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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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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一边忙着与田夫人寻找一个新的捐旧物的点,一边也开始担忧了。姑奶奶年岁不小,又听说是有老寒腿,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病耽误了。
☆、 第226章 林氏得势
林家人的担忧是多余的,虎大、虎二两人是“裕县三虎”中前二虎,虽然比不了安风安雨这样的高手,但也绝不是浪得虚名,接这种并没有仇家的普通百姓根本不会出任何差错。请使用访问本站。只是林氏的身体实在不太好,加上北边又下雪,在客栈停留了近半月,等雪化了才走,才耽误了行程。
在林家人实在焦急难奈,安风打算与虎三一路寻去时,林氏的车队终于到达桃村。
林老爷子与林氏是抱头痛哭。
哭完后,又拉着林氏见过家里的人,林小宁、小宝、小香、家福、付冠月,然后是生儿……
林氏也让了马家的小辈都一一上前给林老爷子见大礼。
这时,林家人才发现,没有林氏亲子的身影,林氏的二儿媳妇站在一边低头垂泪。
林氏的亲子,林老爷子的嫡亲外甥,没被林氏带来!
虎大叹息地说起了接林氏的情况,林老爷子才知道马屹峰从来没敢告诉他的事。
当虎大虎二两人寻到马家,递上马屹峰的书信与信物,林氏才相信,院里停着的豪华马车与眼前威风凛凛的两个人真是自己的兄弟派来的,立刻泣不成声。
林氏的大伯与小叔闻讯带着家人赶来,林氏亲儿子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后面。来人又多又挤,把虎大虎二两人拥着进了屋,林氏大伯与小叔反客为主,坐在主位,问东问西。竟把满脸是泪的林氏晾在屋外。
而林氏这一支所有人竟然没人吭气。
林氏的二儿子马江涛跟在大伯与叔叔身边很是得意。根本没瞧一眼站在院内冷风中哭泣的娘亲林氏。
虎二虽然是个粗人。也看出来了,林氏这大伯与小叔对她是没有半分敬意,更不用说对林氏这一房的后人小辈了,而林氏这个亲子,是个吃里爬外的混帐。
而虎大,他是有兄弟妻儿、有父母、奶奶爷爷、外公外婆等人都健在的,更是心细如发。他推开众人,出屋扶着林氏道:“老夫人。我扶您进屋去,您想知道什么我细细告诉您,老二,送客。”
虎二便操起剑把来的一帮人都轰赶走了,气得一群人围在院门口大骂不休。
马江涛竟然说道:“你们是我舅舅派来的人,怎么能这样无礼!”
虎二理都不理他。
虎大与林氏入了屋,关上门,虎二守在门前,马江涛不能近前,却是又鬼鬼祟祟去翻看停在院里的马车厢。
虎二把干脆把他也轰到院门外去了。由着一堆人在门外骂个不休。
虎大对林氏道:“老夫人您现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顾及丝毫,您的弟弟林老爷子,除非是当今皇帝想办他,没人能办得了他!您可明白?您现在是有倚仗的人了,您的娘家打个喷嚏就能让一个县城抖三抖。”
林氏停止了哭泣。
虎大又道:“老爷子让接你们这一支去桃村,当然,那两支如果想去也行,自然会妥善安排,不去的话,有银两送上。”
最后虎大说:“老夫人,这次我们带了现银五千两,都交给您来分配,我们两人只听命于您,这是您的地盘,以前怎么样不管,现在可是由您说了算!”
出屋后林氏就宣布,要家里带所有人去投奔她的兄弟,手中的活计都停下来,四天后就上路,免得天气变化而误在半路,并叫马江涛媳妇去接她的女儿前来。
林氏一生坎坷,第一个男人卖了她,第二个男人死了,最疼爱的长子也死了,长媳也死了,亲子那就是个畜生!她看淡了生死离合,五千两银子白花花沉甸甸一大箱子抬进她的房间后,她波澜不惊。
但所谓财大气粗是有深刻道理的,林氏的腰直了起来。
她做家务活,做农活麻利,花银子也麻利。当天就让虎二与大房的次子马志峰,也就是马屹峰的弟弟去城里置办宅子、铺面、田地,三天内要全办妥,全写上女儿的名字。
女儿来后,又交给女儿一百两白银,千叮咛万嘱咐这银子五十两交给公婆,另五十两留着做私房。另还在城里以她的名义置办了一些产业,三天内会交到她手上,这是她舅舅补给她的嫁妆。
第二天又请来大伯与小叔子,每房送了一百两银子,又说来年春暖时,会把老头子与长子长媳的坟迁走。
破旧不堪的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白花花的银锭子,让两人眼睛都花了,对视好久,却说要和林氏一起去桃村。
林氏一辈子不声不吭,从没倚仗过嫁家,一口气憋了快一辈子。她一身旧棉衣,补丁摞着补丁,坐在那里两腿明显的弯曲着,眼睛更是混浊,却意外的冷静。
她声音嘶哑冷淡说道:“大伯,小叔,自古只有外嫁女子带自己这房儿孙回娘家投亲,可曾听闻过还有大伯小叔也跟着去一说。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马家呢。”
大伯与小叔对马江涛使眼色,马江涛盯着桌上的银子有些犹豫,林氏却起身就走。
大伯指着林氏的背影骂道:“林氏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是一朝得势就忘形。”
林氏理也不理,入了屋里,就关紧门。
马江涛自然也感觉到了娘亲林氏的变化,这次他头一次没有与林氏对着干,竟然对他一直讨好的大伯与叔叔们说道:“这么多雪花花的银子都送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要是不乐意,银子也不必收了。”说话间就去收银子入怀。
大伯与叔叔急得把马江涛拉开,咬牙骂道:“个臭小子,你现在怎么不威风了你。话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现在才应该说了算。去和你娘说说去,马家不止是你们这一支,我们这二支也要跟着去的,好好去说,你大伯娘侄女肚子里可是有你的种。”
叔叔又道:“这点银子你也和我们抢,你娘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呢,你个眼皮子浅的。”
林氏的门关着,那破门。多年来从来就关不紧,但现在虎大守在门前,林氏一家所有人只觉得没人能推得开那扇破门。
林氏是婆婆,又是婆婆的婆婆,又是奶奶,又是太奶奶,自马鳏夫走后,这一支只有她辈份最长,小辈们没人敢对她大声说话。
除了她的亲儿子马江涛。
林氏的确是一朝得势就忘形,娘家兄弟为她撑腰来了。她要腰板不硬,那是丢了她娘家的脸。
用林氏曾经的话说。她就是那老不死的婆子,老马是把他的命给了她,灾年时,老马总是把口粮省给她与小辈,还骗说自己吃过了,老马是饿死的!大伯叔叔一家光景比她们这一支好多了,却无一人伸出援手,老马与她也从不开口讨辱。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把老马的后人都好生带大。她还要比大伯与小叔活得更长久才行,才算对得起老马。
林氏一支所有人都恭敬地看着那扇门,眼中有着从来没有过的神彩。
林氏屋里安静得很,马江涛对大伯与叔叔使了个眼色,两人抱着银子回去了。
第三天时,虎二与马志峰回来了,带着几张契书,还有在县城雇的好几辆马车与车夫。
当把契书交给泪流满面的女儿手中时,林氏才失声大哭。
一切都非常顺利,只是当天晚上就出了意外,林氏女儿归了家后,却见马江涛跪地求着,说他在外面有一个相好,肚子里还有了他的种,求娘亲也一起带去,到底也是他的女人,做小就是。
林氏答应了。
第四天林氏一支举家赶路时,一个年轻女人背着个包袱在院外候着,马江涛大摇大摆地把她扶上了马车。
马江涛的媳妇只知道哭。
林氏脸色像冰一样:“你说的是这个女人!”
马江涛点头笑道:“娘,她说了,以后定会听娘的话,好好孝顺娘亲,多生几个胖儿子,为我们马家传宗接代……”
林氏眼神像刀一样盯着那个女人,这个臭不要脸的寡妇,如果可能,她都要剥了她的皮!不是她与兄长设计,捉奸在床,逼那孽子写下欠条,自己的大儿就不会活活累死!这个孽子,被人骗成那般模样,竟然还偷偷与她往来,竟然异想天开要带她一起去享福,做梦!
她嘶哑地对虎大说:“把这两个破落户打下车,我没这样不要脸的儿子!”
马江涛一听就慌了,舀出以前那套哭闹着,又跪地哀求,那寡妇也跪地哭求道,只求看到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开开恩吧。两人脸上泪水被冷风一吹,再一擦,面皮都破了,实在可怜!
可林氏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哀哭的一对男女,说道:“你们这是自作孽,报应!虎大,赶车!赶快些!”
虎大叹气赶车,车队缓缓启动了。
马江涛吓得魂飞魄散,娘真的不带上他!他拉起寡妇就追着马车。
他的媳妇不忍道:“婆婆,不如带上他们吧……”
林氏冷冷道:“你也想留下来吗?”
二儿媳吓得住口了。
林氏又道:“他不是我儿子,谁敢让他上车,谁也一起留下来。”
林氏一支的车队绝尘而去,留下了一对傻眼的男女。
☆、 第227章林氏情怀
林老爷子听到这儿,只是叹着气。
林氏瞪着混浊的眼睛,咬牙骂道:“成材,我原本不想这样对他的,再怎么也是我亲生的儿子,是你的亲外甥啊。可没想到临到了了,他还有胆子做这样的事,他只说有个相好,却故意不说是谁,他忘了我那大儿是怎么死的了。是,我一个老婆子,打不了他,骂不了他,可我还是能治住他,这种人,这种人是良心被狗吃了,他丧了良心那就让他与那臭不要脸的婊子作成一对吧。我只当没生过这儿子,你只当没有这个外甥。”
林家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马江涛的媳妇低低饮泣。
林小宁叹道:“姑奶奶,您够狠的。”
虎大虎二忙点头认同。
林小宁给林氏伺候了热茶水,小心问道:“姑奶奶,您老真不担心他的死活?”
“死不了,”林氏哑声道,“宅子田地都有,家里也有一点存粮车上不好带就没带,他们要是死了也是懒死的。”
自从林氏这个姑奶奶带着她的两房小辈入住了林府后,林府更加热闹了,林老爷子更加喜气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小宁只觉得与林氏处得特别好,姑奶奶林氏实在是一个丰富有趣的人儿。
她在小辈面前威严,但私下又对他们疼爱,她和林小宁聊天时说起曾被大伯小叔欺负后,她怎么样暗地里使计,让他们两屋起芥蒂与争执。闹得个鸡犬不宁。让林小宁笑个不停,她也有些得意的发笑。
她说起亲儿马江涛,便咬牙切齿,神情厌恶。她骂道这个孽子,是畜生。是丧了良心的畜生,不是人,是人哪会这样。
说起她的大儿子马江海,她才真的像是对亲儿的思念。她说海儿以前与老马去镇上时,老马买一块糖给他吃,他都要留一半给她。说海儿聪明得很,本来是秀才命,却福薄没这条件,可海儿的聪明不是假的,种田也种得比别家好些。海儿跟她亲。小时候就爱粘着她睡,她脚凉,海儿就睡那头,把她的脚揣到心窝上暖着。
每每说起马江海,林氏就是说不完的海儿的好。点点小事都说得生动感人。林小宁眼泪都老被引得掉下来。她绝对相信林氏不是矫情,是真心对海儿好,他们是真的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娘亲儿。
但说到长媳时,却是有些平淡乏味,只那么几句,只说与海儿感情好,家务活干得也不错,模样也好,又为马家生了两个孙子,是个本份的好女子。显然。对大儿媳的感情一般。
说到亲子的媳妇二儿媳,她就有些厌嫌的神情说:成天就知道哭,一点事也顶不了,自家男人也管不住,当初娶她真是被那媒婆给骗了,幸好还给二房生了个儿子,不然都不知道娶她回来是做什么的。
林小宁暗想,自古婆媳关系最难处,况且姑奶奶是真心把马江海当作自己的亲子,那当然是儿子怎么都好,媳妇是怎么都能挑出错的,能得姑奶奶一句是个本份的好女子,就相当不错了。
若是林氏说到马鳏夫时,那时她的脸上就显露出无比的温情,混浊的双眼都显得诱人起来。
林小宁非常喜欢姑奶奶林氏,林氏有什么话也爱与她说。林小宁为了林氏的老寒腿与眼病很是上心,每天早晚请脉抓药,林氏的身体并没有垮,只是长期操劳累坏了。好好养养就能回来。
林氏的眼睛林小宁每天早晚用空间水清洗,林氏说很有效果,这才几天啊,看东西就不糊了。
哦,万能的空间水啊。林小宁心里感叹着。
林老爷子也是每天都要与林氏叙叙,林老爷的说法是林氏吃了不少苦,做弟弟的没能成为姐姐的倚仗,如今要好好补回来,只苦于李家找不着一个人影了,不然绝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
林氏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李家的人我都不记得了,管他做甚,都说我不能生养,其实是他不能生养,让他们自己笑话自己去。”
林氏到达桃村的一周后,京城内务府来人了,还带来了一双大雁。来人嘟囔着:“唉,我的六爷,非得这个时候下聘书,大雁多难找啊,费了多大劲才找着啊。”
来人与林老爷子见了礼后,才忙道:“林老爷,快把这双大雁送到屋里暖和暖和。”
荷花忙接过大雁就进了屋里。
林小宁被关在自己屋里不让出来。
第二天太阳高照时,内务府一行人便要回京了,在林老爷子耳边低语着:“皇上等着呢,要请钦天监司合两人的八字,若是不合也无妨,是能化解的。”
一行人走时身后由林家的护院抬着几个箱子放上马车,自然是郑老的瓷器,一行人与林老爷子客气半天,最后人人脸上挂着笑,皆大欢喜的走了。
直到马车看不到影了,林氏才敢发问。
在这样的官身面前,她是一个没有见识的老妇人,不敢问什么,怕出错,丢了林老爷子的脸。
这时,林氏才知道林小宁要做王妃了,王爷还是当今天子嫡亲的弟弟,不是普通的什么王爷。
怪不得,林氏暗道,怪不得当时虎大说,除非是当今皇上想办林家,没有人能办得了林家。
林家是皇亲国戚啊。
马家小辈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林氏思前想后良久,又与林老爷子商议许久,终于在当天晚上,叫来了她的二房小辈们,发了话,做了安排。
马家这一支,明年春暖后由舅爷爷出银子,在桃村起一栋大宅子,宅子里各种家具摆设也是上好的,这是舅爷爷对你们的疼爱,要知道感恩。
舅爷爷还会送些地给大家种,没有农活时,就可以进作坊上工。如果想做生意的,可以跟着舅爷爷这里作坊的管事们学学,学成后自然有活计安排,从今往后,要安守本份,若像老二那样,全都赶出马家。
林氏这是不想让马家人仗着林老爷子的关爱,生出不该生的心思来。况且她毕竟是外嫁女,马家不能一直住在林家,要分府而居,把老马的这一支发展下去才是正理。
马屹峰心里的石头一下落地,还是奶奶想得明白,再大的富贵,到底是林家,不是马家啊。幸好大伯公与叔公还有二叔没来,不然依他们的性子,这样的富贵,岂能放手,到时闹出什么乱子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腊月初七时,好几次没回来的林家栋回来了。
林氏自然就是抱着林家栋哭了一通,然后拉着林家栋见马家的小辈们。
林家栋错过了认亲与接林氏回来的过程,又错过了内务府前来下聘书换庚帖的时刻。
对于这两件天大的喜事林家栋震惊了一会,然后很是激动叫着姑奶奶,问长问短。这个姑奶奶从没见过,却听说过,如今真的回来了,真好!
林家栋前几次没回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下了大雪了,那雪有一尺多深,大小白根本没法背他们回来,也是等着雪化后才能回来。
这次回来,林家栋与方大人就不去了,等来年春暖后再去。
付冠月听得喜上眉梢,林小宁促狭地用胳膊肘碰碰付冠月,付冠月窘得不行,指尖在林小宁的腰上掐了一把。林小宁咯咯笑了起来。
林氏嗔怪地瞪了林小宁一眼。
林家栋回来的第二天,天气很好,林老爷子与林氏打头,带着林家的一家大小,去了青山上给他们的爹娘上坟。
林氏跪在豪华的坟莹前感叹道:“成材,以前我每隔上十年八年才能上一次坟,每回都荒得很,长满了草。那时啊,我心里也是荒啊,只觉得像荒草一样孤单难过,真是以为这一生也不可能见到你了。没想到还有今天,姐姐我还能享到你的福,还是这样波天的福,还有爹娘有这样好的阴宅住,成材你……你真是我们林家的好儿郎。”
林老爷子笑得流出了眼泪:“姐,我这把年岁了,还好儿郎呢。”
京城周府里,周老爷骂着周夫人:“你这个蠢妇,还敢敢瞒着我动这样的心思,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庆贵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夫人啊,你就看不得赋儿好吗,赋儿现在这样,多好的事啊。”
周夫人气道:“我还不是心疼赋儿,那姑娘与赋儿同行同宿……”
周老爷骂道:“住口——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送你进家庙。”
周夫人嘟囔道:“不说就是了,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我又不是那种不知道深浅的人。”
周老爷道:“你看林家那回礼,那些泡菜什么的不说,只那支参就知道林家富贵不可小觑,听福生说,林家小姐还给赋儿千两银票,一个姑娘家,这等出手,你用脑子想想,她就是不与宁王殿下好,也不能嫁进周家知道吗,周家已经够富了,可明白!”
周夫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身汗说道;“知道了。”
☆、 第228章 除夕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林小宁与田夫人在东街坊市上与周记珠宝,及各大商号商议后,设了一个一个临时的捐旧物的点,赵氏只需安排人隔几日去取一回就可以了。
城西的旧宅的改建工程仍是停着,天太冷,干活效率低,不如等春暖后,一鼓作气日夜赶工建起来。
取回来的衣物,刚好就集中在旧宅里拆洗,并高温煮过晾干再存放好,这样一来,旧宅没折的屋子都派上了用场。
拆洗煮,请的是几个城西贫区的妇人,妇人至少不打架,想偷拿什么也应赵氏在一边看着,拿不出去。
这种感觉让林小宁极不舒服,不过一些旧衣旧被而已,也想着偷回家。治贫先治愚,至理名言,明天开春,三千学堂开了,也许十年后,这些情况就不再有了吧。
但总归来说,这些都是小事,赵氏是很擅于于处理这些事情的,她不仅自己看着,还让那些妇人相互监督,举报有赏,精明的利用了她们每个人的贪婪,竟然没发生什么丑事。
赵氏因为常往返桃村与县之间,林小宁体贴的给她备了一辆专车,配一个车夫,车里软褥软枕都摆放得好好的,赵氏不拿钱做事也面上有光得很。
赵氏精力旺盛极了,她越来越上手,处理琐事越来越漂亮有经验,林小宁基本不用出面,只需呆在家里听听汇报就行了。
田夫人与赵氏的关系也越发好,田夫人是真心还是虚情不提,但赵氏感觉满足极了。县令夫人啊,与她处得这么亲密,真是让人开心。
林小宁在这样的天气里,也开始犯懒不爱动,比起赵氏。她真的汗颜,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林家栋回村后,林家的年礼车队就往京城去了,每年的礼尚往来必不可少,尤其在古代,不论是高官还是平民,礼节绝不少不了,荷花与辛婆还有付奶奶看着车队,松了一口气,这些年礼可是林家的体面啊。总算办妥当了。
林家车队出发不久后,京城各家送的年礼也陆续到了,太傅的、胡大人的、清凡的、王刚的、沈大人的、还有宁王府。
下了聘书,就算是正式结亲了,宁王府这礼送得合情合理。
王刚与清凡今年没回桃村。因为清凌与曾嫣嫣都怀上了。天冷不宜路途奔波怕出意外。
魏老爷送来了一些酒,其实魏家的酒在林府早就摆得满满的,只是魏老爷这人古板,送礼只送酒,不管人家家里有没有,反正各种度数的都送上一些。
今年秋天时,魏家还酿了果酒,这时正好开缸,也送了好多坛来。说是妇人女子爱喝这种酒,清凌说京城的果酒生意可好。魏家才动了酿果酒的心思,果酒在魏家这种专酿最难高度酒的世家眼中,那根本不是酒。
魏老爷是不屑喝、也不屑酿这种酒的,随意指派了几个小辈酿了几大缸子。
林小宁当即开了一坛子喝了一口,实在是太美妙了,她这种不会喝酒,但又喜欢喝酒情致的人,果酒是正好啊。
魏老爷对于妇人女子喜欢这种甜丝丝的香喷喷的酒,很是不解,看到林小宁这样雀跃,也高兴起来,问道:“可是真的好?”
“太好喝了,好喝极了。”林小宁大赞,“魏老爷您是老爷们,这种酒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的,可我们这些女子们就是爱喝啊,老爷们也得为女子们考虑考虑是不,魏老爷,这果酒在京城能卖得极火,价格不能定低了。”
魏老爷笑呵呵道:“好好,你要爱喝,那肯定是真的讨你们女子的欢喜了,那以后多酿些,专门为你们女子酿上。”
“魏老爷,我还知道有一种酒,是用麦芽酿的,非常解暑,热天喝实在爽快。汉子妇人都爱喝,但方子是没有,只知道这么回事儿,回头您也琢磨琢磨可好?”
魏老爷沉思道:“可是一种有泡沫的酒?”
林小宁道:“是啊是啊,您怎么知道是有泡沫的,魏老爷您知道这种酒吗,会酿吗。”
魏老爷笑道:“不会酿,只是以前看祖上记载过此酒,但没有方子。说是解暑,有泡沫,喝了不易醉。不过小宁你是怎么知道这酒的。”
“我是在一本杂记上看到的,您想,酒能解暑,那喝下去得多舒服啊。”林小宁一脸遐思。前世的青岛纯生啊,我的思念啊。
魏老爷看到林小宁这般兴致,也来了兴致,喝着茶与林小宁细细的聊了起来。
林小宁搜肠剐肚,只能说道:“好像是说,那种酒是由麦芽发酵而成,到底是让麦子发酵生芽,还是用麦芽来发酵也不得而已,只知道酒成后,色如琥珀或金黄,清澈见底,倾倒时会起泡沫,麦香诱人。”
魏老爷哈哈大笑:“麦芽就是麦子浸水让其发芽啊,小宁你说的麦芽难道还另有其物?”
林小宁傻笑着:“我以为麦子发芽与麦芽是两种东西,那是一种就好办了,您可愿意一试?”
林老爷子笑道:“老魏,你别听这臭丫头胡诌,她那五谷不分的,懂什么,你都半老头了,也信她。”
魏老爷正色道:“老林头,你家这丫头可不是胡诌,有依有据呢,她知道那酒色,形,性,还知道原料,我以前从袓上的记载中也只知道有泡沫,能解暑这两样,根本不知道是麦芽所酿。丫头这是有机缘呢。”
林老爷子说道:“那宁丫头,你还知道什么,快和魏老爷说说。”
“还知道什么,我真不知道了,好像还要用酵母发酵?”林小宁不确定的说道。
魏老爷点头:“那个酒母,做酒是要的。”
林小宁很无辜地看着林老爷子又看看魏老爷:“我就只知道这些了。魏老爷,莫怪我。”
魏老爷笑道:“知道原料,知道成酒后的色,形,味,就行了,我会尽力一试,如是酒成……”
林小宁笑道:“酒成了,可要年年暑天多送些酒来喝。”
魏老爷笑骂着:“姑娘家家,这样厚脸皮讨酒喝,没个正形。”
林小宁只是笑着,林老爷子也听得乐了。
时间过得飞快,除夕到了。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与林小宁这两个官身打头,带着众人入祠堂敬香,下午申时末就开饭了,分成好几大桌。
除了林老爷、林氏、付奶奶几个长辈们坐了一个小桌,有人伺候着。其他人全是乱坐,想坐哪就坐哪,也不要人伺候,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去夹,热闹得很。
大小白、望仔、火儿、小东西、小南瓜吃饱了肉块,还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撒娇买萌、讨要吃食。
家福与铁头他们几个和小宝、生儿以及马家的重孙小辈们坐在一起,吃得胸口的衣服上全是油渍。
荷花坐在林小宁这桌,只是吃吃的笑着。
林小宁也笑道:“终是圆了家福他们吃肉滋油满身的梦了。”
晚上大家都坐在一起烤火守岁,吃着京城送来的各种零食,满地的坚果壳到外都是,林老爷子说这些都是财气,不用扫。又让辛婆子分了许多零食给下人屋里,让他们也一起烤火吃零食。
林家所有人一圈一圈围着炭炉聊天扯闲,那炭炉烧了七八个,大厅里像春天一样暖和,每个炭炉上面还架着铁网,可以烤着切得薄薄的腊肉片吃着玩。
那泛着光彩的腊肉片一烤就滋出香喷喷的油,肉香满屋都是,引得一群孩子们热情如火的烤着。望仔与火儿不知道多着急,在一边吱吱叫着,等待着。倒是大小白与小东西还有小南瓜兴趣一般。
小丫与荷花就在一边切着腊肉片,小丫的名字荷花不肯取,说是原来叫什么还叫什么,总归是个念想。
林氏的重孙子孙女们把第一批烤熟了腊肉片捧到林氏、林老爷子与付奶奶的面前童声童气说道,太舅爷爷(太奶奶)先尝。
铁头家福这一辈的人都是表叔辈的人了,很是有长辈的样子为林氏的重孙子孙女们烤着肉片,自己也跟着吃上几片。
等到子时放过大串的鞭炮,又煮过饺子吃了,老的小的就撑不住睡去了,只留下年轻力壮的守岁。
马家的几个孙子首当其中,他们比林家栋年岁更长,二十多岁,正是体力好时,兴奋得睡不着,这样的年,是头一回过,零食这样尽着吃,全是从来没听过没见过的好吃的。
林家栋没守,去陪大着肚子犯困的付冠月去了,安风安雨也睡了,把铁头与鸡毛轰去睡觉,因为明天还要一早起来训练。
厅里除了马家的孙子辈,三虎,就只有林小宁与小香。四个护院回去过大年了,三虎几人因为路途远,今年不回去,但派了车夫带了一些银子与年礼去裕县。
虎大最是细心,置办年礼时,还小心问林小宁讨一对镯子给妻子。没办法,周家送来的首饰太漂亮了,清水县的周记铺子没那些款式,忍不住开了口。
虎二听说后也来讨,虎三也跟着来讨,林小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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