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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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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轿从皇宫正门进入,天潢贵胄的皇帝身穿龙袍,骑着骏马在宫门迎接。
本来花轿是要一路抬进去,直到中宫皇后的寝殿方停下,然后由皇帝亲自踢轿门,再由喜娘背着皇后入殿,谁料皇帝却翻身下马,来到花轿前,一把掀开花轿,抱起花轿中的青衣,也不顾礼亲王和礼部尚书的劝说,执意抱着青衣上马的,喜道:“今日是朕的大喜日子,这繁文缛节朕也走过了,如今,朕想用自己的方式迎接自己的新娘入宫!”
礼亲王失笑,举手道:“也罢,今日是皇上的大喜日子,繁文缛节都丢一旁吧!”
青衣被红盖头蒙面,无奈地轻叹道:“有你这样的新郎吗?”
云澈含笑,把她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轻声道:“朕希望用自己的方式,迎娶自己的深爱的女子入宫!”
青衣心内盈满感动,他从青衣身后环抱着青衣,道:“娘子,咱们走了!”
他扬鞭策马,马儿缓慢地走着,身后仪仗队的乐声此起彼伏,喜庆之气渲染了整个皇城!
中宫的凤绡宫位于皇帝乾坤殿旁边,马儿一路走到凤绡宫,云澈抱着青衣下马的,陪嫁侍女可儿与挽袖两人一同上前扶着,云澈却道:“不必,朕抱她进去!”
可人和挽袖掩嘴一笑,都为云澈的体贴而感动。
进入殿内,青衣一直都是红盖头蒙面,未能瞧见殿内的喜庆摆设,倒是可人和挽袖两人一路走一路惊叹,这未免也太奢华了些。
金溪雕凤四根圆柱撑住整个凤绡宫,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朱红色的正门和门窗有奢华之气,如今张贴着手剪的大红喜字,正殿内如此的华丽高贵,用可人心里的话说就是哪一处都是银子铺就。
进入寝殿,装饰就温馨了起来,寝殿朱红色的大门后,珍珠帘子垂下,拨开珠帘,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温暖之色。
一张檀香茶几旁,是铺垫着金色软垫的贵妃榻,左侧是一个花梨木柜子,摆放着各式的古董和珍宝。
寝殿靠墙处,一张檀香木大床上铺着红色的龙凤喜被,十二重的帐幔被鎏金流苏钩子吊起,靠床的地板上,铺着一张人工织造的大红色红毯,柔软而华丽,只怕在这大冷天赤脚走上去,也不会有丝毫的冷。
青衣被放置在床上坐着,云澈抱着她,有些依依不舍地道:“虽然我很想留在你身边,只是却这成亲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办,你且坐着,一会到时辰拜天地我会来带你!”
青衣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去忙吧,我等你!”
“好,你等我!”他亲了她的手背一下,吩咐了宫内伺候的人一声,便旋身出去了。
喜娘好不容易追到,她气喘吁吁地道:“皇上对娘娘可真是好,这是老奴以前从未见过的!”
可人微微一笑,“喜娘您都是这宫中的老人了吧?听说丽妃娘娘很是受宠,莫非皇上对丽妃娘娘也没这么好吗?”
可人本是想打听宫内的情况,只是这样问,却叫青衣心中有一丝不舒服,他是她最爱的男子,她也如愿嫁给了他,但是,他同时也有很多女人,这里是后宫,不是他和她的家里啊!
喜娘笑道:“哪里有过?老奴还没见过皇上对哪位主子这般的体贴上心呢!”
青衣缓缓地道:“可人,莫要再问了,你们两人之前从未进过宫,四处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那怎行?我们得陪着小姐!”挽袖和可人自是不愿意离开的。
青衣本想一个人静静地想一下,但是又觉得自己所想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今日是大喜日子,那些晦气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想了,她在心底道:开心点吧,不管如何,这短暂的幸福你是能够看得见,能够触摸到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 楚翼求情
下午酉时,是一日里最好的时辰,帝后开始拜堂,拜完天地,再宣读一次册后宝典,然后是太后赏赐,云澈再领着新皇后到正昭殿,接受百官的礼拜。
全程,云澈都牵着青衣的手,帝后恩爱,看在百官眼里,都甚是欣喜。
宴请群臣,不需要新皇后主持,她被送回洞房。
本来要差不多丑时皇帝才回宫,可不料子时到,他便出现在新房里了。
喜娘把云澈迎了进去,说了好些好意头的话,云澈下令阖宫有赏,便令人全部退下!
婴儿手臂粗的龙凤花烛燃烧着,殷红的烛泪沿着花烛边往下流,低落在鎏金烛台上。
云澈用喜称挑起青衣的红盖头,如花的容颜在烛光下显得特别的柔和纯净,他执手坐在她身旁,舒了一口气,“我终于娶到你了!”
青衣柔柔一笑,“我也终于嫁给你了!”
他抱着她,许诺般道:“朕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幸福!”
青衣心内盈满感动,她相信他,无论前世今生,他总会做许多让她感动的事情。
帐幔一重重被放下,烛光透过重重帐幔,只剩下微弱的光线,映照得一切暧昧而迷离。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但是,这一次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们是夫妻了,是名正言顺许诺相守一辈子的夫妻。
皇帝大婚,大赦天下,所有犯事坐牢的一律减去一年刑罚,而死牢中的,却没有赦免或者延期,一律按照律例秋后处斩。
有人猜度这是针对皇后的生母,而天下人皆知皇后的生母之前曾经意图谋杀皇后,这种谋杀亲女乱了人伦的毒母,若被赦免,只怕会引起民愤。而一小部分人则认为,皇后没有为亲母求情,虽说亲母不仁不义在前,可皇后不孝在后,也是不对。
云澈在大婚后第三日,召见了国师。
梦中之事,本来已经在他脑中褪色,但是,这两晚又不断地做梦,梦中都只有一个场景,就是青衣和上官云狄相拥的画面。
“你解说一下,这个梦到底是预警些什么?”云澈问道。
国师沉吟了一下,道:“皇上,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皇上说之前的梦基本已经忘记了,可是这个梦只是被皇上开心的情绪掩盖,如今皇上得偿所愿,娶了皇后,安逸之下,必有担忧,所以这个梦再度出现纠缠皇上!”
“朕以为,你所说的重生之谈,十分无稽,人死了就是死了,焉能重生?就算有重生,也该按照民间所传的轮回投胎!”
“重生之谈确实无稽,臣回去也好生研究过,又请教了许多有学识之士,他们全部都否认重生一说,至于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梦,许是一种预警,也是皇上心底的一种担忧。河定王夺位之心,其实早在多年前已经昭然若揭,他是要夺走皇上的一切,皇上心中着紧皇后,自然也会担心河定王会夺走皇后,这样的梦,其实是皇上心底最真情绪的反应。”国师心底悄然叹气,上天的安排其实往往是出人意料的,但是,他也算到,帝后姻缘未尽,他们此生是要纠缠在一起的,过程颇为复杂,他还是顺从天意,安抚皇上的心,也好叫他们的姻缘不至于走这么多的弯路!
“那你之前跟朕说的算到有人重生,落于相府,作何解释?”云澈眸光锐利地盯着国师。
国师躬身,平静地道:“相府中,确实有一人改头换面,但是后来微臣观察过,并非是皇后,而是龙府的大夫人凤鸣路!”
“是她?”云澈微微诧异。
“正是,微臣调查过,这龙夫人以往性子懦弱,不管府中的事情,一直被姜氏压得死死的,但是就在几月前,整个性情大变,对姜氏的阴招是见招拆招,甚至还动用娘家的力量逼得姜氏不得不交出大权,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和以前的她对比,有天渊之别!”国师回答说。
“你这么一说,朕也觉得是,朕之前听母后说过龙夫人一直过得不好,十分压抑,因自身的原因,也不愿意入宫见母后,但是从母后生辰开始,她就变得很果毅。”
“所以,皇上无须担心皇后有二心,至于河定王,他如今也已经娶妻,再说,众所周知他之前一直思慕南郡王的千金苏若郡主,想来以后和皇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国师劝慰道。
“想来是朕多心了!”云澈露出微笑,“得了,你且退下吧,朕梦中之事,休得跟任何人提起,免得传到皇后耳中,叫她图增烦恼!”
“微臣谨记!”国师叩拜之后退了出去。
国师走后,云澈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既然来了,躲躲藏藏做什么?下来吧!”
御书房的梁上跃下一人,身姿矫健,着一身玄色衣裳,见到皇帝,也不行礼,只是微微一笑,“一直听闻当今皇帝行事果断,如今却为了儿女私情在这里猜猜度度,小气!”
此人,不是楚翼又是谁?
云澈含笑道:“皇帝便不能小气么?你怎知道朕的身份?”
“青衣嫁人,嫁给当今皇帝,这皇帝不是你又是谁?我又不是没脑子的人!”楚翼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叹息道:“哎呀,我竟然做了皇帝大哥,荣幸啊!”
“朕无意瞒你,事实上,朕那时候也没有以皇帝的身份跟你交往!”云澈道。
“得了,其实我原先也猜到你估计是富贵人家,但是没想到是天家之人!”楚翼含笑道。
“走,咱们去找青衣喝两盅,青衣见到你一定很高兴!”云澈起身,满怀欢喜地道。楚翼为人耿直,见多识广,有这样的结拜大哥,他是真心的欢喜。
楚翼面容有些阴翳,但是随即被笑容驱散,“好,走着!”
青衣看到楚翼也是十分开心,当下命可人备酒,并且上几道拿手小菜。
楚翼饮了一口酒,道:“是好酒,只是不知道为何,如今喝起来竟没有山上那些米酒香醇!”
青衣笑道:“你那时候几个月没碰过酒味,当然什么酒都好喝,回去山庄之后,只怕喝腻了,便琼浆玉液也不好喝了!”
“也许是这个道理!”楚翼郁闷地又饮了一口,抬头问青衣,“对了,我入京之时,听闻你娘亲被判了秋后处斩,你没打算救她吗?”他离京的时候,破坏了姜氏对凤鸣路的阴谋,想来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
青衣淡淡地道:“怎么救?”
楚翼愣了一下,“但是,好歹也是你母亲!”
“你见过哪个母亲会杀自己的孩子?”
“只是,你掉下悬崖,是因为被乱党追杀,她虽有杀你之意,却没有真的成功,而且……你大娘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楚翼竟为姜氏求情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 遇见丽妃
青衣顿时狐疑起来,“你一向嫉恶如仇,今日怎为一个凶手说话?”
楚翼勉强一笑,“没有,我只是怕你日后后悔,毕竟母亲有多么的离谱的错,做女儿的都不该置她死地,我怕你被天下人唾骂!其实,可以改判为监禁一辈子或者流放,杀了她,对你的名声不好啊!”
青衣沉着脸道:“此案由刑部审核,是公平公正的,没有必要再改判!”
“可你该知道,刑部多少有人施压了……”楚翼还想劝,云澈阻止了他,“罢了,案子已经定下,没有必要再改,否则只会叫人非议!”
楚翼淡淡地瞧了青衣一眼,态度有些过激,“我一直觉得你仗义善心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愿意放过,我真后悔认识你!”
青衣骤然起身,冷冷地道:“楚翼,既然你后悔认识了我,实在没有必要进宫见我,你走吧!”
云澈蹙眉看着楚翼,“好好的,怎么为了一个罪人而伤了和气?朕复议过,她谋杀亲女未遂,但是因到底是伤了人伦,判死刑不为过,再说,她还有陷害正室一罪,这些都是不容抵赖的罪行,朕觉得此案绝对没有重判!”
楚翼微微叹息一声,“你身居帝位,手执律法,自然没有问题的,从律法的角度来看,她也确实该死,只是天底下有母亲想要谋害自己的孩子,怎还能有亲女看着自己的母亲死而不顾?她是一国之母,日后如何母仪天下教化百姓?”
青衣气得发怔,“你说我狠心也好,说我歹毒也罢,总之,姜氏必须死!”
“姜氏?连一句母亲都不愿意称呼了?看来姜氏昔日针对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身为她的女儿,不处处照应母亲,却巴结正室,最后却不如愿,换不回锦衣玉食,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已经恨上了你母亲是不是?她要杀你,看来也并非没有道理,你确实叫人伤心!”楚翼冷冷地道。
“够了,楚翼,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云澈起身沉声怒道,“无论出于什么,姜氏杀女终究是犯了律法,也为世不容,此案已经落实,死刑的判决书也出了,你跟青衣在这里纠缠此案还有什么意义?不是图伤感情吗?”
楚翼淡淡地瞧了云澈一眼,“看来我来错了!”说罢,拿起桌面上的剑,回身就走。
青衣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扭头就往里走去。
云澈急忙追上,轻声道:“不要介意,他们武林中人总是把孝一字看得十分重要!”
青衣红了眼,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狠心?”
云澈沉默了一下,“其实你可以求情的,刑部的判决,多少有些讨好你的意味
,只要你给一个指示,他们是可以改判的!”
“不,澈,我恨她入骨,只要她死已经是便宜了她!”青衣想起自己含冤而死的父母,想起古儿漂泊的童年,她就恨不得把姜氏杀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让你这样的痛恨她?”云澈惊问道,本以为青衣对姜氏的死刑也曾经犹豫过,谁料她竟然如此的坚决,如此的恨她。
青衣本不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但是既然都告知了大娘,也没有必要瞒他,遂把姜氏如何杀害自己的父母,再如何把年幼患病的自己丢去乱葬岗和这些成长年种种遭遇,全部告知了云澈。
云澈听后,勃然大怒,“此等歹毒妇人,死一万次不足惜!”他心疼地抱着青衣,两人在榻上坐下,“想不到你竟受了这么多的苦,龙夫人这般的护着你,幸好有她,否则我此生便遇不到你了!”
青衣泪盈于睫,“是的,我此生虽有不幸,但是也有很多幸运之事,有大娘的宠爱,有你的疼爱,足以温暖我一生!”
“你还有苏若这位挚友,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都是她在照料你,看得朕都为之感动啊!”云澈对苏若大加赞赏。
“苏若!”青衣在唇间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我自然是不会忘记她的,尤其我昏迷这段时间她对我所做的事情,实在是超出我的想象啊!”
“嗯,不如我们为她指一门夫婿,以后皇族那些子孙成亲,得你这个皇后下旨赐婚,你不如先试试为苏若觅一个好夫婿,就当练手?”云澈不是傻子,他自然感受得到苏若对他的情意,而且,南郡王这些日子的举动,他也看在眼里了,所以这招以报答为名的赐婚便顺理成章了。
青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请太后赐婚吧,我与她交好,赐婚之事若她不是十分满意,只怕她也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她是早清楚苏若的心思,苏若一直知晓她了然,若她赐婚只会逼狗跳墙。
“也好,今晚我跟母后说说!”云澈道。
青衣默然点头,见她依旧愁结未解,他干脆牵着她的手,道:“姜氏已经死罪难逃了,她死了,一切的恩怨也将烟消云散,你以后不准为了她愁眉,再不许被她影响心情,你是新嫁娘,你看有哪家的新嫁娘会这般的愁眉苦脸?走,我们到御花园走走。”
青衣勉强一笑,本没有什么心情,但是也不想扫他的兴,遂跟着他出了殿。
只是刚出去,便见南山上前道:“皇上,南郡王说要求见皇上!”
“让他候着!”云澈淡淡地道。
青衣拉着他,劝道:“南郡王找你,定有要紧事,你先去见了他,我在御花园等你便是了!”
云澈只得道:“那好,你先过去,我处理完事情就过去找你!”
“去吧!”青衣含笑道。
云澈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青衣目送他离开,悄然叹息一声,虽然顺利在一起了,但是前路波谲云诡,大意不得。
她领着可人和挽袖去了御花园。御花园里春光正好,姹紫嫣红开遍,见此美景,压迫在胸腔的气已经悉数消尽,但是始终心底有些介意楚翼为姜氏出头,想起他言词之锋利,不禁轻轻摇摇头。
“小姐,是丽妃娘娘和惠妃娘娘!”可人在她耳旁轻声提醒兀自沉思的青衣。
青衣抬头,果然见身着一袭鹅黄色宫裙的丽妃和身穿桃红色衣裳的惠妃领着一众宫人走过来。
丽妃原先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宠冠后宫,无人能掖其锋,但是自从云澈病愈之后,便一直没有宠幸过她,这两日阖宫去给皇后请安,她都借病没去,想不到今日出来散心,竟遇上了青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领着惠妃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 初初竞争
前生,青衣和丽妃打过无数次交道,此人算不得嚣张跋扈,但是性子刚烈,因为出身好,加上之前受宠,养成了骄矜的性子,为人处事十分尖锐,但是总的来说,算不得是一个有歹心的人。
至于惠妃,她表面恭顺,但是内心阴毒,善于挑拨离间,前生,青衣也曾经受她蒙蔽,被害得几乎难以翻身。
“两位比本宫早入宫,按道理本宫还要尊称两位为姐姐,不必多礼了!”青衣含笑道。
惠妃微笑着道:“皇后娘娘气度不凡,心胸宽广,难怪皇上对娘娘这般的宠爱!”
这话原本是恭维青衣的,只是却是有意无意地说给丽妃听,本来青衣没有入宫之前,丽妃是最受宠的,说起皇上的宠爱,都是说丽妃,这种心理落差,叫丽妃一时难以接受,如今惠妃当着皇后与她的面说起,她脸面就挂不住了,遂冷哼一声,“皇上都是喜爱新鲜的,这新鲜劲头一过,便说不准了!”
惠妃面容有些尴尬,用手推推她,然后笑着对青衣解释,“丽妃说话直爽,皇后娘娘不要介意!”
青衣含笑道:“怎会?丽妃性子耿直,本宫十分喜欢!”
“如今是丽妃了,刚才还叫姐姐呢,皇后娘娘变得可真快!”丽妃眉目含霜,对青衣的好意不假辞色,冷冷地讽刺道。
若是前生,青衣会很生气,但是,现在她觉得这种挑衅不敬算不得的什么,一个人表面不好,不代表她包藏祸心,有些人笑吟吟的,却是笑里藏刀。
“好了,本宫也不妨碍你们,本宫到那边走走!”说罢,便领着挽袖和可人走了。
只是挽袖到底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加上丽妃气势慑人,她竟有几分胆怯,走的时候,与丽妃擦肩而过,竟撞了丽妃一下。
本来也只是轻轻的一撞,丽妃自己也是分毫未动,但是她陡然变色,重重地掌掴了挽袖一个耳光,挽袖吓得急忙下跪,“丽妃娘娘恕罪,奴婢是无意的!”
丽妃眼锋凌厉,厉声道:“仗着你家主子是皇后,你便可以肆意冲撞本宫吗?你算什么东西?本宫位分虽不如皇后高,可到底也是这宫里受宠数年,也曾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而皇上如今就未必不宠爱本宫,你这个奴才竟敢如此轻贱本宫?不处置了你,本宫如何服众?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青衣听的,她只当青衣初初入宫,根基未稳,所以便借着这由头下马威。
青衣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凝,“往日这后宫是谁主理,本宫不管,但是如今既然本宫身居后位,摄六宫事宜,丽妃当着本宫的面,下手惩治本宫的人,何尝又把本宫放在眼里?莫非丽妃以为自己有协理六宫事宜的权限?是谁给你这个权利?又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冒犯本宫?”
丽妃一怔,随即讽刺地道:“娘娘摄六宫事宜,定当赏罚分明,娘娘身边的丫头冲撞了臣妾,娘娘这样刻意包庇,传到皇上和太后耳中,只怕会叫人以为皇后娘娘护短,于皇后名声有害无益!”
“我朝一向以仁义治国,皇上也曾三令五申,本朝不得无理毒打下人,皇上圣旨历历在目,本宫不敢忘记。挽袖初初入宫,又是无意为之,丽妃也已经赏了她一记耳光,那么,本宫以为这事儿就该到此作罢。若丽妃执意惩治,何尝不是目无本宫?有本宫在,什么时候轮到丽妃主理事情?”说到最后,青衣语锋陡然凌厉起来,眸光也冷峻得叫丽妃震慑。
丽妃语结,青衣把皇上的圣旨与她皇后的身份搬出来,她焉有辩驳之词?
惠妃见状,赶忙打圆场,“皇后娘娘圣裁,自是没有包庇的嫌疑,再说,丫头刚入宫,规矩都是要人教的。丽妃,此事就此作罢,可好?莫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姐妹间的和气!”
丽妃有了落台阶,也没有再纠缠,只淡淡地道:“既然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臣妾也不好过问,只是今日冲撞的是臣妾也就罢了,只怕日后去了太后跟前也是此等横冲直撞,便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保她几次!”
青衣淡淡地道:“挽袖,还不谢过丽妃娘娘的教导?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以后得注意分寸了!”
挽袖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跪下叩谢,“奴婢谢谢丽妃娘娘教导!”
“臣妾告退了!”丽妃不情愿地微微福身就这样越过青衣而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便见云澈率着几名内侍监走过来,南山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丽妃和惠妃,便急忙上前行礼:“参见丽妃娘娘,参见惠妃娘娘!”
丽妃和惠妃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云澈微微一笑,“你们也在这呢!”他眸光落在两人身后的青衣身上,舒心一笑,“你们三个刚才在聊什么?”
丽妃面容有些不好,但是也不好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他听,只道:“只是闲聊几句!”
“哦,那好,你们也先去吧,朕陪皇后游园!”说罢,便径直上前牵起青衣的手,含笑道:“走,我们泛舟游湖怎么样?”
青衣笑道:“这湖水还没完全解冻,泛舟就罢了,四处走走吧!”
帝后牵手而去,丽妃眼圈红了,哽咽道:“往日他也是这般待我的!”
惠妃安慰道:“罢了,人家是皇后,又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咱们比不得,但求有个安稳日子便算了!”说罢,叹叹气,走在了前头。
丽妃怔怔地看着她,忽地呸了一声,“本宫偏要放长双眼看她能受宠多久!”
惠妃苦笑,“你啊,还以为是以前吗?以前皇上眼里有你,心里也有你,可如今到底人家是新人,又是当今皇后,哎,算了,咱们还是别求太多!”惠妃一句句的看似认命,其实就在挑衅,她知道自己无法抗衡皇后,唯有丽妃家世和往日的宠爱根底在,勉强能一争天下。
丽妃默不作声,只是脸色却难看得要紧。
惠妃走后,丽妃身旁的宫女爱菱道:“娘娘,您要放宽心,惠妃娘娘的话未必就没煽动的意思!”
丽妃沉默了一下,“本宫知道,爱菱,你觉得本宫如今该如何?”
“切莫惹事,皇后初入宫,定需要立威,若您刁难她,难保她不会拿您祭旗,加上往日娘娘在后宫是盛宠,她焉会不顾忌这点?想来早把娘娘视为眼中钉!”爱菱入宫时间久了,看惯了后宫的争斗,也幸亏有她与采棋在身边,丽妃才不至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丽妃对她也是极为宠信的。
“幸好你提点本宫,否则本宫只怕活生生成了炮灰!”丽妃眸光凌厉地道:“惠妃想什么,本宫心里明白,只是有时候因着一股子气性,难免会上了她的当!”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太后交托重任
三月初一,阖宫后妃都要去给太后请安。
青衣卯时便起了,伺候好云澈上朝,然后便梳妆打扮辰时始便一路缓步走到太后宫中。
她是来得最早的,太后身边的嬷嬷急忙迎了进去,笑道:“娘娘来得可真早,太后正在梳头,她吩咐娘娘一来就先进去见她!”
“有劳嬷嬷带路!”青衣客气地道。
殿里温暖,不比外间春寒料峭,青衣脱掉披风,挽袖顺手接过来,跟着她一同进入寝殿。
“臣妾给母后请安!”见太后坐在妆台前,青衣含笑移步上前行礼。
“来得是这样早,瞧,鼻子都冻红了!”她微微不悦,责备可人和挽袖,“你们都是跟在皇后入宫的人,要知冷知热,皇后身子病愈不久,得好生养着!”
可人和挽袖急忙惶恐请罪,“是,奴婢伺候不周,请太后娘娘恕罪!”
青衣笑着走到太后身后,接过梳头宫女的梳子,“儿臣哪里有这么矜贵?练武之人,早起已经是习惯!”
太后握住她的手,拉她来身前,正色地道:“哀家知道你为来救皇帝,失去了一身的功力,青衣,哎,哀家若有本事,定护你一世周全,只是……”太后轻轻叹气,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青衣知道太后有话要说,遂屏退左右,轻声道:“母后有话不妨直言!”
太后沉声道:“你可知道皇帝想废除后宫,只与你一人相守?”
青衣的心噗通一跳,“他,这,儿臣不知,若儿臣知道,定必劝阻!”
“哀家岂会不知道你?你是个识大体的人,这后宫的嫔妃,说好听点皇上的妃子,可真正意思你懂的,这后宫和前朝牵扯不清,多少皇公大臣的掌上明珠在宫里,若被弃出宫,朝廷定必大乱!”太后叹息道。
青衣心中感动,只是,皇帝乃是天潢贵胄,以后还需要龙脉继承皇位,而她,这辈子都不会生出他的孩子来。虽然,要把他推向其他女子怀中是很艰难的事情,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的罪孽,不该是他来承受。
她始终觉得,今生无子,是上天对她前生所做种种的惩罚。
“儿臣知道,儿臣会千方百计地劝阻皇上!”青衣轻声道。
太后瞧着她,面容略哀伤,“昔日哀家与先帝恩爱,哀家入宫之时,便对先帝情根深种,所幸,先帝也对哀家颇有垂怜,宠爱有加,每每他去其他嫔妃宫中过夜,哀家都心如刀割,彻夜难眠,本来哀家经受过的痛苦是不忍加诸在你身上,可你是女子,后宫的嫔妃也是女子,你对皇帝有情,她们未必也没有,你不痛苦,势必就要她们痛苦,这种煎熬,只消细想,便可体会!”
“母后的话字字珠玑,儿臣定必铭记心头!”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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