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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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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二听说后也来讨,虎三也跟着来讨,林小宁哈哈笑问:“你们是要银子还是要首饰?”
虎二与虎三一听,马上改口说要银子。
林小宁乐得不行,最后银子也给了,镯子三对,三虎一人一对,但属虎大的那对最粗最重。
☆、 第229章 新年
大年初一,林家人全换上了新衣裳。那是秋天时就早早请了清水县的铺子做成一身身漂亮神气的袄子。孩子们就两套不同花色的换穿,他们长得快,做多了浪费。成年的,四套换穿。
等到林氏他们来时,又让赶工了他们的份额。
唯有林小宁的,是请了清水县几个女红相当有名的妇人做的,做了六身。细棉布面料,里面絮的丝棉,轻薄又保暖,下摆,衣襟,袖口与领口都滚了雪白的皮毛做边,相当精致。
林家准备着大量的鱼型的和梅花的银饼子,还有一大盆铜钱,大开宅门,只等来人拜年。
清早,张婶与张年带着大牛二牛来了。
张婶去年的年礼是两头猪的腊肉,张婶去年腌制了至少十几头猪的腊肉,她的腊肉在桃村是一绝,每家每户都指定要她的腊肉做年礼。还有人道,如果张婶卖腊肉,也能赚不少银子。
林家的回礼是周记的首饰,什么镯子、钗子和耳坠子,还有京城的零食坚果以及各种丝绸锦缎。
张婶就佩戴着金光闪闪的首饰,一家人穿着锦缎袄,喜笑呵呵地上门拜年。
大牛二牛给林老爷子与林氏还有付奶奶磕头拜大年,嘴里说得吉祥话让三个老辈听得脸都笑成一朵花。大牛二牛得了不少荷包的银饼子。
林家的小孩子也给张年张婶鞠躬拜大年,也得了张年给得许多小银饼子。乐得一帮孩子们眼睛都眯起来了,尤其是家福铁头几个。还有林氏的重孙辈们,他们可是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有这样丰厚的压岁钱。
并且申明了不用上交,自己留着花。
都收完压岁钱后,张婶偷偷找到林小宁说道:“我月事好久没来,小宁你给看看。是不是有了张年的娃?”
林小宁高兴号脉:“若是真有了,张年可得高兴坏了呢。”
张婶也期盼道:“要是真有就好了,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也是想再多生几个的。”
“就是没怀上你也不用急,这种事,越急越怀不上的。”林小宁一边笑着一边闭眼号脉。
林小宁号了很久,一直不说话,张婶有些紧张。
林小宁这才哈哈一笑:“恭喜张婶,贺喜张婶,果真是有了。都快三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想到,你没有害过喜吗?”
张婶又喜又嗔,瞪了林小宁一眼,摇头道:“就是没害喜。才一直没注意。才发现好久没用棉巾了。”
“有的人要月份大一些才害喜,有的人命好,干脆不害喜,保不定张婶你就是这命好的人,是张年疼你呢,他的娃也懂,也疼你呢。”林小宁笑道。
张婶满心的喜悦,对林小宁的打趣根本不介意,笑得都不接话了。
林小宁也为她高心,笑道:“婶子你这身体只要怀上了。以后就容易了,生到四十多岁都没问题的,你可要多生几个,让张年儿女成群,也让大牛二牛弟妹成群。”
张婶只是笑着,然后又点头,再细想想,又气得拍着林小宁的背骂着:“你个坏丫头,生猪仔啊,还生到四十岁……”
骂完后又开心着,张婶长得不娇媚,但是那种特别端庄的美,这样笑着,也觉得生出娇来。
张婶出了侧屋,对着厅里正和林老爷和林家栋说话的张年娇笑着,搞得张年有些莫明其妙。
林小宁过去对正说话的三人笑道:张年要做爹啦!
张年一听就跳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林小宁,林小宁笑着点头。
林家栋哈哈笑着,对张年道:“年哥,快带嫂子回去。”林家栋一直是称张年为年哥,称张婶做嫂子,但林小宁却是按之前的叫法做张婶,这混乱的叫法,也没一个人指出来,只觉有趣。
张年乐呵呵的带着张婶与大牛二牛回去了,林家栋与林小宁送着,一出大门就听到张年大笑对大牛二牛道:“儿子,你们有弟弟了,你娘你生小弟弟了。”
林小宁与林家栋对视一笑。林家栋道:“这阵子月儿更懒了,你也给瞧瞧,不会有什么事吧。”
“天这么冷,好人都犯懒呢,况且是双身子,没事,让她在屋里多走动走动就行,少出来,太冷了。”
两人说着话,就见马大总管一家与梅子叔婶一家来拜年。
马大总管拜完年后,与林老爷子、林家栋去了侧屋商议着各地分铺一事。
赵氏拿着花生瓜子松子不住嘴的磕着与林小宁说着三千堂的事,梅子叔婶倒是小心问了问,梅子有没有来信,这过年的也没见梅子来一封信报个安。
林小宁笑道:“梅子那没心肺的家伙,一忙活起来,哪能记得这些啊。现在曾姑娘有身子,我又不在京城,那分院的事就落在兰儿与梅子身上,估计也是辛苦得很。放心就是,京城府里的十五个下人都只伺候她一人呢。”
梅子叔婶惶恐说道:“小姐,不能这般对梅子,梅子是小姐您的人,不可这样宠着她。”
林小宁笑了笑:“也算不上宠,这也是情况特殊,那十五个下人在府里,总得伺候个人吧,不然月银不是白给了,我不在只好伺候梅子了。”
梅子叔婶又是惶恐谢道:“谢谢小姐这么爱护我家梅子……”
林小宁笑道:“没事没事,等明年,一定放她与你们一起过大年。”
梅子叔婶一家人迭声谢着,然后牵着儿女走了。
拜年一直拜到初三,村里的交好才全拜完,郑老与方老拉着林老爷子就又开始了牌桌棋桌人生。
时间过得飞快,元宵过了,四个护院也来上工了,三虎们去了清水县监工旧宅改造工程。
张年提了总管事,仅次于马大总管。药坊的管事提了一个旧兵做,又提了几个做小管事。同时各个作坊也都提了几个小管事。长工里提了五个做小管事,专管开荒佃地一事。
林家是新年新气像。
林氏的身体在林小宁精心的调理下,双眼终于清亮许多,说是看东西相当清楚,穿针引线都没有问题了。
只是老寒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慢慢调理。
但林氏却说:“丫头,已经好多了,桃村比横塘乡要暖和多了,况且一个冬天下来,每日汤药伺候着,还没断过炭炉子,穿的盖得都是暖和和的,这样再不好,这双腿也太没良心了。”
把林小宁逗得笑了起来。
马家的宅子又是请来了清水县的画图师傅给先画草图,马家人上下老小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个被林氏嫌只知道哭不顶用的老二媳妇,也都知道对着图纸发表一些看法了,虽然很可笑,也不专业,但至少知道说出自己的看法了。
马大总管让张婶安排助手去外地扩棉巾分售点,一边又挑出几个得力的助手,接待各地来的报名开荒的汉子们,开荒得在插秧后的农闲期,不然很难找到人手,人手太少,做事看不到进展。
这时城西贫区的汉子们的安排也被提上了议程,主要是这帮汉子们爱打架争活,如果全要了,开那千倾地,会不会好些?又会不会偷懒?
马大总管淡然道:“小姐,这等事你操什么心,偷懒就没工钱,干得好就工钱多,把我们村的村民还有长工与他们混在一起,分做小组,哪个懒哪个能干,有自己人在里面,当然一清二楚。如果他们敢闹事打架抢什么轻省的活,就抽鞭子,看他们悍还是我们的鞭子悍。”
林小宁听得目瞪口呆:“马大总管,怎么能抽鞭子呢?”
马大总管奇道:“偷懒皮赖闹事不抽鞭子,当林家好欺负啊,林家有钱不是为了养懒汉的,我们不抽,多少汉子都要抽他们呢,占着这样来钱的活不好好干,这是糟蹋机会呢,不如让出来给其他人做。这是小姐你要帮衬他们,依我,这种皮赖的刁民,根本不会请。”
林小宁心里狂汗,但安风与林家栋却道:“马大总管说得在理,就这么办。想趁人多闹事抢轻省的,看是他们刁悍,还是林家的鞭子刁悍。”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林小宁笑道:“马大总管威风啊。”
马大总管笑着回答:“我威风就是林家的威风,林家可以善,但不能没有威风。”
林小宁对着马大总管竖起大拇指。
林家栋笑道:“这招还是三虎们教的呢。”
林小宁快笑喷了:“我说呢,抽鞭子?正是官僚作风啊,三虎行啊,这一套用上了。”
“三千堂那工地上是不用鞭子的,只需虎大那柄重刀拔出鞘,扛在肩上走着就行,那柄重刀在清水县城西中已是赫赫有名,又沉又重又乌亮,吹毛断发,一刀下去,两人合抱的大树立刻倒下。那是威风得不得了啊。我给他那柄刀时,他高兴得耍了小半时辰才放下,后来与我喝了一顿酒,说谢安兄弟。听听,都安兄弟了,多得意。”安风笑道。
林家栋也笑:“虎大他们先前不让告诉你呢,说你这人肯定要唧唧歪歪的,只管报进程给你听就是。女子免不了想用柔和的法子来管治,但那不起效啊,他们仨捕头仨大老爷们还治不了这帮刁民吗?听说现在三千堂那里帮工的城西汉子,乖得很,不敢闹事打架了,干活也踏实许多。”
☆、 第230章 铁头失踪
铁头失踪了。
源头是因为元宵过后,村里一户人家上林家的门,说是铁头想坏他们的女儿名声,非让林家给个说法。
早在年三十守岁那天,子时的饺子吃过后,林家煮好了鸡蛋,安雨把鸡蛋丢给铁头,铁头就正式成了一个十四周岁的大男孩了。
算起来铁头是最全村男孩当中最勤奋的一个,安雨收下他后明白的告诉了他:他根骨一般,又年岁大了,想要学成,就得自己成全自己。
铁头的风流事件让大家有些傻眼。怎么可能,铁头是最勤奋向学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不说别的,只看从初一到元宵节,全名朝的百姓们都不干活了,可铁头依然坚持练着功,鸡毛则是被迫的。
铁头是自知自己天份不高,但安雨产曾私下告诉他一个武林盟主郭大侠的生平事迹,听得他热血沸腾,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
郭大侠,盖世英雄啊,就是他这种习武之人的指路明灯。
他要像郭大侠一样以勤补拙,也要挣出一个安空焕大英雄来。
铁头如何练功拼命,大家都是看到眼里的,对铁头的看法极为正面与积极。可那村民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拿出一块鱼型的小银饼子说是铁头送的,亲手送给他们家闺女的,还有村人看见了,不信去问。
一块银饼真是证明不了什么,这是林家大量发出去的压岁银子,交好的人家都收过这银饼子。
可那户人家只指着铁头不放。说是铁头私下赠给自己才十二岁的闺女的。这是私相授受啊。还有人瞧见了,他们闺女以后该怎么做人。
林小宁嗤笑了,他们要不来找事,谁会乱想啊,有银饼子不好好捂着,还自动拿自己的闺女名声来找事,傻啊。
但安风安雨与林老爷子,还有林家栋不这么看。这的确是私相授受,不过再看铁头又窜高了不少的个头,再想想,铁头都十四周岁了,有条件的宝贵的少爷都有通房了。说不准是真相中了那姑娘,好像听说那姑娘生得不错。
当下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心中有数,既是人家找上来了,要个说法,就是想把这丑事变成喜事嘛,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只看铁头的心思了。若真是对那姑娘有意,就正式订下来好了。
铁头却不认。分辨道:“那女娃子在后山的树底下哭,我看她哭得可怜,就问她,她说爹娘过年给弟弟吃糖块和花生,却不给她。她在那树底下哭得我闹心,我就丢给了一块银饼子给她,让她别哭了,去买就是。”
那户人家一听就不依了,气道:“你,你这是,你想不认帐。”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这时才明白了,这是想讹上铁头啊,村里人谁不知道铁头是林家的客,是家福少爷的异姓兄弟啊。有闺女年岁相当的人家,估计心里都盯上铁头了。
村里几个老爷子家里,现在能婚配男子的就是铁头与狗儿,狗儿大家都知道,是与林家的小香小姐说好口头亲事的,只是因为林小宁亲事没定,小香与狗儿的事才一直没正式过明处。
如今,这唯一的香饽饽就是铁头了。
林老爷子了然的笑笑,说道:“你有你的说法,铁头呢有铁头的说法,光听一边不是个事,不如叫你回去问问你家闺女,她是不是记错了。可好。”
林老爷子是给了这村民留了一点脸面,这种事,男人不认女人就只等着身败名裂吧,况且他们明显是想讹亲。
那村民哭闹起来,只说来前问得清清楚楚,铁头那小子没良心,做下的事不认。
林家栋笑道:“既是知道人家不认,我林家也不能强让铁头娶你家姑娘,到底不是我林家的人,这种事闹大了,哪个吃亏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反正我们林家是不怕你闹的,只管闹就是。”
林老爷子也气道:“这事要说也是你家姑娘不检点,这么大一块银饼子,也敢收,收了还敢来找事。”
村民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但这事只是个引头。
安雨把铁头狠训了一通,安雨知道这事只是对方的银饼子不能证明什么,可现在铁头这个笨徒弟,已然是村里的最好提亲条件的男子。万一要是以后真被人设计给讹上了,那说不准只能认下。
铁头虽然是几个孩子当中最明事理的,但到底读书不过一月,还是不太明事理,对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的姑娘家,怎么能给银子呢。
这事虽然过了,但安雨的严厉斥责,颠覆了铁头的以前老大观念,铁头做乞丐王时,那多很老大气势的。这个女子当时真是哭得他烦得很,根本没存什么想法,只是想用银饼子打发了,因为那树离后山近,他每日都在那树下练功的,不想断了习惯。
于是忍不住就回了一句嘴。
铁头从来不敢忤逆安雨,这下安雨毛了,他收下铁头也是无奈之举,本就不中意这个笨徒弟,还敢和他顶嘴,当下就气得大骂:“她哭得你闹心,你就用银饼子丢过去,你可知道这些银饼子是长辈给你的,不是你自己挣的,你一个乞儿,有了如今的光景,你不知道珍惜,一个闹心,一个银饼子就扔过去,你到是大手笔,我安雨没你这样的徒弟,你滚!”
当天铁头就不见人了。
安雨没当回事,只想着第二天时,铁头这笨徒弟仍是会准时守在他的屋门前候着。
第二天铁头也没见,这样林府人惊觉了,一看,竟然发现铁头的棉衣都没穿。压岁银饼子除了送出去的那块,全好好在钱袋里,放在桌上。
元宵才过没两天啊,还是天寒地冻之时,不穿棉衣就跑出去,那不得冻坏了!
大家都急坏了,虎三与安风安雨立刻去寻,整个桃村都寻遍了,清水县也寻遍了,可仍是没寻到。
林小宁也急了,小宝与生儿也急得要命,生儿最是心软,竟然急哭了,家福耗子鸡毛一看到生儿哭了,也哭了起来,鸡毛哭着跪在安雨面前道:“师父把大师兄找回来,我以后听你们的话,好好练功就是了。”
安雨心里更急啊,这事,其实说起来他也不应该对铁头说那么重的话,是那户人家心术不正,根本没铁头什么事。
但他是师父,不管徒弟做得对不对,到底是因了他才闹出这样的恶心事,骂几句也是应当的。一向懂事听话的铁头,怎么一下子就拧起来了呢。
这是安雨对铁头的了解太少,或者说关心较少,反正铁头是舔脸拜师,他都忘记铁头当初拜师那拧劲了。铁头年岁大,自尊心更是明显,他那么发狠的拼命练功,就是想让人家能看得起他,但他到底又是孩子,现在生活条件好,对银子已看得不重。加上发压岁钱时,也说过了,是他们的银子,随他们怎么花,没人会说他们花错了。于是也就随手施舍一小块出去,讨个清静。
三天了,都寻不到人,最后鸡毛提醒道:“师父,铁头哥是不是去了山上,以前铁头哥也会去山上练功的,还说过,山上是个好地方,只要有本事就饿不死人。到外都是吃的,还有那么多猎物。”
正是开春之时,山上一些冬眠初醒的大型猎物,饿了一个冬天凶残得很,铁头才学功夫没多久,这要是真上了山,那恐怕……
安风安雨、林家栋、三虎们立刻带着武器上了山。
林小宁、付冠月、林氏、小香、荷花她们一群女眷们,就守在家里焦急的等着,真是心如一盆炉火在烧啊。
铁头虽然不是林家人,但他沉稳懂事,对家福他们几个,还有小宝、生儿、大牛二牛、马家的重孙辈、方老郑老魏老的几个孙子辈们,那都如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关爱,俨然是大哥大的模样。除了学识少些,但各方面都是很得众小子的心,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大哥。
几个老爷子家的小辈们也被大牛二牛带着赶来林家,急得不行。
所有人都把这事的罪魁祸首——那户心术不正的人家骂了个半天,但又不好去找麻烦。说到底,那户人家也没讹着,估计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不得手就也没再纠缠下去。若是大家前去相骂,他家那闺女真就嫁不出去了,那可是生生毁掉一个姑娘的一生,也着实不忍。
大家从上午等到了中午,午饭也吃不下去。
付冠月双身子,林小宁不忍她忧心,好言相劝让她到后花园里有太阳的地方慢走上两圈,然后再睡个午觉。
林氏也淡然道:“没事,铁头是个有福的,绝不会福薄至此,绝不会有事,大家都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男娃子气性大很正常,这样才是好儿郎呢,这次他就是吃些苦头也是好事,况且这三天二天的冻不死人,这年岁的男娃子,不是厚雪,根本冻不死,更饿不死人的,山上都是吃的。”
林氏的一席话让付冠月终于扶着贴身丫鬟,挺着肚子走向后院花园。
☆、 第231章 猛铁头
下午,日头已偏西。
还是没有消息,安风安雨与林家栋还有虎三他们是带了大小白去了山上的,要找到铁头哪用等这么长时间啊,林小宁的心一点点的沉下来。
那日头的余热,照在院中,林小宁只觉得铁头真是命苦,好好的非要拜安雨为师,安雨看不上他对他也一般,平日里的指点虽然是认真,但对他的勤奋和鸡毛的偷懒这样鲜明的反差,没有流露出丝毫对铁头的赞赏。
铁头还是个孩子,内心要承受怎么样的压力与失望,无数次渴望安雨的赞扬却一一落空。安雨太不是个东西了,这次要狠狠的骂他一通。真以为天下只有他武功最高吗,回头和安风好好说说,把铁头换给安风做徒弟。
林小宁抱着一线希望想着,大小白肯定是皮懒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也找不到人,回来好好骂骂它们。
望仔,你现在在山上玩着吧,去找找铁头。林小宁又在心中唤着。
这时,林家门口有人声噪动,荷花一路小跑进来,小姐,快点快点,铁头找到了,还打到大熊了……
铁头!大熊!
林小宁没等荷花说完,箭步如飞,向大门冲去。
林家的宅子为何这么大啊,大门离得这么远啊,怎么就走不出去啊,前院的路,怎么跑不尽呢。
漫长的前院终于跑完了,终于来到了大门口,门口人群涌堵。许多村民们围在一圈,只有铁头站在人群外面。
铁头脸上脏得不得了,头发像草丛一样乱,还挂着一点零碎小枯叶。身披着安雨的棉袄,阔阔大大的套在身上,里面的单衣有些破烂,还有些血迹,鞋子掉了一只,一只光着的脚边沿血糊糊的,脚背则冻得发紫,眼睛有泪光闪闪。
“铁头!”林小宁叫了一声,冲上前去,哪知身侧一个人影从后面窜出来飞快的扑向铁头。
鸡毛练功再偷懒。也是被安雨强硬的教进去了一些。平时不觉得。这时就看出来了,林小宁最先跑,那些与铁头交好的男孩子们基本上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但鸡毛的速度却超过了所有人。也超过了最先跑的林小宁。
“铁头哥——”鸡毛扑过去,抱着铁头,号啕大哭起来。
铁头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但也紧紧地抱着鸡毛。
林小宁看到这场面也忍不住又生气又鼻酸,骂道:“你个臭小子,害得这么多人为你担忧,你还有没良心!”
铁头来不及认错,神情激动:“小姐,快,师父与大少爷打了一只大黑熊。好大好大一只。”
林小宁再一次听到了大黑熊,朝人群走去,又回头急道:“你,快回去换衣,要穿上棉袄,让荷花给你清一下伤口,个臭小子。”
然后才拔开人群,挤了进去。
人群一层一层的,林小宁好不容易才挤到最前面。
入眼就是一只巨大的,巨大的大黑熊!
林小宁从来没看到这样的的猛兽,还是这么大的黑熊!
黑熊血淋淋的在地上,身上有好几处血口子,已停止流血。大嘴微张着,露出白森森的牙。舌头有些惨白,软软的在微张的嘴里耷拉着。
安风安雨,林家栋,虎三正在一边回答着村民们的提问。大小白离得黑熊远远的,守在林家栋脚下。
林小宁心里发紧,林家栋看到林小宁笑道:“快,叫爷爷与小香小宝出来,这是当年那只大黑熊……”
“鸡毛,把爷爷小香小宝叫出来,快点。”林小宁在人群中大叫着。
小宝的声音在人群外响着:“二姐,二姐,怎么了?”
林家栋隔着人群也叫着:“小宝,快叫爷爷小香出来,大黑熊,我打到了。”
林老爷子与小香小宝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着大黑熊都惊得说不出话。
太大了!
这就是当年要了儿子(爹爹)性命的大黑熊,还把儿子(爹爹)的尸体吃掉了大半,把小宝吓傻的大黑熊?
说起打黑熊,还有铁头的功劳,铁头那天被安雨的话激得一下子性起,发了拧,脱了棉衣,就上了山。
他誓要在山上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去,这样就能逼着自己能练得更好的功夫,并不是要玩失踪。
他曾听过安雨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最凶险的环境中,才能发挥自己根本想不到的潜力。他资质不好,但他能对自己下得了狠心,他一定要改善师父对他的看法。
铁头在山上过了三天野人一样的生活,吃的是他打的小猎物的,不过好歹是烤熟来吃的,他上山是为了历练,自然是带了火石。喝的是猎物的血,有时也能看到有小水坑,就喝个饱。睡就寻了一个隐蔽的小洞里睡着,那洞好像是什么猎物的窝,臊臭哄哄的,但他也不计较,睡进去后,也没哪个猎物前来打扰。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竟然毫发无损,但今天中午时就被洞外吭哧吭哧的声音给吵醒了,他不耐烦的哼了两声。
他自上山来,晚上从不生火堆,一是要历练,二是生火会引来狼群。
昨天晚上冷,他练功御寒一夜没睡,直到上午太阳出来暖和了又烤了一只兔子吃饱了才睡下,这会子有声音吵着他,他又以为是什么小猎物,哼了两声又睡去。行了,大爷今天放过你们一次,等大爷好好睡一会再去捉你们来打牙祭。
结果那声音越来越吵,他才醒了过来,出了洞,才发现是一只巨大的黑熊在不远的树下用脑袋在地下钻着,好像在吃着什么,发出粗重的吭哧吭哧声音。
铁头惊了一声冷汗,他再次环顾自己暂时栖身的这洞,还好,这不是黑熊的窝,黑熊的窝不能这么小。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悄悄退到洞里安静的等黑熊吃完了走开。
可黑熊吃完了也没走的意思,竟然在树下安然晒起太阳来。
如此这般一人一黑熊,洞里的人紧张不安,洞外的黑熊大摇大摆惬意得很。
众人上山去寻铁头时,林家栋熟悉山里路况与安雨一组,安风与虎三一组带着大白,虎大虎二一组带着小白,分了三组在青山上分头搜寻着。
大小白的父母是被黑熊吃掉的,大小白一闻到黑熊的气味,不敢近前,带人绕着走了过去。
只有林家栋与安雨,没有大小白绕路,慢慢寻着。
这时,铁头的定力已临极限,大黑熊还不走,看样子是睡着了,他悄悄的出了洞,打算溜。
大黑熊却突然吼了一声,四肢立地,对他呲起了牙。
铁头被黑熊一声吼惊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撒丫子就跑。黑熊立刻在追来,那黑熊个头又大又傻,可跑起来一点也不笨,一会了就要追上他了。
铁头情急之下,鞋也跑丢了一只,光脚又冻又痛,脑子一下清明了,遂往树林密集中跑着,他在树与树之间窜一窜去不是问题,可黑熊身体庞大,这样距离就慢慢被拉开了些。
但了只是一时,不多久黑熊又离他近了,他脑子里想着,凶险下,潜力出,竟然停了脚不跑了,手中的剑出鞘,与差不多有他两倍高黑熊对视着。
黑熊喷着鼻子,一掌向他拍来,他咬牙一剑挥去,竟然把黑熊掌给刺伤了。
黑熊大怒,怒吼起来,一时地动山摇,林中鸟飞。
这一声大吼,惊动了安风与三虎他们二组,大小白则是背绷得紧紧的,止步不前。
也惊动了林家栋与安雨,林家栋与安雨惊道:“坏了!”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铁头这一剑激怒了黑熊,也激起了他自己的血性,仗着从安雨那学到的那一点基本功与招式,竟然以十四岁的年纪,一把剑,就与黑熊勉力周旋起来。
不多时,身上就挂满了彩,单衣被黑熊掌给抓了一把,背上连皮带肉被撕下血淋淋的一把。幸好他跑得快,不然这一掌,不止是一把皮肉了。
勇,战场上,要的就是一个勇字,你勇了,敌人就惧了。安雨对他的教悔又在他耳边响起。
他咬牙转身,不惧的又操剑挥向黑熊。
一剑刺向黑熊的腹部。
黑熊一声怒吼,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剑尖轻松刺进黑熊的腹,黑熊却只是发着抖,然后才举起双掌拍向他,他忙抽剑狂退几步。
这时他才看到,师父与大少爷一人一柄剑深深没入了黑熊的背脊两侧。
“师父,大少爷。”他颤声叫着。又是后怕,又是欣喜,眼睛红了。
安雨与林家栋双剑抽出,又再刺了进去,黑熊又嘶吼了一声,等两柄剑再抽出来时,黑熊呆呆的立了会,轰然倒地!
“混小子,真是猛,敢正面对敌黑熊,不愧是我安雨的大徒弟!”安雨走向铁头,脱下棉衣披在了铁头身上,摸了摸他的乱发,第一次开口夸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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