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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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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月不太愿意,“你们不是要带我到御花园看花吗?”
    小锤子忙上前道:“姑娘,奴才来背您,奴才力大脚程快,不一会儿就能到御花园了。”
    顾明月好笑地摇摇头,站起身道:“不急,还是慢慢走吧。”
    小锤子握住双拳举举胳膊,“姑娘莫笑,奴才在家时连碾米的大石磙都能搬动呢。”
    “别没大没小的”,玉兰咳一声,小锤子立即低头噤声,她转头对顾明月道:“姑娘若真是累了,让他背会儿倒是个主意。”
    正说着,一道响亮的鞭声传来,蔷薇几人立即肃容退在道边跪下,啪啪又响两下,鞭声才停止。
    小锤子拉着顾明月提醒道:“姑娘,您快跪下。”
    惠儿在一旁补充:“低头,不能冒犯君颜。”
    顾明月想了想,随他们一起跪下低头。
    御撵从正南方的道路上行来,辘辘声越来越近,蔷薇和玉兰都不由屏住呼吸,没想到今日皇上才带着华贵人出来看荷,待会儿她们要不要等一等再带着顾姑娘过去?
    辘辘声却突然停下来了,看到明黄色的靴子走近,蔷薇四人什么都顾不得想忙以额压手道:“参见皇上。”
    顾明月慢一拍,头没低下,手臂便被一双大手托住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头顶:“不是说过你不用行跪礼?翩翩?”
    “皇上”,顾明月抬头看向刘普,有些惊讶道:“您还记得我啊。”
    “远远看着就是你”,刘谱暗想宫殿都快给你建好了,朕当然记得你,看见小丫头这惊讶的模样,还有这软软的声音,他一时心情大好,丝毫没有架子地弯下腰给她拍下裙子上的尘土,笑道:“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朕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我?”顾明月看向旁边几乎把头埋到颈窝中的两个婢女,说道:“皇后娘娘请我来宫里做客呢。皇上,既然遇见你了,你能不能让我回家?”
    埋头跪着的两个婢女看不见面容,刘谱略瞟过去一眼,眸光晦暗,看向顾明月时却带着笑意道:“朕这几日正无聊呢,你在宫里待几天陪陪我。”
    小丫头的模样越来越可人,他真想就这么把她留下来呢,却又担心没有足够的自制力把她给要了。
    顾明月后退一步,抽开依旧被刘谱扶着的手臂,说道:“我住不惯宫里,昨天就想家了。”
    刘谱捻捻手指,哈哈大笑道:“真是个小丫头,朕给你换个好地方住,过两天再出去,这是圣旨,不能说不。”
    皇后都把人弄宫里来了,他不敲打一番就放小丫头出去,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不能安生,而且看着小丫头,他还真不舍得话都没说几句便放出去。
    “这是要去哪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刘谱紧跟着又道:“我带你去。”
    “御花园”,顾明月说道,看看刘谱的脸色,没再说什么。
    “走吧”,刘谱伸出手来,顾明月侧身避开了,暗里却有不好的预感,皇上看来对她的兴趣很高,该如何脱身?又找麻烦了!
    刘谱笑笑也不介意,“刚才朕远远看见你们在这儿站着,是喜欢这里的景色?”
    看看周围单调的矮树木,顾明月说道:“我们歇歇脚而已。”
    “去御花园?”刘谱笑道,“接下来还有不短的路,到步撵上来。”
    燥热的夏风中,本就寂静的宫道上更是不闻一丝人声,众多随行的太监宫女皆是内心一耸,忍不住地想抬头看看能得皇上如此温和相待的是何女子?刚才从华贵人那里出来时,皇上还被不给面子的华贵人气得面色铁青,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好脾气!
    顾明月看向明黄色的宽大御撵,突然觉得这个皇上其实是想害死她。
    “多谢皇上美意”,她无事般笑道,“不过我正想走走散步呢。”
    宫人们闻言抽气,这姑娘太无畏了,竟然如此直言地拒绝皇上!皇上为何生华贵人的气,不就是因为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臣妾有些不舒服”吗?
    再说其实这事儿是怨皇上的,任华贵人再喜欢那些粉荷,看这几天也腻了啊,可皇上还是气得说华贵人一句“不识好歹”便甩袖离开了。
    但出乎宫人们预料的是,皇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好,朕和你一起走着过去,宫里你还没看过,明儿朕带你四处转转。”
    “您忙便好了”,顾明月忙道:“我自己看也行的。”
    刘谱突然凑到顾明月面前,笑道:“怎么,怕朕吃了你?”
    顾明月转头道:“皇上说笑了。”
    刘谱暗想,这丫头也到了知人事的年纪,懂得害羞了。
    顾明月若是能看透人心,定会喷他一脸茶水。
    得胜见皇上龙心大悦,吊着的胆子终于松下来,上前道:“皇上,奴才先去前面打点一下顾姑娘需用的东西?”
    “去吧”,刘谱摆手,紧跟着却道:“等等,让得海去打点,你到皇后宫里把翩翩的东西搬到若华宫去。”
    蔷薇和玉兰听到此时,后背已经是汗透衣衫。
    若华宫,是一个只有十六间房子的小宫殿,但却是所有宫殿中距离皇上所居乾元殿最近的,且每一间房子都精致非常独出匠心,据说是前两任的怀宗皇上亲自画图纸命工匠修建的休憩之所,素有乾元殿副宫之称。
    没想到,没想到今日皇上竟然让一个小农女住进去了?
    皇后娘娘可是什么都没有为顾姑娘准备,还特意派金桃磨她性子,得胜公公多有眼色的人,到时还不一眼便看穿娘娘的把戏?
    那娘娘和皇上的关系岂不是要更僵!
    得胜公公又向来只忠于皇上,根本不可能被收买。
    想到这可能的后果,蔷薇、玉兰二人撑着地的双臂止不住地发起抖来,额上也不断地低下大颗大颗汗珠来。
    皇上哪是忘了这小农女,是还如当初一般或许比当初更甚地记着她呢。
    她们现在才看清,娘娘走这一步,实在糟糕透了。
    “你们两个还不前面带路?”得胜笑眯眯走来说道。
    蔷薇和玉兰相互扶着站起来,蔷薇道:“得胜公公,我们宫里把顾姑娘的东西给送过去就成,不用麻烦您老。”
    “圣上有命,哪还有讨价还价的道理!”得胜笑道:“头前带路。”
    小锤子和惠儿正要跟两位姐姐回凤仪宫,便听那边有皇上身边的女官道:“你们两个,就是你们,姑娘叫你们呢。”
    “哎”,惠儿高兴地答应一声,拉着小锤子跑了过去。
    凤华宫内,皇后看到得胜跟着自己的大宫女过来,不由站起身:“得胜,是圣上要来吗?芍药,快去把圣上最喜欢的银针冲起来。”
    她已经小半个月不见丈夫面了,虽然表面淡然,心中却不可能不伤怀,此时只顾高兴,根本没注意到蔷薇和玉兰惨白的面色。
    得胜恭恭敬敬地见礼,满脸堆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忙,皇上只是命奴才来取顾姑娘的东西。”说着看向退在一边的蔷薇:“顾姑娘住在哪里,你领杂家过去吧。”
    “拿顾姑娘的东西?”皇后失力坐在椅子上,只觉酸意冲上鼻头,泪花一下子就涌到眼里:这就是我爱的男人,这就是我的丈夫!
    蓦然收紧按在桌面上的手,泪花涌涌的眼中全是恨意,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多狐狸精?
    皇后想起以往种种,面对皇上身边不断的美人,她曾淡然视之,曾不着痕迹地用不同表现自己的特别,也曾把自己吃醋的态度表现在明处,但他呢,对她从头至尾却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相敬如宾!
    “娘娘”,芙蓉低声提醒,“得胜公公要给顾姑娘收拾东西呢。”
    “蔷薇你带得胜去后殿看看那丫头都有些什么东西”,皇后笑道,内心却不无强硬地想着我就是对你看重的美人不好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夺我掌宫权就不怕百官乃至天下人嘲笑吗?继而补充道:“她才来一天,应是没多少东西的。”
    “劳烦娘娘,奴才告退了”,得胜再次施礼,面上神情不变,跟着蔷薇向所谓的后殿走去,他知道凤仪宫里这个后殿,冬寒夏热,看来皇后对顾姑娘不是一般地不好啊。
    “娘娘,您”,芍药担心地跪在一旁,“若是皇上知道您让顾姑娘住的是后殿,岂非…”
    “哈哈”,皇后却笑道,“还不到一天,皇上就把人接走了,他还真喜欢那狐狸精啊!”
    “娘娘…”见到皇后娘娘眼中滑下的泪水,芍药惊讶,随即便呵斥殿内小宫女离开,几个大宫女围上前来解劝,“娘娘莫伤心,其他人即便再受皇上宠爱也越不过您。”
    这边得胜来到后殿,踏进院门便觉像入了蒸笼一样,他暗自摇头,皇后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啊。
    不动声色地召来殿内的几个洒扫宫女问了问,却得知皇后对顾姑娘礼遇有加,上午还把伺候不周的一名叫金桃的宫女杖责二十给顾姑娘出气呢。
    得胜是在宫里待了将近三十年的人,怎会不知道宫里说话的手段?当即便听出其中猫腻,吩咐身后的小太监道:“把金桃带到刑礼监,杂家有点事要问她。”
    小太监们低眉垂眼地答应,殿内的洒扫宫女却又呼啦啦跪下来。
    …
    “哎,翩翩你瞧”,趴在亭栏边的刘谱惊喜地指着布满圆滑鹅卵石的水底,“那条白色的鱼,年前颠省知府进贡的,据说是龙鱼,自从放到这池中,它就不怎么露面儿,今天倒是稀奇。难不成这龙鱼和朕一样,看到你便心生欢喜,这才游出来的?”
    侍立在几步外的宫女、女官听见皇上这话,即便一路上已经被皇上的毫无架子震惊得张口结舌,此时还是忍不住抬头想要看看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吗?
    要知道皇上很宠华贵人,也曾很宠卞贵妃,却从没有对她们用这种平易近人的语气说过话。
    刘谱说得太明显,顾明月想假装听不出其中意思都不成,她脸上的笑意变浅,决定依旧当做没听出来,转头对不远处的惠儿道:“你去帮我拿些鱼食来。”
    水中那条足有好几尺长的白鱼跃出水面,浪花炸开又落下,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五彩之色。
    刘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还真是条神鱼”,不着痕迹地抬手,然后放到身旁女子的肩上,但他只是刚放上,便被她给打开了。
    顾明月只是下意识地反应,啪地一声在安静的亭子中显得分外清亮,她看了刘谱一眼,还没来得及施礼道歉,两名女官已经同时上前两步呵斥道:“放肆,冲撞圣驾者…”
    刘谱淡淡看过去一眼,“放肆的是你们,都给朕退下”。
    他最讨厌在和美人儿说话时有这些碍眼的人胡乱插话,插对地方能让他更好地得到美人心,多余时就尤其让他不喜了。
    翩翩跟以前那些美人能一样吗?跟她在一起,他觉得连呼吸到的空气都能清新几分,即使上一刻怒火冲天,看到她时心情也会不自觉好起来。
    惠儿这时取来鱼食,犹豫着不敢送过来,刘谱招手让她过来,亲手接过鱼食,递给顾明月,笑道:“咱们一起来喂鱼。”
    顾明月接过鱼食,沉默地洒在水中,引来一群鱼的争抢,但每一个涌过来争抢的鱼都被那条白鱼扫动尾鳍甩出去老远,只能跟在它后面吃碎屑。
    顾明月突然打了个寒战,一下子想起从爸爸搜集的一些野史中看到的,那些因为美人而亡国的事情,还有什么某个美女被几国国君争抢,后来国君甚至把抢到这个美女当做得到权力的标志,她竟有种头顶上电闪雷鸣的错觉。
    自己又不是那种美到能引起灾祸的女人,真是胡思乱想!
    顾明月摇摇头,刘谱见了,不由笑道:“脑瓜里寻思什么呢?”
    “皇上”,顾明月把鱼食递给刘谱,指着水池中的鱼道:“我不想做水里抢食的鱼。”
    刘谱愣了愣,好片刻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来,把鱼食完全倒在水里,挥退亭子里的宫女,直接说道:“翩翩,我正在为你修建宫殿,且我已经为你想好了封号,朕要让你做我的宸妃…”
    刘谱停住,看着她笑意满满:“你也不愿来?”
    “多谢皇上厚爱”,顾明月看得出来此人眼中的认真,却心境清明毫无波澜,“但民女福薄,承受不起。”
    刘谱眼中的笑意消失,扶着栏杆看向远方:“真话还是推脱之言?”
    “真话”,顾明月说道,她感觉刘谱就是那种一生会流连在许多女人身上却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的风流帝王,他对自己或许真有几分看重,但帝王之尊不会允许他强求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因为对他来说,可摘的花实在太多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哈?”刘谱笑得惊讶,转身展开双臂看着她道:“什么人能比得上朕?朝上朕虽然受制于百官,却真真正正是天下第一人。最尊贵的地位,最上等的东西,除了朕谁能给得起你?”
    面前的男人有些失态,顾明月稍退半步,见他平静些才道:“对我来说,最尊贵的地位是做爱人的妻子,最上等的东西是爱人为我亲手捧来的…”
    “你放肆…”刘谱怒吼,震得亭外的太监宫女无声跪倒一片,他的手握住栏杆却还有些颤抖,余光看到那个身影要跪下来,他气恼摆手道:“你站着。”
    顾明月站直身体,低声道:“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所爱之人了。”
    “你还说”,刘谱抬手指指她,又把手在栏杆上拍了拍,“如果不是看你长得讨喜,但凡换一个女人敢这么拒绝朕,朕定立即把她嫁给天底下最丑最穷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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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写好没捉虫,大家担待一些,后天争取恢复正常更新。

211 解释

  
    “你还说”,刘谱抬手指指她,又把手在栏杆上拍了拍,“如果不是看你长得讨喜,但凡换一个女人敢这么拒绝朕,朕定立即把她嫁给天底下最丑最穷的乞丐。”
    转头看到小丫头心有余悸的模样,刘谱心中的怒火竟不知为何全都烟消云散,难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小丫头的事,怎么对她生不起一点气?
    “算你命好”,许久之后,刘谱抚额哀叹一声,“朕舍不得将你嫁给乞丐,也舍不得为难你,你会做蛋糕,厨艺定然不差,这两天在宫里给我做些糕点谢恩吧。”
    顾明月顿时放松一笑,按手施礼:“民女领旨谢恩。”
    刘谱见她笑得这么灿烂,想到背后的原因就觉得心塞不已,天下最难搞的女人不是你用尽办法讨不了她的欢心,而是你根本舍不得为难她。
    “闲了,可以写本儿书”,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池面,突然感慨道:“书名就叫爱情到底是什么,朕搞不懂”。
    顾明月觉得他这部书若写出来可能真的会很有前景,在爸爸妈妈那个时代,许多文人都倡导口语白话呢,便笑道:“书名这么白话,以后的人肯定喜欢看。”
    刘谱摇摇头,低声道:“少给朕掏耳朵。”不看她时,他这心里怎么一抽一抽的不舒服呢?咳了咳问:“你那什么所爱之人是谁?”
    顾明月并没有直接回答,只道:“皇上日理万机,实在没必要因为民女的这点小事费神。”
    亭子远处是一片碧绿的荷塘,纯粉色的荷花经过大半天的炙烤依旧娇艳欲滴,微风吹过,送来一阵暖暖的荷香,顾明月笑道:“皇上,我给你做荷花露吃吧。”
    “荷花露?”刘谱侧头看向女子,她笑得随意,突然就觉得供自己发泄欲望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何必毁掉她的快乐呢?
    为什么会觉得和翩翩在一起舒服,刘谱曾想过这个问题,对比着他所有的女人,甚至是身边的人,他才发现那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真。
    忽视他帝王之威的女子刘谱不是没有遇到过,任性娇蛮却又知礼如卞贵妃,高傲似仙女下凡如华贵人,懂礼仪但并不缺乏小女儿态如德妃…各色女子,都没有翩翩的这种真。
    而自己偏爱她,原因正是在此吧。
    他刘谱不缺女人,各种所谓情爱的刺激也尝过不少,所以实在没必要非把她囚禁到宫廷中。
    华贵人一开始不就不愿意进宫,说什么只想嫁个一心一意爱她只有她一人的男人,她那种高洁如月中嫦娥的模样十分让人心动,刘谱便不管她意愿把人弄到了宫中。
    到现在,还不是那回事?还是不要把这个讨喜的人儿变成这种令人不喜的人了。
    刘谱暗自想着接下来要换一种新类型,余光看到顾明月蹲在荷花池边探身去摘荷花,忙拉住她的手臂。
    后面不远不近跟过来的宫人们不约而同地暗想:看吧,皇上最宠爱的还是华贵人。
    他们都或多或少都受过华贵人的帮助,华贵人不爱说话,看着冷冷的,其实却总能看到宫人们的难处。
    所以他们都不希望陛下只是因为和贵人闹别扭便宠上别的女子,而且这个女子,陛下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刚才虽然他们被赶出亭子没听到谈话内容,却清清楚楚听到陛下怒喝的“放肆”,陛下面上的雷霆之怒他们也看得清清楚楚。
    谁想不过一刻钟,陛下就不生气了!
    这女子,肯定手段很多,根本不知道肮脏事的华贵人怎会斗得过她?
    对了,她还是皇后特地找来的。
    受到华贵人恩惠最深的那几人还在沉思,别的宫人已在听到皇上说“小心掉到水里,朕让人划船来,我们到湖心摘。”
    “好”,顾明月指着比较靠里的几支尖尖的荷花苞道:“那种还没开口的花苞做出来的荷花露最清甜,要多摘一些。”
    刘谱说道:“朕来给你划船,想要哪个你自己摘。”
    两个宫女迈前一步想说“这是华贵人最喜欢的荷花”,听到皇上的话忙闭上嘴巴默默停住。
    …
    田田荷叶被拨开,前后都有一条船由两名侍卫划着开道,刘谱亲自摇桨撑着小舟在中间,感叹道:“没想到桨一上手朕就会划,这感觉还不错,翩翩,你不是要摘花苞?那边比较多,我们过去。”
    前面的侍卫立即调头,顾明月看到站在船尾的侍卫握着桨的大手青筋暴突,不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时,她心下一凛:穆蕴你太大胆了,竟然混入御林军中,诚心要人发现破绽吗?
    顾明月不知道他有多少势力,却清楚他的势力绝不足以与朝廷的军队抗衡,她强自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对刘谱道:“停一下,这个不错,我摘下来。”
    借着荷叶的遮挡,她不着痕迹地看向侍卫,撞上的依旧是他冰冷的目光,为防被发现,她只看一眼便淡淡移开。
    侍卫手中的桨没在水中那部分爬上几丝细小的裂纹,他冷笑,你终于看到我了,真是难得!
    穆蕴心中暴戾翻腾,如果不是她,他会把这里变成一片血湖?
    下朝后急匆匆回到府中安排好各种事宜,担心她一个人在宫里会被人欺负便半刻不停地赶过来,谁想来到此处却看到她和皇帝亲近说笑的模样!
    翩翩啊翩翩,你是爱这种虚荣的女子吗?
    穆蕴也有瞎眼的时候!
    脑海中来回重复这两句话,穆蕴的脚却像不受控制一样,不想离开,心底隐隐有个声音道:不论翩翩怎样,都是我的翩翩。
    …
    摘过荷花,刘谱吩咐摆驾若华宫,途中吩咐道:“让御膳房备膳,半个时辰内送过去。”
    顾明月坐在另一架宫撵上,心里焦灼万分,除了偶尔看向那个目光总是冷冷的侍卫,她没有表现出来半点异常。
    圣驾未到若华宫,皇上带着一位皇后特地觅来的美人把华贵人最喜欢的粉荷摘了的传言,飘到各宫主子耳朵中。
    德妃掩嘴笑道:“本宫早就说过,华贵人这种冷美人别的男人可能会捧一辈子,皇上啊绝对不可能,这不新人马上来代替了!”
    贤妃不在意道:“必然之结果,不新奇,只是皇后要得意一阵子了吧。”
    淑妃撇嘴道:“皇后真是好样的,不声不响地找来一位美人便分走了华贵人的宠爱,只是可惜,这宠爱也没到她自己身上去。”
    …如此言论不一而足。
    “主子”,粉衣小宫女满脸担忧道:“您该怎么办啊!”
    白衣孤傲的女子放下玉质毛笔,面色不变道:“来去自由他,随便。”
    旁边一个面相沉稳的宫女道:“依奴婢看,皇上未必是宠上了新人,恐还和主子置气呢。”
    粉衣小宫女急道:“但是皇上都带着那个女人把主子心爱的粉荷毁了。”
    “毁便毁了”,华贵人擦擦手,“又不是什么非看不可的东西。”
    沉稳宫女摆手笑道:“正是因为这个,才说皇上是置气呢,否则为什么要毁粉荷呢?还不是主子下午不耐去看的样子让皇上觉得丢面子了。”说着向华贵人施礼道:“主子,您待会儿好歹去若华宫请请万岁爷,也好给万岁爷个台阶下啊。”
    华贵人略蹙眉,她上京投亲,遇到他算是情投意合,却根本不想做他宫里的一个盼他宠爱的女人,她已经说过,他可以去外面找她,这人还是强硬地把她带进宫中。
    如今,爱置气便置气吧,她不能再低头屈服了。
    “万岁既然有新人陪伴,我又何必扫兴?”华贵人说道,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抬手命人:“把我的琵琶取来。”
    …
    用完清凉甘甜的荷花露,慢悠悠吃过晚膳,刘谱才满脸促狭地对上顾明月略显焦急的目光,道:“朕在你心中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并非”,顾明月摇头,只是刚才她借口出去,却没再找到那个总是会双目冰冷地看向她的侍卫。
    穆蕴可能有多生气她想象得出来,但是在这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她除了装作不认识他还能怎么样?
    其实如果是她看到穆蕴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那么她也会很生气。
    这么一想,顾明月对穆蕴就只剩了担心。
    刘谱并未察觉顾明月内心的焦灼,用过晚膳又坐了会儿,离开前叫来女官再三吩咐好好伺候顾姑娘,才在得胜一声悠悠长喊中摆驾回乾元殿。
    …
    若华殿布置的很精巧,顾明月却没什么心情参观,刘谱走后便关上门说要休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默默数数,直到二百时背后也没传来熟悉的暖意。
    穆蕴不会气得不想理她了吧,但她对刘谱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不来问一问?
    担心穆蕴会来,她可是急急忙忙洗漱过便赶走女官宫女们独自一人休息呢。
    顾明月刚躺平呼出一口气,头顶便有一片阴影罩来,鼻息霎时间被干裂灼热的吻堵住。
    穆蕴含住她的嘴唇疯狂地舔舐吮吸,双手同时把她的脑袋狠狠固定住,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紧促时才松开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爱我吗?”
    “嗯”,顾明月缓过来呼吸,低声道:“皇上说两天后就让我出宫。”
    穆蕴冷笑,“你怎么献媚才换来的结果?”
    顾明月瞬间觉得胸口闷疼,好片刻才道:“我没有献媚,只是顺势而为。”
    穆蕴没说话,听到泪珠滑过皮肤的细微声音,他浑身一震,抬手把她抱在怀里,沙哑道:“对不起,翩翩,我很生气,更气我没用,让你受这种委屈。”
    顾明月推开他,垂头道:“事情能解决我并不觉得委屈,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拉住被子躺下来将头蒙住。
    “我…”穆蕴不知该如何解释,沉默片刻道:“我恨水性杨花的女人…”
    啪一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顾明月猛然坐起身来,挥出去的巴掌僵在半空,眼泪顿时汹涌:什么意思,在你穆蕴看来我是那种女人呗。
    顾明月不禁觉得半个多前闷闷不乐两天却依旧决定和穆蕴走下去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翩翩”,穆蕴着急握住她的手,“…”
    这时门外响起卫女官的低声询问:“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顾明月声音平常道:“刚才做个不好的梦,惊醒了,你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卫女官应是,几声清晰的脚步响后,黑夜重归寂静。
    顾明月摸到枕边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平静道:“你走吧。”
    “我没有觉得你是那种女人”,穆蕴依旧紧紧扣着她的那只手,低声坚定道:“我恨那种女人,看到你和刘谱言谈亲近,便迁怒了,但我更恨的是我的无用…”
    顾明月禁不住笑了下,低声道:“因为迁怒,你就这样说我,穆蕴,你不知道话语是伤人利器吗?既然能宣之于口,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她即便再生他的气,也不会说这样伤人的话。虽然说生气时情绪激动之下说几句难听话在所难免,但并不意味着可以说这种质疑人的话。
    穆蕴这前后两句,一句比一句更利。
    顾明月能原谅脏话,却一点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话。
    既然说了,那种念头肯定在他心中闪过,恨水性杨花的女人便迁怒于我,即便只是蜻蜓点水的念头,我也无法接受。
    “翩翩,你听我解释”,穆蕴听她语气不对,着慌不已,霎时更把什么话都说,“我不是故意伤你,我是要跟你解释的,我恨水性杨花的女人,恨我无用,但我当时想的是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顾明月差点为他鼓掌,轻叹道:“穆蕴,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是这么伟大的人啊!但我怎么觉得你这种话那么像是在哄小女孩呢,轻飘飘没一点力气哈。”
    “我一言一语皆出自肺腑”,穆蕴完全慌神,先前的怒气全成了不知所措,他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低声道:“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胡说了。”
    顾明月掰开那只被他紧扣着的手,躺下闭眼:“我不敢和一个把我与水性杨花相提并论的男人来往。”
    “翩翩”,穆蕴紧跟着撑在她上方,低不可闻道:“原谅我吧,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把你和那四个字联系在一起,翩翩…”说道后来竟带几分颤抖。
    顾明月闭紧嘴巴,涌上鼻头的酸意退下去,她才淡淡道:“穆大人,请回。”
    穆蕴心口一震,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再开口,声音已经沙哑不可分辨:“翩翩,你真的要,因为我那么一句话和我,分…开。”
    “是”,顾明月说道。
    妈妈曾经评说男女不公平之深切,男人风流是潇洒是魅力,女人风流是荡妇是贱货,男人二婚乃至三婚是会疼人,女人婚前非处子就是破鞋。
    娘也常说,一些成婚前和未婚夫怎么样的女子,在嫁到夫家后往往会被丈夫看不起,因为他们不认为当初女子的顺从是出于喜欢,而是会说她们招招手便能勾搭上。
    顾明月嗤笑,没想到穆蕴同样是那种男人,她抬手抹掉眼角滑下来的一串泪珠,按住了因为想大声哭而不断跳动的眼皮。
    “翩翩,你打我出气,怎么样都行”,穆蕴深呼吸,抓住顾明月的手便往他脸上打,“我不该那么说,更不该不问缘由就迁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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