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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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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月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穆蕴。
    穆蕴笑道:“我想咱们要有小宝宝了。”
    “真的?”顾明月既高兴又有些不知所措,“不去荡秋千了,你快给我把把脉。”
    穆蕴虽然已经根据翩翩这些日子的反常以及她月信的推迟猜到了七七八八,但真当按在她手腕上感觉到平滑如珠的脉动时,他还是愣怔好片刻。
    “怎么了?”顾明月推推按着脉不动的穆蕴,“不会是我得了什么病吧?”
    穆蕴立即斥道:“胡说”,随即又拉起她另一只手腕开始把脉,好半晌才抹把脸道:“咱们可能真要有孩子了。”
    顾明月见他呆怔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模样,拉着他的手笑道:“那这不好吗?你怎么都不笑一笑?”
    “翩翩”,穆蕴拥住顾明月,“我很高兴,但是我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能做好父母吗?”
    顾明月肯定地点头,“一定能啊,你有哪里不会的,我还可以教你,我爹娘我爸妈都是我们的榜样啊。”
    穆蕴看着她,不由勾了勾唇角,尽管那些爱意已经足够他将翩翩融入骨血中,但是如今有他们两个共同的血液在她腹中孕育,他还是觉得和她本就密不可分的爱意中增加了些温温和和的牵系。
    顾明月很相信穆蕴的医术,而且她自己这些天也察觉了些身体的异样,在他说她怀孕后就笃定地相信了,穆蕴反而不自信起来,抱着她拍拍摸摸好一会儿,平复下来心绪便起身吩咐下人请御医过府来。
    经过三名御医的肯定,穆蕴对于他即将有孩子这个事实终于有些真实感触。
    毕竟是在自己肚子里,顾明月感觉好很多,不像穆蕴一会儿不自信一会儿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这边一确定,她就派人去槐花胡同通知了父母。
    之前虽然有穆蕴比较合理的解释,她一直不怀孕,母亲和姥姥那边还是很担心,她回娘家见到她们,三扯两扯就是生孩子的事。
    如今怀孕,第一个顾明月便想告诉父母,却是没想到她爹娘接到消息就过了来,同时还给她带来对孕妇好的食物。
    顾氏跟顾攀进来,见女婿正守着女儿在读书,心里多少放心一些。
    穆蕴放下书,请岳父岳母坐下,亲自给他们倒茶送上来。
    同来的还有如今已经快三岁的顾煜,他如今已经会说很多话,一来就挣着从父亲怀中下来,扑到姐姐身边问道:“姐姐,爹说我有小外甥了,是真的吗?我要带着小外甥去玩,他们在哪儿?”
    穆蕴及时拉住小舅子的衣领,免得他扑到自家媳妇身上。
    顾煜比顾熠小时候还皮,双手扑腾着抓住姐姐的手就是不走。
    顾明月好笑地扶住小弟,穆蕴松开手,暗想以后不能让这小子接近翩翩。
    顾氏把小儿子从女儿手里拉过来,教训他不能往姐姐身上扑,随即又忍不住笑道:“刚才咱们煜儿问了句‘他们在哪儿’,翩翩这个会不会是双胎?老人常说小孩子们的话最准,你们注意着,日子久些就请南街的赵产婆来看看。”
    顾明月点头答应,对于她来说一个孩子和两个孩子的喜悦是同等的。
    穆蕴却心底微抖,他的翩翩这么小,孕育一个孩子已经足够她辛苦了,若是两个,那岂不是辛苦加倍?
    穆蕴不希望翩翩怀双胎,可能是因为担忧过度,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被梦惊醒时还惊喘不已。
    他侧头,看着里侧安稳睡眠的翩翩,剧烈跳动的心口才渐渐趋于平稳。
    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穆蕴心有余悸,清醒时回想,他发现刚才的那个梦和他那次被困在梦中一个多月中想到的事情有些像。
    穆蕴彻底睡不着了,他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在示警,只能暗自琢磨怎么样才能完全地保护翩翩顺利生产。
    因为于嬷嬷再三交代晚上让他不要碰着翩翩,穆蕴睡不着怀里空荡得难受也不敢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唯恐哪个姿势就她的肚子不舒服了。
    “穆蕴?”顾明月模糊醒来,凑近些靠在穆蕴肩上,“你没睡吗?”
    穆蕴抬手扶着她平躺好,“我有些睡不着,你快睡,我等会就睡了。”
    顾明月有些清醒,揉揉眼睛侧头看穆蕴,适应了夜色的眼睛很轻易便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以前她或许还需想一想他在为什么事情发愁,此时却不用多问。
    “你在担心我?”她说道,摸到他的手握住,拉着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不要担心,他们很听话,而且我也会是一个很厉害的娘亲,你安心等着哄宝宝吧。”
    穆蕴的手缓缓在她肚子上摩挲了下,轻声道:“什么他们,这里面只有一个。”
    顾明月终于知道他确切的是在担心什么了,忍不住笑道:“这个我们说了都不算,只有两个月后让大夫和产婆来看了。”
    穆蕴低沉地嗯一声,侧身一手抚着顾明月的肩膀,虚抱着她,默念只要一个娃。
    但是穆蕴的祈祷却没灵验,一个月后,时常来府里请平安脉的御医就笑着对他们道:“恭喜夫人,恭喜相爷,尊夫人乃是双胞胎。”
    穆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该御医内心不由一咯噔,正疑惑着相爷是不是根本没有传言中的喜爱他这个夫人,就听对方客气道:“请问麻御医,怎样才能有十成把握保证我妻顺利生产。”
    “这个…”麻御医才知道相爷沉了脸,是担心夫人,只是素来孕双胎者,顺利生产的不过十之二三,他哪来什么十成十的保证!就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十成顺利的保证,刚才真不该为讨好就高兴地将双胎之脉说出来。
    顾明月见御医为难,拉了拉穆蕴的手:“生孩子都有风险的,没有什么百分之百的顺利,不过我是有福运的人啊,你不用问御医我也能顺利生产的。”
    穆蕴从那个梦之后,心里就有隐忧,知道她这么说是不想自己担心,他便笑着点头:“我家翩翩是最厉害的。”
    顾明月也知道他这样轻松说话是告诉她他不担心,但其实他心里存在着从没有过的担心。
    而顾明月是真的不担心,她有种感觉,自己一定会顺利生产,对于穆蕴这种担忧过度的状况,她只能慢慢地使他安心。
    站在旁边的麻御医真正见识到了相爷宠妻的程度,市井那些偶尔流传的相爷惧内的传说比之他此时亲眼见证的,还真什么都不是。
    等小夫妻两个终于说够了话,麻御医才开口,把这些年他行医中总结的,孕妇在孕期吃什么做什么有利于平安生产的秘诀都一一说了出来。
    从这天开始,穆蕴每天半下午的时候都要带着顾明月在小花园中的石子路上来回走一遍,晚上睡前则以功力为她疏通筋脉,一日三餐也必须全由他搭配,简直成了个全职丈夫。
    顾明月感觉自己在穆蕴眼里不像是怀孕反而像是得了绝症一样,但她深知穆蕴这样小心是太在乎以至于怕那个万中之一,因此她很听话,穆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同样地要为他准备些安神汤,偶尔讲个笑话给他,免得他把自己绷得太紧。
    穆府里平平常常,每天的时光都是温软甜柔,外面却因相爷夫人有孕的消息传出而有些不平静。
    有些人无奈地感叹那个农家女命真好,终于盼来了孩子,如果一举得男,那这个相爷夫人的位置便铁板定钉地要坐稳了。
    有些人则想趁此机会给穆蕴身边送人。
    另外也有些人,是真心为这对夫妻高兴。
    顾秀雨一年半前嫁入吴家,半年前吴大夫人就让儿子给他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开脸,吴缯觉得成亲半年便纳妾与打顾家脸面无异,劝说母亲两年后再说纳妾之事。
    吴大夫人勉强同意,只是又多挑了两个。她很是看不惯农户长大的顾秀雨,一开始还带着她去参加宴会,两三次后就不再管她,到后来甚至跟儿子建议轻易不要让他这个媳妇出门。
    吴大夫人的说法是,没看到人家相爷夫人吗?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就不出来丢夫家面子,缯儿媳妇也在家里老老实实地绣花吧。
    顾秀雨既恼不出头的顾明月,同时又为这几句话气得在吴缯面前哭了好几次,反而让吴缯更加不耐烦和她待在一起,成亲不过半年,他就三五不时地不回房休息。
    一问起来,丫鬟们的回答就是五爷在他房间休息呢。
    他的房间?他们成亲了难道不该只有一个房间吗?顾秀雨自觉被婆家人欺负,回家想找大哥出面,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大户人家的夫妻都是各有居所,大哥能帮你说什么?”
    顾秀雨那次在娘家住了两天,吴缯问也没问一句,等她回府后,就听说他在外应酬时领回家一个青楼歌姬,就养在距他们院子不远处的荷香院里。
    顾秀雨去质问吴缯,他却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同僚之赠只是一个玩意儿你有什么可在意的?
    顾秀雨大闹起来,她实在是受不了吴缯身边左一个右一个的女人,最后的结果是吴缯送走了那个玩意儿,转头不过三个月就将当初说定的两年后再开脸的两个丫鬟全都收入房中。
    到如今,成亲刚刚一年零五个月,吴缯身边已经有三个小妾。
    每天看着那些到正房来请安的脸上带着明亮笑意的女人,顾秀雨都是强忍才能不喊人来把这些女人打出去。
    一年多,她的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有,却是三个小妾,先后被诊出喜脉。
    可能是为了嫡脉,吴缯这段时间把每月留在正妻房中的时间增加到十八天,但是顾秀雨并不着急。
    不见前面有个成亲三年还没有半点动静的顾明月挡着呢,至于怀孕的三个妾,可以买卖的物件而已,她用得着在意吗?
    顾秀雨知道,吴家规矩井然,只有她生出的孩子才是能上族谱承继家产的,旁的女人就是生再多,到时间都是出府的命。
    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因为吴缯每月和她相处时间的增多而欣喜不已。
    但是这天她才睡醒,就听见窗外有丫鬟婆子们用刻意压着却又足够让她听见的声音说道:“…可不是,据说相爷每隔三天便要让御医去给相爷夫人诊平安脉,真真儿的是放在心尖上疼着,我见过相爷夫人一次,那通身的派头,还有那相貌,咱家这位五夫人叠一百个都比不过,就是各家小姐也少找能及得上的,怪不得相爷那般疼宠。”
    “是啊,都三年多了,任谁也不能说相爷对他那夫人是一时之好”,另一个婆子将声音更压低些,“亏这位五夫人一听别人问她子嗣就拿相爷夫人说事,什么她妹子嫁到相府三年还没生,她才成亲一年,急什么?呸,她倒也有脸跟相爷夫人比。”
    “我看那次少爷听到少夫人这般说,当即就黑了脸,还警告她不要嘲笑相爷夫人,可她半点不为少爷的仕途着想,竟然说少爷…”一个二等丫鬟模样的人摆摆手,“这个说出来让有心人知道,少爷的仕途定要毁于一旦。而少夫人呢,在家这样口无遮拦就罢了,外出参宴时,还那样变相嘲笑相爷夫人不能生。她们可是一家姐妹啊,旁人一论起这个事,都言说相爷夫人的堂姐还怎样怎样说,这不是给咱家少爷招祸吗?”
    几人越说越没有顾忌,紧跟着一个丫鬟说道:“少夫人的哥哥是名满帝京的才子,短短三四年就已成为户部侍郎,她却怎么好像一丝儿顾大人的才智都没有呢?”
    “外面谁不是这么说…”
    顾秀雨披散着头发猛地打开房门出来,厉声诘问:“说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大早就站在窗外编排主子!这就是你们吴家的好规矩吗?”
    几个丫鬟婆子闻言,一个个转过身默不作声地跪下来。
    顾秀雨呵道:“来人,将这些个嘴碎的丫鬟婆子全都卖出去。”
    她出嫁时带来的两个丫鬟忙上前,劝解道:“少夫人,还是等少爷下朝回来后再说吧。”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正要凑到顾秀雨跟前说有个婆子是夫人身边大丫鬟章儿的娘,冷不丁脸上便着了一巴掌:“你们是我的奴婢还是吴家的?刚才就那么干听着这些人编排?”
    丫鬟连脸都不敢捂,忙屈膝跪下,另一个丫鬟也紧跟着跪下来。
    顾秀雨大声呵斥,直叫人去喊府中专管奴仆的王婆子过来,但整个院子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一人听她的出去喊王婆子。
    这等把自己贴身丫鬟都不当人的主子,谁敢给她效忠心?且五少夫人动不动就拿主子款儿,丝毫不拿下人当人,院子里的仆人早就心有不满。
    要知道就算老夫人,不是对那些目中无主子的下人都不会轻易将下人们当玩意儿呵斥。
    尽管下人们身心都已被主人买断了,但谁会真正效忠一个不拿自己当人看的人。
    顾秀雨一见此景,气得嘴唇发抖手脚发颤。
    吴家太欺负人了,一院子下人,竟然联合起来欺压她!
    气急之中她也没忘了那几个丫鬟婆子刚才说的事,顾明月怀孕了?三年都不怀不是该不会生吗?
    顾秀雨攥紧手心,没了顾明月这个成亲三年还不会怀孕的人挡着,她岂不是要成为其他贵妇们的笑柄!
    为什么现在的事情,和她当初出嫁时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在外参宴时,她看见顾明月到来必须离席见礼,而在家中吴缯身边被一群丫鬟围着,只有晚上睡觉时才能说上两句话,她成亲才一年半,他就纳了三房妾。
    可是,这些都该是顾明月承受的才对啊。

302 父母

  
    吴缯父子三人下朝时,家里正闹成一团糟,得知事情起因是小儿子的媳妇要打杀院子里的下人,有下人跑到妻子跟前求情,婆媳之间因此才吵嚷起来,吴密立即觉得脑仁突突的疼。
    他把小儿子赶过去训斥他媳妇,自己则抬步进了妻子的房间。
    看着坐在床沿捂着帕子呜呜哭的发妻,吴密心里对小儿媳妇的不满更上一层,他虽然对妻子的感情不那么深,却也不舍气得她三天两头哭,这个小儿媳妇进门才一年多,就将妻子气倒好几次,果真是农家没有规矩。
    若不是看在顾景之面上,吴密前次就做主让小儿子把顾秀雨给休了。
    “消消气”,吴密在床边坐下,拍拍妻子的肩膀,“跟一个小辈儿你计较什么。”
    吴大夫人拿下来沾满泪的帕子,“老爷,我当初就说不能让缯儿娶这个媳妇,你还说那顾家也算什么有规矩的人家,有规矩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三天两头这事那事的不消停。”
    吴大老爷头疼问:“这次又因为什么?”
    “三个婆子两个丫头,在她院子里嘀咕闲话”,吴大夫人叹气,“谁家没有个嘴碎的婆子,但你做主子的能跟下人比着撒泼吗?想要狠狠惩戒这些无理的下人,叫人按着打几板子便是了,你说她一个儿媳妇,才到咱家几天啊,但凡哪个下人不顺意,她就叫喊着卖出去?吴家还轮不到她做主呢,这么厉害难不成以后咱们这些长辈不如她的意也要卖出去!”
    “小辈不懂事,你教导教导,何至于跟她比着生气?”吴大老爷好声劝慰。
    吴大夫人又捂着帕子哭了,“老爷,你是没看见她那厉害的样子,眼里哪有我这个婆婆半分。”
    吴大老爷见妻子气得不轻,只好继续哄劝。
    这边,吴缯默不作声地在桌边坐着,顾秀雨对着梳妆台掩嘴抽泣,屋里的下人一个个埋着头,都挤在靠门的地方,既不敢往里面走,主子没有吩咐他们也不敢退下。
    “都是谁说了少夫人的闲话?”已经提前得到大丫鬟对此事的详细讲述,吴缯一开口就对向门边的下人,“自己站出来。”
    三个婆子两个丫鬟立即扑地跪下,大声求饶:“少爷,咱们一时没有管住嘴巴,下次定然不敢,求您饶过咱们这一次吧。”
    吴缯看了这些人一眼,摆手:“拖出去掌嘴,以后都去厨房帮忙。”
    丫鬟婆子哭得哆哆嗦嗦地被两个大力婆子拉了下去。
    吴缯说道:“因为这么件事你就到母亲那儿大闹一场?”
    顾秀雨转头看着吴缯,“你怎么不问问这些人说了多难听的话,还问我为何去你母亲那儿大闹,你看那些下人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吴缯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顾秀雨的话没说话他眼中已满是怒意,“家里的下人犯了何错犯错之后该怎样处理都有一定的规矩,背后议论主子,掌嘴二十,你却要发卖下人,谁会听你的?在家没事就看看这些规矩,别任何事情都照着你的性子来。”
    “你这是说我不懂规矩了?”顾秀雨猛然站起来来到吴缯旁边,“那些下人就站在窗边说我的闲话,还把我编排的那么不堪,就是懂规矩吗?吴缯,你家讲规矩,却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吴缯越发不耐烦,起身就走,到门口时扔下一句话:“下次再和母亲顶嘴,便回你家学一学该如何孝敬长辈。”
    以前觉得顾秀雨合自己脾气,现在吴缯却已后悔十分,整天被她闹得后宅不宁,不如听母亲的话娶一个合格的闺阁小姐。
    顾秀雨不可思议地后退两步,吴缯这话已经和出妻无异了,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他说出这样的话,日后自己还怎么样管理这一院子仆人?
    看见少爷脸色难看的从少夫人的房间出来,守在外面的三个小妾均忍不住低头掩笑。
    就算有个三品大员的哥哥又能怎么样,蠢钝如猪,早晚要被整个吴家嫌弃,再加一把火,这位少夫人就真得回娘家学习孝道了吧。
    此事就这么揭过,顾秀雨心里却像是梗着一根刺,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她越想越睡不着。
    实在气不过,顾秀雨坐起身,喊来丫鬟一问,吴缯在那个最爱言语顶撞她的那个妾那里,一时眼睛都气红了。
    片刻后,小小院落亮起一盏灯,有个丫鬟脚步匆匆地跑到侧院的一个灯光大亮的房门外,焦急喊道:“少爷,少夫人得了急症,腹痛不止,已经疼晕过一次了,您快派人去请大夫吧。”
    吴缯正准备睡觉,听见这话狠狠地皱了下眉,旁边的面相柔美的女子推他,示意他快去。
    吴缯到正院主房时,见顾秀雨捂着肚子疼得哀哀直叫,心里为刚才的不耐烦有些愧疚,立即转身吩咐小厮快去请常大夫。
    折腾一夜,顾秀雨的症状减轻许多,吴缯才得以抽身,再看天色,已经是上朝的时间,他洗了把脸随便吃些东西便去往前院。
    顾秀雨因为腹痛,不用去主院向婆婆请安,妾室们先后过来伺候,她倒是舒适地过了两天。
    一想起此事是因为顾明月有孕引起的,顾秀雨眼中便忍不住流露出恨意,思考半天,决定待大病初愈后去穆府看看有孕的堂妹,顺道给她牵个线,好送两个得力可靠人在她有孕时帮她伺候穆相。
    等相府妻妾成群时,谁还会抬高顾明月贬低她?吴缯再也不会惦记一个忙着跟妾室争宠的女人了吧。
    想到彼时的情景,顾秀雨掩嘴忍笑。
    顾秀雨想得很好,甚至已经在构思到时看望顾明月时用何言语,但是当天傍晚现实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那个有孕五个月的妾室在照顾她时竟无缘无故地见红了,另外两个妾室一致说是主母故意惩罚她们,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病。
    吴大夫人和闻讯而来的吴老夫人登时大怒,不管顾秀雨如何辩解,命人稳住那个见红的妾室随即就让人把常大夫请来。
    常大夫是吴府经常用的大夫,吴家人都很相信他的人品,而他本人也的确非常正直,见吴家这么秘密地大傍晚给他叫来,他还有些迷惑不解。
    待看到跪在院子里的五少夫人那两个大丫鬟,常大夫有些明白了吴府这是所为何事。
    “常大夫,我这个儿媳妇真是得了什么腹痛的急症吗?”吴大夫人一见常大夫进来便开门见山问道。
    常大夫想了想,觉得实话实说,而且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贵府少夫人言说和五少闹了矛盾,想要装病示弱,在下想着并无大碍,都是些小儿女的事,便帮少夫人周全一二也是促使一对夫妻和好,就顺势说少夫人腹痛宜静养。”
    说到这儿,他顿住,向四周看了眼:“贵府此时叫在下来,难不成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吴大夫人冷笑道:“可不是,常大夫您这一个好心周全,差点没把我们吴府的长孙给周全没了。常大夫,为医者,仁心为本,这仁心教您说假话吗?”
    常大夫闻言,顿时羞愧难当,连连拱拳道歉,他只是一时好心,再说他也真想不到吴家这个五少夫人会利用她的假病作什么妖。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吴大夫人继续道:“归根结底,此事怨不着常大夫,是我儿当初识人不清才娶了这么一个毒妇,她趁着装病,把那有孕的妾室召到身边侍疾,可不就存着害我吴府后嗣的心思。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常大夫您帮我们保密。”
    常大夫苦笑,若是真想保密,吴大夫人此时何必解释地这般清楚,看来这个五少夫人很不得她婆婆的心啊。
    高门大院,果真复杂,不过片刻常大夫已经想出了其中的弯弯绕,恐怕在这其中,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干净。
    果如常大夫所想,短短一天时间,吴家长房小少爷的妻子装病命妾室侍疾趁机谋害妾室腹中骨肉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顾秀雨善妒心毒的名声这么地悄悄便奠定了。
    顾明月知道此事是在她回娘家散心的时候,自从怀孕,她彻底地不接任何一个府上的帖子,在家里闷了,穆蕴就会带她去郊外走走,偶尔她才会去娘家玩。
    “…幸亏那妾室的孩子保住了,吴家才没有不依不饶,但也要求小雨回娘家好好地学一学做主母的规矩”,顾氏起身将玩了一圈跑到她怀中睡着的小儿子小心地放到床上,转回身才继续低声道:“这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就是不好做,你没婆婆管着,倒好许多。听你概大娘说,当初炼子很是不赞同小雨嫁到吴家,就说那行简是丫鬟堆里长大的,以后肯定事多,如今可不就是这样吗!小雨这个当家娘子还没有身子,那三个妾倒是一个跟一个的怀上了。你概大娘本来还愁着这件事呢,不想中间又出事。”
    顾明月笑笑,对顾秀雨过成什么样子根本不关心,哪知她娘话锋一转,跟着说道:“你现在有身子,含彰没提通房丫头的事吧。”
    顾明月摇头,“娘,我们很好,您不用担心。”
    顾氏脸上带着些愁容,“怎能不担心,昨天你爹出去收租,回来时就听街面上说哪个青楼容貌才情皆是上上等的花魁,去那什么涌金桥吹笛,含彰恰好下朝,还为之驻足。你爹说街上传得可热闹了,还有人说昨晚见到相爷往青楼街上去,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翩翩,你实话实说,咱家虽然没有相府的风光,也不能让你在怀着孩子时受这种委屈。”
    “娘,真的假的?”顾明月听着这有鼻子有眼儿的传言,好笑道:“昨晚我想吃烧烤,我们傍晚就坐车去郊外的庄子上去了,后半夜才慢慢赶车回来,他哪来的功夫去青楼?至于您说的那个驻足,不会是因为穆蕴停在涌金桥头给我买了几个草编玩意儿吧。”
    “草编玩意儿?”顾氏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家这个女婿堂堂一个相爷,下朝了还惦记着给他们女儿买草编!突然发现他们做爹娘的担心的总是多余。
    顾明月说道:“是啊,有好些呢,还有两个蝈蝈笼子。不过这些话都是谁编的,真是会牵扯,穆蕴现在不是忙着给我煮补汤就是带我散步锻炼身体,他连处理政事的时间都缩短半个时辰,好空出来给我们的孩子读书,哪有什么闲空看其他女人。我和他只有彼此,娘和爹以后不必相信街上的那些传言。”
    顾氏放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叹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道:“娘还是以前的话,人心易变,你别一头地栽进去,女人在这个世上本就不易,心里得多给自己留一方空地。”
    顾明月也忍不住要叹气了,虽然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她依旧如上次听到母亲这话时那般回道:“我和穆蕴不一样。”
    顾氏闻言,暗中叹气,但女儿此时有孕,她也不想多说这些不高兴的,就很快转移话题:“你三叔给灿儿捐了个生员名额,来年仲夏就能入县学,这一转眼,那小子也长成个小大人了。”
    顾明月想起年底时,灿儿他娘找过来要回顾家抚养他,那孩子说出来的话以及应对他娘的方法,无一不合度,说道:“他的确很懂事,有时想事情比熠儿还要全面。”
    顾氏说道:“没娘的孩子懂事早,他娘若是不那么自私,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后半辈子可得有多少福享。”
    正说着,穆蕴到了,他进来先跟顾氏见过礼,才坐在顾明月旁边,问她这一上午怎么样,问时已经握住她的手腕把脉。
    顾氏坐了片刻,见穆蕴果真十分紧张自家女儿,对女儿偶尔蹦出来的一两个无理要求都笑着答应,她放下心来。
    不过自家这个丫头却需得说说了,怀着孕还去游什么湖

303 湖上

  
    青烟湖连通着江面,四周每隔五六尺种植着垂柳,柳树粗壮,垂条万千,将一个偌大的湖罩得绿荫浓浓,是夏日帝京富贵人家游玩的最佳场所。
    吃过午饭,穆蕴让顾明月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便带着她来游青烟湖。
    为防引人注目,穆蕴命人准备的是一艘普通的两舱小船,划船的人也没叫,他亲自执桨,顾明月坐在对面。
    看看四周随微风飘动的柳条,顾明月拿一块糕点送到穆蕴嘴里,随后拿起舱里的一对桨放到水中轻摇。
    穆蕴吃着糕点含糊警告:“别动力气。”
    顾明月满脸笑容,点头:“知道知道。”
    将糕点吃完,穆蕴说道:“翩翩,你刚才给我糕点吃,是想堵住我的嘴?”
    顾明月忍笑不语。
    穆蕴坏笑:“想堵我的嘴,一块糕点可不行。”
    顾明月瞪他一眼,“在外面呢,你别想为所欲为。”
    穆蕴挑眉,半倾身就凑到她唇边咬了一下,“只这样也不行?”
    顾明月偏头不看他,顺着小船流动的方向缓缓摇桨,穆蕴看着她笑,看得出来他的翩翩也很想碰碰他。
    转眼看见穆蕴脸上的笑,顾明月也忍不住笑,两个人正看着笑,突然噗通一声从湖边传来,紧跟着有人高喊:“快救人,有人跳湖了。”
    穆蕴起身,小心地将顾明月揽在怀中,才看向传来水声的地方,顾明月跟着看过去。
    湖的西面正有一个人往水中沉下去,远远看去,那人并没有半点挣扎的行为,而在不远处,泊着一条金漆画舫,画舫栏杆处这时也聚集着许多人对那跳湖的人指指点点。
    最前面站着个淡青色罩纱衣男子,他面上露出些迟疑之色,似想跳下去,稍后于他是一个粉色纱衣的女子,那女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男子回头看她一眼,迟疑之色褪去。
    顾明月见过那个粉衣女子,是吏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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