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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夫娇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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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念宁还曾十分惋惜过,人才啊人才,真个暴殄天物。。这厮放现代随便进修进修,就是一牛逼哄哄的形象设计大师啊~
  两人手牵手步出浴房,行至浴房帘子前,舒念宁在心里吁了口气,对着晏逸初言道:“出去后,我会给娘道歉。”
  晏逸初停住脚步,深深的看她,一伸手,搂她到身前却是只说了一个字:“乖!”
  

  第68章 火上浇油。。

  初初识得情滋味的舒念宁; 在怀抱他的那一刻,便做了这个决定。馨儿下落不明,安危不可知; 他的心定是煎熬,定是不安。若不然; 他不会罕见的表现脆弱。
  他有多爱那个孩子,她是知道的。那是他唯一的孩子; 是他的骨血能不爱嘛!又是个伶俐可爱招人疼的; 她亦然喜欢得不行,何谈他呢!
  罢罢罢,他是她男人,作为妻子她理应为他分忧。这不单是承他的情,回报他一路来对她的疼爱与呵护,更重要是她在意这个男人; 她愿意恪尽己力; 尽她所能。
  是的; 她愿意。这世间千金难买我愿意~不是用了情,哪里能心甘情愿。
  对婆母爱屋及乌是做不到了; 只同一个屋檐下; 却也不必弄得剑拔弩张; 水火不容,徒然惹他伤神烦恼。
  回到里屋,舒念宁看着晏母那张仿似千年寒冰,冷冻得能扑簌簌掉冰渣的脸。。啊哇; 就义吧就义吧。。。她抿抿唇,松开晏逸初的手,走了过去。
  “娘”,她躬身,轻声开口:“今日儿媳一时糊涂昏了头,言行不当,对您多有冒犯。儿媳在此真诚向您道歉,望您不要和我计较,不要往心里去。”
  “呵……”晏母冷哼,睥睨而视:“犯不上!你明明不稀罕,有我这种心思阴暗的婆婆,何必还要假惺惺!”
  “娘”,晏逸初走到舒念宁身边,扶住她肩头,对晏母道:“您就别气了,她是诚心给您道歉,您原谅她吧。”
  晏母没说话,别开头脸色森严。
  “好了好了!”晏逸初打圆场,拉舒念宁的手:“这都一天没吃饭了,赶紧的,要不,一会饭菜也该凉了。”
  说罢,牵她走向摆好晚膳的食桌,非常时期,晏母在里屋,谢嬷嬷便让丫头们,将膳食就近也摆在了里屋。
  晏逸初觉得宁儿总归是向娘赔了不是,算是全了娘的颜面。只娘那脾性想要一下子软和下来,当是不能。但娘心里多少会舒服些,这就成了。
  路过梅萍时,他问道:“你吃了么?没吃也一块来吃吧。”
  梅萍执帕擦擦眼角,臻首轻摇哀声道:“谢爷体恤,贱妾委实没有胃口,吃不下。您和夫人自用。”
  舒念宁也没有胃口,泡了个热水澡,这会头却是更见昏沉,间歇着一抽一抽的疼。而脖颈酸软无力,头便愈发的重了。。能忍耐,却是颇感不适。
  不晓得是不是这家伙之前点她睡穴,闹得后遗症。。才将沐浴时,她好奇问过他,都使的什么手法,让她转瞬便能熟睡过去。
  当知道是传说中的点穴大法,她那会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做他头号迷妹的路,她是要执迷不悔,走到底了。
  想到他神情认真,信誓旦旦的说:“不打诳语,就爷点穴这手法便是晏辰,晏海也得甘拜下风。对你,爷只用了巧劲,半分功力也没使。”
  如此想来,她大概是有些受凉了吧。感冒了貌似也会有这些症状。
  他已牵着她来到了食桌前,桌上的菜样样都是她平日里心水爱吃的,可眼下她望着确实食欲全无。她看向晏逸初,他立马洞悉了她的意思。
  将她轻轻按在椅子上坐下,他低低道:“乖,陪爷吃点。”
  “那我看你吃。”舒念宁回道。
  “不行!”他断然拒绝,语气温和却坚持:“你必须吃一些,不想吃就少吃一点,填填肚子。一天没吃饭了,哪能成呢!听话,嗯!
  待吃完了,让嬷嬷给你熬汤药,已经错过一顿没喝了,晚间的药可不能再错过了。”
  他絮絮念叨着为她盛了些清火的老鸭汤,另取了碗为她盛好饭,接着开始给她布菜。
  他做的自然,只因这是他们间的日常,但凡在霁枫居当差的丫头婆子们,都晓得主子爷这半年来新立的规矩:爷和夫人用膳时,不必跟前伺候。
  时日一长,主子们吃得理所当然,婢女婆子们也日渐习惯。
  只这屋子里却有两个人适应不良。。被眼前似乎“习以为常”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晏母看得双目冒火,七窍生烟!
  以往请安早膳时,她的怡园自是有丫头随侍左右,贴身伺候。席间儿子虽对他媳妇亦是照应有加,但由着丫头们的灵醒,识颜观色,事事处处先行办妥,服侍周到。是以儿子不需要亲自动手做些什么。是以她没能早些看到。。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规矩呢?规矩呢?!都死了吗?!!那刚才,刚才俩人同进浴房,难不成也是,也是儿子伺候她?
  她知道儿子宝贝这媳妇儿,但却不知儿子竟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嗔目切齿,死死盯着舒念宁,真真是个没家教的东西!柳家到底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梅萍揪着帕子,面色愣怔,心内涩意翻搅,是嫉妒更是羡慕。何止羡慕,她简直艳羡不已。
  早知爷疼宠夫人,在怡园请安时,也见过多次爷与夫人恩爱的样子。可没有一次如此情此景般,令她大为震撼。原来爷体贴起来,竟是这般知疼着热,无微不至。这还是那个爷吗?那个高高在上,矜贵冷淡的爷。
  谢嬷嬷瞅到晏母面上极度愠恼的神色,懊悔不及。怪她怪她!也是这一,两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冲击太大,使得她脑子转不过来,反应迟钝。。
  她只想到老夫人在此,不能撇下老夫人,遂将膳食直接摆在了里屋。
  糊涂啊糊涂啊,她怎地忽略了少爷用膳时会有的举动,少爷对少夫人的浓情蜜意,她在霁枫居里看得多了,本是好事,奈何此时老夫人正气着少夫人,这,这可不得火上浇油吗?
  几个人心思各异,皆是难为。
  焦点中的两位当事人,这刻眼里却是只得彼此,浑然不觉。
  晏逸初瞧她脸容恹恹,只拿眼望着面前的食物,迟迟不肯举箸用膳,不由得微微蹙眉。朝着舒念宁催促道:“乖,快吃,嗯!”
  舒念宁心里明白,他也吃不下,他其实不过是想陪着她吃,眼见他目光殷殷,实不忍拂他心意,她端起了碗。
  “先喝汤。”他又道。
  舒念宁依言乖顺的放下饭碗,转而端起他给她盛好的汤,为让他放心,她连着喝了几口,方对他言道:“你也快些吃。”
  晏逸初很满意,只要她吃,他便能安些心。当前还不知馨儿怎么样了?无论如何,娘和宁儿都不能再有事。
  在她的注视下,他对她笑了笑,亦埋头吃将起来。
  两人俱是食不知味,又都为了能让对方安心,均尽力表现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架势。
  晏母哪里能想得到这一层,她眼里只见舒念宁食得好滋味,全无心肝。至于儿子,昂藏男儿奔波一天,吃是在理。多少事等着他主持,馨儿还要靠他去解救。
  可这儿媳她做了什么?不是睡就是吃!且不但不知体恤夫婿,还要由得初儿伺候着她。。
  

  第69章 心伤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正式开始啦~
  晏母怒火蒸腾; 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她对着舒念宁冷声讥诮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怎么还能吃得下?亏得馨儿心心念念,依恋着你这个娘。”
  她说着看了眼梅萍怅然若失,愁眉不展的脸; 接道:“到底只有亲生的娘,才知道疼。”
  舒念宁扒拉着碗里的饭; 没有应声。她不知该说什么?
  晏逸初心疼,轻唤道:“娘; 您不要总针对她; 她都一天没吃饭了。”
  晏母气怒:“你这说的甚么话?我针对她?你,你,好!你呀,就纵着她吧!你瞧瞧,你这霁枫居都成什么样了?我道是下人不懂规矩,却原来都是你惯出来的。”
  晏逸初也不吭声了。。娘亲怎地象换了一个人; 说话夹枪带棒; 以前从没这样过; 唉,大抵都是忧心馨儿闹的。
  话说; 他亦不能太耽搁; 本就是担心宁儿; 他才回来。一会吃完饭,他还得前往外院和晏海会合,不论情况怎样?他都得拿出应对之策,坐困愁城的等是不行的。
  于是乎他二人似有志一同般; 保持沉默。
  吵架没有对手,或者对手不应战,对于发难的一方,是非常憋火的事。。
  尤其他俩都不作声,无形中就有种一致对“外”的情势。晏母感觉自己成了受排挤的“外人”更觉糟心!
  她一面怨念儿子看不清,偏听偏信偏袒儿媳;一面疑心儿媳是不是正暗地里看她笑话,又或者是有意在儿子面前装可怜。愈想愈不得过!
  她立起身指着舒念宁恨声道:“你怎地不说话?不是牙尖嘴利的么?可是觉得亏心了?”
  “您呀,”晏逸初叹气:“您真是误会她了!您是没瞧见今上午她都急成什么样了?我怕她太激动,太忧心会伤了身子。才给她点了睡穴,好让她缓一缓。她午膳都没吃呢?”
  “娘”,他恳切道:“馨儿出了事,大家心里都不好过,您就不要生气了,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知道是儿子点的睡穴,媳妇才睡下,并没有让晏母感到好受一些。若是刚看到儿媳睡觉时,她听到解释,或许能释怀。
  现下她已是看这媳妇,哪哪都不顺眼,但觉自个的身子,真要被这没家教的儿媳气坏了。她有些头晕目眩,却是盯着舒念宁不肯挪眼。
  谢嬷嬷上前想扶她,她强硬摆手。
  一旁的梅萍垂下头,眉目深敛。
  舒念宁感应到头顶“帜热”的视线。。唉,看来,她不回应下是不成的了。
  她抬眼对着晏母阴沉的脸,诚恳道:“娘,我们和解了好不好?儿媳知道先前言语有失,惹您生气,儿媳给您道歉,求您原谅。现在馨儿下落不明,逸初他很辛苦,我们不能再给他添乱,平白让他多受累。”
  她这话与之前谢嬷嬷的劝说,本质上是一个意思。
  然而人的成见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对说的人观感不一样,对话的理解便大不同。
  晏母能接受谢嬷嬷的劝解,却是听不顺耳舒念宁的求和。
  “你都安的什么心思?你这是要挑拨我跟初儿之间的感情吗?是要指责我无理取闹,不分轻重,不够体谅?”
  舒念宁心想:她许是真的到了更年期。。
  “娘!”晏逸初无奈。。
  “你住口!让她说!”
  舒念宁闷闷道:“娘既已认定,儿媳还能怎么说……”
  “那你这就是承认了!”
  。。。。。。
  舒念宁。。
  这比屈打成招还厉害……真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天啦噜!
  她好想念前世的母上大人。虽然脾气急,但处事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最重要是,基本公正!
  “你爹娘没有教导过你,与长辈说话要看着长辈的眼睛吗?你有没有点家教!还是你们家都是这样没有教养?”晏母冷嗤:“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你这样也知你家高堂是甚么样的人了!”
  辱及父母,舒念宁再耐不住,可怜她家的爹娘还远在几千年之外,正承受着锥心的丧女之痛,却要在这里,无端被个裹不清的封建妇人,品头论足恣意讥嘲!
  顷刻间她的防御自卫系统,自动启动。。
  她气愤的反唇相讥:“娘又是甚么样的人呢?处处相逼,没理也不饶人!明明是贵妇,却比不得乡野村妇的宽厚,若非为了逸初,你以为我会向你道歉么?”
  “宁儿!”晏逸初喝道。
  舒念宁抿着唇,大约是受了刺激,头痛的厉害。果然人不能生气。。
  “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初儿,你看到了,你都娶了个什么样的好媳妇!啊!”
  晏逸初抚额,但觉疲累。
  舒念宁起身向床榻行去,她的头很难受。
  “你站住!”晏母大喝。
  舒念宁只是不理,她尽力了!
  “我叫你站住!”
  “宁儿!”
  晏家母子同时叫喊道。
  舒念宁不管不顾,打算爬上床,她需要躺一会。
  身后却传来晏逸初的惊呼:“娘!娘您怎么了?娘,您不要吓儿子啊!”
  舒念宁大惊,回头只见到晏母紧闭着双眼,软瘫在晏逸初怀里。
  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连同着梅萍齐齐围了过去,“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您醒醒啊老夫人!”各种焦急的声音响彻屋宇。
  屋子里乱成一锅粥。
  “嬷嬷,劳你照看着,我这就去顾府请顾老来一趟。”晏逸初率先镇静下来,对着谢嬷嬷急急嘱托道。
  谢嬷嬷只是点头,哽咽不能语。
  orz...
  舒念宁有点吓到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晕厥就晕厥了。。。
  天,不会是中老年常见的心血管病症吧,什么脑梗,心梗的。。。。。。
  她其实也不懂,只是前世经常听闻。正是一知半解,她心里愈加惶恐。貌似那样的病症,很是凶险,常有性命之虞!
  要是晏母真有个好歹,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人人都会说,是她活活气死了婆母。。。。。。
  到时,晏逸初也不会原谅她的吧?
  看到晏逸初已掀开帘子,走去外屋,她下意识的就追了出去,“逸初!”她叫道。
  晏逸初却不回头,长腿几步就出了屋,行至院中。
  “逸初,逸初……”她惶惶然追到院子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或许她只是想得到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象他一贯对她的那样。
  晏母突然的昏厥,让她心慌意乱。她感到害怕极了!
  只有他,只有他能给她安慰。
  晏逸初在她的呼唤中,终于回头。却是面无表情,看了看她,没有任何言语,转身大踏步出了院子。
  舒念宁的心瞬时凉了下来,沉入谷底。他只在最初相遇的时候,对她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果是怨她了。。
  她自我安慰着:他是着急了,人着急的时候,哪里能顾得上呢!她应该理解他,不能怪他。
  虽是这样想,眼泪却是流了下来,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
  她得承认,她被他这样的表情,刺伤了。
  眼泪流淌着,却是止不住的苦笑起来,她是被他宠坏了!被他宠得忘乎所以,宠得以为他和她就是天长地久,牢不可破。
  但其实,天底下,哪有牢不可破的爱情。她身为现代女子,痴男怨女的戏码看得还少么?
  是她贪心了吧!他的温柔,他的疼宠,让她产生贪念。想想,一开始,她不是权衡利弊,准备委曲求全的么?
  真正是当局者迷。。
  她自己身陷其中,便看不清了,放任一颗心肆意沉沦。
  呵,想想男女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脆弱!
  一个冷淡的眼神,一句不耐的喝斥,便能将一段感情分割出爱与不爱。
  曾有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统统轻于鸿毛,不值一钱。
  她呆呆站在院中,夜风吹佛在她身上,良久后,她在不自主的冷战中回神。昏昏然折身想进屋里去。
  腿行半步,却是顿住。
  她望着灯火通明的里屋,陡生茫然。。
  她禁不住四下环顾,这个院子,院子里的每一间屋子,都留下过她的欢笑。生活在这里,她几乎每一天都很快活。什么时候开始,她不自觉间已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她的归属。
  可这是她的家吗?
  瞧瞧里面躺着的那位晕厥的贵妇,可不就当她是眼中钉,肉中刺。厌她入骨,恨意沉沉。
  倘使馨儿回不来!
  倘使晏母不治!
  倘使他知道她是个假的!是一个骗子!
  这里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么?
  她蓦然顿悟:她一直以来倚仗的安全感,不过是他对她的宠爱。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想抽身而退,她便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她的心凄凉至极!浴房里曾有过的笃定与安然,象漏风的墙,撕拉透着凉气,她惟感寒意侵身。脚步似有千斤重,她迟迟不能举步。
  末了,她吸了口气,垫脚取下廊下挂着的灯笼,缓缓向院外行去。出院门前,她立住身形回首,院子里依旧没有一个人。
  是啊!馨儿不在;映霞自顾不暇;谢嬷嬷顾着老夫人;而他,他离去时,神情淡漠。他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要顾的责任太多。
  这院里所有在意她的人,此刻都各有难处。她惟有自己。
  她举着灯笼,拖着虚软的身躯,义无反顾向后山行去。
  直到她的身影再看不见,院中阴暗处,出来个人影,异常灿亮的眸子里,有淬着毒的光。
  

  第70章 谁知女儿心

  突如其来巨大的虚空感与恐惧; 让怂人舒念宁本能的选择了逃避。此时,她的恐惧更多是缘于自己的身份问题,不论怎样; 她不是柳依晓。
  她甚至已不知道自己是谁?“舒念宁”或者“于六”,俱是缺憾; 俱是迷惘。
  似是而非,与己相关的三个名儿; 任是哪一个; 她都没有底气,但觉各个名不正言不顺。她莫名穿越,莫名重生,莫名替嫁,一切都仿似偷来的,偷来的时光; 偷来的欢愉。
  而她所剩无几的底气; 全部来自晏逸初对她的怜爱; 给她的娇宠。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恋爱过的小姑娘,当这个男人以一种保护神的姿态; 强势的出现在她混乱无解; 混沌不明的生命里; 自绝境里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光亮中。
  他于她就是不可或缺的救命稻草,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能不心生依赖,心生恋慕?
  然一想到; 可能有一天,当他知道她不是柳依晓后,他许会后悔没有听从婆母的告诫,后悔对她付出的心意,她便心伤难抑。
  舒念宁拎着灯笼,缓慢前行。她的头愈发的重了,昏头耷脑,可她却不能进屋歇息。
  好吧,她也怕,她怕,怕晏母意外身死。。她没有想要诅咒晏母的意思,只人生无常,谁能对一个人的生命打包票呢?!现代社会中猝死的事例她听得太多。
  万一,万一晏母真的不幸离世,她想,她和晏逸初也就完了。才将,他冷淡的眉眼,象一根刺插&进她心里。他扬长而去,她的心便失了凭依。
  唉,姑娘人小,情陷初恋,身心全付。又被宠得太过,猛然瞅见爱人的冷脸,她自然接受不了。。
  想她做乞儿时,能忍受住他人对她恶毒的辱骂,残酷的欺凌,苟延残喘,为一口馍馍而活。如今,她却受不了晏逸初一个疏冷的眼神。
  舒念宁不敢也不想呆在他身前,她不要再见他淡漠的脸。
  是不是人都会这样,能宽容陌生人,原谅不在意的人;却对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苛刻而挑剔。
  刚站在院子里,她感到深深的无依。晏母不容于她,她努力过,便是结果失败受挫,倒也能释然不予挂怀。
  但他不行!她做不到。。
  也可能她本质就是个自私的人,这种时候她最应该做的是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度过难关。
  喔,她是想的,但她是个胆小鬼!她就是怕,她怕他怨她,同一天内,她弄丢了馨儿,气倒了婆母。。
  她怕他再也不想理她,不想见到她。天可见,她承受不住那样的他。
  至亲至疏夫妻!至亲至疏夫妻。。至理也!她嘲笑亦自嘲。
  她现在要去后山,她想不出整个晏府,她还能去哪里?
  此刻霁枫居是不能呆了!晏母被她活生生气倒。。她呆在那,晏母便是醒转,见到她只怕又要大受刺激。。。
  馨儿在后山失踪,她心里有个侥幸的念头,小家伙会不会又回到了那里?天知道,掳走她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神经病!兴许真会放她在梅林。
  这么黑的夜,馨儿定会吓得大哭。她要去看看,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这样拙笨的法子。
  她一路走,零丁碰上些仆从,或是行色匆匆的护院与家丁。今晚上晏府的仆佣们,除却霁枫居照料着晏母的丫头婆子,余下的几乎全数被安派来,找寻小小姐。
  众人瞧得她一人独行,皆面露讶异之色,有心询问,待见她异于往常萧瑟肃然的面孔,纷纷咽下疑问。
  只能望着她绝美的背影,纳闷少夫人这是要上哪去?是要找寻小小姐么?然夜色渐次深浓,少夫人怎地孤身一人?
  舒念宁无心揣度这些,她带着心中的执念,一步一步前往后山,离晏家宅子越来越远。
  没曾想,刚过半途,空旷的天地间,疾风骤至,立时飞沙走石,呼呼声作响。幢幢树影疯狂摇摆。大风刮灭了灯笼,刮得舒念宁衣袂飘飘,长发纷飞,完全睁不开眼。
  她心下暗道:不妙!
  不多会,电闪雷鸣,轰隆的雷声响彻天际,震耳欲聋。一道道闪电啪啦啦接踵而至,划破长空。
  不带喘气的,气势滂沱的瓢泼大雨随即瀑布般倾泻下来,密集的雨滴下得又快又急,重重的打在舒念宁身上。她身形趔趄,晃了晃,到底勉力撑住,片刻功夫,她便成了一个“雨人”。。
  她丢掉手中被击打得残破透湿的灯笼。有一瞬间,她心里想过,回去吧!腿却象是有自主意识似,径自朝前移动。回去?回到哪里去? 
  光华耀眼的闪电,接二连三间歇着刷亮黑漆的天空。天与地,明与灭,两重天里孤寂人影,寥落心意。
  舒念宁冷得直打颤,彻骨冰凉。奇异的是却并不感觉到恐惧,若是往日让她一个人,置身于这样鬼域森森,鬼魅魉魍的雷雨夜,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她怀揣着有如失恋的心,万念俱灰。但觉前路渺渺,归途茫茫。天地间独余她一人矣。
  这样的心境,令她无所畏惧。她甚至想,早已死过一回,某种意义上,她根本就是只鬼。。都成鬼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不吓人就不错了。。
  兜身的雨水,使得她身上的衣裳愈见沉重,她摇摇晃晃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却始终脚步不停。
  间隙的闪电的光,映照着雨幕中蹒跚而行的单薄身影,如诉如泣。
  晏逸初快马加鞭去得顾府请了顾老大夫,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暴雨前回了府。院子门口翘首以盼的碧云报知他,晏母已被安置在霁枫居主屋隔邻的厢房。
  晏逸初于是领着顾老郎中直奔厢房。性命攸关,给女眷看诊,应有的礼数与规矩全数作罢。
  一番诊治后,顾老大夫神色松动,捋须对他言道:“晏爷,莫慌!老夫人并无大碍,乃是一时动怒,气滞于肝导致肝气机逆引发的晕厥。很快便能清醒过来。”
  说罢,他对守在床前的一众丫头婆子们交代道:“给老夫人的双脚下面垫上垫子,务必使老夫人的脚部高于头部。另须保持室内通风流畅,留一两个丫头看护老夫人即可,不要都围在一处,以致气息浑浊,不利老夫人调理。”
  谢嬷嬷自是谨遵医嘱,着紧安排起来。至于分派丫头看护老夫人,她自己是一定要守着老夫人的,正要叫碧云一起,一旁的梅萍开腔道:“嬷嬷,就让我陪你一起守着吧,只有看见老夫人醒了,我这心才能安适。”
  她开口了,谢嬷嬷当然应允。
  顾老则转头复对着晏逸初说道:“不必开方,老夫人醒后,给服侍着多进些温水,便能安妥。”
  晏逸初听闻娘亲无事,紧张焦虑的心情总算是放下不少。
  顾老依旧不要酬金,晏逸初只能再三言谢,待要送顾老回府,才发现雨势太大,实在不宜出行。遂留了顾老在府上留宿一夜,着人带着顾老与其随从去了客房。
  一整天意外连连,奔波劳累心情高压。晏逸初也不免感觉到浓重的倦怠,想着晏海大概已在书房等得久了。抬步,身子却是转去里屋。。
  这会,他需要抱抱他的小娇娇,在这繁杂纷乱中,惟有那温香软馥的小人儿,能让他的心得到暂时的安宁。
  进得里屋,却不见小娇儿的身影,他有些奇怪,挑眉扬声唤道:“宁儿,宁儿……”无人应声。里屋浴房遍寻不见。
  他想了想,刚在厢房并没有见到宁儿,能去哪呢?
  他疾步去到馨儿的屋子里看了看,亦不见人。随后,他急匆匆将霁枫居里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依然无果。又特意去偏房问了映霞,映霞一无所知。
  他心里的不安,一圈圈扩大,凝着脸来到廊前,抬眼间,却察觉出异样,他盯着廊柱叫道:“来人!”
  立刻有丫头过了来。
  “可有见过夫人?”
  “回爷,奴婢一直呆在厢房看顾着老夫人,没有见着少夫人。”
  “这里的灯笼可知是谁取了?”
  丫头看了看,疑惑摇头。
  “回爷,奴婢不知。”
  晏逸初心念急速转动,莫不成宁儿也被挟持了?不,他直觉没有这个可能。他望着廊柱上缺了灯笼的空档,心道:灯笼应该是宁儿取了,她取灯笼自是为了照明,所以,她是自己出了院子?宁儿会去哪呢?到此刻,仍是没有回返。
  这样的雨夜,他悚然而惊。只觉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里。他自信再胆大的匪徒,也决计不敢在白日里掳了馨儿后,夜间又潜入霁枫居绑人。但出了院子,晏府地大。。
  不顾大雨,他毫不犹豫冲进雨中前往外院。
  映霞得知少夫人不在院中,急得立刻走出她住的偏房,却只见得主子爷疾行而去的背影。她急的团团转,这么大雨,夫人会去哪?会去哪呢?天呐,夫人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啊!
  她不经意一回头,“啊!” 她吓得一声惊叫。。
  天,梅姨娘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在了她的身后,也望着雨中晏爷的身影。
  映霞全无防备,被吓得不轻。。。
  直到晏逸初的身影再望不见,梅萍才缓缓转头看向映霞,她目无表情低斥道:“贱婢!嚷嚷甚么?仔细吵到了老夫人有你受的!”
  言罢,施施然进了厢房。
  映霞心里发毛,这个梅姨娘真是吓了她一跳!以前,她一直觉得梅姨娘温婉可亲,今晚却甚感怪异,说不上的感觉,就是很不一样,好像,好像突然变得凶恶?冷厉?她想不出要怎么形容,下意识摸了摸脸,满腹愁思回去了自个的住处。
  少夫人不在,她不敢呆在外面。。老夫人突然晕厥,还在霁枫居内,她委实畏惧了老夫人,能躲便躲罢。。。
  

  第71章 难得有情郎

  舒念宁也弄不清自己走到哪了?事实上; 她脑子已不甚清明。暴雨打得她根本睁不开眼,身上不再是彻骨的寒凉,而是忽冷忽热过后; 持续的高热。
  她亦不再感到负重,惟余头脑晕沉得厉害; 整个人恍若身在云端,晃晃荡荡轻飘着前行。终于在又一个趔趄之后; 她歪倒在地; 再也爬不起来。
  “馨儿,馨儿,你在哪呢?馨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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