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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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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月见过那个粉衣女子,是吏部尚书邹明三的小妹,邹惠姑,她还是在年前邹府的宴上与邹惠姑见过一面,如今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再见,难道那个男子是邹惠姑的未婚夫?
因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人跳下去救人,沉湖的女儿及时被捞上岸,很快就在一个热心妇人的按压下吐出一口水醒了过来。
此时湖边已经聚集好几层人群,尽是嘈乱之声。
穆蕴弯腰拿着桨往边上又划了划,人多的地方他不可能带翩翩过去,旁边却是有些摘莲蓬卖茶果的船往那边挤。
穆蕴让顾明月坐下来,直接将船划到了比较人少清净的东边。
青烟湖方圆有二三里,东边完全听不到西边的吵闹,只是那边有人跳湖的消息照样被好事人嚷嚷了过来,人都喜欢看热闹,不一会儿就又过去几条船。
穆蕴倒了杯茶塞到顾明月手里,顾明月好笑,现在穆蕴简直是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那点小事可吓不到我。”
虽是这么说,她还是把茶喝了,就着这个杯子又倒了一杯递给穆蕴,
穆蕴也喝了,决定下次出门得带些人在周围警戒着,免得再发生这种容易引起混乱的事吓到翩翩。
至于刚才那场乱子,显然是因邹家人而起,穆蕴刚才自然看到那边各人的神色,不用问也能猜出个大概,不过这事和自家没什么关系,他没那个闲工夫管。
顾明月的想法和穆蕴差不多,没有出人命,且一看就是感情纠葛的事,他们没必要管闲事。
青烟湖的东面有许多粉白的莲花,景色更加宜人,穆蕴放下茶杯,提起桨将船划入一片千条柳荫和挤挤挨挨的荷叶相对形成的一小片水域中。
船一进去,只觉四面清凉,顾明月看到一处有高出水面许多的三张大荷叶挨着成一大伞盖,便让穆蕴去那里。
小船一划过去,就完全隐没在荷叶柳条之中。
穆蕴停好船,说道:“这个地方太清凉,你不能多待,一刻钟后我们就得出去。”
“嗯”,顾明月答应,自她有孕之后穆蕴既咨询精通妇科的大夫又查看医书,然后给她定下许多条规则,稍微热多一点或凉多一点的地方,她都不能多待。
对于这些,顾明月半点没有觉得穆蕴大惊小怪,反而每次被他这么唠叨心里都是甜甜的。
一阵微风送来,荷花在阳光下熏蒸出的暖香飘到鼻端,十分好闻,只让人感觉浑身惬意非常。
顾明月心中的柔情更满,拉着穆蕴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你划船辛苦了,好好歇一会儿吧。”
穆蕴闻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顺着顾明月的力道躺下来,伸手松松地圈住她的腰身,隔衣在她腹部轻轻吻了一下。
岸边柳梢上的蝉鸣阵阵,将这一方小天地衬得更为静谧。
穆蕴和顾明月都没有说话,但这一刻他们的心意完全相通,水乳交融。
片刻,穆蕴说道:“翩翩,我想要你”,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样子。
他心底的浓烈欲望好似能够进入顾明月心底,眨眼之间就把她逼得双眸水润眼角粉红。
不过顾明月还记得这是在什么地方,轻声道:“我们需要先回家。”
穆蕴的手在她背手轻轻摩挲,万分后悔出来时没有带侍卫将这湖周围清场干净,随即双手撑着船舱,抬头在顾明月颈间用力厮磨了下,一个又一个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亲一会儿再走”,沙哑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
只听他的声音,顾明月就觉浑身一股酥麻传来。
虽然自从怀孕三月之后胎儿稳定了他们每隔两三天便有过情事,想要拥有彼此的心却从没有这般强烈。
顾明月有孕之后,穆蕴与她云雨时总是很温和,跟之前激烈浓郁的情事比起来,孕后的每次相拥就如他所说“塞牙缝都不够”。
想起穆蕴说这话时的表情,顾明月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穆蕴张嘴咬了下她的唇瓣,“喜欢看为夫这么憋着?”
“是啊”,顾明月笑道,刚要在他唇上回吻一下,船身猛地一晃,斜侧起来,如果不是穆蕴及时抱着她轻身飞起,两人都要落进湖水中。
“啊,荷叶荡里有人”,显然撞到他们小船的人也很惊讶,指着从荷叶中飞出来的人大叫起来。
靠到这边的正是邹家的大画舫,因为撞到东西,画舫上的人都不稳地趔趄了下,舫上的女眷都很生气,邹家老夫人一拍桌子喝道:“外面是什么人,看到我家的船都不知退避吗?”
转而对那淡青纱衣的男子道:“崇德,下去问问,别又是哪方不干不净的女人来为你殉情。”
吕崇德低头施礼,脸上火辣辣的难看。
邹惠姑站在他旁边,娇声喊道:“母亲,刚才那女子,崇德已经说清楚了,您以后就别再提了。”
邹老夫人旁边是邹明三的正妻邹大夫人,她笑着,语气却非常不满:“惠姑啊,咱们能不提,外面之人能不提吗?这其中,要丢的可是你哥的面子。前些日,你哥还说等半年,崇德在吏部做出些成绩,便会向穆相举荐他,可今日这事若传开去,咱们家不成了中途抢人夫婿的恶霸。穆相眼中一向不揉沙子,恐怕还会影响你哥的仕途。”
吕家是邹家十几年的一条街邻居,他们家人什么人性,自家还不清楚吗?邹大夫人左右都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男人怎的就抓住了邹惠姑的心。
要知道在之前,她家老爷还是连省衙门不大不小的官儿时,这吕家长子崇德可是一直跟邹惠姑不近不远的。
分别两年,在帝京偶然遇见后就开始讨好起惠姑来,这其中的缘由不是一目了然吗?
可她一说这个事实,小姑子便躲在房里不吃不喝,非得逼着她哥现在吏部给吕崇德谋了个小缺。
今日撞过来跳湖的,不就是吕崇德以前的那位青梅吗?邹大夫人刚才听到湖边人说那女子袖中还藏着刀子,明摆着是铁心要用她的死拉回吕崇德,小姑子却还当看不见,又好心地让家里人下去给那女子找大夫,以为这样就能让吕崇德感激从而更喜爱她吗?
呸,邹大夫人暗里咒骂,非常笃定等以后吕崇德真在她家老爷的扶持下在帝京站稳脚跟,绝对会忘恩负义地将他那青梅接过去。
邹大夫人想这些时,吕崇德已经走出画舫,遵老夫人命看看到底哪家没长眼的敢撞邹家画舫。
然而这一看,吕崇德差点丢了魂,小船翻在荷叶中,不远处一家不大不小的船上站立的不正是穆相,他正拿着锦帕给一个女子擦脸上的水珠,女子的面容看不清,但是怀着身孕,那很可能就是穆相的夫人了。
难道刚才,撞到邹家画舫的是穆相家的船?
心思电转间猜到这个可能,吕崇德只觉小腿子直颤,他看看底朝天翻在水面上的小船,话卡在嗓子眼里,半个字都不敢喝问。
“翩翩,慢慢呼吸,别怕”,穆蕴怀抱着顾明月,点在荷叶上便就近落在了荷叶丛另一边三尺开外的这艘船上,一手给翩翩擦掉迸溅在脸上的湖水一手按脉,察觉她的脉动急促,他忙柔声开口,“有我在呢。”
顾明月并没有害怕,只是刚才那一下子被惊着了,见穆蕴皱着眉眼含担忧,她笑道:“我缓一缓便好了,没事。”
穆蕴嗯一声,转头对这船上因他们飞来落下而惊怔的人道:“烦请到那边靠岸。”
虽说烦请,却是命令的语气。
这条船是一群闲官会友赏诗开出来游玩的,其中两个人都见过穆蕴,正惊慌不已地要见礼然后令船夫靠岸,就见一人捧着杯茶越出人群:“顾…穆夫人,喝杯安神茶压压惊。”
大部分人惊讶,知道这二人身份的俩官却是暗骂,平时看这郑原一副混官职的模样,没想到真到大人物跟前他拍马屁的功力如此深厚。
顾明月看向送茶上来的人,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并没有去接那茶。
穆蕴紧揽着顾明月的腰身,皱眉说道:“靠岸。”
“快靠岸快靠岸”,那两个官员争先恐后喊道,随着他们饱含尊敬的声音落下,船缓缓驶向岸边。
见他们如此表现,其他人也不敢轻易说话了。
三年多过去,这个当初只有一面之缘却让自己念念难忘的女子没有认出自己,郑原觉得很正常,心里没什么感伤,三年多也让他从当初那个浪荡学子成长为一个官场人。
为防别人捏自己短处,一年前他找到了让他风流留情的蝶儿和她生的那个孩子,接到家中,劝着正妻给了他们该有的身份。
早年糊涂找这么大一个麻烦,至今郑原不在外面找野女人,想起那时也觉自己是个傻瓜,如果不是老爹给钱找人脉的支持,凭他的作风到死也当不了帝京的官。
但是猛然看见曾让他念念不忘的这女子那一霎,郑原感觉风流时能和她有一面之缘也不算一无是处了。
“穆夫人,咱们曾经是邻居”,心中百转,外间只有一瞬,郑原端着茶,说道:“郑某不会给你送不好的茶。”
穆蕴挡住,说声不必。
此时他和顾明月都想起此人是谁,没兴趣跟他说什么。
郑原也不在意,转身让船上伺候的丫鬟把茶端了回去,就听见邹家画舫上传来一道女子倨傲的声音:“是谁撞到了我们家的船?”
“喊叫什么”,郑原心说穆夫人怀着身孕被你们撞到还没说什么,你们就跳出来一副找人治罪的样子,不是找死吗?“行船时远离荷叶丛是规矩,看看你们的画舫都停到哪儿去了?插入荷叶丛半截,不知道这里面时常会有人摘莲蓬吗你们还敢先反咬一口!”
那女子被堵得面色发红,尽管仗势却不占理,当众被如此指责,她连狡辩的话都想不起来。
304 关系
那女子被堵得面色发红,尽管仗势却不占理,当众被如此指责,她连狡辩的话都想不起来。
“住口”,吕崇德呵斥,随即拱拳向穆蕴和顾明月的方向,深施一礼,“相爷,下仆不懂规矩,您千万莫怪,惊到了夫人,小人定亲自上门致歉。”
听到相爷二字,那女子立即面白如纸,船内的邹家老夫人和大夫人闻言也受惊非小,脑门一懵,刚才如果撞到的是穆相的船,那她们可给儿子找了大麻烦了。
要知道这位穆相绝对不是那种为清名而愿意吃亏的主!
一瞬间,她们便忙站起来,扶着丫鬟们先后来到船头,待看见不远处那小船上被穆相拥在怀中的女子,邹大夫人差点没晕倒。
竟然真的是穆相,更糟的是,还有他那怀着四五个月身孕的妻子,整个帝京谁不知道,穆相把他那夫人看得比心头肉还重。
只希望,刚才与他们家大船撞到的,是一条普通渔船。
邹老夫人和邹大夫人连连施礼道歉。
穆蕴没有理会的意思,船距离岸边还有四五尺的时候,便抱着顾明月飞身而下,那边,随同来的穆巳看见这边的变故,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
穆蕴直接抱着顾明月登上车。
马车很快驶离青烟湖,邹大夫人颤抖得差点站不住,邹老夫人看看那个底朝上的小船,说道:“相爷和他夫人会坐这种破烂小船?会不会搞错了?”
话落看向旁边同样面色不好的吕崇德。
吕崇德摇头。
邹大夫人低喊道:“婆母,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推卸什么责任,快点准备些礼物去穆府道歉是正经。刚才媳妇就说,派个人出来道歉,您竟让丫鬟出来责问,如今好了,被咱们撞到的是相爷家的船,这可如何收场?咱家没什么人扶持,老爷好容易才抓着机会爬到这一地步啊。”到后来已经是在自言自语。
邹老夫人面色沉郁,戳戳拐杖道:“行了,嚎什么,那相爷夫妻不是没事吗?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邹大夫人此时又气又悔,哪里还顾得上平日里对老夫人的尊重,张口便道:“这还不严重?差点把相爷和他怀着身孕的夫人撞到水里不说,随即就派大丫鬟出来责问,老爷这吏部尚书,八成是要退了。”
昨晚老爷还在说,再过两三年如何升迁到议事处,怎会想到今天会出这等事,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贬官的穆相啊。
邹惠姑这时说道:“嫂子,这件事不能只怪咱们家,把船停在荷叶丛中,谁能看得见?咱们并非有意为之,想必相爷和他夫人不会太过责怪。”
邹大夫人看她一眼,没好气道:“但愿穆相夫妻俩也能如你这般想。”
邹惠姑委屈,吕崇德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慰,心里却在想如果邹家真因为此时得罪了相府,那他必须早日脱身换别家去依附。
邹府,邹明三听过妻子的话,第一次发了火:“去青烟湖上游玩的,莫不是帝京富贵人家,你们怎能让船夫随意开船,即便撞到的不是相爷,就能保证不撞到什么人物?我这个吏部尚书,娘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相爷不想用帝京这些巨族子弟,哪有我出头之日?咱们在帝京的根基薄,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你怎不知道注意?”
邹大夫人也觉得很委屈,“能赖我吗?还不是你那妹子,非吕崇德不嫁,才惹出来这些事!”
“跟吕崇德又有什么关系?”邹明三按着额,头疼地问道。
邹大夫人将那为吕崇德要跳湖的女子说了,又说:“你妹子派人去给那女子找了一声,担心她会缠上来,你娘就让把船往东面行,船夫们不长眼色,明明看着前面是一片荷叶,还要行船过去…”
邹明三脸色阴沉,他在外面打拼,后宅却这样给他拖后腿,且不说今天撞到相爷,便是没有撞到,凭母亲和小妹仗着他官居高位而越发无忌的行为,早晚有一天给他惹来大祸。
站起身,邹明三说道:“准备重礼吧,我马上去相府请罪。”
邹大夫人浑身一抖,低声哽咽:“老爷,真有那么严重吗?”
“最起码,我别想在仕途有所寸进,万幸是相爷夫人没有出事,否则咱们一家人赔命都不够”,邹明三叹道,“我们弯腰道歉,相爷也不好抓着此事惩戒我们,但其他人会不会为讨好相爷往上爬而给我使绊子,就难说了。”
邹大夫人强撑着准备好礼物,想跟老爷一起去又不敢,送他出门后,转身到屋里就大哭起来。
游一趟湖就这么把老爷的仕途给游没了!
早就该把那小姑子嫁出去,不然哪会有此事?
邹明三到穆府时,刚下车便看见身后跟着徒弟被穆府管家送出来的麻御医,忙上前见礼道:“麻御医,相爷和夫人没事吧?”
“穆夫人动了胎气,其他的倒没什么”,麻御医来穆府时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邹明三做官还好,只是家里人总拖后腿,今次竟撞到相府的船,不得不说一句倒霉,想着好心提醒道:“相爷的脸色不大好,邹大人,想要仕途稳当,家中人乃至族中子弟都要约束好啊。”
邹明三扯了个笑,见礼:“多谢麻御医提醒。”
麻御医摆摆手,带着徒弟走了,邹明三上前客气地与门人说求见,门人倒也没有甩给他脸子看,客客气气地让人去府里通禀去了。
片刻后,传话的小厮回来,只说不见。
邹明三等到天色昏黑,在穆府侍卫一再催赶下,才提着东西回去。
邹老夫人已经带着小女儿吃过晚饭,正儿孙绕膝地享受天伦之乐,虽然操心着下午的事,但她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儿媳妇不舒服没吃晚饭她也没多问,只让一个丫鬟二门外等着,儿子回来得让他来一趟。
下午,儿媳妇对自己这个婆婆说的那几句话可不算是客气。
邹明三回到家听说母亲要见,才将手中礼物递给小厮,没甚表情地往母亲所居的院子走去。
邹老夫人一见儿子进来,让丫鬟上过茶,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相府那边是个怎么回应,也没听儿子说什么,立即就说起儿媳妇下午对她的那些忤逆之辞。
邹明三一向孝顺,勉强听母亲说完,实在没那个心思说什么话劝慰,草草说一句日后儿子会说她便起身走了。
邹老夫人出自连省一户小富之家,因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自小就被父兄宠着,嫁到当时不如她家的邹家,邹老爷子记着妻子娘家的提携,同样地对她顺从,生下的儿子又是个孝顺的,可以说一直到这古稀之年,邹老夫人都没听过几句忤逆话。
这一下子见儿子如此不敬,登时气急,颤抖地伸着手指指着门口恨道:“可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孙辈的孩子们都缩在后面不知近前说什么,邹惠姑作为老夫人最宠的幺女,忙扶住母亲,“娘,你别气,或许哥哥只是太累了,毕竟咱们今天闯了不小的祸。”
“惠姑啊,那算事吗?”邹老夫人红着眼眶,“这是嫌我这个老婆子碍眼呢。”
一见老夫人如此,旁边的仆妇们忙跟着小姐一起逗趣哄老太太开心。
但这日过后,邹老夫人看儿子越发不顺眼起来,有时想问他个什么事,得到的都是敷衍,且这个儿子竟然开始限制她的行踪,这让邹老夫人不快至极,三天两头便把儿子叫过来说道。
家中仕途都不顺,邹明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但是父亲早已辞世,对于希望通过各种念叨而让他反思错误的母亲,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不能不孝,只能忍着,仅仅三个月,邹明三于公事中出了不少岔子,吏部尚书之位多少人盯着,他只希望在被人挤下去之前,能给家中子弟多谋几个实缺。
…
怀孕七个月,顾明月开始感觉到吃力,每天能不走路就不走路,倒是傍晚小石子路上的散步,在穆蕴的敦促下坚持了下来。
因为不放心顾明月,穆蕴日前便是每隔五天才去议事处一次,平日都让人把劄子拿回家批阅,他为相四年多,各种事情都已经走上轨道,在家处理事务也完全没有差错。
朝中人有什么大事也都自觉地来相府回禀,不敢在相爷夫人待产这段时间出什么差错。
对于相爷夫妻,外人或许只感叹一句相爷对相爷夫人太好了,但朝中大臣,尤其是议事处的人都很清楚,相爷夫人对于相爷来说,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相爷每日巳时三刻都要准时回府,如果有人不巧的卡在此时来奏事,妥妥儿的就是一个办事不利,一开始议事处众人不知其中缘由,还是时间一长看出了规律,渐渐的大家都挤着巳时前便去奏事。
后来他们才知道,相爷要在巳时四刻回到府中,而哪天如果有急报来耽误了相爷的时间,那么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暴躁冷酷的相爷,谁在那时候开口说话,保证要挨训。
而自从几个月前传出相爷夫人有孕的消息时,相爷离开议事处的时间改成了巳时,好在之前大家都不想卡着相爷的时间点,往往都在巳时前奏事,如果看着将近巳时,便会自觉地想还是只呈上折子吧。
所以在相爷陪夫人待产的这些日子,议事处众人适应良好,倒是朝堂中,有人想趁此机会揽权的想法。
不过运行更加完善的庚辰组可不是摆设,为了不在这时给爷添麻烦,某些人的动作还没开始行动,甲一就已派人去将之扼杀在摇篮中。
庚辰组的理念,一直是宁错不放。
这帮属下的自觉让穆蕴很满意,给八组的一放了些奖赏,或允其现实身份中的亲人入仕或直接赏赐金钱美人,其他成员则一人赏一百黄金。
议事处的那批官也没有找事,半个月后,为了给自家翩翩积善德,穆蕴又放了些赏给那些官。
正是在这时,顾明月和穆蕴商量,从他们家在帝京的由隆和钱庄、兆达钱庄组合而成的兆和银行借调几名员工,将国库改制为大庸的中央银行。
中央银行可调控一国经济,比之国库,它的职能更为丰富,将更好的推进大庸的繁荣发展。
穆蕴早就知道商业流通的重要性,而商业流通的命脉正是钱庄,那时他在全国各地都建有钱庄,正是为了控制大庸经济,现在听翩翩所言改制后的银行,其作为商业流通之命脉的特性更加明显。
然而穆家的银行,毕竟不能如同国家一般设置官职,穆蕴也有过建立国家银行的想法,但终究想握一张没人敢对付他们夫妻的牌而未提起。
得知翩翩同样有这个想法,他便说出了心中顾虑。
顾明月笑道:“到你退位时,朝中尽是你提拔上来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对付你的。”
“十年终究不是太长,提拔之恩很难保证忠心”,穆蕴捏了捏顾明月的脸颊,感觉很好,又捏了捏,“你总是把人想得太简单。”
顾明月摇头,“我不是把人想得太简单,而是相信你的能力,设立央行是利在后世之举,你不要犹豫,只这一条,后人就得称颂你。”
“我不在乎那些”,穆蕴说道,“既然利在后世,肯定会有福报,我再考虑考虑。”
顾明月嗯一声,国库的重组可不是一句话的事,的确需要好好考虑,若能在穆蕴退位前将央行完善好,就已经称得上高效率了。
两天后,在带着翩翩锻炼过,又给他们的孩子读过书之后,穆蕴开始写国库重组的规划书,同时还拉着近来十分爱犯懒的顾明月一起写。
305 故人
此时,茫茫的江面上,驶来三艘巨大的海船,夕阳斜挂,将船的影子狭长地映在水面。
“陛下,再过两日,就能看见大庸的陆地了”,一个身着香罗服饰的大庸人走到船头,躬身向立在船头望着东面的威严男子说道。
墨迩收回视线,点头说道:“辛苦。”
墨迩大帝向来寡言少语,能跟自己这个领路的说声辛苦,大庸人有些受宠若惊,躬了躬身子又问:“泉州既有好风景又非常繁华,陛下可以在那停留两日。”
墨迩摆手示意他下去,此行他只是想再见见他的明月,尽管已经从那位林家主处得知他的明月因为他的迟到而嫁给了别的男人,他还是想见她。
默默一算,分隔已经将近六年,墨迩不后悔皇图霸业牵制住自己的脚步,却后悔当初便没有留下她。
想起这些,墨迩心中总是闷闷的,不太舒服,他为霸业而错过了心爱的女人,这将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宫廷第一侍女走来,屈膝施礼:“陛下,午饭已经已经准备好,请您移步船舱。”
“端过来,朕在甲板上吃”,墨迩说道,目光依旧看着江面。
侍女应是,转身前却是不着痕迹地看了陛下一眼,她觉得陛下这两天特别不对劲,比起刚得知大船造好那会儿,显得低落很多。
侍女很心疼,她希望自己的王一直都是雄姿英发的。
饭菜被一排侍女陆陆续续端上来,甲板上已经有侍卫安置好了精致的桌椅,这些都是从大庸运到香罗国的。
墨迩坐下来,吃饭时依旧如同以往一样豪放,完全没有作为一统十三海国的陛下应该优雅进食的概念。
船上随墨迩出使大庸的臣子们也都在用午饭,突然费山看见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片黑,他惊呼,扔下手里的饭碗,喊道:“警戒,有凶鱼!”
刷拉拉一阵响,眨眼间船上已经出现上百名身着甲胄的精锐侍卫。
正捧着饭团在吃的大庸人忙站起来,踮脚勾头越过高大的侍卫们肩头看向海面,一副就知如此的模样松口气,然后对甲板前头组织人射箭的费山大声说:“费山将军且慢,这些并非凶鱼,而是海豚,我搭乘林家的海船时遇到过好几次,这些家伙们对人特别友好,林家主告诉过咱们,遇到海豚千万不要射杀,它们还会帮人度过海上风浪呢。”
费山的大庸话不太过关,只听懂且慢不能射杀,便转头向依旧坐在那里吃饭的墨迩请示:“陛下,是否要杀掉它们。”
墨迩放下筷子,起身朝海豚游来的方向看了眼,想起他曾询问明月的事情时,林家主提过的返航遇鱼,难道就是这些大鱼?
“先不要动手”,墨迩说道,拿起侍女递来的手帕擦着手,“时刻警戒,如果它们攻击船身,直接投炸药包下去。”
炸药包是一年前经由随同林家船只同到海国的一个商人传过来的,墨迩当即让人买断,然后请国内专造武器的人研究,此时,海国的炸药水平已经比大庸高了不少。
费山闻言称是,其他几位大臣忙摆手:“不可,鱼距离船身太近投炸药可能会危及陛下。”
费山很不耐烦这些号称智慧者臣子们的婆婆妈妈,瞪眼道:“陛下如何说便如何做,都退下。”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给他寿司吃的大庸姐姐,如果不是这些人的阻拦,三年前陛下就要去大庸的。
这次之行,他们还是唧唧歪歪,说什么海上不安全之类的,简直让人心烦。
费山虽然才刚十四岁,但他八岁就跟在陛下身后杀人,是海国鼎鼎有名的八鬼将之一,此时一瞪眼,那些大臣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船下,海豚已经极为靠近,奇怪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突然有一只海豚奋力一跃,差点与船面平齐。
倾海国之力造的船当然是极高极宽大,海豚虽然尽了全力,还是头都没有露便落下来。
它沉在海中,开始一声声叫唤。
船上的侍卫们出列两行靠在甲板栏杆处,低头看着下面的几十只海豚,只要哪一个敢撞击船身,他们会立即点燃炸药包投掷下去。
片刻后,试图越过船面的海豚调头往外游了十几尺,然后再一次从水中跃起,哗啦一声,让船上处于警戒状态的人都有些震惊。
“陛下,它像是在找什么人啊”,距离墨迩最近的一名大臣说道。
墨迩点头,奇怪地有种感觉,这只大鱼是在找他的明月,再次想起林家主说过的他们返航时遇鱼之事,他让人抛下小舟,亲自带了五名侍卫,下海将那只大鱼套在渔网中,命人拉上船去。
大臣们惊讶不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海中的几十只海豚明显焦躁起来,团团围住了依旧在小船上的墨迩。
有一只海豚用尾鳍将海水甩出几尺高的浪花,一面发出叫声一面看向被拉到船上的海豚。
首席文臣沉默片刻,说道:“它们是交换人质的意思吗?”心中却震惊非常,这些鱼太聪明,如果要让陛下毫发无损地上来,那么只有放掉船上的这只了。
墨迩毫无变色,扬声吩咐船上的大臣侍从拉海水,将那只鱼装起来,至于将他和五名侍卫团团围住的鱼,对他来说半点威胁都没有。
墨迩知道明月喜欢小动物们,并没有伤害这些鱼的想法,正要让船上的人抛绳子下来时,船上被侍卫们围住要装入缸中的海豚甩动尾鳍一个弹跳便落入海中,刚倒入缸中的小半缸海水四溅而出,淋了靠近大缸那些人满头满身。
墨迩皱眉,落在海中的海豚游过来,立即有十几只海豚迎接将它团团护住,这只海豚正是海蓝。
它向墨迩发出两声鸣叫,就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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