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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庶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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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征求夜倾玉意见的夜少礼发现夜倾玉竟然已经睡着了。
  轻轻地将夜倾玉扶好睡下,夜少礼轻柔的为夜倾玉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拽着元夜出门。
  至于元夜为什么没有轻手轻脚的出门,人家武功造诣皆是上乘,本就走路无声,犯不着做作的做出一副轻手轻脚的样子。
  二人一出门,夜倾玉就睁开了眼睛,唇角噙着丝丝笑意,放心的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有的人总要有些信念才能活得下去,但有的人总会给自己找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与动力来坚持让自己活下去。
  夜倾玉眼下就是第一种人。
  元夜与夜少礼出门后坐在园中品茶。
  “你就打算这样瞒着倾玉不说实话吗?你就不怕她知晓真相后愤然离你而去?”夜少礼轻品一口君山银针,他偏爱这个味道,尽管作为夜亲王世子,他可以享用的好茶数不胜数,但他就偏爱君山银针。
  “我可以等,等她爱上我,不会再离开我,在此之前我只要陪着她成长,陪着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不惜一切代价。”元夜已经取下了下半张脸的面具,唇瓣溢出一丝浅笑,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愉悦的事情。
  夜少礼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不惜一切代价?你有什么?又或者我妹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贪图的东西值得你不惜一切代价?我知你一向是无利不起早,你这话我不由得要多想一些。”
  元夜看向夜少礼,眼中满是严肃认真,“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呢?”
  “什么身份?自然不是下属的身份,而是以夜倾玉的亲生哥哥的身份,倾玉好不容易才回到我们身边,你知我一直惦记着能有个妹妹,眼下终于知晓我当真是有个亲生妹妹的时候,心中必然是把她如珠如宝一般的对待,自然不想有人伤了她,哪怕这个人是你也一样,你说我能用何种身份?”夜少礼嗤笑,对元夜的问题表示出了不信任与嘲讽的态度,“你觉得在倾玉的事情上,我是会用下属的身份来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的吗?你把我当什么?又把倾玉当做什么?”
  元夜放下手中的杯盏,“我是没有什么,你妹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贪图的东西,若说有,那就是温暖,倾玉她,让我觉得很温暖,让我有归属感,很多年前就是如此,像我这样的人,好不容易抓住的温暖,怎么可能让她消失又怎么可能让她去温暖别人,我做不到。”
  夜少礼起身走到元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夜,面色森冷,“我妹妹是个有主见的人,若你妄想将她困在身边,哪怕拼个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你如愿,若她不爱你,不愿与你一处,我一定将她带走送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任何人身边,实话说来,我也觉得你着实配不上我天仙般的妹妹,我看不上你,不止你这个人,也包括你身后的一切。”
  而元夜也不甘示弱,但他却有一丝柔和的笑意,仿佛对夜少礼的态度很满意,“我知道,那又如何?你这样想最好,当然,不止是我,任何想伤害她的人,或者任何已经伤害了她的人,也希望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并且能够一直像这样站在她的身边支持她保护她,当然,你也着实太弱了些。”
  最后一句话将夜少礼的气势打的烟消云散,面容的森冷都变成了一种阴郁,“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若你再让倾玉受到一点点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在何处。”
  元夜没有再搭夜少礼的话,目光绕过面前的夜少礼,柔柔的看着夜少礼斜后方紧闭的房门,那里有他想要的人,有他爱恋多年惦念多年的人,如此近的相处,他以前从未想过。
  可是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一样就想要的更多,他也一样,当初的他想远远地守护着夜倾玉,而现在他想一辈子陪在夜倾玉身边,直到白首,生不能同裘,但求死后同穴。
  元夜起身,将面具戴好,想要去小厨房走一遭,却被夜少礼拦下,“做什么?”
  “倾玉醒了,自然要吃些好的,眼下她虚弱的紧,自然要用些好的,别人做的我不放心,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靠近这里。”元夜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情愉悦。
  夜少礼在元夜背后跳脚。
  元夜的厨艺夜少礼没有见过,元夜压根就不会为他做饭,看着吧,以后他夜少礼夜大世子肯定要让元夜给他也做回饭来尝尝。
  睡在屋中的夜倾玉因为吐了一大滩黑血,又受了掌伤,还被体内的余毒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睡得很是沉,夜少礼好几次进屋查看她的状态她都不曾醒来,平常她一直都是个警觉且浅眠的人,自重生之后便一直如此。
  梦中的夜倾玉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梦见许多前世的片段,可是却都零零散散的,自己仿佛遗漏了什么。
  可是遗漏了什么呢?
  夜倾玉梦中闪过无数的片段,突然沉入黑暗中的梦境将夜倾玉的所有思绪打断。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眼前终于有了一个人,接着又有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结伴而行,夜倾玉追上去。
  

  ☆、第五十四章 被忽略的人

  眼前皆是熟人,有罗锦烟,有苏家大夫人,有苏青青,还有前世自己的袍泽,他们说说笑笑,不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人离她。
  这些人越走越快,夜倾玉开始追不上,直到跌倒在地。
  呼唤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哀婉,但仍旧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头,直到有人自她身后穿过,夜倾玉才意识到,这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或许前世的袍泽还有活着的人,但在她的记忆中却是在前世死掉了的人。
  一直看着这些人来来回回的走在自己身边,这些人仿佛在对她说着什么,终于,夜倾玉发现,这些人中有苏子胜与苏长宇,可他们分明还活着,甚至苏将军是两个,唯独苏府熟悉的人中不见一个人,苏子樊。
  夜倾玉仔细回想,竟然想不起前世枭首的刑台上可曾见到了苏子樊。
  这才是关键,夜倾玉不记得前世苏子樊到底有没有死!
  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只余下温柔呼唤她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耳熟,方才听过的,可夜倾玉一时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是夜少礼。
  夜倾玉终于睁开双眼,迷蒙的双眼前仿佛一下就亮堂了起来。
  终于想通所有事情的重要关节,夜倾玉心中透亮,也愈发恨着苏子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见夜倾玉终于醒来,夜少礼十分高兴,“如何?能起得来吗?要不要就在这用饭?”
  夜倾玉一脸黑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她从不是一个会被小小问题所困扰的人,撑着榻边的雕花柱想要起身,刚站起来便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竟然险些晕倒过去。
  此时进门的元夜见此情景,一个大跨步便来到了夜倾玉身边,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还稳稳地端着一盘菜。
  见着眼前的一幕,夜少礼竟然诡异的觉得这一幕很是和谐,郎才女貌很是相配的感觉。
  摇了摇脑袋,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赶出脑海,夜少礼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夜倾玉,不动声色的将夜倾玉从元夜怀中带了出来,“妹妹你还是在榻上用饭吧,来,靠在这里,哥哥将饭菜端过来。”
  仔细的将夜倾玉照顾好,甚至亲手喂夜倾玉用饭,用着哄孩子一般的语调,“来,啊,张嘴,哎,真乖。”
  夜倾玉满脸黑线,但却没有反驳夜少礼的动作,心中默念静心诀。
  她几时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当做稚子一般的喂饭,而且还是两个男子争着喂,若叫别人看来还当了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其实夜倾玉也忘记了,她此时还不满十五,当真算不得是一个女人,若是算上前世的年成,大约她都快要成祖母辈的人物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如此痛苦的一餐,夜倾玉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元夜又端来了给她早先备好的药汤。
  浓稠乌黑的药汁散发着一股冲入脑中的苦涩气息,若是可以,夜倾玉是想选择不喝的,可方才的眩晕让她心中清楚,她的身体必须马上好起来,是以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汤灌下。
  用过药的夜倾玉又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靠着边沿便又睡了过去。
  元夜见夜倾玉睡得安稳了,这才上前抱起夜倾玉,看了一眼夜少礼,“走。”
  夜少礼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面带严肃的点了点头,“马车已经备好,现在就可以连夜启程与我父王汇合了。”
  二人带着夜倾玉上了加了厚厚垫子的马车,放下帘子,车外便有人开始赶车。
  目光柔和的看着静静躺在怀中的夜倾玉,夜少礼细致的不像是一个练武者的手掌轻轻拂过夜倾玉的额头,“别怕,马上就能见到父王了,父王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伤你的人,哥哥带你回家。”
  夜倾玉的脖颈隐约还能瞧见浅浅的於痕,夜少礼心中不快,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突然发觉自己若是没有夜亲王世子这么一个头衔,他就什么都不是,瞬间的挫败感险些将他击垮。
  见到夜青染的时候夜倾玉已经在马车上睡了七日有余,夜青染见着的只是一个虚弱无力且消瘦的不成样子的夜倾玉。
  夜青染愤然,滔天的怒火险些淹没了他的理智。
  跟在队伍里的一个人,夜倾玉一惊,轻声附耳询问夜少礼,“哥哥,你问问夜亲王身后为何会跟着晟国三王爷的随身侍从。”
  夜少礼知她要隐瞒身份不方便直接问,便上前一步,“父王,你身后这位从人倒是生的眉清目秀,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这话一出,夜青染的怒火便消下去一些,气的无奈,“你这逆子,这是晟国三王爷的随身侍从,便是他来告知你妹妹在晟国使臣团中。”
  走到扶着夜倾玉的元夜身边,点了点头,自元夜手中接过夜倾玉,打横抱起,“你妹妹怎的如此消瘦?可是晟国三王爷待她不好?”
  夜青染不知道夜倾玉在晟国使臣团是如何说的,也不敢直呼夜倾玉的名姓,只好假意询问夜少礼。
  怀中的夜倾玉扯着夜青染的衣襟,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神情有些恹恹的,“爹爹,三王爷待夜儿很好,还说要来求娶夜儿做三王妃,爹爹,三王妃是什么?可以吃吗?”
  夜倾玉如此模样,夜少礼险些跌倒在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搭话。
  夜青染神情一怒,如利刃般的目光便看向了瑞恩,“晟国的好礼教,竟然对我不懂事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欺我砻国一向以和为贵吗?”
  身后的砻国仪仗队的大臣们也纷纷附言,愤怒不已。
  瑞恩慌忙下跪,“夜亲王息怒,只是。。。。。。只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夜青染很是愤怒,他的宝贝女儿才从晟国那个虎狼窝里逃了出来,险些丢了半条命,这晟国三王爷竟然又想将他的宝贝女儿带回那个地方,简直岂有此理。
  瑞恩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又皆是愤怒不已,狠了狠心,“我家王爷也是为了保护郡主才出此下策,请夜亲王明鉴!”
  “哦?”夜少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十分骚包的扇着风。
  

  ☆、第五十五章 亲疏不远践

  “夜亲王应当知晓我晟国玉潋郡主,玉潋郡主与红衣郡主长得。。。。。。就像是一个人,此次使臣团里有一副使名为苏言,曾是玉潋郡主的亲身暗卫,却转身效忠苏家二公子,据说玉潋郡主身陨便是因为苏副使为了博得皇上的信任而出卖了郡主行踪,因此才使得郡主遭到追杀,不幸身陨,大约是听闻了红衣郡主的长相,一时不安怕旧主未死。。。。。。我家王爷也是怕红衣郡主遭此不测,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夜亲王,我家王爷绝无要骗郡主的意思,请夜亲王明鉴!”说罢,瑞恩狠狠地跪在地上磕头。
  却突然听见夜青染怀中的夜倾玉开始放声尖叫,“爹爹!娘亲!哥哥!救夜儿!有坏人要杀夜儿!好疼啊!”
  夜青染紧紧地抱住夜倾玉,将她护在怀中,夜少礼也赶忙上前握着夜倾玉的手,目露心疼。
  夜青染想要质问的话都来不及问出口,看着消瘦的夜倾玉,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却还是柔声道,“夜儿,爹爹与哥哥都在这里,不怕,告诉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夜倾玉泪眼朦胧的颤抖着,“有人把夜儿从三王爷哥哥那里带走,三王爷哥哥身子骨不好,来人把三王爷哥哥推倒在地把夜儿带走了,还想杀了夜儿,还有人拿鞭子抽夜儿,夜儿好疼,爹爹,夜儿疼。”
  反正现在自己假装是个傻子,不知道瑞恩知不知道她就是苏倾玉,但是不管瑞恩知道与否,她都不能露馅,至于苏言妄图非礼她的事情,她要自己慢慢的报仇,毕竟,说出来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也怕苏言死的太早,自己失了猫捉老鼠的乐趣。
  苏言这个人啊,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自负,自负的让人生厌,只是若是这样的自负能够被得当的运用起来却也是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利器,瞧着吧,谁将谁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事情还真的很难说呢。
  夜倾玉埋在夜青染怀中哭泣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意,就像是带血的画皮骷髅,仿佛下一秒就会尽食仇人的鲜血,将人剥皮实草。
  自己的女儿!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竟然遭此对待!夜青染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杀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别怕,你可以先回你家王爷那里的,替本王感谢你家主子的相护之情,以后本王定会报答。”
  夜青染将夜倾玉放置在树荫下,让人退出百米外等候。
  直到人群散去,身边周围只余下他们四人,夜青染才蹲下身来,一个上阵杀敌从不手软,流血受伤从不喊疼的铁血汉子,竟然颤抖着那双布满握剑所致一层薄茧的手掌,手在半空中颤抖,害怕自己的碰触会让自己的女儿疼痛,颤抖着不敢靠近却又想要知道女儿的伤势如何,那双一直冰冷寒凉且见惯生死的眼中已经落下泪来,“玉儿乖,告诉爹爹,疼吗?”
  他不敢碰夜倾玉,与方才不同,他问的是夜倾玉的心。
  夜倾玉靠在树干上摇了摇头,扯出一抹浅笑,“早就不疼了,人都藏起来了吗?”
  夜青染点头,看着震惊的夜少礼和一旁深情款款的元夜,目光一寒,仿佛这二人在这里实在很是碍事一般,倒不是觉得二人是在此处看戏,就是觉得这两个人碍着自己跟女儿说话了,低低的怒吼出一声,“滚。”
  若说顾逸晨转身走的痛快,那么夜少礼就是傻的可爱了。
  闻言,夜少礼当真躺在地上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就滚了。
  就是这样的夜少礼,打破了气氛的沉重,夜青染与夜倾玉都纷纷笑了起来,方才的沉重与痛苦都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周围的气氛徒然一轻。
  “玉儿,你受苦了,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遭此厄难,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这笔账。”夜青染不敢自称爹爹,夜倾玉心中大约还不能接受他。
  夜倾玉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夜青染,眉眼弯弯,眼中满是闪闪发亮的闪光,唇角的笑意彰显出她此刻心中有一些不很好的预谋,大约对于别人来说是不大好的事情了,“不必,我还是要自己动手,若是夜亲王方便,着人给苏岚他们传个信,就说让那边的人动手干净点做掉皇贵妃苏莹莹。”
  夜青染点头,“嗯,一定要干净,最好干净到让人发现晟国狗皇帝的秘密缇卫的制式武器。”
  “嗯,让他们自尝苦果。”夜倾玉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发狠。
  “小土匪。”夜青染抹了抹面上的泪痕,点着夜倾玉的额头,很是宠溺。
  夜倾玉浅笑嫣然,笑容中仿佛有星辰大海一般浩瀚明亮,“分明是大土匪带着小土匪一起劫掠别人,不过这次劫掠的却是别人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的夜青染一愣,随即认同的点头,头点的十分用力,仿佛害怕夜倾玉会反驳自己一般,“嗯,大土匪带着小土匪,好了,小土匪现在该好好休息了,小土匪在大土匪身边,可以放心的休息,大土匪会带小土匪回家。”
  大约很多时候就算在苏将军身边都不会比此刻还要安心了,夜倾玉带着一抹浅笑睡在夜青染怀中,面上带笑,睡得很是香甜。
  好戏即将开场,我们且等着瞧吧。
  夜青染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儿,俊逸的脸上有一抹轻笑,眼中也有一丝狠辣的厉光,透过夜倾玉疲惫而安心的睡眼看向了那个伤害了夜倾玉的人。
  与此同时,晟国使臣团却不敢公然寻人,而林清和也一直没有向苏言发难,也对,像他那样温和的人,大约是学不来别人的发难的那个样子的,这样温润的公子做不来市井泼妇的模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约就是形容林清和这样的人的话了。
  苏言称病,一直躲在屋中不出,或者说其实是不敢出来。
  就连仪仗队来迎都不曾出来。
  此时的夜倾玉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但是她也没有出去与苏言面对面。
  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明着打脸,其实是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会死,却活得惶惶而不可终日,在恐惧中一点一点被逼疯。
  就在使臣团到达砻国都城卞城的时候,砻国意外得到了晟国的少年丞相苏子樊反出了朝廷的消息,砻国上下举国哗然。
  

  ☆、第五十六章 番外 林清霖(一)

  林清霖好不容易坐上这个皇位才发现,这皇位龙椅是那样冰凉。
  大臣们阿谀奉承,想尽办法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他的后宫,想着用女儿来为自己的仕途挣得荣耀,妄图以此告知后辈自己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却不想自己的荣耀权柄皆是从女儿身上获得,他着实不喜欢这些个每天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可却为了维系君臣和谐又不得不雨露皆沾。
  皇宫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今天这个妃子偶遇一下,明天那个妃子请皇上御花园赏花,争奇斗艳令人烦不胜烦。
  “皇上,家父送来一副荷塘月色图,皇上要去臣妾宫中瞧瞧吗?”这是陈答应,与苏倾玉有着两分相似,也是他最为宠爱的妃子。
  大约是睹物思人,哪怕只是相似的也能将自己的心中聊以慰藉,“好,爱妃今夜可要好好打扮,朕处理完政务便去与你一同瞧瞧那幅荷塘月色图。”
  陈答应高高兴兴的应了,面露娇羞的模样。“嗯,那臣妾今夜恭候皇上。”
  每当看到陈答应如此模样,林清霖都会想,若是苏倾玉如此娇羞的模样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得知砻国红衣郡主与玉潋不是一个人,只是因亲生娘亲是亲生姐妹所以才如此相像的时候,坐在高位的林清霖心中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说不清的感觉是什么呢,大约是怕她就是苏倾玉,却又担心她不是苏倾玉,当得知消息之后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苏倾玉果真是死了吧,自己的情无疾而终,这分明是好事,可是心却一阵一阵的闷痛,仿佛听到了自己心死的声音。
  林清霖时常回忆起那个自己做了无数次的梦,梦里的苏倾玉呼喊的那样凄厉,贯彻天际的惨烈。
  终于确认苏倾玉当真已经香消玉殒的时候,林清霖却想将苏倾玉的尸身带回来,他想将苏倾玉藏在皇陵,等他百年之后与她死后同穴。
  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么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位置,林清霖也没有了预想的那种快感,大约是身边少了一个自己想要的人吧。
  正在他回忆的时候,突然自己身边的亲信呈上一份奏折,说是南边出现了水患,西边出现了匪患,规模不大却也不小,非常麻烦也非常棘手。
  林清霖无数次的想,原来坐上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处理的也都不是大事,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
  可是林清霖忘记了一个道理,灾害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觉得事情很小,但是对于灾害发生在身边的人来说,说不好就会变成灭顶之灾,因为只是听来的,所以无关痛痒,因为不了解内情就随意说出伤人的话还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所以林清霖才会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他生来就不曾真正的经历过这样的天灾**,在他眼中唯有逼供一类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大事吧。
  御批了粮食和征兵文书,林清霖以为就可以歇口气了,刚准备拿出自己在御书房藏着的那副苏倾玉的画像,却被门外进来的从人提醒,“皇上,国库里没有三十万石粮食能够拨给灾区,听闻西边人心惶惶,还不等匪徒下山,这些人都已经闻风而逃了,那周围有些骨气的男人都已经被穷凶极恶的匪徒宰了。”
  “那就派兵去镇压。”林清霖心烦意乱,总觉得没能看到苏倾玉的画像时自己心里都不大舒服。
  恰在此时,许如意来了,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指套细长且镶满了色彩斑斓的宝石,发髻上簪着一支象征着皇后身份的九尾凤钗,金镶玉的步摇,满头的珠翠华丽而冰凉。
  许如意是个美人儿,林清霖曾经也喜欢她这样的美貌,那时候的许如意是个娇俏的小姑娘,当然,这件事也不过是半年多以前,可是如今的许如意举手投足的都是身为皇后的端庄,偶尔的娇羞也满是做作的滋味。
  或许这珠帘玉翠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他不知道若是苏倾玉坐在这个位置是否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敢去想。
  许如意伸手过来像给林清霖按按肩膀,林清霖心中一软,却在尖锐的指套先触及自己的时候感觉自己心中一寒,他突然记起了那些生着有些好容貌的宫女,许多暴毙而死,还有人被毁了容变得疯疯癫癫,事情中都逃不开许如意的影子,就是这冰冷的珠翠让那么多的人都丢了性命。
  “皇上在忧心何事?不知臣妾可否为皇上分忧?”许如意的声音娇娇柔柔,带着南方女子的娇柔。
  林清霖本想摇头,却转念一想有了个主意,皱着眉头叹气,将许如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手还一直将许如意的手握在手中,“唉,方才听闻南边水患,西边又有匪患,当真发愁的紧,你看朕一看见你就不由自主的想跟你说说,算了,你也不要担忧,你瞧你近来都消瘦了许多,可得仔细着自己的身子骨。”
  听闻自己的夫君这样安慰自己,许如意心中一甜,又见自家夫君如此愁眉不展,不自觉的想要为他分忧,“皇上不要心急,臣妾的娘家有个哥哥自幼熟读兵书,可终究是纸上谈兵,正巧皇上可以派他去西边练练手。”
  “那可怎么行?西边匪徒凶悍霸道,万一伤了你娘家哥哥怎么办?不妥,朕再找别人去。”林清霖欲拒还迎的说着。
  许如意皱眉,“皇上,臣妾既然是皇上的妻子,那么妻子的家人便是皇上的家人,用自家人有何不可?而且就因为是自家人才不能落人闲话,说皇上偏心,皇上就允了臣妾吧,臣妾也想为皇上分忧呢。”
  谁与你们许家是自家人,可朕就在这等着呢,林清霖舒展眉心,愉悦起来,“那便依你,可是朕丑话可得说在前头,若是败了,朕可是要追究到底的。”
  被柔情蜜意击昏了头脑的许如意高兴起来,或许是爱一个人让人盲目,又或者是许如意太过相信自己娘家哥哥的本事,甜甜的应了一声。
  

  ☆、第五十七章 番外 林清霖(二)

  林清霖将许如意揽入怀中,眼神清冷,面容却满是暖意,“今夜朕去你宫中可好?”
  虽然不想将林清霖推入别人怀中,可是前些时候太后曾明里暗里的敲打过她,她着实有些怕了,只能悻悻然的一笑,“真是不巧呢,臣妾今日定了要去陪太后礼佛呢。”
  林清霖将许如意打横抱起,走向御书房的偏殿,俯身而上,带着龙涎香气味的偏殿落满一地的锦衣华服与珠翠玉石,“那就现在,朕想你想的紧。”
  半个时辰后,林清霖着人安排温泉,道是自己要去温泉解解乏。
  林清霖泡在温泉中回忆起夜倾玉的模样,英姿飒爽却又有着端庄典雅,还有小女儿的俏皮。
  苏莹莹与苏倾玉的长相没有一点相似,他本想将人送入冷宫随便找个理由弄死,奈何当初苏子樊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苏莹莹过的好,他刚依靠着苏子樊才将苏将军拉下马,不能给天下人以口舌的机会,所以只能好好的留着苏莹莹,好吃好喝的养着,时不时的还要应付差事一般的去她宫里坐坐,后来苏莹莹的孩儿没了,说是许如意做的,他不痛不痒的罚了许如意一番,只能多去苏莹莹宫里几次,实在是倒足了胃口,那个孩子他一点都不在意,对于那样不知廉耻的爬到他龙榻上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儿他也着实在意不起来。
  前些时间他才将许如意的足禁解了,给苏莹莹的解释不过是迫于许家的压力,这才稳住了苏莹莹与她背后的苏子樊,却也在他们兄妹二人中掀起一阵波澜,反正就让苏子樊与许家去斗吧,于他百利而无一害。
  本以为可以等着他们两家内斗,却不料突发意外,苏莹莹竟然在自己宫中被人一箭穿了个透心凉,他得了消息着人通知苏子樊来,赶到苏莹莹宫中的时候太医给苏莹莹含着参片吊着命,还没有死透。
  苏莹莹眼含泪光的看着苏子樊靠近身前,伸出自己无力颤抖的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哥哥,我好疼啊。”
  苏子樊跪在苏莹莹身边,眼睛不自觉的看着苏莹莹胸口的箭羽。
  射出这一箭的人是个力气大且内功深厚之人,箭矢的气劲将苏莹莹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而这个洞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鲜血染红了藕粉色的宮裙。
  “是谁?莹莹,告诉二哥,是谁?”苏子樊已经握住苏莹莹伸出的纤手,声音很轻,仿佛小时候苏莹莹受到惊吓的时候一样轻声抚慰一般的语气。
  此刻已经没有人去说于理不合之类的话了。
  苏莹莹颤抖着眼皮,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二哥,莹莹累了,想睡一会儿,你等下就像小时候那样叫醒莹莹好不好?”
  “别睡!莹莹别睡!”可是不论苏子樊怎样呼喊苏莹莹都不会再醒来了。
  她死了,至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就如同这一生她从来都不曾明白过一样,她以为自己得爹爹娘亲祖母姐妹哥哥的宠爱,可若她不是苏家大夫人的女儿,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宠爱,她以为苏倾玉死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可却始终不曾敌过苏倾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以为自己嫁入宫中便可以尽享荣华富贵,可若不是苏子樊以苏家覆灭为代价又怎会有她这短暂的荣华富贵,她以为皇上给她以荣耀,与皇后平分宠爱是因为皇上当真心中有着自己,可若不是苏子樊也不会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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