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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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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宋国最高权力的几个人,就坐在凤绡宫的正殿,等着皇后龙青衣抱着太子御侮出来。

    南郡王入宫之前,跟鬼谷子道:“到时候,你只消说出此子非天命所归即可!”

    鬼谷子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在下会依心直言!”

    南郡王有些不满意鬼谷子的回答,正要发愠,被河定王劝住,河定王只轻声地说了一句:“郡王放心就是,这世间,哪里这么多天命所归?”

    南郡王想想也是,天命所归,说的是真命天子。既然鬼谷子说会依心直言,那结果和他们想要的一定是殊途同归。

    只是他还有些担心,万一那孩子真的是有这份贵重呢?岂不是功亏一篑?河定王听了他的担忧,淡然一笑,“到时候那位出征之后,就算那孩子的命再贵重,还不是拿捏在咱们手中?”

    南郡王残毒一笑,“好,果然够心狠,但是本郡喜欢!”

    因丽贵妃尚在月子中,不宜见风,所以,由皇后抱着御侮太子出来。

    鬼谷子规矩地站在殿中,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作响,然后,便见一群宫人拥簇着一位身穿月白色宫裙的女子走出来。鬼谷子只抬头瞧了一眼,整个人就仿佛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并非是此女有着惊世的容貌,也并非是她的装扮有多华贵,而是她眉心那一朵梅花,点了绯红,隐隐中透着灵气。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梅花不是她画上去的,但是一个凡胎,如何会有透着灵气的梅花烙印?就算贵为皇后,也不可能的。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一抹灵气中,隐隐有一股仙气散发开来。这抹仙气,已经十分纯正,绝非是修炼未成的妖精,只是一位已经得道成仙的仙子之气,为何会显露在一个凡胎身上?

    国师一直留意鬼谷子的神色,见到他瞧见皇后的时候,脸上同样是诧异的神色,便知道这皇宫一定有东西可以吸引他留下来了,遂淡淡一笑。这一次,他会让皇上顺水推舟让鬼谷子入宫,就是要借机策反鬼谷子,因为皇上出征南蛮,他也会跟着大队伍出发,打战最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而天时,占了最重要的部分,他无法控制地利人和,却能够揣摩上天,所以,有他在,宋国定能多几分胜算。

    青衣盈盈走向云澈面前,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大臣们也纷纷起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云澈请青衣坐下,青衣才缓缓地看着众人,道:“诸位卿家不必多礼,都坐着吧!”

    青衣话音刚落,便感到一道寒气迎面而来,她不动声色,眸光一闪,那寒气顿时在她面前化解。自从眉心上有了这朵梅花之后,她觉得全身上下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一招,算不得什么。

    她瞧着暗暗出手的人,只见他寒冬里只着一袭青衣,仙风道骨,面容姣好得仿若少年郎,剑眉星目,五官刀斧雕琢般精致,配以一身恬静的气质,只寻常人瞧一眼,只就得要魂魄顿失。青衣纵然心有所属,但是在瞧见他那一瞬间,还是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无妨,美好的事物,总是引人喜欢的,只是,有时候美好的东西,却是带着剧毒。而他今天,大概就是衔着毒物而来的。

    只是国师说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不知道这应对之策是什么呢?国师不肯说,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她也不必问,反正,她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南郡王对云澈道:“皇上,如今皇子已经来了,不如,就请鬼谷子先生上前瞧瞧?”

    云澈坐在太师椅上,面容静漠,一伸手,声音缓慢而冷淡地道:“准!”

    鬼谷子对着云澈施一施礼,然后,一步步走向青衣,他心头依旧震骇难平,但是他修炼到家,竟也没显露一分一毫。刚才忍不住出手一试,他已经知道皇后非泛泛之辈。然而,她明知道是自己出手的,却仿若不知,既不问也不看,甚至,似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切,消弭无形。

    青衣把襁褓打开,露出御侮的小脸,才出生三日的婴儿,依旧皱巴巴的,只是眉宇比一般的婴儿要开扬,眉毛浓密,天庭饱满。

    鬼谷子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婴儿的眉心,然后,又用手指在天灵上扫过,众人凑过去一看,竟见御侮的额头上隐隐透着一丝红光。

    国师抿嘴一笑,却不言语,他第一眼看到这孩儿的时候,便知道他非池中物。鬼谷子看面相要比他精准三分,而且,信道之人,不打说谎话,他一定会依心直说的。就是因为有这种笃定,他才敢让鬼谷子入宫来。

    礼亲王奇异地道:“这孩子面泛红光,莫非真的是大贵之相?先生请直言!”

    南郡王颇有些不悦地睨了礼亲王一眼,“亲王也懂么?红光也可以是其他东西!”只是,他心头有些不踏实,遂又道:“先生,看到什么说什么,切莫只挑好听的话来说,这可是关系到我宋国的国运,如果你不肯定或者是瞧不出,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你不说便是了!”

    云澈淡淡一笑,“郡王,你竟比朕还心急啊!”话语中的森冷意味叫南郡王微微一震,他急忙拱手道:“皇上恕罪,臣只是一时情急!”

    “情急?你情急什么啊?”云澈散漫地瞧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青衣身边,抱起御侮,眸光陡然一冷,盯着鬼谷子,“你也该说说话了,免得有人等不及!”

    鬼谷子退后一步,作揖施礼,“草民回皇上,御侮太子确实生成一条皇帝命!”

    南郡王一愣,阴恻恻地道:“先生,你可要想清楚才好说话,御前切莫胡言乱语,本郡说过,此乃关系我宋国国运的!”

    鬼谷子不卑不亢地道:“人人都以为皇帝命就一定可以登基为帝或者权倾天下,其实不然。我们修道的有一句话,世间很多乞丐,都是皇帝命,请皇上饶恕草民直言,皇帝命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踏上宝座的,是少之又少,而沦为乞丐的,却又不计其数,这是为何呢?”

    鬼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光瞧了南郡王与河定王一眼,见两人神色归于平静,方打算说下去。

    【作者题外话】:今天不好意思啊,更新晚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南郡王心怯

    云澈抱着御侮,坐在青衣身侧,伸手挑弄着御侮的小脸蛋,口气淡淡地道:“有点意思,说下去!”

    鬼谷子正一正色,继续道:“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有些时辰是极好的,有些时辰是极差的,人人都爱用出生时辰来推算命格,却只能知其一,不知其二。请恕草民拿开创宋国的太祖皇帝举例子,跟太祖皇帝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他们当中,大部分是平民,有些沦为乞丐,真正位高权重的,也不过是几位,而最后夺得天下,稳坐龙椅的,却只有太祖皇帝一人。太祖皇帝能成为皇帝,一则,是他确实是皇帝命,二则,是他得民心,而这民心是决定皇位的根本。那如何得民心呢?太祖皇帝昔日揭竿起义,一心存着为百姓谋福祉,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夺得天下之后,施行仁政,使百姓安居乐业,是以江山稳固,民心所向。而或许大家也会疑惑,太祖皇帝的这种仁心,许多有皇帝命的人都有,为何他们无法成就天下?这便和性格修为有关了。”

    司空大人不由得耻笑,“这还和性格扯上关系了?胡扯!”

    鬼谷子淡淡一笑:“司空大人若以为无关,为何所有储君都要求果敢坚毅,心存仁慈呢?”

    司空大人一愣,“你说下去,绕了一大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鬼谷子道:“那我便简单地说说,性格,修为,仁心,以及命格,缺一不可。残暴不仁的不可能登上那帝位,即便登上,也随时被民心反之;修为不足,则表现在才能方面,若无治理国家的才能,不堪为帝;仁心,有仁心自容易得民心,是以仁心也是不可或缺的,而命格,便是我们说的皇帝命,是成为一个皇帝最基本的东西,有这个命格,上天便会创造许多机遇,但是,能不能把握,则看他其他的因素了!”

    南郡王傲然一笑,“换言之,如今皇子只有皇帝命格,却未必能够君临天下?”

    “正是!”鬼谷子道。

    南郡王闻言,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对着云澈拱手,“皇上,鬼谷子先生的话臣以为可以这样理解,皇子虽是大贵之命,只是,却还不足为帝,请皇上暂缓把皇子立为太子,等日后皇子长大,观其品行再做定夺!”

    云澈的眸光傲然一抬,嘴角有一丝讥讽之意,“郡王是认为朕这一次出征回不来了吗?”

    南郡王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话说得如此严重,他也只得急忙跪下请罪辩解,“皇上恕罪,微臣并无这样的意思!”

    “没有这样的意思么?那如今御侮不过是被立为太子,你就以皇帝的要求来论他,莫非你认为朕出征之后,他便会以太子的身份登基么?如果不是这样,朕实在想不出郡王如此反对朕立自己的长子为太子是何缘故,更不知道郡王为何如此恐惧!”云澈的语气带着莫大的冷凝,眸光也像冷箭一样,直插南郡王的心窝。

    南郡王忽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些年,皇上对他敬重有加,因他是先帝时候的重臣,出身显赫,祖上屡立战功,在宋国德高望重。即便是先帝,也对他礼遇三分,常常邀请入宫饮酒喝茶,谈论古今。所以他只是区区一个封郡之王,却能够把礼亲王与安亲王都不放在眼里。

    而皇上亲征至今,也从没有用过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所以,他心底一直都认为皇帝还是当日的黄口小儿,容易控制,尤其如今慕容斐不在宫里,没有这个奸诈的女人守护者的上官云澈,只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麻鹰,所以,他在这只小麻鹰面前,一直都是肆无忌惮的。

    可如今,这小麻鹰忽然褪去一贯乖巧的外裳,变得内敛沉狠起来,南郡王此刻的心头,掠过一种惊惧来,也是这种惊惧,促使他在造反这条道路一路狂奔下去。

    因为,他知道,小麻鹰如果一旦长大,定会追究他之前种种不敬之罪。而他,也不会愿意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雏儿,最后磨成一把锋利的宝剑,而这把宝剑最后,将刺向他的心脏。

    他要用一切的方式,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若说南郡王之前跟河定王密谋造反,是因为要自己的女儿苏若登上后位,要自己的外孙君临天下,那么,此刻他的心态就发生了逆转,他首先保住苏家满门,因为,他从云澈如今疏离冷漠的眼神可以看出,上官云澈,再不能被他拿捏在手心中,搓圆捏扁了!

    青衣一直瞧着南郡王的脸色,当她终于看到他眸光中散发出一丝恐惧的光芒来,她心底冷笑,南郡王自视过高,功高震主,从不把云澈放在眼里,终有一日,他会喝下自己酿造的苦酒,只可惜到时候,已经太迟了!

    她看向鬼谷子,道:“先生,本宫只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天命一说,本宫只问你一句,御侮是皇家的血脉,是皇上的长子,如今皇上要出征,立他为太子,可合情合理合法?”

    鬼谷子略一拱手,道:“回娘娘,既合情合理又合法!”

    青衣莞尔一笑,“如此,诸位卿家可还有异议?”

    鬼谷子一声合情合理合法,已经臣服了众人的心。是啊,太子是皇上目前唯一的儿子,被立为太子也是正常,更何况,如今皇上御驾亲征在即,有所预备也是好的。

    “臣等,没有异议!”众臣下跪道。

    云澈淡然一笑,散漫地道:“那还不赶紧上前拜见太子殿下?”

    “臣拜见太子殿下!”众臣下跪磕头,南郡王与河定王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附身跪下,只是两人皆低着头,无人瞧见他们眸中闪过的嗜血狠意!

    册立太子一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云澈与青衣对视一眼,眼底,皆有一丝毅然。

    丽贵妃对于自己的“儿子”被封为太子并未表现得很开心,但是她也知道此时自己和孩子都是危险重重,否则也不会迁过来凤绡宫这里居住。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和这孩子的命便与龙青衣连在一起了!

    之前太后说过丽贵妃产子的时候会回宫,只是好消息报了过去之后,太后只命人了封赏,却不回宫。她的意思是潜心礼佛之后,觉得心境十分平静,想多留些时日。对于皇上要出征一事,她也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了皇上要以龙体为重。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六章 伟大的皇后

    十一月十八,是个风雪连天的日子。

    一夜醒来,院子里便堆满了积雪,可见昨夜的雪下得十分大。到了今日一早,天空依旧飘飘扬扬,极目远眺,皆是白茫茫一片。

    冬日的京城,唯有这雪景能够叫人感觉一丝美感了。

    只是,今日青衣的心是沉重的。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想哭,但是,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夫君远征,做妻子家人的,是不能够掉一滴眼泪,否则,便是不好的征兆。

    昨晚两人一宿没睡,但是也没有多少情话绵绵。云澈反复叮嘱她要防备,叮嘱她要坚强。而青衣则一遍又一遍地要他务必以自己的生命安危为第一考虑。她要他活着回来,她心底,还有很美好很长远的愿望!

    天亮的那一瞬间,是南山在殿外轻声叩门,低低地说了一句,“爷,天亮了!”

    天亮了!

    这对云澈与青衣而言,都是一个残酷的开始。他们都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便要各自踏上征程。

    她亲手为他穿上盔甲,这是兵部特意命人打造的,通体银色,用玄铁铸造而成,连头盔在内,共重三十八斤。玄铁坚硬无比,刀枪不入,因工匠手艺出色,打造得很薄,不算太重,十分适合上阵杀敌。

    瞧着眼前这个气势浑然天成的男子,他此刻仿若战神一般立于自己身前,果毅的面容上,极力按压着一丝不舍之情。

    她轻声道:“男儿志在四方,你为国出征,定有上天庇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他伸出手,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承诺般道:“我必定会凯旋而归!”

    她点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忍住所有的难过和不舍,“平安去,平安回,替我好好照顾我的男人!”

    “记住我的话,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他又再叮嘱了一句。

    青衣点头,“我送你出城!”

    皇帝御驾亲征,后妃与百官在城台相送。

    一同送兵的,还有京城的百姓,他们都是自发来的,宋国皇帝出征保卫疆土,让百姓之前对朝廷的一丝怨气尽然消除,他们的皇帝,是勇敢的,是威武的,是英明的。而京城中百姓对于皇帝出征之后,由皇后监国一事,几乎叫好声一片。可见,之前承台祭天天神显灵那一幕,已经深入百姓的心,百姓也为有此贤后而鼓舞。更认为皇后得上天庇佑,顺带也会庇佑宋国,由皇后主持朝政,是最合适不过了。

    淑妃气得牙痒痒,但是却有苦难言,她设下那陷阱,就是要让龙青衣失去民心,让百姓认为她无德无能,不堪为宋国皇后。谁知道弄巧反拙,叫龙青衣不费吹灰之力便尽得民心,而且,顺理成章地得了一个监国的位子。

    宋国自开国以来,除了懿德太后,还有谁有过此等荣耀?

    青衣站在军队前,眸光感动地落在这群忠君爱国的将士脸上,为了保卫这个国家,为了捍卫这个国家的尊严,他们明知道此去,可能是马革裹尸归,但是他们义无反顾,舍弃娘子孩儿,奔赴那杀戮战场去。

    她压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对古儿道:“拿酒来,本宫要敬众将士一碗!”

    一坛坛的酒被抬了上来,一只只公鸡碗摆放在城门口,守卫们负责倒酒,然后,一碗碗送到将士面前。

    青衣举起碗中酒,激昂地道:“我龙青衣乃是妇道人家,不懂得说什么场面话,但是我心里此刻激动万分,有说不出的感恩,诸位将士去家千里,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为国尽忠,驱赶蛮夷,扬我大宋国威,南蛮侵犯我国疆土数年,杀我大宋不少将士和百姓,我对南蛮恨之入骨,纵然身为女子,却也恨不得跟诸位勇士一同上阵杀敌,护我大宋疆土!”

    将士听了皇后的话,胸腔顿时涌起一股子的激动来,血液沸腾,喊声震天:“把南蛮赶出我大宋疆域,收复碧水城……!”

    送行的百官与百姓,也不是头一遭送兵出行,但是从未见过此等激昂的场面,之前有过对皇后监国存着意见的人,如今,都纷纷被她臣服。

    青衣面容一冷,高声道:“扬我国威,驱赶蛮夷,为我国死去的将士和百姓报仇雪恨!”她深明白哀兵必胜的道理,只有充满仇恨充满悲愤的士兵,此能够在战场上攻无不克。她要让宋国出征的士兵都怀着国仇家恨的心情,踏上他们荣耀或者牺牲的征程。

    将士与百姓都激动了起来,情绪被青衣短短几句话撩拨到了极点,吼声震天,

    “要为死去的百姓和将士复仇,要南蛮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云澈静静地瞧着青衣,耳边尽然是震耳欲聋的声音,他的心情也很激动,那一刻,在他血液里的那种皇家使命感也在胸腔澎湃着,他举起酒碗,敬了将士们一杯,然后,把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举剑向天,用内力送出啸声,然后,昂声道:“将士们,出发!”

    将士纷纷摔碗,大有不收复河山不归的悲壮感!

    云澈骑在宝马上,英姿勃发地回眸瞧了青衣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东西,青衣鼻子酸楚,眸光却异常的坚定。她知道,他一定会凯旋而归!

    祝君山一直都不看好青衣,因为知晓了他们前生的纠结,他心里一直排斥这个女人,但是,在这一刻,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刻,他回头瞧了宋国皇后龙青衣一眼,瞧着她眼中坚毅的神色,他知道,或许此人会是宋国最伟大的皇后!

    出发的号角声响起,一声声,在这银装素裹的京城官道上徘徊。城外,已经不见一丝青绿的颜色,寒风刮过苍劲的枝头,发出铮铮的声音。

    河定王上官云狄就站在皇后身后,刚才将士出征的那一瞬间,他的眼泪几乎要掉出来,他是宋国人,身体流的是宋国皇室的血,那一份激动,那一份仇恨,也存在他的血液里,更何况,那三万将士的死,和他多多少少有关系,虽然这一次送上官云澈出征是要他的命,可在那一刻,他心底竟然闪过一丝希望,希望,宋国的将士,能够痛击南蛮,为死去的将士复仇!

    只是这个念头只是一转而逝,他需要的不是上官云澈为宋国复仇,他要等他君临天下,派兵攻陷南蛮,他要把南蛮的国土,收归宋国的版图!只有这样,他才能洗去乱臣贼子的名头,用功绩盖过罪恶,成为千古一帝!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七章 慎贵妃摔倒

    送军归来,青衣把所有的宫人都遣了出去,自己留在寝殿内!

    终于,忍了许久的泪水,无可抑制地滑落。她把头伏在妆台上,放肆地任由不舍和难过攀爬上心头,她知道,自己想要这样一次的恣意痛哭。

    四名近身可人挽袖,红茉与莉白都在殿外,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宋国的皇帝御驾亲征,本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情,但是,何尝又不是叫人黯然的事情?

    “小姐该很担心皇上的吧?”挽袖抹了一下眼角,声音有些哽咽。

    可人瞧见了,连忙责备道:“你在这里掉泪就好了,莫要叫小姐看见,这两日,她一直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你要是在她面前掉泪,她可就撑不住了,咱们如今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了,一定要支持她!”

    挽袖点点头,又有些悲愤地道:“我就是心里难过,这么多的猛将,却被逼得皇上御驾亲征了,这算个什么事啊?”

    其余三人都黯然,不管如何,如今已经成了定局,现在眼看着皇上出征之后,一场场的风波将要席卷而至,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

    古儿从殿外进来,阴沉着一张脸,问道:“小姐呢?”

    可人道:“什么事?先别打扰小姐了!”

    古儿愣了一下,有些愠怒地道:“刚才在锦华宫外遇见宝贵太妃,她指桑骂槐地说了小姐一顿,说她强行把丽贵妃和太子拘留在凤绡宫,分明是有意抢夺丽贵妃的儿子!”

    “宝贵太妃?”可人蹙眉,“她还理这茬?她不是都诚心礼佛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谁去跟她告状,说了小姐好多坏话,说小姐迷惑君主,弄了个监国的位子,又说小姐出身不正,许是编造了假话来哄北国帝后,说的不知道多难听了!”古儿说着,面容上露出一抹恼火来,“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淑妃就是慎贵妃说的,这两人恨不得除去小姐呢!”

    “只是宝贵太妃礼佛这么长时间,该心清目明才是啊?怎还会被人家挑拨几句就当着你的面说小姐呢?现在小姐好歹也是皇后啊!”可人疑惑地道。

    “谁知道?”古儿甚觉不悦。

    “算了,这件事情还是莫要告诉小姐了,免得她多想!”可人想了一下,又烦恼地道:“只是今日宝贵太妃当着你的面说,分明就是要告知小姐的,只怕这麻烦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谁说不是呢?那边鬼鬼祟祟的,也不敢自己来找麻烦,便挑拨了宝贵太妃!”

    青衣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她丝毫不觉得生气,说几句算是轻的了,只怕往后还有不少阴谋招数往凤绡宫招呼呢。只是宝贵太妃自她入宫以来,也只是在太后寝殿里见过一面,她礼佛,很少出来,就是有心想去请安,也不过是在她锦华宫的佛堂里隔着帘子施礼,她通常不出来见面的,今日怎地走出锦华宫了?

    她压下烦乱的思绪,走了出去。

    众人见她出来,又见她眼圈微红,都知道她刚才一定是哭过,可人遂上前安慰道:“小姐莫要太过难过了,皇上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青衣笑笑,“嗯,本宫知道,陪本宫去漪澜阁看丽贵妃和御侮吧,本宫想那小子了!”

    “好,太子确实可爱!”挽袖笑道。

    一行人往漪澜阁走去。这漪澜阁位于凤绡宫的东面,是整个凤绡宫最暖和的殿宇,也称为凤绡宫的东暖阁。

    丽贵妃的脸色红润,可见这段时间调理得不错。奶娘抱着御侮在一旁喂奶,皇后来了,急急便想起来行礼,青衣瞧着御侮极力吸奶的那小脸蛋,一离了ru头,陡然就扁嘴要哭,青衣连忙道:“喂着,喂着,别起来!22

    奶娘道了谢,然后又坐着喂奶,小御侮又心满意足地用尽全力喝奶。

    青衣笑着摇头,“孩子的世界真简单,只吃饱睡足就不会烦恼了!”

    丽贵妃掀开被子下床,姣好的面容垂着几缕头发,她问道:“皇上出征了?”

    她因在“月子”中,所以没有送君出城。

    青衣点点头,坐在她床前的圆凳子上,道:“是的!”

    丽贵妃神色有些黯然,只是她怕引起青衣伤感,也只能是勉强一笑,“皇后放心,皇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从不担心!”青衣说这话,其实也是为了宽慰丽贵妃,因为,她眸子里的担忧之情浓烈,只怕已经是胡思乱想过一番了。

    丽贵妃沉默了一下,忽然伸出冰冷的手握住青衣,眸中有泪光闪过,“以往,臣妾总跟您作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但是每一次,只要我有难,您都会出手帮臣妾……”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深呼吸一声,又道:“从今往后,臣妾跟这孩子都会成为宫中的眼中刺,往日有皇上在,臣妾心里多少有些安定,可如今皇上去国千里,臣妾身边也无可依仗之人,请皇后既往不咎,护我们母子周全!”高傲的丽贵妃会说出这句话,可见她也知道现在的形势十分严峻,孩子虽然非她亲生,但是,对了几日,奶娘又每日抱过来让她哄,她心里是真心喜欢这孩子的,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她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软了起来。这深宫斗争重重,唯有这孩子能给她一丝抚慰了。

    青衣反握住她的手,浅声道:“不要多想,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们母子!”

    丽贵妃泪盈于睫,哽咽道:“谢谢!”

    红茉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宸妃娘娘来了!”

    “请她进来!”青衣笑道,“这宸妃,也想孩子了吧?”

    宸妃笑着走进殿内,远远就跟青衣行礼,“这哪里是想孩子?分明是想皇后娘娘了,给皇后娘娘请安!”说罢,嘻嘻笑着走了过来。

    青衣见她笑容满面,一点都不为皇上出征而难过,可见一定是遇见了高兴的事情,便问道:“笑得这么开心,拣着金子了?”

    宸妃掩嘴一笑,“比捡到金子还高兴呢,刚才在御花园看见慎贵妃,她摔了一跤,疼得在地上起不来,宫人急忙送她回去,臣妾命柴菊去打探,御医说她未来两个月都不不便于行了!”

    青衣倒是有些意外,“摔一跤就这么严重?”

    “可不是?昨晚一场雪,地上可湿滑呢,她偏又那样神不守舍地走路,不摔死她算好的了!”宸妃自从被青衣点化,如今不再畏首畏尾,说话都大方起来,整个人瞧着有自信多了。她自然是痛恨慎贵妃姐妹的,所以见慎贵妃出事,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态。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八章 波云诡谲的后宫

    青衣却有些疑惑了,虽然没见过慎贵妃显露身手,但是飞龙城人人善武,慎贵妃往日行动间虽说注重闺秀仪态,只是见她走路不沾半点尘埃,应该也是个修炼内家的人,怎今日在雪地上就滑了一跤呢?

    宸妃见青衣兀自沉思,问道:“娘娘担忧什么呢?”

    青衣缓缓抬头,道:“那和妃曾经对你动手,你觉得她功夫怎么样?”

    宸妃一愣,摇摇头道:“这个,这个臣妾不懂啊!”

    丽贵妃身边的采棋道:“皇后娘娘,慎贵妃也懂武的!”

    青衣看着采棋,“你怎知道?”

    采棋回道:“她刚入宫没多久,曾经到郦庄宫看过贵妃娘娘,那时候宫中的人还没换,小三子给她奉茶,一时手滑,那滚烫的茶眼看就要烫到她,结果她用袖子轻轻一挥,那杯子竟被她扫出了殿门外!”

    宸妃笑道:“傻丫头,就算叫本宫用袖子扫一只杯子,那杯子铁定也出了殿外,你信不信?”

    采棋却道:“宸妃娘娘,是这样的轻轻一拨啊!”采棋说完,扬开宽大的袖子,手轻轻一晃,那袖子也只是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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