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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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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日落这个好确定,晴雨这个却要等到八月以后了。
    不过这个时间也正好,她先绣正面的,等八月以后,正面的也就绣得差不多了。
    顾明月正在暗自思考,顾熠放学后甩下书包就飞奔到姐姐房中找她,一进去就挂在她的背后,高兴道:“姐姐,明天梨梨姐夫家的人要来请期,娘说我能跟夫子告一天假。”
    顾明月被弟弟扑的往后一仰,差点没把手边的药水弄洒,忙道:“熠儿,快下来,洒了东西小心我打你。”
    顾熠吐吐舌头,放下双手,转而趴在桌子一边,问道:“姐姐,你又在做什么?”
    顾明月看看药水已经差不多了,便笑道:“等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说着打开柜子,取出张大富送来的丝线,挑足需要用到的颜色,缕成顺而不乱的圆圈一一放在药水中。
    顾熠在一旁看得直戳额头,探问好一阵子也不见姐姐有说的意思,他便觉得没趣起来,决定暂时不跟姐姐玩了。
    顾明月见他要出去,便笑道:“姐姐不是故意瞒你哦,等两个多月后,给你看个好玩的。”
    “姐姐你就唬我吧”,顾熠扭头一哼,“到时候我忘了你就正好不告诉我。”
    顾明月忍不住笑道:“一定叫你,只是你到时候不准说出去。”
    顾熠点头,保证道:“不说。”
    因为明天有热闹玩,顾熠直到吃过晚饭还兴奋地活蹦乱跳,第二天一早,更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去喊顾明月起来。
    顾明月昨夜劈丝到很晚,这两天不刺绣,她本来还想睡会儿懒觉,这会儿被弟弟一吵,也只好起来。
    出来就看见,自家弟弟已经穿好了昨天母亲给他拿出来的新衣服,发髻却扎得松松散散。
    顾明月也没去洗脸,就先把他拉进屋来一通捯饬。
    早饭后,穿戴一新的顾家四口人把门上了锁就向大伯家而去。
    顾攀手上提着四五斤腌肉,顾氏提一小食盒点心,都是前两天秦管事带来的,精细又美味,正好用来招待媒人和男方父母。
    及到了大伯家,就见家门口的一棵槐树上已经挂好了一挂长长的鞭炮。
    顾明月疑问:“今天又不是成亲的日子,为什么要挂鞭炮?”在她的印象里,只有成亲才会放鞭炮。
    顾攀笑呵呵道:“这是由媒人卜下吉期,定下亲迎之日后要点的。”
    顾氏解释道:“各处风俗不一样,有的地方也不点炮,只双方吃个饭也就算了。”
    顾明月恍然大悟,顾熠笑道:“姐姐连这个都不知道”,拿手指在脸颊上刮刮道:“羞羞羞。”
    顾明月掐掐他的爪子。
    说话间,就进了大伯家正门。院子里别是一番热闹景象,西南屋角上已经架起一口大锅,里面煮着喷香的猪肉,人人来往忙碌,见他们一家人进来还不忘打个招呼。
    顾焕正带着顾灼几人在搭凉棚,搭凉棚的一应物事都是他一大早上去镇里租赁来的。
    看见顾明月姐弟,他笑着道:“翩翩,你回屋里和姐妹们去玩,熠儿,你过来给我递递锤子什么的。”
    顾熠正看着那里热闹,此时听见焕大哥的话,巴不得一声便跑了过去。
    顾明月见院子里没有几个年轻姑娘,估计都在屋子里躲清闲,她只在院里站着,便能听到梨梨姐那个房间一片嬉笑之声,还没走过去就有些发怵。
    想了想,顾明月也走到搭凉棚的空地边上,说道:“焕大哥,我也来帮忙吧。”
    顾焕便笑道:“行啊,你给我们递彩带。”
    镇里租赁的这些凉棚,为了好看,喜事上用的都带着些质量一般的彩带。
    顾明月应声好,便拿起凉棚一脚堆放的彩带。
    在这里搭凉棚的几个人,除了顾焕和顾灼,其他的人都有些不自然。
    本来村里的小伙子们私下里讨论,一直是把林芙兰顾秀冉和顾明月三个女孩儿封为三朵牡丹花的。
    顾明月是排在最末的,自从重新苏醒,她也没怎么出去过,以致今天这几个人看见她都有些愣愣的。
    本来热闹无比的地方,现在基本上只能听见顾焕和顾灼的说话声,其他人都是默默干活。
    “明明月”,有个声音突然道:“我这这里需要栓一根彩带。”
    “好”,顾明月答应,走过去递彩带给这人。至于这人叫什么名字,抱歉她不太记得了。
    然而彩带的另一端并没有被那人成功接住,他脚下一空差点从凉棚上掉下来。
    顾明月忍不住笑道:“你看着点脚下。”
    “哦,好”,那人一板一眼答应。
    顾熠踮着脚道:“纪泽哥,你来递锤子吧,我上去。”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屋里的女孩子们听见外面喧嚷热闹,往外一看,见顾明月在和一群男孩子玩,都不由地撇嘴。
    不过很快,她们也都带来凉棚边上,嘻嘻闹闹指指点点。
    男孩子们见出来这么多女孩,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放松许多的感觉。
    半晌午时,就有一辆大马车和几头大青骡拉的车停在大伯家门口。
    门外有小孩子们纷纷喊道:“男方来人了,快准备茶水。”
    顾家的人紧跟着接出来,双方家长接见,言笑晏晏一路到正堂。
    寒温叙毕,媒人就卜下吉期,定在八月十六亲迎。
    男方想要在七月迎娶,不过媒人看过日子之后说七月里成亲会妨碍到女方的父亲,一听这话,男方就赶忙让媒人往下看,这才定了八月十六的日子。
    亲迎日期卜下之后,外面就噼噼啪啪的一阵鞭炮声响,院子里双方长辈也都坐下开始吃席,先上的是各色凉果,冰冰酸甜,一上去就客人们吃了个干净。
    实在是这天太热了。
    接下来各色菜肴也一盘盘地被端上桌,院内一片热闹欢腾的气氛。
    顾明月吃了点儿,便放下筷子来,无意之中看到外面,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乞丐。
    对上一个半大孩子的眼神,那里面只有空洞,顾明月一时不辨心中是何滋味。
    她明白这是常态,跟着爸爸妈妈一起时,见到的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人孩子又何尝少了?心里却仍旧不大舒服。
    顾明月掐掐手心,一巡菜过之后,起身走到主桌上正陪着男方长辈说话的奶奶旁边,叫了声:“奶奶。”
    顾老太太转头看见孙女儿,忙拉住她的手和亲家老太太介绍,然后才问道:“翩翩,有什么事啊?”
    “外面”,她低声道。
    顾老太太看向门外,心底却是激灵灵打个寒战,意识到亲家老太太就在旁边坐着,她又忙换上笑脸,对顾明月道:“奶奶知道了,今天是咱们家的喜日子,待会儿自然是把菜给这些不容易的人端出去几碗。你回去吧。”
    顾明月走后,顾老太太便跟亲家老太太告罪一声,起身过去叫来顾焕吩咐了几句话,很快,顾焕就和几个来帮忙的小伙子端了十几碗菜汤一筐子馒头出去了。
    顾老太太坐回去后,才低声感叹道:“真是不容易啊,我们村里这段时间要饭的就没断过。”
    亲家老太太也道:“可不是,我们那边,比你们这边还多些,谁家有口剩饭也都往外舍舍。要不让这些人吃着,我们也别想安生。”
    顾秀梨的未婚夫家姓耿,在顾家村北边十几里外的八里坪,因为正好靠着帝京往北去的运河,那里的人营生多,比着顾家村要富裕很多。
    像耿家,就有两条商船。
    不过他们是商家户籍,顾秀梨嫁过去算是低嫁。农人们却并不怎么在乎这些,只要能吃饱饭就行。
    大伯娘本来不大愿意,可踅摸一圈,还属这个耿家的长子耿临长得最好,再者大闺女也看上了耿临,最后这亲事就定了下来。
    顾老太太在见过耿家的长辈门之后,更是直点头道:“这门亲事作对了。”
    两个老太太感叹一番年景,就又说到了儿女亲事上。
    亲家老太太突然开口道:“老姐姐,刚才你那个四孙女儿长得可真是好,我看着就喜欢地不得了,给你再说个孙女婿可好?”
    顾老太太眼皮一跳,这老妹子可还有一个孙子呢,她不会是想一下子娶走我家两个孙女儿吧?
    “那丫头是我老二家的,就她一个姑娘,娇养的很,只怕我也做不了主。”她笑道。
    亲家老太太也笑道:“老姐姐,这倒不妨,现在孩子们的婚事,我们这些老的都说不上话,还是得看他们乐不乐意。若是两个相厌的,拧巴在一起也过不好日子。我提这个,却是我们八里坪一等好的人家。这家也姓耿,家里良田有不下千亩,当家的两口儿也都是和善人。这两口单有两个儿子,老大已经娶过了,那老大家也是那种说话细声细气的人。他们家这个老小,长得眉清目俊的。还是个有能耐的,在帝京盘了家铺子做着小生意呢。”
    “这样的人家,想来你老二家听了也会同意见见的”,她又道:“见过之后,同不同意就在孩子们了。”
    顾老太太笑笑,答应声好。心里却知道老二两口子铁定不会同意,要在之前,这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一门好亲。
    不过现在,翩翩这样能干,不找个顶有本事的,两口子在一起可过不长久。
    一时顾焕回来,对顾老太太道:“奶奶,那些人吃过饭大部分都走了。有两个还在那儿赖着,我说了几句他们还不走,也就没管。”
    顾老太太点头道:“行,不用管他们,一会儿就走了。”
    刚过了午,耿家一行人便赶着车回村去了。
    正是饭点,大伯家门前又聚了七八个要饭的。
    顾老太太站在门口,大声道:“今天是我们家的喜事,多分些剩菜与你们吃,你们吃过就走吧。”
    七八个人都忙不迭跪下磕头,直到:“多谢老太太好心,老太太家也必会越来越好的。”
    顾老太太叹口气。
    不多久,顾柏和顾攀就抬两桶菜汤出来,二合面的馒头也抬出来不少,让他们自己拿碗舀着吃。
    这些人又叫了五六个人过来,一人舀两碗菜汤吃过,便揣着馒头走出了顾家村。
    这边顾家人收拾一应东西自是不提,客人虽散欢声笑语犹存。
    为了答谢帮忙的人,顾柏又在屋里开了一席,这一场热闹一直持续到天黑。
    顾焕现在是一天不摸木头就心里难受,吃过晚饭便又扎进了木工房,片刻后,他沉着脸出来。
    见儿子这脸色,大伯娘惊问道:“咋了,有东西不见啦?”
    顾焕点点头,“少了一个引水匣子。”
    大伯听了忙放下手中的烟斗,问道:“你装的严实不严实?要是有人是特意偷回去琢磨的,你以后这水车做出来还能卖动吗?”
    “没事儿”,顾焕在墙根儿边蹲下,回想着这一天,也根本没有什么陌生的面孔进来,再者说外人也不知道他的引水匣子在哪放着啊?
    大伯娘连连追问道:“真没事儿?”
    顾焕说道:“没事,没有我的图,谁都看不懂那里面是怎么构造安装的。”
    大伯娘顿时大松一口气。
    顾秀梨说道:“哥,那你把图记在脑子里,然后就烧了它,这样谁也偷不走。”
    顾焕笑道:“早就烧了”,说着他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一家人谁也没有开口拦他,等他走后,便坐在一圈各自回想有没有看见谁接近木工们。
    顾秀水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吃饭前,我好像看到林弘从那边走过去了。”
    “弘子,你嫌我分给你的钱少?”林弘家墙外面,顾焕看着月光下模糊了面孔的儿时玩伴,问道。
    林弘干笑一声,说道:“焕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焕直接道:“我木工房里的引水匣子少了一个。”
    半晌,林弘问道:“你咋知道是我?”
    顾焕道:“你这两天特别关心引水匣子的事。”
    林弘苦笑一声,说道:“是我拿的,我也没指望你发现不了,但是焕哥,求你给我留个脸,别说出去。”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顾焕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没想过,我这手艺被人学去了,我准备好的各种零件到底卖给谁?你让兄弟怎么活?”
    片刻之后,他又冷静道:“你为什么要拿那引水匣子?给谁了?人给你多少钱?”
    林弘一下子捂住脸蹲下身,哽咽道:“哥,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没想那么多。是谁要的我也不知道,那人给我一千两银票,我就痰迷心了。”
    林弘从偷了匣子出来,心中就不安宁,这时全都说出来,只觉浑身轻松,他把还掖在鞋底的银票掏出来,双手捧着递给顾焕,“这是那钱,我也不要了,哥你拿去吧,反正本来也是你的东西。”
    顾焕看着月光下那薄薄的一张纸,说道:“你放着吧,以后竹管子也不用你做了。”
    说完,顾焕便大步离去。
    “焕哥”,林弘猛然大喊一声,随即低声道:“我真知道错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他看见顾焕在黄地主家被那样礼遇,心中就萌生了嫉妒的芽苗,紧接着就是来自金钱的诱惑。
    如今他因为一千两银票,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值得吗?
    顾焕回到家,却在一家人都还坐在院子里等他,就连平时早早就回房睡的奶奶也打着扇子坐在那里。
    “你们怎么都还不睡?”他拴着门问道。
    顾柏道:“水水说似乎看见林弘在那门前晃过,你明儿去问问他。”
    顾焕嗯了一声,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在木工房转悠一圈,出来后对家人道:“昨天应该是我没看清数错了,刚又数数,没少。”
    然后他又特别对顾秀水道:“你出去别瞎说知道吗?坏了人名声毁的是人的一辈子。”

106 所为

  
    雷府里,亮了通宵的书房走出一个满眼血丝的人,书房里的桌子上,却有一堆一块一块的木头,甚至有的像是用锯生生锯开的。
    回到房间,雷自芳一手挥开过来伺候他洗脸的妻子,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口茶水,却又猛然把茶壶摔了个粉碎:“竖子可恶。”
    雷妻见他发脾气,也就不再管他,只任由小丫头去服侍。
    皇宫里也有人在发怒,小太监正在津津有味地讲着秦府昨日的奇景儿,抬眼就看见上手的卞贵妃正一脸不愉地看着他,吓得一下子就闭上嘴巴跪下来。
    卞贵妃狠狠瞪他一眼,挥挥手里的团扇,道:“滚下去。”
    小太监也不敢则声,脚步轻轻地就很快退了下去。
    卞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端上冰镇着的荔枝,冒着寒气的冰块上托着十几颗丸子大的艳红荔枝,分外赏心悦目。
    她剥开一颗放在旁边的小碟子上,笑道:“娘娘,这是临南省新进贡上来的,您尝尝。”
    卞婉儿伸出白皙细腻的纤手,拈起放在口内,优雅而不失动人地放入口内,缓缓咀嚼起来。
    见娘娘脸色略缓,大宫女才小心问道:“娘娘,刚才小法子可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
    吐出口内的荔枝核,卞婉儿摇着团扇,轻淡不屑道:“本宫就看不上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是一幅引来蝴蝶的刺绣,有什么兴头?”
    “奴婢们哪见过什么好东西?”大宫女笑道,“自然是听见一点儿新鲜事就觉得惊奇起来,娘娘不要笑话才是。”
    卞婉儿冷哼一声,欠起身道:“容德绣庄绣的那幅百鸟朝凤图,待会儿你打发个人给她们送回去。”
    大宫女一愣,问道:“娘娘,可有话让带的?”
    “告诉李夫人,不是天下最好的东西,本宫不稀罕要”,卞婉儿站起身,眉色冷凝道:“当本宫是什么?一件件比本宫这件好的绣品往外出,连一个四品官家的女儿出嫁都能带一幅孔雀牡丹图,人人都传那绣品怎样好,现在又出了一个秦府的贺寿图,本宫还留着那百鸟朝凤图做什么,听人笑话吗?”
    大宫女低头应是。
    卞婉儿又道:“告诉下去,以后我用的一应刺绣,都不用从容德绣庄采买来的。”
    刚吩咐完,就听到外面太监的唱和声:“皇上驾到。”
    卞婉儿脸上立即带上淡淡的笑容,起身到门口去迎接。
    皇帝刘谱笑着大步走进来,握住卞婉儿的手,携着她主位坐下后便道:“爱妃,朕给你看样好东西。”随即便示意得胜把怀中抱着的图轴展开。
    徐徐展开的图轴上,是有一幅描画的极为精细的大红底色刺绣,十几只团扇般大的蝴蝶绕着其翩跹起舞,在这旁边,还有一个伸手欲扑蝴蝶的小童,其余的一些景物均是半隐半露。
    画轴的左上方还提着一首绝句。
    卞婉儿的脸色在看到这画时微微一僵,随即恢复,高兴地呀了一声,道:“皇上,这画真漂亮,画的正是昨日秦府老太君寿辰上的奇景吗?”
    刘谱笑道:“正是,爱妃也听说了?这是下朝时臣子进上的,朕昨日便听到秦侍郎府上的奇景,见了这画,才知想象亦有不到处。昨日朕倒该携爱妃去给秦老太君贺寿的。”
    卞婉儿笑着附和,随即道:“臣妾也想亲眼看一看呢,不如请那老太君带着这刺绣进来一见,看看在我们的御花园能不能吸引更多蝴蝶来。”
    刘谱摇头道:“不妥,这样一来又该有臣子上奏说朕不务正业了。”
    卞婉儿撅起艳红的唇瓣,道:“那些大臣整天就知道盯着这些小事。”
    刘谱淡淡看她一眼,卞婉儿便低头掩口。
    “找个机会,朕再带你微服出去走走”,刘谱拍着她的肩膀笑道。
    卞婉儿答应一声,却又扯着他的袖口撒娇道:“皇上,您派人找到那个绣这幅绣品的绣娘,让她进宫来给我刺绣吧。”
    刘谱点点她的鼻子,说道:“贪心的小东西,宫里既有绣娘,每年还要从外面采买绣品进来,还要再专门招进一个来?”
    “皇上”,卞婉儿起身搂住男人的脖颈坐在他的腿上,晃着道:“臣妾也想看看能绣出那样好刺绣的绣娘是什么样的人嘛?若是长得能看,您就收了给我做个姐妹。”
    “胡闹”,刘谱说道,“宫里的主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卞婉儿眼底闪过得意的光芒,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试试当初出宫时遇到的那个小丫头,皇上可还有什么想头?
    此时见他脱口而出就是这样一番话,卞婉儿的笑容更大:“臣妾就是想要那个绣娘进宫来负责我的刺绣嘛。”
    刘谱被磨缠不过,便道:“朕让人去查查,如果那绣娘愿意进宫,自然什么都好说。”若是不愿意,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征调进宫。
    想到这种种掣肘,刘谱就觉得心底非常不耐,当下也没了跟爱妃调笑的心思,起身就去了御书房。
    李夫人看到被送回来的刺绣,眼底闪过怒意,命人好好招待来者,她便甩袖回房。
    一个以色侍君的女人,也敢这么打她的脸,真是可恶至极。
    想到若先夫还活着,以他的封号地位,这卞婉儿便绝不能这么轻视她,李夫人心口一阵绞痛。
    “夫人”,紧跟着过来的小莲忙伸出扶住身形不稳的夫人,劝道:“您别生气。”
    李夫人坐下,低声道:“我不生气,对了小莲,那日秦老太太寿宴,你是跟我一起去的,依你看那幅贺寿图,是否出自顾明月之手?”
    小莲迟疑片刻,缓缓点头,说道:“奴婢后来还仔细去瞧了瞧,八九不离十。”
    李夫人冷笑道:“好个小小农女,之前我以礼相待,重金买她的绣品,她如今却一声不言语就给我弄这么打一个没脸,真是好。”
    小莲有心替顾明月说两句话,见夫人如此生气,张张口还是闭上了。
    顾明月完全不知这些因为她而起的官司,丝线已经在药水中浸泡够了时间,这天一大早,她便趁父亲没去麦场时让他在前院树了两排竹竿,吃过饭后就扯上棉线搓成的细绳,把那些丝线展开,一一搭好。
    顾攀扛起铁叉正要去麦场,看到闺女晒的这些东西,不由奇道:“翩翩,这好好的丝线,你打湿做什么呢?”
    顾明月整理着五彩的丝线,笑回道:“爹,这有好用处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熠说道:“我问了好几遍,姐姐都不说呢。”
    顾氏正在厨房收拾,听见外面的话,也擦着手走出来,笑道:“不知道又是什么好东西,咱们等着看就是了。”
    说完又嘱道:“不过翩翩,这丝线虽然张家和秦家都送来不少,你却不能浪费。”
    顾明月点头答应。
    等她把所有的丝线都搭好时,父母都已经去麦场好一会儿了。
    顾熠捧着本书蹲坐在树荫下背诵,因为天气越来越热,孩子们都不能静下心来学习,学堂里的夫子便提前几天放了假,不过要求孩子们每天清早吃饭前都去他家背一篇文章,然后再领一篇要背的文章回家。
    虽然仍然有学习任务,每天都要按时按点去学堂的孩子们还是高兴坏了。
    即使立志于好好学习考上大官的顾熠也不例外,昨儿下午就安排着今天的玩耍活动。
    顾明月做完自己的事,见弟弟在那里默背,便走过去给他看着让他背。
    一遍下来,顾熠背得滚瓜烂熟。
    顾明月便合上书道:“好了,出去玩吧。”
    顾熠听了眼睛便是一亮,随即又摇头道:“夫子让我们每天都要背诵一个时辰才能做自己的事,我再背一会儿。”
    顾明月好笑,拿书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敲:“这篇背熟了就换下一篇。”
    顾熠挺挺小胸脯道:“下篇夫子还未布置呢,明早我们要讲解这篇‘思铭’,我要多背几遍,还有时间就温习前面学过的。”
    听他讲得头头是道的样子,顾明月忍着笑道:“你都背得那么熟了,没必要按着夫子规定的时间。”
    顾熠拿过书转身,把后背对着姐姐,继续抑扬顿挫地诵读起来,女人家都这么不懂事,多背几遍以后才不会忘啊,哎,算了,不能跟姐姐讲道理。
    顾明月觉得弟弟这么一丝不苟的小模样真是可爱至极,手痒地在他脸上连掐好几下才回房构思画稿。
    正在她一笔笔细细描摹桂花树干上的斑纹时,外面响起顾熠的声音:“姐姐,我出去玩了,门我给你关上,你在屋里要注意着院子里,看好你的丝线。”
    顾明月抬头,透过窗户看到弟弟已经换了一个无袖的汗衫,在他旁边还站着两个同样身着汗衫的小娃子,都一脸惊奇地看着那一挂挂在太阳下闪耀着微微光彩的丝线。
    她点头道:“去吧,小心点,不要去离村子太远的地方玩。”
    顾熠答应一声,便招呼着小伙伴出门走了。
    顾明月笑着摇摇头,很快就又沉浸在作画之中。
    等她再次回神,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门外传来一声声小孩子嚷乱的嘈杂。
    顾明月起身走出屋门,外面顾熠已经带着五六个小伙伴开门进来。
    “姐姐”,他一推门看见姐姐,便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和大舟文子他们捉了好多小黄雀,你给我们做好吃的好不好?”
    想到刚才跟小伙伴们吹嘘姐姐做的东西多么多么好吃,顾熠有些脸红地挠挠后脑勺,心中却有些担心姐姐不喜欢他这些不那么干净的小伙伴。
    顾明月看到一群小家伙手中提的一串或蔫蔫或扑腾的黄雀时,不由打个寒噤,移开目光笑道:“我可以给你们做好吃的,不过你们要先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
    虽然很怀疑这些小子会不会处理,但顾明月表示她绝不会亲手去剥黄雀的。
    顾熠欢呼一声笑道:“我们去后院处理,姐姐你先回屋里吧。”
    几个小子也一个个笑道:“麻烦你了明月姐姐。”
    顾明月这才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个林疆,便对他道:“疆子,常见你上山捉东西,你会处理这些黄雀吗?”
    林疆点点头,略有别扭地喊了声“明月姐姐”。
    顾明月见他点头便道:“那你指挥着他们几个处理,别伤到人了。”
    几个小子答应着,便一窝蜂地跑到后院去了。
    顾明月好笑摇头,这还是她弟弟第一次带小伙伴回家玩呢,她得好好想想怎样做这些黄雀才行。
    凝思片刻便有了主意,她自去厨房准备调料不提。
    顾熠带着两个小伙伴回厨房端到后院两盆开水,不多久几个人就端着一小木盆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小黄雀回来。
    顾明月这边也把各种材料收拾好了,一盆掺了花椒盐活得细腻的桃花泥,一盘子新鲜南瓜叶,还有几碟子倒好的调料。
    顾熠看到姐姐准备的东西时呆了呆,问道:“姐姐,怎么还有一盆泥巴?”
    “有这个才能把黄雀做得好吃”,顾明月一边检查那些黄雀的内脏有没有处理干净,一边道:“熠儿,你去杂物房里把咱家冬天烤火的大火炉挪出来,生上火,待会儿有用。”
    顾熠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喊上大舟一起去搬炉子。
    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林疆最先开口道:“明月姐姐,我给你帮忙吧。”
    顾明月笑道:“好啊,我把黄雀涂上调料,你就拿南瓜叶包起来用绳子扎住。”
    林疆也不多说话,只是点点头。
    心里却知道她要怎么做,之前他们饿得狠了,大哥就会去山里打些野物,然后就用泥巴裹一层撂在火里烧,吃的时候有泥也不在乎。
    现在看见那些南瓜叶,林疆突然觉得他和哥哥都有点笨。
    其他几个人看着好玩,熟悉一会儿后也都挤挤攘攘地上手帮忙。
    顾明月被一群吵嚷的小子围着,心里却没有什么不耐烦。
    等这边一个个泥团子黄雀糊好,外面顾熠也和大舟把火炉子烧出许多火红的炭块儿。
    顾明月见火够了,就不让他们再烧,只等温度稍降,便把泥团子一个个埋进去。
    “好了,等两刻钟便能吃了”,她拍拍手,说道:“熠儿,回房去拿些点心让你的伙伴们先吃着。”
    林疆和大舟都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们不饿。”
    顾熠并不是小气的孩子,听姐姐这么一说,便哒哒地跑回房间拿糕点去了。
    对于两个孩子不好意思的推辞,顾明月也没多说什么,端了一盆清水来让他们洗手。
    弟弟和他几个伙伴吃点心时,顾明月又回厨房给他们倒了几碗温温的蜂蜜花茶。
    咽下口中美味的橘子糕,小心地喝一口蜂蜜花茶,大舟小声地对顾熠道:“你姐姐真好。”
    顾熠得意地扬扬头,道:“那当然了。”
    林疆默默吃着手中的糕点不说话,时不时会小心地看一眼那个女子,暗里想她要是愿意嫁给大哥做自家大嫂就好了。
    不期然想到这里,林疆忙埋下头,生恐被旁人窥见心思。
    那边又有小伙伴问顾熠道:“流光,你家里这些好看的线是做什么用的?”
    顾熠只回道:“这些都是我姐姐的”,其余并不多说,想了想还不放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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