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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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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看着被送到眼前的点心,欧阳端小心地接了过来,“明月,你怎么了?”
    顾明月正一口又一口地咬核桃酥,闻言看向欧阳端,疑惑道:“我没怎么啊,你看着我像怎么了?”
    欧阳端看向江面,一块核桃酥一下子都扔到了嘴里。
    “看你吃得这么香,再给你一块”,顾明月笑眯眯地又递过去一块核桃酥。
    欧阳端无奈接过。
    回到家时,顾明月的心情已经恢复,把顾炼买的东西给概大伯家送去一些,她没像往常一样去刺绣而是和欧阳薇一起去厨房做晚饭。
    “去看看你炼大哥就这么开心?”欧阳薇打趣今天话特别多的明月。
    顾明月微微一怔,自然道:“当然了,除了我爹娘和熠儿,就数炼大哥对我最好。你以后见到他,就知道啦。”
    “是吗,我还真有点好奇了”,欧阳薇笑道。
    顾明月觉得心情很正常了,但还是有点不对劲儿,晚上也没有再刺绣,随便洗了洗脚就抱着被子睡觉去了。
    睡一觉脑子里就不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不该冒的东西了。
    躺在床上,顾明月紧紧闭着眼睛,默默念着我要睡觉。
    顾氏见女儿房里的灯早早就黑了,还过来问了句:“翩翩,是不是累着了,用不用去镇里给你抓点药?”
    大哥那里有一趟去临县的镖,攀哥跟着一起去了,要到明天下午才回,顾氏就担心女儿哪里不舒服半夜发作她不能及时找来大夫。
    顾明月很快答应了一声:“娘,我没事儿,就是想睡觉了。”
    听着女儿的声音中气足足的,顾氏这才放心,不过到底叫来欧阳端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
    顾明月说了这句话后,却奇异地松了一直无意识间紧绷着的精神,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别急别急,新郎官马上就来了”,恍恍惚惚间,顾明月听到有人在耳边这么喊道,一双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胳膊,“丫头,出嫁哪有你这样着急的?快把盖头盖好,新郎官见了会低看你的。”
    “是啊,翩翩,你炼大哥答应了娶你,就不会反悔的。碍着情面娶了你,你过门后要学着伏低做小”,母亲哽咽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别惹你大伯大伯娘不高兴,不然只怕你炼大哥更加恼你。”
    顾明月满心地惊慌,连连摇头,想要说“我不嫁了,我怎么能嫁给炼大哥呢”,但她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有脚步声传来,母亲把她扶了起来,对来人道:“顾冥,我们翩翩就交给你了,只求你以后别冷待她。”
    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顾明月想要睁开,却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心中越发焦急。
    “我不嫁炼大哥,我不嫁炼大哥”,她连连摇头,这时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顾明月,你真让人恶心,我是你堂哥,你竟然用尽心机想要嫁给我!”
    “我不是,不是这样的”,顾明月觉得眼泪顺着下巴直往下滴,很快就把膝盖打湿,那个声音还在继续:“我不可能碰你,独守空房也是自己强求的。还有,没事不要随便乱走,家里人都不想看见你。”
    “没有,我不想嫁给炼大哥”,顾明月用力大喊,想要压过那个声音,“我没有想嫁给炼大哥,让我回去。大哥,大哥…”
    顾明月终于喊出声来,她也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伸手朝脸上一抹,全是眼泪,顾明月坐起身,看着黑洞洞的房间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想起梦里人说的话,顾明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顾炼不是展冥,他不会忍心把她往后院一丢就是几年。
    而且,就算她真地想嫁给顾炼,他也不会说自己恶心。
    他应该会给她讲道理,实在不行也会远走他乡。还有爹娘呢,她就算依旧会像前世那样因为感情而不顾一切,爹娘却也不会妥协的。
    再说了,顾炼有什么好喜欢的,怎么会冒出那种想法呢?不就是帮了你几次,对你好了点儿,你怎么就那么不值钱呢,随便一点好,就连自己的堂哥都能喜欢上,真是有病啊!顾明月倚墙坐着,把后脑勺一下下地往墙上撞,渐渐地总算平静下来。
    “幸亏刚才的梦话我没有大声喊出来”,顾明月苦笑着摇头,喃喃自语:“否则这一下子非得炸锅,比前世一定要去给展冥做妾可厉害多了。爹娘,还有大伯一家,恐怕都没脸在顾家村待了。”
    捂住脸趴在膝盖上,顾明月坐到天色大明,才又缩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次她没再做荒唐梦,却把顾氏吓得不轻,敲着窗户问了她好几遍。
    八月十五之前,顾明月做了好几种月饼和茶点,每一个都精心地做成好看的花形,让一家人都舍不得下嘴。
    顾明月给弟弟拿了一个山茶花样式的月饼和一个牡丹花样式的山药糕,让他带到学堂吃,然而顾熠下学时仍旧给捂得好好的带了回来。
    “熠儿,你怎么不吃啊?”顾明月故意问他,“姐姐做的不好吃?”
    顾熠摇摇头,捂着肚子道:“我闻着点心的香味,简直是饥肠辘辘,可是一看见那么好看的花,我就想到这是姐姐费了很多功夫才做出来的,就舍不得吃了。”
    “真会说话”,顾明月好笑不已,“再让你挑两个。”
    顾熠捏了一个太阳花的和一个芝麻花的,看着满满一案板精美漂亮的点心,他问道:“姐姐,你做这么多花朵样式的点心做什么?”
    “就要八月十五了,秦府老太君那里我们得送节礼过去”,点心晾的差不多了,顾明月拿出一个食盒,小心地往里面摆放,“还有咱奶奶,姥姥姥爷那里,都得送,所以就一起做了出来。”
    第二天,顾攀带着食盒搭船去了帝京,在帝京又买了些风味火腿各色小食后,他这才一起送到秦府。
    家里打算十五来帝京看杂耍,顾攀把节礼送过去以后,就到他们在槐花胡同的那处院子看了看,屋子里果然一股潮味,他开了窗通风,把三间房里的被子都拿出来晒了晒。
    这一收拾就到了后半下午,因为来时都跟家人说好了,顾攀便决定明天再回去。
    晚上要去街上吃饭时,倒是意外地遇见了穆蕴。
    “是含彰啊,吃过晚饭了没有?”顾攀对这小子印象不错,觉得他虽然年纪轻轻却做人办事都极为妥帖。
    “才下衙,还没吃呢”,穆蕴笑道,“顾叔是一个人来的?”
    “走,那一起吃去,那条街上有个馄饨摊子,做得不错”,顾攀豪爽一挥手,请人去吃馄饨摊儿,“翩翩做了些点心,我来给秦府送节礼。怎么,你有事?”
    听见这话,穆蕴心头微动,十分诚恳道:“我之前托翩翩,做一幅刺绣,现在还没信儿,我就想问问。”
    顾攀喊自家女儿喊习惯了,根本就没注意到穆蕴口中称呼的变化,笑道:“她现在正忙着绣张家要的刺绣呢,你要是着急用,就去绣庄卖吧。这一幅都绣许多天了,我也没瞅出啥变化来,估计还有的时间磨。”
    穆蕴笑笑:“张家,是张大富家?”
    吃完馄饨,顾攀就回去了,第二天到家,便对女儿道:“那穆含彰为人不错,他要的刺绣不拘时间,让我给你说先绣张家的,他的慢慢儿绣,不着急。”
    顾明月听到父亲对穆蕴满口称赞,就问道:“爹,你又被穆蕴哄了吧?还有,你怎么遇到他的?”
    “那是个实诚孩子”,顾攀笑呵呵地对女儿道,“一点儿架子没有不说,性情也豪爽,是我辈中人。翩翩啊,我怎么觉得,你对这含彰偏见挺深的?”
    “还性情豪爽”,顾明月默默吐槽,“他那是会装好吗?”
    “爹,你以后别跟这人走得太近,什么时候被坑了都不知道”,顾明月嘱咐父亲。
    “不会,”顾攀笑道,“咱家有什么值得人一个朝廷官员坑?翩翩,爹也算见过官儿了,真没哪一个像穆含彰这么没架子的。光凭这一点,这个人就错不了。”
    顾氏听到他们父女二人的话,也插一句话表示:“你爹还能看错人?”
    顾明月只好回房,不想听她爹娘在那里夸穆蕴为人怎么怎么好。
    这人忽悠人还真是成功啊,才见几面,她爹娘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可惜了,人孩子的门第那么高,就算咱翩翩成了秦老太君的干孙女,也配不上”,顾氏在外这么感叹。
    顾明月差点没有一针戳到手指头上,那还真是庆幸了。
    她都不知道,她娘竟然想把她和穆蕴凑一起?穆蕴那个火坑,她是绝对不会跳的。

122 赏月

  
    秦家的节礼也在中秋节前一天送了过来,上等的锦缎绸纱各一匹,几串玛瑙镯和一串珊瑚手链,点心也有十盒,比顾家送过去的要丰厚许多。
    秦大管家亲自押车来送的,引得顾家村里的人热议不已。
    直到这时,他们才从伴车小厮口中得知,秦府老太君早就认了顾明月做干孙女。
    想起曾经还“求”明月教自家丫头刺绣,不少人都觉得后背凉凉的。
    明月若真想和他们计较,谁能讨得了好。
    至此,那些像郑彩葵她娘那样不知感谢还说长道短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顾明月一句不是。
    十五这天,顾攀和妻子一大早就提了几封点心三斤卤肉到顾大伯家去了。
    顾秀梨的婚期就在明天,这天既是八月十五,又是亲迎的前一天,顾柏家尤其地忙。
    夫妻二人都在他们家帮了一上午的忙,下午一家四口才乘船去帝京。
    欧阳山吃过午饭,便回了家。
    顾家人都去帝京过十五去了,他自然得过来帮着看好家。
    走之前,顾氏再三对他们一家三口说:“肉和菜在哪放着小薇都清楚,你们别不舍得吃,今天是团圆节,晚上多做点好吃的。”
    欧阳薇点头,笑道:“婶儿,你放心吧,我们会把家看好的,你们到了帝京就好好玩。”
    “小薇姐,阿端哥,再见”,顾熠情绪很高昂,都走出家门老远了,还朝后挥手,“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点心吃。”
    因为十六还要早点回来,到了码头上,顾攀就说不如直接租一条乌篷船。
    大家都回家过节了,去帝都的船只剩下两三条,也都是想再走一趟帝京就回家的,听闻顾攀要租到第二天早上,其中两个船家皆是不好意思地摇头:“顾镖头,我们都要回家陪家人赏月呢。不过十六客人多,我们肯定是要早早起来的,倒不用担心时间晚。”
    刘船家跳下船,问道:“我明天可以卯时在码头等你们,不知这样可行。”
    “这也是个办法”,顾攀点头,“明日侄女出嫁,我们必须早点到家,就麻烦刘船家了。”说着掏出一钱银子递过去,“这是今明两日的船资。”
    看着那一钱银子,刘船家很是心动,但又想到要不是他家的小姑娘,自己这条命早就没了,便坚定地摇摇头:“顾镖头,都是熟人,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家姑娘对我有恩,以后但凡坐我的船,都不收钱。”
    顾攀有些疑惑:“刘船家,你说笑了,我女儿恐怕都不认识你。”
    上次刘船家给的鱼,顾明月也没有跟父母说清楚,现在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位刘船家也太认真了。
    “爹,刘船家说的是那次石葫芦峰被劈的事”,她提醒道,“之前刘船家还给了我几天大鲤鱼呢。”
    “哦,原来是这事儿”,顾攀恍然大悟,却更加坚定地把钱给了刘船家,“那跟我家丫头扯不上关系,你不用挂怀。况且一码归一码,明天要你起五更,我们多给钱也是应该的。你这船现在走不走,如果走我们就上船了。”
    刘船家看看手里的碎银子,又看看顾家人,揣起来吧不好意思,扔回去在码头上因为一点钱推推让让的又不好看。
    “嗨,走,今天我的船只拉你们一家人”,他最后跺了跺脚,让顾家人上了船,便习惯性地喊声“开船”,将船滑开去了。
    两个船家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道:“这刘旦有名的精打细算,今儿怎么这么厚道?”
    “顾镖头拿出来的那银子,少说有一钱”,另外一个人摇头,“这买卖划算,后半晌坐船的人少,他再等也等不到几个人。”
    帝京的商铺人家,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一两盆菊花,讲究的更是会摆上长长一道花山,富贵的摆的则是芙蓉。
    每条街上的商铺都三五一家的联合起来,请个戏班子搭在店铺旁边,从酉时开始就要开唱。
    花街更是热闹,直接将舞台搭在广衢之上,朝霞楼朱舞楼沉香楼几家有名青楼里的红牌姑娘,都有才艺展示。
    整个帝京都被一种鲜活的热闹给唤醒了,家境一般的人家,这天晚上就顾不得赏月了,他们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准备月饼炸食,太阳未落山就挑着担子出来沿街吆喝叫卖了。
    “姐姐,帝京真热闹,像过年一样”,顾熠一双眼睛几乎忙不过来了,“耍杂技的也都到街上来了,那里有卖小玩意儿的。”
    “晚上月亮出来,大家拜月的时候才叫热闹呢”,顾攀笑着跟儿女讲述,“皇帝要登上宫台,领着百官一起对月祈祷。你们瞧街上几步一个的戏台子,这戏要唱到子时以后了。”
    “那我们快回去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就出来瞧热闹”,顾明月也被节日气氛感染,心情很好,“不是说,从过仙桥上看的月亮最好看吗?我要去那里看月亮。”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顾熠着急地跟着蹦跶。
    儿女如此迫不及待,顾氏觉得好笑,但还是交代道:“晚上人多,熠儿拉着你的手,翩翩拉着娘的手,都不能轻易松开,知道吗?”
    顾明月换下裙子,穿了一身简单的湖绿衣裤,衣裤只在袖口裤脚绣了两道曲折线条,整个儿看起来有几分干练之感。
    “怎么不穿一身好看的衣裳”,顾氏皱皱眉,“出去玩儿呢,又不是下地干活,谁家穿裤子?”
    “这样穿才方便啊”,顾明月两边揪了揪裤子,“裙子容易被人踩到。”
    “好看,就这么穿”,顾攀笑呵呵地支持女儿。
    顾氏瞥了丈夫一眼,闺女咋样在他眼里都是好!
    “咱要不要去国子监叫上炼儿?”顾氏拉过儿子给他整整衣领,“在那都是些同窗,也不像个过节的样子。”
    顾攀正要点头说好,顾明月已经急急开口:“别叫炼大哥了”,察觉有些失态,她笑了笑缓下口气:“炼大哥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他以后是要做官的,跟同窗必须得相处好。”
    “还是翩翩想得周到”,顾攀赞赏笑道,“在国子监读书的都是能人,以后怎么着都是一方父母,炼子是得好好结交。”
    “顾叔?真是太巧了”,顾家人吃过茶点刚出门,就迎面看见穆蕴背着手优雅走来,“顾婶儿好,你们这是来帝京过节的?”
    “正是”,顾氏笑道,“两个孩子都想过来看看帝京的热闹,含彰怎么到这儿来了?”
    顾熠喊了声:“含彰大哥”。
    穆蕴走过来摸摸顾熠的脑袋,笑着向顾明月点点头,这才解释道:“我在这儿有一处宅院,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今天是团圆节,我就想过来走走。”
    顾明月忍着去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的冲动,尽量忽视穆蕴似有还无的眼光。
    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那天晚上还偷偷摸摸地潜到她的房间,顾明月觉得有些看不明白这一世的穆蕴了。
    怎么总有种,他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感觉?
    前世的冷残暴虐,今生的温柔笑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难道只因为认识的时间点不对,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态度竟能绝然不同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声音突然想在耳边,顾明月吓得浑身一个机灵,快速地往侧旁躲了躲。
    穆蕴挑挑眉,满眼兴味:“你还是很怕我啊?说说呗,怎么那么怕我?”说着向前欺了一步。
    顾明月白他一眼,抬步便走,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她朝四周一看,彩灯初上,人头济济,却是找不见了爹娘和熠儿的身影。
    “我爹娘呢?”顾明月转过身问道。
    穆蕴抽出腰间的扇子,悠悠地扇着,看向街上拥挤的人群,道:“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人又这么多,跟你爹娘走散有什么好稀奇的?”
    顾明月看他一眼,转身便挤开人群往前走。
    “喂,丫头,你慢点儿”,穆蕴忙合上扇子快步跟上,“你啊,还是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可爱。”
    就像刚才,他在一旁看着她,跟着她,给她挡着旁边时而挤过来的人,那多好啊。
    “拉着我的手,被花子拍走了你可没地儿哭去”,长臂一身紧紧握住细软的柔荑,穆蕴笑得很是明媚,“咱们慢慢逛,你爹娘知道我跟着你,不会担心的。”
    “放开”,顾明月用力挣了挣,钳住她的大手却纹丝未动,“穆蕴,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哈哈”,穆蕴上前一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娇小的女子完全罩住,“翩翩,你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毛丫头一个,哈哈。”
    顾明月强压怒气,她是真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牵连:“既然这样,你怎么总是那么巧地碰到我们家的人?”
    “这只能证明咱们两个缘分匪浅啊”,穆蕴一臂揽着顾明月的肩膀,一臂在她额前护着,慢慢往路边灯暗处走,避免路人的各色眼光,“你不想理我,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顾明月抬头,额头却碰到他弧度优美的下巴。
    “磕疼了没有?”穆蕴紧跟着问道,他的声音中满是笑意,继而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
    那只手干燥温暖,顾明月却忙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也终于能够看清他的表情。
    他眼中的笑意灿烂,竟比此时天上闪烁的星辰还要耀眼。
    这样的穆蕴真的很陌生,曾经见过他满脸暴怒、不屑的样子,顾明月看着他,只觉得可怕。
    “你明明是一个脾气很坏的人,为什么要装成很好说话的样子?”咬了咬唇,她终是问出了口,“你真的没有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顾明月说完,便一直盯着穆蕴,观察他的表情。
    穆蕴却是给完全问愣了:“我脾气坏?装成很好说话的样子?”
    “丫头,你哪里看出我脾气坏了?”他实在忍不住,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揉了揉,滑嫩温热的感觉实在太美好,穆蕴几乎全身都透出了愉悦的气息,“面对着你,我可装不出来。”
    虽然我脾气的确有那么些不好,可在你跟前却是完全好得很。
    顾明月扒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皱眉:“你放尊重点。”
    穆蕴笑了笑,黑暗中的耳朵却有些发红,刚才摸着丫头的脸,竟然想到了前段时间的春梦来!
    “我心里多么尊重你,你都感觉不出来吗?”他咳了一声,说道。
    “油腔滑调?”顾明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升不起一点不可置信了,“穆蕴,不管你怎么样想的。我,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的接触,至于你要的刺绣,我会尽量快点绣的,请你不要再…”
    顾明月顿了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人家态度良好,没有半点猥亵之意,自己竟然连不客气的话都不好找。
    “总之,我不喜欢看见你”,她说完转身就走。
    穆蕴轻松地抬手挡住,皱眉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第一次看见我那么害怕,为什么不想和我有接触?”
    顾明月嗤笑道:“或许前世咱俩有仇吧。”
    此言一落,穆蕴只觉得心头恍惚地发疼,他笑了笑:“如果前世有仇,我害了你的话,这一世正好罚我补偿啊!”
    “我不需要”,顾明月说道。
    “翩翩,我其实”,下一刻,穆蕴的面容有些沉肃,“我挺想心疼你的,给我个机会疼你。”
    顾明月只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而穆蕴眼中的认真严肃却又是那样不可忽视。
    “你真能装”,忍着心底的寒意,她说道,“我觉得这样的你很可怕。”
    如果不是暖色的灯光,那么顾明月一定能看见这一刻穆蕴白得不正常的嘴唇。
    眼中的深沉更多地涌现出来,穆蕴叹口气,抬手牵住她纤细而又脆弱的手腕:“对你,我真的没有装过,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顾明月没再试图挣扎,而是反问道:“你忘了你刚才的话了吗?你说对我没有任何企图,却又说想…这矛盾的话也都是真的。”
    穆蕴轻笑:“是啊,走,我带你去过仙桥看月亮。”
    二人全程安静地走到过仙桥,顾明月本以为能在这里碰到爹娘,可从桥头走到桥尾也没看见他们的影子。
    “你手松点,勒得我手腕疼”,顾明月皱眉转了转手腕。
    “好,我稍微松一点”,穆蕴很好说话,“不过翩翩,今天花子比往常要多几倍,你别像刚才一样,总想挣开我自己走,要是被人拍走了,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还不是都怪你,一开始我和家人散开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顾明月只觉心头怒火攒动,如果知道这个中秋是和这人一起过,她绝对会老老实实蹲在家里。
    ------题外话------
    今天作者有事,更新比较瘦,不好意思了,明天再补吧。

123 熟悉

  
    “玲珑斋请了好戏班,楼上留着雅间,我带你去听会儿戏?”穆蕴从侧面看她,眼中宠溺流露。
    “走吧”,顾明月看了看正到热闹时刻的夜,心想现在回去爹娘肯定也没回的,不如就去听会儿戏,也省得被穆蕴牵着手,时不时还要被人潮挤到他怀里。
    各青楼在广衢路口搭起的舞台,彩灯飘摇,红牌们相继出场,用自己的歌舞为中秋增色,这里几乎成为整个帝京最为热闹的地方。
    在舞台前聚集的,不仅有许多男子,还有不少从未见识过青楼盛况的女子们。
    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就能听见那丝丝艳乐。
    “走这条路”,穆蕴拉住顾明月的手拐了个弯,意图绕过青楼舞台,“这条巷子距离玲珑斋最近。”
    顾明月狐疑地看他一眼:“你又有什么打算?”
    穆蕴抚额,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可舍不得把你卖了。走吧!”
    “我要走大路”,顾明月转身,她才没有心情跟这人走什么小巷子。
    “刘兄刘兄,往日里你就爱诹个歪诗,今儿有好事怎么不过去凑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突然有两个男子满脸兴奋地拉住一个中年男子,你一言我一语道,“那边青霞楼的渺渺姑娘,刚才一舞月华简直是惊为天人啊。更惊为天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渺渺姑娘说,趁此良夜,请广大有才之士以月为诗,她会挑出最喜欢的一首,与作者欢度良宵。这话一砸下来,众人莫不是摩拳擦掌。其他几个青楼也不甘落后,朱舞楼的纤纤,沉香楼的馨儿,红袖招的玉娘,也都让人放出话来,她们也都会捡出自己喜欢的诗,与作者共度今宵啊。”
    刘兄听完,好笑道:“那二位不在现场作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带着几分豪爽道:“我连字儿都没识全,就不凑那热闹了。倒是刘兄你,平日读诗也作诗的,可以去试一试啊。要是真被某一个姑娘挑中了,可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平日里我们想看那些红牌姑娘一眼,都得花上十几两银子,想要过上一夜,嘿嘿,没有上百两谁理咱?”另一人笑道,“刘兄若是担心嫂子那里洒了醋坛子,不如现作一首交给兄弟,让兄弟投上去试试?”
    “啊,这个,你家嫂子向来不计较这些小事”,刘兄抚须一笑,抬手道,“走,咱们去瞧瞧这个热闹。”
    三人说话间就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
    顾明月听得反感不已,瞥见一直默不作声地穆蕴,她提议道:“刚才人家说的那美事儿,你也去试试呗?”
    “我?”穆蕴似乎颇为惊讶,抹开扇子微微摇着,“我可是正经人,不喜欢上青楼。还是你想去看热闹?”
    顾明月见他一脸正气凛然,突然就绷不住笑了:“喂,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怎么讲?”穆蕴有些警惕,听丫头这话音里的意思,就不像是好话啊,自己为什么还要嘴欠地问出来。
    “你瞧瞧你那眉那眼”,顾明月比比他的眉毛眼睛,摇头感叹道,“左边写着风流,右边写着薄情,你说你不喜欢上青楼,谁信啊?”
    前世穆蕴那个宠妾叫什么来着?顾明月敲敲额头,却实在想不起来。
    “不如,咱们去那些舞台前转一转,瞧瞧会有多少姑娘跟你打招呼?”她突然眼睛一亮说道。
    穆蕴握着扇子的手一僵,面上却自然无比道:“哪个青楼里的姑娘,看见男人不打招呼?不能用这个就说我喜欢上青楼。”
    顾明月瞅他一眼,对这人脸皮厚的程度感到佩服不已。
    “你真不去?美人儿都要被别的男人吸引走了!”她摇摇头,抬步向前,“那我去了…”
    穆蕴摸摸突然发冷的双臂,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看来丫头对上青楼的男人很反感啊,那个地方,以后是不能再去了。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作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顾明月刚到那搭了四五家舞台的广衢处,就听到三道声音齐声读诗,而后那分别站在三个舞台上的婢女向着观众方鞠躬施礼,几乎又是同时道:“纤纤姑娘/玉娘姑娘/馨儿姑娘属意此诗,请顾炼公子亥时来朱舞楼/请顾炼公子和我们姑娘一同赏月/馨儿姑娘现在后台等待顾炼公子。”
    三个婢女一个比一个喊得敞亮大声,最后一个字落下,台下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爆发带着好意的嘲哄声。
    “这顾公子真是好福气啊,竟然同时被三位红牌姑娘属意!怎么选倒是个麻烦。”
    “同游也不是不可能啊!”
    和顾炼站在一角的学子们也都兴奋了,纷纷出言道:“景之,还不快随那婢女过去?如果你分身乏术,就分给哥们儿一个。看来我等也需要好好学诗啊,或许某天也能享如此艳福。”
    吴缯更是招着手朝舞台上喊道:“顾炼顾景之在这儿呢,还不来人请过去?”
    “我前年做的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炼按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扫过同舍的几人,最终定格在最为活跃的吴缯身上,“行简,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吴缯疑道:“你没写诗?”神情非常真诚。
    “我只是被你们拉过来的”,顾炼说道,又看向另外三人。
    黄素摆手,笑道:“我也没写,不知景之的诗作怎会出现在台上。”
    习执礼和何如浔也连忙摆手:“哥们儿都不知道你没写,到底是谁好心帮得忙?”
    “这叫好心吗?”顾炼的脸色瞬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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