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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临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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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兵原本在走,闻言神色一冷,不过很快便恢复得麻木木讷,他转过身,“原来是慕容公子,我一个废人,如何知晓朝廷为何要抓人?我不知道,慕容公子要进来看看吗?”
“你怎么那么没用?”慕容连心里烦,口气越发不好。
罗兵并不在意,“我就是个残废,能有什么用?”
慕容连满心思担心父亲,不打算多做纠缠,想着平日里还有几个朋友,便打算去找他们。
只是,他不知道周庭为何敢公然抓人,可别人知道。
周庭为何公然抓人,而大顺朝却不敢?
其实很简单,大顺朝廷兵力不足,不敢得罪这些望族,而周庭却不一样,周庭的大本营在金陵,太康的望族与金陵的望族相比较,还是金陵的更难对付些。
尤氏那边倒是顺利进了娘家,她寒暄了会便跳到正题,“哥哥,嫂子,还请哥哥嫂子帮妹妹,老爷如今被皇后抓了起来,恐怕凶多吉少,老爷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妹妹该怎么活呀!”
说着,眼泪下来,好不可怜。
尤老太爷是嫡长比尤氏年长许多,头发已经白了,不过人很硬朗,头脑清晰不糊涂,并未被尤氏的眼泪所打动,“你张口便说妹夫落在皇后手里,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尤氏闻言一愣,“兄长什么意思?”
“你走吧,尤家不想参合那些破事,阿泽也是老夫的外甥,阿连也是,阿泽如今帮皇后,皇后便不是我尤家的敌人,你今日过府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清楚。”尤老太爷说完便不打算多说,背着手走了,瞅也不瞅一眼眼泪哗哗落的尤氏。
倒是尤老夫人宽慰了尤氏几句,“你放心,妹夫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舅舅,她总会看顾的。”
“嫂子!”尤氏觉得嫂子可以当做突破口,立刻便紧紧抓住她手臂,“嫂子,你劝劝兄长,让兄长一定要帮我,皇后是来报仇的,她不会看顾我家老爷的,我家老爷落在她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你以前也挺精明的,今日怎如此糊涂?”尤老夫人撇开她,脸色冷下来,“如今周庭和大顺朝廷不一样,你怎还用当初对皇后的口气?”
“对,就是为了那个妖后,所以她来了!”
尤老夫人摇摇头,她想起方才下人来报,说尤氏身边的嬷嬷是细作,“没了你奶娘,你便不行了吗?”
“奶娘,对。”尤氏想起自己奶娘,“可奶娘也被抓了。”
“回去吧,不要做妖了,阿泽的婚事你也别插手了,只要你安安静静的,皇后不会拿你怎么样。”尤老夫人好心提醒。
然而,尤氏却大喜过望,“多谢嫂子提醒!”
大顺皇宫,小宇子亲自给慕容君炎送膳食,琮律也审累了打算休息休息,恰好林刚巡逻经过,琮律叫住他,“林将军,林将军请留步。”
“琮大人有何事?”林刚不太想和琮律说话。
“林将军,不知林将军对皇后所做的事有无看法?”琮律问。
林刚微笑,疑惑的道:“皇后做的什么事?”
“宗室的事。”琮律心里很不痛快,这个林刚,压根不想和他多说半句话。
林刚皱眉,“宽容大度。”
他这般说,琮律便明白了,林刚要为赢姬保密,也是,如果不保密传出去影响不好,贤良淑德的皇后竟如此狠辣,谁不害怕?
不说林刚,他也要保密的,皇后还有用,如果不保密,她被天下人讨伐,会动摇皇上天子的地位。
虽然说他很不想替赢姬保密,可如今大周朝廷还无一统天下的兵力,他们不得不步步小心。
第一百三十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被认为还有用的赢姬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亮,醒来时神清气爽,不过在用了早膳后,影响心情的事来了。
“娘娘,有人敲了登闻鼓,说要状告娘娘您。”紫英来禀道,神色很不好,被气得不轻。
“击鼓之人是谁?”赢姬倒不生气,这人在高位,总有几个看不过眼的要找麻烦。
“自称慕容大人未婚妻的祖父。”
赢姬失笑,“这个尤氏,不见棺材不掉泪。”
“以为娘娘怕她呢。”小宇子笑道,“娘娘,要怎么做?您吩咐,奴才去办。”
“一般敲登闻鼓都什么流程?”赢姬问。
“每个衙门前都有,但那人敲的是咱们德顺门前的,得惊动皇上了,可皇上不在太康。”紫英答。
赢姬点点头,“这便好办了,小宇子,去请刑大人。”
“是。”小宇子麻溜的下去了。
邢一鸣此时正在踱步,边踱步边自语道:“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哎。”
“大人,宫里的宇公公来了,说有要事见您。”下人禀报。
邢一鸣皱眉,“一个公公?”
“是。”
邢一鸣皱眉,心道皇后终于找上他了。
“请进来。”心里虽排斥,可还是不能不见。
小宇子面见邢一鸣,微微揖礼道:“杂家来传皇后娘娘懿旨,有刁民在敲登闻鼓,可皇上远在金陵,琮大人又要事在身无暇他顾,还请刑大人去审一审那人有何冤屈。”
邢一鸣还不知道尤氏找人敲的登闻鼓,不过意识里也知晓定不是小事,“本官换衣裳便去。”
敲登闻鼓不是小事,他作为当地郡守,皇后下令,不去看说不过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牵扯到慕容泽!
那可是少邙山的高徒呀,深受皇帝信任喜欢,邢一鸣的头更疼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等事情过去,然后规规矩矩按部就班的办事,不想得罪太康任何世家,将来他还要在太康继续任职呢!
待老头子阐述了自己的冤屈,邢一鸣直接道:“你说你儿媳孙子孙女去金陵找未来孙女婿完婚,却被皇后扣押,且拒不承认婚事?”
“是。”
“你可有婚书?”
“婚书被带去了金陵。”
“那你可还记得婚书的官印是何人所盖?找到盖官印的官员,此事本宫定为你做主。”
邢一鸣说罢转头吩咐下属,“去把案底找来。”
老头低着头,邢一鸣问话,他都如实答,“大顺时是霍山霍大人派人用的印,大周则是刘炳仓大人。”
隔壁,计无归听了化作残影消失在原地。
两个时辰后,神农草屋、饕餮堂分别走出几个身手矫健的男子,几人分两路走,一路去霍山家,一路去刘炳仓家。
两路人马到后,没有惊动任何人,躲在暗处。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突然有黑衣人闯入霍家和刘家,霍家、刘家也都是小世家,养不起死士,只能养几个丫鬟婆子和赶车的家丁之类,哪里是对手。
霍山护着妻子孩子双腿打颤,“你们是何人?”
“皇后的人。”黑衣人冰冷的道。
“我与皇后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杀我?”霍山不明白。
“谁让你给慕容泽的婚书用印?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死。”黑衣人说罢拔刀挥了过来。
刹那间,霍山用身体挡住妻儿,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要死了,下一刻,‘筝’一声,黑衣人倒地不起,已经气绝。
“好了。”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霍山慢慢睁开眼睛,见黑衣人倒在地上,尸体旁边站着神农草屋的大夫。
“张……张大夫?”霍山不确定的问。
张全点点头,“有人要杀你,跟我走。”
霍山想走,可看妻儿可怜兮兮的眼神,尤其女儿已经吓得牙齿打颤,不放心的道:“张大夫,我夫人孩子怎么办?”
“你放心,我留人在这里保护了,他们要杀的是你,你不在,你妻儿自然安全。”张全凝重的道。
张全是神农草屋的大夫,霍山信得过,闻言点点头,又低声安抚了妻儿才随张全走。
刘炳仓那边的情况大同小异,人都没事,饕餮堂的大厨岳年延将刘炳仓带到皇宫的时候,张全也到了,两人武功虽比不得计无归,却都不俗。
“这……这是大顺皇宫?”霍山吓一跳,他想起刚才黑衣人的话。
“你放心,不是皇后要杀你,杀你的另有其人。”张全安抚。
霍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要什么仇家,恨他恨到买凶杀人的地步。
与刘炳仓碰头,两人交流了几句,“杀你的也自称皇后的人?”
“对,说我给慕容大人的婚书用印,所以要杀我。”刘炳仓道。
霍山皱眉,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当时我还想慕容家怎会跟市井流氓家庭结亲,后来慕容夫人说是答谢救命之恩,我这才用印。”
“我没考虑那么多,你之前用了印,改朝换代,我自然不会事事否定,就盖了。”刘炳仓接话。
两人叹气,喊了句:“冤枉。”
“可不是皇后杀我两,那是谁?”霍山低声与刘炳仓讨论。
两人的话虽清,赢姬却是听到了,因为她就坐在屏风后面,闻言接话道:“谁让你们用印,就是谁要杀你们。”
话音落下,赢姬从屏风后出来,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极其和气,尤其容貌天姿国色,让人看着便心生好感,哪里还会多怀疑,尤其霍山和刘炳仓也不过是普通人,跟琮律之类没法比。
“微臣刘炳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刘炳仓现在是大周在金陵的地方官,虽未见过赢姬,可认得凤袍。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霍山在大顺灭亡后便解甲归田了。
小宇子给赢姬搬来椅子坐下,“两位免礼平身。”
“多谢皇后娘娘。”两人起身。
刘炳仓先问的话,“方才娘娘说是慕容家要杀微臣与霍兄?”
赢姬点头,“对,没错。”
“可是娘娘,微臣实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刘炳仓如实说,“微臣与慕容家素来无冤无仇,不应该呀。”
“刘大人,慕容家是与你无冤无仇,可那位慕容夫人却恨本宫得很,大人不过是被利用罢了。”
“用我两家人的性命?!”霍山愤怒接话。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是让我透心凉吗
赢姬无奈轻笑,“她也只能想到这种愚蠢的办法了,不然身边怎会藏细作几十年?”
“可是娘娘,你们不是……”霍山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想起西京王妃妖后名声,慕容家并未为她说半句话,就算是至亲的亲人,怕是也不容水火了。
赢姬神色有些难堪,不过没持续多久,很快便恢复如常,“这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
“草民多嘴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霍山立刻揖礼请罪。
赢姬摇摇头,“无碍,本便是事实,本宫又何必遮遮掩掩?再遮掩,她不把我母亲当亲人,不把本宫当亲人,也是事实,改变不了,毁了我母亲还不够,还要来毁本宫。”她的语气淡淡的,充满了忧伤无奈。
几人看着不由得都露出怜悯神色,毒酒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宗族的人不支持,还要坑害,外祖家不疼爱,还毁之,实在……不是常人能承受。
沉默,众人不知该说什么,安慰显得太苍白,转移话题显得太不近人情,还好计无归回来,才打破尴尬的气氛。
“杀手都带进来了,虽然都已气绝,但有慕容家的死士,慕容君炎肯定认识。”他没听到方才的对话,进来便直接对赢姬道。
赢姬点点头,吩咐小宇子,“带上,本宫要亲自审问慕容家主。”
计无归一共带回四具尸体,都身穿黑衣,该是尤氏不放心派两批人过去,只是她没想到计无归会插手。
赢姬没有去关押慕容君炎的偏殿审他,而是吩咐:“将人带去母亲的凤鸣宫。”
慕容君炎也是到过凤鸣宫的,西京王妃小产差点死掉的时候,他以慕容家主的身份去探望,不过到时听太医说已过危险期便回去了,面也不曾见到。
再到凤鸣宫,宫道殿宇都不熟悉,只是宫里种满了各色茶花,西京王妃喜欢茶花,各种各样,高矮不一,花色不一,种了满宫,踏进宫门,入眼的是仿若蔓延无尽的茶花,花香四溢。
赢姬后一步进门,“母亲喜欢茶花,怕是舅舅已经忘记了吧,不过现在大抵是不喜欢了,在金陵也没见她栽种那么多茶花。”
慕容君炎回头看赢姬,只见她站在花丛里,伸手轻拂怒放的白茶花,“我大顺的江山没了,我与父亲都没怪过谁,舅舅以为我要说那些怪你不扶持大顺江山的话?说起来,你能扶持多少?舅舅也是无能为力吧。”
“你知道就好,大顺大厦将倾,无人能救。”慕容君炎没想到已然贵为皇后的外甥女是如此心性,说话不咸不淡不怒不急慢条斯理,与她母亲截然不同。
赢姬轻笑,好看的眸子看向他,并摘了朵茶花走到石桌旁,桌上早已备好茶水,赢姬将茶花扔进茶壶里,“可是舅舅不该不管母亲。”
“你可有问她,她何时将慕容家当做娘家?”慕容君炎不让步,他怎么可能认为自己错,绝对不会,他是慕容家主,怎么会错?
赢姬嘲讽的看向他,“是吗?是我母亲不当慕容家是娘家?还是舅舅你觉得嫁出去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根本不用在意?你也说了,大顺朝大厦将倾无人可救,深知世事的你,不打算费力去维护末代皇后?”
“你休要污蔑老夫!”慕容君炎脸上浮出怒气,“当年你母亲害慕容家颜面尽失,十几年都无法在太康抬起头来做人,老夫不问罪于她也都是看在她皇后的身份!”
“那可真要谢谢舅舅的大恩大德!”赢姬走过去,手里端着茶,递给慕容君炎,慕容君炎别过脸不接,“舅舅怕了?怕我下毒?其实你心里清楚的吧,她所有的错就是嫁给了你认为随时会亡国的皇帝,你怕哪天亡国了连累你!人之常情,只是母亲太过于看重你们之间的兄妹之情,白白难过了这些年,不过你放心,本宫从未主动害过人,但害本宫的会一个一个的死去。”
慕容君炎闻言突然觉得后背发冷,不知何处吹来阴风,回头看赢姬,赢姬却是含笑看他,天姿国色貌美如烟,只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犹如浩海,能将人吞噬。
他不由自主的接了茶,不过没有喝,茶水仍旧放回石桌,赢姬也不纠结,音量拔高吩咐道:“带进来吧。”
小宇子得令吩咐人将四具尸体带了进去,尸体放在慕容君炎脚边,便躬身退下了。
赢姬走到尸体旁边,黑衣人的面依旧是蒙着的,没有露出来,“舅舅想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吗?”
慕容君炎本能的转过头,“老夫不感兴趣,皇后若还在意名声,便放老夫走吧,你虽贵为皇后,可这天下变数太多,谁知道那日便又亡国了!”
最后一句话赢姬的心头疼得颤抖,是多不喜欢,才会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舅舅还是看看的好。”赢姬蹲下来伸手扯开黑衣人的面罩,“舅舅的老熟人,舅舅都不看一眼吗?”
慕容君炎深深皱眉,可他不是胆小鬼,还是回头看了眼,当看清黑衣人的面容,他瞪大眼睛,“你竟敢对慕容家下手!”
他指着赢姬脑门,原本好看的面容狰狞得可怕。
赢姬依然微笑着,只是眼眸冰冷冷冽,“我父亲疼爱我和母亲,遇到任何事,最先想到的是,是不是有人陷害我们,而舅舅不问青红皂白便已经给我定了罪,可见舅舅不喜我与母亲至深。”
慕容君炎皱眉,赢姬脸上受伤的笑容刺在他心里,当年她刚生下来时,亦是抱过的,还没发生那件事时,还是疼爱这个外甥女的。
“来人。”赢姬回头吩咐。
小宇子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请霍先生和刘大人进来,是非对错舅舅自己辩吧,本宫知晓舅舅不喜欢本宫与母亲,今后这亲戚便到此为止,慕容家与本宫不再有任何关系。”赢姬疲累的说,谁不希望被亲人喜欢?谁人被亲人讨厌或者恨会开心?赢姬也不愿意难过的,可大约是身体记忆作祟,让她难过得红了眼眶。
慕容君炎看着她慢慢走出去的背影,仿佛见到妹妹站在城头,望着太康城,孤寂落寞,说不出是什么想法,只觉得自己老了,心不够硬了。
赢姬走出去,计无归从门边走出来,斜靠在门框上,“喂,给你做凉粉吃要不要?”
“你是让我透心凉吗?”
“然后我再给你喝点我们少邙山的酒,喝酒暖身。”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也不是白帮你的
赢姬没有去听霍山与刘炳仓是如何与慕容君炎说的,是夜,她换了身衣裳,跟计无归偷偷出了宫。
因她有孕在身,便没有飞檐走壁,不过大顺皇宫赢姬特别熟,哪里有漏洞都知道,加之林刚把保护范围缩小了好几倍,走出紫阳宫便如鱼入大海。
出了宫,计无归吩咐人找来马车,大约是考虑到赢姬如今身子不便,这一点让赢姬忍不住开心微笑。
赶车的是大夫张全,他见到赢姬诧异许久,不过没敢多问,驾着车便走了。
计无归也没有坐在车里,而是骑马跟在旁侧。
因是夜间,城门已关,不过这难不倒计无归,他手里有出城令牌。
“你竟有出城令牌?”赢姬诧异。
“少邙山也就那么几块。”计无归回答。
赢姬释然。
马车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一处小湖畔,赢姬下马车后见不远处有孤灯亮着,暗黄温和。
“这是哪里?”赢姬问。
“你不是要找侍卫吗?喏,那就是。”计无归示意。
赢姬哑然,“你在帮我?”
“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只不过可怜你而已,但你也要付出代价。”计无归很明显是在编理由,连张全都看出来了。
赢姬自然看得出来,不过计无归不想明说,她便不戳破,还很配合的道:“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以后别烦我。”计无归酷酷的道,说完便直接往孤灯的方向走。
赢姬:“……”
张全摇摇头,“娘娘恕罪,我家少主便是这脾气,说话直来直往,不过他没坏心眼。”
赢姬点头,“我知道计公子是个好人,对表哥是掏心掏肺的好。”
“娘娘明白就好。”张全嘘一口气,心想——您可别以为公子是对您好!公子只是在帮慕容公子。
赢姬话毕抬脚便跟上去,大约走了三百步的样子便到了一处拱桥前。
拱桥横跨潺潺流水,赢姬走上桥,待下了桥便是一草门,门上挂着灯笼,正好让人看到匾上的字——剑冢。
看来是江湖侠客之家,赢姬顿足,问张全:“张大夫,就这样进去会不会显得不尊重主人?”
“娘娘放心,霍大侠生性豁达不羁,从不拘泥于俗礼。”张全笑道。
赢姬又想了想,“可是本宫也未曾带什么礼物,作为晚辈见前辈是不是不礼貌?”
“娘娘多虑了,霍大侠最恨礼尚往来。”张全回话。
赢姬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便进了门。
门已经被计无归打开,倒也不用敲门,直接进去便好,张全顺手还关了门。
进了门后便是简陋的草屋,有两间,一间是卧室,一间厨房,院子也不打,赢姬扫一眼,入眼的尽是剑,各种各样的剑,放了满满一院子。
“他们人呢?”赢姬问。
“娘娘放心,待公子与霍大侠打够了自然便回来。”张全擦了擦木凳请赢姬坐下。
“张大夫莫要把本宫想得太过娇气,这些事您不必做的。”赢姬颇有些不好意思。
张全挠挠后脑勺,“娘娘折煞草民了,就算您是普通人,草民亦是要照顾的。”
赢姬微笑,“大夫的职业病?”
“算是吧,不过娘娘看着气色极好,不碍事,您气色不好公子也不敢带您出来。”张全解释。
赢姬点点头。
两人说着说着便没话了,张全觉得有些尴尬,便道:“娘娘稍等,我去烧火给您热壶开水喝,天凉,喝点开水暖身子。”
赢姬再次点点头。
大约等了两刻钟,水还没烧开,赢姬便听风呼啸而来,随后刹那间便见院子里多了个人。
定睛一看,是计无归。
“臭小子,轻功竟比老夫快了!”
声音落下,计无归的身边便多了个白发老人,老人看着起码有八十了,不过腰杆挺直,仙风道骨,气势还很足,应该就是霍大侠。
“这位是?”霍大侠盯着赢姬问。
赢姬起身福身揖礼,“赢氏女见过霍大侠。”
“那个皇后呀。”霍大侠坐在赢姬对面,审视着看她,“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赢姬看一眼计无归,计无归转身,“老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真的!”霍大侠跳起来,“你说的?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做?”
计无归沉默,霍大侠见他沉默心里便清楚了,他失望的坐回木凳,示意赢姬道:“说罢,找我什么事。”
“我……想先问问霍大侠今年高寿。”赢姬礼貌的道,同时脸色有些尴尬,这么老怎么当侍卫?她感觉使唤起来心里别扭,总有虐待老人的感觉。
“四十二,怎么了?”霍大侠语气很不好,不过并未发脾气,似乎并不生气于赢姬问他年龄,只是赢姬也不知他为何生气。
赢姬点点头,“那……那霍大侠可愿随我去金陵,对我提供生命保护?”
“这事?”霍大侠却是不生气了。
计无归也松口气,好在赢姬没问怎么四十多岁便白了头,那可是禁忌,谁问谁死。
“是,我很需要霍大侠的保护,还请霍大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您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赢姬说得很诚恳。
霍驰冷笑一声,“你能给我什么?我可不要银子。”
“那霍大侠要什么?”赢姬追问。
“我要的你给不起。”霍驰站起来挥挥手,“你回去吧,我保护不了你。”
赢姬看向计无归,计无归摇摇头,赢姬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张全,把马车里的食材搬下来。”计无归吩咐。
霍驰闻言立刻又跳起来,“你小子要做什么?”
“凉粉。”计无归回答。
“你小子做的东西好吃,多做点,放着。”霍驰搓手,还噎了噎口水。
赢姬:“……”说好的大侠气质呢?张三丰那样气质的大侠就遇不到吗?为什么老遇到老顽童似的?
不不不,霍大侠的气质很仙风道骨,就是性子……一言难尽。
计无归动作很快,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应该食材都是从饕餮堂拿来的半成品,所以才做得那么快吧。
没等多久凉粉便做好了,每人一碗,还配上几碟小菜和酒。
赢姬的酒有些不一样,“这是安胎的,不过不宜多喝,喝一小杯效果最佳。”张全解释。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知识改变命运
赢姬抿了口,有点像甜酒,酒味不浓,微微有些许甜,口感极佳,她又喝了口,这回味道便有些绵长了。
“还有吗?”
“娘娘,只能小酌,喝多了虚不受补。”张全接话,霍驰和计无归并未搭理。
赢姬颇有些尴尬,“不是,我是说带点回去。”
张全:“……”还打包的?他们家少主的酒一般没有可以打包的说法吧?做不了主,张全便看向计无归。
计无归瞪了他一眼,张全立刻便有主意了,“娘娘,少邙山的酒不外送。”
“是吗?”赢姬不信,少邙山的酒是可以送人的!懂怀礼就有。
张全点点头,“我家少主酿的不外送。”
“你家少主还酿保胎酒呀?”赢姬差点没笑出来,“这么早就准备上了?”
张全尴尬,又看向计无归。
计无归这回是瞪赢姬,“这是给山里猴子酿的,你运气好,便宜你了。”
赢姬:“……”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果然是有道理的,看吧,活得不如猴儿了吧!
一顿夜宵,因为味道太好,几人都吃得很快,不过吃完后场面突然安静,安静得可怕,霍驰在擦剑,半分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
计无归斜靠在湖边柳树上,柳叶随风飘扬,使得他的身影若隐若现。
而张全已经下去,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赢姬左看看右看看,寻思着应该是需要她做点什么了,不然计无归不会继续停留。
“霍大侠,这把剑有名字吗?”赢姬找了个话题。
“没有。”霍驰干巴巴接话,擦完扬了扬,暗黄灯光下剑身铮亮锋利,看着便觉得上边有杀气萦绕,不过却似乎缺点什么。
“霍大侠,我可以看看你别的剑吗?”赢姬道。
霍驰点点头,“除了末尾那把断剑,都可以碰。”
赢姬好奇他话里的断剑,便找了起来,果然看到兵器架子末尾有把断剑,断剑已经生锈,只能依稀看出是把剑,残缺得厉害。
她走过去,站在断剑旁侧看起来,剑上没有任何纹理,也可能是锈掩盖住了她看不到,不过看剑柄,这把剑似乎并不比别的剑好。
可能是这把剑的主人有什么故事吧,为什么这么说呢,赢姬对比了一下霍驰手里剑的剑柄,这把的小巧许多,应该是女子所用。
计无归不知何时从柳树上飘了下来落在她旁边,似乎是护着她,生怕她做错什么事被霍驰一剑刺死。
“听说每把剑都有故事,我就在一本手札上看过,相传有两把剑,一雌一雄,名曰干将莫邪,干将莫邪是剑名,也是人名,他们是一对夫妻,剑铸成后,没有人能分开这两把剑,不管相隔多远,总会相遇,总会重逢。”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物?”霍驰接话,他依旧擦剑,只是愿意与赢姬说话了。
赢姬闻言一喜,终于打开话匣子了,“不过是传说,人们的美好愿望罢了,我也不知。”
“是啊,美好愿望而已。”霍驰又低下头沉默。
赢姬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看来自己想的没错,霍大侠不过四十出头便白发是因为那断剑的主人,或许是她的妻子。
头疼,情伤这种事有点老土,然而就算是老土的故事,赢姬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说你别难过,事情总会过去的,显得苍白无力。
说事已至此难过无用,你要振作起来,又显得无奈憋屈。
实在,说什么都不如他自己走出来好。
想了想,赢姬道:“这些剑……说句难听的,都是垃圾。”
“你说什么!”霍驰忍不了了,瞬间冲到赢姬面前,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
赢姬挨着计无归,有恃无恐,瞪着好看的眸子无辜的道:“这些剑都太垃圾,你看看这做工,这材质,都生锈了,算什么好剑?”
“你一个小女娃知道什么是好剑?”霍驰冷笑,“老夫这剑,江湖谁人不想要?”
赢姬暗暗深吸口气,看来霍大侠还有一个突破点,那就是剑。
“我就能造出比这好十倍的剑。”赢姬傲气的道,作为一个理工专业的高材生……咳咳咳……普通本科毕业生,她可能做不出来宝剑,可冶铁冶钢公式她记得呀!找几个厉害的铁匠,教他们公式,试验个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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