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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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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明知故问行吗?不知道为什么,顾明月特想把杯子里的茶泼到他脸上。
    顾明月不说话,顾攀担心惹怒这穆大人,虽说含彰脾气很好,但当着这么多人,人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要,便忙道:“我们是从许县那边过来,这正是要回家。”
    “原来如此”,穆蕴点头,满脑袋地不明所以:翩翩怎么又成了不想理我的样子?他咳了声,笑道:“走这一路想必很累吧,你们准备在这旁边的村庄歇宿?”
    “是啊”,顾攀也发现自家闺女有些不对劲,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太没礼貌,呵呵道,“这到帝京还有三四十里,不好赶太长时间的夜路。”
    顾明月看向穆蕴,问道:“穆大人怎一人到此?”
    穆蕴见她肯说话,立即就笑了:“这不是八国使者马上就到帝京了,我和另一位礼部官员过去迎迎,天色将黑,队伍在那边扎营休息,我便出来转转。”
    八国使者?顾明月眼中闪亮,竟然忘了,这可是前世很热闹的一件事了,那些人在帝京住了两三个月才走,他们走的时候朝廷还送走三个官员之女去和亲,军队一直护送到粟裕关百里之外。
    因为有朝廷军队,还吸引了不少去西域走商的商人同行…
    顾明月第一个想法是,这下有机会去西域了,第二个想到的便是,前世她到穆府没多久,就听说穆蕴收到别人送的一个妾,而那个妾正是这次从西域过来的一位公主身边的侍婢,长相艳绝,据说舞姿与那公主不相伯仲,而穆蕴也很宠那女子,连紫韵在那女子跟前都吃了一回瘪。
    当时穆蕴拥有的女人越多,顾明月越是放心,因为他就没空来找自己麻烦了!可现在却不知为何,顾明月觉得心塞不已。
    “翩翩?”穆蕴眼看着她的脸色从明到暗,不知怎么就心虚得发慌,“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怎么看起来?我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顾明月懒得再看穆蕴,直接起身道:“爹,咱找村子借宿去吧。”
    顾攀看看自家闺女,再看看同样跟着站起来的穆大人,他再大咧咧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然而还是无事般朝穆蕴拱了拱拳:“穆大人您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哎,翩翩”,穆蕴追了两步,却见她头也不回,他只得停下来,片刻后转头,向茶寮里兀自聊天的三个客商看过去一眼,继而无事般走开。
    这三人分别是甲三,乙二,和亥二,易容、搜集信息、暗杀,他们三人组合起来,就是团灭一支小型队伍也不再话下。
    一路上跟着顾姑娘,三人觉得简直不要太简单,亥二还说和度假没两样,但接收到爷看过来的那冷冷一眼,三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爷”,昏暗的柳树荫下,站在背阴里的爷就和一只择人而嗜的恶鬼没什么两样,被派作代表来回话的甲三差点吓哭,“顾姑娘好好的,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
    “什么意外都没有?”穆蕴淡淡问道,“前段时间她还对我不错,怎么几天不见,却完全和我划清关系的样子?”
    “属下也不知道啊”,甲三差点条件反射地跪下,担心被人看到引起怀疑这才强强忍住,“出了许县,连着在许县的时候,顾姑娘都很开心的。”
    穆蕴的脸色登时漆黑一片,甲三忙打嘴,“也不是,那个顾炼的未婚妻弄鬼说顾姑娘把她推到荆棘里时,顾姑娘倒是很生气的样子。”
    可那和爷也连不上啊!
    “什么?”穆蕴目光冷厉,“她又受伤了,让你们跟在她身边时,我怎么交代的?”
    “不不是”,甲三摇头,“是那个女人自己摔倒荆棘里,说顾姑娘推她…”
    甲三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女人怎么想的,扎自己…她就不怕一个意外毁了容?
    “这样吗?”穆蕴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冷冷道:“你们可给了那女人自作自受的惩罚?”
    “乙二说,等回到顾家村再行动”,甲三说道,“在许县,恐会牵连到顾姑娘。”
    穆蕴这才露出几分满意表情,赞许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没有了”,甲三坚定道,“真的没有了。”
    这就奇怪了!穆蕴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他把丫头救出来,丫头对他的亲近之情便是一个说话的声调都能令他察觉,而刚才他却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丫头对他的排斥甚至是厌恶。
    穆蕴无论做什么都成竹在胸,这次却真的有些发慌。从他频频为丫头担心,不怕暴露的危险派李掌柜跟她出海,现在更是派出庚辰组的人跟着保护她,穆蕴就知道他栽得比想象中更彻底,顾明月从心到身必须属于他,潜息跟着乙二留下的记号找到丫头借居的人家,一直强撑耐心等到亥时,他才翻身进去丫头所在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穆蕴刚一进去就听到丫头毫无睡意的声音:“穆蕴,你怎么又来了?”
    顾明月裹着被子坐起身,看着那个翻窗进来的黑影,心情复杂至极,既有因自己无缘无故对他生气而产生的不好意思,毕竟今生这个人帮她不少,同时却又忍不住一阵阵泛到心头的气恼。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为前世的事现在生气,反射弧要不要太长?对穆蕴要不要太不公平。
    在顾明月思绪飞转间,穆蕴已经半蹲在她对面:“翩翩,你真在生我的气?”
    顾明月蓦然从纠结中回神,熟悉了黑暗的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轮廓,她沉默着,心头却无异于隆隆雷声滚过:“我竟然喜欢上穆蕴,就因为那一次被他救了下来吗?顾明月,有前世种种警惕,你竟然还敢动心!马上给我忘掉…”
    和穆蕴,她能无异状地做朋友,再成为枕边人却绝不可能,更遑论对他动心。
    顾明月眨了眨眼睛,笑道:“含彰,你在开玩笑吧,我好好的,为什么会生你的气?”
    “真的?”穆蕴察觉到她的态度一下子转变,虽然是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他心口却莫名烦躁,忍不住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却不料她一下子躲开,还无事般朝他挥手:“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穆蕴深吸口气,差点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办了,丫头简直比他以前经历过的所有难事加起来都难,他常常就不知道她那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你睡了我再走”,穆蕴的声音充满轻松笑意,反正丫头没真的排斥厌恶他了,原因可以慢慢找。
    顾明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对穆蕴这点还是放心的,别看他经常随意进她屋,不该动的不该说的他从来不做,“好吧,那我睡了,你早点离开。”
    穆蕴听出来丫头语气里的放心,欣慰地笑笑,果然翩翩还是信任他的,继而拧眉,翩翩的防备心也太低了吧!
    顾明月却是很快陷入睡梦中,梦里她变成了一只才出窝的小鸡仔,正在草地上努力地刨食吃,天空霎时一片昏暗,她眨眼间便被尖锐的喙给叼了起来,她大喊救命,然而天空中只反复回荡着她的声音,飞了一段时间,她被摔倒一个软软的窝里,这时才看见捕捉她的竟是只翅膀张开足以遮天蔽日的凶恶老鹰。
    “我要开吃了”。
    穆蕴阴沉的声音响在耳边,顾明月顿时被吓醒,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分外急促,看到周围的环境时,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天色已经大明,穆蕴不知道何时离开的,顾明月穿衣起身,到外面洗了把脸,暗里告诫自己:这一世就是喜欢上一个老头子,也千万千万不能对穆蕴动心,否则等着你的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顾明月怔了怔,觉得其实穆蕴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她又摇头,穆蕴就是那么可怕!
    “翩翩,快洗洗脸”,顾攀看见女儿对着洗脸盆又发呆又摇头的,好笑道:“爹已经套好车了,午前咱们就能到家。”
    顾明月答应一声,将心中的烦乱摒弃。
    刚过午时,顾攀就驾着车进到村子里,和遇见的两三个村人打着招呼,指挥马儿一路轻快到家。
    顾氏正在盛饭,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就对一旁的欧阳薇道:“去看看,是不是他们三个回来了。”
    “好”,欧阳薇还没走出厨房门,外面便响起了顾熠惊喜的喊声:“姐,你终于回来了。”
    顾明月被跑过来就抱腰的弟弟冲得后退两步,好笑地揉揉他头上的发髻:“熠儿,你力气更大了,呦,还长高了!”
    “那是”,顾熠自豪地抬抬下巴,“我每天都吃很多,还爬树…”
    “你还敢说”,顾氏笑着出来,瞪了儿子一眼,转而看向丈夫又笑道:“正好,饭刚出锅,你们洗洗手去。”
    调了一小盆碧玉豆腐的凉菜,顾明月吃过午饭,和母亲几句话便说要回房睡觉去,顾氏知晓一路劳顿,也不留女儿说话。
    顾明月虽半个月没在家,屋子里却同她走时没什么差别,窗台上的一盆映山红开得正好,走过去盯着这盆她从山上移栽过来的花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身扑到柔软的床上。
    顾氏收拾好东西,坐过来问顾攀:“炼子和那芙兰咋回事,怎么说退婚就退婚了。”
    顾攀正看儿子的课业,闻言脸色微沉,“路上遇匪了…”
    “什么?”顾氏惊得脸色煞白,旁边等着父亲检查课业的顾熠也满脸担忧地看过来…顾攀忙道:“没出什么大事,不过就因为林家那丫头,咱翩翩差点…”
    听完丈夫的话,顾氏气得拍桌子:“我说那林芙兰怎么见了我总是带答不理的,原来她路上还做出过这种事,她还有理了!看着她是个好的,谁想到竟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熠儿,以后不准跟他们家的林疆一起玩”,顾氏说着看向儿子,“哪天你再被他坑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顾攀摇头:“不至于,那小子人还不错。”
    顾氏还没反驳,顾熠已经道:“爹,不错啥,林疆前几天还要跟我打架呢,说他姐天天伤心都是因为我们家,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怎么动手,现在知道了,哼哼…”
    顾熠心想,到学堂我就得先过去把林疆揍一顿。
    “不能跟同学打架”,顾攀严肃道,“那小子说什么你别理会就是了。”
    “知道啦”,顾熠匆匆点头,拿过自己的课业,转身就跑了出去,“爹,娘,我上学去了。”
    顾氏也不放心地追出来喊道:“熠儿,别跟人打架啊。”
    “哎”,顾熠答应得好好的,傍晚回来时,脸颊上却带着一块青。
    顾明月在石桌旁劈绣线,看见弟弟回来便笑道:“熠儿,快去洗手,爹正烤我们从许县带回来的烤鸭呢。”
    “嗯”,顾熠半抬手遮着脸,脚步匆匆地就往房里去,顾明月看过去一眼,放下线起身,直接揪住弟弟的小耳朵,“打架了?”怪不得她才回来也不往她跟前凑呢。
    “说吧”,顾明月把弟弟拉过来,坐下,一臂斜撑着石桌,笑问道:“怎么跟人打架了?哎呦,这脸颊还被揍一片青!”

177 妖言

  
    顾熠拨拨耳朵,往后撤撤,看了眼姐姐又别开目光:“我明天就跟阿端哥学武去。”
    “就这样?”顾明月搭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弟弟,顾熠低头道:“我不该跟同学打架。”
    顾明月忍笑,问道:“因为什么和同学打架?”
    “什么也不为”,顾熠不想说,林疆今天没找茬,他还是带着两个伙伴把人给堵住了,三个人却都没打过林疆,还被林疆指着鼻子说“卑鄙”。
    顾熠想到父亲说的那事,火便又蹭蹭上涨,就和林疆辩驳了几句,一开始他还占上风,可当林疆说自家姐姐把他姐推到荆棘丛中后,伙伴们也都说是他没理。
    顾熠觉得自己很没用。
    “熠儿,你告诉我原因”,顾明月伸出手指点了点弟弟脸颊上的一片淤青,惹得他龇牙咧嘴,她不由好笑又有些心疼:“如果你占理,我就和阿端去给你找回场子哦!”
    顾熠掀掀眼皮,继而坚定摇头。
    正要再问,林弛说着话进来:“明月,你不用逼问熠儿,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怨广陆,我正是带他来道歉的。”
    顾明月站起身,看了眼跟在林弛身边面带不服的林疆,心里对事情原委已明白了七八分,“平原哥,小孩子气性大,因为一句话说不拢便动手的比比皆是,你不用特意道歉的,况且起因在谁还不清楚呢。”
    林弛垂眼,“我此来,还是为芙儿之前的做法向你道歉,因为她累你担惊受怕了,明月,对不起。”
    “我姐当时的做法确实不妥”,林疆上前一步,紧跟着道:“可是明月姐姐,后来我姐跟你道歉,你却也不能把她…”
    “广陆”,林弛声音严厉,“做错了事就不要再说其他的。”
    林疆即使不说完,顾明月也能猜出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真不知道林芙兰是怎么说的,她不会主动去解释,但人既然都问到面前了,她少不得要澄清一二。
    顾熠目光不善地瞪着林疆,顾明月揉揉弟弟的脑袋,笑道:“广陆,我绝对没有推你姐,是她拉住我,然后又突然甩开我的胳膊,紧跟着你姐就好巧不巧地摔到旁边的荆棘丛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当时她说,我推了她一把,她不怪我,便当抵消她那晚言语不当吧。”
    话没听完,林疆就满脸通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吭哧出一句:“我才不信你胡说。”
    林弛同样窘迫不已,斥了声“广陆”便双手拱拳向顾明月施一个大礼:“明月,对不起,都是我管教不当…”
    “没关系的平原哥”,顾明月打断林弛的未尽之言,“有的东西能教来,有的东西却是天生的。”
    林弛顿时抬不起头,林疆上前一步:“你,你想给你弟弟报仇,就冲我来,不要欺负我大哥。”
    顾明月无辜摇头,她只是说句实话都不行?不过她这般说,也确实有不再和林家走动的意思。
    “对不起”,林弛再次说道,继而涩然一笑,“不过明月,没有你的帮助,就没有我家的今天,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让人过去传一句话即可。我这便告辞了。”
    林疆还想说什么,被大哥一眼看过来,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大哥身后离开顾家。
    顾氏和顾攀这时才出来,他们都没对女儿的处理说什么,顾氏拿着一瓶药膏,冷声道:“熠儿,自己上药去,再有下次,不管怨不怨你,娘都得抽你几棍子。”
    顾攀权作没看见,把一盘片好的鸭肉面饼放到桌上,对女儿道:“先吃点垫垫肚子。”
    顾熠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来。
    “谢谢爹”,顾明月忍笑,拿起个面饼,抹酱,夹葱丝、烤鸭,每个动作都做得慢慢悠悠,然后递给了越来越委屈的弟弟,“过来,姐姐给你上药。”
    “姐姐最好了”,顾熠站在姐姐跟前,一边啃烤鸭一边模模糊糊道:“我以后会对姐姐更好的。”
    看着一对儿女的表现,顾氏和顾攀相视而笑。
    晚上,许久不动针线的顾明月在灯下直绣到亥时才上床睡觉。
    外面正月光如水,两条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顾家大门口。
    “哥、哥,就就是这家?”其中一人结结巴巴低声道。
    另一人四下看了看,点头:“梅林里,背靠山,青砖大瓦房,正是这里。”
    “你们要做什么啊?”突然有一个声音插进来道。
    “你傻啊,东子哥没告诉你?”那人丝毫没察觉不对,看着结巴道:“线人说只要在这家门口洒满鸡血,再扔些鸡鸭狗的尸体,咱们就能入账五十两!”
    “东子哥是谁?”声音又问。
    “东子哥是咱们老大啊”,那人拍了同伴一下,“结巴,你今儿咋啦。”
    “哥…哥…”结巴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此时又急又吓的已是满头大汗,好半晌才指着黑暗道:“刚刚刚才,不不不是我问问问的。”
    “谁谁啊?”那人立即脸色煞白,四下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山影让他惧怕不已,下一刻就胆颤地跪倒在地:“鬼鬼大爷,我们不是故意惊扰,求您绕我们一命啊。”
    结巴也满头大汗地跪下,浑身抖如筛糠,只跟着说:“…饶饶命命命。”
    乙二忍笑忍得很艰难,这两熊包什么人派来的,熊成这样还敢干害人的事?他无声地从屋檐上落下,半隐在黑暗中,问道:“你们在这家门口洒鸡血有什么目的?”
    “目目的?”不结巴那人此时说话也忍不住结巴,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想了半天才道:“对了,我听东子哥说一句‘这不是要陷害那户人家有邪物吧’,因因为这事儿损阴德,东子哥还额外诈了那线人背后的主家一笔。”
    “原来如此”,乙二点点头,又问:“那你们可能知道背后的主家是谁?”
    “不不不好办办”,结巴接话道。
    乙二沉默片刻,正要再问时,腰间暗哨微动,他立时闪到黑暗中,见到来人,他疑惑不已:“甲一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有我们三个保护顾小姐,爷还不放心。”
    “并非”,甲一摇头,眼神看向此时还老老实实跪在原地的两个人,“那二人背后的主家是夏侍郎家的嫡小姐,她想要用谣言和诡事把顾小姐指为邪崇,我恰无事,便来通知你们一声,爷已经让人把鸡血还有一些动物尸体抛到那夏雪暂居的容德绣庄,尤其是夏雪房门口,多弄一些,动物就直接用李夫人养的那些什么孔雀、鹦鹉。明天这里或许会有点乱,你们注意着顾小姐的安全。”
    夏雪自从上次装着病重到帝京后,便一直住在容德绣庄,此时甲一和乙二都忍不住要为容德绣庄拘一把泪。
    你说这李夫人也是,好好的生意做着,暗里还有一个容貌英俊的情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呗,掺和那夏雪的事情做什么。
    现在好了,惹怒爷,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甲三和亥二呢?”正事说完,甲一便例行关心一下兄弟们执行任务的情况。
    “躲在顾家客房休息呢,这边没什么危险”,乙二笑着挠挠脑袋,“我们施行轮班制。”
    甲一看看静谧的乡村,点头:“只是还要警醒些。”
    乙二答应,爷那里赏罚都很厚,况且又有助他们脱难之情,任何人都不想去试法。送甲一离开后,乙二刚落在那二人不远处就听见结巴压着声道:“哥哥哥,刚刚才是什么?我们能能不能走走走走。”
    另一人当即就在他头上捶了一下,低斥道:“你脑子也结巴了,这么久没害我们,那就不是鬼,哥推测着,八成是这家的门神,他现在不定想着怎么处置我们的,你走一个试试,马上就得没命。”
    乙二强忍着笑,严肃道:“你们可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二人听到又突然出现的声音,顿时磕头如捣蒜,头也不敢抬一抬。
    “那便走吧”,乙二弹指,一个指甲大的弹丸被射出,到达那二人眼前之前散成粉末,激得那二人连打好几个喷嚏,二人却忙忙捂住鼻子,担心会让这位门神大人不喜。
    乙二想到民间传说中撞到鬼神后的后果,又沉着声音道:“念你们还未造成什么恶果,本神饶你们一命,回去后小病两日便无大碍,若再敢来犯,定削掉你们的头颅挂到山南树枝上。”
    “多谢大人饶命”,二人闻言又磕起头来,“我们兄弟回去后一定诚心改过,再也不敢做这些阴私之事。”
    哈哈!乙二内心狂笑,那两熊包走了好一会儿他还忍不住乐呵。
    却不知走出几里外的兄弟俩还在感念门神大人的饶命之恩,因为之前遇到门神,再次经过田地中一片坟堆时,兄弟二人也不像来时那般大气儿不敢出,他们的命可是门神大人饶过的,哪个小鬼还敢不长眼色地来吓他们?
    天刚麻麻亮,有勤劳的扛着锄头下地的人遇见在村西口徘徊的郑彩葵她娘,不由奇道:“郑三婶,你一大早就在这边转悠啥,你家的地又不在这边?”
    “我过来看看山景儿嘛”,郑彩葵她娘竟也笑眯眯地和问话之人闲聊起来,“二奎,你家二遍地浇好没?这麦苗都要抽穗了,你还锄什么草?”
    林二奎满心纳罕,这郑三喜家的难道转性了?不过他是村里小一辈的,还是笑回道:“展大人不是说了吗,那农书上写的,麦苗抽穗时最需要肥料,地里的草又长得快,不锄不是让它跟麦苗争肥料?等我大哥家浇好,我家再开始浇,自打焕子弄出来摇柄水车,咱还用急浇地的事儿?”
    “是啊”,郑彩葵她娘神色有一瞬扭曲,想到之前她曾托人把自家四闺女说给顾焕却被毫不客气地拒绝,她就心火旺盛,那顾焕也是,拽什么拽?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工籍身份,今儿要是能把顾明月说成邪崇附身,看他们顾家的人谁还敢挨?
    郑彩葵前两天回家了一趟,给她娘带回家三十两银子,并嘱咐她在顾明月回家后就散播流言,务必要使人相信,顾明月被邪崇附身才会了那么好的绣技,若再不除恐怕会危害邻里云云。
    郑彩葵她娘当时就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心想这还不容易,村里人哪个不好奇,顾家丫头怎么突然就学会了那么高的绣技?往邪崇方向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想到这些,妇人脸上带笑,附和着林二奎的话:“可不是,说也奇怪,这焕子以前啥也不会,就一个小学徒,咋地突然间就能造出连帝京里的大老爷都造不出来的水车?”
    这时又有两人扛着锄头走来,便笑道:“那有啥奇怪的,农神大人梦里把焕子点拨了呗,帝京里的大老爷算什么?就是焕子他未婚妻家那个于老爷子,也夸焕子绝世奇才,木工界后继之人。没有神仙点拨,一般人谁能有这般本事?”
    郑彩葵她娘暗自撇嘴,“你说神仙点拨就神仙点拨,万一是什么吸人性命的邪崇鬼物呢?”
    其中年纪最长的林三爷怒目呵斥道:“你这婆娘,混说什么,神鬼也是你能胡乱说道的?”
    “林三爷,您别急啊”,郑彩葵她娘还想继续后面的话,便笑道:“我只是觉得稀奇罢了,怎么就他家的人突然会的东西多,你看他家明月,以前啥都不会一个小姑娘,突然间就会刺绣了,还一副能卖到一万两,你们便不好奇吗?”
    其他三人闻言都笑了,说这婆娘怎么一大早来村西转悠,原来是又眼红人家了!
    林二奎道:“三婶,不拘明月是怎么学到的绣技,咱们全村人都跟着得了实惠,您这时候又来编排人,那也太坏心了。要知道啊三婶,就是爱做恶的鬼,那也是有菩萨收的。”
    说话他就哈哈大笑,三人没再理会这妇人,扛着锄头大步离开。
    郑彩葵她娘在村西转悠半天,也没拉着一个愿意和她聊这个话题的人,眼看着太阳渐高,她饿得肚里咕噜乱响,只得咒骂着往家中走去。
    “贫道这厢有礼了”,正走着,便听到一道洪亮的念号声,看见眼前出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她暗道晦气,摆手道:“我可没钱施给你。”
    道人笑着摇头:“贫道不为化施而来,只是路经贵村,遥望此处黑云罩顶,疑是邪崇现世,才来走这一造。”
    郑彩葵她娘顿时眼皮一跳,小心翼翼道:“大师,您可能看出黑云在哪里聚集?”要是能把这道士拉到顾家就不愁旁人不信她的话了!
    这时正是下晌的时候,旁边路过的村人不少,闻听村子里有邪崇,皆驻足停下,七口八舌道:“道长,您既然看出不对劲儿,可千万要帮帮我们啊。”
    “道长,您能望出邪崇是什么不?”
    还有人道:“你这道人别信口胡诌,我们顾家村供奉着三清道祖真身,有什么邪崇敢到我们这放肆?”
    不管村人说什么,道人一律笑着点头,他突然抬手道:“贫道自小从师父修习,别的本事不说,天眼却是早在十岁就开启的。我观你们这村子,的确有邪崇,且此邪崇阴气极重,应是附在女子身上,若不早早料理,恐致全村造祸殃。如果我看的没错,此时已经有十几条生命死在她的手下了。”
    “什么…”,听说邪崇已经害死人命,村人们大哗,一个个皆变了脸色,纷纷开口求道人指点迷津,而人群也在道人身边聚集。
    “邪崇就在村西”,道人拂尘一指,“请众位随我来,如我料不错,那家人门口定还有残留血迹。”
    正说着,顾概排开人群走来,他虽心中不满,还是礼貌见了一礼:“道长有礼,道长修道之人,还是莫要信口恐吓我村中百姓,若是引起恐慌,恐怕县令大人轻饶不了您。”
    道人淡然一笑:“看你头顶红光微弱,应是这村中之长吧,贫道一心求大道寻长生,路遇邪崇作恶,自然是要收走的,免得她为祸一方啊。”
    顾概皱眉,对神鬼之事,他同样心存敬畏,但却也不想让一个不知道哪跑来道人在心里蛊惑人心,“我们顾家村风清气正,又有先祖护佑,应不会有什么邪崇,道长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顾家村一向平顺没事,这个道人出现,恐怕是想靠着胡说一通恐吓村人然后骗钱。
    “我天眼之下,向来不会有什么错误”,道人似无奈摇头,“村长可莫要因为一念之差,便害得全村百姓性命。”
    此言一落,村人们纷纷焦急劝道:“村长,这位道长刚才说了,那邪崇已经在我们村害了十几条人命了,这可不是小事,您还是让道长看看吧,帮咱们把邪崇清除。”
    “十几条人命?”顾概神情顿时严肃,“一大早平平静静,谁家死人了?若真有我还得让人速去报官。”
    听说出了人命,顾概内心也凛然一抖,十几条人命,那可不是小事!
    道人心内着急,唯恐这村长真把官府的人叫来,然他面上依旧风淡云轻:“贫道说的是生命,村人们理解错了,我透过天眼看到,就在村西,徘徊着十几条鸡鸭鹅狗之冤魂,这些必是昨天为邪崇所害的,现在过去,兴许还能找到那些鸡鸭鹅狗的尸体。”
    鸡鸭鹅狗?刚才还神情惶惶的村人们顿时蒙得不知所措,一个年轻人突然吐了口唾沫:“你妈,一大早逗我们玩呢!”
    道人脸色一沉,“先是这些家禽,那邪崇吸足血,就该你们了。”
    众人刚放松的脸色又变了变。
    郑彩葵她娘却是激动不已,挤上前道:“道长,您还是快帮我们指出是哪一家,把那邪崇除掉吧。其实我早就有个怀疑,俺们村有个小丫头,突然间就会了绝好的绣技,诡异得很呐…”
    “郑三喜家的”,顾概怒道,“你胡咧咧什么呢?”
    “就是啊,明月丫头还把绣技教给村里的女孩,邪崇能干出来这事儿?”有人紧跟着反驳。
    “非也”,道人抬手,强压心中激动,这妇人应该就是那人在村里安排好的吧,这就好办了,“这正是邪崇迷惑人的障眼法,待我算来…此人是不是一年前突然绣技大增?”
    村人们愣愣点头:应该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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