中一片寂静。
陈皇后收回着急的表情,看着躺在贵妃榻上如今还陷入‘昏迷’之中的二夫人。起先二夫人是没动的; 大抵也感觉到不对,眼珠子动了动,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一脸冷色的女儿,顿时心就虚了。
“我怎么知道随便说两句就会被这愚妇撞见?就算撞见; 她不是该忍气吞声,以后找补我也不怕她,谁知道她不按牌理出牌跟我动上手了。”
二夫人越说越委屈; 脸上的伤也很疼,疼得她龇牙咧嘴。又想今日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估计不用一天时间就要传遍整个京城; 便也急了。
“你还不快下命封口,也免得这事传出去了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闹成这样,是能封口关得住的?你大概不知道,事情发生没多久,宫里其他妃嫔就都知道了; 如今现在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你平时在府里也就罢,进了宫还能惹出这么大的事!”
陈皇后的冷脸冷语刺激到了二夫人。
“难道这事怨我?在家里为了铎儿立太子的事; 你爹给我脸色看; 让个姨娘打我脸也就罢; 进了宫本想仗仗女儿的威势; 又被人这般羞辱!我不也是替你委屈; 替你不平,不然我用得着就说道她?”
二夫人边说边就哭了起来,“之前我在神武门外看见停了一辆打着苏家徽记的马车,就问了一句,谁知道就是苏贵妃的苏家,我也就随口和翡翠说了两句抱怨话,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巧被人听见。现在你不安慰我就罢,反而说我的不是,有你这么当女儿的……”
见向来好强的二夫人哭成这样,陈皇后也知道这件事完全就是意外,就是苏家人不按牌理出牌,不然今日绝不会发生这等事。
“我也不是责怪你,我也心疼你,只是你说这当头出了这样的事,丢脸都是其次,若是坏了铎儿封太子的事怎么办。”
毕竟这事传扬出去,实在太难听了,皇后的娘和贵妃的娘在御花园大打出手,皆因皇后的娘说贵妃是只野鸡,苏家是破落户。
这个笑话足够京里的人笑话几个月了。
就算彼此再怎么敌视,表面上至少要过得去,这是贵人们一贯的行事作风。事情传出去,别人绝不会笑话苏贵妃,只会说承恩侯夫人行事无状,有辱贵妇的脸面。而且皇后的亲娘都是这般态度,皇后本人是什么态度,不是再明显不过?
是时,她怎么见人,怎么和姓苏的那女人在人前保持和谐?
真是人前和谐的话,人家会说她虚伪都是装的,可若是不和谐的话,就有损她皇后要宽容大度的名声了。
好吧,现在她也没什么宽容大度的名声了。好了千次万次,只要错了这么一次,就足以击垮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
一提起立太子的事,二夫人自然也不做声了,就是闷着声哭。
陈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力地站在那里,直到富春来报说太医来了。
“还是让太医看看吧,也免得脸上留了伤。”
本来二夫人不想看太医的,免得在太医面前丢人,听了这话,也顾不得丢人什么的,毕竟对于妇道人家来说,脸还是挺重要的。
这边太医刚给二夫人上了药,又开了些内服的清心去火的药,王东来匆匆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陛下刚下了封苏贵妃之父永顺伯的旨意。”
陈皇后正端着茶盏喝茶,听到这话,手里的茶盏顿时歪了,茶水淌了满手还自觉。
回去的路上,苗翠香没怎么敢跟姚金枝说话。
直到回到苏府,见到其他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看到两人的样子,苏大田……惊道。
“你别跟我说,你在宫里和人打架了?”丈夫不愧是丈夫,苏江还算比较了解妻子的。
苗翠香看了婆婆一眼,小声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不也是为了帮娘。”
姚金枝抿了抿头发,有点恼羞成怒:“什么怎么了不怎么了?老娘在外面如何,还要跟你们说?”
“可你这是进宫……”
干脆苏大田也不说了,忙让苏江去找苏海来。
就因为这事,他挨了姚金枝好几个白眼,还说他大惊小怪。
等苏海来,姚金枝已经进卧房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落在苗翠香身上。
苗翠香这会儿只比姚金枝狼狈,不会更好,一见大家都看自己,忙摆手道:“你们别问我,娘不说,我可不敢说。”
这时,姚金枝从里面出来了,换了身家常的衣裳。
她板着脸,道:“想要知道什么,我跟你们说,其实也没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之后,带出一个轰天巨雷。
“娘你是说,你在皇宫里把皇后的亲娘承恩侯夫人给打了?”哪怕是苏海,也免不了吃惊。
姚金枝有点恼羞成怒,但十分理直气壮:“若不是她嘴贱乱说,我至于在皇宫里跟她动手?”
“可……”
苏海有点头疼地看了老娘一眼,可打都已经打了,如今只能看后续如何,他甚至在想要不要进宫和娘娘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办?
“你那是什么样子?天又没塌下来!陛下都说承恩侯夫人是该管管了,娘娘也说没事。”见儿子那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姚金枝不满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老娘还骗你不成?”
可他娘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前科,所以苏海很怀疑有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苏江和苏大田也不知该怎么办,只知道这事不小,看似现在过去了,还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余波。
“等我进宫和娘娘……”
苏海正说着,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
“二老爷,宫里、宫里来人了。”
等把圣旨接完,苏家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这怎么闯了祸,打了人,反倒给封爵位了?
还是苏海率先反应过来,忙走到宣旨太监张来顺的面前,道:“劳烦公公了。”
他也没事先准备,只能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就往张来顺手里塞。
张来顺可不敢接,两人推来推去,还是没扛过苏海的手脚快,东西直接塞进他的怀里。
受人好处,且本来张来顺就打算卖个好,就笑着道:“苏将军真是客气了。陛下还赏了个宅子给苏伯爷,大概明日内务府就会派人来,带伯爷去看看宅子。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直接跟内务府说,让他们再调整添置就成。”
这话就轮不到苏海接腔了,得是‘苏伯爷’上。
苏大田冷不丁就成伯爷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还是姚金枝暗中掐了他一把,他才忙笑呵呵上前了,却只是点头,不知道说话。
姚金枝无法,上前一步道:“谢谢公公了。”
“伯夫人不用客气,您的命妇服大概需要等一阵子,毕竟您也知道,这东西得现赶制。不过陛下交代过,一切都紧快紧好,这样等冬至宫里大宴上,您也能穿上进宫。”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苏海就把张来顺送走。
等他回来后,苏大田还拿着那圣旨站在院子里头。
“爹,还站在这里做甚,快进去吧。”
一家人共聚一堂,坐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姚金枝说话了,“我就说陛下没有……怪罪,要是怪罪,能封老头子个伯爷。伯爷伯爷,这到底是个什么爵位?”
苏海这会儿做什么表情都显多余,当年他深入敌腹时被人三面包抄,都没有今日受到的惊吓多。
他也没废话,就把大周爵位制大概给家人讲诉了一遍。
其实说白了,这爵位就是封给外戚的,抬高妃嫔母家出身,苏海早就想过这事,但他没想到陛下一出手就是封了个伯爵。
要知道皇后的母家也不过是个侯,侯和伯只差一级,可皇后父亲本就出身陈家,身上也有官身,封侯其实并不让人诧异,反倒是苏家这种白丁,一朝封爵,可谓是一跃进了龙门。
苏海免不了有点不是滋味感。
无他,他在边关多年,最耳熟能详的就是同僚们在作战时激励自己,说多立战功,以后说不定也能封爵。谁曾想到,他倒没有立到什么滔天之功,反倒是他爹平白就得了个爵位。
这真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就是跟着娘娘升天的鸡犬。
到底只是些杂思,那边苏家人早就议论上了。
苏大田这才表露出惊喜之态,连连道自己就是伯爷了?苏江和苗翠香都在一旁凑趣恭喜,姚金枝则翻着白眼,脸上却带着笑。
毕竟这是喜事,都是高兴的。
等惊喜完,苏海泼了一盆冷水:“身份不一样了,以后爹娘更要谨言慎行。”
姚金枝觉得儿子意有所指,难得心虚地动了动。
“这爵位是陛下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才封下的,是为了抬高娘娘和皇子公主们的身份,以后爹娘大哥大嫂凡做事时,多想想娘娘的处境,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一提到盘儿处境,连苗翠香都露出凝重之态。
承恩侯夫人敢那么在宫里说娘娘,看似不过是几句闲言,恰恰也说明了形势很严峻。
“如今皇后和陈家一直想为大皇子请封太子之位,但陛下一直没有表态。但这事迟早有一天会拿到面上来说。如今朝中有很多人猜测,陛下不封大皇子,是因为娘娘受宠,陛下有偏向次子的嫌疑,这个关节眼上,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代表着娘娘。就像今天承恩侯夫人,看似不过是娘与她之间的矛盾,其实远远不止这样,也可能会影响到皇后甚至大皇子……”
苏海几乎是掰碎了跟家人说,就想让他们在短暂时间里,能清楚严峻的事态。
之前是忙着进宫,忙着安顿府里,也是他没料到陛下会一上来就封爵,所以他每次提到朝中皇宫的事,都说得很粗浅。如今还这样俨然是不行的了,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那就是一股脑灌输进去。
苏家的这场谈话进行了很久,直到外面天都黑了才结束。
不过苏海也说了,明日继续。
按下这边不提,景仁宫那里可是一片喜气洋洋。
无他,之前承恩侯夫人那样骂娘娘,不就是因为娘娘母家不显。如今倒好了,陛下转头就封了个爵,娘娘还有个能打仗立了功的哥哥,看谁以后还敢挑娘娘的家世。
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香蒲了。
其实也不仅仅是她,可能景仁宫上上下下都是这么想的,不过也就她不会遮掩情绪,还在盘儿面前晃来晃去,可不就看见她了。
见她乐得进进出出都带笑,盘儿也忍不住感叹,当下的人还是讲究家世。
她孤身一个人,哪怕站得再高,都会有人对她不自信,可以诋毁侮辱。其实想想也是,一个身后没有任何靠山的宠妃能得宠几时?
一年、两年、十年?
一旦失宠,宫里以前不是没有孕育了皇子还失宠的嫔妃,即使比那些无子嫔妃要好一些,处境也极为艰难,谁都能在头上踩一脚,连带儿子都得低头做人。
可有娘……家有家世的就不一样了,再是失宠了,也不会被轻忽,别人就想来踩踩你,还得掂量掂量。而本身势力达到一定的程度,甚至皇帝都不会视若等闲。
陈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盘儿也不免在心里揣测宗琮的意思。
上辈子跟了他那么久,她还算极为了解他性格的,他最是厌恶势大的外戚,一般都是采取压制的手段,可为何又要这么抬举苏家人?
还有,现如今正是皇后和陈家请封太子的敏感时期,他这么做是做给陈家和朝臣们看?
那如此一来,不是明显激化了矛盾?
倒不是说她这一方有任何势力,毕竟苏家初来乍到,苏海又是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根本称不上有什么势力。
但陈家屹立朝堂多年,有附庸他们人有跟随者,必然被触动利益的一方,去反对他们。
盘儿虽对朝堂上的所知不太多,但因为有冯海在的原因,多多少少还是能知道点皮毛。
这些日子陈家已经发动过几次请封太子的朝议,却有不少朝臣反对,且都是拿大皇子体弱说事。
对此,宗琮既没附议,也没表态。
这种时候他的任何行举都会被有心人过度理解,会不会是陛下有意抬举二皇子,和大皇子打擂台?
如此一来,朝堂必定生乱,这可不符合他的秉性。
第136章
这种猜想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可因为事情有些严重; 等晚上宗琮来了后,盘儿的脸上不免带了些出来。
宗琮起先什么也没说,等用完膳; 他让福禄拿了几本折子来看,却见盘儿有些魂不守舍地翻着话本子。
半天翻一页,明显心思没在上头。
他放下折子。
这次盘儿倒是醒过来了,看了他一眼; 见他是去端茶喝,视线又回归在话本子上,谁知宗琮放了茶盏; 反而叫人把炕桌给撤到了一旁。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就没有格挡了。
“怎么今天没弄你的话本子?”
这句话显然不是指她手里的话本子,而是她写的话本子。可最近这么多事; 一出连着一出,盘儿哪有心思弄这个,再说了她本就是用来无事时打发时间的。
她掰了掰手指,没说话。
“有话想跟朕说?”
那倒是真的。
盘儿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为何会封了父亲爵位?”
她会这么问; 宗琮还真不意外,她向来敏感; 心思也通透。
要知道听见承恩侯夫人那么说; 当时宗琮不愤怒是假的; 只是他惯是习惯隐藏情绪; 不想因为情绪让场面失控。
可回了乾清宫后; 他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下了旨后,他也独自想了想,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可他总是会想起方才在坤宁宫那会儿,她含泪跪下来的样子,还有承恩侯夫人扭曲着脸咆哮的样子。
封苏家是早就打算好的,可怎么封如何封才不会影响大局,这也是他早就酌量过的。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封个镇国将军恰到好处,这样既不会让朝臣过度解读,也算是给苏家抬了身份。
按理说,是该给个爵位的,但当初他因对皇后不满,只封了皇后母家侯爵,贵妃自然要下一等,因着最近立太子风波不断,两等是最为恰当的。可偏巧出了这么个事,承恩侯夫人敢在宫里堂而皇之说媛媛是只野鸡,苏家是破落户。
他一怒之下,索性提了伯爵。
侯爵和伯爵只差一等,可在当下的情况就会被人解读成,陛下是因为估计皇后的面子,才会只下一等,不然也该是个侯了。
这种解读平时也就罢,当下这种时候很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风波。
事情他也想过,旨意已经下了,要说后悔也没什么后悔的,却万万没想到来了后她反倒忧心忡忡了。
“朕都没担忧,怎么你倒担忧上了?你就当朕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他话音里带着笑,盘儿反倒被他说羞了。欺上去摸了摸他胸前的龙纹,低着头道:“你当时又没戴冠,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红颜。”
“朕就是打个比方。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重,朕没担忧上,你倒担忧上了,难道封了你爹伯爵你不高兴?”
盘儿品了品心情,嗔了他一眼道:“自然是高兴的。我不也是怕你从中为难。你今日本就下了皇后的脸面,还让承恩侯夫人去苏府道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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