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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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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微微失神一瞬,便脱口而道:“因为他很……美色可餐。”
“什么?”宇文晔一愣。
而赵鹿侯耳根一动,亦抬起了眼,那双华丽如丝绒般的视线,遽地紧锁于她身。
小白花小嘴微张,惊呼一声,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虞子婴。
一片寂静之中,虞子婴飞速眨了一下眼睛,恢复了冷静,她指着赵鹿侯,一脸理所当然地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顺着她那根白晃晃的手指,众人一瞧,微怔了一下,不可否认,光凭这么一张出众的面容,便能倾倒无论是任何女性或部分特殊癖好的男性,忽略他那潜在皮相下的恶劣,坏质的品性。
当大堂中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之际,却是宇文煊出面道:“男儿自当豪义,义气重信诺,堂堂正正驰聘雄与霸……”他眉宇中的深沉褶皱拢起,口气虽对赵鹿侯,却重重四处散开:“论皮相,论容颜那是女子才该在意的部分!”
宇文晔由于从小便长得秀气,男生女相是以对容貌自有几分避讳,此刻听大哥之言,亦附声补充一句道:“模样再美,亦不过是粉红骷髅一具,到底还是骨子里的东西更需要注重一些。”
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虞子婴一眼,语重心长啊。
骨子里的东西?赵鹿侯繁密似锦的睫毛轻颤一下,如同被轻风拂动一下,他轻笑一声,那双紫罗兰色泽的眼瞳微眯,他都不知道他骨子里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倒是辨认得仔细清楚……
他轻瞥向虞子婴,若是以往任何胆敢冒犯他的人,都不会生存在到下一秒,但此刻他能容忍都如今一则是因为内受未愈,二则便是想看看虞子婴的态度。
这个无论是言语,神态,行为都时刻围绕在他身上的少女,究竟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会给机会让她一一证实的。
人生太无趣了,所以即使是像天婴道人这般不怎么有趣的人出现,他亦不想就这样舍弃掉了,就像他父皇硬塞给他的天元皇权,即使他并不怎么想要也绝对不会任它落于别人手中……
这就跟小孩子的独占欲一样,虽然并不知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时候,要么全部都舍弃掉,要么就会部紧紧攥紧手中,一样也不肯放掉!
感受到玖兰戚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虞子婴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他让给她“表现”的一次机会,而她自然亦不会让它错过。
“真正骨子里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被你们一眼便看出……”
他骨子里的黑暗、肮脏是他们绝对不能想象得出来的,他们以为看到他底子里去了,实则亦不过就是沧海一粟摆了。
虞子婴若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时候是很容易的,一身空灵而净透的干净气息,肤的白、发的黑、衣的青,三色系于她身上很完美地汇融成一种独特幻美的气质,如描如削腰若约素,肤若凝肌气若幽兰。
她特意放低几分虚渺的声音,等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便微抬起脸,如蝶翼的睫毛微颤,微熏的午后阳光轻洒于她侧脸颊,渡上一层金粉,顿时千秋无绝色,令人因为她而心坎春意一暖。
“他的面容唯我所爱,但它却并非我一人能全部拥有的,因为我不想遮住了它的骄傲,但只有属于他的内心所深藏的全部世界我却很想要独占,令它成功我一个人所拥有,即使它再不堪、再污秽,那都只会与我一人有关,并不需要你们来关心。”
这么一段话一出,满堂人员都震惊了!
这……这难道是,所谓的表白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小姑娘竟……竟一丝丝害羞,脸红都没有,对一个男子大胆地表现的爱幕之情……
这番表白词新奇而独颖,别开生面,令人记忆深刻,一句话中不带任何旖旎色彩,但却不可否认,那都是……爱啊!
虽然她表情冷静得就像是在背诵一篇文章般,但她的认真与言语句词当中所蕴含的深情,却是十分令人动容的。
虞子婴不管别人对她的看法,只专注地看着赵鹿侯,她的眼睛极黑,当她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倾注了全部精力,全部热情,整个世界只映入那一个人。
玖兰戚祈被虞子婴那不按理出牌的表达方式摄住了,亦被她那无所顾及的气势镇住了,愣了片刻,静静地与她对视。
虞子婴见此,才满意地为此出剧暂时落幕,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但能够让他正视她,就不能以玩笑的态度慢慢磨,有时候开诚布公亦是一种进击的手段。
他们猜得没错,这句话自然不是虞子婴若有所感而发的,而是从那个病态恋爱精神病嘴里复述过来的。
不过这句话,她莫名地觉得很适合玖兰戚祈,便很自然而然地将它对他说了出来。
在一阵莫名地怪异气氛之中,从一处角落内,弱弱地传出一道如绵羊般嚅嚅的声音。
“你,你这么说……只是你自己这么认为吧,那,那位公子,却根本没有……说话。”
众人闻声一看,正是躲在宇文兄弟背后,刚才事件争论的“主角”之一的宇文樱。
她一双水润润,湿濡濡眼睛,软软看着赵鹿侯,两颊晕红,双手无意识紧张地攥着衣角。
赵鹿侯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眉梢的讥笑表露无遗,轻瞥了她一眼,转眸看着虞子婴,眼神却转换成一种戏谑有趣,道:“看到你那么渴望留在我身边儿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鞍前马后伺候的机会,却是仅此而矣。”
他的声音虽然轻缓而柔软,但与之相反的言辞却是极度傲慢而刻薄的,面对这么一位值得人真心呵护珍藏的漂亮少女,他不但不感到受宠若惊,反而对别人的爱幕大肆践踏(至少周围人觉得所谓的“鞍前马后伺候”,并非一个什么好词)!
混蛋!四周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大作。
身为一个铁铮铮,气昂昂的男人,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回应这么一位弱骨纤羽的貌美小姑娘的表白吗?!
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男子们可耻地愤怒了!
可虞子婴却笑,她的笑很奇特,带着一种僵硬生冷的笑,但在那张面摊面容,能得到这么一秒的表情回应却是很难得的。
玖兰戚祈看着她别扭,生硬地笑了一下,甚至还没有回味出她那一抹笑容的味道,她俨然已恢复了如常。
“好。”难道他已经愿意当众给她一个承诺了,并且是在她被别人颀疑嘲笑的时候,再冷漠的虞子婴,亦愿意当众回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玖兰戚祈看了她片刻,习惯性地摩挲着冰冷的指套,桃花眸漂亮地眯起眼,嘴畔蔓延的笑意却不再那般刻意……疏远而冰冷,有一种被抚顺了毛的猫展现的优雅慵懒。
宇文樱看着两人那虽然怪异,却很融洽的气氛,突然急声打岔道:“不行!”
一向文文弱弱的绵羊声音突然被放大,显得有几分尖锐,刺耳,别人诧异回头一看,只见宇文樱涨红着一张秀白小脸,却是咬着下唇,难过地含着两泡眼泪,梨花带雨,有一种说不出的我见尤怜:“你,你们不可以,刚才、才你明明才对我做了那种……那种事情,现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抽噎着,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话里的意思却清晰明白地落入众人耳中。
这分明是负心汉始乱终弃的节奏啊!
“小樱……”
宇文晔闻言,吃惊地回头看着一脸泪水滑落脸颊,白荷一样清秀的宇文樱微红着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赵鹿侯,他亦是一个历经粉脂,风流游戏人间过的,刚才他没有仔细观察过,她这逼表情,这分明就是……
他顿时有一种抚额的冲动,谁说男人长得好看与不看没有关系,你瞧,这长得好看的男人一眨便将他们这个从不动心情爱的小妹,给勾了魂,失了心。
原来刚才她一直想劝阻他们,就是这个原因啊……
罢了,知道真相又如何,这到底是自家妹子,虽然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令人讨厌,可也得想办法替她争取一下,否则她回去,一定会哭得爹娘都担心不已的。
“这位公子,刚才的事情你总不能否认吧,你的确对我们的小妹动手动脚了!”宇文晔收拾好复杂的心情,义正言辞道。
他这次是直接跟赵鹿侯对话,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位令他有些好感的小姑娘,可这也等于是让她能够更好地认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早日醒悟。
老实说,看着她他总有一种莫名地熟悉感油然而生,所以他做不到对她完全忽视,无动于衷。
小妹?动手动脚?虞子婴目光中透着寻思,这宇文夫妇究竟谁外遇了,三年不见竟整出这么大一个女儿?
可听到“动手动脚”几字,虞子婴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虞子婴那近乎斩钉截铁的语气,令很多人表示诧异。
“怎么就不可能?”宇文晔本来说好不去理会虞子婴,但一听到她说话,又总是忍不住去观注。
“他有洁癖,像你妹这种在他看来是很脏的东西,我相信,他是不会主动去碰的。”虞子婴看着宇文晔,一本正经,十分“诚实”道。
虞子婴从不懂婉转为何物,当然——她也不需要对这些人特地运用“婉转”的技巧功能,特别是某些个觊觎她攻略目标,且别有用心的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能够令赵鹿侯心动的话,固然很好,可明显她总不聪明,做的事情适得其反遭到了赵鹿侯的嫌弃抵触,那么她在虞子婴眼中便等于是一个需要铲除的路边石。
“这位小姑娘,就算是要偏袒这个男人,也请不要贬低别人!”被虞子婴那冰冷的语气刺激到了宇文煊,脸一沉,对着虞子婴厉声道。
而小白花宇文樱一双盈泪的双眸瞠大,咬紧下唇,肩膀紧缩拼命摇头否认那委屈,那可怜的小模样,简直快要撕烈四周那些保护欲强烈男子的心啊!
“你确定是我在贬低她,而不是她自已造谣生事?”虞子婴不紧不慢,缓缓而道。
四周不善的目光渐渐从赵鹿侯身上聚拢到了虞子婴身上,她的话分明就是在别人心口上撒盐,想不到这小姑娘看起来如此纯净无暇,心肠却如此歹毒。
谁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家会拿自个儿的闺誉名声来造谣生事?
“你……”宇文晔看了一眼抚脸呜咽哭泣的宇文樱,亦是一脸失望地看着虞子婴:“哼,本以为你也是被人骗的,看来……你们不过就是一丘之貉!”
虞子婴面对他们的恶意指责、义愤填膺,面无表情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像他们在她的眼中犹如一颗草,一堆石头,完全没有意义。
在通俗书本中与正义之士作对的嗜杀反派人物,如同赵鹿侯这类型人,心中都有一种阴暗恶劣的心里,比如正派人士若是看到站在高处的人,总是会想法设法一步一步不气馁地爬到那种同样的高度,与其并肩,而反派人物大抵都是那种——如同他深陷沼泽爬不起来了,他就想方设法将高处的人拖下来,与他同处同一片地狱中。
虞子婴很明白这种心理,与其让玖兰戚祈觉得他们之间格格不入,倒不如让他看到无论他处在何种不堪低劣的地步,她都会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处在同一个世界,与别人区分开来,这样他才会有安全感。
的确,玖兰戚祈在看到虞子婴为了他,从众人同情赞美爱怜的小姑娘,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恶毒女人之时,他的心态十分扭曲变态地满意了,兴奋了。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变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与其同时,虞子婴余光窥视到他的那一双如同布满彩虹瑰丽流转的紫罗兰眼眸,默默地垂下睫帘,掩饰住眼底那狩猎猩冷的目光。
“女人,在我眼中一般分为二种……”
一直沉默地被虞子婴护在身后的赵鹿侯突然出声了,他步出虞子婴身后,站于她身前,那姿态并无刻意所做,却给所有人一种他正在维护着身后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
也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将要对他认为的女人剥析评论一番时,却不想他是直接对着宇文小白花,唇角蔓延开冰冷嘲讽的笑意,华丽紫瞳缓缓眯起,声音轻柔地宛如叹息地道出一句:“……那就是活人跟死人,你若不想活着,那就只能……去死了。”
——这场测试由于虞子婴的满分答卷,他已经不需要这些配角的存在了,于是他不再选择观望,而是摆出一副完全不耐烦的态度。
小白花再傻再天真,也看得出来那名贵衣公子对她开始厌烦起来,她心中一紧,平时聪明灵活的脑袋此刻完全滞住,眼眶的泪珠一滚落,便凄然道:“公子,我,刚才你下楼的时候,分、分明摸了我的……我的清白已被你毁了,难道,难道你……”
难道你不肯负责吗?这句话她还没有脸敢大众嚷嚷出来,可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小白花那被泪水婆娑掩盖的眼底,飞速闪过一道坚定。
这是她活了十五年第一次遇到这么令她心动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对他放手的!——即使不折手段。
☆、第三十一章 被剥皮的血淋淋羔羊
面对宇文樱的一番咄咄逼人,赵鹿侯自持身份不恼不怒,只是那斜佻而上的眼底,那戏谑讥诮之意渐浓:“你确定……你有所谓的清白毁吗?”
一圈子围观群众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此话甚毒,直接削了人家姑娘家的脸皮子不说,还间接地奚落她的操行不洁。
“混蛋!”
宇文晔气得快捏碎掌中之扇了,他牙一咬,便举扇刷地一声展开,疾步如雨滴坠落,那扇面如刀削般朝着赵鹿侯兜脸划去,且不知是想毁掉他那张蛊惑女人的脸,还是想划烂他那张恶毒的嘴。
虞子婴凝里不动,于一旁悄然蹙眉,别人对此情况那是根本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做一个惊呼吸气的表情,而她却是在……踌躇犹豫。
——要去救他吗?
当然她说的这个“他”是指宇文晔,别看赵鹿侯此刻因内伤未愈气色不佳,眉宇间萦绕着一股贵公子的孱弱娇惯之气,但他即使是一只病老虎,那也是一只能够威震山森的老虎,岂是凭宇文晔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放肆的,他送上去给赵鹿侯嚼都嫌不够味儿呢。
瞧准了赵鹿侯那阴鹜紫瞳飞速闪过一道冰冷危险的杀意,虞子婴暗吁一口气,长宽袍无风一扬,便是飘身一闪,转瞬间便到了小白花身后,小白花尚未回过神,便被五根冰冷如铁的手指紧紧掐住了她的颈部,她呜咽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说来。
“若你伤他一分,我便……直接送她去阿鼻地狱。”
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像永远在一个调上,众人刚受惊吓回来转头这一看,又是一阵喧哗惊呼。
但见那名像玉瓷娃娃的少女,她穿着一件青白两系色款式简洁大方的玄袍,那过大而宽松的衣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装了进去,令她越发显得瘦小,肤色白皙无暇,乌发青丝如墨,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得无害,漂亮得令人提不起一点防心。
只是她的眼睛略异与常人,她白仁过少,黑瞳极黑,极深,当她静凝不动之时,那张面无表情的瓷容,总会给人一种莫名诡异,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般。
宇文晔听到从背后传来那一道十足认真的话,再感受到四周不寻常的气氛,他当即错愕地地回过头来,而离得宇文樱最近的宇文煊在虞子婴出手之时,则心中大撼,刚才他分明没有感觉到任何人靠近,可一转眼间,她却已近在咫尺,并且还挟制住了宇文樱。
这种时候,他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绝非一枚普通人!
“要杀便直接杀了,何需多此一举。”
赵鹿侯眼神毒辣,明显对虞子婴此刻“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行为感到不满,瞥去的目光看似水波潋滟,实则尤带着三分寒意料峭。
这时,围观的群众渐渐也看出不太对劲了,眼前这两方争执不休的几个人都好像身怀武功,他们也是人精,眼色儿准的人,唯恐等一下事儿闹大了被伤及无辜,也不再敢寻思看热闹了,便趋散着一一哄而散了。
这回房的赶紧回房,离店的赶紧离店走人,最后只剩下躲在柜台后的几个小二跟掌柜的留下着看自家场子,害怕会是被他们毁个彻底。
眼下这种严峻胶着的气氛,他们可不敢露头劝阻,要知道这些个武林人士讲理的甚少,大多数是拿拳头见真章的蛮野武夫,他们万一恼了,祸及池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玖兰戚祈看穿了她的缓兵之计,虞子婴亦不心虚,回眸以无辜忽闪眼神,那厢宇文晔与宇文煊则同声焦急大呼:“慢着!”
“我只不过想教训一下那口出狂言之人,你却想杀人,你真是蛇蝎的心肠!”宇文晔瞪着虞子婴,杏眸全是赤红。
虞子婴轻眨纤密的睫毛,如轻鸿掠水泛波,她眸如点漆,看着宇文晔:“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如果有……你不过亦是一样蛇蝎。”
不等他回话,虞子婴松开手,一把将吓得脸色青白的宇文樱推回给离得最近的宇文煊,清风一起,她已极速赶到赵鹿侯身前,一掌按住赵鹿侯前推的肩膀,只觉质地轻柔的衣袍无风狂舞扬起,她青丝缕缕拂起,制止住他浑身涌动阴霾的杀意。
“别闹了,会引来景帝的耳目。”
她由于身材娇小,这样的姿势,这么近地靠着他肩膀,远远看去,反而像是整个人偎依镶嵌在了他的怀中。
玖兰戚祈覆下紫罗兰色眼睛,如丝绒般柔滑的目光缠绕在她周身,却给她一种像毒蛇缠绕的感觉:“我看你们的关系……并非你所说的只是‘认识’吧?”
“你觉得他们像是认识我的样子吗?”虞子婴抿了抿嘴角,很有技巧性地转移了话题
经她这么一提,玖兰戚祈的确感到几分困惑,这两人、不对,是三人对虞子婴的态度分明就是对待陌生人一般,而虞子婴曾经对他说“认识”,或许她真的只是对他们“认识”罢了,而非熟识。
这么一想,他气势一收,而虞子婴那飘舞的衣袍无力地垂落而下。
“小妹!”
这时,突地听到传来一声惊呼,虞子婴悠悠地顺势回头,便看到泪珠涟涟的小白花冲过来,她歪过头整暇以待地等着。
但见小白花一鼓作气地跑到他们面前,既不骂,亦不打,而是直接噗通一声,就像受气的媳妇般跪在虞子婴面前,她仰起那一张苍白,柔弱如小白花的脸,抽抽噎噎道:“这位姑娘,求求你,求你成全我们吧,虽然那或许你认为是一件意外,可,可我,那么多人看见……若公子不愿意,我便无脸见人了……呜呜……”
虞子婴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的,而玖兰戚祈则眯了眯眼睫,宇文兄弟见此情况,则是一气一叹。
像是这种小三跑揣着“意外”跑过来要求正位的情况,若是别的女人遇到或许会感觉到困扰或烦燥,若暴脾气大的直接就发火了,这样会显得太没有气质,而脾气好的则不知所措,这样又会显得太懦弱。
小白花倒是有几分脑子,她这是故意将一个难题抛给虞子婴,看她柔柔弱弱的,但论心机却也不少。
却不想虞子婴却只是很滑稽地瞥了她一眼,不是厌恶,亦不是生气,而是一种冷漠的无视,她看向宇文兄弟,表情多少带了几分玖兰戚祈的似笑非笑:“这是你们的小妹吧,麻烦请将人领回去,否则无人领认的话,我会直接将她……扔出去的。”
说实话,此刻宇文兄弟看着宇文樱的一番不理智,甚至称得上是太死缠的行为也很头痛,但同时也明白了她此刻孤注掷一的决心。
这男人究竟好在哪里了,竟将她变成这样了?宇文兄弟简直都觉得荒谬,难以置信。
实则宇文樱此刻的死缠烂打一则是因为被赵鹿侯的皮相吸引,另一则则是被虞子婴激发了强烈的好胜心所致。
所谓瘦田无一耕,一耕就有人抢的道理相同,遇到一个与她年纪相近,却比她更美的少女,再加上赵鹿侯不是一块什么瘦田,而是一块肥厚味美的富田,她自然更不会放弃了。
“这位姑娘,我看这件事情我们能不能……私下再商量一下?”宇文煊冷硬着一张刻板的脸,撇开脸道。
虞子婴嘴角不屑掀起,撇了撇,闹腾了大半天,才想起需要私下解决,现在都这样了,虞子婴只想一劳永逸,快刀折乱麻。
“商量?你是要跟我商量出卖自己的男人吗?”
从这么一个幼(和谐)齿纯洁的小姑娘嘴里听到“自己的男人”五个字,宇文兄弟的表情都有些不适应了。
“你倒是懂得维护自己的利益,那我们的小妹该怎么办?”宇文晔拂袖急步垮前,将弱不胜衣,一直用一种委屈,哀怨的眼神盯着赵鹿侯的宇文樱强行搀扶起来。
“你说她被人非礼了,所以需要别人对她负责对吗?”虞子婴黑瞳幽幽,一道异常一闪而过。
宇文晔不察有异,很傻很天真地点了头。
“好!”虞子婴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惊得宇文晔眼睛一瞠,她倏地伸手,从他掌下扯过哇啊一声的宇文樱。
左右开膛,嘶啦一声,一把撕开了她的镶兔毛的外褂,直探底衣,那敞开的胸口,露出细致的锁骨,白花花一片的皮肤,与那艳红肚兜一角……还有那宇文他们傻眼了。
“现在我将她扒光了带出去让更多的人看一看,到时候她想让谁娶她就让谁娶,不用紧巴着我这一个男人了!”
像提拎着一只剥了皮血淋淋的羔羊,虞子婴拽着哭惨喊叫的宇文樱,大步朝外走去。
宇文晔与宇文煊大惊失色,急吼一声:“等等!”
虞子婴顿步,回头注视着他们:“你们是知道真相的吧……为了纵容自己任性、歹毒、蛇蝎的妹妹,连基本的事非观都舍弃了吗……还是说……你们依旧准备再死缠烂打下去?”
☆、第三十二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
任性虽是虞子婴自己添加的,但歹毒、蛇蝎这些字眼则是刚才宇文晔摁屎盆子似地扣在她头上的字眼,现在她如数将其归还给他们最疼爱的小妹。
宇文晔与宇文煊两兄弟此刻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们一左一右地相继撇开眼睛,无法将那怒不可遏的视线浇注在虞子婴身上,否则那将会看到那被剥得衣衫不整的小妹,即使是亲兄妹袒露亦需忌讳一二,况且宇文樱只不过是他们三年前认下的一个异性义妹而已。
宇文樱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作吴樱,当初他们一行人逃难刚到西湘地界,人生地不熟不但遭到了许多异域本地人的排挤,最后还牵扯进了一件麻烦的事件当中,所幸一番因缘际会,得到吴樱的师傅义薄云天相助全家才得以脱身,却不想因他们的祸事,却连累了吴樱的师傅,导致他最终命丧了黄泉。
吴樱是其师傅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与亲人,他们自然是要报恩的,宇文夫妇怜其自小便失去了父母,身世着实可怜,如今唯一一个相依为靠的师傅又离她而去,便心生愧疚侧隐,再加上她的名字其中有一个字恰合与他们那失踪后,一直生死未卜的小女儿宇文子婴相似,便作主认下了她当女儿,改姓成宇文,从此便唤宇文樱。
宇文樱三年前仅十二岁,与走失的宇文子婴年龄相近,或许是出于移情作用,也或许是出于自责,宇文两兄弟对她多偏爱了几分,多纵容了几分,多心疼了几分,再加上她模样本就清纯如清鲜雏菊般一样惹人怜爱,性子好既体贴且温驯,他们自然而然便真心将她当作亲身妹子一样照顾了。
所以,即使现在知道事有蹊跷,即使怀疑宇文樱可能并没有受到伤害,可事情闹大了,为了令她如愿,他们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撑着头皮坚持下去。
虽然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程度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但如今谁对谁错他们也无暇顾及争辩了,眼下必须赶紧想办法阻止虞子婴。
若真让那个看起来神秘难惹的少女将他们的小妹这样扔出去,那她以后还能见人吗?
“呜呜——大哥,二哥,救我,呜呜——”小白花虽有些小心计,可到底是被娇宠养大的小花,哪里曾想会遇到过这么直接暴力,甚至称得上是丧心狂狂的威吓,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臂拢胸,惊声大叫。
宇文樱的哭声简直如病痛时的呻吟,撕心裂肺,惊惧交加,她虽跟着师傅学过几年基本功夫,但她从来都没放心思在那上面,自然学得连三脚猫都称不上,眼下一时羞急窘迫,根本都忘记了该怎么自救了。
宇文煊听着宇文樱嘤嘤害怕、焦急的尖叫,心中亦是一阵火急火燎的,他一把抓住身旁想不管不顾上前抢人的宇文晔,神色略微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无法为了这种女儿家的情爱之事违背心中的准则良知。
“好!”他深吸一口气,一双浓眉大目布满严肃正色:“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宇文晔闻言惊愕地扭过头,瞠大眼睛看着自家的兄长。
对于宇文煊的承诺,虞子婴倒是比较相信的,自小宇文煊的为人就较为正直,曲直是非明确,倒不像宇文晔一般总爱耍滑头,说话时常会打个折扣。
既然他发言了,于是她亦不多说,曲臂一推,直接将哭哭啼啼的人扔回去还给他们,本以为接下来终于能够相安无事了,却不想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赵鹿侯却动了。
日光昳丽,但四周的温度却猝然骤降,那覆掩于窗、门、梁柱间的布帷被一阵急风刮起,顿时阴影与光亮旖旎交叠,错过,客栈的大堂一阵一阵刺目光线,从忽乍忽盖的缝隙间射入。
虞子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忍不住指尖微动,蹙眉半瞬,嘴角抿直,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赵鹿侯出手。
——此情,此景,她不能再阻止了。
噗——赵鹿侯顷刻间出手,哪里是宇文晔能做出反应的,他刚扶着宇文樱劝慰间,突感异样,却已感至那阴寒如万千冰冷刀面朝着他脸上刮来,生生痛得他眦目裂嘴,脑子一懵,等稍微能感知的什么情况的时候,人已连累身前的宇文樱一道呯呯乓滂猛撞散了十数张桌椅,像被甩起的肉块砸到了客栈的墙避之上,猛喷了一口血。
整个人都……不好了,而承受后力的宇文樱则早已晕厥了过去,尚不知情况如何。
宇文煊心中大骇,既惊又怒,特别是看到宇文晔与宇文樱的情况,等他们倒下后,下一个必然是他,他这般想着,果然下一刻,那阴冷带着浓浓血腥煞气蜂涌而来,若刚才光看着他出手的话,他就觉得心惊,那么此刻落于他攻击范围的宇文煊,心中只浮现出四个大字——无力回天。
没错,那压轧而来的威压杀气,跟他简直就是天渊之别,别说挡,连躲都是不可能的。他仅下意识地招下一掌,下一秒,整个人就像被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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