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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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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弛不想再欠明月的人情。
    然而他一进家门,见到就是正指着他小妹大骂的林老太太,林弛当即便怒火冲头,一马鞭抽到林老太太身上。
    这一下子可捅了马蜂窝,林老太太立即倒在地上大骂着不起来。
    孟莺儿和昨天傍晚来到林家的孟家两夫妻,都急忙上前来拉劝。
    林弛甩开孟莺儿的手,只看她一眼,几大步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对着林老太太:“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林弛的狠劲儿,林老太太很清楚,知道自己如果不走,刀很可能落在自己头上,一咕噜爬起来就快步溜走了。
    “不孝的子孙,你等着”,走到门口,林老太太又转身道:“我这就到县里告你们去,一个个不孝的子孙啊,竟敢甩祖母马鞭子,还跟祖母动刀子!让县太爷知道,你们别想好过。十里八村的都得传传你们的好名声呦。”
    林老太太的骂声很是尖利,梅林子这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顾明月叫起林家的三个下人,“你们回家去吧,有什么事也好帮帮平原哥。”
    三人再次叩谢,跑起来拉着马车快步家去了。
    顾明月转身继续摘梅子,不多会儿林老太太从林家那边跑过来,一路骂着向村里而去,她没有关心这些,摘了大半篮梅子才回家。
    顾明月刚回家没多久,就听着林家方向远远传来争吵叫骂声。
    照影低声道:“昨天我去村里给老夫人送东西,便听见那林家隐约的有个老婆子大嗓门的骂声。今天又吵这么厉害,怎么会有这么不省事的老婆子!”
    照云这些日子一直很少话,这时可能是有触动,便说道:“以前我家在的时候,我奶奶就是这样,一天不在我家门口骂一顿她就难受。”
    大约半个时辰后,尖利的叫骂声才隐约停下。
    顾氏和顾攀没多久也回家来,他们本来在对面大哥家帮忙的,林家吵起来后,也过去劝了劝。
    回到家,夫妻两个免不了又说起林家的事。
    顾明月才知道,林老太太到底是带着她那四儿子去花叶县告林弛不孝去了。
    顾攀说道:“到底是弛子家的年纪小,放了他们那奶奶进家。”
    “弛子家的一看就是个脾气软的”,顾氏点头,“昨儿个我们去看林芙兰,她被那老婆子挤兑得都能哭了也不敢回嘴。以后不厉害些,他们家还是不得安生。”
    林家,孟莺儿低着头拿帕子按着眼睛,不敢看脸色黑沉一语不发的林弛,“平原,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不然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孟家夫妻跟着代女儿道歉。
    林弛见家里的好东西这短短几天少一半不止,怒火便不由地聚集起来,他看向孟莺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老太太不能理,我不在家你竟然敢让她住进来!”
    孟莺儿同样后悔不已,此时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只得再次道:“对不起。”
    “不必”,林弛说道,叹口气,他真没想到以前活泼开朗的孟莺儿真实性格和他的父母竟很相似,“事到如此说什么都不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弛没空责怪孟莺儿,起身去看了看大妹的伤情,虽然很严重,但他也没空心疼妹妹。
    大妹的房间里摆着四五个冰盆,烧伤也没有溃脓,只这一点,林弛便不忍心怪孟莺儿了。
    出来看见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的孟莺儿,林弛说道:“吃点东西休息去吧,这些事我来处理。”
    “嗯”,孟莺儿声音哽咽,泪珠忍不住落下来,“平原,我会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绝不会再给你拖后腿。”
    林弛笑着点点头。
    下人房里,圆圆捂着酸胀疼痛的脸颊,看着这一幕满眼不甘。
    家里都被她拖成这样一个烂摊子了,少爷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
    自己为了二小姐,脸被打肿,他没有看见吗?
    林弛当然看见了,但他暂时没空关心一个小丫鬟的脸,且对他来说,仆人护主是天经地义。
    主人关心是情意,不关心也属正常。
    林弛又安慰岳父岳母两句,请他们回房休息,才到书房去计算这两年多积攒下来的家业。
    得知家里的三个下人路过梅林时,下去求了明月,林弛握笔的手顿住,片刻后苦笑着摇摇头:“你们也是忠心,我便不罚了,下去吧。”
    即使明月会向她未婚夫求情,林弛也没有脸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如果不是翩翩一次次帮助,他怎么可能积攒如此大的家业?没有回报一二已经够忘恩了,他妹妹还一次次想害她,叫他林弛怎么有脸面再借用翩翩的人情!

262 升迁

  
    顾明月动动鼻子,侧头看了眼身后的穆蕴:“你喝酒了?”
    “嗯”,穆蕴不着痕迹地嗅了嗅一边胳膊,来前担心翩翩觉得臭他还特地洗了个澡呢!双手圈在她身前,在她脸颊处吻了下,“长得什么鼻子?我都洗过了还能闻到,或者说我身上的味道很大?”
    “我这是侦探的鼻子,除非你把身上的酒劲儿彻底散干净”,顾明月哼笑,小模样看得穆蕴忍不住勾住她的下巴来了一个交换唾液的深吻,顾明月急忙推开他,看着他:“你喝酒是有什么应酬?我还闻到残留的一点脂粉味,你以前不是说都不找青楼女子作陪的吗?”
    如果不是时间场合不对,穆蕴一定哈哈大笑出声,将她抱在怀里坐好,低声道:“今儿林家设宴,这林铭仁是早便效忠我的,我就去了一趟,那席间的确有几个歌女,不过我牢记翩翩的话,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顾明月闻言,点点头,即便相信穆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听说自从这人拜相,往他身边凑的女子可是不少了。
    有时候,顾明月也会担心,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穆蕴心里眼里都是她看不见别人,万一在以后…
    顾明月摇头,暗里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如果这点自信都没有,他们怎么度过以后大半生的日子。
    正想着,双唇又被穆蕴霸道的唇舌堵住。
    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扶着她的腰,穆蕴勾着她香甜的小舌头亲吻好片刻才模模糊糊道:“刚才在瞎想什么?是不是不信我?”
    “嗯”,顾明月肯定地嗯一声,谁让他前科累累。
    “嗯?”穆蕴单音反问,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大舌扫过她的口腔,亲吻到更深处。
    “傻丫头”,好一会儿才离开她的嘴唇,着迷地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啄吻,“你是我的,我怎还能看得见别的女人?”
    不过翩翩吃这般飞醋,穆蕴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这证明什么,证明翩翩非常非常在乎他啊!
    顾明月抬手推开他的脸颊,说起正事:“林芙兰前几天被火烧伤,是不是和你有关?”
    “林芙兰是谁?”穆蕴满脸疑惑,很认真的样子,“我根本没听说过啊,什么被烧伤。”
    顾明月看他一眼,“不要装蒜,你还发话使得林家的铺子在帝京开不下去,这么快就忘了?”
    “那女人的烧伤的确和我有关”,穆蕴点点头,“当初有胆子伤害你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不过她倒是有几分运气,我本来的命令是让之葬身火海的。林家铺子那边,也是我放的话。”
    “你…”顾明月都不知道说穆蕴什么,毕竟他是为自己出气,“那种会四处乱咬的人,我们不搭理就是,跟他们计较不是降低自家格调吗?他们已经这样了,你别让人针对林家的铺子了。”
    “翩翩,你不懂,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穆蕴耐心地抚了抚她顺滑的发顶,“林家那女人已经故意陷害过你好几次,再留她活着我如何能放心?”
    “我又不是笨蛋,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陷害到的”,顾明月抱住他的手臂倚在他肩膀上,“他们一家兄妹四人,过得已是很不容易。况且林芙兰本性胆小懦弱,只会一些背后的小手段罢了。跟她认真计较,太掉份儿。”
    “我的小宝贝”,她这么认真分说,让穆蕴心口又暖又软,再次化身为狼,直接将她扑在床上叼住她的嘴唇吻了下去,“不计较也行,今天必须让我亲个够。”
    顾明月这下推不动他了,又是倒在床上,很快便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水。
    迷迷糊糊中,顾明月暗想,及笄后成亲了,天天和他待在一起,这道防线守不守得住啊?
    见她不专心,穆蕴带着灼热温度的大手从她腰间游移到背部,半跪在床上,含住她的耳垂吸吮亲吻。
    顾明月低声问道:“还不够吗?”
    “不够”,穆蕴声音沙哑,嘴唇偏移,在她脸颊上点点啄吻,力道轻许多,有点逗她玩的意思。
    感觉穆蕴隐忍的呼吸渐渐平复,顾明月也不再说他,偶尔还抱住他的脑袋仰头亲他的脸。
    不知何时睡着的,顾明月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透亮,穆蕴刚睡醒没多大会儿,正在她额头轻轻吻下,准备起身回帝京去呢。
    见她醒来,低笑道:“我要回去忙了,几天后旬休再带你出去玩。”
    “嗯”,顾明月点头,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云纹的绸衣,“给你穿,我也做了一身相同不了的衣服,很透气凉爽。”
    穆蕴接过衣服,嗓子好像被一团无形的东西堵塞,虽然他和翩翩现在好得不分彼此,但是拿着她亲手给他做的东西,他无法形容这一会儿的心情。
    欣喜的同时眼底又是酸涩的,穆蕴只握住顾明月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十几下还舍不得停下。
    顾明月拿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你别这么感动嘛,以后我还要给你做更多衣服呢。”
    穆蕴闻言勾唇,脸上的笑脉脉温情中还带着邪魅,轻柔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我高兴”,说着把她抱进怀里,在顾明月的再三催促下才不舍地放开她去穿衣服。
    …
    两天后,林家陷入纷争中的那几家铺子危局缓解,但是林弛并没有停止变卖帝京房产物产的动作。
    为了以后广陆进入仕途不受有心人打压,他觉得还是带着家人避地远居为上策。
    另一个原因,他的确是没有脸面再在这里居住下去。
    因为广陆已经入学,想要带着功名搬走,其中会有很多麻烦,林弛没在家待多久便又带着一家人回了帝京。
    林芙兰听说大哥打算搬到偏远的洛州去居住,清楚地认识到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炼大哥,哭闹着不让大哥变卖家产。
    自打那天村长找上门说林芙兰想要把顾明月推到火炉子里,林弛就已决定彻底不管这个妹妹了。
    因此对于她的哭闹,林弛只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若不想走便留在帝京,只是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父母的女儿。”
    林芙兰怔住,片刻后汹涌的眼泪浸湿了脸上缠着的伤布。
    孟莺儿在旁,就劝她:“你哥也是为你好,别哭了,不然脸上的疤更难消去了。”
    “为我好?”林芙兰嗤笑,“他是心疼顾明月,嫂子你不知道吧我哥当初为了顾明月可是打我好重的一巴掌呢。”
    林弛面色平静地任由她说,孟莺儿看他一眼,神情恍惚地转过头去,不管怎么样成亲以来平原哥对自己没有半点不好,她告诉自己别将这些事放在心里。
    以后远离帝京,他们的生活中只有彼此,一个邻居什么都不会是,况且那还是个已经定婚的女子。
    “这是三百两银票”,林弛将三张轻飘飘的纸展示给林芙兰,“兄妹一场留给你花…半个月后我们启程去洛州,你还有时间好好考虑。如果不想走,到时我会把这钱给你。”
    说罢,林弛收好银票牵住孟莺儿的手转身出去了。
    林芙兰突然崩溃地掩嘴大哭出声,声音嘶哑地喊了声:“顾炼”。
    这个狠心的男人,只因为她让他堂妹代她做人质,就这么狠心地对她,为什么她却忘不了放不下他?
    这一辈子嫁不成顾炼,她活着还有意思吗?
    恍惚中,林芙兰越来越清晰地觉得她就是为炼大哥而活的,离了他,她活不下去。
    …
    吏部,几个官员凑在一起,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封奏折。
    “后生可畏啊”,良久,年过半百的老侍郎捋须感叹,“这顾景之到许县任上也不过一年半的时间,竟然能做出此等成绩,实在让我等汗颜啊。”
    两个作坊,养富一县人口,另外还要献上一种能榨油的新作物,且一年半时间,清除了许县积压在册的所有疑难杂案!
    好个顾景之啊!几个官员内心再次异口同声地感叹,其中一个面容瘦长的官员犹豫说道:“这个能榨油的新作物…是既能捞声名又能捞钱财的好东西啊…我们…”
    未尽之语显而易见,要分一杯羹。
    另一个官员紧跟着道:“听说许县的碧玉豆腐作坊和粉丝作坊很能赚钱,尤其是年前兴起的粉丝作坊,一个月就能赚这个数”,说着举手翻了翻,“顾景之此人倒是挺适合户部。”
    如果把这折子打回去,暗示顾炼再上一折,而把油料作物留给他们,他们是很愿意提举他到户部任职的。
    各地官员有每个三月送折到吏部的旧例,且吏部官员必须挑出其中最重要的百份奏折送到议事处,现在的穆相又是个手眼通天的,他们几个还真不敢按下这份奏折。
    因此听明白这位官员的言外之意,其他三四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吏部尚书邹明三笑道:“众位好像疏忽了一点。”
    “邹大人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年过半百的那位侍郎拱拳:“请邹大人明示。”
    邹明三看了眼桌子中间的奏折,“这位许县县令姓顾,花叶县顾家村人士,巧的是相爷的未婚妻同样是顾家村人,他们八成是族亲。”
    说着时,目光掠过一时间面色骤变不自觉后仰了身体的几个下官。
    他是相爷拜相两个月后提拔起来的地方官,因此对于相爷很是感激,早早地就查清了相爷家中的亲戚眷属,免得日后没眼色开罪了。
    帝京这些人大部分都觉得相爷定会踹开他的乡下未婚妻,邹明三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相爷想踹掉那乡下未婚妻,绝不可能之前那样地惩处蹦跶着想和他连亲的人家。
    邹明三才在吏部尚书任上两个多月,但足够他看清形势了。
    当初率先推举相爷的赵广成林铭仁那一拨,十成十是穆相早就拉拢到手下的人。
    而这些人家中有未嫁女儿的有三四家,但他们似乎都不敢提和相爷连亲之事,因此邹明三推断,相爷其实很看重他的那个乡下未婚妻。
    如此一想,顾家的人他绝不敢得罪。
    另一方面,邹明三是个比较清廉的人,做不来这种抢属下功劳之事,如果知道这几个官场老油条一大早叫他过来是为这事儿,他是不会来的。
    若是这几人真地算计了顾炼,撞到枪口上,那他正好趁势捋掉一两个,换上他的人。
    但此时他得知了此事,如果不阻止,到时恐怕他就最先被相爷换掉了。
    吏部宽敞的衙门一阵沉默后,瘦长脸官员率先笑道:“顾景之是个能臣啊,这奏折咱们还是快点递到议事处吧,别耽误事儿。”
    虽然大部分事情议事处就决定了,有些还是要拿到朝堂上商议的,其他人闻言也都纷纷点头:“是啊,不能耽误事儿。”
    别管这顾景之和穆相的乡下未婚妻是否是关系近的族亲,单凭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同姓人,这些官员便不敢妄动了。
    小半年来,一个意识深深扎根在朝堂众官心里:穆相得罪不起啊。
    …
    一年多来,顾炼即便为官清廉,手里也揽下了两千两银子,他明白官场规矩,奏折递上去后便一直等着“勒索”的回折。
    他早就打算好,这两千不够打点的话,再从粉丝作坊抽五千,一定要尽快升任到中央朝堂。
    无事细想时,他也会觉得可笑,这些翩翩帮他找的致富路子,他竟然要用到升官打点上。
    可是顾炼冒不起那个风险,他必须在几年内迅速擢升,以后才好成为翩翩的依靠。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地清理旧案,不就是为了让政绩更漂亮些吗?
    所以即便是掏银子打点,他也不能让翩翩为他找的政绩被人分走。
    顾炼在递出折子时,已猜到吏部的人肯定会垂涎里面提到的新油料作物,也让许管事准备好了五千白银,就等吏部会开多大的口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五天后,他收到的却是议事处和吏部联合发来的表彰升迁折子。
    “…擢己卯科进士顾炼为户部主事…务在一个月内到衙上任…”顾炼看着升迁折子里的这些内容,突然笑了,“果然是衙门有人好做官,绕来绕去,我升迁总要翩翩帮光啊。”
    不过顾炼并不觉得这有何可耻的,一他有这个为官的能力,二他正是要快速升官,笑过后,他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准备两天后和来许县上任的官员交接后便立即启程回帝京。

263 打算

  
    成悠姿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目光总是不自觉看向窗外,每次她写给景之大哥的信都是十天之内必有回书,而这次已经是第十天了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大丫鬟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小姐,奴婢到门房那边问问去,看有没有许县或是驿站的人来。”
    成悠姿瞪她一眼,“死丫头,变着法儿嘲笑我是吧。”
    “没有啊小姐”,大丫鬟依旧笑嘻嘻的,“奴婢不是有着急的事想问问吗?”
    成悠姿好似没听见,低头看书。
    这就是默准了。
    大丫鬟高兴地跑了出去,大约半刻钟后回来,脚步轻轻的,不敢打扰小姐读书的样子。
    成悠姿见丫鬟进来不说话,就知道没有许县的来信,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没有?”
    大丫鬟点点头,走近倒杯茶递给她,“小姐,奴婢待会儿去驿站问问。”
    成悠姿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握着书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扣紧。
    大丫鬟吃过午饭便跑到临县的驿站去了,小半个时辰后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成悠姿正拿着笔画兰花,头也不抬地问道,“还是没有消息?”
    大丫鬟说道:“小姐,驿站小吏特地把那些还没发出去的信翻了翻,没有顾大人的,虽然还没有回信,奴婢知道小姐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因此奴婢也没有生气。出来驿站的时候,却听到两个过路的官员在谈话,说许县父母官顾炼因为治理有功,已经擢拔到户部衙门了。您和他通信这么长时间,可是他却…”
    “真的吗?”成悠姿惊喜抬头,放下手中画笔,画纸上被染一块墨青她也不在乎,“景之大哥升迁是好事啊,你这个婢子倒是气得莫名。”
    “奴婢是为小姐而气”,大丫鬟愤愤不平,“升迁了让人给小姐捎个信儿的时间也没有吗?”
    闻言,成悠姿脸上惊喜的神色微微收敛,“别说这种不懂事的话,升迁之前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等他交接完许县的事务,会有将近一个月的休假期,到时他定会来看我的。”
    王玉梅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提起围裙擦擦手,坐下来对下首的儿子道:“炼儿,你先去临县看看悠姿再去户部衙门报到吧,最好是能趁这个空和她把亲事定下。”
    “是啊大哥”,自从定亲后一直在家的顾秀雨也附和道,“我听娘说,成家姐姐是个很有才的大美人呢,你千万要尽快和她定亲啊。”
    她以后要嫁到吴家的,吴家是大族,很讲究长幼有序,如果她像顾秀梨一样在大哥成亲之前嫁人,到了吴家肯定要被嘲笑。
    而她又想早日嫁给吴缯,所以便希望大哥能够早早成亲。
    顾炼依旧平静地吃着菜,在爷爷奶奶都忍不住地催促问他意见时,他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顾概让王玉梅炒两个小菜,他则去请了顾柄过来,让他算算哪个日子提亲好。
    顾柄一听,立即猜到是炼子要定下终身大事了,这个他们顾家村最出息的小辈,当即拿其自己的推算工具,一起来到顾家。
    顾炼和这位四叔寒暄两句,听着一家人都谈论起定亲事宜时,无趣地抬步出了家门。
    王玉梅看见,想叫住儿子却又担心自己太敏感引起旁人注意,想了想,她还是将小菜都端上桌之后,连围裙都忘记解便匆匆出门去了。
    “炼大哥?”顾明月正在水塘边看菰米长势,顾灿在不远处玩耍,她一回头看见大步走来的顾炼,惊讶又欣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此时回来了?”
    要知道上一年中秋节,炼大哥回家半天都没待就又走了。
    顾炼看着她脸上的欣喜,唇角不觉勾起,“半下午的时候刚回,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炼大哥你回家啦”,顾灿也凑过来打招呼,在学堂待这几个月,他显得懂事很多,“我们夫子中午上课时还要我们向炼大哥学习呢。”
    顾炼笑笑,抬手按了按顾灿的脑袋,“向我学习现在就回家看书去。”
    顾灿立即垮下小脸儿,扭头伸手拉住顾明月的衣摆,“翩翩姐,你不是说学习要劳逸结合吗?不然会成书呆子的。”
    顾明月和顾炼听见这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明月说道:“炼大哥,去我家坐一会儿吧。”
    “好”,顾炼点头,侧身让她走在前面,“很久没吃过翩翩做的蛋糕卷了,只是不知道你家有没有现成做好的。”
    “没有也可以马上做啊”,顾明月笑道,“刚做出来的才最好吃,对了,炼大哥你刚才说这次回来就不走呢。难道是升官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顾炼抬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看到她微侧头,手僵了一瞬,落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以后我便去户部衙门供事了,能够经常回家,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带也很方便。”
    顾明月不客气地道了声好。
    回到家,顾氏和顾攀听说侄子这就升迁了,皆是惊喜不已。
    让爹娘和炼大哥说话,顾明月去厨房开炉子做蛋糕。
    王玉梅来到的时候,顾家正灯笼大展,聊天说笑好不热闹,见儿子在院子里陪二弟两口子说话,翩翩那丫头在厨房忙碌,她略微松口气。
    这么会儿母亲就跟过来了!
    顾炼看了母亲一眼,明白自己以后没事不能经常到二叔家来。
    半个时辰后,顾明月端着一碟整齐好看的蛋糕卷出来,先递给顾炼一个,又分给其他人。
    “炼大哥,厨房里还有,你走的时候都带走吧”,她说道。
    “谢谢你了翩翩”,顾炼咬一口蛋糕卷,十分自然地笑道。
    王玉梅不太明显地瞪顾明月一眼,觉着儿子就是这么被她勾走心思的,本来想说不饿,但这糕点的清香总往鼻子里钻,没察觉时她已经把半个都吃到肚子里去了。
    几人坐在灯盏下,吃着蛋糕说了会儿话,王玉梅看看天色:“时间不早,我们就家去了。”
    顾氏和顾攀都起来送,顾明月要去厨房装蛋糕。
    王玉梅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对了,炼儿这就要和成家小姐定亲了,女方那边很是愿意,这不我来前他柄叔已经算出了这个月的好日子。说十八这天好,明儿个家里就先遣媒人到临县成家提一声。若是他们点头了,十八那天你们两口子都得跟着一起过去啊。”
    顾氏笑道:“自然要去的”,顾攀只笑着点了点头。
    顾明月拿着包好的蛋糕出来,王玉梅笑对她道:“到时候翩翩也去玩,你大哥定亲,都跟着去热闹热闹。”
    夜色中,顾炼面色微沉,他接过包着蛋糕的油纸包,说道:“临县离咱们村子远,翩翩还要忙着刺绣,就不用去了。”
    顾氏疑惑地看看这侄子,不知道自家翩翩怎么得罪他了。
    不过不让去就不去,毕竟当初焕子这个更近一门的堂哥定亲时,翩翩都没去呢。这如果不是王玉梅说起来,他们也没让女儿去的意思。
    顾明月感觉得出来炼大哥不是针对自己,况且她也不想凑这种热闹,就笑笑:“我每天都很忙的,多谢炼大哥体谅了。”
    顾炼也笑了,此时已到门口,摆手道:“二叔二婶,你们都回吧,翩翩,得空了我来看你。”
    王玉梅见此,又不由地疑惑,儿子那点心思已经没有了?她左右看看,跟顾攀两口子告辞了声,想着心事走了。
    如果儿子已经过了那点劲儿的话,她以后还真不能像今天这般防着了,她已经看出来,儿子自从上次无缘无故地离开后对她这个当娘的就生疏很多。
    王玉梅不想儿子以后拿她当仇人看,路上就叹气道:“炼儿,不管怎么样你都记住,当娘的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用牛乳、米汤一点点喂养大的,可以说费在他身上的心血比亲生母亲对儿子的都多。
    如果因为这么点事就疏远甚至敌视自己,绝对比她那三个亲生闺女敌视她还让王玉梅接受不了。
    “嗯”,顾炼打着灯笼,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娘的苦心。”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质问母亲。
    王玉梅拿帕子按了按微湿的眼角,想要摆明其中的厉害跟儿子说说,转念想起刚才儿子对顾明月的态度,她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看今天这情形,儿子已经想开,她多此一举很可能会让事情更糟糕。
    这边,顾攀和妻子洗漱过歇下了,顾攀看着照到窗棂上的月光,翻个身道:“咱家翩翩没得罪概大嫂家吧,我咋看她瞅翩翩时的脸色不对劲儿呢。”
    “当初炼子在国子监,翩翩就常常接济他,怎么可能得罪他家?”顾氏不在意道,“许是灯光恍惚你看错了也不一定,倒是没想到炼子这么出息,等他定亲了,我给那成家小姐送个厚厚的见面礼。以后有他们这些堂兄弟撑腰,翩翩便不可能受欺负。”
    顾攀好笑,“你没听炼子话音里的意思?他升迁这么容易地批下来,也有含彰的面子在,不用你送什么厚厚的见面礼,以后他也会帮着翩翩的。”
    “你说的也是”,顾氏说道,“不过咱们在村子里还是不要提这个含彰的风光,否则家里就别想安静了。前儿那林四海家的,还话里话外地说什么你家女婿便被罢了职,那还是大家公子,往后总不能像穷汉子似的只守着你家翩翩,你啊还是趁早在村里瞅两个不错的女孩儿,几年后他们夫妻情分淡了也好嫁过去帮翩翩。你听听这话说的,恶心得我当即便忍不住唾了她两口。如果知道人现在是多大的官,咱家肯定得成集市。”
    “那妇人最爱说些不着调的话,别搭理她也没劲了,人都是这样,看到别人一下子比他过得好了就难受。等日子一长,习惯了,他就又开始敬着了。再说含彰对咱家人咋样,对翩翩咋样,你也都看见了,莫再担心了。”顾攀在开始那会儿也挺担心闺女以后的生活,不过这么日子过去,穆蕴早在朝堂站稳脚跟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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