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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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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啷!”一声,那骑马胡人砍来的一柄尖骨刀被藏剑齐根削断,而那乌金般藏刀滴溜溜拐了一个弯,便滑进了胡族人的腹部,扑哧一声,在那胡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又不知不觉地顺势滑出,剑面光滑如新不沾一滴血迹,其过程亦如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便杀一人。
“咴咴咴咴~”马受惊蹬儿踢,“啪”地一声人便从马上滑倒砸在地上,不过瞬眼间一个人便无声无息地死于非命。
这群胡族杀手的领头,一名落腮胡的中年人,他皮肤黝黑,眉骨突起,无眉毛,更衬得一双眼睛凸大而凶狠,他脸色难看地扫了一眼死去的手下一眼,瞪向又重新将藏剑收入怀中的少女:“冷萩,好一个魔刀少女,这使剑的好本事莫不是就是从腾蛇冷氏一族训练出来的?”
冷萩淡淡一笑,眉宇之间的一抹清冷高贵油然而生:“对付你们,只需要用上屠狗的招式便成,若用腾蛇冷氏教出的本事,未勉太侮辱冷氏了。”
“好!好一个死鸭子嘴硬的丫头!等一下我就瞧瞧这被狗撕成碎片的冷氏,还如何嚣张!”
“上!杀了那男的,女的只要留一口气就行了!”
嘚嘚~马蹄声疯狂溅起水花,像战鼓的擂击声,风声鹤唳,刀光扑杀而上,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
夜雨朦胧,风打雨滴树影摇曳,前方因为有一片林立的桦树稀稀密密地遮挡着,没有人察觉在黑暗的树林边儿有一群陌生人正在树下静伫窥探。
虞子婴早将渔油灯吹熄了,她低下头,凑到惰耳边,道:“放我下来。”
“你想做什么?”惰转过脸,头上的帽檐撞了一下她的,溅落一片水花。
虞子婴不惧被糊了一脸水,水沿着她白净的小脸一滴滴地滑落,她眨了眨进水酸涩的眼睛,哼嗤了一声不满后,便用脑袋的帽檐报复性地磕了一下他的,撞得他的草幨帽歪倒至一边后,才眯起猫眼,压低声量道:“……救人。”
惰想起之前那胡族贼人好似提到腾蛇冷氏,好像明白了,但他却不乐意她去,便意兴阑珊道:“那对兄妹如此刚烈性狠,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你不妨多等一儿好多听听内幕,万一其中有诈呢?”
虞子婴不知惰私下的邪恶用心,一听也觉得有理,只是……她迟疑道:“……万一估算失误死了人呢?”
“那就该怪他们命势不好了。”惰一脸假仁假义地叹息一声。
虞子婴终于察觉到这个罪民从头到尾都在TMD逗她玩儿呢,她用脚踹了他一下。
惰看虞子婴真恼了,便立即话锋一转,道:“放心吧,我让其它人从后方包抄上去,若察觉到有危险,便第一时间出手。”
虞子婴转眸一看,果然除了猀华留下来了,其它人都猫着身子,身形似夜貂子似地暗中潜伏入林子去了。
巴娜离得两人不远,听了公主殿下跟惰的谈话,觉得前面发生的事有蹊跷,可惜她耳力不敌有武功之人,根本听不仔细前方那些人在说些什么。
“巴娜,你知道腾蛇一族有冷氏这个姓吗?”
巴娜听到公主殿下的询问,立即严神以待,她想了想,便摇头:“冷氏还不配冠以咱们腾蛇氏姓,倒是腾蛇七宗之一有冷氏一姓,腾蛇七宗乃我腾蛇附属姓氏之一,直属腾蛇皇管辖。”
有巴娜在身边,虞子婴倒是可以对腾蛇一族各方面了解更深了,而巴娜亦像她曾所说的那样,不予余力地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诉她。
这么说来,这冷氏一族极有可能是腾蛇七宗之一。
“巴娜你知道腾蛇七宗具体的位置吗?”虞子婴问道。
巴娜面露歉意地望她,摇头道:“请公主殿下恕罪,这种机密要事只有腾蛇皇才能够知道的……老奴并不知道,不过因为老奴得先皇后的信任,倒是偶尔听先皇后跟腾蛇皇聊起,这七宗好像是以冷,华,霍,仇,北,慈,阴这七姓为七宗姓,而这七姓分别以主司杀,司器,司神,司禄,司书,司刑,及司枢密。”
哦,虞子婴抿了抿殷红的小嘴,眼睛睁大:“具体哪一姓族主哪一司,可知?”
巴娜瞧公主殿下那双黑黢黢的大眼睛透出渴求欲知的神彩,心底的慈详与怜爱像是水溢出盆一样满了,半点不忍心令她失望,可她的确不知道,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奴……便不知详了,先皇在天有灵,总归会有迹可寻的,公主殿下莫急。”
虞子婴倒没有巴娜所想的那样失望,她只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便没再问什么了。
“哥——”
这时,前头传来一声饱含紧张害怕的叫喊声,他们一抬头,只见穆英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泥地里,铁枪则插入一根桦树杆上,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冷萩则趴在他背上,与他摔在了一块儿。
冷萩的湿发贴于苍白无色的脸颊上,她睫毛湿辘了一圈,小手于冰冷的雨水中抓住了穆英的手,不住地难过叫喊道:“快走吧,哥!能活着便好好活着,你何苦要如此固执,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并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只想死的时候知道,我哥还活着,我哥还留在世上,我哥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妹妹……我便心愿足矣。”
“妹妹,地上冷,别下来。”
他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来,胸前的衣服被割开,正不断地汩汩流着血,他便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然后抬起少女瘦弱的身躯背好,方抬起头来,脸上带着麻木的冷静之色。
冷萩看到这样的兄长,只觉心酸得厉害,揪痛不已,她倏地一下转过眼,将那四周将他们兄妹団团围住的胡族杀手一一看去,眼神是刻骨的冷冽仇恨,像黑暗之中的两簇幽暝之火,只为杀命索魂。
“若我今日不死,来日定报此仇!”
这话倒没有大放厥词地发狠,只是平平淡淡地道出,但却令人心底平添多出几分寒意。
“呵哈哈哈,好一个定仇此仇?等我们拿到神坛的钥匙,你以为你还能活到来日?”胡族杀手的领头之人一扯缰绳,仰天大笑一声,他们看着这两兄妹的眼神就跟蝼蚁爬虫一样,冰冷而嘲讽。
——
虞子婴听完惰的翻译后,便问道:“什么神坛?”
惰这才略怔半晌。
虞子婴感觉到他的神色有异,便歪过头,眼神直勾勾地,问道:“你知道?”
惰飞睫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眼神飘移了一下。
“你知道。”虞子婴微眯眼睛,收臂将他脖子一揽,肯定道。
惰躲不开她的追问,便好笑地拉了拉她锢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将唇送到她耳边道:“他们所说的神坛应该是指腾蛇族的神坛,而那个钥匙则是开启神坛的七把之一。”
虞子婴挠了挠被他气息喷洒得有一些痒意的耳朵,推开他的脸,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惰十分纯良地一笑:“因为我这里正好也有一把。”
“你们都对这腾蛇神坛感兴趣,里面究竟有什么?”虞子婴意外地问道。
惰视线转开,望着林间火光簇簇,影幢晃动的地方:“不知道,但大抵都会这般想,曾险些称霸九洲的强盛民族总该会遗留下一些好东西吧。”
“要七把才能开启,那你是怎么找到一把的?”
“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况且,其实也不一定非得需要集齐七把钥匙才能开启……”惰欲言而止。
虞子婴轻拍了一下他肩膀:“什么方法?”
这人倒是完全不将自己当外人一样,什么都敢问,惰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道:“该你出手了。”
虞子婴眨了一下眼睛,慢了半拍才明白过来,她倏地一下转头看向那对兄妹的方向,正巧看到寒光一闪,却见数刀朝穆英砍去,那一瞬间,他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始终没有选择闭上,而是睁着眼英勇赴死。
虞子婴半分没有耽搁,纵起从惰的背后飞身跃去。
她起身时猛踩他肩头一下,借力蹬飞,当惰转头,看到他雪白的肩上那遗留下的那一个黑漆漆的脚印时,脸色倏一下便晴转阴云密布。
巴娜跟猀华两人由于跟惰挨得近,第一时间便发现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对劲,气温好像也变得更冷了,他们抖了抖,艰难而僵硬地转向惰。
在看到他肩上的蓑衣滑至臂间,而那雪白洁净的肩头正巧印着一个小巧可爱的黑色脚印,当即眼睛瞪大,嘴巴都合不拢了。
巴娜这人并不傻,自从上一次得到教训之后,她便明白凭她是暂时惹不起这个异域的惰皇,便是有虞子婴在时她才敢放松一下,如今虞子婴一离开,她顿感这个异域的惰皇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气势简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她一把老骨头都被蹂躏得咔咔作响了。
“哈哈——”她干笑两声,瞥了一眼他肩上的痕迹,嘴角一抽一抽地:“咱公主殿下……那就是着急,绝不是故意……”
猀华自然也是想帮仙女说话的,但他比巴娜更了解惰皇,虽然这段时间因为跟在仙女身边,惰皇看似整个人都收敛了从前那犹如暴风雪般残虐风饕,杀伐果断的性情,但他知道那仅是针对仙女而已,对他们而言,惰皇仍旧是原来那个惰皇。
“皇,前面开始了,我们要过去吗?”
猀华倒是聪明,既然不能开口求情,他就干脆转移话题,反正到时候惰皇若要想对仙女发作,仙女亦自有办法应付的。
他可知道,这一路他们走来,惰皇便是从来没有对仙女真正动过气,而仙女亦总是有办法令惰皇气就气了,完全拿她没办法。
有时候仙女那该聪明时便聪明,该木讷的就木讷的性子,倒是对于他们皇而言是一大杀器。
惰一言不语,冷着一张芙蓉霜雪般面容朝前走去,猀华在后咧嘴无声笑了一下,便背着被他颠得东倒西歪的巴娜紧随其后。
要说另一头,其实根本不需要虞子婴亲自动手,先前埋伏在林子内的异域骑兵早已经行动起来了,他们先用石子敲击马腿,致使马受惊嘶叫之时,十几道身影便瞅准机会一跃跨坐上马背之上,他们动作整齐如一,双手第一时间勒住马背之上的人的脖子,反手极快极准地一划拉,眨眼间收割了一条人命。
胡族首领一惊,全身冷汗惊蛰,眼神余光留意到马背之上挂着的皮囊灯盏一摇一晃,光线在忽明忽暗间,自己身边的人已接二连三地倒下,不过几息间,他带来的十几个人,最后竟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坐在马背之上。
☆、第一百章 护短的男人
“什么人!”
胡族杀手的首领灞柒惊疑交加,他看着不知何时从桦树林内冒出一群杀了他的人后取而代之的一群胡汉,眼皮子极快抽搐地抖动一下。
他勒马扯调转了一个头,一圈里便将他们一群人如数打量了一遍,心底顿时怵怵直跳。
来者不善,他心道。
穆英跟冷萩亦纷纷一愣,震愕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些突出其来出手帮助了他们的人。
这些人虽然是一击偷袭得逞,但那利落的杀人手段却不容小觑。
风声吹动桦林哗啦啦地作响,冰雨淅沥沥地滴落,这时一道孤瘦的身影从黑暗的夜色之中走了出来,一群高头骏马跟魁伟壮汉的对比之下,那道身影显得那般的文弱而单薄,尤其她在这裘尚薄的冰天夜雨中,还穿着一身底白外素的黑色秋衣,薄薄两层不禁风拂动似水飘出涟漪波动,勾勒出她萧条的身形可判断她乃一名稚龄少女。
她肩披着一件敞蓬蓑衣,戴着一项圆檐竹编帽遮住了大部分容颜,微微轻抬的细润下颌,从穆英两兄妹的角度看去,只觉这少女仅露出的一丝肌肤在那庄严素黑之衣衬托下,便似无暇之美玉,脂白玉透,令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想往内更多地探寻之意。
“你姓穆,她姓冷,你们是兄妹?”
此时密布的冷雨已经渐歇,只剩一层朦胧似纱般绵雨,那少女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性,像有灵魂般惹人闻之精神一震。
穆英晃头甩掉脸上的雨水,只觉眼睛内干涩得厉害,他隐约感到那一群桀骜的胡汉因为眼前这个黑衣少女的到来而收敛了一身冷煞之气,并隐隐以她为首地聚拢成一组。
看他们就知道不是那种因为侠义或仁慈之类救人的人……难道,其实是这位问话的少女刚才下令救了他们?
穆英心蓦地跳了一下,他紧紧地看着那位神秘的黑衣少女,哑声道:“妹妹跟阿母姓,我跟阿爸姓。”
他回的是中原话,因为那名黑衣少女问的是中原话。
“为什么?”
若按正常的情理而言,刚才的话少女便有些不该贸然询问,如今后面这一句便是更不应该问了,但这黑衣少女好像就是缺乏了常识,很自然地就问了。
穆英哑声,他踌蹙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心底既对这名黑衣少女不明目的相助感到忌惮,眼下又因她那近以咄咄逼人的问话略感无奈。
穆英这些性格实诚而木讷,让他骗人他是办不到,但他也不是一个懂得婉转避开话题的人,所以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便只有沉默。
“因为我们有同一个阿爸,却是不同阿母生的。”冷萩代兄回话了。
她知道兄长避而不回话很大缘故是怕惹她不高兴,但这件事情对她而言,早已随着他阿母逝世后,便已经等同是过去式了,所以现在重新被提起也不见得有多隔应。
听到她的回话,那名黑衣少女沉默了片刻,看似又想继续发问时,冷萩心底不禁生了几分抵触,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个陌生人不断地追问着一些自家私隐而又跟正事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率先道:“这位小姐是不是又要问,为什么我们是同一个阿爸却不是同一个阿母呢?”
她因气虚的问题,说话常细绵柔软,所以这话问出口,倒没有给别人太多不满的情绪。
那黑衣少女顿了一下,不想她却是摇头。
“你只需要确定你跟他是亲生兄妹便行了。”
“为什么?”
冷萩没想到她竟这么说,于是便不由得脱口问道。
冷萩自觉看人很准,她从小便有一副有别于一般的“眼光”,她看一人富时,这人便穷不了,她看一人恶时,这人便不会是好人。
但眼前这个黑衣少女却给她一种很诡谲很复杂的感受,非恶非善非邪非正,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比她强壮几分,但仅仅是随便往那里一站,便比那十几个阴煞冷恶的胡汉更具存在感。
她从她身上能看出的东西不多,虽然她看起来很“弱”,但她却知道,她很“强”,至少比起那十几个胡汉加起来还要强。
黑衣少女,亦就是虞子婴并没有回答她,她看向那一个看情势不容乐观后欲逃的胡族杀手首领,冷淡道:“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等一下让你辨认一人,若认得,便不死,若认不得……”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灞柒显然是个怕死的,他听到虞子婴那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不禁打了一下哆嗦,他看了看他们,紧声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看来……还有胆子。”虞子婴对他还敢撂狠话的行为很不满。
“虞姑娘,用刑让犯人乖乖听话的事,我最在行了,他就交给我来吧,保管一会儿你问什么他都不敢漏说一个字。”猀华邪魅带冷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虞子婴转过身,便看到惰他们三人走了过来。
虞子婴颔首:“不死,便行。”
“放心吧,他想死那也不成啊。”猀华嘴角尖尖,像举着三角叉的魔鬼一样笑得邪恶。
灞柒被猀华笑得一阵毛骨悚然,冷不伶丁地打了一个冷颤。
巴娜被猀华放下来后,她便整了整衣装,她因风湿腿的缘故,这冷天走路关节十分僵硬,便随地捡了一根长木头拄着走,她走到虞子婴身后位置,便用跟那苍老面容不同的犀利眼神打量着穆英兄妹。
有猀华出手,不用一会儿,那胡族首领灞柒浑身上下便像跟冰水里过了一遍,面无人色,两眼焕散,喉咙喊哑了,不断在重复着痛晕、醒来、痛晕、醒来、再痛晕、再醒来……基本上他如今的胆儿全部都给磨光了。
“叫小黑过来。”虞子婴这才对靠在一棵白桦树下的惰道。
惰似对她不怀好意地冷笑了一声,亦好似什么都没做,因为他正好藏在一片树荫底下,脸色晦黯难遍,虞子婴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
他没说什么,从袖下取出一个青玉圆壶般的玩意儿约女子半个巴掌大小,扁形状,他将它举高被风一送,便飘出一缕缕渺渺黄色之烟腾空、逸远。
不一会儿时间,林间听到一阵沙沙的、似有重物拖地摩挲地面的声响,下一瞬,但见一带着浑身腥冷之意的庞大黑影从黑暗的林间疾射而出。
那黑影甚大,只因它跃起时撒下的阴影令人心惊胆颤,林间桦枝被折断扑哧扑哧地断落。
穆英兄妹太阳穴一突一突地,心底蹿升的不安与警觉令穆英赶紧后退一段距离,心底也不知因为产生一阵惧怕之意。
虞子婴没回头,只等那黑影于她脑顶覆满后,便道:“小黑,将人扔过来。”
呯一声巨物砸向地面,众人只觉似地震一样动了动,那些先前安静的马匹似受到惊吓一般,嘶嘶嘶地鸣叫起来,蹄溅乱撞,四处逃窜,眼看制不住这些疯狂的马,那些异域骑兵唯有弃马而下。
当小黑那巨鞭一样的身躯砸落地面时,穆英兄妹都骇瞪直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
巨蟒之兽!
小黑威风登场后,看那群被吓傻奔跑的马,一恼,先将嘴里的叼着的一人形物体抛掉,便卷起其中一匹跑得最慢的一口咕噜肚入腹中,只见那马一声声的悲鸣尤不及,便被小黑囫囵吞入腹中,这一幕别说穆英兄妹,便是猀华、巴娜等人亦觉得胃中一阵难受蠕动。
麻痹!这吞食的技能,太凶狠了!
而虞子婴则上前提拎起被小黑扔在地上的人形物体走向灞柒,那物体此时已*地一片,一头杂乱的长发披散了一身,远远看去,从发间透出一双猩红痛恨交杂的眼睛,似凄厉的鬼怪一样。
杀手首领灞柒不经意与那道视线相触,顿时吓了好大一跳,都快吓尿了,他惊中暴了一句胡式粗口,不等虞子婴靠近,便满脸肌肉激烈地颤抖着,急忙摆手:“不认得我不认得。”
虞子婴脚步一顿,望向他的那一双黑眸充满了死气:“既然认不得,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哈!杀手首领灞柒表情一阵扭曲,连忙惨叫一声道:“等等!等等!我、我再看看,再看看……”
他都快哭了。
虞子婴离他几步距离,便将人直接扔到他面前,灞染就跟奔丧一样的表情,颤抖着手,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轻轻地拨开那人覆在脸上的头发,他看这人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唯有一双瞪大充血的眼睛尤其恐怖凄厉,被她一眼,人七魂都被吓掉了八魄。
他仅看一眼,心底便有了数,但心底犹豫该不该诚实以告。
“还想继续玩一轮刚才的游戏吗?要知道,我可没有虞姑娘的耐心,若你不说,我们便开始吧。”猀华瞧出他神色之中的犹疑,便附下身,在他耳边阴邪带着笑颤音地说道。
灞柒脸色一白,赶紧讨饶道:“好像是……但我不太确定,因为她变了好多,我不说,这不是怕认错了……”
猀华直接就是一脚将人踹了一个狗吃屎,然后用一只脚底在他趴在地上的脑袋上重重地辗了辗,笑得不怀好意道:“这是与不是,你若不先给出一个答案,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灞柒一嘴的污水,他猛咳几声,眼泪被鼻涕都被呛了出来,一时狼狈痛苦齐袭心头,他再也不敢耽误,急道:“饶命,饶命,她好像……好像是靼靶大人身边的……娌奴大人……”
“是吗?”猀华低头阴冷一笑后,便抬头看向虞子婴。
虞子婴得出想要的回答后,便使了一个眼神给猀华,猀华点了一头,便将踩在灞柒脑袋上的脚缓缓移向他脖颈处,眼底一狠,脚底一用力一踩,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便折断了他的脖子。
这时,那对兄妹好似察觉到了异样,立即齐齐急声喊道:“慢着!”
可是,猀华哪里会管他们的意见,那是直接将人就给致命了,不带半分喘气侥幸的。
穆英神色一滞,有些愣神,而冷萩怔怔地看着已经死透的灞柒后,双唇抿得紧紧地,她暗中深吸一口气后,方看向虞子婴。
“或许我这么说有些不识好歹,更会让人觉得恩将仇报,但是……你知道,他对我们兄妹来说十分有用,你知道你们这样杀了他,对我们兄妹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冷萩颤抖着双唇,只见她的脸色与唇一样白,毫无瑕疵,她双眸极大,此时有一些空濛,加上那一身素白,整个人是极美,且出尘飘渺。
而看起来这样弱不禁风的小美人,连冷淡说话时亦是带着一种令人心怜的脆弱,眼下与其说她在质问虞子婴,还不如说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心底的难受情绪。
“她不知道,而我们……也不需要知道。”
惰终于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一袭纯白的衣裳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飘荡,似白色的羽毛在他身后飞舞,那张精致的无法挑剔的俊容再配上略显凌乱的服饰竟是这般迷人,那双慵懒半阖的双眸更显出长而卷翘的睫毛。
这张脸,这张举世无双的面容,只要看过一次想必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的。
想他心底本是恼了虞子婴之前那故意作恶之行为,但却不想身体比心反应更快,转眼又容不得别人如此跟她说话。
他极冷极淡地瞥了冷萩一眼,那眼底似有一片血海炼狱要将映入他眼瞳之人拖下其中噬骨啃肉,而冷萩却因惰的出现而整个人失神不已,根本不察他眼底的恶意与嗜血之意。
☆、第一百零一章 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冷萩虽生平没见过如此冰魂雪魄、冰般透明风貌绝伦的男子,但到底因性情冷淡谨慎,不贪恋男色所迷,很快便回过神来,至此亦发现了对方对她态度上的不善,她一时不禁有一些恍惚,亦有一些……苦闷。
她知她长相好,从小到大虽因身体孱弱导致病容寡涟,但无论是在家中或在母族的族内皆是受尽荣宠与呵护备至,鲜少有人如此明显而刻薄地对她流露出恶劣嫌弃的态度,就算她这段日子因被贼人逼得疲于奔命,面色憔悴不整妆容,也不至于令人看到便心生恶态吧。
……想来,这白衣如梨花般风华雍容男子的这种冷漠态度,皆是因为维护那一名神秘的黑衣少女吧。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该识好歹,这些陌生人已出手救了他们兄妹以勉于非命,便该知足,感恩戴德。可有时候人便是如此奇怪,在确认自身的生命安然无虞后,便会因此渴求更多,更何况那明明就只是差一步就能得到的东西却瞬间便被人随手湮灭,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妹妹,别再说了!”
想必是知道冷萩那与细瘦文弱外貌相反的刚硬脾气,穆英倏地转过头,剑眉拢紧出声阻止道,但冷萩那不吐不快的话却还是较他先一步说出。
“其实你们一早便来了,我知道的。但你们却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等我兄妹遍体鳞伤,负隅抵抗到最后一刻方堪堪出手,失之我命得之我幸,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这一份恩情,我兄妹承得并不算情愿,但却也不会不认,毕竟你们救了我们是事实。”冷萩大眼含着一抹奇异流动的光,肉白的双唇嗡动,神色冷淡而虚弱。
穆英闻言面部表情一僵,那一张血痕交加的脸经雨水一夜的冲刷,翻绽泛白的肉,跟斑斑遗留暗红的血,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凄惨又可怖。
穆英之前面对敌人时是主战力,所以他根本无暇精力去观察四周环境,所以并不知道冷萩所说的这一切,但如今一番话听来,心底微寒。
但以他那耿实的心性来想,却觉得人家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前面是一群辨不出是非好歹的人在激斗,稍有差些便是惹祸上身,哪有人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便冒然冲上去舍命搭救?
此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想,妹妹所说的话也没有错,救急如救火,在他们濒临绝望、痛苦、生死挣扎的瞬间,别人却在暗中将他们的垂死挣扎当成看猴戏一样慢慢观察完后才最后出手,若他们命大熬过便能侥幸捡一条命,熬不过也就是命,这样的“恩情”的确令人承得有一些不舒服。
但穆英到底年长一些,心性亦塑造得比较稳重大气一些,再加上早年跟父亲一道见过一些世面跟懂得一些江湖上的规矩,自是不会因为心底的一点不舒服而斤斤计较,因小失大,莽撞得罪了这些方才出手帮助了他们的恩人。
“请诸位见谅,妹妹因刚才受了惊吓,又因……所以心情不好才这么说话,但我穆英是感激你们的,就冲我现在能够站在这里说话,我妹妹能够自由在这片白桦林里呼吸,我便于愿于足,穆英在这里,正式地谢谢诸位出手相助。”
穆英正色,双手抱拳高于额际,因背着冷萩不方便作揖或下跪,便诚挚地朝他们行了一个中原式武林的手礼。
听他们交谈皆自然地说着中原话,便知道这他们必然不是胡族人,而且看他们那一身有悖于常人的气质,也不像寻常之人,可他一时也猜测不过他们的路数。
虞子婴这人比较自我,这跟她孤僻的性格有关,一般这种人心理活动很多,但与别人的交流却无限接近于零,所以她只要沉浸在自我的世界内,其实对于别人的任何话都并不放在心底,她只管她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行了。
说好听了她这种叫作大度,说白了她根本没有将人放在心上过,更何况是她的话。
但别人却不一定会这么想,这世上有对美人怜香惜玉的,便有对美人冷酷无情的,猀华抄手斜眼,对着穆英兄妹冷冷嗤笑了一声,那吊儿朗当的模样满是不屑的讥讽:“我说你们兄妹还真是奇怪哈,一个当黑脸,一个当白脸,不是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吧,嗯?算了,我们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了,瞧你们现在这一穷二白三遭罪的模样,难不成还真当别人指望着你们来报答啊,哈,别开玩笑了好吗。”
猀华摆了摆手,一脸古怪笑意地睨着他们。
不看他那气人的表情,穆英两兄妹光听猀华那一番尖酸毒辣的话便能给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话里话外完全是将他们兄妹俩儿贬起了两只白眼狼,明明是潦倒的穷鬼还怕别人救他们是为了贪图他们的报恩,这话说的……忒毒了。
巴娜瞧这猀华将话说得半点余地不留给别人,这接下来的事儿该怎么办呢?联想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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