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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儿媳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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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鸾给她说得啼笑皆非,解释道:“也不是,就是想别让他那么轻易得到了。”
  换做别的母亲,肯定要训斥女儿言语荒诞不经,但甄氏是与众不同的母亲,听了这话反倒十分赞同,“没错,男人就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越吃不着的肉,才越惦记,越觉得香呢。”只笑着交待了几句,“可你要把握一个度,别太过,把绳子给扯断了。”
  凤鸾笑嘻嘻道:“行,我听母亲的。”
  甄氏又道:“你这好几个月都让他进不了身,干看着,他岂不着急?回头一上火就去找别的女人了。”哼了一声,“所以啊,记得三天两头给他点甜头尝尝,让他惦记你好,才会日日夜夜都挂在心里。”
  凤鸾听得笑了起来,震得腰疼,“哎哟……”不敢大笑了。
  “你认真听我说。”甄氏一副过来人的神色,郑重叮嘱,“这女人呐,长得好便是占了最大的便宜,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还得记住另外三样。”她伸出纤细三根手指,“就是爱娇、爱笑、爱俏。”
  “爱娇嘛,不会撒娇的女人,那算不得是女人。”
  “爱笑也是很要紧的。你想想看,男人在外面操劳了一天……”她啐了一口“呸!你爹那种不算。”然后继续道:“谁回家不爱看个笑脸儿?谁会乐意看哭丧脸的?所以千万不能总是歪声丧气的,记得常笑,只有哄得男人开心了,才能办成正事儿呢。”
  凤鸾一面笑,一面点头,等着母亲高谈论阔细细的说。
  “最后说爱俏。”甄氏整理了下衣裳,动作优雅,“一个女人,不是说你长得好看就行了的,那得打扮,也就是要颜色常新。男人呐,任凭你是个天仙,整天放在家里日日夜夜看着,久了也腻,你就得三天两头的换个新鲜花样儿。让他娶了一个老婆,感觉跟娶了一百个似的,任凭外头多少莺莺燕燕,都不如家里这个好看。”
  “哈哈……”凤鸾没忍住又大笑起来,扶着腰,“那母亲不是有一百个女儿了。”
  “呸!”甄氏啐了一口,“跟你说正经的。”
  凤鸾笑道:“是是,女儿都记在心里。”
  甄氏说了一大通,口渴,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味儿轻浮,不如咱们家的。”然后放下茶盏又道:“不过你也要心里明白,不管怎么努力,男人都是贪多嚼不烂的。千千万万不要因为男人伤心,记得自己活得开心,才是最最要紧。”
  这个道理凤鸾是明白的,也有体会。
  她笑了笑,“好,我记住了。”
  “还有。”甄氏咳了咳,难得她也有羞涩不好意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还有一桩事情顶要紧。”在女儿耳边细细嘀咕,轻声细语,又简单的大致比划着,足足说小半个时辰,还没说完,“你先记住这些,回头我再找机会说其他的。”
  凤鸾听得涨红了脸,几欲滴血,声音细若蚊呐,“不用,够了,够了。”
  “你别不好意思!只知道害羞,多少贤惠正妻就吃了里头的暗亏呢。”甄氏一脸恨铁不成钢,戳了戳女儿,“我说的,你回头细细体会就知道了。”她一声冷哼,“凭什么?让他们男人爽快完了,咱们还不落好?不如学聪明点儿,他乐呵,你也乐呵,回头还叫他尝过就忘不了。”
  凤鸾窘迫道:“知道,知道了。”
  甄氏自有她的脾气,冷冷一笑,“男人不把我们女人当人看,咱们何不反过来?只拿他们当个小狗小猫,给点甜头哄好了,回头想怎么指使就怎么指使!这才不枉做了女人,不枉来这人世间活了一辈子。”
  她原本就容貌极美,加上性子骄傲、又妩媚,眼里还带了几分不顾世俗的恣意。
  ………那种艳光几近摄人心魄。
  凤鸾看着母亲,再想起病歪歪又毫无担当的父亲,想想龚姨娘,还有凤贞娘和凤世杰,只觉得母亲这一辈子亏了。
  甚至有一瞬间,不那么怨恨母亲和“那个人”有染。
  总不能让母亲憋屈一辈子吧?像母亲那样的人,便是错,便是有罪,也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一生,而不应该在眼泪和哀怨中度过。
  那么自己呢?也像母亲说的那样,好好过,一辈子图个恣意快活罢。
  ******
  接下来的日子,凤鸾过得安宁又平静。
  因为养伤,每天都在是暖香坞里面度过的。中间端王妃、苗夫人和魏氏都来亲自看望过,凤鸾只见了端王妃,别的让姜妈妈以“伤重,每天犯困”的理由打发了。蒋侧妃在众人来过之后,却不过情面,也假模假样的来探过一回,不过没有见面。
  凤鸾每天就是躺着,正躺、侧躺、斜躺,吃吃喝喝,一天五、六顿的大补汤,然后见见萧铎,大部分时间则是和多多一起度过。如此过了一个月,人圆了一圈儿,特别是一对小胸脯鼓鼓的,像发面似的发起来了。
  弄得萧铎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眼馋嘴馋的,“嗯,这样好。”他一脸认真,“你以前太瘦了,女人还是要珠圆玉润的好,显得有福气。”
  凤鸾心下暗啐,别以为不知道端王殿下你想了啥。
  这些天,萧铎总是忍不住絮叨,“你的腰差不多好了吧?唔……,还是再养两个月比较保险,别一折腾,再弄折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凤鸾一听他这不伦不类的话,就忍不住翻个白眼,什么叫一折腾再弄折了?真真下流坯子!这男人的脑子,难道都跟下面那玩意儿是一样的?用同一种材料做的?怎么成天就琢磨那事儿了。
  “王爷!”门外丫头的声音有点急,飞快禀道:“蒹葭姐姐让人送话,说是有要紧消息到了书房,请王爷过去一趟。”
  萧铎将手从棉花团上收了回来,起身道:“想是有事,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到了梧竹幽居,已经有心腹幕僚在书房等候着了。
  “何事?”萧铎问道。
  石应崇脸色凝重无比,好似下雨之前,要打雷闪电的那种沉闷,低声道:“英亲王在战场上中了流矢,当场身亡!”


☆、42 怪事今年多(一)

  英亲王中流矢死了。
  与他一起死的;除了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以外;还有他唯一的嫡子。他儿子多,但是嫡子却只有一个,剩下四个都是庶出。这个消息传到京城以后,英亲王妃当场便是一声惨叫,“不!”;然后吐了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这下子英亲王府乱套了。
  英亲王和世子都死了,剩下四个庶子陷入夺嫡大战中;因为年纪差不太多,且都已经成年娶妻生子,谁也不肯让谁。根本没人去管死去的父亲和嫡长兄,都是纷纷忙着四处拉势力;想要把亲王爵位给抢到手!
  不到几天功夫,英亲王府就前前后后闹出好几桩丑闻,什么老二强占民女,什么老三纵奴行凶,老四和老五又在家对打起来了。
  好嘛,新鲜故事多得茶博士都说不完。
  襄亲王和郦邑长公主两姐弟,一起去英亲王府劝解,结果不但没有劝解成功,反而被侄子们闹了一脸灰。英亲王妃病得不能起床,没人理事,得罪亲戚也管不了,整个亲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时候,陆续有人控告英亲王府的几位小爷,罪名不断翻出来。
  皇帝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上面罪名重重,不由雷霆震怒斥道:“不顾亡父和病中嫡母,英亲王府诸子是为不孝,不顾长兄则为不悌。一群不孝不悌的混账东西,眼里只有爵位,半点没有父母兄长,何以承爵?”
  …………竟然下旨,褫夺了英亲王府的爵位。
  这下子王府的小爷们都傻眼了。
  郦邑长公主气不过,要去进宫找皇帝理论,却被襄亲王及时赶到劝阻,“大姐,难道你看不明白了?阿鸾的梦,应验了。”
  “可是大弟都已经死了!”郦邑长公主满眼悲愤,眼泪飞溅,“别以为我傻,猜不出大弟是怎么死的?!”
  “大姐!”襄亲王吓得连连摆手,“这话在弟弟面前说一次便是,往后不论在哪里都不能说了。”他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又不像哥哥那样能征善战,况且能干的死在了战场,早灰心了,“当初凤家表弟劝我们的话,是对的。咱们又不能真的扯张大旗去谋反,除了朝皇上低头,还能怎样呢?都怪大哥太固执了,非要逞能……”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郦邑长公主年纪最大,保养却很好,看起来不像是姐姐反像是妹妹,她长眉入鬓,冷冷道:“所谓功高震主,皇上就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臣子,他还有理了?况且大弟都死了,他还不放过,还要夺了英亲王府的爵位,这是要斩尽杀绝啊!”
  襄亲王老泪纵横,哽咽道:“咱们有什么办法呢。”
  郦邑长公主怨恨冷笑,“你们两个的爵位,还是父皇当年亲自封的,皇上有什么资格夺爵?哼,他就不怕父皇从陵墓里面爬出来,半夜找他清算!”狠狠啐了一口,“下作的东西!不过低三下四认了范氏为母,仗着范家撑腰,才把大弟的江山抢了去,现在竟然连人都容不下了。”
  “大姐,算是弟弟求你。”襄亲王哭了一阵,劝道:“我是老了,怕了,不想再这么闹下去了。”怎么闹?谋反也没那本钱啊,“大哥和大侄儿已经死了,剩下几个不过是庶出,承爵不承爵,与咱们不相干的。”
  他连连摆手,“往后就缩起脖子好好过日子罢。”
  “就这么让大弟白白死去?”郦邑长公主愤怒道。
  “大姐啊。”襄亲王苦口婆心的劝她,“你不为别的,不为咱们两个老家伙着想,也要为后面的子孙们想一想啊。难道要大家一起陪葬,到地下去团聚吗?”他长长叹气离去,幽幽叹息,“我只想苟活了却残生……”
  第二天,襄亲王就上呈折子,言称自己年老体弱、近年多病,已经不宜再领着官职行走,求皇帝准许告老,往后就在家好好颐养天年。
  皇帝二话没说就准了。
  英亲王和襄亲王这两个心头大患,像是巨石,压了他半辈子时光呢。
  倒是看着批复已久凤渊的折子,犹豫起来。
  如今嚣张的英亲王已死,但没有任何罪名,显然不适合没完没了的追究,加上襄亲王才告老辞了官,…………自己要是再跟凤家过不去,反倒有点太过了。
  更何况凤家对皇权并无半点威胁,再荣耀,都只是臣子罢了。
  反正英亲王和襄亲王一死一废,凤家也是无力回天,那么凤渊做不做官,都不影响自己的大计。而且说起来,凤渊办事的能力还是很强。这样的臣子,除了万不得已,实在没必要废弃不用。
  还有一点就是,若凤家败了,便会打破凤、范、穆、秦四家的平衡。
  这对皇权的稳固反而不利。
  皇帝眼下志得意满,心情舒畅,最后决定还是宜静不宜动,赶紧让英亲王和襄亲王的事过去,才是最明智的决策。
  因而凤渊的折子被改成了“夺情”,不仅如此,还象征性的要为英亲王和世子大办丧事,反正人都死了,所谓的恩荣不过是一场热闹罢了。
  ******
  …………事情出乎意料。
  凤鸾万万没有想到,今生的走向竟然偏差如此之大!英亲王死了,襄亲王辞官,大伯父居然被夺情,依旧官任原职!凤家除了牺牲了一个太夫人,竟然毫发无损,就从这场政治风暴中解脱出来!
  唔,自己也算是半个牺牲罢。
  或者算是投资?呵呵,凤鸾心中冷笑,只怕现在大伯父已经乐开了花,凤家半点屁事都没有,要是自己这把投资再投对了,估计他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细想想,眼下的情况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本来还思量着,英亲王保不齐要出事,就算不出事,大伯父的官职一辞,凤家明显就是势败了。到时候萧铎没准儿就会冷落自己,或者只当一个玩意儿,其他姬妾,特别是端王妃和蒋侧妃,肯定不会再把自己放在眼里,往后的路难走啊。
  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还是奉国公府的姑娘。
  姜妈妈在旁边叹气,抱怨道:“侧妃你说,怎地这般倒霉了?好好的,英亲王应该凯旋而归才对,怎地就中了流矢?府里的小爷又不争气,被夺了爵,襄亲王那边还辞了官,啧啧……,真是祸不单行啊。”
  凤鸾轻轻摇头,前世的凤家才叫祸不单行呢。
  姜妈妈见她摇头,还以为她是在为英亲王府和襄亲王府叹息,不免说道:“若是论起亲戚情分来,他们两位,侧妃还得喊一声表叔呢。”又说到郦邑长公主,“长公主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烈,这次怕是气着了,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
  “好了。”凤鸾摆了摆手,“往后妈妈别叨叨这些了。”
  英亲王三兄妹是凤家的亲戚不假,可是说真的,凤家好像并没有占他们便宜,前世反倒是因为他们牵连,弄得满门被抄死伤惨重!自己对他们可没什么好感,死了更好,省得上蹿下跳的,让自己跟着提心吊胆不安生。
  到了晚间,萧铎过来还安慰了两句,“外头乱,你别跟着一起生闲气。”
  凤鸾一双明眸水洗似的,望着他。
  奉国公府凤家没倒,所以他还对待自己一如当初,甚至来安慰自己,怕自己因为英亲王的事情伤神。要是这次大伯父被辞了官,只怕……,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吧?想起他前世的冷情决绝,多半是了。
  萧铎看向她,“怎么傻了?呆呆的望着本王。”
  凤鸾“哧”的一笑,“因为你长得好看呗。”反正好话不要钱,哄他乐一乐,就像母亲说得那样,权当是逗小猫小狗玩儿好了。
  果不其然,萧铎眼里绽出一点明亮笑意,“你今天小嘴儿真甜,吃蜜了?”
  他说着,心念不免一动。
  “让我尝尝。”
  凤鸾抬手挡住他的嘴,可是那里能真的挡得住?端王殿下吃不着肉,再不吃点糖是不可能的!她越挡,反而越是激起某人的兴致,人家不尝小嘴儿了,干脆抓住她那洁白纤细的手指,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哎,你怎么……”
  他的眼神火辣辣的,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跳跃。
  端王殿下从最纤细的小手指开始吸,先吸半根,再全部放进嘴里,好似上面真的有糖似的,吮吸得津津有味儿。然后又加了一根进去,嗯……,这样分量足,大口大口的品尝才够味儿,再然后,他开始舔舐手掌心。
  凤鸾被他弄得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痒,一时口快哼哼道:“别闹了,唔……,你怎么跟多多似的?”
  这下子可捅大篓子了!
  萧铎的脸没有比现在更黑过,咳咳……,用锅底来形容都不够,至少得是浓浓的墨汁才行。他生气了,是真的,“你把本王比作狗?!你再说一遍!”
  换个人,早就挨一记窝心脚了。
  凤鸾说完就后悔了,再看看他的表情,加上前世对他性子的了解,哪里还不知道生气了?怎么办,这会儿怎么解释都不行,越描越黑啊!
  她一急,只能使出母亲传授秘笈中的一招,…………偶尔主动!


☆、43 怪事今年多(二)

  凤鸾伸手一勾;将萧铎的脖子带到自己面前,闭上眼睛主动的亲了上去。凭借前世的记忆和经验;一点点的摸索探寻,那丁香小舌柔软香甜;滑若小鱼儿;不时点燃萧铎身体深处的绚丽火花。
  他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被勾的欲焰焚天,恨不得把她的魂给吸走。
  不一会儿,萧铎便低低喘息;“大宝贝;好娇娇……”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带了几分希翼,沙哑道:“要不……;你就躺着别动;咱们试试?”
  凤鸾这才察觉玩得有点走火了。
  “可是我的腰,还疼呢。”她小声嘀咕,还真的不是为了欲迎还拒,而是担心自己腰上的伤没有好,再弄折可不是玩儿的,“弄坏我的腰,怎么办?”
  “那我呢,我怎么办?”萧铎怨念问道。
  凤鸾红着一张俏脸,结巴道:“不行的话,你、你你……,你去别人屋里。”
  萧铎把长袍“哗啦”一撩,露出下面支起来的帐篷,红着眼睛问她,“你觉得我这样能去别人屋里?小没良心的,把人勾出火来又不管了。”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不管不顾就解了玉版腰带,摔在门口,“都滚远点!”
  凤鸾一脸惊骇,“你要来真的?!”
  萧铎松开了明紫色的绸缎长裤,抓了她的手,恨恨咬牙,“本王可不是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将那纤纤玉手往裤裆里放,喘息道:“听话,借你的手用一用。”
  若是换做蒋氏、苗氏、魏氏,肯定早就不管,直接上了。
  可眼前的这个娇娇,又娇又软,大宝贝似的,到底还是心疼舍不得。
  他牵引着她,握住了小一号的端王殿下。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被她一碰,就立时更加血脉贲张起来。“娇娇,你可真是我命里的克星……”他说着床笫欢好的情。话,暧昧而旖旎,却忽略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伤心,欲焰掩盖了一切。
  情与欲,爱与怨,混乱迷离的交织在了一起。
  ******
  自从那天被凤鸾比作多多以后,萧铎每次看见多多,就目光不善,多多也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份恶意。时间久了,多多有点明白过来,这个冷面的男人嫉妒自己得宠,不喜欢自己,因而他一来,就跑得远远的躲开了。
  等萧铎一走,多多则在背后“汪汪”的吠几声,表示深深不满。
  凤鸾每次都被逗得大笑不已。
  姜妈妈也是忍俊不禁,朝多多斥道:“你还敢在王爷背后乱叫,当心被听见,真的把你给切了,炖狗肉火锅。”
  多多便委屈的“嗷呜”一声,跑去找主人撒娇。
  凤鸾已经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行走坐其实都没有问题,只是不敢使劲儿,也不敢随随便便弯腰。但是多多乖巧的很,人家早就从特制小台阶跳上了榻,反正萧铎走了,使劲儿跳也没人管。
  然后它站在美人榻上,“汪汪”叫个不停,要主人抱。
  凤鸾搂了它,多多才一岁多,小巧的很,份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细细的梳着它那金色的毛,小家伙眯着眼睛,哼哼唧唧,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小不点儿的东西,又乖巧,让人看得心软软的。
  凤鸾玩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回了美人榻上,“乖乖,你自己先玩儿。”
  眼下已经八月,正事金桂飘香的秋爽时节。
  宝珠说道:“咱们暖香坞后面的桂花开了。虽然小,可是一大片香香的,侧妃可以坐在花树下,喝喝茶、看看书,再不看人穿桂花也使得。”
  “不去了。”凤鸾懒得动弹,且有心事。
  万寿节那天的悬案,一直拖延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呢。
  不是萧铎忘了着这事儿,而是根本就无从查起。那天人来人往的,王府从主子到奴才,估计有一多半的人都过去了。当天夜里,暗香疏影楼周围简直人满为患,查……,要怎么查?王府上上下下,一共可有几百号人呢。
  除了台阶上的油迹,和地上石块,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背后那人似乎很是谨慎,一击不中,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时间久了,王府里面一直安安静静的,凤鸾甚至忍不住想,该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吧?但这种念头只是一瞬,继而便是摇头了。
  那天的意外,分明有人针对怀孕的端王妃设计的。
  可到底是谁呢?
  蒋侧妃?她才刚刚入王府,萧铎又不是太宠爱她,自己的脚跟都没有站稳,能做这事儿?岂不是又大胆又犯蠢?毕竟就算端王妃流产,下一个怀孕的也不一定就是她,甚至就算是她,萧铎也不会废了端王妃扶植蒋氏啊。
  苗夫人?前世今生自己和她交往虽不多,但总得说来,印象还算不错,重点是她没多少作案的理由啊。不说端王妃小产,就算端王妃一尸两命,王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来做,还得先弄死自己和蒋侧妃呢。
  那么魏氏?虽说自己不喜欢魏氏,可她一个宫女,处心积虑要害死王妃,到底又图个啥呢?就算王府别的女人都死光了,萧铎也不可能立宫女为王妃,肯定是另外再娶一个官家小姐了。
  这么一分析,表面上看来人人作案动机都不大。
  莫非……,谁和王妃私下有仇?可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在端王府呆的时间都不算长,对内幕消息并不了解啊。前世进府没多久就怀孕,之后除了给王妃请安以外,就基本闭门不出,再之后就倒霉催挂了。
  或许,端王妃更能猜出谁是黑手。
  ******
  端王妃心里,的确已经有了幕后黑手的人选。但是她同样没有证据,总不能凭猜测和怀疑,就给人定罪吧?既然暂时查不出来,那就先放在一边,没必要整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吩咐葳蕤堂的人多加留心,自己尽量谨慎行事。
  先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没过多久,便是中秋佳节。
  这次端王妃学了个乖,只说身体不适,让穆妈妈等人操办了王府宴席,自己根本就不出席。萧铎首先考虑的还是嫡长子,对王妃的“不适”没有意见,只说好生静养,别的一概不用操心。
  当天晚上,萧铎自然是留在葳蕤堂过夜。
  端王妃可不会像凤鸾那样不懂事,自个儿睡大床,反倒让王爷去碧纱橱。因为知道丈夫要来,早早就让人把大床给铺好了。
  萧铎在暖阁里陪着她说话,过会儿再睡。
  因说起下月里凤二夫人的生辰,端王妃笑道:“我这个二舅母性子天真烂漫,虽然骄傲一些,性子却是简单明快的。依我的意思,别的东西都不用准备,只打造几套上等顶尖的首饰头面,一准儿让二舅母欢欢喜喜的。”
  萧铎是刚刚接触甄氏不久,还不了解,“凤二夫人喜欢打扮?”
  “是呀。”端王妃抿了嘴儿笑,“京城里的功勋权贵之家,哪个女眷不知道凤二夫人会打扮啊?打我小的时候到如今,但凡有什么新鲜的妆容,别致的首饰,或是什么俄罗斯国的新鲜料子,都是从二舅母身上时兴起来的呢。”
  萧铎笑道:“倒也有点意思。”又好奇,“怎么不见阿鸾打扮?我看她整天都是懒懒的,总是简简单单挽个头发,再别点首饰。虽说清清淡淡也好看,可是听你说的,凤二夫人那样似乎更有意思。”
  不免有点浮想翩翩,回头自己的小娇娇打扮得艳光四射的,叫人晃花了眼。
  端王妃见丈夫兴致盎然问起闺阁琐事,围着表妹转,心里有点发酸,但忍住了,轻声笑道:“阿鸾年纪轻,便是不打扮也是水灵鲜嫩的。王爷若是喜欢她打扮,回头让她跟二舅母多学学便是了。”
  萧铎想起那个宝光流转不定的岳母,点了点头,“也对,我记得跟阿鸾说说。”
  女为悦己者容。
  自己爱重她,她就应该天天在家打扮的光鲜亮丽,让自己欣赏,所谓秀色可餐,不失为一件愉悦的事。
  可是萧铎事情多,想归想,后来到底还是忘记跟凤鸾说了。
  到了九月初六那天,天气晴朗,万里碧空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云彩,好似一块水汪汪的蓝玉,透着秋高气爽的劲儿。奉国公府的二夫人生辰大喜,京城里不少女眷都赶着过来道贺,除了情面,也有瞧瞧甄氏打扮的意思。
  谁让她是京城贵妇小姐流行的风向标呢?谁都不愿意落后呀。
  当天甄氏不负众望,上面赭石色的缂金丝云锦缎袄儿,刺绣金银线,蜿蜿蜒蜒勾勒出缠枝莲的纹样,透着几分雍容奢华。然后配一袭粉色的牡丹薄水烟拖地长裙,原本略娇嫩,可是被上面重颜色一压,尽然说不出的完美无瑕。
  她相貌美,容色正,配一个朝阳五凤髻便已端庄大气。
  笑语盈盈间,真可谓是殊色照人。
  引得女眷们私下纷纷议论,“啧啧,这哪里像是公卿侯门家的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主娘娘来了呢。”
  不过凤鸾一到,众人关注的焦点便迅速转移过去。
  “哎哟,可惜呀。”有人小声道。
  “谁说不是呢。”今儿来给甄氏拜寿的贵妇中间,不少是来看笑话的,笑话一下素来骄傲无比的甄氏,只养了一个女儿,结果却落得给人做了妾室。
  凤鸾打扮的光鲜亮丽,笑吟吟行礼,“母亲。”
  “阿鸾,你回来了。”甄氏大大方方的,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失望了。
  不过还有人不死心,觉得凤鸾和甄氏都是在死撑,心下暗暗发笑,妾便是妾,难道假装高贵就行了?不知道心里有多苦呢。
  可惜她们想错了。
  凤鸾只觉得凤家没有被牵连抄家,母亲活得好好儿的,心里庆幸的很,而甄氏这个人更是谁也不在乎。反倒别人越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就越要过得开心,打扮得比谁都漂亮,行事做派比谁都要大,让人恨得牙根儿痒痒又没法子。
  内厅里面正在热闹,外面忽然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约摸二十五、六岁,打扮虽然十分体面,却是丫头装束。她福了福,“二夫人、凤侧妃,诸位夫人小姐,奴婢是端王府的丫头蒹葭,特奉端王殿下之命,过来为诸位贵人分送礼物。”
  凤鸾闻言一怔,什么礼物?自己事先没有听说啊。


☆、44 怪事今年多(三)

  “啊;人人都有的呀。”
  “快瞧瞧。”女眷们都是喜欢新鲜热闹的人,顿时议论起来。
  蒹葭穿了一身水绿色衣衫;清清雅雅的,朝小丫头挥手道:“把箱子打开;给诸位贵人分发礼物;慢着些,仔细可别摔了。”
  大箱子打开,里面拿出一盒盒的小盒子来。
  甄氏得了一个大盒子;在座的来宾女眷人手一个小盒子。有人好奇,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惊呼道:“啊呀,是蛾绿螺子黛!”
  螺子黛;出自遥远的西方波斯王国;每颗价值十金。
  就以在座的贵妇身份来说,除了几家公卿贵族,寻常官宦人家是不常用的,毕竟稍显奢侈了。算算下来,今儿萧铎一共发了三十多盒螺子黛,再加上甄氏的一大盒子,少说也得三、四千两银子。
  在座的女眷们不由瞠目结舌,这都够嫁一个官宦小姐了。
  蒹葭口齿清晰,微笑道:“我们王爷说了,凤侧妃原是凤二夫人的独生女儿,养得千娇万贵的,进了端王府自然要好好对待。凤二夫人辛苦抚育了女儿一场,今儿是夫人大喜之日,这些螺子黛,只当是给大伙儿添一点热闹。”
  她福了福,“寿礼另备,等下再呈于凤二夫人过目。”
  这番话的意思是,今儿螺子黛虽然花的贵了一点,但是因为端王娶了凤家二房的唯一嫡女,讨岳母欢心用的,并不是年年寿礼都如此奢华铺张。
  凤鸾不由嘴角微翘。
  萧铎此举,不是他一年出不起三、四千两银子,而是免得兄弟们去上眼药。
  今儿热热闹闹的替母亲做了脸面,礼也送了,又不落错处,这才是端王殿下一贯的慎密心思,从来不留把柄于人,干净利落又漂亮!
  而眼下,整个内厅已经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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