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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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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丫鬟立即上前接过罐子,另一个丫鬟递来描金的瓷碗。
    吴丝语拿帕子在鼻端扇了扇,皱眉道:“我不吃”,看向对面的黄素,忍不住嘲讽:“你还真是痴情,那顾明月吃什么你都能尝尝吗?”
    黄素正没甚表情地看着窗外的茫茫江面,左手接过丫鬟递来的鱼羹,平静解释道:“顾姑娘爱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味道肯定不错,你多心了。”
    吴丝语看着他比寺里和尚还平静的神情,撇开眼,酸涩却从鼻头蔓延到眼底,她发现以前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人竟然如此的狠心,她嫁给他将近三个月,日日同床,他却只在成亲当晚要过她一次。
    平日里,连多说一句话都吝啬。
    顾明月到底有什么好,让他这样念念不忘?
    他受伤请了半个月的休养假期,本以为能够好好培养感情,谁知道出个门还不消停,竟然又遇上顾明月?
    吴丝语觉得有些可笑,张口嘲讽道:“黄素,每天拿一张冷脸对我,怎么好像我成了拆散你和顾明月的恶人一样?”
    黄素端着碗喝一口鱼羹,缓缓咀嚼,咽下去后才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希望你不要总是提起。”
    “好呀,我可以不提,你也别整天给我摆一张冷脸”,吴丝语眼眶红红的大声道,“黄素,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却想着别的女人,眼里有看到过我一分一毫吗?”
    舱内五个丫鬟连带着还没告退的小厮顿时大气儿不敢出一口。
    “都下去”,黄素摆摆手,声音鲜见的冷厉,“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什么下场自己知道。”
    “是”,下人们埋着头答应一声,施礼退出去。
    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却只想着维护别的女人!吴丝语眼里的泪忍不住地一滴滴往下砸。
    黄素没看她,只是继续喝粥,“以后这些话休要再说。”
    “我就是要说,顾明月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勾得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她?”吴丝语猛然站起身,“我倒要去请教请教她,免得成亲不到三月就沦为弃妇。”
    黄素抬眼看她,眼神冷冰冰没有一丝儿温度。
    “夫人”,他说道,“你别总是抓着当初之事大做文章,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就往顾姑娘身上推。”
    说完,他端着鱼羹走向甲板。
    “黄素,我会这样,都是谁逼的?”吴丝语气得将小桌子上那罐鱼羹扫落在地,又踉跄一步跌坐在凳子上捂着脸闷声哭起来,“我做错什么了,要这么对我。”
    奶娘和大丫鬟鹦鹉在外看了看,走过来轻声劝慰。
    被这一劝,吴丝语心里的难过更加汹涌,靠在奶娘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哽咽问道:“奶娘,我对他不好吗?为什么要让我刚成亲就体会弃妇的滋味?”
    “小姐啊”,奶娘接过鹦鹉手里端着的茶,递给吴丝语,“奶娘早就跟您说过,不要总是在姑爷跟前提那个女人,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总提,还不是希望他能放开吗?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便要这般冷待我?谁家的新婚妻子,两个多月才才…”吴丝语脸红地说不下去。
    奶娘叹道:“男人就这么个德行,越是得不到吧他心里越是惦记,您还总提,他能不恼吗?听奶娘的,以后权且当做不知道他心里有过那么个人,好好待他,姑爷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可是他现在根本对我不理不睬”,吴丝语说着眼泪又落下来,气急也顾不得羞怯了,“你们跟在我身边的,不知道他连在床上都不碰我?”
    奶娘心里也愁这个,痴情男人她怎能没见过?自家老爷不就是,当初和夫人成亲才半个月,便迫不及待地去抬了那个自小伺候他并互许情深的大丫鬟!
    可是任凭对别个女人再痴情的男人,成亲之后心还不是一点点被妻子套牢了?
    像姑爷这般,连行房事都不热衷的,奶娘还真没见过。
    这两个多月,她已摸熟黄府的环境,知道姑爷根本没有过什么通房丫头,与小姐成亲前后,更没去过风月场所。
    身边躺着个娇嫩嫩的女子,奶娘都不知道自家姑爷怎么忍的?
    当日姑爷和小姐是圆了房的,可见他的身体没问题,难不成真是个不热衷男女之事的?
    奶娘一瞬间想到很多,拍拍吴丝语的肩膀:“小姐别难过了,奶娘给你想办法。鹦鹉,端盆温水来,给小姐擦擦脸。”
    “哎”,鹦鹉答应着去了,走到船舱外看到姑爷挺拔的背影,想着刚才小姐和奶娘的交谈,只觉脸颊灼烫不已。
    晚上,吴丝语刚刚洗漱过,奶娘在小丫鬟的带领下进来。
    “奶娘”,吴丝语见奶娘这时候过来,立即想到下午时奶娘所说的想办法,“您…”
    奶娘屏退房里的丫鬟,只留下两个最为忠心的大丫鬟鹦鹉和白鸽。
    “这是我亲自去买来的香料”,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锦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荷包,奶娘低声叮嘱,“小姐只要挂到床头,好事可成。”
    吴丝语接过那块鼓囊囊的锦布嗅了下,继而苦笑:“对自己的丈夫,我竟然要像青楼女子一般,用上这种下作手段。”
    奶娘心疼不已,安慰道:“小姐别这么想,夫妻之事天经地义,那起子肮脏事怎能相比?”
    “是啊小姐”,白鸽说道,“这只是一开始,慢慢地姑爷知道了您的好便好了。”
    鹦鹉点点头,上前一步:“小姐,不如现在奴婢就放下帐子将香囊挂上去吧。”
    吴丝语犹豫片刻,将香囊递给鹦鹉。
    黄素如同每晚一样,在书房看书到三更才回房。
    坐在灯下看书的吴丝语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声,握着书的手不由一紧。
    黄素去洗漱时,她便上床歇息了,似有若无的香味钻入鼻孔,不片刻她就感觉浑身燥热无力。
    黄素掀开帐子,见吴丝语双颊酡红,说道:“你不舒服?”
    吴丝语摇头。
    黄素没有多想,犹豫片刻,脱下外衣进了帐子。
    “夫君”,吴丝语撑着倒在他肩头,抬手便要解他里衣上的系带。
    黄素按住她的手,声音平静:“天不早了,睡吧。”
    吴丝语既羞又气,却始终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
    黄素再也绷不住脑袋里的那根弦,柔声唤出两个字“翩翩”。
    那声音很低,几乎没有声带的震动。
    黄素却一下子神色清明起来,他看着身下深陷情欲的吴丝语,眸光暗沉。
    确定她并没有听到刚才他喊的两个字,黄素松口气,无可讳言,他很忌惮吴丝语掌握的那些内宅妇人的手段。
    如果刚才那两个字被她听见,她绝对会更加针对翩翩。
    黄素不想因为自己给顾明月带来任何麻烦。
    云雨过后,黄素无意间看到床头帐子折纹里的素白色荷包,脸上神情立即冷凝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沉沉睡去的吴丝语,大手不觉握紧。
    第二天吴丝语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了人影,想到昨夜的激烈,双颊又泛起一层薄红。
    然而低头看到身上根本没被及时清理的狼藉,她只觉心里又苦又涩。
    吴丝语很快收起这些情绪,叫丫鬟过来伺候她洗浴,脖子双臂处的吻痕,看得几个大丫鬟脸红不已。
    白鸽忙贴心地去找来一套高领长裙,其他几个丫鬟不好意思过后也都低头忍笑。
    吴丝语穿好衣服出来,就见以往这个时候早已出去的黄素正拿着本书在椅榻上坐着,她心底不由就产生一股甜蜜之意。
    “今天在家休息吗?”她走过去,坐在黄素旁边。
    黄素放下书,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转头对一屋子丫鬟仆妇道;“都下去吧。”
    吴丝语笑着握住他的手,声音柔柔:“慕白…”
    黄素拂开她的手,从袖口掏出个白色的东西扔到桌子上:“这种手段,以后不要再用在我身上。”
    看清那个素白的荷包,吴丝语瞬间脸如红布,好片刻说不出话来。
    黄素起身要走,吴丝语哭道:“你当我想对自己的丈夫还要用手段吗?都是你逼的,慕白,我们是夫妻啊。”
    “我知道了”,黄素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走开。
    吴丝语抓起桌子上的荷包狠狠砸在地上,但是只要能拉回丈夫的心,即便丢失尊严又如何?
    三天后,吴丝语看着将自己覆在身下的黄素,心口发甜,勾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唇。
    黄素垂眸,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
    吴丝语娇声喊他:“夫君,我好喜欢你。”
    黄素好似没有听见,在她胸前亲了两下,感觉她已经适应,便动作起来。
    事毕,黄素很快睡着,吴丝语心底那股从开始便有些不满足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直到半个月后,吴丝语才发现,黄素和她行房,是按照着三天一次的规律来的。
    自己的丈夫竟然将房事当做公事一般对待,吴丝语心底不由地一阵阵发冷,当天便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吴大夫人很奇怪女儿怎么不年不节地回娘家住,晚上只有母女两个的时候问她:“跟慕白吵架了?他可不像那种脾气暴躁的人啊,你又是个懂事的,你俩还能因为什么事吵?”
    吴丝语本来就想跟母亲诉苦,闻言眼眶发红道:“他还不如会跟我吵呢。”
    “什么意思?”吴大夫人问道,脸色微冷,这黄素真敢给她女儿委屈受?
    吴丝语扭捏片刻,才将黄素对待夫妻之事的态度说了。
    吴大夫人听完,好笑摇头:“傻姑娘啊,这还不好?只要他能一直这般,像办公事也没什么。你如今是大人了,娘也没什么不好告诉你的。自从生下缯儿,你爹来我这里就没再做过什么。咱家这个二姑爷能一直这样下去,那可难得了。再说,你找你那些姐妹私下里问问,谁家的男人能做到三天和正妻同房一次的?”
    “娘”,吴丝语又脸红又不好意思,“谁家新婚夫妻,像我们这样?他,他心里到现在还想着别的女人。”
    吴大夫人笑道:“他还能想一辈子不成?我儿可不是这般毛躁之人,放些耐心,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别管二姑爷心里有谁,以后必是要靠向你这边的。好了,别瞎想了。林家夫人设个素斋宴,她家老爷现在正走上坡路,你那些姐妹家都应了邀,明儿娘正好也带你去散散心。”
    吴丝语沉默片刻,点头。
    “不过总归是二姑爷惹了我女儿生气”,吴大夫人又道,“他不亲自来接,你就在娘家住着。”
    她当然向着自家女儿,黄素那也是要大儿子过去劝说两句的。
    时间在桃树成荫桃子满枝时溜走,晌午的大日头将浓荫匝地的阴凉处也烤得热浪滚滚。

261 无奈

  
    “翩翩,吃晌饭啦吃晌饭啦”,粉色的鹦鹉呼啦啦飞到窗户边来回地喊着。
    顾熠旬休在家,见此哈哈笑个不停,也跑到床边,喊她姐:“翩翩,吃晌饭啦。”
    能能见有人附和它,更加活跃,一下子又飞到顾熠肩膀上,蹦来跳去。
    顾明月被喊得头疼,放下绣针走出来,先在弟弟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没大没小,你必须得叫我姐姐。”
    “能能一个小鹦鹉都能叫你翩翩”,顾熠揉揉额头,非常不服气,认真道:“而且我嘴上叫翩翩,心里叫的是姐姐。”
    顾明月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弟弟:“熠儿现在真是越来越能言善辩了。”
    “嘿嘿”,顾熠拉住姐姐的手往东廊庑走去,“姐,照影姐姐做的调凉皮,咱们快吃去。”
    餐桌旁,顾攀夫妻和顾灿已经吃了起来。
    顾明月给弟弟盛一碗放到面前,才盛自己的。
    顾氏突然道:“林芙兰前几天被火烧伤,听说那脸胳膊脖子都没法看了,咱家用不用拿些补品去瞧瞧?”
    顾攀想了想,“你拿着东西看看去吧,翩翩在家别去。”
    前段时间发生在概大嫂家的事,顾攀没有跟妻子说,毕竟女儿到了没受伤,但以后都不能让女儿和那女子往来。
    顾灿正缠着顾明月说话,因此她根本没关心爹娘说的事。
    顾氏当然不可能让女儿去看林芙兰,听说林芙兰的烧伤十分严重,谁家都没让小姑娘去瞧她。
    此时林芙兰正呆呆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她大前天晚上想给炼大哥做一双袜子而已,想到导致她过得这样凄惨的顾明月,一时气愤失手打翻了灯油而已,为什么突然就烧成熊熊大火?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林芙兰一下子拉着被子盖在头上,她不想见人,为什么这些人非要过来看她?
    好心?想嘲笑她罢了。
    这段时间帝京里的几家铺子总是出问题,林弛已经四五天没在家了,凡是上门的人,都是孟莺儿招待的。
    家里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孟莺儿有些应付不过来,林老太太主动说过来帮忙时,她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仅仅这几天,孟莺儿已经悔之不及,林老太太住进来的第二天,便把他们房里那对青花瓷瓶拿走了。
    昨天,她送走上门来探望林芙兰的客人,想回屋歇歇,竟发现林老太太在他们的卧房里翻找。
    孟莺儿当时便气得浑身颤抖,但是面对夫家的长辈,她又不敢据理力争,到后来反倒是被林老太太好一通自作好心的教训。
    孟莺儿又气又急,这天早上便有些发烧,上午送走两拨过门来探视的邻人,午饭还没吃一口,竟又有人来了。
    来人是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子,孟莺儿没有客套的心思,直接领着她到林芙兰的房间来。
    “芙兰”,郑彩葵看到床上被子捂着的一团,本来看笑话的心理不觉淡下来许多,“你身上有烧伤,别捂着了。”
    被子下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彩葵回头,只见领她进来的那个林弛的妻子正要出去,她想问有没有通知平原哥回家来一趟?
    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出嫁,林弛娶妻,是在差不多的时间。
    经历过许多事,郑彩葵心气儿再高也不得不认命,然而对林弛当初看不上她的怨却没那么容易消弭。
    如今林家的一团糟,郑彩葵进门时便察觉了,心里有种分外解气的感觉。
    林弛最厌恶那个林老太太,他的妻子竟然放到家中来住;林弛最疼他的弟妹,林芙兰烧成这个样子,他的妻子竟然没有通知他。
    郑彩葵忍不住笑了笑,她想自己应该在娘家多住几天,好看看林家接下来都会有什么大热闹。
    孟莺儿自然知道林弛对弟弟妹妹的重视,但是他在外处理铺子遇到的麻烦事已经够应接不暇了,她又是懂医的,她家治烧伤的药她都会配,何必还在麻烦缠身的时候再给他添麻烦。
    孟莺儿觉得她能处理好这一切,唯一的疏漏便是不该不记着夫君的话,放林老太太进来。
    顾氏下午时和大嫂、三弟妹一起来的,林芙兰直接锁上房门不让她们进去,还说了不少难听话。
    妯娌三人没必要上赶着,因孟莺儿一直道歉留她们坐会儿,她们倒也没甩袖就走。
    见到随后出门来,颐指气使的林老太太,妯娌三人都看了孟莺儿一眼,暗想还是孩子小这么的就被脸皮城墙厚的老婆子给拿住了。
    说会儿闲话,妯娌三人告辞出去。
    孟莺儿一直送到门口,突然低声道:“婶子大娘,夫君不在家我却把家看成了这个样子,您们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啊。”
    她听夫君说过,这顾家的二婶心地非常好,昨天就想到梅林那边去请他们家人帮忙想个办法了。
    妯娌三人都很看不上林老太太那幅德行,但是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时间谁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倒是孔三娘说道:“对这种老婆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她更泼,可你一个新媳妇,也不能跟她豁着不要脸啊。”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林老太太的骂声:“吃吃吃,一个赔钱货整天就知道吃,这些东西都给我放下。”
    紧跟着便是林秀兰哇地一声大哭,还有圆圆的争辩声:“老太太,我家少爷起早贪黑地挣钱,为的就是小姐们能吃得好。你别太过分,等少爷回来,有你好看。”
    林老太太冷哼,甩手给了圆圆一巴掌,“好个小蹄子,敢跟我顶嘴。那小子回来能怎么让我好看?不给我这个老祖母养老,我看二小子背不背得起这个坏名声。”
    林疆读书颇有天分,一路不打艮儿地过了府试,半个多月前就去县学读书了。
    因为知道大哥做生意的艰难,每每出城进城都要打点,林疆自从到县学后便埋头读书,不到子时从不休息,旬休了也不回来。
    林疆若是知道家里成了一锅粥,定然是要回来的。
    圆圆听到林老太太这话,当即不敢再多说,林老太太的气焰马上更盛,抬手一巴掌甩向依旧哇哇大哭的林秀兰。
    圆圆比孟莺儿要知道审时度势得多,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抱住林秀兰,替她挨下这狠狠的一巴掌。
    虽然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立即流出鲜血,圆圆心里却非常高兴。
    她知道,这次过后,少爷定然会和孟莺儿离心。
    短短四五天,好好一个家就被她这个大嫂照管成这个样子,真是老天爷也看不惯这种懦弱的女人占据少爷身边的位置。
    少爷之前对顾姑娘的心意不能让你孟莺儿吃醋大闹,这次的闹却怎么都躲不过了。
    林老太太见这小丫鬟竟还敢挡,登时抓住她的头发又甩过去两巴掌。
    圆圆眼眶含泪嘴角带血,暗里却巴不得这老太婆打得再狠一些。
    外面顾氏妯娌三听到这动静,忙进来拉劝。
    孟莺儿同样快步跑进来,先把大哭不止地林秀兰拉到一边,才让圆圆快去厨屋里躲着。
    小露也吓得不轻,刚才一直不敢露头,此时见夫人过来,咬咬唇便跑来站在她旁边。
    “这种不懂事的丫头,趁早打死省事”,林老太太不敢跟顾家这三个媳妇争吵,蹦脚指着圆圆说事儿,又喊孟莺儿,“大孙媳妇,快拿了她的卖身契出来,让福喜给送到人市去买到西北沿子去。”
    家里只留下福喜一个小厮跑腿儿,见又闹起来,他暗想正好趁此机会去帝京叫少爷回来一趟。
    少夫人根本不顶事,再过两天,这个家里的好东西只怕都要被老婆子搬干净了。
    顾氏劝道:“林大娘,这丫头也没做错什么事,你一时间又是打又是骂的,传出去声名不好听。”
    林老太太冷哼一声,声名不好听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大伯娘和孔三娘也是解劝,林老太太却只当没听见,再三地吼孟莺儿:“大媳妇,愣着干啥,还不快把这丫头的卖身契拿出来?”
    孟莺儿其实不傻,圆圆那些小动作小心思她后来怎能察觉不到,此时听老太太非要发卖了圆圆,便想顺势将卖身契拿出来。
    这样心大挑拨主子的丫鬟,她实在不敢用。
    圆圆低着头一语不发。
    爷爷吃过午饭就去山上的田里拔草去了,只要有爷爷在,她便不可能被卖回人市。
    孟莺儿站着没动,林老太太面色黑沉,眼皮耷拉,“大媳妇,这个丫鬟心可不小,总想往弛子身边凑,你还想留着给弛子做小不成?”
    狠狠发卖一个,看这些下人还敢再不把她放在眼里?
    圆圆有些期待,只要孟莺儿拿出卖身契,少爷对她的印象只会更差吧。
    “奶奶”,孟莺儿咬了咬嘴唇,“圆圆和赵老爷子都是夫君买来的,即便您要发卖,也要等夫君回来问过他的意思。”
    她终究不敢太自作主张,万一夫君对这个小丫鬟有情意,被她通知一声都没有就发卖了,他们之间定会产生隔阂。
    圆圆心里不由冷嗤,这么懦弱,怎么帮少爷管家?
    林老太太还是习惯性地在孙媳妇面前扮好人,闻言虽然很不满意,却只骂咧咧两句拍拍屁股去屋里歇着了。
    孟莺儿气得眼眶发红。
    顾氏低声道:“你一个小姑娘说不过她,把你娘家娘叫来镇一镇也是好的,等弛子回来,这老婆子也就消停了。”
    “你二婶子这个主意好”,大伯娘也道,“我家焕子待会儿去帝京买木头呢,你娘家住在哪儿,让他替你捎个信儿。”
    亲妹子烧伤弛子也没回家,不用问就知道他的生意遇到了麻烦。
    孟莺儿想到性格比她还软和的母亲,犹豫片刻说道:“我家是西码头二里外的孟记药铺,麻烦大娘让人转告我爹娘,请他们二老一起过来吧。”
    “这不正好顺路吗”,大伯娘爽快答应,也不多问,“你放心,这口信儿一准带到。”
    孟莺儿连声道谢。
    林老太太躲在门后,没听清外面这些人嘀咕了些什么,不过见大孙媳妇弯腰道谢的样子,浑浊的眼里闪过厌烦的情绪。
    若是把弛子那小子叫回来,她便不得这顿顿有好肉吃还有好东西拿的生活了。
    “怎么不跟他那短命爹一样死在外面呢”,林老太太低声嘟囔,心里除有些遗憾,半点害怕都没有。
    大不了弛子一回来,就赶她走呗。
    …
    第二天是阴阴的天气,顾明月在房间绣了一个时辰的归航图,站起来伸个懒腰,见外面凉风习习,便提上个小竹篮想出去摘些梅子。
    照影和照玉正在外间做鞋垫,见她要出门,也都放下针线活跟了过来。
    对面焕大哥家里的院子已经差不多建好,只要再精细地休整休整,晾晾房子就能住人了。
    这天刘老爷子也在,远远看见顾明月从家里出来,便笑着招手道:“丫头,过来过来。”
    “老爷子好”,顾明月笑着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刘老爷子转身拿一个褡裢过来,从里面掏啊掏掏出来两个石头:“来的时候在县里那码头边捡的,样子挺好看,拿着玩去吧。”
    石头很普通,但都很光滑,其中一个很像只卧着的小狗,顾明月看了看,便伸手接过来:“谢谢老爷子。”
    “不谢不谢”,刘老爷子笑着摆手,“只是你能送给老头子一些酱菜就更好了。”
    上次小丫头送给她家大伯娘的迎春花酱菜,老爷子吃过之后念念不忘到现在。
    他年轻时过得穷困,天天吃酱菜都快给他吃出病来了,却万万没想到那种只有咸味的酱菜还能做得如此美味。
    照玉笑道:“老爷子,您不会是专门等着我家小姐要酱菜吃的吧?”
    “胡说”,刘老爷子缕缕胡子道,“我老头子可不是那种贪吃之人,这也只是凑巧了凑巧了。”
    顾明月忍笑,“我家还有一摊子东风荠菜的酱菜,就凑巧送给您吃吧。”
    转头对照玉道:“你回家给老爷子拿过来。”
    照玉笑笑,施礼道:“遵小姐命,我也凑巧回家给老爷子拿酱菜去。”
    “哎”,刘老爷子缕须笑着点头,“丫头啊,想要什么泥雕玩意儿,尽管跟老头子说。”
    顾明月不客气地点点头,和这老爷子聊了好一会儿,才向梅林去了。
    这时已经是六月中旬,梅子差不多已经被摘完,只有高枝上偶尔能扒拉出来一两个。
    顾明月正踮脚拉着树枝摘一颗高处的梅子,林弛骑马从村口的小路上匆匆走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见在梅林中摘梅子的顾明月,只点头示意了下,便喝马匆匆走了。
    想到母亲昨天所说,顾明月有些疑惑,自己差点被林芙兰推到火炉中,没过多久她自己就被烧伤,这其中真是只有巧合?
    还有林弛,一脸疲惫,不用问就是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所致。
    听娘说,林弛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按照常理,林芙兰受伤,一向疼爱弟弟妹妹的林弛不可能不回来。
    难不成他家的生意遇到什么麻烦了?
    正想这些,梅林外的小路上又过来一个人,福寿驾着辆同样面带焦急地向林家而去。
    看见梅林里的顾姑娘,福寿忙拉动缰绳让马车停下,他跳下车后,车上的福禄福安也随后下来。
    “见过顾小姐”,福寿上前便双膝跪地,“求您帮帮我家吧。”
    这几天他一直跟着少爷四处跑动求人,少爷用了两千两银子,才问出来自家是到底得罪了哪位。
    再想用银子求那些人放他们一马,却没有人敢收。
    因为他们得罪的,是百官之首的相爷。那些官一提到这位相爷,无不是面露崇敬地摇头摆手:“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啊。”
    少爷一直找到户部的侍郎,得到的答案都是自求多福,还有人疑惑,他们一介小商贾怎会得罪高高在上的相爷。
    福寿知道,是他们家大小姐想害顾小姐,顾小姐的未婚夫就是那位相爷啊,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前些日子村长家的女儿定亲,大小姐说想去看看。少爷还特地让少夫人给她备好了礼物,怎么也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在人家的定亲宴上想要把顾小姐推到烧菜的火炉子里。
    那天晚上,顾村长亲自找到林家,当着他们一众下人的面,让少爷管教好自家妹子,福寿都替少爷感到难堪。
    大小姐的脑子里到底都长了些什么,就因为一个男人这么一直找死她没病吧。
    现在好了,连累的整个林家都不好过。
    昨儿个得知自家这些麻烦,全是因为相爷发话,福寿和福禄、福安都求少爷押着小姐去给顾姑娘道歉,好让她帮忙说两句好话。
    却没想到,少爷摇摇头一语不发。
    福寿之前和福喜跟着少爷出海,知道自家的家业是怎么攒起来的,可以说这其中也借助着顾姑娘的帮忙。
    现在小姐却如此行事,难怪少爷开不了口。
    但是家里的四个铺子,都是少爷的心血,一家人的生活也全赖这些铺子,如果败了…
    福寿在地上磕了个响头,“…顾小姐,大小姐当初害您是她对不起您,小的腆着脸代大小姐道歉,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林家吧。”
    福禄和福安见此,因知少爷不想再求顾小姐,脸上有些犹豫,然而若林家就此败了,他们也将成为无家之人。
    想到这里,两人也跪下来磕头。
    “你们起来慢慢说”,顾明月被他们跪得疑惑不已。
    听他们的意思是他家生意的麻烦,还和自己有关,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福寿看了眼顾小姐的面色,没有站起来,只把少爷这几天求人打探出来的结果说了,又道:“顾小姐,您知道的,少爷对您绝没有半点坏心啊。”
    顾明月闻言垂眸,刚才的疑惑似乎也有了答案。
    “平原哥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她点点头,“你们回去吧,放心,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以后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福寿三人没想到顾小姐竟然这么好说话,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似地连磕三个响头。
    此时的林家,正吵得热闹,林弛本是回家让孟莺儿收拾东西,因帝京眼看着不是他能待的地方,他便打算去外省。
    林弛不想再欠明月的人情。
    然而他一进家门,见到就是正指着他小妹大骂的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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