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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难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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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三那天十分热闹,萧明珰的弟弟萧明玙安稳地熟睡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中,刚出生时发红的皮肤渐渐开始变白,出生才第三天,很是白胖,抱在萧老太太的怀里很是压手,她抱得紧紧的,可见对这盼望已久的嫡孙的重视劲儿。
  产房外的正厅里供着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稳婆从萧老太太手中接过萧明玙,萧老太太与一众前来参加洗三宴的长辈每人往盆子里添了清水和金元宝等小物件,稳婆说这吉祥话儿,萧明玙在此热闹的阵仗中仍然保持着沉睡状态,又被萧老太太和一众夫人们夸赞他从小就沉稳。
  萧明珰一直在一旁陪笑着,偶尔搭把手瞅瞅自家的弟弟。这孩子怎么睡得那么沉,跟吃了安神药一样,她暗自私赋着。
  任靖熙跟着任老太太一起过来,她眼瞧着萧明珰没有重要的事,一把拉她到一旁说悄悄话儿,“上次清欢回去后就没有再去我那了。”
  萧明珰傻笑着:“是,估计是生我们的气了。”任靖熙叹了一口气,“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提也罢。”
  任靖熙招呼自己的贴身丫鬟过来,那丫鬟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包裹,萧明珰捂着嘴笑:“你院子里的婆子到底是有多偷懒,来趟我这还把宝贝随身携带,还是太看得起我都送过来给我保管了?”
  她伸手接过小包裹,嘿嘿佯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把这些宝物都送来给你的。不过,不是我送的,是我哥送的。”
  她拍了拍包裹,提到萧明珰面前晃了晃,一脸龇牙咧嘴的表情,“说,为什么我哥会让我送这些东西过来。”
  萧明珰镇定自若地露出应酬般的笑容,表情显露出这你都不知道的嘲笑神色道:“我表哥跟你哥是自幼的好友,我母亲很是受到我表哥的尊重,你说你哥是不是该多送点东西过来?”任靖熙摇了摇头,把包裹扔进她怀里,“行,就当是这样,你表哥是?”
  “文闵。”
  “原来是他呀,倒也不算送多了,好好帮你弟弟收起吧。”任靖熙眼瞅着萧明玙被抱到外厅见客后又被抱回来,仍然是熟睡的样子,感慨道:“你弟弟真能睡,我以前见过我刚出生不久的小表弟,每天一睡醒就哭,可把奶娘折腾惨了,你弟弟真好养。”
  萧明珰一听她如此说,明艳的笑容顿时僵了僵,心里暗自揣摩着自家弟弟今儿的表现是不是有蹊跷。
  洗三宴结束后,萧明珰马不停蹄地直奔文氏的院子,走进萧明玙的房间,奶娘正哄着他吃奶,他吃得很是有劲儿,饱了后还打了个奶咳。在奶娘轻轻地摇晃下安然入睡,很是听话。
  整个喂奶过程并没有任何问题,萧明珰想起上一世在韩候府曾听说过可以把安眠药之类的物品涂在奶娘的衣物上和身体上,这样喂奶时婴儿也能够充分接触到。她示意文嬷嬷带着奶娘上前检查,等了一会儿,文嬷嬷带着奶娘出来,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早在来找奶娘之前就去厨房看过奶娘的吃食,并没有任何问题,整个房间也没有任何问题,萧明珰隐约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她满腹心事地离开房间。
  半晚萧明珰仍然不死心,再次过来监督奶娘的一举一动,当奶娘喂完奶用一块布轻轻擦拭萧明玙湿润的嘴唇时,她的瞳孔一缩,大步跨过去,夺走奶娘手里的帕子,递给邱嬷嬷。文嬷嬷则上前把孩子放入摇篮中。
  半柱香时间过去,邱嬷嬷进来,“大小姐,那帕子不简单。”
  萧明珰一听此话,如释重负,留下絮香照顾萧明玙,文嬷嬷带着奶娘跟着她往正厅走去。萧明珰一进正厅,郎中拱了拱手,还在查看丝帕。奶娘自觉站在一旁,垂手低头,很是规矩。郎中低着头仔细嗅了嗅丝帕,面色沉重地说:“大小姐,这丝帕是每日被调配好的曼陀罗汁水所浸泡过的,这药物具有麻痹作用,而且此药物不容易得到啊。”萧明珰蹙眉,“那婴儿不小心误食可有解法?”
  郎中小心谨慎问:“不知误食多久?”
  “不超过四天。”
  “不要再接触就没事了,只是婴儿不接触后会哭闹得很,大小姐要有心理准备。”她面露出感激的神色,真诚地说:“多谢。”
  邱嬷嬷送着郎中出去。
  萧明珰把手重重拍向桌子,严声问:“说,这帕子是怎么回事?”奶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腿软软跪倒在地,匍匐着,颤抖的声音喊着:“大小姐,我不知道啊。”
  她让文嬷嬷去把烫洗萧明玙所用的丝帕的人压上来,不一会儿,文嬷嬷带着一个粗使婆子进来,婆子一把跪在地上,“这帕子可是你负责烫洗的?”
  “是老奴负责的。”
  “水是打哪来的?”
  “后院洗衣池的水。”
  “把烫洗过程细细说明。”
  婆子仔细描述自己在洗衣池里洗完帕子后,晾干,然后再折叠,分到各个篮筐中,让每个院子的丫头去拿。
  这么说,拿东西的丫头也是有嫌疑的。不等萧明珰吩咐,文嬷嬷尽自下去找那丫头,等那丫头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发抖时,她狠声问:“在你拿帕子之前可有异样?”
  小丫头低着头,静默了一会说:“别的院子帕子已经干了,可是去拿的时候我院子里的帕子还没干透。”
  那烫洗的婆子马上反驳道:“你胡说!”她不顾不敬仰头对着萧明珰辩白道:“老奴是亲自把帕子晾干才放入篮中的。”
  小丫头马上回嘴,“你才胡说!明明没有干,害得我每次拿帕子总是要挨骂。”萧明珰问小丫头:“你在拿帕子之前可有遇到什么人?”
  “曾经遇到一个,但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的?”
  “哪一日?”
  “前天。”
  萧明珰吩咐去把前天领帕子的登记簿翻开,她所说的那个时间段,是王姨娘的丫鬟去拿的帕子。不会是王姨娘,她没有那个财力。
  萧明珰细细看了,发现郝姨娘的院子那天竟然没有人去拿帕子,她抬头问婆子,“那天的帕子所有院子都领了么?”
  婆子对天发誓道:“确实所有院子都领了。”
  她对着文嬷嬷说:“把她们暂时关起来。”文嬷嬷带着她们下去,她又对着低眉顺眼的邱嬷嬷道:“去文府那报个信,请她们帮忙找个奶娘。”
  邱嬷嬷火急火燎地出门往文府去。
  萧明珰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郝姨娘,原来你已经修养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她吩咐絮香把几处疑点好好查查。
  萧明珰合上登记簿,伸了个懒腰,前去老太太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刚回家,更新晚了~~~阿拙真诚滴道歉~~~~~
  ps今儿收藏木有怎么动,略伤心呐~~~~~~求收藏呐~~~~~~~

☆、逃脱(下)

  萧明珰若无其事地去萧老太太的敬荣堂回禀昨日洗三礼的各种花销和人情往来。萧老太太边听边点着头,偶尔过问几句,她接过身后絮香捧着的送礼的登记册子,邹嬷嬷躬着腰接过,双手捧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看了几页,单手推开册子,就说:“眼睛花了,那么多事务,孩子,辛苦你了。”
  她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露出温婉可人的笑容。她又陪着老太太说着屿哥儿的小趣事儿解闷,待老太太精神不佳,说了声乏了,才告退。
  接下来的两天,萧明珰依旧常常去老太太屋子里,遇到郝姨娘时也是云淡风轻,颇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萧明珰对郝姨娘发难是在第三天老太太吃过晚膳后,当时郝姨娘正伺候老太太用药膳,这药膳是老太太每周必须用一次,郝姨娘在跟前时,一直由她服侍的。萧明珰徐徐走进里屋,对着老太太行了个大礼,无缘无故如此行礼,倒是把老太太吓了一跳。
  萧老太太急声问道:“丫头这是怎么了?”她疑狐地看着萧明珰,这丫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特意来求我帮忙的。
  萧明珰温婉的声音说:“祖母,等会若是有所冒犯,还请祖母见谅。”老太太微皱着眉头,点点头,示意她起身,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文嬷嬷押着人上来,她们跪在地上给萧老太太磕头,“这是怎么回事呀?”老太太疑惑地看着文嬷嬷问道。
  文嬷嬷把她们两人在萧明屿“误食”麻醉药物的作用清楚地描述了一遍,老太太捂着胸口,把桌上的茶盏扔向了她们两人,小丫头被烫得一额头都红了一片,老太太怒吼道:“主使人是谁!”
  粗使婆子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大前天的丝帕记录中,只有郝姨娘的院子的丝帕没有登记,但是丝帕却是领走了。”
  老太太心知其中必然有猫腻,用拐杖指着郝姨娘道:“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郝姨娘大义凛然地跪倒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个头,郑重地说:“那天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这些小事都是由奴婢的贴身丫鬟来处理的,况且也不能因为忘记登记就说明是奴婢指使做了这种事情。”
  老太太听了郝姨娘的辩解,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因此点点头表示认同,长吁了口气道:“郝姨娘说得很有道理。”
  文嬷嬷端庄地笑了笑,拍了拍手,又一个丫鬟被绑着送了进来,“这是郝姨娘院子里专门领取手帕的丫鬟,只有在那一天她没有去领取丝帕,在她的房间里还搜出了两块金砖。”
  她阴森森地问郝姨娘:“姨娘倒是可以解释解释,为什么您院子里的三等丫鬟竟然拥有两块金砖?”
  郝姨娘一阵嗤笑,“嬷嬷真是老了,这金砖若不是她自己的那必然是偷的了。”
  “说不定是有人特意给她的。”
  “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郝姨娘立马辩驳。
  萧明珰眼瞅着郝姨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镇定气势,她隐隐有所预感,这次的事情,即使是有明显的证据,也会不了了之吧,她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真是一只老狐狸,调查了那么久,她确实把明显的痕迹和所有能够直接指正她的证据都掩盖掉了。
  她暗地里向文嬷嬷又使了使颜色,文嬷嬷继续说道:“那郝姨娘看看这个丫鬟的家书如何?”
  萧老太太接过递上来的家书,看了几眼,道:“你怎么解释?”她把信扔在了郝姨娘的脸上,郝姨娘捡起信,看了一遍,“此信中写到了她给家里人的金砖是从收买她的人手里拿到的,可是这个收买人并没有明确一定就是奴婢。”
  那个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说:“这金砖是院子里的红棉姐姐给的。”
  红棉是郝姨娘的二等丫鬟,萧老太太让邹嬷嬷前去绑了红棉。待到红棉被捆着进来时,邹嬷嬷开门见山问:“你给这个小丫鬟的金砖是从哪里来的?”
  “是奴婢从姨娘那里偷来的。”
  “为何把金砖给她?”
  “奴婢只是托付她帮奴婢收好罢了。”
  萧老太太冷冷地说:“看来不用点手段是不会说实话的。”邹嬷嬷上前,揪着红棉打了十个巴掌,红棉的脸肿了起来。
  “如何?”
  “奴婢是自愿帮姨娘分忧的。”
  萧老太太挥了挥手,邹嬷嬷拉着红棉下去,“打发卖了吧。”她转过头看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郝姨娘,“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跟你有关,但你管教下人不严的罪责是逃脱不了的。”
  邹嬷嬷上前在萧老太太的耳边低语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太长嘘一口气,“三天滴水不沾,跪佛堂抄经文。”
  郝姨娘默默退下去领罚,老太太露出关怀的脸色问萧明珰:“玙哥儿如何了?”
  “回祖母的话,除了刚断了那药物时有所苦闹外,如今一切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你多花点心思照看下你幼弟。”
  “是。”萧明珰恭敬地回答。
  在回院子的路上,萧明珰思虑着邹嬷嬷到底对萧老太太说了什么话,导致本来要加重惩罚郝姨娘却轻轻放过了。
  絮香出老太太院子门时就主动去打探消息,待萧明珰回竹幽院时,挥退丫鬟婆子,低声道:“听说郝姨娘的胞弟如今正得三王爷的赏识,过几天就要路过萧府,要来看看郝姨娘。”
  看来萧府里的人终究还是欺软怕硬的主。萧明珰轻蔑地哼了一声。
  “大小姐,据说这次郝姨娘的胞弟是得了好差事,而且三王爷如今是立储的人选之一,看来郝家是押宝押在了三王爷身上了。”
  “没用,最终决定人不还是圣上么?如今瞎折腾。”
  “可是咱们家老爷的升迁多多少少也需要仰仗三王爷,毕竟文老太爷不能明面上帮着老爷啊。”絮香道出了朝中避讳这一约定俗成的规矩。
  “倒也是辛苦咱们老爷了。”絮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明珰在揭露郝姨娘这件事中并没有出大力气,她知道郝姨娘的地位并没有那么快就能够推倒,只能慢慢动摇,一点点积累,到她地位摇摇欲坠时再连根拔起。
  王姨娘最近似乎太过于安静了,该让她出来走动走动了,还有父亲新通房,这后院那么多女人,怎么也得多唱几场戏才是。萧明珰陷入了沉思。
  絮香见萧明珰在思考着什么,轻手轻脚地为她铺床,准备她就寝前的洗漱用具。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明儿争取更新字数多点~~~~今儿其实有点卡文/(ㄒoㄒ)/~~~~啥也不多说~(≧▽≦)/~啦啦啦,仍然厚着脸皮求看官们收藏~~~~~~求包养撒~~~~~~包养了你们想让谁卖萌就让谁卖萌~~~~~~评论的看官们~~~~窝还会随机送红包哦~~~~~~~

☆、二叔

  萧明玙换了奶娘后,从刚开始的又哭又闹到如今安安静静地喝着奶的乖巧样子,不得不说,文府送来的奶娘下了很大的功夫,得知自己儿子差点就成为瘾君子的文氏和萧老爷又气又急,对新奶娘更是时时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经过了半个月的监看,慢慢放下心来,玙哥儿也越来越白胖可爱。
  翌日,萧老爷提前回府,特意到浴房梳洗一番,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裳这才去外院的书房,他进入书房,翻开一本史书心有旁骛地看了起来,时不时抬头瞥一瞥外面的小厮,直到小厮匆匆躬着身子小跑着进来,“老爷,郝大人来了。”
  他立马站起,甩了甩衣袖,对着微弯着腰的小厮道:“你看看老爷我可还行。”小厮微抬眼瞅了瞅,“老爷器宇轩昂。”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前去迎接郝大人。
  郝大人何许人也,乃郝姨娘胞弟。他的名讳为郝忻,身为庶子的他,在年少时期就懂得遮掩自己的光芒,郝夫人的嫡子身子怯弱只留下一幼子,整个郝府暂时由他当家,他先是考中了进士,后到地方任官吏,与三王爷相识后得到了他的重用,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这次他路过萧府,除了来看看自己的胞姐同时,也打算帮助三王爷拉拢萧老爷。
  虽然萧老爷官职低,不值得花费如此大的力气,然而萧老爷的姻亲,特别是文府,若是能与之攀上关系,那三王爷夺位更是多了几分胜算。
  萧老爷迎着郝大人入府,只见他穿着青色长袍,身形消瘦,双眼精光外露,对着萧老爷也没有表现出蔑视,而是谦虚地双手握住他,两人友好地进入书房,等小厮上了茶后,郝大人徐徐喝了一口道:“萧大人,此次鄙人来萧府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三王爷而来,三王爷十分看重萧大人,希望萧大人能为其效力,如今三王爷正掌管吏部。”他顿了顿,观察了下萧大人的神色,又接着说:“萧大人如今在四品编撰也有些时候了。”他点到为止。
  萧老爷露出儒雅的笑容,并没有马上表示些什么,而是说:“郝大人的另一个目的可是为了见见胞姐?”
  郝大人微笑颔首。萧老爷让婆子到后院去回禀老太太,两人没有再谈论政事,而是闲谈,郝姨娘进来时已经换过了一身新的衣裳,在佛堂里待了一天多,疲惫并没有多显露半分。
  她盈盈而拜,泪眼盈眶地看着郝大人,郝大人走上前,拥住她,双手握着她的双臂,上下打量后道:“看着姐姐精神不错,为弟也就放心了。”
  萧老爷特意留出空间让他们叙旧,郝忻没有过问她是否有受委屈,而是跟她说了自己的近况,留了他这次离开时的联系地址,抱着她,附在耳边轻声说:“姐姐的苦,弟弟都知道。”
  郝姨娘慈爱的眼光扫过他俊朗的面容,“只求弟弟能有个佳人服侍,早点成家才是。”
  两人没有交谈多久,郝姨娘就出去了,萧老爷陪着他吃了一顿,目送着他离开。
  萧明珚则在自己的院子里砸东西,她想起萧明珰的表哥和舅舅总是送东西给她,自己的亲舅舅来了,别说是送礼了,都没有想着要见她,自然心有不甘。郝姨娘得知后,在领罚后的第二天,前去安慰她,并打包票自家兄弟绝对靠得住,她以后不管嫁入哪个官宦人家,都不会受欺负。萧明珚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蔑视的想法,而是头低低伏在她的肩上,眼神闪过一丝凶狠。
  离玙哥儿的满月宴还有三天,正是萧府忙碌的时候,萧老太太一大清早就嘱咐着要再添点物什。邹嬷嬷微蹙着眉头,脸色不当地进门道:“老太太,周太姨娘和二老爷一家来了。”
  要说周太姨娘此人,是萧老太爷三位妾中最为有福气的,她为萧老太爷生了庶子不说,还受到了百般重视与宠爱,只可惜是个妾,萧老太爷去世后不久,萧老太太做主分家,周太姨娘带着年幼的儿子回萧老太爷的老家过活,萧老太太自然不想再见到她,可是没想到她自己找上门来了。
  萧老太太有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预感。她让下人拿着铜镜过来整理下装束,才让下人带着周太姨娘进来。
  十多年不见的周太姨娘风华不再,但仍透露着成熟的韵味,一举一动间倒也不失风采,缓缓拜在她脚前,和以前伏低做小一个样子,萧老太太眼中流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萧老太太温和的语气道:“邹嬷嬷,快扶她起来,坐吧,都十多年不见了。”周太姨娘以前饱满的瓜子脸如今略显瘦尖,眼角的皱纹敷了太多的粉也遮不住,曾经莺语铃声如今略带沙哑,“多谢老太太。”
  庶子萧易涵年纪不过二十五,在周太姨娘的示意下给萧老太太磕了头,默默站在身后。萧老太太关心地问:“涵哥儿如今可有娶妻?在做什么?”
  周太姨娘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涵哥儿并未娶妻,实在是没有合适的,老太太见多识广,还请老太太能介绍个。他今儿秋闱刚中了进士,如今上京来,一是为了谋取职位,二是来见见老太太。”
  萧老太太听了,夸赞萧易涵说:“有出息啊,你费心了。”周太姨娘谦虚地说:“都是祖宗保佑。”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头吩咐邹嬷嬷:“带着涵哥儿去见见老爷。”周太姨娘一听,眼睛亮了亮,站起来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老太太觉得倍加有面子,想不到她也有今天,当初那么嚣张跋扈的样子到现在自己都难以忘怀。
  萧老太太为了好好挫一搓她的锐气,装出一份关心的样子问:“可有地方住?要不先暂时住我这?”
  周太姨娘又谢了一次,贴身丫鬟忙着去打扫偏院,又有婆子去打扫外院给萧易涵住。如此,周太姨娘达到了自己上京的第一个目的,在萧府住了下来。这厢两人化干戈为玉帛,那厢萧老爷一瞅见幼弟但没有什么想法,犹如见到自己的学生一般,亲切地问了问近况,谈了谈他今后的打算,又宽慰他:“我们两人是同父的亲兄弟,自然要相互提携,你如今先在萧府住下,等职位下来了,做打算。以后安置房子的事情,若是缺少钱财,你尽管开口,我能帮一定帮。”
  他又细细嘱咐他几句在京都里需要注意的几件事情才让小厮送他去自己的房间。
  萧明珰听闻萧易涵的到来倒是吃了一惊,记得上一世他确实来了,但不知为何,第二天就离开了,后来外放,等他再调回来时,已经是新皇的心腹之一了,萧府的败落他曾经出面挽救,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回京时,萧府已经覆灭了。
  絮柳拿着文闵托人送来给文氏的东西进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珠子和一信笺,絮柳把盒子交给萧明珰,自己拿着剩下的东西去云容院给文嬷嬷,萧明珰摩挲着一粒粒透亮浑圆的珠子,感受着传来的凉意,打开信笺,里面写了任靖真的所见所闻和归期。
  萧明珰把信笺放进香炉里烧掉,盖上装珠子的盒子,没想到萧易涵和任靖真有着不浅的交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周上榜~(≧▽≦)/~啦啦啦,依然听从编编建议随着榜单要求的字数更文~~~~看官们收藏起~~~你们的收藏是我更文字数上涨的动力~~~~~
  阿拙问萧明珰:你认为你二叔如何?
  萧明珰: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
  阿拙:(⊙o⊙)…

☆、回来

  萧老太太为了显示出自己身为正房的气度,晚宴萧老太太硬是让萧明珰吩咐厨房做了十八道大菜,老太太正坐在主位上,挑着眉毛让周太姨娘坐在左手位上,周太姨娘心里如何想不知道,她面上倒是满面笑容,推辞了好久才坐上座,右手边坐的是文氏,四位萧家小姐也陪着坐一桌,外面隔着一个屏风,萧老爷带着萧易涵坐一桌聊朝中大事。
  这一晚萧老太太认为自己是耍尽威风占尽上风,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周太姨娘在屋子里和萧易涵说话儿,“涵儿,委屈你跟着姨娘一起卑躬屈膝。”他温和地说:“姨娘亲手抚养我长大,再说姨娘也是为了我才来找老太太,我又有何委屈,姨娘早些安寝吧。”他看着周太姨娘入睡,替她关好门窗,这才回屋就寝。
  ******
  第二日,萧明珰出门为文氏到文府拿补品,正巧文闵这几日离开京都,萧明珰带着絮柳一起出门,车上路过一家卖卤料的店面,萧明珰在里面喊了一声停车,外面跟着的婆子问:“大小姐有何吩咐?”
  “去买点卤料回来。”絮柳从里面递给婆子银子,“我们到前面的客栈边停车的地方等着。”
  车夫把车子靠在客栈停马车的地方,絮柳从马车里钻了出去,对着玩着马鞭的车夫道:“你去客栈里买点凉菜过来,这给你,剩的就赏你了,记得挑好的,办不好事仔细小姐罚你。”
  车夫悄悄用手垫了垫絮柳给的银子,眼睛微眯起,连声道:“是,一定办好差事。”车夫麻利地进了客栈,嘴里哼着小曲,大小姐给的赏钱可比老太太给得多了,还可以有一顿酒钱。
  絮柳站在外面,萧明珰蒙着面纱下了马车,拐过旁边的小角门,絮柳并没有跟着,而是在外面把风,萧明珰走几步,就是客栈的小花园,里面的石桌边上坐着一高大清俊的身影,他觉察到微微的脚步声,转过头,对着她温文尔雅地笑了笑,萧明珰一脸严肃地说:“任世子,我的时间不多,有要事还是赶紧说吧。”
  任靖真为她倒了一杯茶,才开口道:“前儿回京之际,听闻郝忻大人将前往江浙一带巡查知县公事,怕是圣上给了他不少的权力,暗中打探,发现他最近与三王爷走得很近,只怕已经加入了三王爷党,如今萧大人怕是要急着往上迁,你说那么好的机会,他会错过么?”
  “文府会受到牵连么?”萧明珰只是一心担心文家的安危。
  任靖真对于她并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和萧家反而担心文府,他没有将自己探究的神情表现出来,“会有一定的影响。”
  外面传来絮柳的声音,“小姐,他们要回来了。”
  萧明珰起身离去,从假山里转出一个人,此人正是萧易涵。他大步跨过来,坐在石凳上,任靖真熟练地为他倒了一杯茶,他闻了闻茶香,“没想到你见的人是我的侄女。”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去考了个进士。”任靖真反击他。
  ******
  任靖真认识萧易涵是在五年前的一个夏日,那时他正经过萧家老家青州,在一晒谷场边遇到了萧易涵,他正一招一式地练着武,任靖真自己本身有任务,并没有过多关注他。
  半夜他潜进知县的宅邸,查找当时知县所做的假账,得手时一不小心被官兵发现,在逃离过程中,他闯进了萧易涵的房间,萧易涵本身就是学武之人,清醒地与他对招,最后任靖真制服了他,威胁他:“不许说出我在这里,听到没有,否则。。。。。。”
  萧易涵想起另一个房间中自己的姨娘,被迫点点头,萧家在青州这个县城里很是有名望,萧易涵作为萧家在老家的主人,虽然年纪轻,功夫不错,官兵们举着火把敲门,一看他在家,也没有多问,往下一户人家问去。
  任靖真没有马上离开,萧易涵刚开始曾经想偷偷敲晕他把其绑到知县处,都未曾得手,任靖真在萧易涵出门读书时进了他的书房,萧易涵回来时,了解到他要考举人,对他进行了一番指点,让其受益颇深,在萧家的十天里,两人冰释前嫌,任靖真临走时还表示若是想上京就去西山客栈留口信。
  ******
  萧明珰匆匆上了马车,须臾,婆子和车夫也回来了,马车向文府前进,她进门直接往文老太太屋子里走去,文老太太细细询问了文氏和玙哥儿的状况,又拿了一堆补药给她,她临出府门,碰到了文闵,萧明珰行礼告辞,两人擦肩而过时,萧明珰轻声说:“郝姨娘。”
  文闵到书房翻开册子,回想起萧明珰轻声说的话,这姨娘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任靖真回来了?文闵重新换上外出的衣服,往西山客栈走去。
  到了西山客栈,一进客栈门,管事抬头见到他,“贵人可是要上好茶间?”
  他果然回来了,“是。掌柜的请带路吧。”管事腆着脸带着他往园子里走。
  “主子,文公子到了。”管事禀报完就躬着身子退下了。
  任靖真笑着说:“你倒是消息灵通,马上就知道我回来了。”文闵不客气地坐在萧易涵身边,没好气地说:“灵通的不是我,是我表妹吧。”
  萧易涵这才想起来,大嫂娘家姓文,这是大嫂的娘家外甥。他优哉游哉地开口说:“文公子是见过明珰了?”
  文闵礼貌地回答是,“您是?”
  “在下姓萧,明珰的二叔。”萧易涵自然知道萧明珰提醒了文闵刚才任靖真让她知道的事情,除了能够让她有所防范郝姨娘外,目的在于让萧明珰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文闵,毕竟京都里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
  “失礼失礼。”文闵站起身作了个揖。
  他回礼后道:“不必如此,我们年龄相仿,倒是称兄道弟为好。”文闵外表看着十分刻板,但为人也有一股子豪气,不假思索答应了。
  任靖真打断两人的话子,当即说其郝忻与三王爷如何打算以拉拢萧易敏为突破口顺势毁坏文府在圣上心中中立的地位,并失去其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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