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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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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送送你”,穆蕴看她犹豫的模样,紧跟着说道,“你在这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妨碍老夫人处理家事。”
秦老夫人点头:“含彰说的是。”
顾明月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便说好过几天再来看老太太。
正对倚竹说让她好老照顾老太太时,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骤然停在秦府大门外。
穆重沉着脸,刚掀开车帘,看到站在秦府门外的穆蕴,他车凳也不踩,一下子跳下马车,几大步走到穆蕴跟前扬手便要打:“原来你也在,我就知道,夫人一向贞洁守家,怎么会突然地就和秦二偷情?说,是不是你在中间捣了什么鬼?”
穆蕴身手灵活,往后一闪便避开了穆重的巴掌,冷笑一声,讽刺道:“你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贱货难道心里不清楚?再则,你的女人和别人睡了,质问我这个做儿子的捣鬼,不是太可笑了吗?”
没离开的吴家夫人,以及秦府众人,听到这对父子的话,都有种大开眼界之感:没想到穆尚书是这种人,穆二爷这一张嘴也够毒的。
“你个逆子”,穆重再次扬手,初时吃惊的顾明月已两大步挡在穆蕴前面:“有你这么做爹的吗?你的妻子和别人偷情,跟穆蕴有什么关系?今天一天他都和我在一起,至于你妻子为什么偷情,你还是快点去秦二老爷家问问吧。”
她真是长见识了,世上竟会有这种男人,下辈子就该让他做太监,永远都生不出儿子!
“好好”,看到就连一个小女孩眼中都满是鄙视嘲弄,穆重气得手指颤抖,扔下一句“若跟你有关系老子饶不了你”的话便脸色铁青地直接跨进秦大老爷府上。
穆蕴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扶住他的丫头,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翩翩,我心里真暖和。”
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挡在前面维护我的人,虽然没什么威势,却让我欢喜非常。
顾明月看不出来穆蕴的未尽之言,向老夫人告辞过,又转向吴府众人一一告辞,便转身登车离开。
穆蕴笑着朝这些人拱拱手,跟着走了。
吴夫人叹口气,“这穆蕴,有那么个爹,还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转而对秦老夫人轻施一礼:“老夫人,我等也告辞了。”
秦老夫人目送着吴家一行走后,便扶着丫头的手回到府中,还没到长庆院,就有秦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跑过来道:“老夫人,我家夫人刚刚顺利产下一子,可二老爷,他,却正写休书要休了夫人呢。”
秦老夫人揉揉额头,扶着倚竹道:“过去看看吧…”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秦二夫人头缠白布巾,正抱着儿子嘤嘤哭泣,一见老太太进门,便把孩子交给旁边的嬷嬷,欠身哭道:“二郎他自己做亏心事在先,现在却还要休我,媳妇往后可怎么活啊?”
秦老夫人远远地坐下,看着床上的二媳妇道:“老二家的,他们偷情着实不对,你故意引着那么多人来撞他们的奸情,是不是也有欠考虑?这么一来,不说老二,就是你,和我孙子,以后怎么在帝京立足?你们还能出去见人吗?”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秦二夫人双手攥着床上的被子,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没脸见人?没脸见人的是那个骚货。”
“那顾幽雁什么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吗?”秦老夫人冷哼,侧头看向外面,“当初能让穆重逼死发妻,你还敢跟她来往,就不奇她今儿个能和老二滚到一起去。老二那我会说他,不会让他休你,只是你以后也老实点,都是做娘的人啦,为孩子积点福吧。”
秦二夫人被老太太这话说得浑身一抖,她想起当初频频带着顾幽雁偶遇穆重的事情,想起顾幽雁不愿做妾而自己还顺着给她出谋划策的情景,当早就记不清的穆夫人那张面孔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时,她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秦老夫人摇摇头,起身离开,对于那个才生下来的孩子,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秦二老爷这边,却是被怒极的穆重几拳甩得鼻青脸肿,下人们都躲在外面,谁也不敢进去劝架。
“穆老爷,虽然我儿子睡了你媳妇不对,你打这么狠也该够了吧”,秦老夫人站在门口,语气里的讽刺丝毫不掩,“再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们也得先问问不是?”
穆重难堪地停下拳头,气喘嘘嘘地对跟着过来的小厮道:“叫夫人和她那个丫头过来。”
“老爷”,顾幽雁满心的惶恐,进门看到穆重的脸色,便一下子跪在地上,“求你休了我吧,为妻只有一死,才能全一心的清白。”
穆重甩袖冷哼,坐在椅子上,怒声问道:“你和秦几,你们偷几次了?”
他本来是打算回到家再问,好歹这么多年夫妻,得给她留几分脸面,他自己也要脸。然而一看到女人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穆重就想起秦家下人递过来的话,他的妻子和秦家二爷偷情被人堵在了屋里,而堵住他们的人还都是帝京中有脸面的人家,他这张老脸恐怕早就丢尽了!
“我们一次也没有”,顾幽雁连忙摇头否认,脸上的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掉,“我只是有些累,来秦二老爷府上暂歇,却被人设计了。”
秦老夫人当然得避免这女人攀咬自家府上的人,立即喝问:“你暂歇为何要到老二府上?谁人会设计你?”
顾幽雁直觉得想要说是那个小崽子,然而她心中本就有鬼,却又怕扯上小崽子把那件事说漏,因此焦躁不已,眼珠飞转之下,她已然泣道:“正是二夫人,我过来这边休息,只跟她说了,那时二老爷还在席上,除了她谁也不知道我去哪里啊,就是她害我。”
顾幽雁说着掩面大哭,秦二老爷一下子踢倒墙边沉重的木椅:“我就知道是那个贱妇。”
“她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你?”秦老夫人瞪儿子一眼,淡淡问道,“那小丫头,你一直跟在你家夫人身边,内中缘由详细跟我们说说。”
瑟瑟发抖的细儿闻言忙侧头看向夫人
顾幽雁心中一突,放下手帕停止哭泣:“老夫人应该去问你家儿媳妇,为何要这么害我?”
说着看向穆重,见到他满脸疑色,她心中便已满是冰凉。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我不用问,我那二儿媳妇我还不清楚,她一向是个醋坛子,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想让我家老二置办,她能故意把你跟她的丈夫弄一个屋里?图什么?就为看你的笑话?”
“穆夫人,我倒要问问了,谁家赴宴时不是丫鬟婆子带一大堆,为何你却只待一个小丫头过来?莫不是本就想要弄什么鬼事?却阴差阳错地被我这傻儿子撞到了?”
秦老夫人疾言厉色,一言一语都显得底气十足,本就心中有鬼的顾幽雁顿时面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贱妇”,穆重气得胸前起起伏伏,双目赤红,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便朝女人扔去。
顾幽雁登时被砸了个满脸,额头瞬间肿起一块大包,胸前衣襟也殷湿一片,她暗自咬牙,仰头凄然一笑:“老爷,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如今我已失了清白之身,想来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我也再无脸留存于世…”
话未落,她猛然起身,朝厅中的柱子上撞去,柱子上溅开一朵血花,人也如破布般落在地上。
然而看着这一切的几人皆是面色平静,甚至连动动身子去拦的倾向都没有,秦老夫人担心扯上人命闹大,让倚竹从外面叫进来一个婢女,说道:“去看看人死了没有。”
婢女脸色发白地上前,伸手,颤微微地试过鼻息后松口气道:“没。”
秦二老爷以往也很是欣赏顾幽雁,此时却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冷笑道:“穆大人,幸亏尊夫人没死,不然我岂不是得到刑部走一圈?我已说过,睡她是因为中了药,你打也打了,火也撒了,如果还不解气,便开个价吧。”
好容易平顺一点的穆重差点又背过气去,他豁然起身,指着秦二老爷道:“秦几,你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穆重到底没把妻子就这么扔下来让下人弄回去,憋着气亲自把人抱到了马车上。
“老爷”,马车驶出没多远,顾幽雁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未语泪先流,“妾心里只有你,我真的是被那二夫人害了。”
穆重冷哼不语,顾幽雁却看得出来他已是心软了,当下心中也安定许多,虽然一时消不了他的怒气,可她却很信心再把他的心隆到自己这边。
然而顾幽雁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她与秦二老爷偷情的事已传得大街小巷尽皆知晓,更想不到的是,当六王爷拍着肚子和三五好友在茶楼喝茶听到这番八卦时,登时掀番茶桌,在友人和众茶客面前破口大骂起来:“她娘的,本王还以为穆重家那娘们儿是个多贞烈的,几天前爬到老子床上,爽也爽过了,她给爷来个事后寻死,心疼的爷当时便许给她许多好处。没想到这却是个婊子,今儿又跟秦二搞上了,也不知这只破鞋被多少人玩了过,我真是亏大了!亏大了!”
茶楼闲人最多,不过一刻钟,六王爷的这一番话便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得满街知晓。
穆重未进家门就听到街上有人在讨论穆尚书的夫人有多放荡,连六王爷的床都用心机去爬云云,当即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晕死在马车里。
顾明月总算理解了“不胫而走”的真正威力,马车刚进槐花胡同,她就听到街边几个妇人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朝廷大员家的后院那些事,甚至不止有秦二老爷和穆夫人的风流韵事,还有六王爷,户部李大人…
顾明月按按额头,这简直比登报广而告之的速度还快。
“姑娘,你没事吧?”秦大管家的娘子听着外面那些说秦府里有多脏的话,也是担忧不已。
顾明月笑着摆手:“秦大娘,我没事,只是现在风言风语的,你们回去后还是不要和祖母说起。”
秦大管家的娘子缓缓点头,拉住顾明月的手道:“好姑娘,难为你这么关心老夫人。家里大老爷和大夫人一旁宽慰着,这事很快就过去了,你别担心。”
而她心里,对于此事的传播速度也是心惊,再想当时好多家的下人都撞见了,此时闹得满城风雨也似在情理之中。
欧阳端跳下马车,打开大门,直接将车赶到院子里,等那秦大娘和另外两个丫鬟下来,他便伸出手臂让顾明月扶着跳下来。
秦大管家的娘子正要回身去扶,见此情景不由摇头失笑。
穆蕴跟着进门,此时就觉得欧阳端这个人简直碍眼至极,暗里琢磨着以后得跟丫头商量商量,让她换个女的使唤。
“你怎么把马也牵进来了?”顾明月看见穆蕴和他的马,不由奇道:“你还准备在这儿吃过晚饭再走?”
穆蕴点点头:“正有此意”,随即指指外面,“现在满城都在说那女人的事,外人眼中那是我继母,我此时回家,可不要被邻居指点出窟窿来?”
恰在此时,街上有小孩子们唱着什么“泉水中长禾苗,落下去个孤雁,一眼望去,绿帽高高”,顾明月差点喷笑,这谁弄得,也太有才了。
“好吧,你在这吃过晚饭再回吧”,顾明月对穆蕴表示一万分的同情。
听清外面唱的什么,穆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哪个编的,的确讽刺那老东西了,可不也把他这个姓穆的给咒进去了?
下一刻看见他的丫头,穆蕴心中又是一片开阔:翩翩只会爱他一个要他一个。
这段时间的帝京非常热闹,继户部尚书夫人和新任兰台寺卿秦大人偷情被抓事件、六王爷曝光他早已玩过户部尚书夫人事件,穆尚书将夫人送到外省田庄别居事件也很快新鲜出炉。
然而都这样了穆尚书还不休妻,帝京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细民,都对他的心路历程表示好奇。
在这件事的热度还未消退之时,康相独女上马车时一不小心磕掉两颗门牙事件又掀起一波热议。
“门牙掉了可是太影响门面了”,茶摊上一个头戴巾冠的中年男人摇头叹息,“再美的容貌若无一口雪白瓠齿也没什么看头,更何况康小姐还不是闻名天下的大美人,这下子恐怕找不到好夫婿了。”
“听说那康小姐已经十六七”,他的同伴啧啧两声,“年纪又大,容貌又有损,除非康相利用权势…”
“两位客官”,茶摊老板提着一铜壶茶走来,笑眯眯指着一挂布帘子,“这个事儿还是到里面讨论,被康相府上的人听见,挨一顿都是轻的啊。”
两位客人拱拳道谢,果真起身到布帘子后面去喝茶。
有低笑声传来,老板转头,就见另一桌上坐着一个少女和一个面色微黑的少年郎,而那少女似是因为听到他们的话正露笑颜。
见那少女模样,老板心中便生出几分欢喜,想到家中清一色的孙子,便羡慕起这少女的爷爷奶奶来。
“小姑娘,要碟茶点不?”老板走过去想给两人续茶,却见两只杯子都是大半满,又想送些优惠给这女娃,老板便极力推销自家的茶点,“我家二媳妇的炸果子做得这一条街都闻名,爷爷给你端一碟尝尝?”
顾明月今日来帝京正是去看老太太的,此时刚从秦府用过午饭出来,她想四处逛逛,走得有些乏这才捡个茶摊坐了下来。
因为老太太和秦大夫人心情都很不错,完全没受前几天事件的影响,顾明月陪着她们吃吃喝喝了不少,如今是不渴也不饿,对于老板的提议便摇头摆手:“下次我们再来吃。”
老板万分遗憾,提着茶壶到其他桌上给客人续茶。
顾明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想到刚才那两个中年大叔对康琪磕掉大门牙的关注点,不由地再次喷笑。
欧阳端面目沉肃,想到什么,也咧了咧嘴。
顾明月看到欧阳端的表情,不由笑问道:“阿端,你是在笑吗?你在笑什么?”
欧阳端说道:“我听秦府的小丫鬟说,那个康小姐欺负你了,再听说她没了门牙,我就觉得挺好笑的。”
168 来信
听到欧阳端的说法,顾明月忍不住又笑起来:“你笑的样子好笑,发笑的理由更好笑。”
欧阳端无奈地合起嘴巴,问道:“歇好了吗?我们申时前要坐上回镇里的船。”
“好了”,顾明月喝一口茶站起来,欧阳端会过茶钱,问道:“接下来想去哪?”
“去皮货店看看”,顾明月说道,“我想给炼大哥做一双皮靴,嗯,还是多买点,给我爹,焕大哥一人也做一双好了。”
有了焕大哥做出来的那种缝纫机,顾明月对做鞋也有几分自信,只要换上粗针粗线,她很快就能做一双好看的靴子出来。
说完就见欧阳端神色中有几分低落,顾明月忙拍拍额头道:“瞧我,还有阿端呢,还要给阿端做一双。”
欧阳端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点点头咧开嘴角。
“我呢?”一道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顾明月转头就看见满脸黑气的穆蕴,“你走路都没声音吗?”
至于为什么每次来帝京都能遇到他,顾明月已经不会好奇了。
“我的呢?”穆蕴坚持问道,怎么那么多丫头身边的人都有鞋,就没有他的?话说他和丫头的关系不是早就拉近了一大截吗?
顾明月一看到他这哀怨的样子,就又想到那天梦中猛然抬起头的小和尚,顿时怜心大起,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你的有你的,不过皮子你要自己买,我给做不收你手工费。”
穆蕴捂住胸口,觉得那里正在飘血:“我借给你的餐芳辑,看完了吗?以后还想听好话本吗?”
“没看完呢,想听”,顾明月抿唇笑,“我免费送你一双好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穆蕴将手放下,缓缓吸了口气,刚才他是真觉得心口有点疼,“走吧,我知道哪家皮货店最好。”
穆蕴推荐的皮货店果真是最好的,鹿皮牛皮都硝得很好,听说他们各种皮子都想看看,老板甚至还拿出两张豹皮来。
顾明月挑挑拣拣,还问着欧阳端的意见,最后要了一张豹皮两张牛皮和一张鹿皮,总共三百两银子。
她这边都把东西装包了,却见要自己挑皮子的穆蕴还在那边打转。
“喂,你挑好没?”顾明月喊他,“要不你的靴子也用牛皮做?”
“不结实”,穆蕴头也不回地摆手,“翩翩,你过来,看看这皮怎么样。”
“这是什么皮?”顾明月过去便看到穆蕴手中捧着一张黑漆漆光亮亮的皮子,看质料的确很硬,“这个倒是结实,不过肯定费针。”
穆蕴本来满意的神色敛了敛,他低头看向丫头细白细白的小手,皱眉道:“要不,爷的靴子不要了,你只给你的家人做便好。”
“穆含彰,你这个言不由衷的样子太好笑了”,顾明月笑得差点趴在穆蕴身上,欧阳端及时上前挡开,顾明月摆摆手,自己站好,看看穆蕴满脸的黑气,又噗嗤一声,“你放心好了,我焕大哥给我做了一个缝纫机,换上粗一些的针就能做鞋,累不到我的。”
穆蕴冷冷瞟了欧阳端一眼,把黑皮送到顾明月眼前:“翩翩,我要这个。”
“这个是什么皮?”顾明月看半天也没看出来,摸摸吧,只觉又涩又凉,“看着有点…像蛇皮,又不太像。”
穆蕴看她神色有点不对,也不知她是不是害怕,便试探着道:“这是一块上等蟒皮。”
“啊?”顾明月先是吃惊,继而心疼不已,“人家从小蛇长成一条大蟒,容易吗?干什么要剥了它。”
穆蕴颇有些无语:“也就那么十几年吧,西南瘴林里的蟒蛇特别多,还为害当地人,捉它们也是除害。”
顾明月无法反驳,然而对于牛皮鹿皮之类的,她真没什么感觉,蛇却不同,她自小就不怕蛇,且挺有蛇缘,五六岁的时候跟着她爹上山玩,还捡回去一条额头一点红的小白蛇,但她娘和才会走的熠儿一看见小红就吓得腿软,她爹便跟她商量着把小红又送到了山上。
七八岁的时候,顾明月到山上玩,小红还会出来找她,再大一些上山,就没见过小红了。
顾明月不知小红去了哪里,渐渐地也就不找它,可在她心里,小红现在肯定是长得又粗又壮,过得好着呢,此时看见这么张蟒皮,顿时就勾起往事,对小红也担心起来:被人做成了蛇羹?还是被人剥了皮?
只希望小红现在不会吃人,否则难保被捉命运。
顾明月摇摇头,小红当时在她家就很懂事,还会捉老鼠,现在一定好好的呢,再三确定蟒皮的颜色不是后期染的,她问穆蕴:“你要这个做鞋?”
穆蕴见她的确不像害怕的样子,就点点头:“行吗?”
顾明月摸了摸蟒皮,对上穆蕴特别渴望的眼神,道:“好吧。”
“翩翩”,穆蕴不由地就勾唇一笑,闪得顾明月连忙避开眼睛,“好了,快点走啦,我还赶着坐船呢。”
顾明月再喜欢蛇,这蟒皮也是从她见都没见过的蟒身上剥下的,所以即使有些不忍,她还是能够冷静地把这块蟒皮做成鞋子,可如果换成白色的,不管是不是小红,她都下不了手。
穆蕴看着丫头拿出钱包买下蟒皮,还告诉他几天后就能把靴子给他做出来,心里便一直咕嘟咕嘟冒着喜悦之泡。
为答谢丫头的赠靴之情,穆蕴又带着她逛好几家食铺,给她买了许多美味小食,这才在她摇头要回家时把人送到了码头。
看着小船划走之后,穆蕴便好心情地悠悠闲闲往家走,正想着下次丫头给他送靴子来时,他就已经升任礼部侍郎,丫头肯定会佩服他的能力…
从来不屑显摆的人,想到丫头或许会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一下子觉得飘飘然,唇角的笑意也再挡不住。
“二爷”,一声轻唤打断穆蕴的遐思,他皱眉看过去,问道:“何事?”
拦住穆蕴的人正是菡萏的丫头庆儿,她是陪姑娘去张老爷家中的堂会正要回朱舞楼。在张府收到不少的赏银,庆儿心情很愉快,远远看见穆二爷边走边笑,想起他许久没去朱舞楼点过姑娘弹琴,就蹦跳着跑了过来。
然而此时对上穆二爷冷而无波的眼神,庆儿不觉心下一抖,忙低身一礼:“只是许久不见二爷,我家姑娘又新学会了不少曲子,想请二爷去听一听。”
“记住你们的身份”,穆蕴十分耐心地等她说完,淡然道:“日后在街上看见爷,莫要再凑过来。”
“是…”,庆儿低头答应,菡萏听到庆儿跟她说了句“二爷在那边”便跑开了,就叫停轿子,掀帘下来,对于穆二爷,她心里同样是感激的,许久不见面,这时又是他一人,便想过去打个招呼。
还未走近却听到穆二爷这样冷然的两句话,菡萏不由苦笑一声,同样施礼:“二爷,是庆儿丫头冒失了…”
穆蕴抬手:“爷不认识你们,日后不要再凑过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菡萏低头说道。
“识相的人才能活得好”,穆蕴满意点头,抬步离开。
他逛过青楼吗?答案当然是没有,除了带着丫头去青楼听曲儿那一次,之前他连青楼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庆儿扶着菡萏坐回小轿,这才低声道:“姑娘,你说二爷怎么好几个月都不进朱舞楼一步?真的洁身自好了?可又为什么呢?”
菡萏笑笑没有回答,小轿颤悠悠起来,她才自语道:“二爷定是有了心仪的姑娘,谁家姑娘愿意嫁给经常出入青楼的男人呢?”
她想起顾炼来,他是比二爷还好的男人,从未踏足过青楼一步呢,可菡萏常常忍不住期望他能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这样,她才能有机会与他相知啊!
如今,他到许县上任,只怕往后,他们连碰面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皇宫里,刘谱刚送走特地过来求见的康九廷,便拍腿大笑起来,继而起身道:“摆驾,去荣华宫。”
皇上心情好,下面的人也轻松,立即喜气盈盈地吩咐太监侍卫宫女摆驾荣华宫。
荣华宫是卞贵妃的宫殿,是皇上一个月内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可是这大半个月,皇上却只来过一次,宫里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以往,皇上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看贵妃。
前两天,卞婉儿更是听到有人传说皇上特地到秦尚书家的宴上,去看秦家老夫人的那个干孙女,且还准她“见驾不贵”,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而皇上从秦府回来后,又是一连几天没有踏足荣华宫,这让卞婉儿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
听到小太监的通知,说皇上要过来荣华宫时,卞婉儿正在香汗淋漓地练舞,大宫女拿出两个金锞子打赏过小太监,便欣喜上前:“娘娘,您快点去洗洗吧,奴婢给您挑衣服去。”
卞婉儿从年前就隐隐感觉皇上对她不像先前那么粘着了,心知他对自己有些腻,此时考虑片刻,摇头道:“你们都下去,就说我先前吩咐了不准打扰,所以刚才我根本没有听到小太监的通知。”
大宫女迟疑:“娘娘如此不整仪容,是否会触怒皇上。”
“应该不会”,卞婉儿说道,“之前皇上可是足有半个月哪宫的绿头牌都没翻,我猜他定是被宫外女人的新花样迷住了,前两天又特地去看秦府老夫人的干孙女,可见是对民间女子上了心,本宫还宫装整齐,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令他喜欢。”
大宫女听罢,心悦诚服地躬身退下。
宫里那些女人总是嫉妒娘娘受皇上宠爱,可有哪个女人能像娘娘这般揣度皇上喜好,时时刻刻地为皇上调整呢?
刘谱本就心情极好,一进来便看到专心练舞的爱妃,更是大悦身心,走过去揽住女子的纤腰,笑问:“婉儿,这般辛苦,可是又学会了什么新舞?”
卞婉儿顺势靠在他的怀中,嘟着嘴道:“臣妾只是打发嫌闷,什么都没有学会。”
“你啊”,刘谱笑着把女人抱起,在不远处宽大的龙榻上坐下,“许久不来看你,生气了?”
“臣妾不敢”,卞婉儿摇摇头,脸上的哀怨也适时地换成淡淡的笑容,她勾住刘谱的脖子,一双美目完全盯在他的脸上:“皇上心情怎的这般好?”
刘谱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爱妃,不是朕心情好,实在是康相家的那个宝贝女儿,太好笑了。爱妃可曾听说,日前她参加秦府宴会时磕掉两颗门牙之事。”
卞婉儿掩嘴,目含笑嗔地看了刘谱一样:“这事如今早已传遍,臣妾当然听说过了,可是皇上,您一个大男人这样笑人家小姑娘好吗?”
“朕也不想笑她啊”,刘谱觉得双腿有些发麻,便把卞婉儿推放到身旁坐下,面带笑意道:“只是今儿,那康九廷到御书房向朕求宫里的暖玉,朕就问他,康卿府上的好玉比朕的恐也不少,为何还要来求?那康九廷就说,听闻宫里的暖玉最为洁白,且触之温暖,与人皮肤相宜。”
刘谱说着又笑起来,“他说老半天也不谈重点,朕便直接问他,要那暖玉何用?康九廷这才吭哧片刻,回说有个大夫想了个主意,把暖玉打成牙齿大小,给她那小女黏上,稍可遮丑云云…”
话落,刘谱拍膝大笑:“那个老匹夫,总是让朕省钱勤勉,他如今倒是自己打脸,为他女儿两颗牙,还要朕的暖玉。”
卞婉儿同样忍笑不止,这时便问:“那皇上可给他了?”
“朕怎么可能白给他?”刘谱斜倚在榻上,手指轻轻叩打,姿态十分悠闲,“朕那块暖玉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色泽触感都是上乘,朕就让他用十万两黄金换走了一小块。”
“十万两黄金?”卞婉儿惊得双目圆睁,“皇上,那康九廷拿得出来吗?”
刘谱眯眼,说道:“眨眨眼,他就拿出来了。整日唠叨朕要勤勉俭省,他自己家倒是金银充塞,前几天秦家宴上,他那妻女的行头,折算下来就得三四万两白银,十万黄金,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卞婉儿听得目露恨毒,“这些臣子,尤其是宰辅,实在可恶,总是处处束缚皇上,他们一个个倒是潇洒。”
“不说这个”,刘谱摆摆手,“再潇洒我要他们也不敢不给。”再说有这些臣子劳心劳力,他玩起来也痛快,只是这些人不要整天要求他这样又要求他那样便好了。
卞婉儿气哼一声,扭过身体,片刻后又转过头,对上皇上戏谑的视线,她便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臣妾听说张家从海外购得紫珠回来了,日前已经做成美颜面膏,京中贵妇都买了些,臣妾只有庄和姐姐给的那么一小撮,臣妾还想要一些,您让人帮臣妾采买两盒来嘛。”
“一盒要价几许?”刘谱伸手摘了颗葡萄放到口中,每到买东西的时候,他就有些憋屈,再是皇帝,他也不能看中谁家的东西就直接要,除了每年从国库拨过来的几十万两,再加上各省的进贡,谁能知道他这个皇帝其实挺穷?
“不贵”,卞婉儿立即面露欣喜,“一盒只要八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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