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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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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司那一张白莲般纯净的小脸泛起一种妖孽般阴戾柔美的笑,头皮发麻,脸皮子激烈痛苦地颤抖起来。
    “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扑哧!”——一声,伴随着哗啦一声血水啪啪地掉落地面砸起的响声,司已熟捻着动作将手臂一点一点地从他胸腔之中抽出来,他的动作半不算快,带着一种挑剔与轻谩,落在其它人眼中他嘴角噙着笑,长睫弯弯如月,却显得那般漫不经心,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将一只青蛙折磨死后,再将尸体解剖得支离破碎。
    纯真又残忍。
    那凄厉的尖叫声刺穿了众人的耳朵,令所有的人毛骨悚然。
    当那玉骨修美的手上抽出时,已染满了斑斑血迹,指尖鲜红,如染豆蔻,他的眼睛很美,水色潋滟,波光妩媚,长睫如优美的蝴蝶展翅,然再美的眼睛都无法掩饰掉他的眼神,就像饥饿了百年的恶鬼般充满了戾森之气。
    然而他的动作却十分地温驯惹人怜爱,他吐出粉舌,就像幼生的小猫般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迹,喃喃自语了一句:“好饿啊……”
    好饿啊,真的好饿啊……
    “啊啊啊呃——你——咳咳……噗——”究竟又是个什么怪物?那莽汉张着血盆大口,颤巍巍地伸出手,直愣愣地指着司,然仅吐出一个字后,便仰面“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机会将话说完了。
    他死后双眼仍旧瞠得大大得,就像看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至死都不愿意相信似的。
    随着那莽汉一死,周围人但凡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本能“啊”地惊叫一声,纷纷急退了朝后,跟司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他们一脸苍白之色,怔怔地看着死不瞑目的莽汉,再傻愣愣地看向司,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着一种见鬼了的眼色。
    “怎么、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杀人了!他、他……”
    他们惊疑不定地望着司,猛咽下几口唾沫,一时都有了胆怯之意。
    杀人他们倒是不怕,毕竟他们谁手头上没有过几杀人命,然而像他这种杀人方式,却给人一种全新杀人的视觉冲击。
    虞子婴看“他”终于是醒了过来,刚才一直紧绷冷冽如万千冰雪岩层的脸,终于得以松缓了一下神色。
    然而在看到“他”一脸饥辘肠肠地盯着那一具刚死仍旧温热的尸体时,那眼底充满了想吃肉的急迫,虞子婴眼皮子猛地一跳,出声道:“过来,别随便乱吃脏东西!”
    “司”掀开一双极度忍耐,欲求不满的眼睛,这才抬起头,看向虞子婴。
    他的眼神很诡异,既不像之前那般含情脉脉,也不似之后那般呆滞痴狂。
    它虽然拥有了灵魂,但这个灵魂的色泽太过浑浊,令人辨别不清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一头玉般长发垂及膝腿,如在黄泉路上迎风渺渺飘荡,他的面容美得令人雌雄难辨,尽管他的神色间略显消瘦疲惫,但那妖异无比的阴冷竖阴眼瞳却波光流转,看的便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瞬间魂魄便已被夺去了七分。
    此时,他的身上不停地混合流淌着干净而清明的柔和之光和一股混沌乌黑的妖气。
    “呆子,为了他,你倒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古怪的语调,古怪的语气,就像所有的话都是一种声音说出,却通通不在原来的调上,忽高忽低,忽重忽轻。
    呆子?
    虞子婴颦眉,打量他几眼:“为谁?”
    “司”勾唇睨着虞子婴,讥笑涟涟,那张充满脸此时变化得令人难以相信,就像小兔子媳妇儿翻身当家作主变成了一脸尖酸刻薄的狼婆婆。
    “过来。”虞子婴看刚才他杀人后的威摄渐渐失效,那些人再次准备蠢蠢欲动,便沉声喊道。
    “司”没有理她,反而饥渴地舔了舔唇角,转动着眼神像狩猎的狼般,瞳仁一紧一缩,流转着迫切的食欲饿念。
    “始!”
    “司”一震,眼神闪烁不定,故作不耐地瞪向虞子婴:“你喊谁?”
    虞子婴直接瞪回去:“自然是喊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始确认虞子婴当真认出他,并非胡乱在诈他时,倏地瞠大一双琉璃珠般碎光流莹的眼睛。
    这一刻,他心中有了一种不明的期待。
    “我专门将你唤出来,还能不知道是你?”虞子婴莫名其妙。
    他知道遇到这种险境的时候,司是完全靠不住的,所以她需要始来代替司来保护他自己,她本来以为始疯了,司的精神世界估计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但到底并不会跟始那么严重。
    但如今看来,情况远比她想像之中好得多,疯的只是司一个人,始这性子跟原来差不多。
    她想,估计始这性子本来就带着癫狂不疯魔不成活的因子,所以再疯也疯不到哪里去。
    “你……你想见我?”始瞥了虞子婴一眼便生硬地转开,全身绷紧如石,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神色问道。
    虞子婴趁着所有人被始刚才杀人的手段震住时,便一路绞杀一边撤后突围,在快靠近始时,突然大声问道:“始,我之前跟司所说的话,你都听得到吧!”
    始闻言,不知道想起什么,心底顿时跟打翻了醋坛一样,又酸又苦又涩又恨。
    他阴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古怪地阴笑一声:“啊,哈,什么话?嗤,你跟他说的话,我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里,似受不了自己那一嘴的酸意,他又掀开眼帘,一脸怨气冲天地冲虞子婴怒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偷偷摸摸地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听着你们两个在那里亲亲我我,打情骂俏!说的那些令人恶心厌烦的狗屁甜言蜜语!”
    ------题外话------
    始森森地嫉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到你身边

“咦,好像是那个凶悍面跑了出来呢?”靶靼坦露着上身,下半身裙裤被风吹得鼓动,他站在风高敞亮处,抻着身子,冷眯起一双鹰眼,即使隔得再远,因着溶焰河内的火光冲天,亦瞧得清那稠人广众地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正好,拿他也来试一试这魂控的效果……”靶靼兴致勃勃地掖手拍合,阳刚的脸上却阴柔地笑出了一朵花儿,在原地悠然、孤芳自赏般兜转了一个圆圈,碎声滋滋地笑了起来。
    一圈转完毕后,他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铜铃,铜铃仅巴掌大小,黄漆刷面犹如金般熠熠生耀,表面光泽无纹络,仅有一条红猩细长似虫似蛇似线的两条从边角相交相缠相扣。
    铃铃……铃铃……铃~
    靶靼随意勾着铜铃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他侧着脸,目光轻佻中带着几分恶趣味盯着铜铃,接着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动一下,又瞟至司所在的那个位置。
    “摇啊摇,摇啊摇,摇丢了魂,摇丢了命……呵呵呵呵~”
    那一串串岺脆的铃声与那怪腔怪调笑哼声,随风飘荡在了雾霾烟弥的青苍上空。
    摇啊摇……
    铃铃……
    虞子婴突感眉心一痛,如针刺般,她知道这是身体本能神识的警告,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她的视线拉伸遥远,隔着溶浆河,林林石笋柱群,如同狙击手的瞄准镜,稍一对焦,便看清晰了靶靼的身影,并将靶靼手中勾溜转着圈儿,不断震撞响动那只铜铃也一并收入眼底。
    那是什么?
    虞子婴心底划过一丝疑惑。
    “该死的!赶紧将他给抓回来啊!”
    “怎么抓?他瞧着就不是什么善类,哪有人能徒手刺穿别人胸膛的……”
    “他会杀人,难不成你就不会,不就是……%%%%!”
    “一拳难敌四手,咱们哪用得着害怕他,只要一块儿上,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后方处人头攒动,他们之中有惧怕的,有激愤的,有硬撑着勇气装老子的,他们这些人是不敢找虞子婴晦气的,之前虞子婴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彻底让他们怂了。
    如今为了活命,他们也只能壮起胆子找别人,他们从刚才试探的情况知道,只要将那个疯疯癫癫的柔弱少年抓住,也就不怕那虞子婴再无敌强横了!
    本来一切十分顺利,偏生那柔弱少年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柔弱”类型,反而杀人不眨眼,举动古怪诡谲,不过杀一人,便将他们这些绿林匪类跟凶悍的夷族人全震住了。
    然而,不等他们再行动,只见刚才那个还一脸凶神恶煞少年,此时脸色遽变,瞳仁可怕地抽缩着,就像一瞬间被抽光了全身的气血,面白如纸,鼻翼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过转眼间,他脸色又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突然抱着头,拽扯着头发,似受伤的野兽般长啸一声。
    “啊啊啊啊啊——”
    他痛极了,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头痛欲裂,令他忍不住以头抢地,然后抱头在地上翻滚。
    “始!”
    虞子婴看到这一幕,双拳蓦地一紧,暴烈的气流冲击得她怒发冲冠,衣袂翻飞。
    “快!快!快挡住她,千万别让她靠近那个男的!”
    看到突变的场景,聪明的人立即便回过神来,脑子总算没全装了稻草,他们深深觉得这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眼见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小子突然跟疯了似地满地打滚,那样子就跟得了癔症似的,这表示他可能已经丧失了原有的战斗力,这样一来,他们想抓拿住他,便显得轻而易举了。
    但是前提是,必须阻止那个腾蛇公主将人给救走了。
    然而他们知道顺势而就,但虞子婴却反应更快,她身疾如箭矢,如流星,如一道光,指如穿飞蝴蝶,灵巧而诡鬼魅,翻飞缭绕的蛛丝如收割灵魂的死神镰刀,一瞬而过,血肉横飞,红雨滂沱。
    就在她赶始赶去时,铃声暂歇了一会儿,始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他头发凌乱成一团,手跟脚的姿势都古怪地抽动着,他僵硬而艰难地抬起头,尖牙刺入下唇,喘动着粗重呼吸,脸上惊现一条条粗筋就像小辣椒似的突起,红青交加,恐怖异常,不少人看到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他怎么了?”
    “怪、怪物!”
    仿佛被“怪物”二字刺激,始浑身猛地震动一下,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个喊“怪物”的人。
    他身后数百上千的人,他却一眼便盯住了目标,眼底的瞳仁如破碎的琉璃,突现一圈圈蜘蛛网纹路,妖异而阴森,那个人已经彻底吓呆了,在始的眼神底下,他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阿鼻地狱的刀山火海之中,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地割着,从头到脚被火不断地炙烤着。
    他喘息着粗气,咧着尖牙,双腿岔开缓缓蹲下,身躯朝前拱仰,双臂撑压在地面,类似蛙蹲般姿势奔力一跳,如一道残影划过天空,接着“嗷嗷”几声兽吼,便一口咬破了那人的喉管,他朝后跳跃开来时,撕裂出一块皮肉,只见那人的脖子处噗噗鲜血从失去血肉的黑洞内流出。
    “啊啊啊啊啊——”一声杀猛的惨鸣叫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所有人再次被他的凶残惊呆了!
    始几步跃跳,便回到原地,他站直了起来,将牙齿咬着的那一团皮肉叼进嘴里,嚼巴嚼巴欲吞时,却突然身后传来虞子婴的一声阻喝:“始,不准乱吃东西!”
    嘎!始吞咽的动作停滞在一半,一时不慎便就这样噎在喉间,上不上,下不下,他面皮子被涨得发紫发红,无奈之下,他伸拳猛槌了几下胸口,弯下腰来,就这样激烈地咳上几声,终于将那一团碎肉吐了出来。
    看到那一团掉在地上脏掉的碎肉,始眼底划过遗憾跟可惜。
    好饿……好饿啊……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睛泛起了绿光,一脸饿死鬼投抬的模样。
    “始。”
    又听到虞子婴的召唤,始抿抿嘴角,烦躁地嗷吼一声,一转头便连跑带飞,冲向虞子婴的位置,这一路上,基本上只要挡着他路的人都被他一一料理掉了,而他屁股后头,也跟了一绺子的人。
    “追!不能让他跑了!”
    就司变成始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白莲少年般柔弱楚丽风姿,反而像一个野人一样,茹毛饮血,什么玩意儿都往嘴里塞,跑起来的时候,如旷野荒漠之中的犀牛,速度惊人横冲直撞,气势逼人。
    他们这群人是拍马屁都追赶不上了的!
    卧槽!这货究竟是谁啊!众人瞠目结舌,风中凌乱。
    始很快就到达虞子婴包围圈的外围位置,他往她那边冲,她朝他这边赶,两人几近只剩几步距离的时候,始却突然双脚刹车,停住了。
    但他停下来了,虞子婴却没有,她长臂一抓,便将始扯近了自己,因为始是急停,而虞子婴拽人的力度从不懂控制,导致始刚一停,虞子婴用力过猛,他那纤瘦素腰不稳,衣裳当即如散乱的花瓣四飞,怔神呆目地撞到了她的身上。
    在靠到她身上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其实对这种亲密的接触渴望已久。
    虽然司曾跟虞子婴有过不少的身体接触,如拥抱,挨靠,牵手……但他却没有,他就像一个小偷一样,每次只能在暗处,通过司身体的一切,去偷偷感受那种身体内每个毛孔都被满足的滋味。
    不知不觉,他已屏住了呼吸,心跳如麻,早乱成了一团。
    是推开她,还是用力抱住她,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但下一刻,已经有人替他做出来选择。
    “始,站好。”
    “啊,哦哦。”
    始醒过神来,他飞快地眨动着睫毛,晃动着心虚的神色,连忙站起了身子,退后一步,但心底却不经意划过一丝失望。
    “头还痛吗?”虞子婴问道。
    始想了想摇头,然后转眸看向远处站在石笋柱上细若黑点的靶靼。
    沉寂了一会儿,他咬着牙,声音似从牙缝之间迸出来似的:“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反抗他……”
    看到两人终于汇合了,靶靼却依旧不慌不忙,他刚才停止了摇动铜铃,这才给始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但只要他摇动,始仍旧会被他控制。
    本来他以为虞子婴被他捅了一刀后,必然会对他疏离防备起来,却不料她就是一个死心眼儿的人,半分改变的态度都没有,她说来救他,便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死。
    是以,他这才明白,对付虞子婴其实并不需要别的什么高明的计策了,光是利用这个冷氏少族长一人,便能够将她拿捏得死死地。
    “嗱——腾蛇公主啊,刚才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他一块儿死,要么……杀了他吧,这样一样,你就彻底没了弱点。”
    靶靼笑得一脸阴险之相,他摆动柔韧的胯部,勾着铃声又转了一圈,嘻嘻笑着。
    铃铃~铃铃~铃……
    呃啊!
    每一次铃响,则预示着始的痛苦又一次爆发,他感到头痛欲裂,像有一条虫子在他的脑髓里面乱钻乱蹿,上跳下翻,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将它扯出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极致杀戮

始闻言眼神闪烁一瞬,蜘蛛裂纹的重瞳一紧一缩,似有万千光晕幻闪,殷红唇珠抿得紧,一只手死死地攥住虞子婴手掌,大有她敢抛弃了他,他便化身为蛟缠绞死她的狠意。
    虞子婴瞥了一眼被捏扭得几乎变形的手掌,却无动于衷,就像受折磨的那只手并不是她的,而别人的一样。
    刑狱北域不远处巍峨黑釉群山重重叠叠,起伏雄伟壮丽,光涌波涛海水穿山破壁,气势汹汹奔腾而下,奔腾叫嚣的潮水如天之链,如瀑悬空,砰然万里。
    抬头仰望天时,朔硕咸湿的海风终于改变了方向,打着旋儿吹来,忽轻忽重,顺序是由南至北。
    “终于熬到时辰了……”
    虞子婴如夜枭般于泛着异色金光的眸子转向众人,她端是依旧面无表情,身躯挺昂如雪松,那一刻,所有人都发现她身上的气势变了。
    之前那锋芒毕露,犹如飞流直下的瀑布,发出地裂般的怒吼,天动地摇,鬼神惊泣,而此时的她……却如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之前的她,令他们感到突然而意外,如同一片可怜而弱的纸片,在暴风狂雨之中随便地吹打跟蹂躏,但现在的她,虽然收敛了全身那气吞山河、星辰爆烈的气势,然而那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更令他们心沉得如灌冷铅,全身都有一些麻木了。
    空气死寂一般,所有人激进奔冲的姿势,被定格在了一瞬间,他们看到虞子婴从腰间的一个贴身编织小兜内掏出一个陶罐子。
    那是什么?!
    一惊一乍的众人眼皮使劲地狂跳,人们常说,左跟跳财右眼跳灾,他们急得一巴掌拍到眼睛上,这见鬼的跳的是哪一只眼啊!
    不准跳!别跳!再跳……再跳,他们就得脚弱了好伐!
    “虞子婴,你又想故弄玄虚些什么?”
    由于虞子婴是背对着靶靼的视线,所以他只看到那些如蚁迁移准备擒捕始的人,动作到一半却突然停止了举动,像一桩桩木塑泥雕,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是一动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虞子婴他们俩儿。
    靶靼心脏猛地一跳,古怪试探地问了一句。
    虞子婴动是没理会他,心底默默计算着时辰,待一下次的南风吹来时,迅速将陶罐子上的塞子拔了出来,那一刻,陶罐内的白色粉沫就像浩淼江面的青雾一样,轻纱一般披散开来。
    猝不及防,等虞子婴前方的人察觉到那些粉沫飘过来时,却是躲闪不及了。
    他们虽然并不知道虞子婴那个陶罐内装的白色粉沫是什么玩意儿,但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她能拿出来的东西绝对是用来保命的,非毒即伤,是以哪敢让它沾上身,都下意识想退,想躲,想闪。
    他们如被鞭炮趋赶慌头转向的牛群,尾鞭一响起来就埋头直撞,有朝左的便有朝右的,有朝后的便有朝前的,有想躲的,便有想退的,一时之间人满为患,相撞在一起的,挡在前面的,阻在后方的,一乱,便是一锅乱粥炖了起来。
    “躲开!”
    “呃啊!靠!滚开点,别挡着我!”
    “啊啊啊啊啊——别跑了,我的腿!我的腿啊——”
    “卧槽!别踩了,有人,别再踩了——啊!”
    那千人被逼在一方窄仄的两峰柱间,由于能够移动的位置就那么一点儿,无论他们怎么样移地儿躲都会撞到别人,而人撞人的最坏的后果就是踩塌,人群由于过度拥挤,致使许多人因行走或站立不稳被撞跌倒未能及时爬起,就被人踩在脚下或压在身下。
    虞子婴甚至什么都还没有做,短时间内那千人已经陷入了无法控制,制止的混乱场面内了。
    扑哧——始看着这一场面,先是被怔愣住了,接着不一会儿,便搂着虞子婴,在她身上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都是一群蠢猪啊,哈哈哈哈哈哈……”
    “呆子,这是什么啊?痒痒粉,不,你应该不会拿这么小儿科的玩意儿出来,莫非是见血锋喉的毒粉?”
    始是一个乖戾而煽风点火之人,他即使明知道这种用于大面积的粉沫不可能是见血封喉的粉沫,要知道那种见血封喉的毒粉何其珍贵,哪里有人一拿就能够拿出一大罐子当盐撒的。
    他这只是想过一过嘴瘾,他故意大声地说道,势要将那群仗着人多欺负他呆子的“猪猡”吓得面无人色。
    “毒、毒粉?!”
    果然,始这话一出,那本来就够乱的众人此时更是跟鬼追似地,手脚并用地爬离开来,生怕会被那些飘落的粉沫给缠上。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因为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正是下风口,粉沫一旦传播开来,除非他们跳进两岸的溶浆河内才得以脱身。
    其实,这一幕虞子婴早有设定,虽然虞子婴并不知道靶靼的决定跟计划,但这并不防碍她通过精密的脑袋通过一出出预测来衡量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利势。
    地形、气候、人心,这些靶靼无法触及,或者忽略掉的东西毕可变成为她的利器,人们常言玄术师一人便可毁一城,这指的并非他一身的武力值,更是指一个玄术师所拥有玄术山、医、命、卜、相等各方领域的领学。
    一阵困一军,一术改一朝,一卜救一命,一相变一生。
    他们究竟太小看虞子婴了,她是一个玄术师,而并非一个普通的武学大宗师。
    “咦!不痛啊!”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这……这不是毒啊!”
    这一次踩踏又令千人死伤无数,等他们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所谓的“毒粉”根本就不是毒粉,沾在身上无痛无恙,完全就跟普通的面粉一样。
    一意识到他们被虞子婴俩人儿耍着玩了一把,众人的脸色倏地一下变得铁青,看着地上被踩得断手断脚,遍地哀嚎,头破血流的相识之人,他们喉中似冲出一口腥血,除些喷了出来。
    看他们一个个都怒火冲天地瞪着自己,然后慢慢又重新聚拢成一堆,很明显他们打算故技重施,以众势欺他们寡少。
    虞子婴见过蠢的,还真没有见过像这群人这么蠢的,当然她不会承认他们的蠢,完全是她有意引导暗示造成的。
    刚才分明已经上了人多造成的伤亡的当,如今竟然还不懂得重新布局,这齐排排地站好了,这不就是送上来被她宰的吗?
    虞子婴望着他们,一只手将始推开,迈前了一步,冷静道:“这的确不是毒……”不等他们恼羞成怒时,她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不过,我想或许等一下,你们宁愿它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
    喂!这……这什么意思啊!?
    不带这样恐吓人的!
    众人表情一僵,直愣愣地瞪着虞子婴那面摊的神色,心底一阵惊疑不定。
    要说他们对虞子婴真是怕了……
    能不怕啊!谁见过千人斩杀于刀下,犹如柴刀砍萝卜似的,一刀一颗脑袋轱辘一圈掉地上的?
    有谁见过,被成千人围住,不惧不畏不躲,反而像浴血的大魔头一样绞杀地冲上来!那杀人的凶狠气势,一人足威摄住他们几千人。
    这种怕,几乎是深入骨髓了,她只是随便一个动作,或一句话,一个不经意流露的神色,都能令他们胆颤心惊许久。
    ——
    呵,什么意思?
    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
    虞子婴朝他们诡异地笑了一声,那笑也就别提多渗人了,就像用一刀子在嘴角割出一道口子的弧度,白牙森森,日月无光。
    嘶~所有人见此都倒抽一口气,头皮发麻,连始都禁不住猛搓了搓双臂,蹦地一跳,虞子婴远一些。
    妈呀,这哪里是在笑啊,这分明就是森罗夜叉准备吃人的表情啊!
    看自己的笑一如既往的不受欢迎,虞子婴顿时意兴阑珊地收了起来,她木着脸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瓷罐子。
    这次众人却是不动了,毕竟刚才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场面、白白折腾死掉了自已这方如此多条性命,徒惹她笑话,仍旧令他们余怒不已,虽然不动,但他们却心中各有打算,有暗中提防着的,有对虞子婴故态复萌的举动嗤笑不已的,亦有想拔腿再跑的……虽然都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惊惶失态,倒也没放松多少。
    “乖乖地替我好好招待他们一下吧……”
    少女明澈之中带着几分清泠的声音在风中传飘开来。
    刚才造势了那么久,每一步,每一个节扣都分离不偏,她布好的局,终于可以收场了。
    等到一阵狂冽之风吹来,这一次的风势很猛,带着硝烟雾气扑面而来,众人只觉那风夹带着灰石硌进眼中,如刀般划过令眼睛一痛,下意识闭上眼睛,伸手一遮挡……
    虞子婴始终背对着风,她黑袍如神魔的羽翼张开,神诡魅生之气令她稚气的面容变得高深莫测。
    不过须臾间,等众人再度睁开眼时,虞子婴早已那一灌的蛆蛊虫全部神不知鬼不觉地撒了出去。
    这一幕除了始看见之外,其它人甚至靶靼都不知道虞子婴究竟在那么短的一点时间内,做了一件多么淡定恐怖之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之前他们贪生怕死,都一窝蜂绕到虞子婴后方,跑去擒抓始,抵达了北口处,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北口峡谷口,其实是虞子婴早已挖下的一块送他们下地狱的墓地。
    蛆蛊的威力,虞子婴之前不曾见识过,如今亲眼看到,却不得不感慨一句——这真是旅行必备的群杀一锅端的大杀器啊。
    无论面前站着多少人,这一把蛆蛊撒过去,但凡被蛆蛊沾上的人,便是从表面皮肤一点一点地腐烂进骨子里,先是皮肤,肌肉、躯干,骨腔,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上千人的尖锐刺耳的凄厉哀嚎声不绝于耳,划破了平静的苍穹,震得浓郁黑霾云层翻滚着,惊惧着。
    那一地的猩红肉碎,那姿势各异、或跑,或跪,或原地打滚,或以头抢地,或撕心裂肺……但最终,都变成一具失去了血肉支撑,不断倒塌成一地的白骨成林的地狱画面,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靶靼此时半蹲于地,一手撑地,上半身挺直,已经痴傻了一半地盯着下面那一片血肉模糊,红腥冲天的画面。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满地打滚,狰狞着面目使劲抓破自己脸上的肉,露出森森白骨时,他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嘴唇闭得紧紧的,像是正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抑止住嘴里想要发出来的尖叫。
    “什么?这是什么?……她、她究竟对他们都做了什么?!那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他眼睛睁得大大地,血丝以极快的速度爬满眼白部份,他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十指抓扯着头皮,嘴里恨牙嚼齿地不断啐啐念着。

  ☆、第一百四十章 双雄同体

蛆蛊虫的特性就是不断地吞噬,它们的身躯虽细长如丝,但却是能够涨至肥蚕虫般圆滚,甚至更大、更肥。
    它们天生喜食一种名曰蒲阳花的黑皮白瓤种子,这种种子经过晒干后将其磨成细白粉沫,一旦沾人动物皮毛或人体外肤后便会发散出一种只有蛆蛊虫才能够嗅到的奇异香味,而这种味道一旦被粘上,那即使是将粉沫尽数掸掉,或者是用水清洗,也难以一时消褪得干净的。
    蛆蛊那几乎贪婪的食欲是宁可涨爆了自己细小的身躯,亦要拼命地吃,吃,吃,吃吃吃……
    所以这种蛆蛊虫一般而言,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不可回收再利用的,但却也谈不上多稀罕,毕竟这种蛆蛊虫只能拥有一只母蛊,再经细心培育,令其成年产子蛆那是一窝便是万百上千条,密密麻麻的幼细虫子,但它的实用性跟破坏性却是无庸置疑的。
    不久之前还人满为患、逐队成群的峡谷,此时只剩尸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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