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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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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三娘目光柔柔地看着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耳边听着四周夸赞的话,内心却不是那么乐观。
有了儿子,家里的日子也好了起来,但隐患也多了起来。
顾森现在是吃苦肯干,挣到手里的银子却太多了,孔三娘从没有想过她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多的钱,坐一坐当家夫人。
这本是福,但如果不踏踏实实地过,不看好丈夫,以后的不顺心只会更多。
床边的妇人正围着孩子说个不停时,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端一碗浓白的鲤鱼汤过来:“夫人,老爷让人给您炖的鱼汤。”
“森子这买卖如今真是做大了”,看见小丫鬟,妇人们再次忍不住感叹。
谁能想到以前那个地里的草都能把庄稼吃光也不下地的顾森,竟然有大翻身的一天。
现在连丫鬟仆人都使唤得起了。
“还是三娘旺夫”,跟孔三娘颇为交好的一个妇人说道,“森子以前那时光可真是难,自从三娘进门来,他这不才慢慢起来了。”
其他人也都想落孔三娘一个好儿,而且顾森家在孔三娘来后一点点好起来也是事实,纷纷应和起来这妇人的话。
孔三娘笑听着,并不分辨,接过没多少盐味的鱼汤慢慢喝着。
泡面的生意他们和方家做起来后,二哥二嫂特地来跟说过,不让他们提翩翩,就当这生意本就是他们的。
孔三娘理解,二哥夫妻俩不想翩翩丫头以后的生活没个清净时候,因此从不跟旁人说这其中翩翩的功劳,自家记在心里便好。
以后翩翩出嫁时,他们把嫁妆添得厚厚的,既能给她做脸又谢了她。
…
顾明月离开郑家后,并没有立即到三叔家来,回家让照兴去三叔家听着信儿,得知孩子出生了,才进山叫上她爹和熠儿灿儿一起过来。
这时已是酉初,家家户户都该做饭的时间,但顾森家还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当初说是把顾森除族了,此时他的生意做这么大,村里人想以后少不得能得到些好处,几乎每家都过来送了鸡蛋。
因此到三叔家时,顾明月就见院子里摆满了鸡蛋篮子,有些还压着两包红糖。
新买来的几个准备家里使唤的仆人表现得非常得体,礼貌而又不失热情招待送鸡蛋篮子过来的客人。
见二老爷一家还有自家大少爷到来,立即有两个年长婆子快步上前笑着迎他们进屋。
屋里是一众过来看孩子的妇人,顾攀就没往里进,到客厅去了。
顾秀萍此时也在屋里,看到顾明月时笑了笑,伸手拉住顾灿:“来看看我们的弟弟。”
她更大些,有自己的辨别能力,几个月相处下来,感觉得到孔三娘是个好人。
顾秀萍相信即便孔三娘有了她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和灿儿对她的孩子真心好,以后她就不会亏待灿儿。
现在父亲入商籍,灿儿便不可能独立户籍,这一辈子就是个商人子,即使上学堂,以后也不能考科举。
那么她只能帮着弟弟多获得一些孔三娘的好感,以后不至于她在父亲耳边吹枕头风让弟弟得不到太多家产。
“来,灿儿,看看小弟弟”,孔三娘笑着向顾灿招手。
她不是一个眼光短浅的女人,丈夫这摊买卖,以后只会越做越大,别说两个儿子就是四个儿子到时都弄不过来,她没必要防他亲生的儿子。
尽管这孩子别的女人留下的,但他才刚五岁,只要自己待他好,慢慢儿地也就跟自己亲了。
孔三娘不觉得自己还能再生几个,因此她向这两个孩子释放的善意越来越多。希望他们以后和自己的儿子能如一母同胞的般,这样儿子也有帮手。
顾灿看了眼孔三娘,态度虽然还是疏离的,却比之前好许多,他闷闷喊了声娘,伸手小心地碰了碰猴子一样的弟弟。
随即顾灿就后退到顾秀萍身边不说话了,孔三娘笑笑也不再管他,伸手让顾明月姐弟来看小孩子,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盛。
屋里人很多,只待一会儿,顾明月便和弟弟出来了。
“翩翩姐,我送你们”,顾秀萍牵着顾灿跟出来。
院子里忙碌的下人见他们出来,一个个儿地还不忘施礼,再加上邻居们的招呼打趣,四人都不知答应哪一个比较好了。
顾明月点点头,牵着弟弟的手快步走出三叔家的大门。
“没想到我现在也成小姐了”,转头看向挂着两只红灯笼的家门,顾秀萍笑着摇头,“翩翩姐,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顾明月笑道,“这都是三叔三婶用汗水换来的。”
顾秀萍嗯一声,走到没多少人的大路上时,才说道:“我娘跟她比起来,的确有很多不足。”
顾明月没有接这个话题,伸手捏捏顾灿瘦下不少的脸颊,笑道:“以后要有小弟跟着你玩了,好不好啊?”
顾灿好似想了会儿,点头:“好。”
顾秀萍揉揉他的脑袋,笑了笑:“你想住在二叔家是可以,却也要经常到家里来看看爹娘和小弟弟。”
这一两个月顾灿经常听到姐姐说类似的话,知道自己摇头她就不高兴,便说道:“知道了。”
顾明月有些明白顾秀萍的意思,而且灿儿和三婶处得好总归没错,笑道:“你姐的话要听到心里。”
顾灿一直是被他娘宠惯着的,这时被两个姐姐说教自己对别人好就有些不开心。
顾秀萍还想说什么,顾明月向她使了个眼色,走到村外,顾灿已经高兴地跟顾熠来回跑着玩起来。
“也不知道灿儿为什么总是不和爹娘亲近”,顾秀萍看着很快又无忧无虑的弟弟,叹口气:“他现在这么排斥三娘,不会是学堂里有小孩子说什么吧。”
“明天我交代照兴注意些”,顾明月道:“不过你不用急,我看得出来三婶是真心要对你们好,灿儿慢慢地就和他们亲近了。”
顾秀萍点点头,两人闲话着到家,照霜已经做好了晚饭,顾秀萍便在这里吃了。
“翩翩姐,你送送我吧”,吃过晚饭又喝两杯茶,顾秀萍才起身告辞。
顾明月听顾秀萍这么说,便知她有什么不好当着众人说的事要跟她说。
没有让人跟着,她打着灯笼和顾秀萍前后出来。
“翩翩姐,有件事儿”,顾秀萍说着,又低下头。
“什么事啊,这么欲言又止的”,顾明月笑道,“说吧,我又不会笑你。”
吃过饭又喝两杯茶,还没想好怎么说?
“前天我去帝京看灯,遇到黄公子了”,顾秀萍双手交握,说道:“他陪着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子在看灯,我们聊了会儿,才知道那女子是吴小姐。吴小姐说他们二月二成亲,想请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当时若不是她说自己是翩翩姐的堂妹,黄公子恐怕连一眼都不会看她吧。即便她提起翩翩姐,他也只是向她点头招呼了下,根本没有想起来那天厨房里落魄的脏丫头。
顾秀萍知道自己配不上黄素那样的人,可是心里就是惦记着放不下,多少次夜里梦到他,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
她想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即使是妾室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眼里从没有看见过她,如今还有一个美貌的未婚妻,她凭什么能被他看上呢。
只有翩翩姐帮忙……顾秀萍期待地看向堂姐。
“我和吴小姐也算不上好朋友,还是不去了”,顾明月直接摇头。不管吴丝语是真心邀请还是介意以前黄素对她有意而要她去,她都不会去的,二月二她还要给穆蕴做煎饼吃呢。
顾秀萍从苦涩的心思中抽回,问道:“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毕竟黄公子和炼大哥是同窗好友。”
“没什么不好的”,顾明月转了转手里的灯笼杆,“小萍,你别太关注黄大人,他都已经有未婚妻了。”
顾秀萍闻言心里更苦,好片刻才低着头道:“翩翩姐,奶奶之前让你帮我…你能不能跟黄公子说一说…我愿意为妾…”
说到后来已经是声不可闻,顾秀萍脸红得抬不起头来,她实在没有立场跟翩翩姐这么说,可是她太想站在黄素身边了。
如果能够在他疲累的时候为他倒一杯茶早晨出门时为他整理衣服,那样的日子她睡着都会笑醒的。
顾明月脸色微沉:“小萍,这个忙我不会帮你的”,顿了顿,她又道:“不管你再喜欢一个男人,都不要为他轻贱自己,到时最受苦的只会是你。更何况,吴丝语是接受正规主母教育长大的大小姐,以后你恐怕一天好日子都过不上。而且他们要成亲了,你想,如果你成亲前,有别的女人想粘着你的未婚夫要给他做妾,你心里会怎样。”
“我…”顾秀萍说不出一个字,但是黄公子以前很喜欢你啊而我是你的妹妹…前天他和那个吴小姐走在一起时半个笑脸都没有,可见很不喜欢她的。
顾秀萍觉得看在翩翩姐的面子上,黄公子也会对自己很好的,可是翩翩姐不愿帮这个忙,说的也很有道理…
拿手帕擦掉眼中不自觉滑出来的泪水,顾秀萍点头道:“我知道,我回家去了。”
看着顾秀萍落寞的背影,顾明月皱了皱眉,希望她不要犯傻。
…
正月二十二,早朝,穆蕴身着暗红重紫麒麟走兽绣官服,接过相印,成为大庸最年轻的一位宰辅。
当他致仕之后,议事处后方的凌烟阁内会挂上他的画像,大庸史书上会给他留下整整两页的位置。
这是为官者的最高荣耀,却将要被一个刚过二十的毛小子摘得。
多少大臣想到这点心里滴血,但是他们不敢说一个不字。
能踩着经营多年的康、王登上宰辅之位,可见此人手段。
更可怕的是,他们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穆蕴在康、王倒台的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他就是捡了个漏。
满朝官员想到这点心底更是一突,能让大部分朝臣推他捡这个漏,穆蕴到底有多少底牌。
龙椅上的刘谱倒是一反前两天的不同意脸色很好,这么个才进官场三四年的小子做宰辅,正好给他机会捋顺这一众朝臣的毛。
等京畿守卫全都换成他的人,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用炸药炸平穆府,对了,还有议事处。
下朝后,百官自动让开位置,笑着请新任宰辅先走。
白玉腰带将穆蕴衬得更加修长挺拔,暗红紫绣的官服反而使他俊美无畴的面容透出无上威严。
无意间对上他的视线,即便是纵横官场二十年的张副相也不由恭敬垂头。
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衣摆,张副相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的确不是绣花枕头,而是头一直在他们后面打着盹儿并漫不经心地琢磨先吃哪一个的猛虎。
王相和,甚至是康九廷的倒台,绝对都有穆蕴的参与。张副相以自己为官多年的经验这般想道。
能让一多半官员推举他为相,谁还敢再小看这个人。
…
“少爷”,老管家看到下轿来的身着宰辅朝服的少爷,激动地差点哭出来,“族长刚才便递帖子上门拜访了,正在客厅等着呢。”
穆蕴嗯了声,看到已到中天的太阳,觉得拜相也不那么好,每天都得浪费两个时辰在议事处。
穆蕴刚到客厅,穆里便起身大礼参拜:“草民见过相爷。”
穆蕴温和地点点头,“族长请坐,亲自上门,可是有事?”
侄子还是如未显达时的温和态度让穆里有种感激涕零的感觉,忙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没什么大事,昨天我和族老们商议了下,决定把顾幽雁连同她生的那两个儿子都从族谱上划出去,不知您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以后穆家要显达了,最好也能留下个一门几百进士几十状元的美名。
这就必须保证穆蕴对族里的认同感亲近感,即使这孩子要把穆重除族他也得想办法完美地办好此事。
手指轻叩桌沿,穆蕴笑道:“这个倒不必,只是穆重的为人实在有瑕疵,还是不要留在帝京丢人了。”
他只收拾害母亲受苦的罪魁祸首,两个异母弟不招惹他还没那个闲心针对他们去。
穆里就知道这侄子的态度了,以后决不能让穆重好过:“您说得有理,到底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凤州老家那边的祖宅正好没人看守,便让穆重去看宅子吧。老祖宗的坟茔也都在那边,正好让他顺带照料着。”
“族长安排得甚是妥帖”,穆蕴站起身,“如果无事,恕我失陪。”
“您忙着”,穆里满脸都是欣慰的笑,这孩子还是看重他们同族之人啊,“对了,您都定亲这么长时间了,家里你那些妹妹们都想拜见下嫂子…”
察觉到穆蕴突然冰冷无比的神色,穆里嗓子里嗑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难道含彰对他的未婚妻其实是非常不满意的?
穆蕴的语气淡淡:“族里想要什么,官位富贵,只要不触道德底线我都能给予方便,但是别想通过她做这些龌龊事。否则我不介意成为无族可依之人,懂了吗?”
“懂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语气平淡,穆里却吓得腿肚子直发颤,“一定不让她们去打扰尊夫人。”
主动告辞了,走出穆府大门,穆里终于支撑不住地踉跄了下,如果不是等在外面的小厮眼疾手快地过来扶住,他一定栽倒在地。
“老爷”,发现老爷双手打颤,小厮惊慌不已。
“快扶我上轿”,穆里说道,一直强压着的恐惧爆发,抖得站都站不起来。
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约束妻女谁都不能不长眼地往那女子身边凑,真惹恼了穆蕴…无族可依…这是警告他们谁都别想活啊。
…
穆蕴换下官服,还没出门,穆丑在外禀报:“爷,罗州府通州府送来贺礼。”
前两天就开始有人送礼了,全是恭贺新任宰辅升官的。
对于这些苍蝇见血一样涌过来的人,穆蕴很不耐烦,想了想说道:“拒收,把送礼之人的名字全都给我记下来。”
穆丑默默同情了下非要送礼打扰爷清净的人,金银珠宝天下奇珍他们家爷可都不缺,现在还有顾姑娘,那些送美人儿过来的纯粹是在找死啊。
穆丑出去打发门房上的送礼人时,又见到那个一天换一个美人抬过来的穆光国,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佩服了。
“这位爷”,穆丑还是决定发一下善心,“趁我家爷没看到你抬来的这美人,你还是快点把人抬走吧,否则你这个闲缺就保不住了。”
“小哥,你来看看,这可是位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穆光国得到指点更不拿自己当外人,忙亲自掀开轿帘露出里面的美人。
穆丑无语。
穆蕴出来,正对大门的轿子中的美人也正好抬起头,她先是一愣,继而受到惊吓般捂嘴猛咳了起来,有两块雪白糕点从轿子里滚下来。
原来美人儿刚才在轿子里偷吃糕点,倒是有意思,长得既纯真又魅惑,还正正对望上了,相爷肯定喜欢吧。
有人送出这种尤物,自家老爷送的礼品还不大失其色。
旁边州府派来的送礼小吏暗自扼腕。
哪知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预料,相爷看也没多看一眼美人便抬步走向刚刚就停在门侧的马车。
还以为那也是来送礼的,原来是相爷要出门。
哎,不对,相爷竟然面对那样的尤物连眼神波动一下都没得!
“二爷”,穆光国连忙跟着来到马车边,指着轿子道:“那是小侄特地从南祁买回来的美人,您一定要笑纳。”
穆蕴掀开车窗帘,目光淡淡:“滚回去,再弄此类碍眼的东西过来,你这个五品员外郎也不必做了。”
穆光国立即白着脸色后退两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穆巳挥鞭,马儿迈动蹄子哒哒跑开。
美人探出头来,掀着轿帘看向跑远的马车,没想到买她的男人是要把她送给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见多了为她美色倾倒的男人,女子并不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没有看上她。
毕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当然不会表现出对一个女人的着迷。
当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新任宰辅时,女子更是这么认为了。
这么年轻俊美,竟身居高位,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会为女人留出多少余地,因为他的一生注定要和雄功伟业相连。
任何想要得到他感情的女人都是痴心妄想,不过她楼儿不在意,出生即是在污淖之中,她比天下女人看得都通透。
她无意于这个男人的心,只要能和他有一段云雨之情就足够以后回忆了。
她可不是把感情看做一切的小姑娘,想得很开,双方在一起时快乐过才是大实在。
楼儿看了看一双纤长美手,将膝盖上的糕点盘子抖下去,掀开轿帘道:“穆大人,你上来,楼儿有话跟你说。”
穆光国现在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哪有空理会一个自以为是的婊子,摆摆手,对抬轿子的人道:“送到庄子上去。”
看在她长得还可以的份儿上,以后自己有心情便去逗逗了。
“穆大人,您不想升官吗?”楼儿笑笑,脸上露出笃定的神情,“小女子倒是有些想法,您听听怎么样。”
穆光国心情很差,正担心可能会丢官,听到这女人一个劲儿地叨叨,不由暗自庆幸穆二叔没要这个女人。
否则定是给他坏事。
穆光国十几年的吃喝玩乐,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什么女人,这便是那种表面想得很开其实很较真儿的女人,面儿上不在意但旁人若不在意她定要勾得人为她要死要活。
他嘿嘿一笑面色漆黑道:“你什么想法?看上我二叔想跟他不带感情地春风几度呗,拉到吧你真以为你魅力无边了,刚才我二叔可有多看你一眼?当个女人,还是个婊子,别他妈太自以为是。一脸你淡然别人喜不喜欢我都不在意的表情做给谁看呢,真有人看不上的时候吧又在那儿找各种理由。你这种人不当婊子谁当?”
不带停顿的一句话说完,楼儿无所谓的神情略带扭曲。
穆光国的心情却是好了许多,摇摇头:“楼里的婊子多是这种,我何必说这么难听啊。哈哈,抬走抬走,直接转卖了换成钱。”
穆二叔看起来对美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是准备成奇巧让下人送过去吧。
…
250 众相
金黄的斜晖洒满庭院,顾明月正沉浸在刺绣中,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揽住了她的肩膀。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顾明月转头笑看了穆蕴一眼,注意他右手里拿着一副卷轴,疑问:“这是什么?”
窗外此时没有人经过,穆蕴趁机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展开卷轴给她看:“我准备把家里的园子改建一下,你看看有哪里不喜欢的。”
卷轴上的建筑繁花流水假山回廊,亭台楼阁点缀其中,看着花园里的一座喷水池,顾明月说道:“只有画中才有这么美的景致吧。”
穆蕴笑道:“我请了许多能工巧匠,别说画中景,仙宫之境也能建造出来,你喜欢什么尽管往上添,不喜欢的就去下来。”
“我喜欢在梦里见到的那种红色的花”,顾明月点点花园里种满三色花朵的花圃,“这里全换成那种花吧,不过首先你得找到。”
“没问题”,穆蕴丝毫不觉得为难,他还记得那种花,画下来多派些人手找就是了,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还有哪里需要改的。”
“这儿,把这个水池里的兽雕换成一个大海蚌,再放进去一颗大珍珠”,顾明月说着笑起来,放下图轴,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捧着那个硕大的粉红珍珠给穆蕴看,“就放这颗珍珠,这还是出海时遇到的海豚给我的,我一直都不知道拿它做什么。”
穆蕴接过那颗大珍珠看了看,忍笑道;“把这么好的珍珠放在水池里,你不怕被人偷走?”
顾明月眨巴着眼睛看他,穆蕴咳了一声,笑道:“府里有很多侍卫,到时再让工匠做两个机关,绝对没人敢偷。”
接下来两人商量七八个改动之处,穆蕴突然说道:“翩翩,我今天升官了。”
“嗯”,顾明月点头,亲他一下表示祝贺,“几品官?”
“正一品”,穆蕴忍不住勾起嘴唇,将她揽在怀中,“或者说是宰辅。”
顾明月有些吃惊,仰头看他:“宰辅?朝里会不会有人不服你,你能应付过来吗?”
果然翩翩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欣喜若狂。
穆蕴想了想,表示出一点为难:“我有几个可用之人,还能应付。”
“如果你比较忙的话,以后不用经常来看我,我们偶尔一聚便好了”,顾明月觉得穆蕴以后肯定事忙,不好把每天的事情都浪费在来回的路上。
穆蕴:…
“每天见见你我才更有精力处理旁的事”,他说道,“这个十月你就及笄了,不如我们十月十一就成亲吧。”
虽然还不能怎么样,但先把翩翩扒拉到自己窝里无论做什么事都能看到她,想想日子就很美。
顾明月额冒黑线:“你怎么不直接说十月初十成亲?”
“那天你要举行及笄礼”,穆蕴很体贴道:“不过如是你等不急的话,我们可以当天晚上成亲。”
顾明月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正笑闹着,院外传来张叔和的笑声:“没事没事,倒是听说穆大人新任宰辅,我便厚着脸皮上门祝贺一番。”
不敢直接送礼到穆府,但是他们和顾家却很熟悉的啊,过来送些礼品并不算唐突。
张叔和内里感叹不已,真没想到这小姑娘将来会是宰辅夫人,幸亏他们早就认识了顾姑娘且对她还很客气,以后张家的商路即便不能畅通无阻也是宽阔平坦的大路。
说不定几年后自家孙子还能得个考科举的名额呢。
旁边张云迁却是真心为顾明月高兴,女人的荣耀几乎一大部分都是男人给予的,翩翩以后的生活定会顺心顺意。
顾氏夫妻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反倒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穆蕴一下子官居至宰辅,以后自家闺女受委屈了,他们怎么帮闺女讨回公道啊。
正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顾家大门外又一辆车停下,方一清带着大儿子二儿子下车来,拱拳笑意大步走进顾家:“顾老爷顾夫人,贵贤婿仕途亨通,恭喜恭喜啊。”
几个仆人抬着礼盒在后面进来。
顾攀干笑两声,抬手:“客气,都到客厅坐吧。”
“两位倒是消息灵敏”,穆蕴一身月白暗绣锦衣,目光平淡地扫了眼张叔和方一清,“都请吧。”
方一清没想到爷这时候竟在顾家,立即惶恐地拱拳低头。
张叔和对穆蕴的敬畏并不如方一清那么深,这时见人家一点架子都没有,心里不由地感激万分:这都是看在顾姑娘的面子上啊,他们张家以后定要把顾姑娘奉为守护神。
“多谢多谢”,张叔和拱拳躬身,“但愿我们此来没有叨扰到相爷和翩。顾姑娘。”
穆蕴客气地笑笑。
方一清扭头看了眼这个打交道十几年的老哥们儿,突然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无知者无畏啊。
顾氏和顾攀听到张叔和口称相爷,都有种晕一晕的冲动。
“相爷”,张叔和拉着儿子上前,“这是犬子张风,以后您有什么事,随便吩咐。”
张云迁拱拳见礼,对于老爹如此谄媚的行为想先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张叔和瞪了儿子一眼:在如此大人物跟前不谄媚还看着别人谄媚捞好处呢!
若是有相府的庇护,他们一年可能少交十几万打点银子。
方一清见此,硬着头皮拉着两个儿子介绍道:“爷,相爷,这是犬子云其云山,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本来他不敢和其他人一样跑到穆府门口送礼,便想带着两个儿子先让顾姑娘见见,以后有她的话,云其云山考个功名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但是现在,方一清有些忐忑。
毕竟前段时间他帮着齐兆廷赈灾,爷已经给够了他好处。
穆蕴依旧温和地笑笑。
这时顾攀道:“回屋聊回屋聊”。
气氛略有活跃,张家父子和方家父子这才笑着向客厅走去,照云几人端茶送水,照康则带人将礼品入库。
顾明月便没有出去,她还真不知道怎样应对因为穆蕴而向她讨好的熟人。
“翩翩,那事儿是真的?”越想越不对劲儿的顾氏来到女儿的房间,见女儿正坐姿端正模样乖巧的在刺绣,她忍不住眼里就是一酸,“要知道含彰能官至如此,当初我和你爹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和他定亲啊。”
“娘,你是不是把话说反了”,顾明月放下绣针,侧身看看母亲,好笑道:“夫贵妻荣多好的事啊,您怎么反而不高兴的样子?”
“那都是骗人的傻话”,顾氏摇头,“夫贵荣的只是为妻的身份,其他地方可要受苦了。含彰这么年轻便身居如此高位,我儿却是农家长大的,就算你们现在感情很好,时间一长定会有变故。娘真担心你以后会受苦啊,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虚的,只有一生平安喜乐才是真。”
“穆蕴不是那种人”,顾明月笑道。
“现在不是,将来可不好说”,顾氏叹气,看着容颜越发长开的女儿,她心里的愁绪更多,有时候真希望自家女儿长得普通一些,那样她也不用有发这种愁。
虽然他们家里如今过得不错,族里还有一个为官的顾炼,但认真计较的话也只是小富之家。
跟一个注定位高权重的人结亲,对女儿真的好吗?
繁华落尽恐怕就是花儿一般枯萎的后半生。
“将来的事情将来说,过好当下便好了”,顾明月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况且穆蕴真的不是娘担心的那种人,悔婚不好。”
顾氏摸摸女儿丝滑如绸的发顶,扯出一个笑:这个傻丫头。
…
张叔和、方一清刚回到家便得到穆府下人送来的警告:“老实做事,想要的好处都有,但以后去顾姑娘家,莫提什么倖进之事,打扰到顾姑娘,爷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张叔和听过这话心里一惊,作为老人精的他立即就明白穆相爷是不想这种事污了顾姑娘的耳朵。
他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只要和顾姑娘关系处好了,以后做什么都容易。
若不是儿媳妇为人处事都太强硬,让她经常和顾姑娘往来是最好的办法。
自家的两个还未出嫁的庶女?
张叔和摇头,不能让她们去找顾姑娘,一她们身份不合适二被误认为他想送自家女儿给穆相爷就糟了。
如今倒是一动不如一静,张叔和最后决定还如往常一样和顾家人往来。
方一清就干脆多了,听到传话半点纠结都没有的决定执行。
下午去顾家送礼还带着两个儿子,他已经够莽撞了。
…
然而在帝京,心思浮动起来的远不如他们几家。
穆蕴拒收各种贺礼,没让这些人觉得他清正廉洁,反而让更多的人忐忑起来:这位爷不会是还记着以前嘲笑他的事准备收拾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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