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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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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命人准备文房四宝,写了同样的话,让鸽子带走。

    心头,思念像翻涌的浪潮,一浪浪地把她吞没。

    往日两人相处的种种,都袭上心头,无论是欢笑还是眼泪,都让她无可抑制地伤感。

    只盼着他能平安过来,一切荣华富贵,她都可以不要,守着清贫,守着平凡,守着他!

    凝立许久,她唤来可人,道:“去河定王府请鬼谷子入宫!”

    可人一愣,“小姐,他是河定王的人!”

    “国师曾说过,我可以信赖此人!”青衣想起国师临走的嘱咐,而且,她太想知道自己眉心的梅花来历了,这个梅花烙印在她眉心一天,她心里就担忧一天。

    “但是……”可人还想说什么,青衣打断了她,“去吧,我只是有些话要问他!”

    “好吧,那婢子这就去”可人转身出去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四章 梅花烙印的来历

    鬼谷子依旧是一身青色的布衣入宫,纵然是这般寒冷的天气,他也只穿得如此单薄。

    他并未行跪拜之礼,只是上前轻轻拱手:“山人见过皇后娘娘!”

    青衣伸手虚托一下,“先生免礼!”

    她遣走了宫人,连可人与红茉都退了出去。

    请鬼谷子入座之后,青衣道:“先生,实不相瞒,今天请先生来,是希望先生解本宫心头困惑!”

    鬼谷子温然一笑,“娘娘指的是眉心梅花烙印?”

    “正是!”

    鬼谷子沉默了一下,道:“山人斗胆,可否让山人抱一下娘娘?”

    青衣一愣,“这是为何?”

    鬼谷子微微一笑,“山人修炼不高,只能通过心贴心的方式去感受娘娘身上的异能!”

    青衣站了起来,道:“先生乃是修道之人,本宫也无需矫情!”

    鬼谷子缓缓起身,温润的面容笼上一层不加修饰的赞赏,他走到青衣身边,凝视片刻,然后,伸手抱住她的腰,然后,缓缓地拥抱入怀。

    他身上有安息香的气味,叫青衣的心在瞬间宁静下来,他的心跳声很规律,与自己的心跳声一起一伏呼应着。

    青衣有片刻的眩晕,头缓缓地枕在他的肩膀之上,她开始觉得有些困,眼睛沉沉地闭上,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很冷,但是她觉得很安全,她喜欢这种冷。

    身上,似乎被一样更冷的东西环绕着,冷得她几乎惊跳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更冷的触感,这种触感,带着濡湿而粘稠的蛇腥味,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拨开。但是,当她的手触及那冰冷的蛇身时,那蛇身却忽然幻变成人样,用那样深邃而沉痛的眸子看着她,她仿佛听到他冷漠而痛苦的声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须在这里,我会守护你渡过天人五衰!”

    她被拘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恨他,但是纵然面对她的恨,他也不愿意放她走。她一直躺在冰天雪地里,仿若死去,等待着属于她的大限来到。她知道未必能轻易渡过,就算不能,她也不愿意要他的守护,因为,她恨他。

    直到有一日,她看到他被人间皇帝所杀,蛇血飞溅出来,她听到他凄楚的呼声,她倏然而惊,同时,暗自欢喜,她终于摆脱他的控制了,她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但是,她没有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应感,她感到心头有一种绵绵的沉痛在滋生,这种痛开始是轻微的,但是,随着她在山谷下掰着手指算她自由的日子,逐日加深,她的思绪无法平静了,心头那一丝窃喜消弭无形,有的,只是满腔的思念与牵挂。

    原来,她恨他的同时,他已经深深地印入她的心里。

    因为心绪紊乱,她无法安心精修,天人五衰,是每一个仙子都必须经历的,只有经历过这一次,才能有千年生命。她心里有预感,她是度不过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度过,千年生命和仙子之位,于她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原来,她与凡尘世间的所有女子一样,求的只是一位良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而得不到,宁可不苟活。

    她用尽了一切办法,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他已经被皇帝龙气压住,除非皇帝死,否则,他的元神不可能出来。

    他一直守护着她,希望她度过天人五衰,其实他知道,一旦自己成仙,和他便再不能交集,但是他依旧这样无怨无悔忍受她一切的指责和怨恨,也要强行留下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不断地吸取其他生灵的元神,增加自己的功力过渡给她,为她抵受天人五衰那一刻到来。

    他犯下了许多杀业,所以,他该有今天的结果。

    她想着,唯一的办法,便是放弃这千年的修行,用另一种方式陪在他身旁,守护着他。

    青衣仿佛做了一个绵长沉痛的梦,梦中,她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了,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场爱情,这一场从开始到结局都是悲伤的爱情。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就躺在凤绡宫的贵妃榻上,寒冷的北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有一种刺入骨髓的寒冷,而她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陡然抬头,迎上一双深邃而温润的眸子。

    鬼谷子放开她的手,轻声道:“娘娘,一切可都明白了?”

    青衣仿若隔世,有片刻的怔忡,但是,意识和理智很快就灌回她的脑海中,她坐起身,轻轻叹息一句,“明白了!”

    原来,这一朵梅花烙印,是一个凄美而迟到的爱情故事,代表的是一份后悔莫及的真心。

    她不恨自己,不恨皇帝,只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守护深爱自己的人身边。

    又再轻轻叹气,“明白了她,也明白了自己所求!”

    她和梅花仙子一样,求的只是真心人,世间所有,她都不在乎。

    “娘娘的心很纯粹,恭喜娘娘,你所有的魔障都已经清除!”鬼谷子起身退后两步,拱手道。

    青衣微微一笑,“魔障存在于心底,唯爱可消除!”为她消除前生种种仇恨的,是云澈的爱。

    鬼谷子神色有些寂然,勉强一笑,“山人只能说到这里,日后相见,只怕各为其主!”

    “先生何必逆天而行?”青衣抬眸道。

    “这是山人欠下的债,必须偿还!”

    “这可能会让先生多年道行一朝丧!”

    “那么,这也是山人要面对的劫,一切命中注定!”鬼谷子落落地道。

    “先生是修道之人,当知道命中注定的并非不可逆转!”

    鬼谷子抬眸,眸中有一丝颤动,但是,转瞬便恢复了如常的神色,他道:“娘娘不必劝,也不必可惜!”

    青衣依旧死心不息,“国师出征前,说过本宫可信赖先生!”

    鬼谷子浅淡一笑,“他抬举了!”

    “他未必是抬举,只是他或许比先生更清楚先生的心!”

    鬼谷子没有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转变,但是青衣从他眸子里的一抹光芒,清楚窥探到他的内心,他其实已经知道上官云狄非真命天子,逆天而行的后果,除了他自己的修行一朝尽毁,还会为天下苍生带来苦难。

    “先生仔细琢磨,本宫并非需要先生襄助,只是,希望先生袖手旁观,既然先生是修行之人,那么,不该过问世事!”青衣凝视着鬼谷子,缓缓地道。

    鬼谷子依旧沉默,好一会,才轻声道:“山人告辞!”

    【作者题外话】:昨天更少了一章,今天还是继续更少一章,因为之前写的这几章呢,现在全部推倒重写,剧情要做小小调整,但是明天的更新会恢复正常的,六月很抱歉,在此道歉!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五章 步步紧逼

    第二日早朝。

    青衣身穿凤袍,坐在了高位之上,俯视着底下群臣。

    顾怀飞也在早朝的时候入殿拜见,并且立于两列群臣中,一同听政。

    这是一场辩论激昂的早朝。开始的时候,上奏的几桩事情,都能够达成共识,唯有兴南那几位学者著书造反一事,让几位辅政大臣争论不休,然后,朝中百官也分成两派,分别持赞成和反对的意见。

    首先是南郡王提出的要把那几位学者满门抄斩,以示国威,以儆效尤。但是凤太傅认为此时还有商榷斟酌的地方,甚至,还未曾调查清楚,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快就定罪。

    赞成南郡王的辅政大臣有司空大人,他一直都是嫉恶如仇的,十分厌恶造反,所以他的观点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于礼亲王,身为皇族的人,自然也是赞成南郡王,他不愿意自己太祖的江山毁于一旦。

    而肖相龙相则是站在凤太傅的反对方,因为兹事体大,如果其中涉及冤情,会导致兴南民变。

    朝中大臣也因此分成两排,双方势均力敌,各不相让。

    南郡王咄咄逼人,上禀青衣道:“娘娘莫要再犹豫不决的,这国家皇上既然出征前交托于娘娘,娘娘就该殚精竭虑,为国家谋福祉,现在这几位学者分明有谋反之嫌,他们在兴南乃至全国都颇有名望,此书一出,不少学子都能看到,书中阐述皇上的几宗罪行,让看过的人对皇上心生怀疑之情,从而怀疑皇上领导国家的才能,臣以为,斩杀他们,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凤太傅则道:“正因为他们在民间颇有名望,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朝廷斩杀有识敢言之士,将导致民心大失,到时候反而给了那有心之人一个造反的理由,老臣以为,此事当调查清楚,问个究竟,再行处置不迟!”

    两人的论点一出,底下群臣又是一场争论。

    青衣一直不做声,瞧着底下争得面红耳赤的群臣。她心里自有定论,但是,此事也必须放出来讨论,否则,她有独断之嫌。

    待争论告一段落之后,青衣看向一直沉默的上官云狄,问道:“河定王有何建议?”

    上官云狄一怔,他被剥夺亲王之位后,便不得过问朝政,如今上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行个仪式,所以,他并未料到青衣会这样问他。

    怔愣之后,他拱手道:“娘娘,兹事体大,关系我大宋国运,臣附议南郡王!”

    青衣知道问他是多余的,他肯定是跟南郡王站在一块。但是,她就是要逼着他表态,不愿让他做局外人,否则到时候有什么事,他可以一推四五六。

    青衣又道:“附议南郡王,莫非河定王便没有自己的看法吗?”

    上官云狄出列道:“兴南在宋国南部,民风淳朴,容易受到教化,加上出书之人,在当地民望太高,也得兴南百姓的爱重,由他们发生声讨朝廷,百姓定必会追随,如果朝廷不管不顾,便有默认之嫌,所以,臣以为,该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同时也警惕天下学子,不要以为手中有笔心中有墨,便可以不负责任地胡言乱语。”

    青衣微微点头,“河定王言之有理!”

    底下的群臣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青衣这话到底是附议南郡王那边还是只是敷衍一句。

    青衣却把此事收住,道:“此事暂时休提,下次廷议再议吧!”

    “皇后娘娘!”南郡王有心在今天便把此事落实,哪里容许青衣拖延,道:“事关重大,如果朝廷不尽早下决定,只怕迟则有变!”

    青衣却置若罔闻,转移了话题,道:“寒冬来临,现在很多地方都呈上奏折,说今年收成不好,怕百姓不足余粮过冬……”

    南郡王气得脸色发青,对青衣故意忽视他而感到羞辱,只是大殿之上,也不好发难,只得气呼呼地拂袖站会列中。

    自从这一日早朝把兴南造反一事拿出来商议之后,每一次早朝,总有人拿出来说一说,但是青衣却迟迟没有定夺,只冷眼看着底下的人在争吵,争吵到一定程度,她便会发话转移话题,然后,此事一直都是容后再议。

    顾怀飞上了几次早朝,一次都没有说过话,他只是在静静地观察朝中局势和这位被自己轻蔑的皇后娘娘。

    第一次,早朝,他觉得皇后是不按常理出章,他开始的时候断定她没有监国之能,甚至,没有主见。

    但是连续几次都是这样,他开始隐隐觉得,龙青衣在下一盘棋,下一盘很大的棋,她甚至想通过这盘棋,把所有不利于朝廷的因素全部消除。

    他收起开始的轻蔑,开始慎重为之。也知道,不能够再给皇后时间,否则,真的像南郡王所言那样,迟则有变!

    顾怀飞确实没有猜错,青衣是在下一盘棋,她要用这一盘棋,把所有的人都逼到眼前来。

    但是,这盘棋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出现,此人,就是兴南王!

    虽然楚翼已经加大力度在京城中搜查,又怕之前情报有误,所以把寻找的范围一路扩散开去,但是至今还没有兴南王的消息。

    她知道,此事一日没下定论,南郡王便会步步相逼,所以,她不能拖太久。

    前朝波云诡谲,后宫也没有空闲下来。

    宝贵太妃首先请旨,让皇后准予她的兄弟复职。自从梁元帅死后,她的兄弟因贪赃枉法而被皇上剥夺了官职,并且下旨说过终身不得录用。

    青衣自然驳回了她的请求,宝贵太妃自然没有强求,但是此事却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开去,一时间,百姓纷纷议论,自然都是站在皇后这边,说她处事公正。

    但是,百姓这般看待,曾经追随过梁元帅的人却不是这样看,毕竟,梁元帅为国捐躯,他身后的人,朝廷该好好对待才是。虽然说之前他曾因贪赃枉法而被贬,但是已经时隔多年,该给他一个机会报效国家。但是皇恩并未落在梁元帅后人身上,所以,梁元帅的旧部都有些心灰意冷,并且,性子急躁的,已经有了怨气。

    而梁元帅的很多旧部,都散落在许多军队中,其中不少已经跟随皇上出征。一旦这些人心存怨气,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事态紧急,凤太傅与龙相肖相连夜入宫找青衣商议对策。

    青衣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其实从宝贵太妃请旨开始,她就想到了宝贵太妃的意图,既然她驳回,自然就有应对之策。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后宫心机

    所以,当三位辅政大臣心急如焚地入宫找她的时候,她就在御书房悠闲地喝着茶,手里持着一份册子在细细看着。

    凤太傅见她如此,难免心焦,道:“娘娘此刻怎还有心情看小册?”

    青衣笑笑,“你们过来看看,看看哪个谥号最合适!”

    “谥号?”凤太傅微怔,“娘娘是打算追封谁?”

    龙相则以为是追封凤鸣路,遂道:“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追封你大娘!”

    青衣笑笑:“不是大娘!”

    三人凑上去一看,肖相随即心领神会,微笑道:“看来微臣等巴巴入宫,也只是干紧张,娘娘早有主意!”

    凤太傅也笑道:“追封梁元帅,确实是最好的办法,那些旧部,他们追随的就是梁元帅,在乎的也只是梁元帅,若是朝廷在这个时候做出追封,定能安抚他们的心。而且,一个死人,即便给他再多的尊贵荣宠,也无用了!”

    青衣微笑道:“确实如此!”

    “娘娘远见,臣等佩服啊!”肖中秋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对青衣的赞赏。

    青衣道:“三位给点意见,看看哪个封号更贴切?”

    “不必烦心,既然要给,自然便要给最高的!”凤太傅笑道,“梁元帅确实有让战士死心追随的魅力,娘娘追封他一个爵位,也不足为过!”

    “本宫正有此意!”青衣大笔一挥,勾起了一栏,然后道:“本宫以为,除了追封之外,还得给他一个战神的称号,那样,他的旧部自不会辜负了他这一称号!”

    “远见,远见啊!”凤太傅见青衣出事如此淡定,事事有后着,不禁放下心来。

    青衣微微一笑,“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决定了,战神,护国王爷,他生前想要的,本宫一并给他。”

    “没错,他生前想要的一切,自然也跟旧部提过,就算不提,多多少少也总能表现出来,真心追随他的旧部,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凤太傅道。

    青衣清冷一笑,现在便是要宝贵太妃交出先帝金牌的时候了。

    第二日早朝,皇后懿旨,追封梁元帅为宋国护国王爷,加封战神称号,又命人撰文歌颂了他一番,并且,以梁元帅为榜样,开始在民间施行招兵活动。

    消息传到宝贵太妃耳中,她先是怔愣,继而沉默。

    父亲战死沙场,虽然先帝已有追封,但是,到底他挂帅的那一场战役,并未能取得胜利,所以,很多人都他的评价也不是很好。作为女儿的,自当是以父亲为尊,所以,父亲生前显赫,死后如此凄凉,她心中不甘,却又不能强行为父亲求取功德,尤其民心最不可逆的。

    而她知道龙青衣追封父亲,虽有笼络旧部之心,但是,不可否认,这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经过这一次的追封,朝廷乃至地方官定必会跟百姓歌颂父亲的事迹,甚至会神化,那样,就能够掩盖他当日战败而死的羞耻。

    “贵太妃娘娘这样就心满意足了?虽然梁元帅被追封,但是到底梁元帅已经不在了,娘娘的兄弟却活生生地在这世间上,虽有娘娘庇护,但是到底家门不振,也是叫人笑话的,何不如,这封号要,这恢复官职也要才是两全其美,如果朝廷有心抬举元帅,自当连他身后的人也一并抬举了才是!”慎贵妃正好便在安庆宫,与宝贵太妃一同听到这个消息,她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不得不佩服龙青衣的手段。

    宝贵太妃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必说,哀家自有分寸!”

    慎贵妃微微一笑,“是,臣妾多言了!”

    正说着话,宫外有人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宝贵太妃一愣,她来做什么?自从迁入这安庆宫,她除了第一日送了一份贺礼过来之后,便一直没有来过。

    正揣测着,便见青衣领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笑容,径直走到殿前,微微福身,“臣妾见过贵太妃娘娘!”

    “皇后不必多礼了,坐吧!”贵太妃淡淡地道。

    慎贵妃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慎贵妃也在啊!”青衣脸上含着如常的笑意道。

    “是的,日子漫长,臣妾又不如皇后娘娘这般得皇上重用,像懿德太后那样亲临朝政,自是要找些事情打发打发日子的!”慎贵妃淡淡一笑。她的眸光看向宝贵太妃,果真,在她说到懿德太后的时候,她面容陡然沉了下去。

    青衣自然也留意到了,她微笑道:“分工合作罢了,就正如当日太后临朝听政,而后宫则由宝贵太妃照料着,想起太后昔日常说,若无宝贵太妃为她事事把关,这后宫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后宫乃是前朝稳定之根基,若后宫不稳,前朝也不得安宁,她自己也没心思去管朝廷上的事情!”

    宝贵太妃微微一怔,“她真这样说过?”

    青衣诧异,“莫非太后不曾跟宝贵太妃提过么?”随即又烂漫笑了笑,“她常在本宫面前说,当日先帝驾崩,后妃个个都伤心欲绝,太子年幼,她不得不临朝听政。幸得此时宝贵太妃出来支持她,为她料理后宫一大摊子的事情,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一个女人的能力到底有限的,料理前朝已经是力不从心,虽有大臣辅佐,但是到底不如贵太妃是自己人这般贴心。”

    贵太妃面色稍霁,道:“那时候,确实乱得很!”

    慎贵妃见宝贵太妃似乎被龙青衣打动,遂立刻道:“是啊,太后与贵太妃确实姐妹情深,只是,臣妾听说,太后只有龙夫人这一位密友,她死后,即刻封她儿子为陈王,如今贵太妃的娘家已经没落,太后怎也不关照几分?”

    宝贵太妃听到这里,刚和缓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只是她不语,听着龙青衣怎么说。

    青衣微笑道:“怎能没有关照?昔日梁大人贪赃枉法,太后就此事与皇上闹了一场,按照国法,皇上执意要把梁大人杀头,若非太后执意要救下梁大人,只怕此刻梁大人早不在人世。早日贵太妃前来跟本宫请旨复梁大人的官职,本宫本也想同意,但是,本宫翻看了梁元帅生前事迹,他一生光明磊落,忠肝义胆,为朝廷为国家鞠躬尽瘁最后马革裹尸归,先帝虽然就他的性子进行过批判,但是太后认为,有才能的武将,都必定是有几分气性的,加上念及跟贵太妃的姐妹之情,所以,恳求了先帝恕了元帅,先帝最后也想通了,赐予元帅免死金牌,为的就是怕有一日自己受不住元帅的气性又再动了杀机。元帅一生,基本就是一个神话的存在,他身后,唯一的污点,便是梁大人贪赃枉法之事,本宫想着,假若元帅还在人世,以他刚正不阿的性子,想必绝不轻饶了自己的儿子。本宫敬重元帅,岂容他名声有半点瑕疵?遂驳回了宝贵太妃的请旨!”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如我们联手杀了她

    青衣这一番话,说的宝贵太妃无言以对。确实她的兄弟也真不争气,以他所犯的罪行,着实该判死刑。皇上当初也有意杀一儆百,是懿德太后下旨赦免了他。当然,懿德太后这样做,也是因为梁家有免死金牌。

    但是,即便有免死金牌,暗中要她的兄弟死,也不是一件难事。但是朝廷没有赶尽杀绝,让他蹲了两年的大牢,把他贬为庶民后便算了事。

    父亲英雄光辉一辈子,但是却让他把名声败尽。现在的追封,其实也是她心头所愿,至少这样,宋国的人都会铭记父亲的功德。

    慎贵妃见宝贵太妃不说话,暗自着急,现在她还没取到免死金牌,断不可能让宝贵太妃被龙青衣打动。遂沉吟片刻,道:“梁元帅确实是英雄豪杰,想来当初梁大人也只是一时误入歧途,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皇后何不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梁元帅身后,便只有他这个儿子,梁家家道中落,贵太妃即便是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也是心头难安啊!”

    青衣淡淡地瞧了慎贵妃一眼,然后,看着宝贵太妃道:“其实本宫无所谓的,本宫驳回贵太妃的请旨,也是出于梁元帅的立场。如果贵太妃着实是不忍心看着家门不振,本宫下旨让梁大人官复原职又有何难?只是,梁家之前的显赫,是梁元帅用鲜血和汗水拼搏回来的,百姓心头臣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只是,若本宫下旨恢复梁家先前的显赫,又把梁元帅的功绩置于何地?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尊荣,原来竟是朝廷一道圣旨便可得。”

    她说罢,凝视着宝贵太妃,又道:“贵太妃,您与母后姐妹情深,本宫也该如尊敬母亲一般尊敬您,如果您真的希望本宫这样做,本宫立刻下旨就是了!”

    宝贵太妃抬头看着她,眸光从最初的淡漠到慢慢的深思,即便她心里有多想,但是,眼下却被龙青衣堵得开不了口。

    而事实上,龙青衣也没有说错,以她的尊荣求来的显赫,一旦她归天,梁家再无人护佑,到时候,只怕性命都尚且不能保证,更遑论富贵了。

    青衣站起来,微微福身:“贵太妃好生想清楚,有决断的话,随时命人去通知本宫。”说罢,她招手让可人过来,取过可人手上的一份奏折,递给贵太妃,“本宫这一次来呢,是想让贵太妃过目一下礼部呈上关于梁元帅一声的功绩列明,贵太妃瞧瞧可有哪里不完善的,请贵太妃补充!”说罢,把奏折放于茶几上,福身告退。

    贵太妃在她走后,缓缓拿起那份奏折,心乱如麻。父亲的一生,为国为民,虽然也曾有过功高震主的时候,但是,他的心,始终都系着宋国,甚至最后,也为保护疆土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奏折中,所记载的都是事实,并且,通过这些事情把父亲的精神彰显出来,作为女儿的,她看的泪水婆娑,作为宋国的贵太妃,她看得心潮澎湃,心怀敬重之情。

    “贵太妃!”慎贵妃还想说什么,宝贵太妃打断了她的话,“你退下吧,哀家想一个人静静!”

    慎贵妃情知不好了,心头暗自发恨,好一个龙青衣,几句鬼话就哄得宝贵太妃改变了心意。

    慎贵妃告退后,宝贵太妃把奏折所述的读了几遍。

    心头,有感恩,有激动,有思念,但是这些,只能让她消除对龙青衣的厌恶,她心头,始终对那当初宠冠后宫的慕容斐恨之入骨。

    青衣与可人红茉走在回去的路上,可人问道:“小姐,这样做有用吗?”

    青衣道:“她与母后的心结,由来已久,怕是不易解开,但是,至少用她父亲的事迹去警惕她,她不会把免死金牌交给顾怀飞,而且,我对她如此,她应该不会再憎恨我。慎贵妃也无法指望她以贵太妃的身份掣肘我做事。但是……”

    可人听她说但是,立刻竖起了耳朵,“但是什么?”

    青衣微微一笑,“但是,慎贵妃又岂会轻易放过我?如果我没猜错,在失去贵太妃这个依靠之后,她会与淑妃结盟!”

    “她们不是早就结盟了吗?”

    “不,结盟的只是她们的父亲,而淑妃与慎贵妃两人都十分骄傲,都想着以一己之力扳倒我,但是眼下她们知道再不结盟,就要错失好时机。”

    “那,这可怎么办?”可人担忧地问道。

    青衣诡异一笑,“怕什么?这便是我的原意,以其一个个地收拾,还不如一刀两个,干脆利落!”

    河定王府内!

    青阳从龙府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许多日都没有出来过。

    龙青庭命人打听了一下,下人回来告知说龙青阳在府中和龙青衣起了冲突,她暗自奇怪,这龙青衣一直帮着龙青阳,两人是为什么起冲突?

    她率人来到龙青阳的屋中,龙青阳披着一件狐裘大衣,坐在榻上,一脸的死寂。见她来了,也不起身相迎,甚至,只淡淡瞧了一眼便不再理睬。

    龙青庭坐在她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龙青阳陡然抬头,问道:“大姐,你恨龙青衣吗?”

    龙青庭一愣,嘴角随即挽起一抹讽刺的笑,“你问这话不可笑吗?她杀了我的母亲,我岂有不恨她之理?”

    龙青阳眼里升起腾腾恨意,双手紧握,指甲用力地印进皮肉里,“我也恨她,要怎么样,才能杀了她?”

    龙青庭吓了一跳,她本以为两人只是闹闹矛盾,没有想到龙青阳竟有了要她死的念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待她问,龙青阳便狠声道:“她杀了我儿子!”

    龙青庭微怔,“是她杀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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