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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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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启程深呼吸一口,忍住即将掉下来的泪水,哽咽道:“是!”

    云澈摇头,“这,不可能吧?楚翼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楚翼?武林盟主楚翼?是他做的?”龙启程迅速抬眸,眸光有滚烫狂怒的火。

    云澈道:“你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朕会彻查,未必是楚翼做的,他是君子,这种事情不屑为之!”

    龙启程也听说过楚翼,但是没有打过交道,只是到底是正派武林的盟主,这种连黑道都不屑为之的事情,应该和他无关。

    “只是,他为何要抓走我娘亲?”龙启程不解地问道。

    云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救了姜氏!”

    龙启程愕然,“什么?”他心中陡然一寒,唯有她,能够做得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云澈道:“昨日楚翼入宫,与朕商讨对付乱党一事,不知道姜氏是不是趁此机会下了狠手,启程,你放心,朕一定会还大娘一个公道。”

    龙启程阴狠地道:“不,这笔账,微臣想亲自讨回来!”

    云澈黯然,龙启程也如此的伤心,那青衣估计受不了这个打击。

    “青衣呢?”他问道。

    龙启程凄然道:“她看到娘亲自尽,受不住打击,昏迷了!”

    “朕去看看她!”云澈一急,便要迈步进去。

    只是一名下人上前道:“回皇上,太后娘娘来的时候,小人似乎看到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云澈一愣。

    “不知道,小姐与小人擦肩而过,可人急追她而去!”下人回道。

    云澈暗叫一声,“不好!”旋身疾步往外跑去。

    龙启程和南山急忙追了上去。

    青衣知道武林盟在京城有个据点,她料想楚翼与姜氏就是住在哪里。

    漆黑中,她一路奔跑,失去内力的她,连番折磨,身子虚弱得不得了,如今却像是有一股子力量支撑着她,可人在身后拼命追,也追不上。

    古儿也追来了,他上前,一把拉住青衣,问道:“小姐,您去哪里?”

    淡薄的月色从云层里透下来,只见青衣的眸光射出强大的恨意,“我要杀了她!”

    “我陪你!”古儿毅然弯腰,背起她,“去哪里,说个地点!”

    青衣说了个地点,只见古儿脚步迅捷,瞬间就把可人甩在了身后远远的窄巷里。

    站在武林盟的分舵门前,看着漆黑的大门两旁的风灯,她冷然道:“撞开!”

    古儿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只见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微躬,然后想蓄势待发的箭一般向前冲去。

    他用肉身撞这扇坚固的大门,任谁瞧见都觉得不可能。但是,只听得砰一声响,那门闩硬生生地折断,大门迅速被撞开!

    青衣疾步走进去,古儿断后,一脚把大门踢关上。

    屋中迅速亮了起来,几名黑色劲装的男子持着火把冲了出来。

    为首的年轻男子厉声道:“来者何人?”

    青衣沉着脸,一身凛然的气势散发开去,她抬头,冷道:“叫楚翼和姜氏出来!”

    “你是何人?找我们盟主有何事?”说话的依旧是刚才那名男子。

    青衣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筒,用牙咬掉盖头,再取出火折子点燃竹筒外的引子,丢在了院子大石头旁。

    只听得轰隆的一声巨响,那一人高的石头竟然被炸得四分五裂,乱石飞溅。

    巨响落下之后,空中陡然多了几名黑衣人,他们全数站在青衣身后,持着长剑与武林盟的人对峙。

    “我再说一遍,叫楚翼和姜氏出来!”青衣面容沉凝。。

    一道带着讽刺的声音缓缓响起,“哟,这不是我们皇后娘娘吗?深夜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指教!”

    青衣缓缓抬头,眸光森冷无比,逼得楚翼也是一愣,随即冷笑,“这看样子是上门寻仇的,怎么?你大娘没回去吗?怎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青衣看向他身后的姜氏,姜氏脸上带着得意的浅笑,眸子里有痛快之色。

    “姜文沛,”她咬牙切齿地道:“我只恨没有一早就杀了你!”

    姜文沛得意之色从眼里敛去,换上一副哀愁悲伤的面容,“是啊,你恨我若此,不就是因为我没给你一个高贵的出身吗?只是我到底生养了你,就算你再恨我,说这话不觉得大逆不道吗?”

    楚翼鄙视地看着青衣,沉着脸不发一言。

    青衣面容有瞬间的冷漠,她缓缓地上前,悲声道:“娘,你该知道,我恨你并非是因为这个,我只恨你从小对我不如对姐姐和弟弟,你这般的宠爱他们,却从不在乎我!”她眸子哀伤,一步步地走过去,“从小,姐姐和弟弟就是你的心头肉,最好的东西都是留给他们,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我心里有多失落吗?他们病了,你守在他们床边,日夜不眠,可我病了,你不过是随口吩咐府中下人为我找大夫,娘,我恨你,既然你生了我出来,为何不能待我如同姐姐弟弟一样?”

    她一句句地说着,也一步步逼近。

    楚翼本是十分鄙视轻蔑她,听她这样说,也微微动容,哎,相信姜氏也确实有些偏心的,否则不会造就青衣这般冷情的性子。

    姜氏见她越走越近,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心头警钟大响,身子往后退去,“你说什么鬼话?娘只盼着你成才,你是个练武之人,自当要比姐姐和弟弟多受些苦难!”

    青衣立于她身前,已经越过了楚翼。

    眸光陡然一闪,一道寒光从她怀前闪过,她内力虽然没有,但是出手依旧迅疾,身子微微下蹲,似乎是要跪下,让楚翼放松了警惕,只是双膝没有碰地,手中的匕首已经快捷地送了出去。

    只听得利器没入肉体的声音传来,一道殷红的血液在空中飞溅,姜氏惨叫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胸口的那淌血的匕首。

    楚翼反应过来,怒吼一声:“畜生!”他一掌击出,青衣身后的古儿一把拉开青衣,挡在她身前,硬生生地受了他一掌。

    这一掌,楚翼起码用了八成的功力,青衣弑母,在他眼里自是大逆不道,他下了杀手。

    古儿整个飞了出去,身子撞落围墙上,围墙卸不掉掌力,竟倾塌下去,把古儿压在底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姜文沛之死

    楚翼扶住姜氏,怒不可遏地看着青衣,“我见过多少大奸大恶之人,但是都不如你歹毒,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杀!”

    青衣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姜氏,恨意,在那一刻瞬间爆发,她阴沉地笑道:“这样死,已经便宜了她!”

    她退后两步,身后的黑衣人飞身上前,拦在她身前,持剑对着楚翼。

    青衣冷声道:“看着她死,她不死,给我乱刀砍死!”

    毅然转身,扒开乱砖,扶起古儿,古儿嘴角溢血,喘着气问她,“小姐有没有伤到?”

    青衣扶着他,严肃地道:“你叫甄古儿,我不是你的小姐,我是你的妹妹,我们的父母,都是死在姜氏手中,今日,我总算替爹娘报仇了!”

    古儿眼里有不敢置信的光,“什么?”

    青衣扶他起来,走到姜氏面前,楚翼正为她运功止血,武林盟的弟子与黑衣人对峙,谁也没有先动手。

    青衣白着一张脸,冷声道:“楚翼,你今天救她,来日,她会死得更惨,你信不信?”

    楚翼眸光冷凝地看着她,“为人子女者,若都像你这样,天下大乱!”

    青衣微微一笑,放开古儿,蹲在他身前,忽然捡起地上还残留血迹的匕首,一刀插进正在运功为姜氏疗伤的楚翼小腹中。

    她是习武之人,很明白丹田受伤,内力不继,他就无法为姜氏治疗。

    楚翼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出手伤他,所以并无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狂怒地看着她,内力一下子反弹回去,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你真是丧心病狂了你!”

    青衣看着他,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原该杀了你的,但是,念你也是不知情,暂且饶过你。”楚翼丹田受伤,已经不成威胁,她抽回楚翼腹中的匕首,武林盟和黑衣人也正式开战,只是武林盟的弟子武功虽然不错,可这几个,都是死士,招招夺命,不过瞬间,武林盟的弟子便全部被撂倒。

    “楚翼,你太轻敌了,我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对付你这种武夫,绰绰有余了!”青衣轻蔑一笑,手持匕首,眸光陡然凶狠起来,伸手捏住姜氏的下巴,“本想让你好死,可惜楚翼不让,他要救你,就注定了你要凄惨地死去!”

    她手中的匕首,在姜氏脸上一划,鲜血随即淌出来,从脸庞下滑,姜氏痛苦而惊恐地看着她,胸口的疼痛和脸上的刺痛叫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用求饶的眼神看着青衣。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楚翼惊叫一声,不顾自己的伤,扑了过来,青衣扬起手中的匕首,往他小腹再送一刀,恨极尖锐地道:“若不是你,我大娘也不会死,楚翼,你最大的错,就是自以为是,不明事情的真相,横加一竿子,你害死了我大娘!”她扑上去,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泪水从她脸上滑落,一滴滴,滚烫得像火一般。

    楚翼懵了,“你说什么?凤鸣路死了?胡说,我分明命人送了她回去!”

    青衣哈哈大笑,“是的,你送了她回去,她好好地进了家门,可她却死了,知道为什么吗?知道为什么吗?”她笑声嘎然而止,身子因为狂怒悲伤而微微颤抖,“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因为你的烂正义感,你救了姜氏,却害了我大娘,真正的恶毒之人,你没有辨别出来,却自以为是地执掌正义,你有什么资格做武林盟主?你连一个下三滥的黑道杀手都不如。”

    楚翼咬牙,“你把话说清楚了!”

    青衣却不理他,把匕首递给古儿,“哥,把这女人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古儿迷茫地看着她,“爹娘?”

    “没错,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爹娘,被她所杀,姜文沛,是我们的杀父仇人!”青衣咬牙切齿却又悲酸万分地道。

    古儿摇摇头,“怎可能?我爹娘早就死了,还有,小姐的爹不是相爷吗?”

    楚翼也是愕然地看着她,他心头开始有些恐慌,莫非,他错怪了她?

    姜氏撑过一口气,艰难地哀求道:“青衣,我……求你,看在我们多年母女情分上,放我一次,我保证,我会离开京城,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青衣冷笑,“母女情分?我们之间有吗?你怀了死胎,为了固宠,杀害我父母,害我哥哥变成孤儿流离浪荡,害我认贼作母,受尽屈辱。你身为大娘的婢女,勾引主子,毒害你的小姐,夺了她的儿子,欺压了二十多年,如今,你竟还找人侮辱了她,害她不得善终,我要放过你的话,天理不容!”

    楚翼怔住了,“你说什么?她,找人……你胡说八道,凤鸣路一直都在城郊的小屋里,我从宫里出来,便命人送她回去,怎会?你血口喷人!”楚翼下意识地否定青衣的话,若此事是真的,他接受不了。

    青衣冷冷地看着他,“你亲自问问她,你亲手救出来的女人,是如何的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你说我不孝,没错,我是不孝,我早就该杀了她为我父母报仇!”

    古儿还是怔怔地看着青衣,对青衣的话将信将疑,倒是楚翼,却是信了一大半,因为,从姜氏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虚和闪烁。

    他复杂地问姜氏,“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姜氏哀求道:“盟主,求您,看在我爹的份上,救救我……”

    楚翼长叹一声,“我好糊涂啊,你岂有恩公一分的慈善?你真是蛇蝎心肠,猪狗不如啊!”

    古儿瞧着青衣,正色地问道:“她真的杀了我父母?”

    “是我们的父母,为了夺走我,为怕日后有人发现她的阴谋,她狠下杀手!”青衣咬牙切齿地道,眸中的泪水被恨意取代。

    古儿狂叫一声,拿起匕首,往姜氏的胸口狠狠地插去,“你还我父母的命来!”

    姜氏惨叫一声,鲜血再度从她胸口飞溅而出,古儿的脸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显得狰狞而狂狠。

    姜氏抽搐几下,终于,气息渐渐散去,眼睛瞪大老大,惊恐还未曾褪去,呼吸已经停止了。

    青衣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簌簌而下,她痛哭出声,“爹,娘,大娘,女儿总算为你们报仇了!”

    楚翼许久说不出话来,静静地看着青衣脸上的痛苦之色。

    忽然,他拔出姜氏胸口的匕首,往自己的胸前一送,电光火石间,一块石子划破空气,迅疾地打在楚翼的手腕上,楚翼手一软,匕首哐当落地。

    云澈从天而降,急道:“大哥,使不得!”

    楚翼痛苦地看着他,“二弟,愚兄犯了一个无可饶恕的错,不死也没用了!”

    青衣冷冷地道:“你确实不死也没用了,枉你一世英名,竟被此等恶毒的女人所蒙蔽,害了我大娘,你纵然不死,这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

    楚翼听到此,更是悔恨交加,脸色灰白,无从辩驳。

    云澈看着青衣,心疼地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怪谁都无法挽回大娘的命,既然姜氏已死,此事就此作罢好吗?”

    青衣心中又痛又累,已经近乎麻木了。此刻,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怪罪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死后追封

    她看着姜氏的尸体,杀了她,却没有让她的心里感到一丝的痛快。她把凤鸣路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只恨自己没有一早下杀手,否则,大娘也不会死。

    她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云澈身边,轻声道:“我想回府,等处理好大娘的丧事后再回宫!”

    “我送你回去!”云澈见她这样失魂落魄,一颗心悬了起来。

    青衣摇摇头,“不,我想和古儿说说话!”

    古儿扶着她,对云澈道:“皇上放心,我会照顾她的!”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忽然知道自己有亲人,古儿仿佛一下子成长了,他扶着青衣,脸上是凝重而严肃的神色,仿佛,他扶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云澈知道是时候给他们兄妹好好聊聊了,而他也要照料受伤的楚翼,遂道:“好,护着她,知道吗?”

    古儿郑重地点头,“我会!”

    青衣几乎整个靠在古儿身上,即便重生归来的时候,她的心都没有这般疲惫过。而正是因为重生过来,她更无法原谅自己,她是明知道姜氏有多歹毒的,她怎会手下留情?怎会容她生存这么久?

    兄妹两人上了马车,青衣沉默了许久,终于,把他和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古儿是又气又心疼,气的是自己的是姜氏的狠毒,心疼的是自己的妹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而他这个哥哥却帮不了她。

    最后,他执起青衣的手,发誓道:“以后,有我一天,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谁要取你性命,我必定拦阻在前,只有践踏着我的尸体,才能够伤你分毫!”

    青衣红了眼圈,古儿对她说的话,也正是她要对古儿说的话,日后种种,不管历尽多少劫难,她发誓,不会让她在乎的任何一人死在她面前!

    古儿最后问青衣,“那些个黑衣人是什么人?”

    青衣道:“是皇家的死士暗卫,是皇上的人,自我入宫,皇上便派遣他们保护我!”

    “他对你,倒是真心实意的!”古儿不得不承认。

    “嗯!”青衣点头,她知道他对她的好,也因为这份爱,柔软了她的心,才导致她越发的耽于逸乐!

    从今往后,她不会了!

    云澈扶起楚翼,为他运功疗伤,楚翼开始抗拒,云澈有些生气,道:“你若是内疚,更该留着性命补偿!”

    楚翼怅然道:“枉我自诩聪明,却不料着了这妇人的道!”

    云澈不语,提起为他疗伤,他丹田内里充沛,只稍稍一提,便为他止血,只是,他到底伤了丹田,短时间内无法运功提气。

    “你是早知道的吧?为何你不跟我说?”楚翼一脸死灰地瞧着云澈问道。

    云澈摇摇头,“我知道姜氏的歹毒,但是我过于相信你的睿智,也可以说我低估了姜氏的手段,此事你务必彻查,还龙夫人一个公道!”

    “想来是趁着我入宫,她命我手底下的人做的事,我出去之时,曾交代无论她吩咐是什么,务必遵从!”楚翼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就害了一个贞洁的妇人,与其说彻查底下的人,还不如直接问他的罪。

    “你为何糊涂至此?怎会为了她劫大牢?”云澈摇头,失望地道。

    “她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为了报恩,我救了她,只是,想来我父亲也不会料想到,我为他报恩,竟害了另一个人!”楚翼仰天长叹,心中有说不出的内疚和难受。

    云澈扶着他起身,只是刚站直身体,忽地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疼痛加剧,竟似有一只大手在他身体里肆意搓揉。

    “怎么了?”楚翼见云澈忽然面色大变,踉跄了一下脚步急忙反扶着他。

    一口鲜血从云澈口中喷出,他单膝跪地,捂住胸口,面容痛苦地道:“不知道,忽然……很痛!”

    “哪里?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楚翼扶着他坐下,“你运功调息一下!”

    云澈提气运功,只觉得体内的内力似乎不受控制,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强行调息,用尽全力压下那股内力。他眸光触及底下武林盟受伤留下的血迹,气息更是紊乱,甚至有一丝冲动想要冲上去,把地上的血都给吸光。

    “好些了吗?”楚翼担忧地问。

    云澈闭着双眼,运行体内之气,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刚才翻涌的血气也被他压了下去,只是身体疲惫得连抬手都困难不已。

    “没事了!”他虚弱地道,冲楚翼一笑,“没事了!”

    “怎么会这样的?”楚翼伸手扣住他的脉搏,也没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一时控制不住内力,自从吸了灵蛇的血之后,总觉得身体内的气息紊乱不已,无法控制!”

    “还有这事?”楚翼疑惑地道:“但是,从没听说过灵蛇血有这样的不良作用啊?”

    “许是我自己本身的内力不够深厚!”云澈想了想道。

    “我回去查一下古籍,看看这属于什么问题!”楚翼到底不放心。

    “此事,莫要跟青衣提起,免得她担心!”云澈道。

    楚翼苦笑一声,“我现在哪里还能跟她说得上话?只怕她见到我,都不屑搭理我了!”

    又调息了一会,云澈觉得体内又力气充沛了,他一跃而起,有些惊异地道:“这还真奇怪,方才还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这段时间还是先不要运功调息,我先回去查查武林志或者古籍,相信有应解之法!”

    “嗯,好的!”他故意忽略地上的血迹,道:“那朕先回去了,你也好生养伤!”

    “好!”楚翼低头看着姜氏的尸体,叹息一声,“不管如何,她爹爹到底是我爹的救命恩人,还是要先把她葬了才行!”

    姜氏的脸上,身体上,血迹斑驳,云澈只瞧了一眼,便觉得移不开眼睛,他压住心慌,道:“那朕走了!”说罢,疾步跃出围墙离开。

    楚翼坐在地上,伤口止血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了,看着眼前的残局,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凤鸣路的丧事由太后亲自操办。当今太后亲自为官员夫人操办丧事,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太后下谕旨追封凤鸣路为一品诰命夫人,再封龙相为郡王,凤鸣路以一品郡王妃的礼仪下葬。

    人死后,极尽哀荣她也不知了,只留下满门的荣宠。有这么一位显赫的母亲,龙启程的前程可谓是一片光明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苏若中毒

    日子缓慢地进入流火七月。

    太后还沉浸在哀思里,走不出来。龙启程每隔几日就代母入宫请安,皇太后见他眉目和故友有几分相似,竟下旨收龙启程为义子,封为陈王。

    皇后一门,可谓是登峰造极,满门皆荣。

    皇后龙青衣也渐渐地走了出来,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她之前经受过,如今再受一次,所以心态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人已经死了,仇也报了,她知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

    苏若自入宫以来,很少和她往来,自从凤鸣路死后,她偶尔也来看青衣,见到青衣依旧沉浸在悲伤中,她每每劝慰,青衣也只是含泪以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来了。

    七月十四,是中元节。

    宫中是不能烧纸的,这是前朝便定下来的规矩。然而因着凤鸣路是太后的好友,太后竟然下旨今年中元节可在湖边烧纸,寄托哀思。

    后宫嫔妃,为了迎合太后,在烧纸之时,都念了郡王妃凤鸣路的封号。

    太后身体差了很多,御医每每来诊治,都说她哀思难寄,郁结在心。

    苏若自从太后操办完凤鸣路的丧事回宫之后,就每日去太后宫中请安,伺候太后。她也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云澈身上,甚至连青衣都不愿意应酬,每日只以伺候太后为目标,一时间,后宫倒也平静。

    只是,有危机意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激流暗涌,仿佛只等待一道闪电划破,一切便要震天骇地!

    七月十八,苏若照例去太后宫中伺候太后吃药。

    “你不必每日来,这天气还热得很,你从宁婇宫过来这里,路途遥远,只怕路上中暑便不好了!”太后咳嗽了几声,抬眸看着苏若。

    苏若含笑道:“臣妾哪里有这么娇贵了?况且一路往来,还有轿子可坐,怎会中暑?太后莫要担忧臣妾,快点吃药,早日好起来,不使皇上担心才是正事!”说罢,往焚香炉里添加了一把香料,殿中便越发的香气宜人了!

    “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知道,无碍!”太后神思倦怠,淡淡地道:“皇上可以有去你宫里?”

    苏若神色黯然,随即又扬起一抹笑意,“有,皇上昨日还来了!”

    “休得骗哀家,哀家问的是他可有宠幸你?”太后眸光一凝,问道。

    苏若无奈地笑笑,“太后该知道臣妾不求这个!”

    “在你入宫之前,哀家说要把你赐婚给河定王,但是你拒绝了,你父母来回,说你心中有人,那人便是皇上,既然如今你得偿所愿留在皇上身边,怎又不求这个?那你所求是什么?”

    苏若屏住呼吸,静静地道:“只求在他身边,偶尔能看到他,这就已经满足了!”

    “傻丫头!”太后没有再说什么,“心是你自己的,你怎么想,哀家不能勉强你!”

    苏若走后,嬷嬷把宫内伺候的宫女全部遣走。

    斜躺在贵妃榻上的太后忽然坐起,眸光清冷,“她隐藏得这般深,只怕青衣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嬷嬷伸手把桌面上的熏香用水淋熄,冷冷地道:“她做得最错的,就是在老奴面前耍香料。也不看看老奴以前出身什么地方,我见过的香料比她吃过的饭还要多!”

    嬷嬷出身茗香楼,是一个专门研制香料的地方,茗香楼原先是她的祖业,后来被她的兄弟所败,家道中落,她也只能入宫为婢。

    “此香可有毒?”太后问道。

    “无毒,但是呼吸之后,可使人倦怠,神思焦虑,活像患了一场大病!”嬷嬷道,“所以,她也是将近走的时候,才下这么一把料子,怕的就是自己吸入过多,伤了根本。”

    “哀家瞧她也按捺不住了,只怕这几日便会出手,咱们这一次先不要出手,且看青衣如何应付!”太后淡淡地道。

    嬷嬷道:“皇后若是连她都应付不来,只怕日后更难应付河定王,皇太后给她一点考验,也未尝不可的!”

    太后微微颌首,“嗯!”

    八月初一,苏若与丽妃两人到皇后宫中请安。

    青衣本来已经免去了晨昏定省,但是人家来请安,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命人准备了茶店,便在正殿内招呼两人。

    “心情好些了吗?”苏若握住她的手,担忧地问道。

    青衣眸光涟涟,叹息道:“再不好又能如何?人都不在了,想也想不回来的!”

    “你懂得这样想便是最好的,姐姐就怕你钻牛角尖!”苏若还是往日的自称,仿佛两人还是未嫁之时的关系。

    “姐姐不必担忧!”青衣撑出一丝微笑,“来,姐姐用茶吧!”

    丽妃本来不怎么喜欢青衣,这会儿是被苏若拉过来的,见青衣没有什么架子,便也卸下了防线,端起茶杯就喝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青衣就推说疲惫,苏若见状,便与丽妃告退了!

    傍晚的时候,可人急忙回宫禀报:“小姐,丽妃和淑妃中毒昏迷了,如今御医正在抢救!”

    青衣愕然,“中毒了?”

    可人急忙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些东西怎还不收拾?今日她们来过,一定会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这些东西,先扔了再说!”

    青衣道:“不必了,就放哪儿吧!”

    “只是……”

    “我们没有做过,就什么都不必害怕!”青衣淡淡地道,“去把张御医请过来!”

    可人急忙便去了。

    张御医很快就来,他检验了一下桌面上的茶具,道:“茶中有毒!”

    “知道是什么毒吗?可有解开的把握?”青衣问道。

    “知道,也能够解!”张御医道。

    青衣微微一笑,走到桌面前,端起一杯茶就饮了一口,可人在一旁急忙喊道:“小姐,使不得!”

    青衣道:“瓜田李下,只有我也中毒,才能不辨自破!”说罢,她身子虚晃了一下,到底是身子虚了,不过是喝了一口,药力便发作了。

    “小姐!”可人急忙上前扶着她。

    张御医吩咐道:“快扶皇后躺下!”

    云澈这会儿正与南郡王河定王以及龙震天在御书房商议事情,宁婇宫的人前来禀报说:“皇上,淑妃娘娘和丽妃娘娘中毒昏迷了!”

    云澈一惊,“中毒?”

    南郡王忧心自己的女儿,怒道:“怎会中毒?是不是有人下毒?”

    宁婇宫的宫女哭着回道:“奴婢不知,只是今日淑妃娘娘和丽妃娘娘一同去了皇后宫中请安,喝了一盏茶回来便中毒了!”

    “皇后?”南郡王眸光一凝,盯着龙震天,并不言语,只是眼光犀利,怀疑之情尽露于表。

    龙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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