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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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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钱点头:“好的好的,娃他娘,那个棉被,你给我打包一下吧。”
    张婶转身就去了正屋,打包棉被去了。
    这时,大牛突然对于钱一字一句道:“我其实认得你,但我不会叫你,你走的那年的事我都记得,清楚着呢,你走时,家里收的谷子你只留了一百斤,其它的全卖了,只留了一亩地,其它的地你也全卖了,你带走了棉衣棉被,你就把我们留在这儿是打算饿死的!你没走之前的事我也记得,娘一天到头在地里忙着,你却在家里睡大觉,连送水,都是我带着二牛去送的,娘累一天回来,还要做饭给你吃,稍慢一些,就是打骂,我与二牛不会认你的!”
    众人听了无不动容,院里看热闹的旧村民和道:“是啊是啊,于钱这家伙不是个东西,一直就懒得很,从来不沾活儿,从来就只看到张婶一人在地里忙活,你说他们当初分的地,好好伺弄,哪会过得那样惨败啊,我们桃村前几年,虽都没有余钱,但也不会饿着冻着……”
    张年听了大牛的话,狠劲上来,又要上前踢于钱,林家栋与魏清凡拦住了道:“不可,张年,就因为你那一脚,这于钱就扮可怜让张婶多出了银子……”
    张年便退回来,一把抱住大牛与二牛,一手一个,低头对于钱沉声呵道:“小人,你且看清了,这大牛二牛是我干儿子,你以后不要让他们看到你,要胆敢打半点坏主意,我就打得你亲娘老子都认不出你来!”
    于钱不敢直视张年低头道:“不敢,好汉,我绝不敢打半点坏主意。”
    一众人等无奈摇头叹息,这时王刚进来,丢了一套棉衣裤与一双棉鞋在地上
    张婶也把棉被打包好进来,王刚道:“张婶,马车已在门外,现在就带着里正去县城把和离书在县城备一下,再把地契之事给办了。”
    张婶道:“嗯,我把屋子与地的地契都揣上了呢。”
    张年放下大牛二牛温言说:“你们去和小香狗儿玩去,在林家吃饭,等你娘回来,乖。”然后高声道:“我来赶车!”
    林小宁听到张年这样温和语气,偷笑:张年怕是早就看上张婶了,不过不知道张婶那儿是什么心意。
    于钱换好王刚送他的棉衣裤与棉鞋,左手拎着张婶打包好的棉被,看着林小宁,突然问,林二姑娘,那药,你不是说送我药吗?
    林小宁与曾姑娘差点没吐血:这条蛆虫,太极品了!
    张年怒道:“上车,就带你去拿药,这个怂货,这个贪货,这个破败货,丢人现眼的货!”
    张婶与张年,王刚,于钱,里正,坐上马上走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散了,护卫上前恭敬问曾姑娘,曾姑娘道:“我没事,你退下吧。”
    言毕,又对魏清凡轻声道:“魏公子,晚上我与林二小姐约好一起吃热锅子谈医术,烦请公子送一坛子淡一些的洒来给我们二人饮用。可好?”
    魏清凡笑道:“一坛子怎么够,我多拿几坛子来,你且与林小姐喝个痛快!我家今日正好做了一大锅老母鸡汤锅底,晚上我也给你们送去锅底。”
    曾姑娘轻声谢道:“多谢魏公子了。”
    魏清凡看看曾姑娘,又看看林小宁,笑着:“不必谢曾姑娘。”
    林小宁笑道:“清凡,下午抽个空,上山去打个野兔回来,我与曾姑娘用得着,但不是用来吃的,不要死的,得给我留半条命。”
    清凡笑道:“好咧,林小姐,好咧,曾姑娘!清凡我必不辱使命!”
    曾姑娘笑了,林小宁也笑了,林家栋也笑了,林老爷子也笑了,付冠月也笑了,村长也笑了,大牛二牛被小香与狗儿拉着就跑得不见影了。




☆、 第八十五章 打赌
    曾姑娘笑了,林小宁也笑了,林家栋也笑了,林老爷子也笑了,付冠月也笑了,村长也笑了,大牛二牛被小香与狗儿拉着就跑得不见影了。
    小香与狗儿还有大牛二牛,关系是一直是不错的,二牛虽然与小宝和生儿更亲一些,但大牛过完年就十岁了,小香十二,狗儿十三,这三人年纪相近,说话有共同语言。
    林小宁过完年,也才十四,可全村的人,林家的人,都没把她当孩子,她在众人眼中,就是林家说话能上算的人,是村里说话能上算的人。
    曾姑娘上前一步问道,林二小姐,要野兔做什么?
    林小宁笑着,突然又起了恶趣,笑着在曾姑娘耳边小声道:“不拿野兔,难道还拿魏公子来做试做外伤实施吗?”
    曾姑娘虽是本土女子,可到底从小去军营医治伤者,见过世面,又是老姑娘,过完年就十七了,都还没有议亲,又是声名复杂,又是讲究无区别心的医者,听到林小宁的调侃,竟脸不红心不跳,轻声道:“外伤施救,必要肢体受伤才知道效果,如果找到好法子,正是百姓与沙场将士们的福音,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做药人,没想到林二小姐如此聪慧,用野兔就可替代,我朝也有药人,但都是贫困之人,做药人是迫于无奈,可得较多银两,供于家中老小。如今知道还有野兔可替代,真真是福事一桩!魏公子身份尊贵,更有如此重大的边境防御之砖事在身。岂可与药人相提并论?林二小姐莫要开这玩笑!魏公子身负重任,却在百忙中要帮我们打野兔,其忠心可昭日月啊!”
    林小宁扑吃一声就笑了:“那魏家之前获罪,举家流放之事你可听说过?”
    “当然。 那是奸人所陷害,如今早已沉冤得雪,更又酿出清泉酒这般琼浆。只得天人可品,而魏家将天人品的琼浆带于世间,让世人得以这样在一天辛勤劳累后,得以畅饮快慰,人生圆满啊!这是造福于百姓啊!是功臣,我这回京后便请爹爹上折赐官于魏家,这样的心系天下百姓之人不封官。那应该封谁?”
    林小宁目瞪口呆的听着曾姑娘说着,道:“曾姑娘的逻辑的确令人五体投地,这样也可封官?”
    “当然,林二小姐,你在这种小地方窝着。没有打开眼界,魏家就是大功臣!”
    “那是那是”,林小宁笑着和道,心中赞叹着曾姑娘的非凡逻辑,“那你爹爹会同意?当今皇帝会同意?”
    “这怎么是同意不同意的事呢,这是造福百姓之事,这样的人不封官封谁?林二小姐,你应该出去桃村处,走访天下。便知道,功有多种功,臣有多种臣,可以说,天下万民皆为臣!”
    “那曾姑娘你更是有功啊,你为何不封官?”林小宁陪着笑。问道。
    “我朝女子不能封官,但我十二岁便封了号,虽无品阶,但是身份向征,叫‘曾医者’”
    “若是女子能封官,估计曾姑娘至少得封个四品官吧?”
    “官职有何用,师傅曾教我,无欲则心静,做为医者,更不可有官职。”
    “曾姑娘高见,做官有什么好玩, 我就只对种田感兴趣。”
    “林二小姐,你太奇怪了,种田哪有医人有成就有抱负啊。”
    “曾姑娘,天下之大啊,人各有志,见仁见智。”
    “林二小姐或是与我师傅那样,真真是看穿尘世,只做世外高人不成?境,便是心法,怪不得林二小姐如此年纪便悟出心法。唉,出世之人才有境,俗世之人倒要如何得境?嗟兮叹兮……”
    “不,曾姑娘,俗世中得境,才是真境!”
    曾姑娘呆若木鸡地看着林小宁,半晌才道:“林二小姐,此语醍醐灌顶!俗世中得境,才是真境!高啊,林二小姐。”
    林小宁与曾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回了林府。
    进了林小宁的院子,林小宁道:“曾姑娘,晚上就我们二个人一起吃热锅子,如何,第一,曾姑娘不喜人多,第二,因为外伤施救之法骇人,怕席间众人看到不适,加上还有一群娃娃,不便让他们看到血腥场面。”
    曾姑娘一听到血腥场面,眼神闪动道:“林二小姐心细如发,实在是佩服,不知是何等骇人听闻之法,之前在张婶处人多不便发问,现下,林二小姐可否先行透露一下,我实在是好奇得紧啊!”
    “不可透露,到了吃热锅子时,你便知,我要先行准备一下,不过,我们打个赌,如若是看到此法,你吃得下热锅子,就算你赢了,你吃不下,那便是你输了,还得有个彩头,如何。”
    曾姑娘道:“不行,林二小姐,光有彩头怎么够,还得有证人,这个证人嘛,就清凡,如何。”
    林小宁笑了:“一切按曾姑娘所说来办,但这彩头,不可太便宜了。”
    “当然,我赢了,你这法子就免费教了我,我或是输了,给你也要个医者的封号,如何?”
    “曾姑娘,有此法,你当可讨要医圣之封号了,我嘛,就给个医仙便好,有了封号,我便与曾姑娘你一样,也是贵人了!”
    “林二小姐对我朝律法所知甚少,你现在已是权贵之人了,从四品的外放京官,身份很是尊贵,你大哥还如此年轻,我朝无权势家族根基之人,这般年纪得此官职,当属你大哥一人!也有人年纪得高官,多是不问政事的官职,都是继承而来,不是自己所获!而封号,是给你的,以示你身份不仅尊贵,还极为特殊,对朝廷有贡献之人才能得封号。”
    “多谢曾姑娘教导!”林小宁乐开怀!暗忖:晚上定要让你吃不下热锅子才行!
    林小宁欢愉的吃了午饭,就去了商铺街买了几味药,又去了付冠月院子,讨要了针与极细极牢固的丝线,还有一个纳鞋底用来抽针的镊子,试了下,觉得不好用,又去了猪肉摊子上要了一个钳猪毛的钳子,放在手中捏了几下,感觉还凑合,心道,如果真是能让曾姑娘把外科缝合术发扬,还是得打一套更好用的工具才行,今天只是试着用下,凑合吧,然后回了屋子,关上门。
    望仔与火儿去山上玩了,现在林小宁懒得管他们,野生动物嘛,不可圈养,爱玩表示他们健康,表示他们快乐。二头银狼还在床上睡着,林小宁想了想,把二只狼放到空间小木屋的床上去睡民,让他们多沾些灵气也好,晚上饿了再叫他们出来吃东西便是。
    林小宁在空间的地里又采了几味药,又洗了个澡,然后出了空间,兴奋地倒在床上,缝合术啊缝合术,今日我便将你大白于天下,将你发扬光大,将你的神奇造福于众人。
    晚饭前,魏清凡便送来了二只兔子,一只前腿有箭伤,一只后腿断了,曾姑娘看着兔子重伤痛苦的模样,道,乖兔子,你做药人,是造福我朝边境将士,你功德无量。
    林小宁也不忍,但总好过拿人做试验吧,便给二只兔子喂了一些厨房里存着的空间水,兔子喝了水,精神好多了,林小宁做了一个简易温暖的小窝,把二只兔子放进去。
    付冠月下午时就知道了林小宁与曾姑娘的打赌,热情带笑地让厨房早早做好了安排与准备,小香更是亲自下厨,做了自创的精致味美的沾碟。
    魏清凡送了兔子后,不久又送来热锅子的汤底,与几坛子酒,依次摆到了林小宁房间侧屋,曾姑娘的丫鬟兰儿与梅子摆放好炭炉,桌椅等等……这时林家厨房也陆续送来了洗切好的菜式。
    曾姑娘下午时也沐浴更衣了,一身华服,衬着不施脂粉的脸无比清爽,曾姑娘对魏清凡微微施礼道:“魏公子,今日我与林二小姐对赌,彩头甚是不便宜,得要一个证人,就你如何,你就在此一同吃吧。”
    魏清凡英俊的脸上全是笑意:“林小姐与曾姑娘对赌,邀我做证人,岂有不应之理!待我换成干净衣,砖窑处忙活一天,又上山打了兔子,一身尘土,可别冲撞了曾姑娘。”
    林府与魏家院里的下人们窃窃私语着林小宁与曾姑娘的对赌之事,大家都好奇无比,尤其是付冠月,笑得艳若桃花,道:“家栋,爷爷这小宁与曾姑娘合着伙打了于钱一顿就突然就好上了,还好得要打赌了,彩头是一个封号,爷爷,小宁要是能得一个封号,那真是太光彩了!”
    林老爷子不失时机的摆出当家老主的样子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啊,小宁丫头的封号肯定能赢下来的,我们林家的祖坟迁得好哇!”
    小香接嘴到:“今天日子真好,曾姑娘与二姐好上了,张婶和离了,大牛二牛与张婶请了张年去家里吃酒呢,本来让我与狗儿一起去来着,我没去,想看二姐与曾姑娘打赌。狗儿说陪他娘一吃完饭就跟爷爷一起过来呢。”
    小宝斯斯文文道:“二姐与曾姑娘对赌,自然是二姐赢,看与不看,都是二姐赢的。”
    林家栋道:“爷爷, 小宁的称号要真是得下来后,我们在您的院里侧边扩建一个供堂吧,要正式些的,现在的供堂简单了些。”
    林老爷子满心欢喜:“家栋说得正是,等宁丫头赢了赌,我便亲自来办!”




☆、 第八十六章 华陀术
    林小宁的屋里。
    梅子把下午煮好的药端上来。
    桌子边上一个炭炉上,炉上放着铜盆子,煮着空间水,里面放着针,丝线,镊子、猪毛钳子,一个瓷盘,还有一把剪刀、一把极锋利的匕首,及一双干净玉筷子。
    边上的小桌子上放着托盘,放着煮过的棉花,纱布,一碗空间水。
    另一张小桌子放着二个银盆子,一个装着空间水,边上放着皂角,一个装着高度的清泉酒。
    而侧屋的正桌上,热锅子的煮得沸沸的,香气扑鼻。
    魏清凡与曾姑娘看到此阵势,好奇又兴奋
    林小宁邪恶地笑道:“曾姑娘,清凡,兰儿,先入席吃一会儿再说,这样才带劲!”
    林小宁想到前世学校看了各种尸体后,再吃饭,多数人都吐了。但她没吐,只是当夜觉得心慌,睡了一夜后便好了。今天这一场景,与前世颇为相似,诸多情绪涌上来,前世已成为回忆,而现世,正是当下,却是真实。
    曾姑娘与魏清凡,兰儿入席,吃了约十分钟,林小宁笑道:“停!我们开始了!”
    曾姑娘与魏清凡疑惑地看着林小宁,林小宁道:“兰儿与梅子,把汤药给那只断腿的兔子灌下去。”
    两人应了,便小心的喂兔子汤药。
    林小宁这时显出了极干练的不容质疑地口吻,全然不像一个小丫头:“曾姑娘,听我说,一。先把衣袖收拾好。二,用清水与皂角反复清洗手,要反复清洗,干干净净。洗完后用干净帕子干手。三,再用高度的酒来洗手,也要反复浸泡。再用干净帕子干手。听明白了!”
    曾姑娘依言与林小宁一同收拾衣袖,净手。
    这时,兔子被灌了药汁,已晕迷过去,药汁正是麻沸散。
    兰儿与曾姑娘惊道:“小姐(姑娘),兔子死了!”
    林小宁吩咐:“不要惊讶,这是麻沸散。不是死了,是昏迷过去了,兰儿,梅子,边上的一个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的小薄棉被先铺好,再把兔子放到上面,小心些,注意托着他的头颈,不可歪垂,让他保持呼吸顺畅……”
    曾姑娘惊道:“麻沸散!林二小姐你说的可是当年华佗创出的麻沸散!早早就失传了的啊,林二小姐你如何能得到麻沸散的配方!林二小姐,你师出何人!”
    林小宁道:“先不要问这些,一会儿我细细回答你。你现在要帮我,要看清我的动作,明白吗?”
    曾姑娘道:“明白,林二小姐。”
    “曾姑娘,筷子我只煮着头,尾不烫手。用筷子把里面的煮着的东西全放到盘子里去。”
    曾姑娘依言行事。
    “再把针线穿起来,不要用手直接穿,要用工具,那个镊子与钳子可以用得上。”
    曾姑娘依言又把针线穿好。
    “盘子让清凡拿着,我要什么,曾姑娘你递给我什么。”
    “知道了,林二小姐。”曾姑娘应道。
    林小宁道:“剪刀!”
    曾姑娘递去剪刀。
    林小把兔子的受伤的腿上的毛修剪干净后道:“匕首!”
    曾姑娘递去匕首。
    林小宁接过匕首,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切掉了兔子已经断了骨头,但还连着的后腿……
    二柱香后……
    截肢的野兔安静的躺在单独的窝里,平稳的呼吸着。
    兰儿与梅子在坐在席间发傻,不肯下筷子。
    林小宁与魏清凡面不改色地吃着热锅子,曾姑娘也不动声色吃着。
    林小宁乐道:“曾姑娘,这羊肉好吃,来,吃一块。”
    曾姑娘慢慢地说:“林二小姐,医术精湛,连失传的华陀术都会,天下奇医,我今日心服口服……”
    林小宁道:“曾姑娘莫要这般客气,这般谦虚,这华陀术也叫缝合术,对于已碎掉,不可再接的断骨,用此术,可保得性命;还有,孕妇难产也可用此术,开腹取出胎儿,再缝合,可保母子平安;还有外伤伤口面积过大过深,可用缝合术,让肌肉相连,愈合得更快,且不会有隐症;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可用此术,一会儿,你亲自把另一只兔子的箭伤给缝合一下,那个快,完了后,你有什么想问的尽情问,我们痛快喝,痛快吃……”
    曾姑娘再也忍耐不住,放下筷子,脸色发白。
    林小宁道:“吃啊,曾姑娘,今日的汤底是人家清凡送来的,好喝着呢,肉香浓郁,伴着酒鲜。这沾碟,可是我家小香亲手调的,味可好呢,来尝尝,这个鸡腿不错,曾姑娘吃!”
    曾姑娘扭头道:“吃不下!”
    魏清凡笑了:“小姐,你赢了。”
    林小宁笑问:“清凡,你怎么没事?”
    魏清凡道:“小姐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我可是汉子。”
    林小宁道:“清凡真是好汉子,你说我这个医仙的封号讨得在不在理。”
    “在理。”魏清凡笑道。
    林小宁又笑:“曾姑娘说你们魏家酿出清泉酒这般琼浆,是天人才得品,魏家将天人品的琼浆带于世间,让世人在一天辛勤劳累后,得以畅饮快慰,人生圆满!是造福于百姓,是功臣,回京要请她爹爹上折赐官于魏家呢。”
    魏清凡感谢地对曾姑娘温言:“曾姑娘,我对求官之事万万不敢苟同,但曾姑娘对我魏家的心意,我明白的。”
    曾姑娘淡然道:“求官之事,是我的想法,无关心意,求下来后,魏家或是不受,可自己去和皇上说明。”
    曾姑娘说完,眼睁睁着看着林小宁大块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忍耐着问:“林二小姐怎会华陀术?华陀术失传千余年,是千年来,一直被医者谈论却无从下手之术,更有一些医者认为只是传说,根本没有这样的医术。可千余年后,今日,桃村,竟然有林家二小姐会施华陀术……林二小姐,医仙啊,医仙,请问师从何人?”
    林小宁涮了几片肉放到碗中平静地说:“华陀术失传1000多年,却只是世间传言,其实他老人家的手稿在狱中被人带了出来,传给了后人,但世世代代后,手稿也只能识得些许,因缘巧合,我也得以习之一星半点。我今日便向曾姑娘诉说实情,那白酒克不净之物之事,便是华陀术其中所说,我只知浅显,开颅是万万不会,但在四肢上缝合,或是孕妇难产,还有截肢,倒是会一些。”
    曾姑娘听得呆了,痴痴神往地又问:“林二小姐怪不得知心法,也是华陀术中所言?”
    “正是。”林小宁道。暗想:宋朝过后应是元朝,但按这年代的书上所书,宋朝过后却是名朝。名朝已立朝百余年,按公元算法,现在应是1380年左右。华陀啊华陀,这个名朝都是知道你老人家的,你老人家可曾想,在你离世1800年后,一个叫林小宁的女人,把她并不精通的西医外科术,带到你离世1100年后的时代,以你之名试图把外科术发扬光大!华陀啊华陀,你老人家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我不会因此举而不得善终!唉,你老人家在天之灵看到1800年后,西医大行其道,你心何感啊!你那失传的医术啊,使世世代代的医者们唏嘘无比的的医术啊!
    想到此,林小宁不仅长长叹息……
    曾姑娘痴痴看到林小宁的表情,毫无悬念地被感染了,动容地轻声说:“林二小姐虽然只得浅显,但也是传承,华神医终是有了后人,华陀术如此神奇,可以一理通百理通,百余年,就可以摸索出更为精湛的华陀术!林二小姐,我猜,你师傅定是隐世高人,不便透露身份姓名,从小便识你天资聪颖,偷教你医术。我知,能得失传华陀术者,岂是常人,林二小姐也不是常人,我今日有缘在林二小姐处,得以习到华陀术冰山一角,此生之幸也!”
    林小宁道:“我师傅已去了,不在人世了,我十二岁那年去的。我感伤我师傅找错了传人,你,曾姑娘才是医者中的圣者,有纯粹的医者之心,才是华陀术最好的传人,你在桃村这阵子,我且将我所学,一一倾囊教授,我只求姑娘一事,就是要把华陀术光明于天下,以圆我师傅一生夙愿!”
    曾姑娘无比激动地站起身,眼红红地颤声道:“林二小姐说得可是真的?!”
    林小宁道:“当然是真的!”
    曾姑娘恭敬地给林小宁施了个大礼,道:“林二小姐品性高洁,若不嫌弃,今天我便与林二小姐结拜金兰姐妹!华陀术我立志一定在名朝将其发扬光大!我终是明白了林二小姐为何好种地,那样的隐世高人带出的传人,岂是我俗世之辈可以理解!心法、天下肉眼瞧不见的不净之物、麻沸散、华陀术,追源,虽有源头可追,可能得其传承,那是千年万世修得的因,那是看破了世相,才有的缘,那本不是世俗之术啊,我今得见,是福,林二小姐,你将此术传入世俗,造福万民,所积福报,千年万年也修不到的啊?”
    林小宁问:“曾姑娘你是修佛之人?”
    曾姑娘道:“不是,只是我师傅是京城菩陀寺的药承长老!”




☆、 第八十七章 曾姑娘回京
    自此后,林家林小宁的院里,老是有血淋淋的棉团与纱布倒出去,兰儿与梅子已是林小宁与曾姑娘二人的得力助手。
    曾姑娘与林小宁二人成日泡在专门腾出来用于实施华陀术的房间里。
    曾姑娘也不着华服了,她的说法是:施华陀术时,得更素衣,以示恭敬。梅子便做了四套素白布衣,让曾姑娘与林小宁施华陀术时穿。
    林小宁哑然失笑,这与现世手术服有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如今林小宁与曾姑娘一人有一套比较正规好用的器具,是到清水县铺子里打的,花了大价钱,那器具太为精细,要求太高,是老师傅亲自所打。
    曾姑娘现在不叫林小宁为林二小姐了,叫“小宁”,林小宁叫曾姑娘为 “嫣嫣”。
    曾姑娘叫魏清凡也不叫魏公子了,随林小宁一样叫“清凡”。
    魏清凡隔三差五送些受伤的野兔过来,曾姑娘与林小宁治好后,再放归到山上。曾姑娘说吃遍天下所有的野兔,就是不吃自己治过伤的。
    曾姑娘最骇人的举动是让护卫去找一个死人带来,她冷冰冰道:“不管用什么法子,得找着,要才死的、新鲜的尸身。”
    有了这具护卫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老妇的尸身,曾姑娘与林小宁在手术室里泡了一天。
    这天,曾姑娘与兰儿,梅子吐得昏天黑地,胆汗都吐出来了。
    林小宁一天没吃东西。
    这天是腊月二十六,再有几天就除夕。林小宁如约放了梅子的假,让她回了叔婶家过年。
    魏府也已落成,魏家举家搬到了自己的魏府去了。
    林小宁与曾姑娘把这个老妇的尸身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前到后,到每一根肠子,每一条血管。每个器官,都熟悉了个遍,前世有人体内脏模型,可到底不是真人,感受完全不同,学校时看尸体,也是泡在福尔马林水里。只能看不能碰的。
    她们二个,在这具尸体身上,倾注了二十多天的热情。
    曾姑娘与兰儿已不吐了,林小宁也吃得下饭了……
    这二十多天里,除夕过了、开春了、元宵了……
    当曾姑娘与林小宁从华陀术室出来后。颇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之感,发现天暖了、花开了、土润了、草绿了、树叶发芽了……
    梅子回了,大小白二头银狼不犯懒了,天天背着望仔与火儿上山去采空间没有的草药。
    卢卫先生也回了、学堂开课了、孩子们规矩了……
    伤兵们的伤全好了,苏大人派了县衙的差人带着伤兵们回军营,还带了好几车伤药散与伤药丸,张年带着伤药清单,随车一起去了。而曾姑娘还留在桃村……
    村里的孩子们又大了一岁,村里的汉子妇人们,又长了一岁。
    曾姑娘让护卫在夜里时,把那具“功德无量”的老妇尸身抱到山上给深埋了。
    魏清凡又及时的送来了一只怀孕足月的母兔,曾姑娘欣喜若狂!抱着母兔就来找林小宁,林小宁看到曾姑娘这般狂热模样。心中叹到:这个曾姑娘,其实是极好血腥恶心之事物的,天生的外科医生之料!首先,想到了找尸体来研究就已可见一斑,到底兔子永远是兔子,人毕竟是人,身体结构不同。那二十来天里,曾姑娘对着老妇的尸身,吐了再研究,研究一会又吐,反反复复,直到面不改色,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兰儿与梅子麻利地准备了华陀术前的工作,曾姑娘拉着林小宁就进了华陀术室,一边道:“清凡真是心细,我就一说,想着有机会做一个破腹取胎术,他就上心了,兔子就给找来了。”
    林小宁看着曾姑娘因为痴心于华陀术而不再有时间与机会八卦,并且也不再刻意摆出高贵与淡泊嘴脸,又暗忖:这曾姑娘到底只有十七岁,还是孩子,就算古代人多早熟,但内心还是童真的,那些所谓的淡泊,也是在深宅大院里,刻意培养出来的,而现在,她面对医术所展现出来的情性,才是本性!
    二个人换了素衣,便进入了华陀术室。
    母兔腹中共取出了八只小兔,肉肉的粉红色无毛的一小团,堆在棉花堆中,煞是可爱。母兔也在窝中昏睡着。
    母兔做了剖腹产,要一周才能拆线,小兔子饿得不行,曾姑娘就安排二个买来的丫鬟日夜喂食小兔子,没有奶,就又去清水县买了一只有奶的羊。
    八只小兔总算活下来了,最后小兔子竟然与人亲近得很,老是跟在人身后跳来跳去。曾姑娘看到小兔子也是极有感情,没事就摸着抱着,道:“这可是我们用华陀术取出来的小兔子,这些小兔子与母兔,我要带回京城去,给太医们看看华陀术的神奇!定要让一帮太医们叹为观止!”
    曾姑娘对华陀术的追求显然是贪得无厌的、与时俱进的,有了母兔剖腹生产的成功案例后,曾姑娘再也不满足于四肢外伤重创的普通缝合术及截肢术,一直对必须打开肚子的华陀术孜孜不倦地幻想着。
    只是,曾姑娘还没等到更多这样的猎物,京城太傅就派人前来送信,说曾姑娘的母亲大人与祖母大人想念至甚,日夜盼其早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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