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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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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好”,目送着顾姑娘离开,李掌柜转头对甲一甲二道:“多好的姑娘啊!你们怎么就这么扒着吃了?回舱房里拿勺子过来舀着吃啊。”
    给林弛送过去两碗,自家留下两碗,顾明月便带着剩余的两碗去看张云迁。
    “你还流鼻血啊?”看见张云迁鼻子下塞着的两团棉絮,顾明月忍不住笑起来,“我做了椰奶冻,不过椰子吃多了也容易上火的,为防保险,你还是不要吃了。”
    “翩翩,不能吃你还给我送来,这不是故意馋我吗?”即使鼻下两团棉絮很破坏形象,张云迁依旧很淡定优雅地一手执棋谱一手摆棋子。
    “给你一碗”,顾明月把一碗放在桌子上,招来立在旁边伺候的瑞年道:“这一碗你去送给张老爷吃。”
    瑞年接过碗就笑着出去了。
    张云迁听见这话,便立即放下棋谱两大步到桌边坐下:“翩翩,这是用椰子汁做的?”
    “嗯”,顾明月说道,“你这个样子吃小半碗就算了,剩下的给瑞年吃吧。”
    张云迁转身拿了柄银勺,挖一块放到口中,片刻后看向顾明月道:“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一个少爷还没怎么吃,瑞年他也不敢吃啊。”说着便又舀下一大块吞了。
    一碗椰奶冻张云迁吃下去大半碗才把剩下的赏给瑞年,庆幸的是到晚上也没再流鼻血,他吃过晚饭看了会儿杂记就洗洗脚睡了。
    半夜,张云迁被床上突然出现的温热馨香的身体下了个半醒,许久不碰女人,他竟很快就有了感觉,模模糊糊间就亲着那女子的脖子往下而去。
    喜缘睡得很沉,直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她才模模糊糊苏醒,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她下意识就要大叫,然此时海上明亮的月光透过舷窗照来,她看清男子的面容,将要脱口的大叫顿时变成忍痛的呻吟。
    一番动作中,张云迁早已清醒,此时他也看清身下女子是谁,心头滑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失望,动作随即便越发激烈起来。
    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张云迁沉沉睡去。
    喜缘却有些睡不着,一方面她害怕回去后少奶奶将如何对付她,另一方面成为少爷的女人她竟满心欢喜?
    她是一个忠心的丫头,即使少爷相貌英俊,儒雅风流,她也从没有想过和少爷怎么样。
    可是现在,喜缘听着少爷平稳的呼吸,心底却既喜悦又幸福,她甚至还忍不住抬手抱住他的腰倚在他胸前。
    柠人起来就不见喜缘的身影,只以为她起得比较早,然而刚一出舱门,就见瑞年满面笑容地朝这边而来。
    “柠人,喜缘的东西你帮忙收拾收拾”,见瑞年说话间带着几分喜气,柠人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大早上你捡钱了笑得这么开心?”
    瑞年仍旧是笑:“你快把喜缘的东西收拾收拾吧,她以后都在少爷屋里伺候,少爷刚才还和老爷在说呢,回去后就抬喜缘为良妾。”
    少爷终于硬气了一回,他们这些跟着少爷的小厮,以后就不用看那些在少奶奶跟前伺候的丫头们的脸色了吧。
    “你说什么?”柠人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声音也没有控制住,“喜缘她爬到少爷床上去了?”
    瑞年被她吓一跳,掏掏耳朵道:“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一条船上的人都听到了。你还是快点把喜缘的东西收收送过去吧,晚了她再不喜。”
    船舱里,张叔和听见这声喊,皱皱眉对一大早就过来说回去后要娶妾的儿子道:“你媳妇跟前这些个丫鬟,都挺厉害的。当初她弄那些事,你就该照样娶妾,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女人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喜缘这事儿,回去后我让你娘做主,你媳妇再敢胡闹,咱就把她娘家人叫来好好说说。”
    “烦爹跟娘说清楚”,张云迁揉揉眉心,“昨晚是我没把持住,不怪喜缘,良妾名分是该给她的。”
    张叔和好笑,他这个儿子就是对女人太心软:“你娘虽然厌恶爬床的丫头,可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早就急了,过年时还说要把她身边那珠绕给你呢。我担心大年下的你媳妇再作妖,就给挡了挡。现在喜缘跟了你,回去后她只有赏没有罚的。”
    张云迁回去时,喜缘才刚起来,柠人黑着脸站在床边,他皱皱眉,对柠人道:“杵在这儿做什么呢,还不去打盆洗脸水来伺候着?”
    柠人的眼圈儿顿时就红了,一夕之间便有了这般差距,她强抑屈辱感低身福礼,哽咽着答声“是”便快步走出舱门。
    “少爷”,喜缘双颊微红,见过礼却不敢把目光放在张云迁身上,低声解释道:“柠人她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
    “行了,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张云迁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很好,搁往常喜缘这么说,他早不耐烦地挥手让她下去了,此时想起昨晚才占了这个女子的身,他便拉不下脸,“待会吃过早饭,你好好休息吧。”
    喜缘霎时就觉得心口满满的,对未来也充满期待。
    早饭张云迁是在外面吃的,然后就看着海面发起呆来。
    李掌柜笑着走来,用一种不言而喻的语气道:“张少爷昨晚小登科,恭喜了,不如今儿中午在船上摆两桌喜酒?”
    “李掌柜费心了”,张云迁笑道,“船上食物不足,还是回家再办。”
    “看来张少爷对新人很满意啊”,李掌柜哈哈大笑,心里却觉得奇怪,一路上也没看出来张少爷多喜欢那喜缘啊?
    “还行吧”,张云迁挥挥手,看着海面上飞翔的两只水鸟,说道:“我占了人那么大一便宜,不给她脸面怎么行?”
    李掌柜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张大少爷是如此心软之人,想到什么,他问道:“那张少爷岂不是逛一次青楼就要带回家里一个人?在下也没听张少爷有什么妾室,莫不是从没去过青楼?”
    “去是去过,听曲儿或是谈生意,怎么可能没去过?”张云迁说道,“只是不能负责的,在下从来不沾。”
    李掌柜哈哈笑道:“看来哪位女子跟着您就有福了。”心里却在想,这位张少爷真是太不幸了,这么个到青楼就只听曲儿的老实年轻人,却娶个那么一位好妒的娘子,不然家中定是妻妾和谐。
    张云迁只是淡淡地笑了下。
    面对所有人时,张云迁都能坦然,然而想起翩翩他就尴尬得不行,总觉得他这办得叫什么事儿?昨晚怎么就不能忍忍?要女人什么时候不能要啊?
    自己这样,得给翩翩留下个什么印象!
    张云迁躲了顾明月一整天,要吃晚饭时还是遇见了,其实船就这么大,躲一个人哪好躲的?
    “翩翩啊,晚饭吃了没?”张云迁尴尬一笑,就怕她也像其他人一样给他来句恭喜,那样他可真没脸见她了。
    喜欢翩翩?张云迁觉得不是,她的双眼那么干净,自己却就在船上办事,而且她的船舱和他住的那个中间就隔两间,每每想到这个事实,他就觉得没有勇气面对翩翩。
    因为柠人那一嗓子,尽管没人会在顾明月一个小姑娘跟前说什么,她还是知道了昨晚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她一个女孩子,就算再豪放,也不可能对一个才睡了丫头的人说恭喜。
    也就是昨天听了徐师傅的那一番话,顾明月觉得被妻子那样防备监视的张云迁有些可怜,不然对他的印象肯定要一跌再跌。
    现在顾明月却觉得那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的话非常有道理,若不是张少奶奶派丫鬟来监视张云迁,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都要防备,这样的婚姻生活,即使有感情,恐怕也会被消磨干净吧。
    所以顾明月对张云迁的“没节操”不准备发表任何看法,她笑道:“我已经吃过了,你一直站在外面做什么?”
    张云迁莫名就松一口气,翩翩对他的态度还和往常一样就好,“我在这儿等着看晚霞呢。”
    此时红彤彤一轮圆日正将落下,几乎映红大半个天空,海风徐徐而来,带来凉爽的气息,临风看晚霞的确是一件美事。
    “今天的晚霞特别好看啊”,顾明月扶住栏杆,看向同样被映红的海面,突然感叹:“这情景,再加上几只海豚,就更美了。”
    “海豚?”张云迁疑问,“那是什么?”
    听这么清楚干什么啊?顾明月挠了挠额头,解释:“呃,我听我爹说过的,我爹说,海豚是海里的一种大鱼。”
    张云迁闻言不由笑了:“海里的大鱼都是会吃人的,遇见它们我们可就倒霉了。”
    话犹未了,旁边方家船上响起尖锐的号声,方云里疾速跑到甲板上朝这边挥手:“张兄,快让你家的护卫警戒,我们遇上了凶鱼群袭。”
    张云迁脸色立变,暗骂自己乌鸦嘴。他语速极快地对欧阳端道:“你快带翩翩会船舱,不要出来也不要往外看。”
    凶鱼群袭!年前,他家有一艘船,就是被凶鱼给掀翻的,舵手加上跟在船上的掌柜,百十号人全部丧生。
    张云迁心下发抖,见顾明月根本没有听他话的意思,竟还扶着栏杆往外看,他立即大怒,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回拉:“不要命了你,快给我回去,欧阳,你他妈愣什么呢。”
    林弛和李掌柜这时也因为听见方家船上的号声疾步走来。
    “张兄,你先放开明月”,林弛远远就喊道。
    欧阳端已经抬起铁棍打开了张云迁的手:“张少爷,我会保护好明月的,你太急了。”
    顾明月已经看到所谓的凶鱼是什么,正是海豚,且另有一波正从张家海船左前方游来。
    她刚松口气正要说没事,就见方家船上已经搭弓架弩,只待一声令下,无数箭羽便都会射入海中。
    “阿端,你快喊,不要让方家的人放箭,这是海豚,它们不会伤人的”,顾明月急忙道,欧阳端闻言,只稍微愣怔,便朝方家船上吼道:“停箭…”
    顾明月补充:“告诉他们,如果射伤海豚,不仅会激怒它们,它们的血液还会引来更危险的动物。”
    张家这边,张叔和已经率领二十几个护卫聚集到甲板上,看到快速朝这边游来的黑压压一群凶鱼,他顿时倒吸口凉气,指挥赵宴道:“迅速搭弓,不,全部用弩,十米之外开射。”
    “张老爷,不能”,顾明月连忙转身,“主动攻击它们只会给我们带来危险,它们对人类很友好的。”
    去上海时,我爸爸妈妈专门带我去海上看过海豚。
    方家那边也根本不听欧阳端的喊话,眼看海豚越来越近,身旁往弓弩中放箭的声音让顾明月焦急不已。
    “顾姑娘,这里危险”,李掌柜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我们必须回去。”
    他说着就抬手去拉顾明月,顾明月侧身躲开,她大喊道:“你们不能放箭,它们不会攻击人,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她解下腰间的荷包,里面只装着来时墨迩送给她的那颗大珍珠。
    “请你们帮我捡回来”,下一刻,顾明月毫不犹豫地就把珍珠投入十几米外的海面上。
    “顾姑娘…”
    “明月…”
    几道喊声同时响起,李掌柜正要说您别玩了,就听见一阵阵奇怪的鸣叫声靠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条巨大的鱼从海底跃出,将那颗硕大的珍珠顶回甲板上。
    赵宴握着手中的弓弩呆呆的,另一边方家父子正要下令放箭,看到这幅场景的也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
    顾明月把珍珠又投回去,海豚似很欢快地鸣叫一声,再次从海中跃起,用脑袋一顶,将珍珠正正弹到顾明月手中。
    它竟如此聪明,顾明月忍不住笑起来,再次把珍珠投下去,海豚立刻就跃起顶上来。
    红色的夕阳洒在蓝色海豚的身上,洒在立在船头甲板的女子身上,仿佛将她们镀上一层光彩。
    “我的个乖乖”,李掌柜抹抹头上的虚汗,“爷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一人一豚玩得很是欢快,海面上时而还会跃出一两只海豚,奇怪地叫声此起彼伏,但再没有人觉得可怕,他们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中。
    张家和方家很快命护卫退下去,看着四周围着的上百只海豚神情复杂至极,原来如果不主动攻击,它们对人是很友好的。
    那他们之前,不是自己找死吗?
    红日落下,天海之间一片白青,海豚渐渐退去,却还有二三十只绕着海船不肯离去。
    顾明月让欧阳端拿来房里没吃完的椰奶冻,用勺子捣碎,然后洒在海面上。
    “它们吃这个?”张云迁的三观已经被重新建立,此刻就算翩翩说这些大鱼能上桌吃饭他也会相信的。
    “不啊”,顾明月摇头,笑着解释道:“可是小鱼吃这个,它们吃小鱼。”
    张云迁再低头看时,清澈见底的海面下已经聚集一长串鱼影,而这些大鱼正欢快地穿梭在其中捕食。
    李掌柜呵呵笑道:“姑娘聪慧。”除了这个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吗?
    一旁站立的林弛却笑得无奈而又宠溺,她总能给人带来许多想不到。
    两船之间被放上甲板,方家父子三人走来。
    “顾姑娘,这些鱼,真的不会主动攻击人吗?”方一清低头看着海里的情景,也是满心地无语,这叫什么事儿,他们如临大敌,可人家根本不是来“打仗”的。
    “不会啊”,顾明月笑道,指着其中游速最快的那只海豚,“你刚才没看到吗?它把我的珍珠送上来好几次呢。”
    方一清心道我不仅看到了,还投了一颗下去,但是根本没条鱼理他。
    斟酌片刻,方一清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些鱼特别喜欢姑娘,才不攻击我们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顾明月非常不可思议,她看向方一清,“方老爷不会觉得我和这些海豚认识吧?”
    方一清摊摊手,“姑娘不认识它们,怎么会知道它们叫海豚?”
    “我”,顾明月竟被问得无言以对,“我是听我爹说的,海豚不会攻击人的,以后你们在海上见到,不攻击它们就不会有事。”
    这时海面又响起几声海豚叫声,那只游速最快的海豚忽然从海里跃出,将一颗李子大小的珍珠顶到甲板上,落下时还朝顾明月叫了几声。
    “姑娘,你就承认吧”,方一清用我早知道的语气道:“不认识它能把我的珍珠给送上来,刚才我扔下去时可没有海豚搭理。”
    顾明月指指滚在甲板上的珍珠:“你的?”
    方一清点头:“刚效仿顾姑娘投下去的。”过这么长时间,那条鱼竟还能找到,可见能游得很深了。
    顾明月低头,就见海豚落在水里后,大脑袋依然浮在水面上,它见她低头看过来,立即欢快地鸣叫两声打招呼。
    顾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对着下面喊道:“给你取个名字,你的皮肤那么漂亮,就叫海蓝吧。”
    海蓝跃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鸣叫回应。
    众人都有些惊讶,张叔和叹道:“这海豚,竟这么聪明?”
    “海蓝应该是特别聪明的那一种”,顾明月说道,话音刚落,那条爱现的海豚又从海里跳跃出来,引得众人连连赞叹。
    方云希上前两步,站到方一清左后方,声音略低道:“爹,不如咱们请顾姑娘帮忙,把这样的大鱼捉一条回去,这种鱼这么聪明,肯定会引得帝京轰动。”
    方一清心头也是一热,只是他还未开口,听见方云希说了什么的顾明月就已转过头来。
    顾明月对方云希的反感一下子达到最顶点,“方公子,正因为海豚很聪明,它才不会像其他鱼儿一样被人圈养。如果你想人亡船毁,那我也不拦着。对了,提醒一下,海豚身上有一层有毒的粘膜,人碰到的话三天之内必化为血水。所以你还是不要有刚才那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方云希脸色难看,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顾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爹见过,告诉我的啊”,顾明月说道,又转向默默无语的方一清道:“方老爷出海做生意,一不小心就是风雷雨暴的,我劝方老爷多积仁义,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一直没说话的方云里听到这类似诅咒的话,很是不喜,当即便反驳道:“顾姑娘此言太过,只不过捉一条鱼,怎么在你说来就成不仁义了?”
    顾明月耸耸肩,“既然是捉,就难免伤到,而且若是你被人捉去,你愿意吗?”
    “你”,方云里上前一步,从没被人这么不给面子,他已是气急。
    欧阳端立即挡在顾明月前面:“方少爷想动手吗?”
    “云里,注意点”,方一清沉声开口。
    张云迁上前说道:“三少爷,你一个大男人跟翩翩一个小姑娘计较,好意思吗?”
    方云里甩袖冷哼:“是她先说我父亲。”
    李掌柜咳一声,道:“顾姑娘也是忠告嘛,其实我觉得顾姑娘说得非常有道理,咱们生意人,那是比任何人都需要积仁义心的,否则老天怎么会让咱赚这么多钱!”
    方一清哈哈笑道:“李掌柜说得极是,是我一时糊涂了。”小丫头的话虽不中听,他却没放在心上,倒是儿子还太年轻气盛,只是这海豚不能捉一只,有点可惜。

157 秘密

  
    无边夜色笼罩住海面,海蓝依依不舍地离开。
    火把烈烈中,张云迁笑道:“这家伙是不舍得走吗?”
    “可能从没有人跟它玩过游戏吧”,顾明月朝海面摆摆手,海蓝再一次从海中跃出,她笑笑:“快找你的同伴们去吧。”
    海蓝鸣叫两声,一甩尾鳍便调转方向游走,只是它还未游出几尺便又转回大脑袋朝着她鸣叫两声。
    “再见”,顾明月挥手,海蓝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张云迁目瞪口呆,有些结巴地问道:“翩翩,你能听懂那海豚在说什么?”
    “不能啊”,顾明月说得理所当然,“我看它的模样就是在对我说再见嘛。”
    顿了顿,她叹口气道:“虽然才见一面,还挺舍得不海蓝的,那么聪明…对了云迁,你回去后要跟你家海船上的人都告知一下,以后遇到海豚,不要伤害它们。这群家伙就是喜欢往有人的地方凑,玩够就回家去了。”
    “翩翩,这个你不用说我回去也会交代下去的”,张云迁拍着栏杆,目光停在远处黑黝黝的海面上,“年前,我家有艘船,就是因为攻击这些海豚,全员覆没了,最后派人出来找,也只找到一些遗物。”
    “若知道这些海豚根本不伤人,我们…”张云迁有些说不下去。
    “海里其实也很危险”,顾明月低声道,“我爸,我爹说,海里还有鲨鱼鲸鱼危险性很大的动物,这些鱼可比海豚大多了,吸一口水就能造成船身不稳,若是遇到这种大家伙,除了躲也没什么好做的。而用箭去射杀它们,是很愚蠢的做法,那样只会引来更过的危险动物。”
    “我记住了,回去就给大家说说”,张云迁抹一把脸,感叹道:“顾叔懂得真多。”
    顾明月笑笑,反正不怕张云迁以后去问她爹,爹一定能给她圆住的。
    “少爷”,喜缘这时拿着一件灰色绸戎披风走来,掂着脚给张云迁披上,后退两步温柔道:“已经戌时,该歇着了。”
    张云迁第一次想对自己的女人发火,他看了眼低头掩笑的翩翩,不耐烦道:“走走,什么时候睡觉爷还得听你的?”
    喜缘委屈不已,却还是转身先回去了。
    张云迁咳一声,依旧站在甲板上赏风景的样子。
    “云迁,我回去休息了”,顾明月笑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你早点睡”,张云迁头也不回地摆手道:“我再看会儿海上的夜空。”
    然而他心里却早把不长眼色的喜缘骂了好几遍,足足过一刻钟,张云迁才往船舱中走去。
    喜缘一见他进来,便把手中的绣绷放下,殷切地给他端来洗脸水,张云迁刚憋的一肚子火也不好朝一个这么细心照顾他还被他占了身子的女人发。
    “船上的灯不亮,晚上别绣东西”,直到洗完脚,他才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
    喜缘立即转忧为笑,福一礼道:“奴婢知道了。”成为少爷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这样关心的话他之前从不会对她说的。即使他看重那个农家女,却也同样看重自己。
    泼掉洗脚水,喜缘深吸两口气,才吹熄灯,解衣上床,声如蚊蚋道:“少爷…妾伺候您。”
    张云迁本来就后悔昨夜没把持住,一听这话又有些光火,却强忍着道:“船上都是人,睡觉。”
    喜缘一下子脸如红布。
    相隔的船舱中,柠人直到现在还毫无睡意,她正坐在灯下刺绣,却把光滑平整的绣面扎上许多密密挨着的黑窟窿。
    “好你个喜缘,看着老实,却连爬床的事都干得出来,回去后我定会向少奶奶如实禀告,等待你的不是荣华富贵的生活,而是少奶奶的怒火。”
    柠人恶狠狠念叨许久,才撑不住困意上床睡去。
    朝霞洒满江面,一阵阵奇特的鸣叫声响起。
    正在梳头的顾明月连忙将头发扎住,打开舱门就见欧阳端正抱臂站在一旁,对她笑道:“那群家伙又来了,围着船头,好像是准备给我们开路。”
    甲板上这时已经站满人,护卫、厨子、换班歇着的舵工,就连整天阴着脸的柠人也在内,可以说能出来的都出来了。
    海蓝本来在顺着船划出的波浪嬉水玩耍,看见顾明月出来,立即从水中一跃而出,或许是休息一夜体力充足,它这一下直直越到与甲板上的栏杆齐平才开始下落。
    顾明月伸出手,及时地摸到它光滑的脑袋。
    “这还是昨天投珍珠回来的那只?”张叔和满脸震惊,本以为再聪明,也不过是个有灵性的动物罢了,没想到它还会记人了。
    欧阳端却还记着她昨天的话,见此往她身边靠近两步,担心道:“你摸到它了,感觉怎么样?”
    顾明月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想起昨天胡诌的吓唬方家父子的话,不由有些好笑,然而看见林弛、李掌柜还有张云迁都紧张地看着自己,她又觉得心中满满的。
    往方家船上看一眼,顾明月才低声道:“没事儿,为防方家人捉海豚,我才说它们有毒的。”
    几人闻言都松口气,李掌柜缕缕胡须道:“姑娘放心,只要这些海豚不往浅海边去,可没人敢捉它们。”
    方家船上,方一清同样看到了这边的场景,他笑了笑,什么海豚身上有一层有毒的粘膜,他昨天就没信。
    如果真有毒的话,那珍珠被海豚顶上来怎么没有沾上毒?
    方云里和方云希两兄弟显然也想到这点,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一个小小农家丫头,竟然有胆子说谎戏弄他们!
    是太天真还是太无知?
    方云希心中更为复杂,不知为何,本来只是想用手段让这个农女对他倾心,从而套出更多美食方子,看到刚才那一幕,他自小就汲汲营营的心竟有几分愉快和放松?
    随着太阳的升起,甲板上的人也散去大半,而随着海船奔游的海豚们却丝毫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海蓝”,顾明月朝时而奔到最前时而又游回船边的海豚喊道:“别跟着我们了,快带你的同伴回家去。”
    海蓝将大脑袋露在海面上,看着顾明月鸣叫两声,似在回答她的问题,然而下一刻,它便又箭矢一样在水中窜出老远。
    “这家伙,不会是想送我们吧?”张云迁挠挠额头,猜测。
    林弛点头道:“我看像。”
    顾明月虽然担心海蓝要一直跟着他们,但此时离岸边还有很远,她便没有坚持赶它回去,其实她觉得有海豚们陪着挺好的。
    这一天,海船前方一直有四五十只海豚组成的扇形开路,让一船的人都称奇不已。
    天黑前顾明月站在甲板上,再次催促海蓝带着小伙伴回去,然而这个家伙却理都不带理的,时不时还深潜下去,片刻后再猛然冒出来顶着一个什么从下面找到的东西抛到甲板上。
    顾明月分外无语。
    这次被抛上来的是一只大海蚌,欧阳端捡起来,放到后面那一小堆儿东西边,那些都是海蓝这一天里弄上来的。
    林弛看着下面的海蓝,疑惑道:“它怎么一直在给明月找东西?”
    下面海蓝停在十几米外的海水中看着这边,明亮的小眼神中全是疑惑。
    欧阳端猜测:“难道它还想明月陪它扔珍珠玩?”
    “应该不是”,顾明月说着,瞬时恍然大悟,“它以为这些东西我不喜欢,所以才会一直找东西送上来吧?”
    张云迁转头看看那一小堆儿,其中还有一根长长的鱼骨,就这东西谁喜欢得起来啊?
    “阿端,你把海蚌拿来”,顾明月见海蓝的大脑袋又要往海水隐没,忙叫欧阳端拿来海蚌,“咱们打开看看。”
    看见欧阳端又过去捡起海蚌,海蓝缓缓往水中沉的脑袋终于停住。
    “这也太精了吧”,李掌柜差点把下巴上的胡须拽下来。
    剖开大海蚌,里面中竟是一颗有盘口那么大的粉色珍珠,即使在夕阳的照耀下,也微微泛着光芒。
    张叔和看见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这丫头什么运气啊?这颗粉色珍珠,比他们从香罗国国王那里换来的还要大还要明!
    这丫头如果是他的女儿,他每天带着她在海上转转就大丰收了好吗?
    方家船上刚刚吃过晚饭过来看景儿的方一清瞧见这幕,顿时一口唾沫呛在喉咙大咳不止。
    方云希突然觉得,如果真跟这农家姑娘在一起,他会严重怀疑自己的价值。
    海蓝看见顾明月双手捧着珍珠,兴奋地从海中一跃而出,边炫技边兴奋地叫唤,似乎在问: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你海蓝”,顾明月喊道,“你们快回去吧,再远了找不到家怎么办?”
    夜幕降临,船周终于安静下来。
    “这次是真走了吧”,张云迁吐一口气,向众人建议道:“今晚吃烧烤?”
    林弛笑道:“正好,甲板上还有海蓝弄上来的一只大鱿鱼”,一句话落,众人都忍不住大笑。
    也有两天不吃烧烤了,虽然海风比较干,众人还都挺想那个味儿的,很快就叫几个护卫和小厮准备起来。
    正热闹着,方家父子三人走过甲板过来。
    “我们也来凑个热闹”,方一清笑道,指指身后各抱一坛酒的两个儿子,“正宗桂花酿,怎么样?”
    张叔和的酒前两天就喝完了,这时忙起身迎接:“方老弟,两位贤侄,快请坐。来就来吧,你们还带什么东西。”
    话落却是毫不客气地让自家儿子把酒接过来,“别累到我两位贤侄。”
    方家兄弟俩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么假的客套真的可以吗?
    海风呼呼,船上的氛围却异常好。
    抿下一口酒,方一清说道:“走这么多年船,还从没像这一次顺风又顺水的,是个好兆头啊。”
    至于去香罗国时差点摸不到地方,方一清已经选择性忘记了。
    张叔和这两天也在心里嘀咕呢,此时听方一清这么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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