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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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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目瞪口呆,现场一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由斜槽流出的清流,看着那清流由细细的一股汇集成更多,然后似急不可耐地冲出斜槽,白哗哗流进桶中。
    惊叹声不断,他们纷纷喊问道:“焕子,这是什么啊?这么容易就拉上水了?”
    顾概早两步急奔过去,推开顾焕自己试那摇柄。
    大伯娘拉住自家男人狠狠捶了两下子,“这小崽子不是胡乱想,真给他做出来了啊。用这浇地,得多省事啊。”
    旁边的人听见,更加激动几分。
    顾氏也对顾攀笑道:“还真做成了?”
    “焕子,这是买的还是你做的?”
    “焕子,这多少钱,给叔家里弄一个。”
    顾焕被村人围住,他满脸笑容,却突然捂住眼,抹下一把泪,本来他也没有十成把握成功,但是真的成功了啊。
    他很快放下手,咳了一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现在只有这一辆,暂时就送给咱们村里了,这是防水木,用个一二十年没问题。”
    顾焕一开口围着他左问右问的人便纷纷闭口静听,待听完才又争先恐后问道:“焕子,多少钱做一辆?先记叔一个。”
    “林锤子,你后面点,做也是先做我们顾家的。”
    还有许多人依旧围在井边,不一地感叹道:“这太省劲儿了。十几下就出大半桶水,这槽子要再宽点,那不是半个时辰就能浇一亩地?”
    顾概不由大笑道:“正是如此啊”,然后他伸手招喊顾焕道:“焕子,大伯这次可得记你一大功。这辆水车也不能白要你送给村里,村里出钱跟你卖了。这样,你再做三辆更大一些的,咱村里浇地使。要多少钱,或是要什么东西,你都尽管说,待会儿让村里出几个人去镇里买。”
    顾焕便不好意思道:“给村里做,不论大小,每辆都是三十两。”
    言外之意,外面的人要做要比这还贵。
    村里老人听见,无不伸出大拇指赞叹。
    顾概便拍板道:“村里账上还有一百五十两,够我们再做三辆有余了。大家有什么意见没?”
    众人都齐道:“没意见。”
    顾概点头,“那众位就散了吧,谁家要取水做早饭的,快担了桶来自己摇。再有,灼子弘子你们一行伙吃过饭跟焕子一起去镇里买材料去。”
    顾焕提醒道:“概大伯,防水木只有帝京有卖。”
    顾概大手一挥,道:“那就去帝京,路费花销大伯给你们出。”
    几个少年登时欢呼,顾灼举着手道:“焕哥,我以后能跟你打下手吗?”
    顾焕笑道:“看你刨木头的水平如何再说吧。”
    少年们说笑一阵便各自回家,路上唯见不少人担着水桶说笑着朝村中大槐树处走去。
    顾氏和顾攀回家后,便向女儿说了大槐树井边的热闹。
    “这下你大伯大伯娘不用愁焕子找不到活做了,村里人人都夸这孩子出息呢。”顾攀笑着总结。
    “出息也是我们翩翩提点的”,顾氏不无自豪道。
    顾熠刚刚起床不久,这才没把书翻一页,就听到父母带来的这样热闹,心里就痒着想去看。
    顾氏拍了儿子一下道:“老实看出,吃过饭再出门看热闹。”
    顾明月并不以此为新鲜热闹,却不妨碍她想去看看自己和焕大哥商量这么久的成果。
    她便对弟弟道:“吃过饭咱们一起去看。”
    想了想,她又对父亲道:“爹,肯定有好多小孩子都对这新鲜物事好奇的,您还是提醒概大伯一下,让人用竹板把井口围住一些吧,还得让概大伯跟各家说说,让他们都警告警告自家的小孩子。”
    顾攀听得连连点头,笑道:“还是我们翩翩想得仔细周到。”
    一时吃过早饭,顾明月便和弟弟一起出门。
    不料大槐树下的井边已经围着许多人,姑娘小伙老人孩子都有。
    顾熠连挤进去都不能,便叹道:“焕大哥早上试水车,昨天就该跟我说一声,也不能连看看怎么摇水都不得。”
    顾明月失笑,推推他的小肩膀道:“那不是大舟,快跟他一起去学堂吧,迟了先生要抽手心的。”
    眉毛一塌,顾熠喊了声“大舟”,便背着书包走开,却又不忘转头对她道:“姐姐,你玩一会儿就回家,别太靠近井口。”
    顾明月笑着点头。
    旁有老人听到,便对井边的一群人道:“听到没,小熠儿都知道,你们都离井远点。”
    顾明月跟着大声道:“好久不下雨了,我们的井水要省着点用。”
    几个老人的面色都在这一句话后微沉。
    顾概这时和顾攀还有几个顾姓壮年男子一同走来。
    听到顾明月的话,顾概微微点头,几步走到槐树下,敲起低矮枝桠上的铜钟,众都安静下来之后,他便把刚才顾明月和老人的话都强调了一遍。
    顾攀走到女儿身边道:“看一会儿就回去。”
    顾明月点头,顾攀交代过,便跟着人一起去井边查看怎样围栅栏合适。
    这里又走过来几个姑娘和顾明月说话,顾明月便没立时走,和人闲话一会儿,这才抬步回家。
    经过大伯娘门口时,看见奶奶正站在门厦招呼她,顾明月便停住脚步走过去,道:“奶奶,你吃了饭没?”
    顾老太太笑着点头,牵住她的手便往大伯家门里进,一面说道:“这可是去看你大哥做的好水车了?”
    “嗯”,顾明月答道:“有许多人在那里看呢,我也没看仔细。”
    “可不是”,顾老太太笑呵呵的,拉着顾明月在院子里树荫下的小凳子上坐下,说道:“老姐妹们都跟我夸你大哥出息呢,还有翩翩,现在也是了不得。”
    奶奶这么说,定是听大伯大伯娘说过昨天的事了。顾明月就笑道:“我只是小打小闹,不能和哥哥们比的。”
    顾秀梨端着一盘芝麻球过来,笑道:“翩翩可别谦虚,你若是小打小闹,我们什么也不是了。”
    顾秀水点头附和,拿着自己的绣绷子走过来说道:“翩翩,你看我绣的这团花有哪里不足的。”
    顾明月接过看了一阵,说道:“三姐绣的很好了,只是全用平针,无法将花的颜色变化自然地表现出来…”
    顾秀梨也坐过来听,说片刻,顾明月要来她的线示范两针,便把绣绷递回给顾秀水:“三姐,按着这种针法绣就好了,不过要记得换线。”
    顾秀水连连点头,迫不及待道:“我试试。”
    顾老太太一旁笑道:“姐妹间就该如此,翩翩来吃芝麻球。”
    对于奶奶明显的偏心,顾明月也不在意,拿起一个芝麻球吃了两口,她便起身道:“奶奶,我家去了,大姐三姐,你们是跟我一起还是待会儿再去我家?”
    顾秀梨站起身,说道:“你先走,我们收拾一下绣筐。”
    顾明月回到家刚画没一会儿,顾秀梨姐妹两个便过来了。
    “翩翩,你画的花真是太…”看到桌子上平铺着的画纸,顾秀梨忍不住惊叹:“翩翩,你还藏拙,原来这么厉害。”
    顾秀水也凑过来看,然后问道:“翩翩,你什么时候会画的,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早就会画啊”,顾明月简单道:“这是我在其他地方见过,就想着画好绣出来。”
    “你真灵性”,顾秀水有些不情愿道。
    顾明月笑道:“二位姐姐快刺绣吧,练练我刚才说的两种针法。”
    姐妹二人知晓这是打扰到翩翩了,因此也不再多说,各找凳子坐下刺绣。
    顾明月坐在窗边绘画,偶尔指导堂姐一两句,倒也自得。
    日头渐渐炽烈,田野路间一丝风也无。
    三匹高头大马哒哒缓行在乡间路上,其中一马匹后还搭着不大不小两个包裹。
    搭着包裹那匹枣红马上一个四五十间模样的人举头看看日头,向前说道:“老爷,这前有片树荫,要不歇会儿喝点茶。”
    前面正是昨日要花三千金买顾明月一副双面异色绣的张叔和,骑马在右侧的是他因好奇跟来的长子张风。
    张风自小耳濡目染,经商手段丝毫不逊于其父,又因仗义疏财,颇有几个读书的朋友,气度间十分儒雅,便取字云迁。
    三人在一片杨树荫下停下,老仆张忠下马取出用冰包裹着的一个牛皮水袋,又拿出三个茶杯,一一倒了递给老爷少爷。
    喝过冰茶水歇一时,张忠问道:“老爷,不过是一个农家绣娘,便是她绣得再精美,也不值得三千金那么多吧。您现在还和少爷一起亲自送绣布绣线过去,那绣娘再若拿起乔来就不好了。”
    张叔和又自倒了一杯茶,饮下,问道:“云迁觉得呢?”
    张云迁身着桃灰罩纱锦衣,容颜俊朗,飘逸洒然,不似商人,更像年轻秀士。
    闻言,他笑了笑,却说道:“儿子年前和父亲一起去东南海外香罗国,记得香罗国有国宝紫珍珠。紫珍珠粉不仅能使妇人容貌更加娇嫩,且在安神助眠上有奇效。更神奇的是顶级紫珍珠内生花瓣裂纹,晚间发出紫光时,便会在房内映出许多花朵,生奇香。可惜香罗国每年也只产两斛,父亲那时拿出五千金也只购得一颗普通紫珠。”
    张忠奇道:“可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云迁已不觉热,便上马来,张叔和欣慰一笑,吩咐张忠打马快走。
    张忠兀自疑惑,张云迁钟磬一般清越的声音传来:“能被爹如此看重的刺绣必不是俗物,到时彼有至宝,我也有至宝,倒是就看哪一方的是奇珍了。三千金而已,不足珍。”
    张叔和哈哈大笑,“有子如此,何愁张家不能再进一步?”
    三人到顾家时,顾明月刚刚画好正面的花叶寿字。
    “大妹子,我是过来给丫头送绣布绣线来的”,张叔和一下马就满面堆笑,“但愿我这么着急地过来没有唐突。”
    院里做鞋的顾氏忙放下鞋底子,连道哪里,一面地请人进来,又一面地喊女儿出来。
    顾明月透过窗户看见来人,没想到是这张大伯先过来送绣布绣线了。
    她心里疑惑这人的心急,面上却丝毫不显,放下画笔便走出来。
    顾秀梨姐妹两个也好奇张大富会送什么样的绣布来,也放下绣绷跟着出来。
    顾明月给这三人沏好茶送上,便和母亲坐在一处,暗自打量另外两人。
    张云迁也在打量对面的三个丫头,不用父亲提醒,他便大致猜出哪一个是父亲连连称赞的那位绣娘。
    乌发雪肤红唇,相貌清丽却另有一种动人心的美。
    若非出外经商见多了美貌女子,张云迁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痴。
    而另外两个丫头,比起一般农户女子,也算中上。
    丫头是好,只是有点没眼色,这么热的天还给他们倒热茶。
    张云迁看着茶杯内徐徐绽开的梅花称奇,却不想伸手端这一杯雾气腾腾的茶。
    张叔和也显然不想喝热茶,像是只记得寒暄了。
    “我捎了四五种上好雪缎丝绸,绣线皆是出自川地的上等丝线”,一番寒暄后,他客气说道:“姑娘请看看,若有不满意的,我即刻再重新送来。”
    张忠将那两个老地绿锦绣包袱放在桌上打开,说道:“姑娘请看,这些都是老爷昨日亲从铺子里挑的。”
    顾氏看着那些在斑驳的日光下似在闪光的布料丝线,一时倒慌了:“我们寒门小户的,哪里放得好这样珍贵东西?若弄坏了,我们也赔不起。”
    张叔和笑道:“大妹子尽管放心,这些都送与你家闺女,弄坏也没什么,只要绣品完好就成。”
    顾明月心中纳罕,面上却极为平静地起身过去检看这些布料和丝线。
    雪缎之外,还有一种萤粉的缎面,触手光滑冰凉,都是极为珍贵的布料,而丝更是上乘,不仅颜色鲜亮,且色种齐全。
    张云迁见她看得极为仔细,便问道:“姑娘可满意?”
    “都是好东西”,顾明月点头道。
    张云迁被这个评价噎住。
    张叔和倒没觉得什么,听此便笑着从袖袋内掏出一叠银票,递到顾明月面前,说道:“既然姑娘满意,这是一万两银,是先说好的定金,姑娘点点。”
    “一万两?”顾秀水忍不住惊讶出声,顾秀梨忙抬手拽拽她的衣角,心口却也跳得极快。
    顾氏也有些说不出话来,悄转身让顾秀梨却喊她二叔过来,实在是自己镇不住场子了。
    顾明月接过那叠银票,一张一千两,统共十张,她数过便放在桌子上,问道:“张大伯为一件绣品不惜如此耗费物力财力,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张叔和一笑道:“昨日我已和姑娘说过,实在是姑娘的那种双面异色绣精美异常,我想运到海外换取利益。”
    一万两对几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巨款,但这肯定不包括这位张大富。且他虽只含糊说换取利益,但她猜度这利益肯定很巨大。
    顾明月不管张大富用她的绣品能赚多少,只凭这人在还未见到成品之前就给予自己的这份信任,她也要用十成心思来绣。
    更何况人还给这么多银子,念头下定,顾明月笑道:“我一定尽全力给张大伯做出最为精美的刺绣,可不知除了要双面异色绣,您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张叔和惊讶,这意思是还能绣出更好的东西,他心内激动,正要开口,他儿子已先笑如春风般道:“还有一点,便是要奇。”
    是珍还不够引人轰动,只有奇珍,才能让人为之惊叹。
    奇?顾明月忖度一番,便点头道:“张公子放心,到时必不让二位失望。”
    张云迁见她神情间已经把握的样子,也不多问,只笑着点头,道:“姑娘客气了,你称我父亲一声张大伯,倒称愚兄一声张大哥才相宜。”
    顾明月暗想你父看着就是一普通老头,很亲切,可你却一副贵家公子模样,谁有那么大脸第一面就喊一个全无关系的陌生人大哥。
    因此也只笑笑,并不接这个话,见三人都不动茶,她便道:“这是我自制的梅花茶,温水沏的,不烫口,且十分解渴,大热天你们走一路想必十分渴了。”
    听小姑娘这么说,三人才明白原来是为他们好。
    端起茶杯饮下,果然渴意消解很多。
    张云迁便摇头笑道:“姑娘果真奇思巧手,两日后我家有船去若水国,姑娘家里可还有多余的茶我带过去试试水?”
    他言语真诚,眼神清明,自进门神态举止间也没有瞧不起农家小院的意思。
    顾明月觉得这个人是可信的,然,虽她自家还有不少白梅茶,却不如让正做花茶的林弛家搭上这条线。
    正要开口,她父亲大脚步地跨进院来。
    这一来,几人又相互见过,顾攀和他们谈话一会儿,便让着人请进屋来。
    顾氏心里也就放松了,攀哥到底比她见识多,刚才她坐在一边一句话都插不上,还有那么多银子,可真是慌了。
    这时见人都进屋,她便对女儿道:“快把这些好东西仔细收起来,刺绣时可要当心。”
    母亲如此小心翼翼,顾明月不由好笑道:“娘,放心,我知道怎么保护这些绣布绣线。”
    她又把银票都放到母亲手中,道:“娘,您收起来吧。”
    顾氏紧紧握住,点头,心里不知这些钱该放哪里好,面上并不显,只问道:“刚才你说能绣出有奇处的绣品,可是真有主意?”
    顾明月眨眼点头,“您放心,到时候保管让你们都啧啧称奇。”
    见女儿如此笃定,顾氏的心更落在实处,便道:“我去厨房做两个小菜,你们姐妹小心着把这些东西收到屋里去。”
    交代完便进了厨房。
    看着顾明月包好那两包袱绣布丝线,顾秀水小声道:“翩翩,到屋里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只轻轻摸摸,不乱碰的。”
    碰坏了就是卖了她自己也赔不起。
    顾秀梨也同样一副渴望的样子。
    顾明月好笑点头:“大姐三姐,你们尽管看。”
    三姐妹在房间里逗留一会儿,便来到厨房给顾氏打下手,不过一刻钟就做好两盘小菜。
    顾氏端了过去,回到厨房找出鸡鸭鱼肉,准备硬菜。
    因觉得上次女儿做的那道蒸鱼味道极好,她便又照着做了一盘,另外炖了一大盆鸡,又做了一盆酸笋鸭汤,锅里蒸上一木盆白米饭。
    看样子,这是要留饭了。
    顾明月想老爹这会儿怕是已经和人家称兄道弟了。
    果如她猜想的,一顿饭出来后,顾攀笑容满面地送张家三人离开,并道有机会长聚。
    顾明月就知道,以她爹的性子,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都把人做朋友。
    张云迁倒是还记着梅花茶的事,离去前就问顾明月道:“明月妹妹,之前愚兄的提议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明月妹妹?!
    顾明月咬牙,但观这人,依旧的目朗神正,便也笑道:“我有个朋友,现在专门做这个茶,他叫林弛,在帝京西城边的李氏药铺内做活,你要有意,可以去找他。”
    张云迁有些失望,他作为一个商人,自然对新鲜事物很敏感,当初这花茶在帝京开卖没多久,他就注意到了。
    当时也尝过,虽有梅香却不淡远,不似今天这杯,香味淡远清幽,堪为茶中极品。
    虽如此,说到这里了,他也不妨多进一批,作为低端贩卖。
    这么一想,张云迁便点头道:“回去由西门进城,倒正好可以找这位林弛谈谈。不过,你这梅花茶可否送愚兄一些个人饮用?”
    顾明月点头道好,很快便进厨房倒一小罐出来。
    顾攀笑呵呵道:“农家院就这些土东西,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打发人来拿。”
    张家父子道谢别过。

097 鸿运

  
    守着这么多钱,顾氏一下午也没敢出门,后半晌顾攀回来,和他商量着把银票藏到妥贴的地方,顾氏才轻松地去厨房做饭去了。
    顾攀过去烧火,正和妻子说着焕子从帝京买来许多木料之事,忽然就听妻子忧心道:“这整整一万两银票,上午时梨梨和水水也都看着呢,回去他们和大哥大嫂一说,传开去可怎么办?到时可别想安生日子过了。”
    顾攀安慰道:“你别多想,咱家一向多有余钱,从来族里或乡亲谁家钱不够使了,咱也没扣着不借,村里人都知道好。再者说,我有功夫在身,谁又敢打咱家主意?”
    顾氏还是忧心道:“可咱家翩翩绣技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不偷不抢的,有什么可瞒的?”顾攀说道,又沉吟说:“如今家里闲钱这么多,过几日我去帝京买些下人,再瞅着哪里有好地,也买上一些,待会儿咱们跟闺女商量一下,这可都是闺女挣的钱。”
    顾氏摇头道:“依我说还是先别铺张起来,毕竟这一万两还没真到咱手里,万一到时张家的人不满意闺女绣出来的东西,咱们也有钱赔。”
    顾攀笑道:“刚才不是你担心钱多不安全?”又道:“依我看,张家那父子不是那种耍皮的人。”
    “哎,我不是没拿过这么些钱吗?”顾氏说道,“攀哥,以后你也别远离家门了,你在家我还踏实。”
    “行”,顾攀道:“现在叫我出去我也不放心你们,等想个两全的法子,我再出去走镖。”
    顾氏欣然点头,虽然有点不顾娘家,可镖局离开攀哥还能转,家里这么多钱,再只剩她和孩子们,被有心人知道,得担多大危险呢。
    顾秀水回去果真说起这一万两银子的事,当时有好几个小伙子在院里帮顾焕卸木头。
    顾焕当即呵斥道:“胡诌什么呢你?便是金线绣出来的东西能值多少?再胡咧咧,我可揍你。”
    顾秀水委屈不已:“哥,我没…”
    “水水”,顾老太太叫住她道:“你哥买了烧鸡,先给你撕个鸡腿儿吃。”牵着孙女走到厨房,她才肃容道:“这事儿你少在人前说,到时挨了揍可没人管。”
    “为什么不能说?”顾秀水问道。
    厨房里正在和面的顾秀梨道:“容易让人眼红。”
    顾老太太把鸡腿儿递给小孙女儿,教育道:“你姐说得对,以后你二叔家好了咱们就都能好,心里啥想法都别给我作妖儿。”
    顾秀水点点头,半晌道:“我哥以后也能挣一万两银子吗?”
    顾老太太笑道:“咋不能,瞧瞧你哥做出来的水车,大庸朝头一份儿,一万两还不好挣,只你在外不能胡咧咧。”
    顾秀水笑盈盈道:“我不说,等哥挣那么多钱,我要雪缎做里衣。”
    顾秀梨不由笑骂道:“好个会享受的丫头。”
    顾老太太便问:“什么雪缎?”
    姐妹两个便低声把上午看到的那些布料学了一遍。
    顾老太太听得心头发热,孙子眼看就起来了,孙女儿也那么出息,难不成她这辈子还真如早年那乞丐婆子所言,是个老封君的命?
    想到这里,她更是决定要把这些孙辈儿看好,便是享不了老封君的福,日后也不愧对顾家祖宗。
    夕阳橘红时,一辆由精神奕奕的双马并架的马车轻快地驶进顾家村。
    车夫打听着把马车沿着南北街直往里赶,依稀听到后面的村人议论道:“怎么回事儿,今天两拨驾着大马的人打听老攀二哥家了?这是有好过亲戚找来了?”
    车里的秦府管事听到这些话,便暗想着上午来的难不成是那张大富?
    正想着,马车拐个弯儿,很快就停下来。
    “秦管事,到了”,车夫跳下马车牵着马道。
    顾明月这时正因画了一天很累,坐在院子里喂鱼,听见敲门声便忙过去开了。
    见是秦府管事,她便笑道:“请进吧。”
    其实不管什么人送来吧,顾明月觉得都够客气了,但这两家都是挺重视地跑过来。
    这秦管事上唇留着髭须,却很有一种亲厚人风度。
    顾明月对他观感很不错,请人进来后便捞出凉水里冷着的桃子甜瓜请他们吃。
    秦管事道声多谢。
    厨房里快要做好饭的夫妻二人也洗净手迎了出来。
    “因我家太太在库房里找合用的布料时被老夫人知晓了原委,老夫人听说姑娘所绣之物比当日寿昌侯府的那幅芙蓉锦鲤图还要高上一筹,便十分的欣喜”,秦管事吃了半个桃,寒暄过,这才道:“又听说姑娘还是个未及笄的丫头,更是夸赞你们这闺女冰雪聪明,当即便让几个大丫鬟准备了不少的吃食玩物,命我一并捎来。故此这才来得这般迟。”
    听了这一番话,顾攀和妻子不由地面面相觑。
    连自家丫头人都没见着,这命人准备东西捎来,再想想上午的张家,啥都没见到就留下一万两定金。
    如果只一个他们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不约而同暗思自家丫头这运气都怎么来的?
    顾明月见爹娘愣着没说话,便说道:“也不迟的,烦请管事费心,回去替我谢谢老太太。”
    秦管事笑道:“我托大,姑娘就喊我一声秦叔吧,你这谢意,秦叔也会捎回去的。”
    顾明月起身施礼道:“谢谢秦叔。”
    秦管事忙抬手虚扶。
    顾攀和顾氏也反应过来,上前忙道:“我们这丫头就是不知道客气,怎好无缘无故要你们的东西。”
    正说着,只听房门一声响,顾三婶儿抱着儿子顾灿走了进来,笑嘻嘻道:“我听说二哥家有贵客来了,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
    她时常在村里东走西窜,这是才回家来。
    上午就见顾家门前拴着三匹骏马,想着是二嫂娘家的人她便没过来。下午才一出去就听人议论老攀二哥家的贵亲戚什么的,这时回来有见一辆特别漂亮的马车停在他家门前,那怎么也要进来看看的。
    顾氏看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当着外人还是好声好气道:“倒没什么忙的,瞧灿儿这一脸花的,弟妹快带他家去洗洗吧。”
    顾灿却伸着手要桃吃,顾三婶儿笑笑便过去拿桃,还跟秦管事打了声招呼。
    秦管事作为一个大管事,看人自然极为精准,一眼就瞧出这妇人是令人不喜的,只笑笑也没多说。
    顾三婶儿拿了桃子就退到一边,还连说道:“别客气啊,有什么你们谈。”
    顾明月倒也不在意这个三婶儿,对秦管事道:“秦叔,我把两幅图稿都画好了,您用不用看看?”
    秦管事便笑道:“那就瞧瞧去。”
    顾氏拦住没让这弟妹跟过去,顾三婶踮脚往屋里瞅瞅,撇嘴道:“二嫂,这是什么人?驾着那样好的车来?是不是咱们家的什么老亲戚?”
    若是顾家的老亲戚,那什么好可不能都由他们老二一家全占了。
    顾氏不擅长编瞎话,便笼统地说道:“昨儿在帝京遇见的,人家想卖翩翩绣的东西。”
    顾三婶听了却十分不信,带着几分嘲笑道:“二嫂,您就是想唬我,那也编个像样的假话啊。翩翩绣的东西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谁还特地跑到你们家卖?”
    顾氏笑笑不欲多说,正要开口让她回家给她男人做饭去,就听坐在一旁吃瓜的车夫道:“这位嫂子可不是骗你,我们大管事这趟来就是要请那姑娘给绣一副好绣品呢。”
    顾三婶惊讶道:“真的?你们看得上翩翩绣的东西?”
    虽然顾明月偶尔会在院子里树荫下绣一上午,顾三婶却不常来他们家,便是来了见侄女做活,她也不去关心,不是跟二嫂说个闲话就是带着儿子蹭点好吃的。
    现在听这人如此一说,不去想是不是顾明月的刺绣如何了得,反而是以为他们图农家绣新鲜,当下顾三婶便转了转眼珠,说道:“二嫂,我家里秀萍现今也绣了不少的帕子鞋垫呢,你先帮我看会灿儿,我把东西拿来让大管事看看要不要。”
    顾氏连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顾三婶就把灿儿往她怀里一塞,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去了。
    有个这么不上台面的妯娌,又有个外人在旁看着,顾氏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车夫正要提醒他们可不随便什么东西都要,见人跐溜一声就没影儿了,只好继续吃瓜,话说这顾家的甜瓜简直太甜了。
    “二伯娘,我吃甜瓜”,顾灿黑乎乎的一只小手抓着顾氏的领子,一手指着坐在桌边吃瓜的车夫道。
    车夫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甜瓜道:“嫂子家的甜瓜像里面装了蜜一样,比我们府里庄子上特意送的还好吃呢。”
    庄子送给主子们吃的那种大甜瓜,他有幸吃过半个,真不如这顾家的好吃。
    顾氏捡了一个掰开一小半给顾灿,一边道:“这是我婆婆种的,她老人家惯会侍弄这些瓜果,小哥儿觉得好吃,走时给你捎些。”
    正说着,房间里的三人走出来。
    秦管事满面笑容:“姑娘画的这样子,真是喜庆好看寓意又好,我回去跟老太太一学,少不得还能得个大赏。”
    顾攀替女儿谦辞道:“这都是女儿家该会的东西,没什么没什么”,嘴里说着没什么,神情间却全是得意。
    顾氏见丈夫这个样子,不由低头掩笑。
    秦管事笑道:“还是老哥好福气,有个这样毓秀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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