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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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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衫公主只觉头发像被撕裂一样的痛楚后,就被其扯倒摔地,那娇嫩的屁股一撞到地上,当即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啊啊——”
    “住嘴!”猀华喝叱一句。
    “咔嚓”!一声,将其下颌给卸掉了。
    “呜呜——”紫衫公主凸起一对眼珠子,表情一阵扭曲苍白,下巴被卸只能发现意味不明的声音,空气中只剩粗重的呼哧声。
    听到紫衫公主的惨叫声,燕无双整个人打了一个激伶,回过了神,她扭过头朝紫衫公主看去,当即倒抽一口冷气,双眸惶骇,赶紧掩嘴连退几步。
    猀华出手的速度太快,凭现在的虞子婴根本阻止不了,她甚至感觉她只要再动一步,就又会循环地喷血,因为受伤的缘故,她亦感受到身上从无相身上汲食过来的用来巩固运势的气运屏障开始局部碎裂……
    虞子婴唇色一白,双眸幽黯汹涌——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
    她不能让猀华就这样杀掉紫衫公主,她一身强盛的气运预兆着她还有用处,如果就这样随便杀掉,或许会招来天罚,另外她也需要她的气运。
    以她现在这种情形若遇上天罚,绝逼是雪上加霜的一件事情。
    “猀华。”
    仅淡淡的两个字却让猀华整个人僵住了,他回过头看着虞子婴,脸上露出一种茫然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仙、仙女,刚才是你在叫我?”
    这人被惊喜冲晕了头脑,直接将心中的昵称都喊了出来都不自知。
    她还记得他,还记得他三年前曾告诉过她的名字吗?他不是在做梦吧?
    “别杀她。”虞子婴直接道。
    “哦,好。”
    猀华愣了一下,接着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现在别说是让他不杀人这么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就是让他去帮她杀人,他也绝对是十分乐意的。
    虽然此刻猀华那邪霸拽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多少变化,可他周身都涌现出一种傻气,带是飘着粉红泡泡的傻气。
    虞子婴勉强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迈步过去,当走到猀华跟前时,她额上已布满一层细汗,但她的视线却是落在紫衫公主身上。
    她被猀华压制在地,像木偶人一样,只能够无声惊惧地落泪,漂亮的黑玻璃瞳仁一紧一缩,樱色嘴唇已褪退血色,呈一种肉白色,微微长大合不拢,显然已经被吓破胆了。
    猀华不明白虞子婴想做什么,却识趣地退开了一些给她腾位置。
    而虞子婴定定地看了紫衫公主一会儿,突然认真在垂下脑袋:“失礼了。”
    咦?什么?她说什么……她竟然在跟紫衫公主道歉?
    惰狐疑地盯着虞子婴,心底浮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即将会有一种脱离他认知的事情发生。
    而猀华则错愕地看着虞子婴,一脸不解。
    他们看着虞子婴曲膝半蹲了下来,接着双臂撑在躺着的紫衫公主两耳旁,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压低身躯,在所有见鬼了似地,一口气十分豪迈霸气的吻了下去。
    这一幕直接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跟遭雷劈了似地呆怔住了。
    他们眼睛还没瞎吧,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 别拿治疗当借口!

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白衫纱袍敛了一层风沙,风止而衣袂飞舞,摇曳成风云残卷,他一只苍白、透明得可窥视其肤皮青色血管修长的手,轻按在她俯下的圆润肩膀上,隐隐有一种拉枯摧朽之势。
    “虞子婴,够了。”
    这五个字异常低轻,特别是由他那种特殊滑腻嗓音吐出,微微嘶哑,如昂贵的天鹅绒,犹如情人在耳畔的呢喃低语,但猀华闻言却倏地一下脸色变了,燕无双虽然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亦感到莫名不寒而粟。
    “呼嗤呼嗤——”粗重急促的鼻息声在死寂一般的空气中颤悚响起。
    唯有虞子婴一无所感,继续干着采掫花蜜的活动,其实这亦不算是采花,在别人的角度看的确有一种百合绽放的氛围,但实则虞子婴对女人没有兴趣,她只是伏下身体离得紫衫公主的面目十分之近,近到彼此的双唇仅隔一张薄纸就能够触碰到其柔软部位。
    他们看不到,暗中虞子婴调动全身能够运用的玄气化成无数条乳白触角刺进紫衫公主的身体,恣意而贪婪地汲食她身上浮动的强盛气运。
    那些气运化成养份无形中滋养着因受伤而破碎的虞子婴,这种汲食方式其实很慢且效果并不算好,但是这种特殊时刻,她就如同一名饥渴快死之人,哪怕只有一滴水亦可以救命。
    然而这么具有神圣严肃救冶的医疗画面落入别人眼中……却不怎么美好了,完全就是腐掉的画风啊,摔!
    那画面太美,至少,不止她跟她一同而来的两个小伙伴感到碍眼,而燕无双都不忍直视。
    吧嗒吧嗒一下嘴,虞子婴终于抬起头来,她感到周围的眼神诡异,再看紫衫公主那几乎魂飞,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像刀劈开了胸膛的凄惨哀切模样,虽觉得不乐意,但为了不被误会成变态,仍旧解释了一句。
    “我这是在治疗。”她的眼神异常认真严肃。
    但究竟是冶谁的“病”,这种小问题就不需要过多纠结了。
    燕无双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盯着虞子婴——这特么是在治伤病吗?给你刷一屏的差评有木有!
    等虞子婴松开紫衫公主站起来时,惰顺势瞥了一眼紫衫公主,他虽然没有虞子婴那么变态,拥有黄金瞳这样的能力能轻易看穿别人气运的变化,但也敏感地察觉得紫衫公主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他敏锐而细致的观察之下,若硬要作一番比喻,那就是有一种娇花被人采阳补阴汲食变得干瘪了的错觉。
    不得不说,身为专职看星象的惰皇的第六感十分准确。
    “那治好了吗?”惰飞眼瞟着她,随意而慵懒地替她抚过一缕滑落于耳前的发丝,那双东方式眼条上佻的玲珑潋滟墨眸某种诡异神色一闪而逝。
    此话一落,两双一娇一湄瞠大惊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接着火辣辣地迸射出几个血泪大字——助纣为虐!狼狈为奸!
    这种丧心病狂的借口他也能面色如常地接受,这心理该是有多扭曲才能够做得到啊!
    而猀华眉眼一敛,却诧异而复杂地看着惰皇对虞子婴做着那种亲密而暧昧的举动,心中越来越不懂自家主子究竟将仙女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来对待了。
    皇喜欢她吗?
    不,皇看着仙女的时候,眼神中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但亦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但是皇的心思太过深沉暗晦,不是他能够轻易看得懂的。
    感受到周围那些塞心的眼神,虞子婴闭嘴斜睨望天,稚气的脸上全是忍耐的表情——我很烦燥~不想理任何人。
    “没有,所以……别打扰我冶伤。”
    “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
    虞子婴冷淡地拒绝了惰,眼神于周围扫了一圈,最后挑了一个盘龙浮雕白玉石柱的后方,那里有一盏石灯笼,她尽量维持着气势,迈步沉重地走过去,直接在墙角席地坐下,她抬眼轻飘飘地扫一眼黑蛟:“小黑,过来。”
    黑蛟立即转过脑袋,甩尾簌簌蜿蜒地滑了过去,它低下黑扁的圆脑袋,以一种臣服柔顺的姿态立在虞子婴面前,一双漆黑蛇瞳完全映入虞子婴的身影,吐了吐蛇信,那般安静而稚纯,不见一丝暴戾与蛇类独有的森冷。
    它这模样意外有一种呆乖呆乖的憨神态,这让燕无双吃惊地张大嘴巴,这种凶兽在宝黛公主面前竟就像被眷养的宠物一样乖巧听话,这让她多少心里生出一丝羡慕与嫉妒。
    迟疑了一下,虞子婴还是伸手摸了摸它呆萌的大脑袋,它的皮肤冰冰凉凉的,还很硬,但意外很滑溜:“守在这里,如果有谁敢靠近一步,你就直接吞了。”
    她语序很平静,就像寻常交待一件吃饭睡觉般平常的事情,但前提是得忽略那血猩冷酷的内容。
    刚僵硬地准备爬起来的紫衫公主闻言手脚徒然一软,险些重新给摔趴回去,而燕无双则脸色一白。
    猀华听了仙女那一句无差别对待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受伤,这就是完全不将他当成自己人啊,他竟还比不上一条畜生在仙女心目中有重量,清楚这个真相还真是令人大受打击啊。
    而惰却是似笑非笑,半眯着的蝶翅双睫跟他一身懒骨优雅交相辉映,带着一种糜烂颓然的魅惑,他是一脸无所谓的轻漫模样。
    ——小黑,虞子婴是叫它小黑吧,反正他想靠近,他相信凭它的蛇胆还是不敢以下犯上的,所以它的警戒对于别人而言是严密的,对他——呵呵。
    他久站不习惯,便替自己制造了一张简易的吊床,的确很简易,只用一根钢弦线横旦于两墙为支点悬停于半空。
    墨亮长发被绸带松松束起,优雅随意地垂落在右肩前,他侧身依着,双腿随意并拢在靠着——这样艰难而狭窄的躺姿,却被他做来显得十分雍容高贵,散发着一种无声的气势。
    “咝咝~~”
    对于虞子婴的要求,小黑果断甩尾晃脑地爽快答应了。
    虞子婴看到它这么一副求抚摸的乖巧模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道:“以后我给你介绍一个你的同伴,它叫小青,现在并不在我身边,因为它正在蜕皮,自觉丑陋得很,所以躲着不见人。”
    黑蛟亦不知道听没听懂,但却十分灵性地啄头,并用尖尖的蛇尾去亲昵磨蹭虞子婴的大腿,怎么看怎么谄媚讨好。
    看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宠物竟这么听从虞子婴的话,惰心中不是不感到猜疑。
    黑蛟的凶性他了解,连喂养他许多年的猀华都无法令它驯服,更遑论一个从不曾有深入接触的陌生人呢?即使是三年前曾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腾蛇族的族人都拥有趋蛇的本领吗?据他所知并不是,连拥有腾蛇祭师血脉的素汝都无法驱使黑蛟,难道她的血统还能更高贵?
    黑蛟如此地听从她的命令,甚至她的指令更高于他的需求,这完全是一件超乎常理的事情。
    可……若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腾蛇族人的话,那么她又是谁?
    她能是谁?
    一个令他惊异却又能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实令他不得不推翻一切,重新慎重地考虑一下了。
    猀华被这么一番打断,亦没有心情再教训紫衫公主,径直找一个地方屈腿枕臂地暂时闭眸休息一下。
    燕无双于出同样弱鸡待宰的崩坏心理,将吓得够呛的紫衫公主搀扶起来,然后找了一个离那群蛇精病远远的角落蹲坐下来,打算好好地用时间来抚慰她们那一颗哭泣的心脏。
    而交待完一切,虞子婴则先是替自己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的受损程度,由于痛觉的丧失,所以除了判断一些骨骼的问题,剩下的她只有内视,然后这一看不得默了。
    ——掀桌!这乱七八糟都混成一团的伤,究竟该先治哪一项啊?!
    算了,不管伤得多重,都必须先保障尽快恢复一定的行动能力,她可不愿意被惰发现她身体的糟糕状态,进而落得受制于人的下场。
    虞子婴盘腿而坐,按照已经刻入骨髓般熟悉的练习步骤,闭上双眼,静下心来,一呼一吸间来感受着寂静的天地万物,她的意识仿佛穿透重重迷雾,穿越这座皇陵地宫,越发扩散遥远……
    她任由自己放松思绪,把自己变成一缕虚无的空气,万顷森林中一棵葱郁的树木,一颗苍茫夜空的星子……身体无限放松,舒适,一股浮白色的暖意熨贴住她受创伤的部位,慢慢滋养填补……不一会,她就静静的……静静的……入定了……虽然躯体在此,但灵魂已陷入了虚芜飘渺的另一个世界。
    ——
    不知道像这样入定疗伤了多长时间,反正当她神识转清醒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吵噪混乱的声音,有女子尖叫哭喊的声音,有男子凶冷的喝叱,还有某种物体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音……
    “赶紧脱掉衣服躺过去!”
    “呜呜……不要,我不要啊——呜呜……你不要逼我了……”这一声惨烈如贞洁寡妇不堪受辱般的恐怖的尖叫声,真令人的耳膜受罪。
    “别、让、我、再、说、一、遍!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不要——会死的,呜呜……她,她已经变成那样了……我,我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你……求你放过我吧,呃——”抽抽嗒嗒的害怕哭泣声越来越大,声声都饱含着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控诉情绪。
    “你如果现在不做,我马上就杀了你,无用的虫子,你觉得还有生存下去的必要吗?”邪恶而冷冽的男声字字毒辣,就是阴冷的黑暗生物般无情。
    “我,我——”抽噎哽咽的女声已经完全无法顺畅出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虞子婴蹙眉,掀开了眼帘,正好看到正前面不远处,猀华一脸煞冷之气拽着紫衫公主的衣襟,由于此刻紫衫公主是半跪在地上的,被他这么粗鲁一拽起,整个膝盖都提空,像一只小鸡一样娇弱可怜地被拎了起来。
    他们一个叫脱,一个死活不愿脱。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戏曲上演的一出霸王硬上弓,娇花不堪受辱死命挣扎求生的现场版。
    可当她视线不经意扫过他们旁边时,却微微瞠目,那里躺着一人虞子婴认知,正是燕无双,她此刻一脸清丽婉美的脸白得像覆了一层薄霜,双唇泛紫,全身僵硬如石地平摊在地。
    她终于感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第一个察觉到虞子婴醒来的守护兽黑蛟,它掉转过脑袋,咔巴咔巴眼睛确认自家皇醒来,当即兴奋地甩了甩尾巴,像某种忠犬一样摆尾的举动,溅起灰尘扑扑。
    因为这一啪啪响动,对面的两人转过头,都发现虞子婴清醒了。
    紫衫公主一看到虞子婴醒来,当即就像受欺负的孩子遇见的妈,泪眼婆娑地朝着虞子婴伸手大喊大哭:“救我——呜呜——宝黛公主,救我——我要死了,救我——呜哇啊——”
    “闭嘴!”猀华被她的魔音贯耳吵得脑壳生痛,横眼一扫,一脸恨不得将她脖子当即就扭断的凶残模样。
    “呃——”紫衫公主受惊抽噎了一声,一张哭成小花猫一样的小脸停滞住了,两眼葡萄大眼瞪得大大地,只有喉咙中不断地发出一声声咕噜咕噜的奇怪声响。

  ☆、第五十三章 他究竟是个什么病啊

“怎么回事?”
    虽然虞子婴自觉她并不是紫衫公主她妈,但并不耽误她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猀华眸光有些闪烁地看向虞子婴,却是不敢给她摆脸色看,他一把推开像鹌鹑瑟瑟发颤的紫衫公主,讪讪地扯了扯嘴唇:“是皇——他病发了。”
    皇=惰皇=惰=七罪。
    病发了?虞子婴一愣,脱口而出道:“神精病发作了?”
    猀华一听,愕然瞠目。
    而显然虞子婴理解错了他的表情,以为她的料事如神直接戳破了惰皇身上的那一层遮羞布,是以猀华才会如此神色。
    她紧了紧眉心,用一种十分专业的口吻认真地询问道:“病情进行到何种阶段了?有幻听、幻视、幻嗅、幻味及幻触等问题吗?若有幻听恐怕就会存在被害妄想,他是否有胡言被监视、被排斥、担心被投药或被谋杀?看来应该有,妄想影响下患者会做出防御或攻击性行……”
    她视线轻幽幽地飘向躺在地上陪着北珞公主一块儿安静挺尸的燕无双。
    深井病?这是哪一本医学典籍记载的病例,他怎么从不曾听过?
    还有仙女分晰的问题当真不明觉厉,但猀华仍旧沉痛地解释道:“不是这个病……呃,深井病,皇是寒病发作了……”
    嗳——?虞子婴一听表情一滞,圆瞅瞅的黑瞳微瞠,与刚才的专业精明有一种反差的呆讷的萌态。
    噗——一声压抑却暗哑纯然慵懒散漫的笑声像一根轻柔羽毛般撩人心湖,低低痒痒地从一张浅淡紫白色的唇瓣溢出,在一片静谧中渲染出几分神经质的韵味儿。
    虞子婴转过视线,果然看到惰如轻解罗衫倚风凝睇雪肌肤,斜靠在一座佛莲座之前,他一袭白色衣衫散乱一地,支颐浅笑,略弯的唇角挂着清浅柔和的散漫笑意。
    他一张原来就透明无血色的肤色此刻更是白得令人触目惊心,他此刻就像艳籍野史中描述中艳魂玉骨倾城容貌的雪女,连眉毛与睫毛,甚至鬓角都被染上一层霜白颜色,长如鹤翎羽翅的睫毛懒懒覆下,洒下两排密集的阴影。
    “我不是得了深井病,你……很失望吧?”
    虞子婴的目光在触到惰时怔愣了一瞬,要说本来就妖孽得近似褒义妲己般祸国殃民的姿容,此刻俨然更精进了几分玄幻妖精的虚美姿容。
    不,不是失望,而是意外。
    想不到除了深井病他竟然还有别的顽疾缠身,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符合常理,毕竟他本就是一命薄短寿之人,就算逆改了上天注定的早夭之命,亦无法顺利摆脱身体先天埋藏的祸害。
    像寒毒,热毒,蛊毒,蛇毒……冠心病心胶病,肝癌,肠癌,脑肿瘤啥的没随身携带一二,这都不敢朝外说自己就是一早夭短命的相!
    “她是怎么回事?”虞子婴收回视,瞥了一眼紫衫公主。
    若刚才她耳朵没出毛病,他们刚才的对话涉嫌了诸多譬如——囚禁强迫、羞耻PLAY,各种粗黄暴的遭禁词语。
    不等惰跟猀华他们说话,紫衫公主一个驴打滚从地上囫囵地爬起来,或许是想跑过来向虞子婴寻求安慰,却又怕猀华不高兴暗中下毒手,便僵硬哆嗦地站在原地,双手无措可怜着扯袖摆,抽噎断断续续地道:“他,他让我们脱衣服,他,他——打……有冰,哦,不,是雪,也不是,反正,她就变成那样……呜呜……”
    紫衫公主的一段话说得磕磕碰碰地,前言不搭后语,很难将整件事情前后联接下来推论,但虞子婴瞬间脑洞大开,根据几个敏感词在脑中迅速脑补了一件自己曾做过的事情,心中讶道:莫非惰让猀华出面将紫衫公主脱光光,是打算吞噬掉紫衫公主身上的气运?
    不对,他跟她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他的情况这么做也是于事无补,就像他身体被砍了一刀,如果你不止血,光将敌人杀掉亦一样会挂的糙道理是一样的。
    况且燕无双天生气运平平,他犯不着侵犯她,再将她冻成一个冰人吧?
    “重点!”得不结论,又看紫衫公主连一句话都解释不清楚,虞子婴眉眼一横,不耐烦地打断她。
    紫衫公主似被被吓了一跳,喉中发出一声嘎的急促停顿声音,然后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哽咽道:“他……呜呜,他让我脱光了身子,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惰,一抽一抽地啜泣:“替他暖、暖身子——呜呜——好可怕,呜呜——想活着,因为想活着,所以无双公主屈辱地答应了,可是,可是没想到她刚靠近他,就被他一掌扫成了冰人,呜呜哇啊——我——我不要——我不想死——”
    原来如此啊,根据两人的性格分析,两人都不愿意的情况下,还是“识大体”的燕无双退了一步,怀着一颗不知道怎样复杂的心情英勇地赶死,呃,应该是英勇地献身,却万万没想到最后竟遭人嫌弃地扇成一坨冰疙瘩。
    ——这塞心的世界,就算想做圣母亦得分人,否则分分钟就会变成这种……悲剧下场。
    “他这是个什么病?”虞子婴看向猀华。
    或许是嫌弃紫衫公主的哭声太糟心了,猀华说话前出手点了她的哑穴,才看着虞子婴无奈道:“这是皇从母胎内带来的寒病,每次犯病的时间不定,但每一次犯病都必须找一处温暖的地方慢慢养着,可这里……皇需要一种能够抵御身体发寒的温度,目前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最原始的人体体温去制衡他体内的寒意……”
    ——他究竟是看了多少不河蟹的小人书才能够想到这么桃粉无下限的急救办法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惰皇,眼中的无奈之色更深了:“可……可即使是此刻皇的神智逐渐开始焕散了,皇依旧不肯让任何人靠近……一旦陌生的气息靠近,他就会下意识攻击,若这样下去,他的情况会很危急的!”
    危急?一听这两个词,虞子婴下意识蹙眉,抬眸看向惰。
    原来他此刻的神智根本就处于混沌游离的状态啊,也就是说他完全是靠本能机械行动,若不是猀华了解他,她很难想像他这种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智硬问题的样子,是通过一种神智不清的状态维持出来的。
    惯于防备,惯于戒心,即使是在失去神智的时候亦不愿意露出半分示弱,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别人口中的半神?难怪他需要掩下眼帘,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可以伪装,但那焕散浑浊的眼神却无法去伪装。
    此时他的反应是迟顿而延缓的,如同浓烈的睡意来袭时的自己,就算再努力维持清醒,亦会面临下一刻的世界崩溃,彻底沦陷于黑暗中浮沉。
    虽然不愿意,但虞子婴的理智时刻在提醒着她——他还不能死,所以她的不愿意只能在心底发泄,而不能付诸于事实将他送入深渊永远彻底沉眠。
    “一定要剥光衣服吗?”虞子婴用一种不能理解的眼神看向猀华。
    猀华看着虞子婴那一双黝黑扑楞的双眸,那双眼睛干净无垢得令他突生出一种负罪感。
    他怎么能在纯净美好的仙女面前做出此待猥琐丢份儿的行径呢!
    这厮完全忘记她的仙女在三年前究竟是如何力拔山河地勇斗黑蟒与蛊人,三年后又是如何跟他的皇拼个不分输赢,如何利用种种手段凶残暴力地存活下来的事实。
    ——所以说眼瞎不是病,可病起来却要人命。
    “这、这亦不是一定,脱少一点的话,咳咳,或许能够更容易将温度传递过去。”猀华眼神虚虚地转移,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迟疑道。
    “那他也要脱光吗?”虞子婴手一滑,毫无意外指的是惰。
    猀华顺着她的小指看去,顿时目瞪口呆,她想……想脱光惰皇?!他一介区区渺小的人类肿么可能能够做得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当即摇了摇头。
    “既然不脱光他的,那么就算脱光了她的,也一样是隔着一层衣服,这么做有什么用呢?”虞子婴又指向紫衫公主,面摊带着一种十分严肃的神色。
    猀华被问得哑口无言了。
    他能说他根本就是故意想整这个贪生怕死、智硬嘴残,除了懂得尖叫大哭以外就跟一坨翔一样无用的臭娘儿们吗?
    必须不能啊!
    这种男人式的惩罚方式告诉仙女,简直就是在污染他的仙女的耳朵!
    于是,他默默地将自己刚才丢掉的节操捡回来,对着虞子婴不带一丝邪气地露出一抹略带讨好单蠢的笑容:“的确没用,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仙女说得对。”
    显然他的附议(狗腿)令虞子婴感到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她也可以不用脱衣服了吧,一开始她就打着这种想法才愿意花时间去跟他对质,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必须这做的原因,这会令她感到很困扰。
    当然不是困扰怎么救他,而是困扰如果真的死掉一个七煞,她该怎么找另一种办法来自救呢?
    “不用她去了,我去。”
    虞子婴朝着寒霜逐渐覆盖面积扩散至发梢的惰提步走去。
    “不行!”
    猀华听到虞子婴的话整个脑袋一嗡,像是被重物击中,身体甚至比思想更快地纵身一跃,挡在她面前张臂阻止。
    “为什么?”虞子婴止步,面无表情地看着挡在身前的他。
    猀华脸色古怪地扭曲一下,不敢与她对视,他的眼神凶恶地射向紫衫公主:“让她去就行了,你的伤还没有好,若再受到寒意侵袭的话,对身体不好,况且皇身上的寒意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勉强想出这么一个借口拖着,猀华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仙女,这种寒意入骨就会变成一种寒毒,他不愿意她去冒险,可碍于皇在这里,有些话他不能说得太明显。
    “如果她去的话,基本上就是另一个燕无双,于事无补。”虞子婴道。
    “可你去的话——”难道就不是一样吗?
    猀华紧紧地盯着她,话没说完便被虞子婴打断了。
    “现在的他,打不赢我。”
    虞子婴黑沉沉的眼眸瞟了惰一眼,意思很明显,她资格妥妥地专治各种不服捣乱的深井病。
    猀华被她的自信给征服了,那一刻他看向自家皇的眼神有一种微妙地同情感,可他心中仍旧不愿自家仙女去冒险,一时便僵峙在那里。
    “虞子婴……你过来。”
    一直沉默的惰出声了,那嘶哑低喘的声音令人背脊一凉。
    猀华当即脸色一变,忍了忍,还是对着惰道:“皇,还是让那个女人来吧,宝黛公主的身体……她、她恐怕无法拥有正常的温度——”
    惰抬睫扫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依旧昏昏沉沉,却带着一种灰色的冷酷,不见他怎么动作,只听“呯!”地一声,猀华便如断线的风筝撞倒地墙上,噗——他口吐一口鲜血,滑倒在地上,久久无法站立起来。

  ☆、第五十四章 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容忍度

“啊——”紫衫公主吓了一跳,紧紧抚嘴惊悸朝后一跳,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
    虞子婴朝猀华处瞟了一眼,看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尚能够动弹,便收回视线。
    “过来……”
    惰似被红酒熏染出醉意的低琴嗓音缓缓逸出,似落入霜叶红于二月花,枫红瑰丽,尽寒霜色流丹,而他——孤影形单,枯叶独怜,半阖睫羽,唇色淡白,蜿蜒垂落于肩膀的曲弯墨发,眉宇间似有一种倦怠的疲惫,莫名有一种旖旎的萧索落寞。
    这种寂寞如雪无人共的氛围……这是示弱还是诱敌深入?
    对此,虞子婴有了一秒间的踌躇,但下一秒却脚步又坚定地走了过去。
    ——当面对一个智力与武力值都跌于及格线时,再强大的阴谋亦会变成一张纸老虎,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个渣。
    惰耳根动了动,似在感应着周围声音的动向,他唇色极白,而肉白霜色之下又泛着一层冻紫,他耷拉着眼皮,身体渐渐萦绕出一层薄浅的寒雾,流莹着他一身雪衣轻渺而色淡,有一种别样的雪莹剔透。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指尖,似乎这个动作于他而言很困难,即使他刚才很彪悍地一掌扫飞了猀华,但他却依旧无法如常掌控自己的身体,他这一动,便是将他病况的神经迟缓,肌肉僵硬,认知凌乱……悉数一一表达出来了。
    或者这种通过表面能看到最深层里面的事情,也只有虞子婴能够达到,事实上,其它人只觉得惰皇身上的寒意越来越盛,裸露在外的肤色越来越白,像覆上一层薄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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