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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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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翩翩,你家未婚夫之前不是经常到村里来吗?今天这么热闹怎么没来?”突然听到女孩子们笑意满满的打趣声,林芙兰看过去,酸涩顿时被一阵阵恨意取代。
“翩翩,小珍”,顾灼这时端着两盘倒扣的黄桃罐头从厨房出来,“来来,这是哥给你们偷出来的,快去那边树荫底下吃了去。”
“这小子”,旁边正往大锅炉里添水煤的林老五笑道,“你偷的倒是光明正大,待会儿冷盘不够上了,小心你大娘揍你。”
顾灼嘿嘿一笑,把两盘子罐头分别递给顾明月和顾秀珍,摆手道:“吃去吧。”
两人笑着道谢,其他女孩子看见了,也一窝蜂地涌过来分食。
“别挤别挤”,年纪最长的顾秀琴笑道,“小心人家笑话我们顾家的女孩都是…啊翩翩小心”。
盘子啪地摔落在地,顾明月只觉腰上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不稳地向后倒去,下意识调动内力,想要不着痕迹地躲开身后热浪逼人的火炉。
不期然肩膀又被人推一把,她脚步不稳地跌倒在地。
“翩翩,你没事儿吧”,离得最近的顾秀珍顾秀美赶紧上前扶她,顾秀珍指着推开顾明月的人,“公子,你你的手…”
黄素扶着被滚烫的锅沿子撞了一道长长伤口的手臂,看向顾明月的方向:“你没事儿吧?”
“没事”,顾明月站好,上前两步,看了眼黄素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谢谢你,你的手要赶紧处理一下。”
这时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找药的喊人的。
黄素却觉心里异常平静,笑了笑:“那麻烦你帮我包扎一下吧。”
“好”,顾明月转头看了眼乱糟糟的人群,目光在神情略带慌张地站在圈外的林芙兰停留片刻,对黄素道:“这边请吧”。
王玉梅觉得女儿定亲之日见血不吉利,心里就很不愉快,但即使不愉快,她还是很快找来伤药棉布送到客房。
顾明月正在用凉白开给黄素清洗伤口,王玉梅看到黄素那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的,放下伤药,问顾明月:“翩翩,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啊?”
“有人推了我一下”,顾明月说道,拿过来伤药洒在黄素手臂上的伤口处,“大娘,对不起,给你家惹麻烦了。”
“先不说这个”,王玉梅语气不好,“人没事就是万幸,黄公子,要不然去医馆看看吧?你们拿笔写字的,右手可不能受伤。”
“不用,皮肉伤,几天便好了”,黄素笑道,“大娘别觉得不吉利就好,大娘家是不是得罪了人?我刚才出来就看见一个穿蓝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恶意撞到顾姑娘身上。如果不是我挡住,顾姑娘恐怕要倒在锅炉下面的煤灶里,今天可就要出大事了。”
257 人事
蓝白衣服?林芙兰?
王月梅神情一凝,看了正低头缠伤布的顾明月一眼,转身走开。
“你得罪过那女子?”垂眼看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黄素心中异常宁静,“她看你的神色似乎很不善。”
“之前有些过节”,顾明月没有多说,系好伤布,对黄素道:“伤口结痂前不要沾到水,不要喝酒,也不要拿笔了。”
黄素动动手指,点头道好。
顾明月站起身:“我先出去了,你在这儿歇会。”
“翩翩…”,黄素突然伸手,没有碰到她的衣角又垂下来,“嗯,你出去吧。”
顾明月没有问他想说什么,转身前对他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要因为朝事便不顾身体。”
黄素眼底的冷色散开一些,笑着点点头。
顾明月走后,他抬手撑在额上遮住了眼睛,手背上青筋突爆。
“黄,黄公子”,略带怯意的声音响起,黄素收起情绪,放下手看向来人,平静问道:“这位姑娘找在下有事?”
顾秀萍端着一碗汤,她是看着翩翩姐离开后才进来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句话。
“黄公子,我是翩翩姐的堂妹秀萍”,顾秀萍忍着心口针扎似的疼痛,将碗放到黄素面前,“我们前几天才在帝京见过的,这是厨房炖的鱼汤,你流那么多血…”
正说着,门口响起吴家少年的哄笑声,吴纡笑道:“姐夫好福气,五哥定亲竟有许多小美人向你献殷勤。”
话还未落下,顾秀萍已经脸红得抬不起头来。
“哎,六哥,你不能这么说,成心让人家姑娘没脸见人是怎的?”吴绍说道,“一两个妾室我们二姐也不在意,不如姐夫回去直接跟二姐说一声,把这个和刚才那个都给你纳回家去得了。”
黄素笑了笑,有些冷意:“说话注意些,刚才那位给我包扎伤口的姑娘可是穆相的未婚妻,被人听到你非议已经定亲的姑娘,毁了仕途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
吴绍闻言,面色微白,他虽然还在国子监,也从父亲那里听说过那位新任穆相有多厉害。
据说前段有吏部两个官员在家非议了他两句,第二天就被穆相叫住,笑问道:“听说二位觉得在下不孝,御史该参?”
那两人昨日牢骚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这个,听到穆相的问话登时便软趴趴跪在地上汗出如浆纳口无言。
瞬间想到父亲那平淡的两句形容,吴绍抹抹头上的汗,根本没空质问这是真是假。忙笑道:“姐夫,小弟也只是为二姐打抱不平一句,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在吴家子弟看来,黄素这个小地主出身的探花能娶到自家二姐就是积了天大的福气,谁知二姐还容他娶那个什么表妹为妾。
本来他们就觉得自家二姐受了委屈,此时又见他为一个乡下姑娘受如此重的伤,登时皆是满心不平。
“清官难断家务事”,黄素知道他们这些吴家人的想法,站起身托着手臂出去,留下话道:“为防惹祸,你们以后还是言语谨慎些好。”
吴家那几个子弟愣片刻,也随后跟着出去了。
从头至尾没有他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翩翩姐不在场他犹能为她解围,却如此任自己难堪?
顾秀萍呆站好片刻,脚步匆匆地快走出去,后面有人叫也不理,直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忍不住哭出声来。
都已经被这样无视,顾秀萍知道她不该再往黄素跟前凑了。可是一想到以后要和别的男人过一辈子,她又非常地难受。
顾秀萍突然抬起头,既然黄素还对翩翩姐那么好,她可以去找翩翩姐帮自己说和啊。
下午,顾明月正在低头刺绣,顾秀萍进来遣退在旁服侍的照云和照玉,一个字不说便跪了下来。
“小萍,你怎么了?”顾明月惊讶的放下针,起身扶住她,“有什么话你便说,这是做什么?”
“翩翩姐,求你帮帮我”,顾秀萍垂着头,声音哽咽,“你不帮我,我便不起来。”
顾明月闻言神情淡了淡,收回扶她的手:“有什么话你站起来说吧,如果我能帮上忙,我自然会帮你。如果我不能帮,你便是一直跪着我也不能帮。”
顾秀萍了解顾明月的性子,最厌烦人纠缠,当下也不敢跪,站起来后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顾明月也不催她,让她坐下,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便静静等着。
捧着喝了两口茶,顾秀萍低声道:“我很喜欢很喜欢黄公子,翩翩姐,你帮帮我吧。”
“感情的事,外人如何能帮?”顾明月已经隐约猜到她要说的话,听到果真又是之前提过的这事,顿时有种无力感。
顾明月很能理解那种喜欢一个人但那人却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感觉,她吃尽了没有感情却还要强求的苦,所以前次很耐心地劝解顾秀萍。
但是没想到她根本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然而前世她那么缠着展冥,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没有成亲也没有定亲,后来知道展冥对夏雪有意的时候,她已经泥足深陷了。
但是秀萍根本没有和黄素有过什么相处,怎么就这样地非他不可了?
一时间想到许多,顾明月说道:“小萍,你试着找一样喜欢做的事用心去做,转移掉你对黄大人的注意力,过段时间你会发现,这喜欢也不过如此。不想不念就淡了。黄大人已经娶妻,我不可能帮你抢夺别人的丈夫。更何况,我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用。”
“不会的,翩翩姐”,顾秀萍急忙道,“他,他心里还有你,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顾明月闻言立即冷了脸色,看着顾秀萍:“小萍,我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翩翩姐,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想和他在一起了,可他却记都不记得我”,顾秀萍突然捂脸大哭,“一想到这辈子只能远远看着他,我根本活不下去啊。”
顾明月说道:“你就照我说的去做,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
顾秀萍摇摇头,擦干脸上的泪水,苦笑道:“翩翩姐,你不愿意帮我其实我来之前就猜到了。我也不会因此就心怀怨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我根本放不下,我想试试。”
“找一个需要和别人分享的丈夫,能比找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丈夫好吗?”顾明月想到在爸爸妈妈那里,即便法律上提倡一夫一妻制,还是有很多人会做姨太太。
而在她们这里,一夫多妻更是法律世俗皆认可之事,一时之间她真找不到什么有理有据的话说顾秀萍,只能旧意重申:“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即便日后在一起,就是身为正妻他也有办法完全忽视你,更何况是妾。”
顾秀萍叹气说道:“翩翩姐,你和姐夫很好,根本不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情。”
话落便站起身,再次拿帕子擦擦脸上残留的泪痕,一语不发地迈步出去。
顾明月暗想,我如何不理解?
“小萍”,她叫住已到门口的顾秀萍,“人活在世,千万不要自己将自己贬低,否则旁人如何会看得起你?”
顾秀萍背对着点点头。
她刚走,顾氏便端着一盘葡萄进来了:“小萍来找你什么事儿?怎么还听着哭了?”
“娘”,因为顾秀萍,想起前世母亲对她苦口婆地劝慰,顾明月忍不住抱住母亲,撒娇道:“谢谢娘,有娘的孩子是块宝。”
“这怎么了?多大的孩子啦还缠人”,顾氏哭笑不得拍了下女儿的手背,“那小萍不会是想她娘了吧?哎,别管老三家的多赖,对孩子们来说恐怕还是不可替代的。”
“没有”,顾明月坐好,掰着葡萄一点点吃,想了想,决定把顾秀萍的想法告诉母亲,或许经历人事比较多的大人劝一劝她会有效果。
哪知道她娘听了,沉思片刻说道:“娘倒是觉着小萍的眼光不错,说起来,当初娘还想把你和那黄大人凑一起呢。可人家一考考个探花,咱家就高攀不上了。”
顾明月:…
“娘,有您这么跑题的吗?”她说道,打断母亲的话,“小萍是想做妾。”
“她爹现在是商贾,她以后不是嫁给还未显达的穷书生,便是给达官贵人做妾了”,顾氏摸摸女儿的脑袋,“娘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小萍家毕竟和咱家情况不一样。你爹和我都是只盼你能一生安稳如意不受人欺负,而小萍呢,咱们若是去劝,你三叔说不定还觉得阻了他家的好前程呢。”
顾明月也想到这点,三叔现在被除族,又做生意,肯定想背后有一座结实的靠山,如果知道顾秀萍的想法,真说不准会大力支持。
顾氏见女儿面露苦恼,不由笑道:“老话说得好,你之砒霜我之蜜糖,她自己甘愿吃的,以后全是苦日子,也怨不着你。”
顾明月叹口气,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顾秀萍不和她说此事,她绝不会多事去管,但她三两次地来找自己说,若是不劝诫,顾明月会很过意不去的。
“哎,对了”,正笑着,顾氏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晌午我回家来,怎么听到照霜、那个照心在拉着照云嘀咕,说前几晚她值夜听到你屋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至于照心那丫头,顾氏听到这些话时,便不动声色地叫来两个嬷嬷拉到后院掌嘴去了。
尽管照心是在提醒照云值夜时多注意些,顾氏还是很生气,“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这要传出去,她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再说那穆蕴听说会不会起疑?
其实顾氏很清楚,所谓的男人百分之百是穆蕴,因为女儿有前科,她接受起来也没什么困难。
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她相信自家女儿绝不会在定亲之后还和别的男子有什么往来。
可穆蕴定不会有她做娘的这般相信翩翩了,如果话传到他耳朵里,很可能就会有误会。
“那人是不是穆蕴?”顾氏盯着不说话的女儿,“前两天夜里那鹦鹉喊一嗓子登徒子,说的就是穆蕴吧。”
顾明月专心吃葡萄,准备来个沉默是金。
顾氏戳了戳她的额头:“娘跟你说多少次,女孩家要自重,大半夜你就放他进来,他这时高兴呢不犯嘀咕。等不高兴的时候,想起这些会不会疑心你既然能放他进屋就很可能也放别人进屋?”
顾明月在心底为穆蕴喊冤,且不说他绝不会这么想,家里每天都有两三个庚辰组的人看着,苍蝇也飞不进来啊。
顾明月沉默着听母亲好一通念叨,突然觉得早点和穆蕴成亲是个很好的选择。
女儿一副根本没有听进去的模样让顾氏有些恨铁不成钢,顿时决定同意那次丈夫说的话,翩翩一及笄就让他们成亲去。
顾明月听得耳朵都嗡嗡时,她娘终于起身走了。
穆蕴忙一大天,吃过晚饭立即就来找翩翩,然而刚抱住她想索一个深吻时,就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穆蕴笑笑,亲了亲顾明月的手指,握住她的手道:“明天还是休沐期,我已经在这一天把这些天的堆积的事都处理好了,明天带你去帝郊外的庄子上去玩。”
“我不是要说这个”,顾明月摇头,“今天有人说闲话,娘听到说有个男人偶尔会半夜到我屋里来了,下午直把我念叨一个多时辰。我爹娘现在肯定警惕着呢,如果被发现我们其实很早就一起睡了,还不让照花照夏她们都来跟我一起睡啊。”
“谁说闲话?”穆蕴抱着她在床边坐下来,“揪出来卖出去,敢在背后议论闲话的下人要不得。”又声音戏谑道:“咱们就是同床共枕,哪里一起睡了?”
顾明月捶了他一下子:“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其实她听到母亲转述的照霜那些话时,就知道此人不能留了。
她的话看似关心自己,实则险恶无比。
明知那夜之人是穆蕴,还故意用“有个男人”概括,等下人间传开,她这个小姐恐怕也成一个不俢德行的放荡女子了。
或许,她还等着穆蕴听到这些闲话,跟自己反目呢。
258 花好
“我已经跟我娘说过了”,顾明月说着拿起穆蕴的手指玩,“明天就让亮嬷嬷带她回人市。”
穆蕴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早晨离开后,他便把值守的甲一乙八癸四全叫了出来。
一问之下,才发现昨天竟发生那么些精彩之事。
翩翩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差点被人推倒火炉里,还敢只字不提!
“后院儿那个丫鬟,直接丢到深山去喂狼”,穆蕴说话时,眼中眸光冰冷得如匣中寒剑,“林家那女人,让她亲自尝一尝被火烧的滋味。”
对于这种绕过一次还不知收敛的人,穆蕴向来不客气。
甲一三人不由感叹,果真是受顾姑娘影响,爷善良多了。以往碰到这种贪心不足恩将仇报之人,爷至少要多杀两个和他们有血缘关系之人。
这就是所谓的“收息”。
不过爷这个转变整个庚辰组都喜闻乐见,以往他们对爷是畏多过于敬,如今却是敬多过于畏,复命时也不像之前那么提醒吊胆了。
三人无声地领了命令,就闪身隐匿起来。
奉命寅时赶车过来的穆卯将车停在梅林里,不片刻便听到车内传来吩咐声:“走吧。”
…
顾氏和顾攀对视一眼,还不到辰时穆蕴就过来了,以前也经常如此,应该晚上没怎么来过吧。
穆蕴在顾家一点威势都没有,进门便礼貌地见礼。
顾氏夫妻虽然不说,心里对他这点是挺满意的。
因为顾氏昨儿下午隐晦地问过自家女儿,知道她没有被穆蕴占什么便宜,因此即使有照霜的话在前,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照旧如往常般招待穆蕴。
更何况之前都让女儿跟他单独跑了趟西域,夜会还算什么。
他们的接受能力已经提高很多了。
顾明月梳好发出来,看见穆蕴,不由笑了笑,像是两个拥有小秘密而没有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
顾灿也起来洗漱好之后,一家人就坐在靠近厨房一面的桃花树下吃早餐。吃过早饭,顾攀对穆蕴道:“含彰,到客厅来一下,我和你婶子有话跟你说。”
穆蕴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要告诉他成亲前不要再来看翩翩吧。
虽然他看翩翩的次数有些频繁,好吧其实是很频繁,但他们早晚是夫妻,经常来看一看她不是应该的吗?
穆蕴暗想,如果翩翩她爹娘以后不让自己来,等她一及笄他就遣媒人来请期商议亲迎之事。
不能来找翩翩,他们还可以在帝京见面。
然而穆蕴一瞬间想的这些方法都没什么用,因为顾攀夫妻二人刚到客厅坐下,就直接道:“含彰,论起村里新定亲的小伙儿姑娘们,属你和翩翩见面出去玩的次数多,不少长嘴妇人都已在背后说起了闲话。你准备准备,等过了十月翩翩及笄后,你们就成亲。”
“成成亲?”穆蕴闻言,惊喜得都有些结巴,忙又道:“好好啊,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敢向叔婶提出来。至于吃穿住行,我早便开始准备了。”
顾攀点点头,很满意,又说了两句,便让他出去。
顾氏笑道:“说是宰辅了,在咱们家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翩翩跟着他,应该错不了。”
不得不说,穆蕴谦逊的表现让他们夫妻二人都很满意。
“老爷夫人”,照玲突然喊着从后院跑过来,没有看见老爷夫人在院子里,便忙向顾明月施一礼,“小姐,不好了,照霜不见了。”
“什么?”顾氏在客厅听见这话,立即大步出来,“好好儿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随后出来的顾攀叫来昨天负责巡夜的照信和照归,问道:“昨晚你们什么动静都没注意到?”
照信自然也听到了照玲刚才说的话,说道:“我和照归在子时去后院那个小房子看了看,那时照霜还在,之后我们便没有再去”,说着跪下来:“请老爷夫人责罚,我们大意了。”
顾氏想到昨天说要把照霜送回人市,那丫头却半夜偷跑,定是心怀怨恨的,出去后随便败坏翩翩可不就糟了。
因此脸色不好道:“现在不是说责罚的时候,你们两个再带几个人,去方圆村子里都问问。”
顾攀本性憨厚,但见过的龌龊也不少,当即又道:“找人的时候就说那丫头偷了家里的东西。”
“是”,照信照归低头应答,自打到顾家来第一次心头发怵,唯恐老爷夫人因为照霜的不老实迁怒到他们。
在顾家他们吃得好穿得好,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乃至周围邻人,都没有拿他们当下人。
老爷还说他们几个护家的只要在这里干十年,便会将卖身契还给他们,这期间还有五两的月银可拿。
他们就是到帝京的官老爷府上,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活儿。
站在旁边的照康等八人同样想到这点,照信和照归出门时,他们都自动跟着出去了。
一定要把照霜找回来。
至于照霜怎么得罪了主家,一院子下人都知道些原因。
前两天,一到吃饭的时候,照霜就会有意无意地说起来,有次还问巡夜的照游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
照康当时便狠狠地训了她两句。
谁知道这人一点没有听到心里?闲话让夫人听到了,不说态度良好地跪下认个错,夫人让亮嬷嬷教训她,竟然还理直气壮地顶嘴说她是为小姐好。
这下子又逃跑,岂不是连累一院子下人吗?
众人心里发苦,去找照霜的人走后,剩下的也都不敢随意走动说话。
被照霜拉住扯过闲话的照云此时更为提心吊胆,垂着头只希望老爷夫人都别看到她。
如果照霜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最先受到迁怒的只会是她这个曾经听照霜瞎扯的人。
顾明月没管这些,此时已经和穆蕴坐在马车上去帝京北郊外的小庄子上去了。
“翩翩,你爹娘说,让我在你及笄后就娶你”,穆蕴只要想到再过五个月就能把翩翩叼到自己窝里,心情别提多好了。
顾明月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她爹娘之前都放心她和穆蕴单独去西域了,及笄便成亲而已,意料之中。
而且她经常担心穆蕴日日来往帝京和顾家村之间会睡眠不足,对她来说成亲也只是换个地方住。
因此顾明月半点特别的表示都没有,穆蕴不满地扶住她的颈子深入地在她唇上亲吻好片刻才放开。
五个月后,就能更完整地拥有翩翩了。
想到这点,穆蕴激动不已,身体极快地起了反应。
顾明月虽然和这人有过不知多少次亲吻,此时依旧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双颊发烫。
“我问你”,顾明月往旁边坐了坐,“照霜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穆蕴调运内功平息欲望,十分无辜道:“我这么大一个人物,会和一个小丫鬟计较?这也太看得起她了。”
“是,您尊贵无比”,顾明月突然掐了穆蕴一下子,“我傻吗?有庚辰组的人在我家,别说那么一个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穆蕴失策地笑了笑,抬手将她抱在怀里,“的确和我有那么点关系,我担心那丫鬟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就让人教训了下,然后送回她老家去了。”
“真的?”顾明月看他。
“千真万确”,穆蕴笑道,“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
的确是回老家去了,只不过是地下的老家。
顾明月这才点点头。
马车行到顾家村北面的郭家庄,在郭家庄西面的小河里换上小船,小船驶出河口又换大船。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一座悬挂着花好二字匾额的庄园。
庄园门口早早地便站着一个着锦的中年男子,在他后面还有一溜儿仆妇,小丫鬟只有两三个。
花好庄园主要出产供府上吃的菜蔬果肉,因此在这里的都是能下地劳作的人。
中年男子虽然穿着锦绸,面色却被太阳照得发黑,一看就经常在田间劳作。
“小人梁仓”,看见马车上有人下来,中年男子两步上前就跪下来,“见过爷,见过夫人。”
赶车的穆卯无语望天,怪不得这家伙能从一个小农户爬到花好庄园管事的位置,瞧这马匹拍的。
“粮仓?”顾明月笑道,“这个名字好,你快起来吧。还有,我现在还不是夫人,称呼我顾姑娘就好了。”
“是,顾姑娘”,梁仓又向他们拜了下,才笑着站起来,“当初爷让小人做庄园管事时,也说小人这个名字好。可见顾姑娘和爷是天生一对,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穆卯:这是什么鬼?
他对这梁仓拍马屁的本事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穆蕴果然心情极好,牵着顾明月的手走进庄园,对落后一步的梁仓道:“我记得后面的湖上养着十几只天鹅,让人拿些鱼虾过去。”
“是”,梁仓恭敬答应,又说:“昨儿前面村子里的猎户打到一只麋鹿送了过来,小人便让厨房上的人处理好腌上了,又自作主张的让他们准备了炭火,不如小人现在就让他们把东西弄到湖边烤上?”
“等等吧”,顾明月说道,“我们才吃过早饭,巳正再烤好了。”
梁仓称是,转头吩咐后面的小丫鬟去提两桶鱼虾送到湖边去。
穆卯跟在右后方,此时见顾姑娘发话,明显是梁仓的做法讨得了顾姑娘喜欢,这人被提到帝京当掌柜还不是了了小事!
哎,穆卯第一次明白拍马屁的艺术和精髓。
梁仓依旧笑得憨厚,一路讲解着庄园内栽种的粮食。
…
碧蓝的湖水上游着十几只雪白的天鹅,它们或梳理同伴身上的羽毛或垂着修长的脖颈好奇地看水面上的倒影,湖边还开着一丛丛紫色红色的花。
顾明月坐在湖心的亭子上,被这幅漂亮的景色熏得心情愉悦。
一只天鹅小船般稳稳游过来,仰着脖颈看向顾明月旁边的鱼桶:给一个呗。
顾明月好笑地拿木舀子舀两个扔过去,天鹅长长的脖子一伸,两条鱼被它准确地吞了下去。
“回去的时候给你捉两只带走”,穆蕴跟着扔下去三四条小鱼,引得两只天鹅扑棱着翅膀争抢,平滑如镜的水面倒映着半飞的天鹅,尤其好看。他笑看向身旁的顾明月:“怎么样,喜欢吗?”
“嗯”,顾明月点头,学着穆蕴的手法扔鱼,“不过还是让它们结伴生活在这里吧,我家的小湖里养的是两只大白鹅,它们见面肯定要爆发种族之战的。”
穆蕴忍不住哈哈大笑,抬手扶着栏杆把她圈在身前,声音温柔笑意满满:“它们都是鹅,说不定还相见恨晚呢。”
顾明月:…
喂了会儿天鹅,穆蕴又带顾明月去看庄园后面的一倾田地。
田地被圈在墙内,东西各有两个暖棚,不过现在都是敞开着的。里面种着些当季的瓜果,其他露天的田地,种的则是稻麦。
最边儿沿着墙根的地方,还种着一圈豆子,围着三十多亩地的墙根,种这些豆子少说也能打七八百斤。
梁仓一直在后面跟着,见顾姑娘关心豆子,忙回道:“小人施的肥足,每年种两季豆子,每季都能打八百多斤。送到府里三百斤,庄子上留一百斤食用,再留二百斤的种子,能卖五两银子呢。”
五两不算多,但若放在种地的农家来说,是一大收入了。
而这只是梁仓利用边角地方生的利。
顾明月忍不住再次感叹:“你这个名字取的真对。”
梁仓笑着弓腰,“谢姑娘赞誉。”
花好庄园只种了两株白樱桃,大片的樱桃园是在帝京百里外的一个庄子上。
穆蕴带着顾明月去摘樱桃,同时大致地跟她说了说他手下各个庄子的情况:“咱家共有十六个庄子,大部分在帝京北边的省府。每个庄子每年出息千两左右,三个庄子在东北,那里山珍野味多,每年都能有五万两出息。”
顾明月惊讶:“差这么多?”她总算理解穆蕴怎么能养得起那么多手下了,只这些庄子的盈利恐怕就够给庚辰组以及穆府下人吃喝开“饷银”了。
“那三个庄子都种着人参药材”,穆蕴笑了笑,他看到一颗李子大小的樱桃,便摘下来递给顾明月,又继续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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