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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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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身家清白做事妥帖,父皇也是信得过的,宫卿之意难不成父皇遣去的婢女有问题?”

    七皇子继续道:“宫卿如此紧张一个姬女作甚?莫非……也是……一个姬女能有多大的胆子?宫卿此时若不护着她,是不是怕她嘴里说出了些不该说的……”

    太子作恍然大悟状:“宫卿……难不成……是你?”

    太子怒极,就要动手,“好你个宫容,你是不是见不得父皇把兵权和封地赐给十皇弟,于是动了杀机……宫容,兵权和封地,整个大宥都是我皇家的,你区区一个宦官,仗着父皇恩宠胆大包天……”

    十皇子一死,最大的获利者是宫容,最大的嫌疑也是宫容!

    最有可能下手的是央姬,最百口莫辩的是央姬!

    从一开始,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局。

    连央姬都没想到,一个最不可能打破死局的人走的出来。明珠下的盛装长公主气势逼人,英姿朗步,长公主道:“我朝宥有一言,还请大宥陛下明鉴。”

    朝宥公主显然是要拿朝宥来说事了,上升为两国之事,庆元帝也恢复了帝王之尊,平和道:“公主请说。”

    长公主稍稍斟酌了下,恭敬道:“陛下的家事也好,国事也罢,我朝宥无权过问。然,我敢担保,宫大人与此事无关。”

    裴羽厉眸一闪,双手在袖中握成拳,沉声质问道:“央姬乃宫大人爱姬,爱姬谋害十殿下,有目共睹。至于宫大人能不能脱得了干系,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长公主可不惧镇国将军的威名!长公主冷哼:“裴将军带兵,本公主也带兵。然本公主可知道一点,本公主乃臣子更需谨言慎行方能不负一国所托!为人臣子,怎能咆哮大殿扰乱圣听?本公主有言在先,本公主要说的是两国之事,你区区一个将军难不成要替贵国陛下做主吗?”

    公主一言甚是厉害,裴羽暗恨,却仍装腔作势的跪了下来:“是臣逾矩,臣该死。”

    庆元帝理也未理,“行了,公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吓朕的臣子作甚?”

    公主闻言,浓妆的娇颜上一抹可疑的晕红,公主绞了绞头指头,难得扭捏道:“陛下,我朝宥人说话直,我就坦白了说吧。谋害十殿下,宫大人嫌疑最大,其一,宫大人舍不得兵权和封地先下手为强,其二,央姬是宫大人的爱姬。实则不然,因着宫大人……”

    公主说到羞涩之处,顿了一下。宫容出声阻止:“公主莫要妄言!臣是否有罪,还轮不到公主来置喙!”

    公主尾稍格外上翘的眸子勾魂摄魄的扫过去,也顾不上羞涩了:“宫大人此言差矣,你的事不就是本公主的事情……”

    央姬沉浸在十皇子之死的悲痛中,这才抬起头来,公主含情脉脉的眼神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骗了她!他亲手把她推到禽/兽许广的怀中……

    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一个接一个的疑点……

    她自欺欺人了有多久……

    只有这个八岁的十皇子,全心全意的待她,临死前都不忘为她求命……

    若不是长公主那个荷包,十皇子不会死……都是她的罪孽……

    长公主一厢情愿道:“陛下明鉴,宫大人与我定情结好,不日与我返回朝宥,做我的驸马爷!宫大人的罪名不攻自破。”

    长公主言罢,走到宫容的旁边,咬着他的耳朵道:“宫大人,我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很划得来不是么?”

    公主粉面含春,眸光婉转动人,敛住眼底深处的肃杀。

    裴羽冷笑道:“宫大人可不只是貌比妇人,更是以宦臣自居。公主殿下确定要纳一个宦臣为驸马?这回了朝宥,岂不惹人耻笑?”

    太子和七皇子也笑开了。太子半真半假道:“公主想为宫卿开脱,也用不着拿这等蹩脚的借口糊弄我们!这京卫兵都还要靠宫卿的封地养着呢,宫卿要是去了朝宥,京卫兵怎么办?朝宥可不比我大宥地大物博,养不养得活我大宥的兵马?”

    七皇子总算不那么荒唐了:“皇兄这叫什么话?难不成这宫卿要带着京卫兵一起嫁到朝宥不成?”

    太子冷哼:“这京卫兵早就改姓宫了!朝宥公主可不让须眉,皇弟尽管放心,定不叫我大宥的京卫兵给饿着冷着了……”

    七皇子配合道:“我还就说嘛,宫卿再是貌比妇人,终究不过一个宦臣罢了,原来朝宥公主不是看中宫卿了,而是看中我大宥的京卫兵了……”

    裴羽自然要在适当时候进言:“陛下明鉴。先是宫卿的爱姬害十殿下/身亡,继而朝宥公主觊觎我大宥的京卫兵,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啊!臣大胆猜测,宫卿拥兵自重不服朝廷暗害储君,又与朝宥公主勾结……呀,宫卿莫不是要图谋我大宥江山?”

    朝宥公主可受不了这些人乱扣罪名!公主道:“荒唐!央姬与宫大人情断义绝,宫大人如今是本公主的人,央姬所为与宫大人何干?再有,本公主就是看上宫大人这个人了,朝宥民风不比大宥,宫大人做了本公主的驸马可就不能过问政事了!再有,本公主就是看中宫大人是个宦臣了,本公主年有二十余四久不纳驸马是为何故?本公主自比男儿,这世上男儿便统统入不得本公主的眼!本公主相信只有不问世事的宫大人才能做好驸马之职,日后本公主再纳个十个八个也是能容的下来!”

    原来朝宥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

    公主一言甚是放/荡,可是就没一人敢取笑公主!

    公主一语定音:“我朝宥人可不会你大宥的弯弯绕绕,我们说什么是什么!宫卿随了本公主,本公主届时只带宫卿一人,那什么京卫兵,本公主和驸马爷可没功夫服侍!”

    公主诚恳的跪了下来:“感谢大宥陛下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我愿以十里红妆相聘大宥最貌美的宫大人为驸马,还请大宥陛下成全!我朝宥世代为臣,为表我朝宥的忠心,我代朝宥承诺将每年的进贡翻至一倍!”

    庆元帝显然被公主这个表态给取悦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我大宥用一个宫卿换一倍进贡,自然是乐意之至!朕就应了公主了!”

    庆元帝可不糊涂,“我大宥的歌舞美食可不同朝宥,公主这几日就在宫里住下,等公主玩好吃好,朕再差人送公主回朝宥!”

    庆元帝的意思很明确,把公主软禁在宫里,看她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公主还没来得及委屈,庆元帝下一句就让她眉开眼笑:“朕知道这再好的歌舞和美食若没心上人陪着也是乏味的紧,宫卿这些年管京卫兵管封地也辛苦了,也该歇歇了,朕就准宫卿在宫里陪着公主!”

    庆元帝一个不落:“至于央姬,拖下去喂狗。储升,去传闵业过来。朕的储政王就这么没了,看来这宫里也该整治一番了!禁卫军可要好好管管事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不追究宫容罪名,前提是宫容给他安生呆在宫里准备做驸马!

    庆元帝龙目一扫弓着身子唯唯诺诺的储升:“储升,朕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朝宥与大宥交好,为了两国和平,储升不会连个儿子都舍不得吧!”

    储升赶紧表忠心:“公主看上臣的儿子,那是他的福气!臣就是再舍不得,也只得舍得!”

    公主毫不顾忌在场的人,一把搂住宫容,顺势在他的腰上捏了捏,被好手感喜的眉开眼笑。

    公主咬上他的耳朵,话语里似情真意切,又似威胁。

    公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宫容啊宫容,你总算落我手里了,放心本公主最擅怜香惜玉了……你不情愿也得情愿,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要么死要么忍……本公主今晚就要你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在老家过端午节才回来。今晚还有一更。

 第55章 反败为胜

    宫容跪了下来。

    第一跪:“义父恩情;宫容无以为报。此生不得在义父跟前尽孝,宫容枉为人子!”

    第二跪:“宫容许央姑娘一生;此志不渝;姑娘莫怕;九泉之下宫容定与你携手;不教你孤苦!”

    第三跪:“为人臣;担君忧,宫容一介宦臣;要兵权作甚要封地作甚?罢了……恕臣不孝;臣身是大宥的臣子;死也是大宥的!臣有一言,十殿下之薨;与央姬无关,臣愿承担所有的罪责,臣愿一死谢罪!”

    宫容言罢,向盘金龙的红柱上撞去!

    撞的毫不犹豫!

    所有人还来不及回过神来!

    央姬还来不及起身,泪眼朦胧:“千岁,央儿绝不独活!绝不!”

    眼看宫容就要……

    说的迟,那时快。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储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最后关头拦住了宫容!

    宫容跪倒在地,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义父让宫容死了吧!宫容一介宦臣,拿什么侍候公主?”

    “宫容发过誓言,此生只娶央姬一人,宫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爱妻枉死!要死,宫容也要死在她的前头。她不识路四肢不勤,到了那里怎么办?”

    谁不知道储升最疼这个儿子?

    储升也跪了下来,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哽咽道:“陛下,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臣的儿子秉性如何,陛下难道不知么?纵是给宫容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害十殿下呀……宫容这些年来兢业勤勉,从不逾矩半分,陛下明鉴呀……”

    显然!宫容和储升要用苦情戏了!

    太子,七皇子和裴羽恨的牙痒痒!饶是他们再恨,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紧逼了!毕竟,庆元帝可是相当重视储升!

    庆元帝作为一国之君,就是再宠爱宦臣一行,文武百官都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偏听了去!

    不过,庆元帝的袒护之意还是掩都掩不去的!

    庆元帝松了口:“行了莫哭哭啼啼的,储升陪朕这么多年,还未这么失态过,这传出去可不好听!朕一向公正,宫卿要是有冤屈直说便是,难道朕会不给你们做主吗?作甚么学妇人家一哭二闹的!”

    储升见好就收,作势狠狠的拍了下宫容的肩膀,宫容清瘦的身子往下一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寻死觅活作甚!陛下把你送给朝宥公主,那是为了两国邦交,为陛下分忧,那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你的忠心都去哪儿了?咱们宦臣天生就是伺候主子的命,伺候尊贵的朝宥公主,那是你上辈子积了德!”

    储升这一言,没人能挑的出毛病,庆元帝听的舒坦,“行了储升,你的忠心朕明白,朕倒要听听宫卿怎么说!”

    所有人都在等着宫容如何自圆其说!

    宫容叩首,声音里面尽是悲怆决绝之意:“陛下明鉴啊!臣是大宥的臣子,忠于大宥之事,就是要拿臣的命来填,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要臣伺候朝宥公主,臣有负央姬,乃是背信弃义之徒……”

    这个理由庆元帝很不满意!庆元帝质问:“家国大义与儿女情长,孰轻孰重?宫卿舍儿女之情而取大义,这才是臣子所为,宫卿一而再的推诿,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尽忠是吗?”

    宫容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宫容一言惊到四座:“陛下明鉴啊,宫容若是随了朝宥公主,那才是对大宥不忠不义不孝啊!”

    宫容补充道:“要臣随一个图谋大宥京卫兵权、谋害我大宥储君、乱我大宥根基的敌国公主,这不是逼臣不忠不义不孝么?臣宁死不从!”

    长公主双目喷/火:“好你个宫容,本公主好心救你,你倒是倒打一耙!本公主倒要瞧瞧,本公主是如何图谋大宥京卫兵权、谋害大宥储君、乱大宥根基的?”

    庆元帝发话:“宫卿可要谨言慎行,我大宥与朝宥两国交好,可不得信口开河!”

    宫容站了起身,一身凛然:“臣绝无妄言!”

    宫容有理有据:“想当初公主一到大宥,就对臣穷追不舍,说是慕臣貌美,实则是为了掩饰公主的狼子野心!公主私下利诱于臣,说是若臣用京卫兵与公主联手夺得大宥,公主日后给臣封王,而且封上十座城池!臣自是不应,便处处避着公主,为了两国邦交,臣只得忍着公主的骚扰!”

    公主气的想杀人:“好你个宫容,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敢往本公主的头上靠!”

    宫容嗤笑:“公主做没做亏心事,天知地知。当初是谁爬墙轰门,宫容在府里装病都不得消停!此事可是整个京城的饭后谈资呢!堂堂朝宥长公主,抛了面子里子,难不成就为了宫容一个宦臣不成?三岁孩童才信吧!”

    公主居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宫容继续道:“公主打的是好算盘,坐实你我的不明不白,到时候陛下怀疑宫容,公主就顺理成章的拉拢了宫容!公主啊公主,你也未免太小看宫容了!”

    公主双手握拳,捏的咔嚓响。“无凭无据,宫大人,你再大放厥词有损两国邦交,贵国陛下可饶不了你!”

    宫容何惧?

    宫容道:“当初陛下说要于万寿节册封十殿下为储政王,公主不就急了……宫容侍候十殿下去春晖山庄避暑,公主千里迢迢的跟了过来。公主还真是良苦用心呀……”

    公主抬手,“宫容你放肆!本公主作甚么要害一个八岁孩童?”

    宫容不动声色的美面上笑意清浅,眸光嘲讽。公主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上去。

    宫容反问:“公主怎么不装情种了?你不是喜欢宫容么?这巴掌甩起来可真是顺手!”

    公主一怔,落了下风。

    不过公主可不担心,除非他有办法证明十皇子是她所害,否则庆元帝顾忌两国邦交,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公主这头正得意,宫容这头来劲了:“来人,把太医都传来,公主谋害十殿下,臣就不信查不出来!”

    公主就不信他能查的出来!

    本来事情就不是她做的!

    太医都上来了,查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与方太医同出一辙:“陛下,十殿下确实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力竭而薨。”

    不过,一个太医在十皇子的遗体上闻了又闻,蹙眉道:“回陛下,臣怎么闻到一股怪味?臣这鼻子可被取笑过比狗还灵,臣自信举国大宥就没什么药是臣闻不出来的!”

    这个太医姓高,行事向来有些不拘,不过仗着资历高医术无人能敌在太医院里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高太医在十皇子的身上翻了起来。

    直到翻出一个精致的同心荷包!

    长公主脸色顿变!

    宫容发话了:“高太医怎么对这个荷包感兴趣了?这可是公主送予宫容的,说来也惭愧,当初央姬服侍十殿下,宫容生了妒意就故意收了公主的示好之物!公主可是说了,这里面有朝宥的宫廷秘药,能让人醒脑呢!”

    高太医眉头拧起,赶紧拆开荷包!把里面的药渣闻了又闻!

    高太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几味药!幸好我以前去过朝宥,否则今日可要糗大了……”

    高太医缓缓把这几味药念了出来,一个不差。公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公主不可置信的问道:“本公主送给你的荷包,怎么跑十殿下/身上了?”

    宫容从容冷淡道:“十殿下要,宫容就给了他,这有什么不对?难不成你这荷包里有什么猫腻?”

    宫容装的恰到好处。

    事实上,当初还是央姬与宫容合谋取得这秘药的!

    还是海棠告诉央姬:“朝宥有不少歪门邪道的秘药方子,有种药,能教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极度亢奋,长期携带的话,甚至会让人死于癫狂之状。”

    海棠骗了央姬!

    只听高太医道:“此药为何会成为朝宥宫廷秘药?想必公主再清楚不过。此药乃有神力也,虚者可借此壮阳,服用者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恕臣言语不当。然,心脉疲弱如十殿下者,佩戴三日,定无善终的道理!”

    当初公主故意把这个荷包给了宫容,就想借机试探宫容能不能行。

    若是她能哄得宫容动了欲念,宫容可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当初宫容故意说要醒神药方,惹十皇子垂涎……

    宫容就算准了,十皇子怕极了那种时刻会一睡不醒的感觉……

    央姬这辈子都算不到十皇子是心甘情愿死于此药,只为了保她一命!

    宫容跪了下来,“臣有罪!臣万死!臣当初听信公主收了这个荷包,臣不知公主在荷包里居然放了剧毒之药,是臣的无知害十殿下/身没……”

    宫容这次又想撞柱子,储升求道:“都是公主设的局,我儿不知者无罪啊……还请陛下饶我儿一命……”

    储升咄咄逼人道:“好你个朝宥公主!你为了京卫兵权,纠缠我儿不放,又害没了十殿下,如今还口口声声要我儿给你做驸马!”

    不管太子、七皇子和裴羽如何不甘,宫容是彻彻底底的赢了!

    如今真相大白,十皇子死于朝宥公主亲手绣的荷包,里面放的是朝宥的宫廷秘药!

    十皇子死的顺理成章,什么京卫兵权和储君之位,都是泡影。

    庆元帝听宫容详细说了荷包一事,当初目击的宫婢都被遣了上来,证词与宫容所言完全一致!

    公主再恨,此时也不得不低头:“大宥陛下明鉴,我送荷包给宫大人,可没送给十殿下,我不认罪。”

    公主有不认罪的资本:“宫大人的证据只能证明此事与宫大人无关,然也不能证明此事就是我所为。我来大宥,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来,请大宥陛下相信我朝宥的诚意!”

    公主点到为止。此事本就是空口无凭,她只要咬紧牙关不认账,如今朝宥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庆元帝可没糊涂到为了一个病弱的十皇子跟她过不去!

    果然。庆元帝只得道:“一个意外而已,宫卿也莫再危言耸听了。此事到此为止。”

    庆元帝可没说到此为止的包不包括公主与宫容的婚事!

    十皇子的遗体被抬了下去。万寿节还要继续。

    庆元帝才死了最心爱的儿子,自然该情绪不佳。既然情绪不佳,宴会也该到此为止。

    谁料。

    公主走到殿中,含笑道:“大宥陛下,十殿下的意外,我深感遗憾,还请陛下节哀。”

    百官皆是蹙眉,分明你就是凶手,这时候还好意思拿这来说事?

    不过显然庆元帝足够沉着,没让失子之痛给打击到。庆元帝也敷衍道:“公主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安心在宫里住着。”

    话里话外,把她软禁在宫里用禁卫军看着才能放心。

    这么一来,话题又回到原点,庆元帝还要不要拿翻倍的进贡了?宫容还给不给公主了?

    眼下宫容显然宁死不屈了。

    公主自然没蠢到话题重提。而是对自己身边的侍卫暗示了下,侍卫很快听命下去了,再上来的时候端着一个托盘,里面呈着一壶酒和金凤吐珠的酒杯。

    公主有礼道:“我代朝宥感谢大宥陛下的无微不至的盛情招待。”

    公主刻意咬重“无微不至”四个字。

    公主道:“此酒是我朝宥的瑰宝,最是醉人。我以此酒聊表对陛下的感激之情。”

    公主刻意加重“最是醉人”四个字。

    庆元帝岂会听不明白公主的言外之意?

    庆元帝乐的顺水推舟:“公主太客气了,朕日理万机,可当不起公主的盛情。哦?对了,储升,公主这些日子来都是谁照顾的?公主都说了,无微不至,那朕可要好好赏赏。”

    储升顿觉不好,硬着头皮道:“陛下许是忘了,公主自来大宥,都是臣的儿子来安排的。”

    庆元帝要的就是这句话,慷慨道:“既然公主都说了此酒名贵,自然该赏有功之臣。此酒就赏给宫卿吧。”

    公主一手勾起酒壶,缓缓倒了一杯,剔透的酒水伴着奇异的香气注入酒杯。

    公主亲手呈了过去,倨傲的眉目何止是神采飞扬?眸底一片戾气,遮都遮不住。

    朝宥送的礼,宫容岂能不笑纳?

    就是毒酒,他也该甘之若饴。

    宫容起袖,长袖垂落,仿若有千钧之重。

    宫容抬手,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

    酒杯落在了地上,宫容软软的倒在了公主的怀里。

    公主一把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宫容你看到了吧,贵国陛下巴不得把你送给我呢……”

    “此酒不止醉人,还能乱性呢……甭管你是不是宦臣,你陪我一/夜*,你这辈子就别想当宦臣!”

    “本公主手臂上可没有守宫砂……你敢设计本公主,本公主这次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说,你要不是宦臣,此等欺君之罪……哈哈哈哈……”

 第56章 她要救他

    宫容倒在了公主的怀里;公主喜不自禁,手一抄,将他拦腰抱起!

    公主志得意满,妙目一勾,滴血的丹唇上是冷凛薄凉的笑意,吩咐道:“本公主的寝宫在哪?带本公主去!”

    禁卫军统领闵业得到庆元帝的指示,魁梧的身躯一躬,恭敬道:“公主请随闵业来。”

    储升想阻拦;却见庆元帝阖目作疲惫状;不敢开口。庆元帝道:“朕乏了,众卿都退下吧。”

    庆元帝再是宠幸宦臣,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宦臣毕竟是宦臣;可撼动不了他耿家的千秋大业。

    万一,宦臣不再是宦臣……

    庆元帝不仅纵容朝宥公主,还推波助澜,就是要看看这宫容究竟是不是宦臣!

    庆元帝示意禁卫军严格把守,如果宫容当真犯了欺君之罪,后果可想而知。

    ——公主也正是算准了庆元帝的心思,才能用这么拙劣的伎俩抱得美人归!

    一干人等在庆元帝乏了后迅速退下,央姬依然呆愣的跪在殿中。

    殿中只剩下央姬和储升,璀璨的明珠和刺眼的金莲台。

    不知不觉夜已深,锦幔随风,风里仿若有人呜咽。

    储升负手而立,靛蓝色的太监服也遮不住这一身从容,眉目慈悲的敛着,一半像出尘的宫容,一半又不像。

    储升叹息一声:“你们女人呀,就是爱较真。凡事不刨根究底都不放过。说到底还是年纪轻不经事呀,本公公做了太监后反而什么都想开了,这活着一日算一日,何必跟自个过不去?”

    央姬知他在劝她。她再也不用忍着满腹的委屈和痛苦,嚎啕大哭起来,声音荡在空旷的殿中,格外凄厉。

    央姬道:“义父的好意,央姬领了。央姬只有千岁,就因为央姬只有千岁,就活该如此吗?”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为还情而来。此生一腔情意,不遗余力不惜一切。

    死亡都不曾让她如此绝望。他骗了她,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储升跟她分析:“央姬,你是个好女子,确是我儿不对。不过你也不用不甘心了,等天一亮,我儿必死无疑。”

    储升在以退为进,事关宫容生死,央姬再多的怨恨还不得忍着憋着?

    理所当然,央姬抹掉泪水,故作坚强道:“千岁当下可好着呢,有佳人相伴,公主都不嫌弃他是宦臣了……等他当了驸马,央姬我……”

    央姬心如刀割:“义父有什么好担心的,千岁不行,难道公主有神力能让千岁行吗?还是说千岁一直在骗我,他根本就没有隐疾?”

    会以退为进的不少央姬一个!

    公主带走宫容事有蹊跷。储升能留下来代表此事还有转圜余地。

    储升也算是有求于她,所以她哭的厉害故意探储升口风。储升表面说是劝解,实则已然承认了一个事实:

    宫容是实实在在的骗了她!

    储升避重就轻:“央姬,公主身上没有守宫砂,等天一亮,我儿就要被欺君之罪处以极刑!难道央姬要我儿死吗?”

    央姬暗恨了一把自己的没出息,哽咽道:“有禁卫军把守,央姬怎么救千岁?”

    ****

    馥灵宫外,琉璃飞檐下一排大红灯笼,朱红大门紧闭,有袅袅香气窜出。透过雕花的窗棂外,隐隐看到靡艳的灯火摇曳。正是朝宥公主的临时寝宫。

    七月流火,这夜里说冷便冷了。央姬提着红绡羽衣,身后三丈外是亦步亦趋的储升。

    央姬目不斜视,连挡在宫门口的一排禁卫军都视而不见。

    闵业过来拦住她:“央姬留步。朝宥公主的寝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央姬恭敬福身道:“闵统领安好。央姬可不是闲杂人等,央姬是千岁的爱姬,特来服侍千岁的。千岁可缺不得央姬服侍。还请闵统领通融。”

    闵业一眼看到三丈外的储升,稍稍思忖了下。

    央姬是宫容爱姬,一介女流前来服侍也是正常,为这事与储升公然为敌可划不来。

    闵业最擅明哲保身,要不岂能在储升的势力下保全禁卫军统领一职?

    再者说,这天一亮,小千岁担了欺君之罪,看宦臣一行如何立足?

    闵业的老脸上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千岁和公主估摸着要洞房花烛了,央姬此时过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央姬还要开口,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姿大步而来。来人正是裴羽。

    宫灯星星点点,笼上葱茏郁芳,裴羽的漆眉比墨染还浓。这张青梅竹马的俊容,前世加今生,都没在她的心湖荡出丝毫涟漪。

    裴羽说:“闵统领,本将与央姬有话要说。”

    央姬心急如焚,然,裴羽这一关却不得不过。

    裴羽一把抓住央姬的手,裴羽的手分外用力,他憋了好久,此刻再也不想忍,也不能忍,他要抱她。

    央姬一脚踩上他的靴背,冷淡道:“裴将请自重。”

    此刻的裴羽哪还有素日的磊落潇洒,他松开她,殷切的望着她,几乎是无力的一声低唤:“央儿……”

    仿若情深意重。确实也是情深意重。

    裴羽此生除了权势,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青梅。

    裴羽开始倾诉衷肠:“央儿为何如此生分?今夜,我何尝不是提心吊胆?幸好,幸好你没事。等天一亮,等小千岁一死,等宦臣瓦解,我就与你双宿双飞!我裴羽娶你为妻,今生只你一人。”

    裴羽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

    ——上元节前夕,央姬受了针刺之刑,却佯装无事而笑,她的眸光摇曳着月光无比动人,偏偏那样的目光只停驻在宫容身上。明知是计,然他嫉妒了,恨了。

    ——储升寿辰之时,在裴府,他亲眼看央姬周旋许广,他瞧了很久,央姬含羞带怯字字机巧矫揉造作美不胜收,让他都不得不叹服,这是他那个不迈闺阁的小陆央吗?

    吾家有女初长成,娉婷无双做吾妻。他为她解围之时,亲手承诺“央儿,时辰不早,我得走了。你且记着:你是我裴羽一生的妻!”

    裴羽是什么时候开始非她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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