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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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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浅笑,笑的阴寒,伸出十指,征询道:“柳姐姐瞧瞧妹妹我这蔻丹如何?”
只见央姬漂亮的指盖涂着碧玉红的蔻丹,央姬的指甲修的齐整,前端留了半寸长。
柳姬恍悟,姬门三年,藏的最深的那个人,不是昭姬、瑶姬和丽姬。
而是不问世事的央姬!
柳姬应和道:“央妹妹这蔻丹胜在比玉薄,胜玉光,光鉴照人!”
央姬摇头:“柳姐姐有所不知,这看得见多是无用之物,看不见的才是妙处。这甲尖里,可是藏了剧毒,说是见血杀人也不为过!”
柳姬呼吸一滞,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央姬轻拂了下衣裳,娉婷玉立,故作可惜道:“柳姐姐,你知道妈妈怎么说姐姐你吗?”
柳姬掩了神色,“姐姐我洗耳恭听。”
央姬字字诛心:“妈妈说,柳姐姐可是小姐的性子,偏偏是姬女的命!若不改性,恐难善终!”
柳姬今日过来可不是陪央姬做口舌之战的,面色不快,也懒得遮掩了:“陆央,姐姐我多谢你救了辛公子一命,今日前来相救,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上次拿你的身世威胁你,是姐姐我不对。”
央姬轻哼,眉眼是结冰的寒意:“柳姐姐当真是好算计!其实柳姐姐是巴不得妹妹我被许广这个畜生给破了身吧,如此一来,小千岁便担了男人的名头,届时不用姐姐处心积虑,自有人让阉人一党死无葬身之地!”
柳姬眸色闪动,还想辩驳,只听央姬紧接道:“姐姐思虑半晌,又怕妹妹我迷恋上千岁了,到时候想不开直接悲愤自杀,妹妹我若一死,姐姐拿什么来跟辛公子交待?我可是辛公子的恩师、陆忠的女儿!”
柳姬怔然:“谁都看得出来妹妹对千岁上了心,千岁为了妹妹连这帮文人都给放了,妹妹当真无动于衷吗?”
央姬负手而立,凌然肃穆:“姐姐当真愚蠢!妈妈教诲:动情便是催命符。姐姐都忘了吗?”
央姬又莞尔一笑,面上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宛如利剑,“这世间,本小姐才是杀千岁的利器!”
“上元节,本小姐既能让不近女色的小千岁力排众议来相救……”
“事后,本小姐能让小千岁独宠我一人……”
“本小姐步步为营,就毁在你这个愚蠢之人身上!若不是看在辛公子是家父的得意门生,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本小姐会做吗?”
“柳姬,若想杀千岁,你最好给本小姐放乖一些!”
央姬最后道:“柳姐姐你来救我,可不只是看在我是陆忠的女儿,而是,你还没有蠢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对么?”
****
五姬回到宫府已是戌时。
宫容的伤已经大好,却是迟迟没用晚膳,因着这些日子都是央姬亲手来喂他。
宫容听闻五姬已然回府,便独自去了南院,等着央姬来寻他。
天地昏黄,将黑未黑,琉璃灯起,石子路长,只等佳人。
宫容等到接近亥时,压住心头的烦躁。
央姬在沐浴。海棠汇报了几次,都是这个消息。
湢房外,初紫在守门。
宫容要推门而入。
初紫战战兢兢道:“央姐说了,她在沐浴,任何人不得入内。”
宫容面色不显,冷清道:“几时进去的?”
初紫哆嗦的回道:“已有一个时辰了。”
“你一直站在门外?”
“央姐,央姐不让奴婢进去。”初紫迫于威压,跪了下来。
宫容推门:“水都凉了还未洗好么……”
第25章 步步隐忍
戌时,央姬一回府便让初紫备了浴汤。今日的央姬神色冷凛古怪,葱指试了几次水温都嫌太凉。初紫加了三遭热水才让央姬勉强满意。
朵朵花瓣浮在热气腾腾的浴水上。遣走初紫,解了衣裳,散了青丝,赤足跨进浴桶。
冰肌玉肤立刻被烫出了一层红晕,她靠在浴桶上,只觉全身骨冷。
玉指抚上两乳之间的膻中,难以遏制的钝痛。
恍惚间,宫容道:“此为膻中。需要轻按。”
宫容又道:“按此处,还有一个功效。”
她仰项,眸光寂灭,忍着不让摇摇欲坠的泪水落下来。
“千岁……千岁……央儿被人碰过了……是央儿无能……”
喃喃叹息窜进袅袅焚香,依稀许广扯开她的罗衣解掉她的肚兜,狰狞的肥厚双唇贪婪的咬上这个位置……
痛!
痛!
痛!
痛到恨不得把这一块肮脏的肌肤连骨带血都给剐掉!
央姬双手攥拳,全身哆嗦,把头埋入热水里,窒息充斥。
央姬目光涣散,双手在水上狠拍,激起的水花和回音都那般清浅。
央姬扯下搭在浴桶上的布巾,浸湿后用力的搓着膻中。
……
央姬疲惫的靠着浴桶,任水冷掉,任心痛发狂。
宫容轻声进入湢房,听不着声音脚步明显慌乱,匆忙之间白色的衣袖被屏风上的镂空雕花给勾着了,宫容不耐的一扯,布帛寸裂。
宫容俯脸看下去,央姬已被惊醒,脖颈以下都埋在水里,被浮动的花瓣遮住。
四目相对,央姬浅笑盈盈:“千岁用过晚膳了么?”
宫容捋袖,玉臂伸入浴水,央姬防他看出端倪,滑溜的身子立刻溜到对岸。
这个明显逃避他的动作,让他胸腔一堵。水温比他的手指还冷。
宫容还未蹙眉,央姬倒是笑开了,面上芙蓉花开,不胜娇羞,满面含春,希冀的抬首望着他:“千岁……千岁陪央儿……一起沐浴可好?”
她欲言又止,眸子里馋的仿若要把他给吞下去!
宫容的眉头不耐的蹙起。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知道他会不耐,知道他会拂袖而去,知道他有多嫌恶她的垂涎!
……
寂静之中只有水波微起,一如她苦涩汹涌的心湖。
泛起的涟漪那么美,内里的泥垢那么深那么沉。
谁料!
谁料!
谁能料到!
宫容的玉指解了腰间的玉带,脱了白色的直裾长袍,只余中衣。清俊削瘦,玉立不群。
宫容难得浅笑:“央姑娘既然邀请宫容了,宫容可就却之不恭了!”
笑的再浅,再牵强,也是勾魂摄魄。
央姬面颊泛红,这才察觉到浴水已冷透。念及千岁进来定会伤了身子,赶紧道:“千岁不可!”
“有何不可?”宫容负手问道。
“央姑娘莫不是嫌弃宫容?”宫容逼问。
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
每次看她蹙眉、哑然、不知所措,他就难得开怀。
每次看她小脸涨红、眸子乱转、打着小算盘,他就更为开怀。
每次看她布局设套、机巧应对、各种矫揉造作,他只觉其妙无穷。
今夜的央姬明显战斗力下降,月水盈盈的眸间悬泪,吸了一下鼻子,又打了个喷嚏,才委屈道:“水冷,会冷到千岁的。”
“知道水冷还不起来?”应该是她的错觉,他的话里似有怒气。
她把脖颈往水里缩了缩,眸子一动,计上心头:“估摸着今日惹着花粉了,央儿身子痒,用冷水泡泡就好。千岁先出去,央儿一会就起。”
宫容森然:“身子痒是吧,宫容给你挠挠。”
咬牙切齿的意味!
央姬惧的慌,在宫容的玉臂将要伸至,迅速往另一侧溜去,躲过了他的手。
宫容又朝她的方向伸手过来。央姬泥鳅般的躲闪逃遁!
宫容锲而不舍,央姬酥胸在水下起伏,惊起花瓣涟漪。你追我闪,你来我走!
“罢了,央姑娘既然嫌弃宫容,宫容走便是。”
宫容薄怒,对着老鹰捉小鸡的把戏也失了兴致,收回手,也未着外袍,冷淡离开。
半晌。
央姬的泪水开闸倾泻,自冰冷的水中站起。只见胸口膻中之处开着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又肿又疼,可想她擦的有多用力!
一个身影掀了珠帘而入。她赤|裸的身子尽收眼底。
她不知所措。他扯下屏风上搭的干布巾,裹住这个冰冷的身子,把她拦腰抱起,她光裸玉洁的小腿和三寸金莲扑腾着。
宫容冷哼:“我们的账,到床上再算!”
****
算账。
屋里四个火盆,银炭噼里啪啦,央姬被宫容擦干了扔到了木雕花大床上。
锦被帐暖。
宫容玉手一伸,酡红缣丝宝罗帐垂下。
央姬滑溜的*就要往锦被里钻,被宫容一手辖制。宫容长腿一伸,禁锢住央姬不规矩的双腿。
宫容虚趴在央姬身上,胸膛与她的酥胸距离,只有五指宽。
手指轻轻的从她的侧脸滑下,戚薄冷唇开启:“央姑娘不是身子痒么?这钻进被子里捂热了,身子岂不是痒的更厉害?”
是火盆太过如火如荼,她的心被火煎着,翻来覆去。
央姬本来身子不痒,如今倒是被他的言语拨弄的全身酥|痒。
央姬面如桃花,媚眼如丝,含羞带怯。“千岁离央儿远些可好?央儿……央儿热……”
往常她恨不得爬上他的床,今日倒是矜持起来了。
可惜,到了床上,这般矜持,委实太不讨喜!
宫容明眸微敛,堪比妇人的美颜上风平浪静。
宫容道:“央姑娘难道不是身子痒么?这热和痒,不可同日而语。”
似是而非,意有所指。她的娇躯袒呈在他的身下,如何不痒?
是因热生痒,还是因痒生热?
央姬娇羞,却不会甘拜下风。
央姬面颊通红,娓娓道来:“千岁说不可同日而语,央儿倒不能苟同。这热了便痒了,痒了便热了,譬如世人忖度的一个难题,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央儿说这鸡就是蛋,蛋就是鸡,千岁觉得可对?”
姬女多狡诡!
宫容面色微动,反其道而行,“姑娘这是又热又痒?”
央姬佯作镇静,不为男色所迷:“千岁言之有理。央儿今日在千佛庙惹着花粉,痒了身子,这痒便是热,自然只能用冷水沐浴。这屋里热的慌,央儿自然身子更痒。如此看来,千岁甚甚是不怜惜央儿!”
宫容眉眼弯起,风云霁月。
宫容压住心头的好笑,捏了捏她的鼻梁,“央姑娘自个不怜惜自个,倒怨起宫容了!其一,是央姑娘自个往被子里钻的,央姑娘也不怕捂出了疹子!其二,宫容的身子从来都是冷的紧,宫容何尝有错,累姑娘如此怨我?”
宫容冰冷的手指沿着央姬美好的下颚游走到脖颈,央姬浑身一颤,只觉更热!
宫容仿佛在论证自己的道理,紧接道:“宫容这手,当真热么?若不是这是春头,宫容倒要怀疑央姑娘这是中了暑气了!”
宫容算起账来,算盘打的又精又准。
宫容得了逞,手指慢慢的在她胸口膻中的位置打着转儿。
央姬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千岁,疼……”
膻中附近两寸方圆地,都是红肿一片,一直痛进心口。
泪眼朦胧的央姬自是瞧不见宫容眸中的怜惜无量。
宫容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央姑娘,宫容知道一个法子可止痛,央姑娘想知道吗?”
央姬以为他是要下去给她取药,一把抓住他细瘦冰凉的手腕,“千岁,央儿不疼了,千岁不要走……”
“现在不盼着我离你远些了?”
“央儿……”
“我要你说,你不说我便走了……”
“千岁……”
她泣不成声。
宫容无奈浅笑:“央姑娘,宫容这个方子,立马起效。”
宫容的脸埋进她的胸口,伸出温热的舌头,轻轻、轻轻的亲吻着她的伤口。
他有的是耐心,她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他的冷淡和温柔,都是一剂穿肠药,不同程度的生不如死罢了。
死在他的冷淡里,她死也不甘!
死在他的温柔里,她虽死无憾!
晌久。再久都是短瞬。
宫容抬脸望她,手指擦去她的泪水,哄着道:“还疼吗?”
她该怎么说?
说疼么,他便能继续不停么?他会不会嫌她麻烦?
说不疼么,他离开她,她就疼,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眸子里闪过许广的轻薄,自我厌弃的疼痛铺天盖地。
君公子一事,她惹他生疑。
辛肃一事,她惹他再疑!
如今……
她受了屈辱,却不能说,怕他与皇亲国戚生了争端……
春搜将至,怕是不止裴羽一人筹谋……
步步为营,步步隐忍。
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了!
央姬趁他不备,双臂狠狠的勒住他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他有多好,美好到让她宁愿为了这一刻*而死去!
她是疯了,早就疯了!
她问他:“千岁,死过一次的人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千岁想要什么?”
这一次,她带着赴死的决心忤逆他。
她何止要近他的身!
他的身,便是她要攻克的堡垒!
一个声音在叫嚣,疯狂的叫嚣,她要进去,要进去为他种植一片花草!
宫容全身寂冷,冷飕飕的说道:“小君的话是没有错的,宫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过一次的人更明白什么是自己要不起的,不是么?”
君公子还有一句。
“哥哥,你已经不是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哥哥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就是个废人!”
宫容冷清的笑了起来:“宫容死过一次,方明白这世间富贵人情,都是浮云尘埃罢了。”
央姬不予再听,也不能再听!
央姬的红唇凑到他的唇间,口吐幽兰:“千岁,你和央儿说好,一个月亲一次。算数么?”
“宫容从无虚言。”
“那好,千岁,今晚就兑现承诺吧。”她的眸子炙热的宛如千树万树桃花开!
宫容察觉她明显不对,试图挣脱她,她的手指恨不得掐进他的腰肉!
宫容试图跟她讲道理:“央姑娘,这才过去二十日,还未到期。十日后央姑娘再亲吧。”
宫容暗忖,这日子他可是绝对没有记错!
央姬脆玉之容宛如经过千锤万炼的琉璃,愈发勾魂摄魄!
琉璃莹光,美不胜收。
央姬自得:“千岁,就当央儿提前透支好了,下次亲亲,就是四十日以后。”
央姬趁他怔然,红唇凑上他的薄唇,贪婪的啃咬起来!
央姬的娇舌就要往他口里钻,奈何他把牙关咬的死紧!
央姬趴在他的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央姬迅速剥掉宫容的上衣,两胸相抵。
宫容苦不堪言。
一边要死守牙关,一边双手要扣住她的水蛇腰以防她乱动。
宫容连连失守,就在中裤都要被央姬的手剥下时……
第26章 衷肠难诉
她的眸中是寒雨初歇后的粼粼月光,又像春三月的艳阳高升。
两胸相抵,玲珑浑圆的两座山峰上头是挺翘颤抖的两颗嫣红明珠,投入他光洁瓷滑的脉脉雪地,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融化他,也摧毁他。
细白嫩滑的两腿叉开,跪伏在他的身上。水蛇腰下压扭动,拂柳般妖娆,不堪一折,久折不断,任着他的双手青筋凸起掐出红痕。
挂着露水的牡丹花瓣在他的唇上开开合合。香舌生涩的舔着他的嘴唇,舔了许久,尝到甜头,见他久久不应,任性气儿也使上了,双唇如蚌开,直接把他的上唇合上,娇舌一卷。继而是他的下唇。
他的牙关城门闭的死紧,她的香舌宛如锲而不舍的攻城撞木,一下一下,不曾断绝。
宫容苦不堪言。
一边要死守牙关,一边双手要扣住她的水蛇腰以防她乱动。
宫容连连失守,就在中裤都要被央姬的手剥下时……
宫容开口要斥责她,香舌趁机宛如游蛇一般钻入他的温热的口腔。他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舌头左避右闪后退,像落荒而逃的战俘。
她的双手俏皮的从他的中裤上撤走,又回到他的腰间。
口舌之战了良久,他满目疮痍,她意气风发。
她胜之不武,却胜的漂亮,快活的喘着气,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瞳孔亮灿灿的,呵气如兰:“千岁,你身子好冷。”
宫容一刻都不敢松懈,双手拘着中裤,时刻提防着最后的领地不能失守。
宫容总算有了喘气的间隙,斥道:“央姑娘好生放肆!”
若不是他眉眼之中的纵容,她又岂敢这么放肆!
当然,他偏要矜持,她自然顾他颜面!
央姬在他的耳边浅浅哈气,笑着看他玉白可爱的耳朵染上绯料。
央姬可怜楚楚道:“千岁错怪央儿了,千岁与央儿说好,一个月亲一次,央儿提前透支,又有何错?”
他显然底气不足:“亲便亲,这般孟浪作甚!”
他的双手依然拘紧裤腰,明眸瞥了一眼游走在他胸口的葱指,胸膛深处仿佛都被葱辣的火热火热。
他斥道:“把手拿走!”
她才不理他这番作腔,葱指悠悠的在他的胸口打着转儿,佯作不知:“千岁待央儿这般,便不是孟浪么?”
宫容节节败退:“我之前是讲故事与你,还有教你大敦穴的功效。宫容可从未非礼姑娘,姑娘怎可如此诽谤?”
央姬狡黠一笑,“千岁,央儿也给千岁讲个故事,算作听千岁故事的回礼,可好?”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宫容难得配合的冷哼:“既是回礼,宫容却之不恭。”
****
故事开始。
她温热软腻的手指穿进他的墨发,一手支着脑袋,“千岁,央儿今天给你说个闺阁小姐的故事。”
他的明眸半阖半眯,冷淡的应着:“闺阁小姐?”
“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大家小姐,住在与世无争的花园,”挂着水渍的丹唇轻轻的婆娑着他的唇,低沉的继续,“千岁的口好冷,千岁且把它想象成小姐的花园。”
她的眸中盈泪点点,继续道:“小姐不问世事,养在闺阁,从不曾憧憬外面的世界。”
“小姐听到一个人,那个人貌比妇人为人诟病,小姐多想见上一见啊,小姐动了春情,那个人是她此生最渴望的风景。千岁相信么?”
她的香舌沿着他的唇瓣一路爬上高挺的鼻梁,“小姐彻夜难眠,站在花园中,远处有一座巍峨的山脉,仿若踏上去稍不留心便是粉身碎骨。”
她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他的鼻梁,痒的他心一颤。她一路向上,停在他的眼睑下,“山顶有两颗明珠,小姐听人说,那个人的眸子悬珠璀璨,被他瞧上一眼就像六月艳阳晒下来。”
她喃喃叹息:“小姐有多想融化在艳阳下啊。”
他阖上了双眸,任她任性的一遍接一遍的吻着他的眼皮儿和微蹙的眉头。
他总算回应:“央姑娘怎地不说故事了?”
她浅笑,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又亲吻了他的额头和侧脸,“山顶白雪皑皑,原来不只是山顶,连整座山都被雪封,千岁的脸好冷,千岁……”
香舌回到他的薄唇,顺到他光滑的下颚,倾尽柔情,“小姐做了很久的梦,可是这些都是梦啊。直到有一天……”
陡然跌落,从他的下颚猛然直接咬上喉结,“一夜之变,小姐由大家闺秀跌成最低贱的姬女,其实小姐是高兴的,她终于离开闺阁了,她走上寻他的路……”
“然后呢?”他平淡的声音里面氤氲着苦涩。
她的泪水干涸在眼眶里。她其实不想哭,她其实很快活。
她从未如此快活过。
他很瘦,锁骨格外料峭,像一处悬崖。她怜惜的吻上来。
她仰项望他,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声音缓缓的如同悬崖上融化的冰雪,切切凿凿的滴漏。
她继续道:“有人给小姐出了法子,可以翻过这道悬崖。小姐信他是个善心的人,忍着针刺之苦等着他来救,小姐本该匍匐在地上求他,可是小姐忽然不想让他看到自个的丑状了。这个法子失效了。”
他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言。
她笑道:“其实还有个法子的,可是这个法子再失效就是坠崖死路了。小姐只需跳好金莲舞,垂涎小姐天足的七皇子受人蛊惑,届时拿小姐的脚来泡酒喝。他这么善心的人,肯定不忍小姐受苦,千岁你说是么?”
她笑的惨淡,笑意冷绝,用力的啃咬着他的锁骨,仿佛在怨责他的没良心。
“确实是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小姐怎么不用呢?”他悠悠的问道,仿若只是在听故事。
她坚决的在他的锁骨处啃出两排清浅的牙印,“小姐要的不是他的善心和怜悯,小姐宁愿用命来赌一次,小姐赌她若赢了必生死相随。”
“也就是说小姐完全能跳好金莲舞,偏生选了触动龙颜,当真是生路不走偏寻死路……”他接道,冰冷的手指松开了中裤,插入她的发丝。
他近乎咬牙切齿:“小姐当真是疯了!”
她的眸子盛开了整个花园,“小姐何止是疯了啊!”
她询问:“故事就要结束了,千岁还要听吗?”
他晌久无言。
她转了话锋:“千岁身子这般冷,定是气血不通忧思过甚所至,央儿有个法子能让千岁热起来。这还是千岁教央儿的呢……”
她不给他拒绝的时机,继续道:“这个法子有延年益寿、活血通气和解忧除乏之效,就当是央儿感激千岁听故事的回礼。”
****
宫容早该想到,日后她会趴在他的身上啃咬他。
宫容欲哭无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宫容若不接招,岂不坐实了他先前是孟浪了?
她的香舌自他漂亮光滑的颈部根处缓缓延伸到精巧锁骨的联机上,时重时轻的啃咬着。宫容压住胸膛下面就要爆发的火种,眸光冰冷,整个人僵硬,给自己覆上屏障。
她巧笑嫣然:“这叫中府,央儿可记错了?”
他能说她错了吗?万一她再要来一次,又该当如何?
她一口含上他左胸上的一颗小红果,恶意的咬了下后,仰脸可怜楚楚的望着他,道歉:“千岁,央儿记错了,这不是乳根。”
好在,她总算没再错了!
他努力平复胸膛的微动,任她把乳根和膻中咬了个遍!
他的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看来回头还要跟她说清楚这按摩膻中还有一个“丰乳”之效,看她以后还咬不咬了!
她向他的身下后退,跪在他的胯|下,吻上他的肚脐两侧!
他只得闷哼、闷哼、再闷哼!
他喘了喘,“央姑娘,回礼宫容收到了,你且走开。”
他的中裤被褪到胯部,她的脸还伏在他的小腹上。
她很是惭愧:“千岁的身子还是这般冷,许是央儿学的不够,要不千岁再教教央儿?”
他凝神聚气,浑身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冷淡道:“回头宫容再教你。宫容也累了,要歇着了。”
她眉头弯起,眸中星光点点,“可是千岁,故事还未结束呢,千岁嫌央儿说的不好么?如此的话央儿再换个故事……”
宫容何止是欲哭无泪!
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不能动气!
宫容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露齿一笑:“央姑娘这个故事极好,宫容甚是欢喜!”
“千岁当真欢喜?”她的小脸璀璨如花。
“宫容从无虚言。”天知道他有多违心!
“那央儿就说故事结局,可好?”
好!自然极好!
她的唇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印到下腹,湿热的舌头宛如一步一叩首般虔诚。
她道:“小姐爬山涉水,却是愈走愈远,小姐找不到通往他的路,小姐愈来愈慌乱。就在这个时候,有了转机,千岁想知道吗?”
他眉头一动,“哦?小姐又有了什么好法子?”
她趁他不妨,一把扯下他的中裤。一只软软的小鸟躺在草丛中酣睡。
他还来不及大惊失色,小鸟被她一手握住!
事已至此,他僵硬在床上,懒得挣扎。
他冷漠的质问:“央姑娘可谓是费尽心思,宫容本就不是阉人,央姑娘满意了?”
不是阉人,胜似阉人!
这样的屈辱比阉人本身更甚!
前世三年,她便看过他,挑逗过他,知他不行。
她的手指轻轻的握着小鸟。
仿若,不是仿若,这本身就是稀世珍宝!
她浅笑,灵秀生辉,滴水之音清脆坚定:“小姐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小鸟,这只灵鸟会带小姐找到他……”
他一片死寂:“小姐何必执着?一只死鸟罢了!小姐换个人来寻,比翼展翅都不在话下。”
她莞尔:“小鸟受伤了,小姐就把它揣在怀里,带着它走!小姐走了这么多路,脚也走糙了,不怕苦。”
她毫不犹豫的吻上正在酣睡的小鸟!
她的脸上一片不自然的潮红,为他拉上中裤。
故事告一段落。
她跪在床侧,“千岁,央儿来告诉你小姐的身份……”
他起身下床,不给她说话的余地:“央姑娘,你受凉了,宫容去给你煎药。”
宫容关上门,关住她的哭泣。
皎月当空。他负手而立,白衣轩然。
他伸出白玉雕成的右手,缓缓张开,缓缓向下,再缓缓向上,来来回回,模仿着婆娑她侧脸的姿态。
“央儿,等我。终有一日,我为村夫,你为村妇。”
第27章 艰险春搜
宫容本意是伤愈便回封地住上一阵,待春搜之时再回京城。偏生变故丛生,一向不问世事没有官职的宫容被庆元帝委以重任,留在京城部署春搜防卫。
庆元帝年轻时是马上将领,长弓金甲意气风发,随前太子金戈铁马一统大宥,若不是篡了前太子的帝位,后又大力诛杀文人防民之口,估摸着也是一代名将。
饶是如今的庆元帝重宦臣远贤臣迷恋修仙之术,对于四季狩猎倒是不减热情。
庆元帝此番倒是给众矢之的的宦臣一行又添仇恨。
为了部署春搜事宜,下旨,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任宫容调遣。
阳春三月,垂柳碧妆,桃花满蹊,飞燕衔泥,鸳鸯水暖。
京城熙熙攘攘,绫罗香脂,店肆客官,锦轿下人,热闹非凡。
素整的甲胄禁卫军跟在棕色的高头骏马后面,骏马后有四顶嵌珠绣帷的软轿,软轿边是端庄粉装婢女,轿中正是四姬。
高头骏马上,白衣轩然的宫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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