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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庶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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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这样的对手,夜倾玉的内力又发挥不出多少,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是以找出弱点与破绽就十分重要。
“郡主再不出手属下可就不客气了。”王三虎一边大笑一边追逐着只顾躲闪的夜倾玉,在他们眼中的夜倾玉就是被王三虎追着逃跑,只是没有那么狼狈罢了。
就在此时,夜倾玉突然一闪身消失了,再出现已经落于王三虎头顶,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夜倾玉小巧的足尖已经落在王三虎头顶,长相思的剑鞘也抵在王三虎的脖颈间,轻声笑到,“如此一来便是我有些胜之不武了。”
轻巧的翻身落于王三虎身后擂台的柱子。
流星锤虽然威力巨大,王三虎也舞的很是灵巧,但是却不敢轻易往自己头顶挥舞,若是掌握不好轻重便会将自己的脑袋开个花,这又不是在战场上,没有理由用这样危急的情况去对待的,是以夜倾玉说自己胜之不武。
王三虎笑着挠了挠后脑,“郡主的轻功出神入化,是三虎技不如人,三虎认输。”
夜倾玉没有过多地解释,而是看着其他人,“接下来是谁?”
人群中一片议论之声,突然见着一名身材瘦削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飞身上了擂台,瞧着轻功非常之好,“属下来领教郡主高招,还请郡主不吝赐教。”
话音刚落,两枚飞镖就已经飞向了夜倾玉所在的柱子,只见夜倾玉旋身一跃,飞向高台中的旗帜,原先所站的柱子突然炸裂开来,而身处高台旗帜的夜倾玉却衣角带风,单脚稳稳地站立于旗帜顶端。
男子见夜倾玉站立于擂台旗帜上,心中一怒,出手更加狠辣。
夜倾玉还没有站到帅旗上,夜倾玉是领过军的,自然知道帅旗对一支队伍有着什么样的含义,自然不敢轻易造次,于是只好站在擂台旗帜上。
夜倾玉无奈,眼下这支队伍虽然有顾谚的命令与半块虎符,本该竖起的也是她夜倾玉的帅旗,可是到底是难以服众,眼下旗帜上仍旧挂着顾逸晨的顾字旗。
此时的夜少礼还躺在悬崖边上吹风,手上的伤势也没人来给他包扎,自嘲的笑了笑,倏的握紧了拳头,缓缓地撑着自己起身,心道不能被人看扁了去,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犹如鬼魂一般摇摇晃晃的自悬崖边晃回军营,本想见见夜倾玉,说声抱歉,却得知夜倾玉与顾逸晨一同去了校场。
当夜少礼赶到的时候就见着夜倾玉的红衣衣角翻飞。
一身刚换的红衣已经有些破损,身上也见着了一些伤口,或深或浅,有的隐约可见血痕,有的却还在不断地涌动着鲜血。
夜少礼脸色不好,一半是内力空虚所致的乏力,一半是见着夜倾玉这样危险的处境而担忧的,飘荡着上前,自身后拽住顾逸晨的衣角,“为何看她受伤却坐视不理?你不是心仪于她的吗?”
“她有她的坚持,有她的理想和报复,强行干预是对她的不信任,你想通了?”顾逸晨连头都没有回,看似轻松随意的看着场中的战况,藏在右手下紧握成拳的左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与担忧。
垂眸,夜少礼轻笑,“是啊,想通了,若是没事就将他们二人安置在身后的城池里暂住吧,回去的路上不安全,等着这边稳定下来还请王爷亲自请旨将你妹妹嫁给他。”
“你这算是在求本王?”顾逸晨挑眉,斜眼看着跟鬼一样的夜少礼。
“算是吧,虽然我的身份配不上做她的哥哥,但是想为她做点事。”夜少礼难看的脸色强行扯出一个自认为洒脱的笑意,却见顾逸晨的眼神中满是嫌弃,“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顾逸晨转过脸继续看着场中的夜倾玉,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嗯,答应你了,现在滚回去,像条丧家犬。”
夜少礼很想反驳顾逸晨的话,可是就算没有看着,自己也觉得自己此刻恐怕还不如丧家犬的模样,沉默的低头,闷声闷气的说到,“我想看着倾玉。”
夜少礼很想看着夜倾玉,想跟她说声抱歉,可是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夜倾玉可以这样拼了命的不顾一切。
虽然此前就知道夜倾玉比自己强很多,却不知道夜倾玉究竟比自己强了多少,此刻见着夜倾玉同样与他战了一个日夜之后还能精力充沛的与其他将士打擂,夜少礼终于知道自己比起夜倾玉差了多少。
越看到后来,夜少礼便越想跟顾逸晨说,夜倾玉与顾逸晨一样都是怪物,都是疯子。
此时已经是夜倾玉迎战的第六人。
夜倾玉的长相思已经出鞘,小半截剑刃已经镶在地面中,长发已经散开,身体全靠长相思撑着,眼神中却满是不服输的戾气与满满的不甘心,唇角有血迹滴落,夜倾玉邪魅一笑,将唇角的血迹以衣袖擦去,缓缓地站直颤抖不已的身子,“来吧。”
对面的人被夜倾玉这样的样子惊愕,有些于心不忍,“郡主还是放弃吧。”
夜少礼很想让苏子胜看看这样的夜倾玉,他说那样的话,对夜倾玉做出的种种努力何其不公。
夜倾玉将长相思自地面拔出,指着前方的人,面容冷峻,声音沉稳而铿锵,只这气势就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眼下不过十五的芳龄少华,“在战场上放弃等于放弃自己的性命任人宰割!来!”
☆、第六十七章 全力当竭尽
夜少礼喃喃道,“若是让他们瞧见倾玉这样,可还能说得出倾玉的不是?”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顾逸晨自然也听见了夜少礼的呢喃之语,微微垂眸,与身侧的冷义吩咐了两句,冷义马上就走的没了人影。
夜少礼不知道夜倾玉还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想让他们停下,可是他的喉咙里就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接下来的是一对兄弟,夜少礼心中一惊,这二人他熟悉的很,双生子,配合默契的紧,就连自己的父王,战神夜亲王,都在二人手下吃了不少闷亏,夜倾玉眼下明显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与自己战了一个日夜,也不知这是第几个与她交手的人,她纤细的身躯都在摇晃,可就是不服输。
兄弟二人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见夜倾玉十分坚持,对视一眼,冲着夜倾玉一同攻去。
连中多刀的夜倾玉眼前已经看不清,一半是黑一半是红,铺天盖地的将她席卷,就如同她最后一眼看到自己的身躯的时候一样,可是自己好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就这样输了。
是谁?是谁在喊着让她够了?让她不要再继续了?
不!她必须继续!她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让那些人生不如死!才能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夜倾玉在中了二人多刀之后突然动了,长相思猛然落入地面,整个擂台都被震碎,兄弟二人快速移动的身形也在擂台的塌陷中出现,夜倾玉手中的绣花针已经精准的扎在二人肩头。
做完这一切,夜倾玉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唯一完好的擂台残块上,单手握着长相思的剑柄,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却仍旧固执的大喝,“还有谁?”
就在夜少礼震惊的时候,顾逸晨突然动了,落在夜倾玉身边,将处在极度戒备状态的夜倾玉揽入怀中。
顾逸晨说了什么,夜少礼听不到,但是夜倾玉突然就软倒在顾逸晨怀中,任由顾逸晨将她抱起也没了声息。
夜少礼也终于支撑不来,突然摔倒在地,紧接着夜倾玉之后失去了知觉。
没有什么人会一直让着你,在家的时候你可以是少爷是小姐,因为父母长辈兄弟姐妹都可能让着你,唯独成长,一点都不会怜悯你,能够让自己走的稳当的只有自己的坚持和努力。
夜倾玉心中对此十分清楚,所以她即使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曾倒下,若不是顾逸晨将她最后的一点意志用一个手刀拍翻的话,她觉得自己还能继续。
温柔,宽容,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是最要不得又最需要的东西,对他们某些方面的温柔与宽容无异于要他们的命,夜倾玉心中十分清楚,她不想再见着自己前世袍泽那样轻易死去的结局了,都是因为自己不够狠心,才牺牲了那么多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夜倾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梦,休息的很好,用一般的好根本无法形容,好到她只想感谢顾逸晨一个手刀将自己拍翻,让自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休息。
沉睡中的夜倾玉不知道,关于她那日的麓战在军营里已经传的神乎其神,尽管还有人不大相信,但亲眼见过抑或经历过悍匪山寨事件的将士们都是信了的。
“郡主还没醒来吗?”门外是谁在低声询问着。
“回世子,还未醒来。”这个声音倒是很熟悉,是常年侍候在自己身旁的苏岚,但是为何这样的不满,一点都不像是记忆里那个初见时高冷的女孩子。
夜倾玉挣扎着起身,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沙哑着声音呼喊,“苏岚、苏莺,你们进来一下。”
听到夜倾玉的呼唤,二人赶忙掀开门帘进门瞧夜倾玉的状况,“郡主你可算是醒了,可有什么吩咐?”
“水。”夜倾玉没有跟她们废话的戾气,只是要水喝,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
此前夜倾玉昏迷的时候元夜来过了,还开了一副药,嘱咐二人待夜倾玉醒来后若是想要喝水就先将药喝了再给水。
就在此时,一个夜倾玉根本想不到的人端着药出现了。
夜倾玉眼中泪光一闪,险些掉下泪来,“白衣。”
白衣还像当初一样冷漠,但是分明眼睛里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嗯,吃药。”
恨夜倾玉吗?其实还是恨的,白衣没法骗自己,可是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其实与夜倾玉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可她就是恨,恨夜倾玉识人不清,养虎为患,这才害死了白秋。
但是白衣又能理解夜倾玉的心情,被自己亲近信任的人背叛的感受应该是非常难过的吧,这样想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恨不起来了。
夜倾玉皱了皱眉,闻着这苦涩的药味,很想问问元夜,为什么总是给她吃一些很苦的药,明明有不是那么苦的药来着不是吗?
随后还有被顾逸晨秘密带来的苏长宇如同风一般冲进营帐中,本想扑在夜倾玉身上,却被白衣一把揪住了衣领。
“姐姐姐姐,我们终于要跟他们宣战了吗?”苏长宇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眼下他的姐姐马上就可以为他们报仇雪恨了,只需要想想便觉得心中痛快。
夜倾玉摇了摇头,“时机还不对。”
苏长宇也是在军营中待过的,放下心中的不冷静之后仔细想想,夜倾玉其实并没有骗他,他也愿意相信夜倾玉的话,苏长宇毕竟不是苏子胜,他对苏府的感情并不如他对夜倾玉的感情,二人曾经相依为命多年,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感情,所以他信夜倾玉。
至于别人,苏长宇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一些事,他本以为夜倾玉会很伤心,但是此刻见着的夜倾玉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他倒也放了下心。
相依为命这回事就如同患难真情一般难能可贵,感情深厚自然是不用说的。
“嗯,听姐姐的,姐姐你身子骨可有好些了?余毒还有发作吗?军营里累吗?疼吗?”苏长宇一上来就问了许多问题,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此刻还被白衣提在手中不曾落地。
听着这样絮絮叨叨的问话,夜倾玉并没有不满,反而温柔的泛起了笑意,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六十八章 边关的宁静
正在姐弟二人叙话的时候,顾逸晨来了,专门带了军医来瞧瞧夜倾玉为何还不醒来,就见着夜倾玉的榻子旁边守了许多人,絮絮叨叨的跟夜倾玉说着话。
看着这些人这样亲密,顾逸晨心中略有不快,仿佛这些人是他的情敌一般。
夜倾玉转头看向顾逸晨,浅浅的笑了,“此前多谢王爷了。”
就这样浅浅的一笑,顾逸晨就觉得自己此前所做都值得了,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夜倾玉身处军营,脑中却出现了当年被奸贼带走的苏长宇与文嫣夫妇二人在那个地方被羞辱的场景。
目光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悲悯,纤手抚上苏长宇的头顶,“长宇一路赶来累了吧?先去歇息一番再说吧,夜先锋,劳烦你了。”
不敢继续再看,怕那样悲悯的情绪将自己淹没,影响到自己所要做的大事。
苏长宇赶路也当真是乏了,准备跟着夜少礼去休息,临出门前突然回头,“姐姐,听闻大哥来了。”
就这样的一句话,苏长宇明显的感觉到整个营帐中的气氛都沉闷了许多,不明就里的看着周围的人,又看了一眼前面有些僵硬的夜少礼。
几位主子都没有说话,苏岚等人身为下人自然也不敢轻易说话,直到夜倾玉笑着开口打破了僵局,“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歇息吧,哥哥,劳烦你了。”
其实进了军营之后夜倾玉很少叫夜少礼哥哥,夜少礼也清楚,夜倾玉这是在隐晦的安慰他,这个妹妹着实太过聪慧,聪慧的让人讨厌不起来,夜少礼感激的回头冲着夜倾玉笑了笑,“长宇走吧,没有准备多余的营帐,只好委屈你先与我同住了。”
夜倾玉垂头,复又看向苏莺,“苏九怎么没有随长宇一同前来?”
这事问苏莺也是白问,安排苏长宇来此处是顾逸晨一首安排的,苏莺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是夜倾玉一时迷糊才问起苏莺。
“长宇安排留在文嫣身边了,你且安心,我会安排别人暂且跟在长宇身边保护他。”顾逸晨安抚有些许不安的夜倾玉。
“多谢王爷,那长宇就拜托王爷了,还请王爷安排妥当,倾玉感激不尽。”夜倾玉说着,神情中满是浓郁的散不去的担忧,“还有一事,不知公主与……他如何了?”
顾逸晨转身,大约也不想提到顾蓝珏与苏子胜,掀起门帘,顿了脚,“人在城中,已经安排妥当,好生歇息,晚些再来瞧你。”
话音刚落,顾逸晨的人已经闪身出了夜倾玉的营帐。
轻笑一声,夜倾玉翻身躺下,背对着其他侍候的人,声音有些许的含混不清,“你们都歇了吧,白衣你歇息好了再来,不急。”
是的,不急,她知道白衣的恨,白衣的怨,可是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她会等,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将这些人全部斩草除根。
哪怕是白衣这样的人都不曾真正的绝情绝义,可她夜倾玉却不得不绝情绝义,害怕自己如同前世一般再爱上林清霖,怕自己如同前世一般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一觉从日落时分睡到了日出时分,夜倾玉方才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好了一些。
营帐外已经有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夜倾玉不欲露怯,穿戴整齐便拿起长相思出了自己的营帐,几乎没有惊动苏岚与苏莺二人,却在掀起门帘的时候惊动了守在门外的苏连与苏洋。
“主子?”二人赶忙回身询问。
夜倾玉深吸一口气,“嗯,继续守着,我四下里走走看看。”
苏连犹豫一番,跟上夜倾玉的步子,“主子,属下跟着您一起吧?”
夜倾玉本想拒绝,最终还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主仆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夜倾玉静默的不发一言,苏连也就静静地跟着不发一言。
路遇晨起练剑归来的顾逸晨与随行的冷义,夜倾玉笑着打了招呼,仿佛这边关的风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心情愉悦极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晨间风大,这里又属边关,也不说穿厚些,走,且先回营帐去披件披风再出来,苏连你也不说劝诫着你家主子一些。”顾逸晨仔细的将夜倾玉与苏连都数落了一通。
苏连心中略有不快却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顾逸晨倒是细心,细心的不像是个大老爷们儿,可是这话苏连不敢说出口,漫说这话说出口之后顾逸晨会如何,就是夜倾玉一个就不会轻易饶了他,哪怕是给顾逸晨故意作伐给他瞧自己也好过不得,是以尽管苏连平日里瞧着没个正经,这样的大事上却谨慎的很。
夜倾玉没有反驳顾逸晨的话,转身正欲往营帐走,听着后面顾逸晨跟上来的声音,沉默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四个人硬是走了约莫一刻钟,夜倾玉是不想将自己裹得厚重所以走的慢,苏连是紧紧跟着夜倾玉的,说不上对或者不对,顾逸晨则是随着夜倾玉慢慢走着,冷义则是跟着顾逸晨。
这四个人就以一种怪异的方式一同走着,显然是以女扮男装的夜倾玉为首的四人,夜倾玉身材并不高挑,身后三名高大的男子跟在她身后做出一副唯夜倾玉马首是瞻的作态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以及万分的怪异。
听着营帐外的脚步声,苏岚与苏莺二人赶忙自营帐里迎了出来。
“主子你出去也不说一声,这边关苦寒,若是引得旧伤复发可如何是好?”苏岚数落起到处乱跑的夜倾玉,眉眼之间都带着不赞同的神色,手中却将暖手的炉子塞进了夜倾玉怀中。
夜倾玉浅笑,这边关不比京城卞城中奢华,沐浴用水十分奢侈,更不用提这用炭火温了用来暖手的炉子,只需瞧着没有太过于浓厚的烟气就晓得这是用了这军营里顶好的炭火。
夜倾玉本想教导苏岚一番,却转念作罢。
大约是自己今生活得着实矫情了一些,如今一副做派也像极了大家小姐,样貌实在是难看的紧。
心中微微唾弃自己一番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手中的暖炉,反正自己现在身子不大好,多看顾着些也好活的长命百岁。
自认为自己是个祸害,怎么也该遗千年的。
用过早饭,简单的清粥与糟面饼子,却勾起了夜倾玉的回忆。
☆、第六十九章 信任从何来
前世自己与袍泽战逆贼的时候,清晨就是这样围在一起用一碗清粥,囫囵吞枣似的用一块让人难以下咽的糟面饼子,然后就是开始换防布局,接着为林清霖拼了命一样的打天下,那时候的夜倾玉还做着回去之后他就能待自己好,自己能够做他的皇后,并且不会再有人能够威胁他娶他不想娶的人了,可是那时候的夜倾玉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那个他真正不想娶的人,自己才是他眼中那个阻碍了他幸福的绊脚石。
可惜那时候的夜倾玉天真的不懂。
出神的夜倾玉在不知何时出现的夜少礼的连声呼唤中才终于醒过神来瞧着夜少礼,“夜先锋来了。”
夜少礼一如既往地阳光,仿佛前几日那样伤情的人并不是他一般,笑的高高兴兴的,“倾玉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去吹吹风?城中的花开了,好闻的很,你不知道,这边关比起卞城不知冷了多少,许多花儿也是眼下才开,听来送水的人说城中姹紫嫣红的好看极了。”
“这里是军营,夜先锋明面上还是应当称呼一声夜主帅,主帅身子骨未愈,还是少往外跑,免得遇着不该遇着的人徒增伤怀,惹得主帅旧疾复发。”顾逸晨算是在提点夜少礼,可怜夜少礼的身份地位还不如自己初来乍到的妹妹,一如军营就被顾谚安排了个主帅的位置,而自己在军营混了这么些年都还只是个小小的先锋,想来着实气闷的很。
在场的人都不傻,自然知道顾逸晨所说的不该遇着的人都是谁,顾逸晨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以苏子胜的一根筋,误会夜倾玉也是正常的,只是那些话说的着实难听了些,为了免得夜倾玉听了心中不快,顾逸晨故意用身子骨不佳的事情做借口阻止夜少礼将夜倾玉带出军营。
夜少礼不敢再提,他其实是想去见见顾蓝珏与苏子胜是不是真的过得好,他一向优柔寡断惯了,此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不停地想着顾蓝珏过得是不是很好。
“近来军中的训练不打紧吗?都能有闲心去关注城里花儿开的艳不艳美不美了?”夜倾玉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顾逸晨,又带着一闪而过的担忧看向夜少礼。
听懂了夜倾玉的意思,顾逸晨若有所思,“想来是最近有些疏于练习了,等下便将人集合起来操练吧,免得当真有事要出兵了却都一个个的脚步虚浮拿不起刀剑来。”
这话无异于是在讽刺夜少礼在京中寻花问柳的行径,说不上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是很刻意的在损毁夜少礼想要在夜倾玉面前树立的刚正不阿的好哥哥的形象,谁让夜少礼老是不说顾逸晨的好话,如今被整也算是活该了。
至于这样阴险的小人行径顾逸晨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本就不是君子,又何必在乎一个虚假的令名。
一听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夜少礼哭丧着脸垮了台。
“我倒是很好奇,夜先锋明明是权贵子弟,怎么没去京营却来了这边关戍守?”夜倾玉问的正是苏岚苏莺等人都不甚明白的事情。
夜少礼突然起身,深吸一口气,瞧着很是有骨气,“夜亲王的令名岂容他人玷污,京营里都是些权贵的纨绔子弟,虽然我不是什么好汉,却也不屑于京营那些权贵子弟一般同流合污,何况夜亲王府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名号,不是缩在京营掉下来的,我自然不能丢了夜亲王府的脸面。”
夜倾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倒是气势高昂的很,但是功夫谋略着实也差的太多了些,若是无事便好好操练吧,夜亲王府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样的话经过夜倾玉一说,夜少礼便打从心底里觉得怪异,明明夜倾玉比自己还小个许多不是吗?可是说的话却老成的仿佛活了几十年一般。
起身拿起长相思的夜倾玉突然想起一事,吩咐苏洋,“将苏长宇带至校场,从今日起他就与一般的士兵无二了。”
“可是小少爷年纪。。。。。。”苏连有些犹豫的开口。
夜倾玉弯了眼睛,笑的神秘莫测,“只管去说就是,家破人亡,哪有什么年幼一说,何况长宇并不是一般的孩子,只管去说,他会乐意的。”
肯定是会乐意的,前世的苏长宇就喜欢战场冲杀,如今再来一次,夜倾玉也依旧相信苏长宇可以做的很好,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担忧。
果真如夜倾玉所说,苏长宇一听可以入营,双眼的亮光将苏洋都吓了一跳。
莫非这夜倾玉与苏长宇二人都是怪物来着?为何对于行军打仗一事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待夜倾玉到达校场的时候,苏长宇已经站在最末尾的位置等候命令。
披着一袭火红披风的夜倾玉缓步走上高台,隐约露出长相思的剑柄,身后的苏洋与苏连手持长枪立于夜倾玉身后。
“前两日本郡主败了,但是本郡主来到这里是拿着诏令与虎符来的,若是有对本郡主站在这里有异议的,大可以此刻当着本郡主的面提出来。”夜倾玉的话说的难免有用顾谚的圣旨与代表军令的虎符压人的意思,说话的时候也用上了内力,将自己的话都带出风来。
场中诸人鸦雀无声,大约都还记得此前那日夜倾玉凶狠的模样。
就在此时,队伍里的苏长宇眼珠子一转,高声质疑,“郡主武功卓绝!却不知郡主谋略如何?可否担得起全军主帅的大任?”
此时苏长宇的问话,夜倾玉懂得苏长宇的意思,这个问题是逃不开避不过的,与其到了日后在战场上爆发出来还不如在宽裕的时间里就将这个问题解决的干干净净。
“这话本郡主不敢说的太满,但若有人想与本郡主比试谋略,本郡主恭候大驾,当然,至于什么女子就应当在闺阁中绣花的言论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咱们军营中的人不讲究文人那些迂腐的论调,本郡主也一向认为打仗这事文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那些个酸腐的论调也就不要拿出来说了。”这话说得深得人心,只需看台下众人的反应便都明了了。
这些人本就厌烦极了那些个之乎者也,对战场军务丝毫不熟悉却偏要指手画脚的劳什子监军,可是皇令在上,即使颇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只幸好夜亲王极其得皇上信任,若是夜亲王坐镇便见不得什么监军,其余哪怕是用兵如神的二王爷也不得不受制于监军。
☆、第七十章 如何的巧遇
夜倾玉心中明了,这些人都是被不通军务的监军祸害的不轻了。
“郡主,漂亮话谁都会说,做的如何却要手底下见真章了。”苏长宇开了个头,后面那些声音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儿的涌泄而出。
“就是,眼下还没有女子统领过我们这数十万的弟兄,怎么能轻易的信了呢?”
“皇令在上啊。”
“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就是就是,咱们可不能拿十几万兄弟的性命陪这娇滴滴的郡主去玩什么家国天下的无聊游戏。”
夜倾玉微垂眼眸,看似被问得哑口无言,却是仔细的听清每一个人的话语。
直到这样的浅微的声音出现,夜倾玉的神情才略微的有了些变化,那人轻声与身旁的人道,“夜亲王一家上下除去夜亲王妃都掺和进军务里了,难不成是想一家独大把持军务吗?”
“我瞧着夜亲王是怕咱们皇上终有一天会对自家不利才将军务牢牢抓在手中不放呢。”
听着这样的话,夜倾玉并没有愤怒与不甘,反而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苏武之患犹在眼前,苏将军可不就是一家独大才惹来宵小觊觎,最后死不瞑目吗?
这样的事,有一次就够了。
夜倾玉再抬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满是冰霜严寒之势,可眉梢眼角却满是笑意,只是熟悉夜倾玉的人知晓,这笑意本身就是一种催命符。
“若是列位心中有所不服大可以稍后的时候私下里说来,此刻却还是应当仔细操练的,此事本郡主暂不参与,此位置,本郡主就此立下军令状,有能耐者皆可居之,列位大可放心,本郡主言出必行,这便上书皇帝陛下亲证。”夜倾玉轻轻巧巧的自高台上走下,转身未曾停留的就出了校场,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顾逸晨略有不解,以他对夜倾玉的了解,这样干脆利落的丢下这个位置说出有能者居之的话的并不像是夜倾玉的习惯,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里感觉夜倾玉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这样的夜倾玉未免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违和感。
然而夜倾玉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眼下自己是有皇帝亲赐虎符与手谕的,可是难免这些人心有不服,若是真到了战场上应景儿发作起来却是相当要命的,哪怕不能完全让人信服,她也不得不这样铤而走险一番,赌这军营中人看在夜青染的面子上不会让自己太过难堪。
前世的时候因着夜倾玉是苏家人,苏将军虽然表面上并不待见夜倾玉,私下里却是给苏家军下了命令要听命于夜倾玉的,其他的中军等等虽然一开始并不服气,后来被苏家军揍到服气,再后来经过与夜倾玉一同染指过几次战役后开始对夜倾玉心悦臣服,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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