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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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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酌眼尖,自然看出那细鞭非同一般,乃是由毛发编织而成,小指粗细,还带黄豆大小的滚珠。

    出人意料的是,那被抽打的女子,并未痛呼惨叫,反而十分古怪的呻|吟起来,似痛非痛,似哭非哭。

    凤酌皱眉,越发对这有狄头领印象不好起来。

    一通抽打之后,那女子身上布满骇人的红痕,只见星列一击掌,从外面又进来两位身披薄纱的女子,无一不是肤白貌美的大夏女子。

    后进来的两名女子,薄纱落地,居然同样赤身裸体,并一左一右,与星列宽衣。

    待屋中三女一男身无寸缕后,就见那星列很是邪恶的笑了声,随后他猛然将最开始被抽打的女子扑倒在地,就那样张嘴啃咬了上去。斤上乐号。

    那女子惊叫了声,拳打脚踢,可半点挣脱不得。

    凤酌看的清清楚楚,星列的啃咬与平素楼逆啃她不同,而是真真正正像是吞咽吃食一般撕咬,他那一口落在女子的胸口软肉上,刹时鲜血淋漓。

    另外两名女子浑身都在发抖,然还是大着胆子,木着脸,从背后覆上去,尽心尽力的伺候起星列来。

    “别看。”楼逆猛然抬手遮了凤酌的眸子,唇尖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凤酌视野一片黑暗,然,从屋里传来的惨叫混合的喘息呻吟,却是越发的清晰可闻。

    “蛮夷者,皆兽性不除,且有食人活祭的习俗。”楼逆目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外面污浊不堪的一幕,很是轻声解释道。

    凤酌眨了眨眼,耳边听着那等越来越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不自觉就想起自己与徒弟来,小巧的耳尖动了动,顿觉这床榻下似乎有那些燥热。

    感受到手心睫毛的轻拂,像猫爪在挠一般,心痒难耐的很,楼逆鼻尖挨蹭到凤酌,轻轻地在她脖颈间拱了拱,勉强压下带出的绮念,哑声道,“师父稍等片刻,待弟子出去解决了那厮,省的污了师父的眼。”

    话音方落,楼逆瞅准时机,人从凤酌身上翻过去,手中灵霄铿的一扬,撩起床褥就势若奔雷地杀了出去。

    正在女人肚皮上醉生梦死的星列只觉后背杀气袭来,他想也不想,直接拖了右手边的那女子一挡,就地一个翻身,人迅猛后退。

    “噗”的轻响,灵霄一剑穿透那女子,他长眉一挑,复又抽出灵霄,第二剑横扫,就势又杀上去。

    星列眉目扭曲,有狰狞之色弥漫上来,他一掌拍向边上反应不过来的女子,稍稍阻拦楼逆片刻,人就不管不顾奔向角落里的大锤。

    这当,凤酌跃了出来,“哼,哪里跑?”

    她手中羽长十分凌厉,正好堵在星列的退路上,一剑上去,就在星列胸口刺了一剑。

    楼逆勾唇点笑,“果然,还是师父更厉害。”

    他边说边在星列后心窝补上一剑,并用力一搅,如此,星列死的不能在死。

    解决了星列,凤酌一挽剑花,看着簌簌发抖的两名大夏女子,冲楼逆扬了扬眉。

    楼逆可没好心肠,起先那等动静,不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并未传到外面去,是以,此时并无旁人进来。

    “不若,杀了?”楼逆笑着道。

    但,那被星列折腾的浑身是血的大夏女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眸子晶亮非常的道,“两位定同样也是大夏人,小妇人虽不清楚两位想干什么,但一定可以助两位一臂之力。”

    凤酌看了楼逆一眼,她转身就到门边望风去了。

    “哦?”楼逆似乎起了点兴致。

    那女子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另外一位面容惊惧无所从的女子道,“你若想活,便像起先那般承欢浅吟,让外面的人不生疑。”

    听闻这话,倒惹的楼逆多看了她两眼,实在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这等胆魄。

    果然,那女子畏畏缩缩地瞥了楼逆,捡起地上的薄纱拢在身上,后移步到门口的位置,时不时像交欢那般喘息呻吟几声。

    凤酌离的近,她听闻这等娇媚之言,不自觉揉了揉耳廓,似乎不太好意思。

    被折磨的一身是血的女子随手抓了棉被裹在身上,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才对楼逆道,“星列已死,有狄势必大乱,然而这不过是让另外一支蛮夷部族崛起强盛而已,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便又是一场无休止的征战。”

    “是以,小妇人斗胆,敢问公子是想永绝后患还是图一时安宁?”那女子不慌不乱,十分镇定。

    闻言,楼逆是真觉有意思的紧,他施施然坐下,“如何说?”

    那女子又道,“若要永绝后患,自然是让整个边漠永无宁日,内乱不休,适当之时,我大夏便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统边漠也不是难事,若是图一时之快,那便当小妇人从未说过这等话,公子离去之前,也请一并将小妇人给杀了,省的留着这边漠之地受尽屈辱,苟延馋喘。”

    楼逆不曾想,一后宅妇人,所思所想,竟与他算计的一般无二,且这人还根本就是个被掳掠到蛮夷的普通妇人。

    不过,他继续问道,“如何个永无宁日法?”

    那女子缓缓扬起眉梢,一双明眸之中泛起璀璨而刻骨的仇恨来,“星列有个儿子,唯一的儿子,恰好,那正是小妇人诞下的。”

    楼逆眸色一亮,他已经晓得这女子想说什么了,然他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名讳几许?”

    那女子微微屈膝,“此身肮脏不堪,更是受尽屈辱,早已无脸提及祖宗名讳,公子唤小妇人焰氏即可。”

    焰,烈焰焚身的焰。

    楼逆心头微凛,他思量半晌才道,“你想我如何助你?”

    焰氏微微一笑,分明只是清秀的面庞竟呈现几分的婉约清媚之色来,“还请公子在有狄暂留数日,助小妇人稳固,有那不服者,当杀之。”

    “当然,小妇人会妥善安置两位的身份,不会引起怀疑。”焰氏是个心思慎密的,一来二去一应计划就都有了。

    楼逆转头看向凤酌问道,“师父以为如何?”

    凤酌哪里不明白楼逆只是为表尊重罢了,说到底,他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当然,若是凤酌不想呆在有狄,他也是会依她的。

    但,这焰氏分明还不能完全信任,故而还是最好依言留几日。

    是以,她淡淡的道,“随你。”

    果然,楼逆嘴角的笑意加深,他看着焰氏,微微眯眼,掩藏了眸底的审视和冰凉,语调愉悦的道,“你很好,本王乃大夏端王,你今日所为,本王日后自会上禀朝堂,剿了蛮夷,当有你焰氏的一份功劳。”

    猛然听闻楼逆的身份,焰氏面色一喜,惊讶出声,“草民见过端王殿下。”

221、傀儡
        焰氏果然也是个有本事的,出去一趟,再回来,凤酌便成了她婢女的身份,而对于尊贵的端王殿下。 轻便的皮甲,成了有狄酋寨的一名俘虏兵。

    起初焰氏还担心堂堂大夏端王对佯装俘虏会有所顾忌,然而,楼逆大手一挥,没任何不适,只不过对要与凤酌分开,略有不满。

    好在一到晚上,楼逆就会摸到凤酌歇息的一户小帐,形势所迫,凤酌也就不赶人走,毕竟这身在蛮夷酋寨,谁也不晓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即便焰氏是大夏人,可有盘刹那么一遭。凤酌还是信不过的。

    待凤酌与楼逆安定下来并未引起怀疑之后,焰氏开始动作了。如今星列已经死了一天,再不动作,就会引人怀疑。

    焰氏从星列尸体边摸出一柄小巧的弯月刀,刀刃窄且小,弯若新月。

    她拿着这柄弯月刀先是召见了酋寨中能拉拢的势力,诱以利之,再让楼逆出面做下承诺,紧接着,是那等平素墙头草或中立的势力,以武力迫之,服者留其一命,不服者当场格杀。

    最后的,自然就是星列的心腹,这等人已经对一天未路露面的星列开始怀疑,毕竟焰氏手持星列头领象征的弯月刀,打着星列要单独商议对付大夏之事见的手下。在如何动作快。也是会露出纰漏。

    然焰氏并不在乎,她手里本就网罗了整个酋寨中的大夏俘虏,加之此前收服的,相当于半个酋寨都已经在她掌控之中。

    当然,若无楼逆有凤酌的相帮,仅凭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是做不到这等地步的,特别是楼逆还对归顺的蛮夷许以充足的食物和兵器诱之,更是同意扶持有狄一统整个边漠。

    第二日一早,已有星列手下提刀冲进焰氏的屋中,焰氏这才不慌不忙将有狄所有的人聚在一堂,当众抬出星列的尸体。

    顿,满众哗然。

    当下就有冲动的,怒目圆睁,要上前杀焰氏。

    凤酌冷笑一声。羽长出鞘,一剑下去,就先杀了几个星列曾经的心腹,总归这几个人软硬不吃,是无法收买的。

    风雪肆意,皑皑白雪下撒下蜿蜒的鲜血弧度,嫣红沸热,但那冲天的血腥味却是叫人胆寒。

    焰氏微微一笑,随后拍手让自己的儿子上来。

    焰寂杀,焰氏与星列唯一的子嗣,年仅八岁,可却已经有七尺之高,眉眼冷漠无情,五官虽像极了焰氏大夏人的模样,可那一双海蓝的眸子,却是与星列一模一样,且眸底深沉而无法隐藏的戾气,犹如凶狼,叫人很是心惊。

    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在整个有狄酋寨,却是谁也不敢小看。

    要知道,还在两年之前,星列其实膝下其实不止一个子嗣,可就是当时初初六岁的焰寂杀,拿了一柄刀,趁一天晚上,谁都想不到的时候,将其他星列血脉屠杀干净,至此成为星列唯一的儿子。

    对这样手足相残的举动,在蛮夷,是再正常不过,毕竟蛮夷对后代子孙的传统,就似养蛊,胆怯弱者自然该死,遗留下的,就剩个最强大的。

    且未死的星列,虽不太蛮夷焰寂杀身体里流的大夏血脉,然而他也不太放心上,约莫是觉得自己还身强力壮,日后诞下血脉纯粹的子嗣并不是问题。

    哪知,一朝身陨,不管整个酋寨如何,焰寂杀是星列唯一的子嗣,确是无疑。

    但,焰氏看着下面某些人眼底的蠢蠢欲动,她目有忧色地看了楼逆一眼。

    蛮夷部族的习俗,并不向大夏皇族那般,父业子承,只要足够的强大,便可挑衅头领,杀掉头领后,就可取而代之,残酷的法则犹如野兽。

    显然,在这方面焰寂杀根本没任何优势可言。

    焰氏能看出的问题,楼逆如何不晓得,他淡淡一笑,缓缓拔出灵霄,“杀掉就好了。”

    果然,有时候,师父的手段就是十分好用。

    不管那等蛮夷众如何的惊惧,楼逆书中的剑依然快若闪电,将有狄能上马征战的将士杀个一干二净,勿论是否归顺。斤丽围划。

    此一遭,就让有狄元气大损,若是旁的部落知晓了,定然会吞而食之。

    剩余虾兵蟹将两三只,一身干净非常,半点杀气都没外露的楼逆转头对焰寂杀道,“可还有不能匹敌的对手?”

    还是孩子的焰寂杀眼底升腾出晶亮的光芒,他看着楼逆不可抑止的,浑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以及一种狂热的敬仰。

    “并无!”他大声回道,眉目鲜有的稚气显露出来,这会他才像个八岁的孩子。

    楼逆十分满意焰寂杀的反应,他低低一笑,在旁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冲凤酌眨了下眼,“很好!”

    凤酌暗自不屑,她就晓得徒弟哪会那般好心,亲自出手,眼下见那焰寂杀脸上毫不掩饰的热烈,分明他就是在缓缓的掌控这孩子。

    约莫日后,焰寂杀就真是傀儡。

    不过,她是不会有半分恻隐就是了,毕竟焰寂杀并不能以单纯的孩子来论。

    母亲焰氏受尽屈辱,星列的残暴,早让他对蛮夷半点都无好感,再加上焰氏有意在他耳边言谈过大夏的歌舞升平,是以,再如何凶狠的性子,那也只是孩子而已,自然而然对大夏生出诸多向往。

    半是利诱,半事以死威胁,焰氏勉勉强强算是将有狄暂时掌控在手中,盖因焰寂杀年纪还小,有狄诸多的事,都由焰氏做主,当然,事后会与楼逆回禀就是。

    有狄的变故,并未瞒着周边部落,楼逆送了密信回去,让御从远选了精兵一千列,悄悄进到有狄部落,换上有狄皮甲,充当护卫。

    当有试探的部族在这一千精兵刀剑下铩羽而归后,旁的部落便暂时安分了。

    楼逆将玄一留在有狄,那一千精兵有他统领,并护卫焰寂杀的安全。

    一时半会,边漠风雪不停,越发凌厉肆意,早有路途被冰雪覆盖,若要回去绥阳,一时半会颇为艰难。

    总归一时无事,楼逆也想再在狄多呆段时日,便聊胜于无的教导起焰寂杀来。

    他目的昭然,焰氏心里多半也是清楚的,不过她总是大夏人,对楼逆和凤酌,并无多少芥蒂,与权势,也没男子那般大的野心。

    焰寂杀自来是爱重焰氏这个娘亲,需知,多少年来,焰氏就是他心底唯一的温暖。

    焰氏对凤酌与楼逆的亲近他看在眼里,某天一大早,楼逆腻歪在凤酌床榻上,撩拔的凤酌不耐烦了,将人踹出屋子,楼逆就见焰寂杀背脊笔直地跪在雪地里。

    也不知跪了多久,他眉眼睫毛上都是霜白,从唇边呵出的白雾,冻的他鼻尖通红。

    瞧着楼逆出来,他眸子一亮,“公子,请收我为徒!”

    楼逆与凤酌的身份,焰氏晓得非同小可,故而并未告知旁人晓得。

    楼逆长眉一挑,上手环胸淡淡问道,“我为何要收你?”

    焰寂杀抿了抿唇,“我愿成为公子手里的利刃,将这边漠搅的鸡犬不宁,也可成为公子的左膀右臂,让边漠成为公子手中的助力,如此,也可取信与公子。”

    对于焰寂杀的想法,楼逆嘴角一勾,玩味的笑了。

    “况,我想成为与公子一样强大的勇士!”焰寂杀后小声的加了句。

    “然后呢?”楼逆继续问。

    焰寂杀眸色闪了闪,后才眉目坚毅的道,“护我母无忧。”

    短短的五个字,叫楼逆心头一顿,他忽的想起苏宛筝来,即便在宫外的日子,流离失所,还不敢大肆动作,以苏宛筝的本事,都不敢放手去赚取银两,让两人的日子好过一些,可她在世之际,他也是从没苦到的。

    “可以。”他缓缓吐着这两字,转身进了房。

    听闻这话,焰寂杀腾的站起身,冲楼逆背影喊道,“师父,弟子定会努力的。”

    楼逆的脚步一顿,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听闻声音,“叫先生!”

    一听焰寂杀叫他师父,他就想起自个与凤酌来。

    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将外面动静听得清清楚楚的凤酌嗤笑了声,斜睨他道,“恭喜,为师也有徒孙了。”

    然,那话中可是听不出半点欢喜之情。

    这欺师灭祖的混账,早晚也得被徒弟膈应死!

    凤酌很不厚道的私心里嘲讽着,她见那人施施然朝自己走来,眸色一顿,一掀身上的棉被,当头就朝楼逆罩去,她人则欺身而上,一掌就打了过去。

    视线被阻,楼逆半点都不慌张,实际上,也不晓得凤酌是否察觉到他心头快按耐不住的旖旎绮念,每日都要与他动上一手,好似故意在消耗掉他的体力。

    毕竟,初初尝腥,十六七的年纪,恰似血气方刚,这又是两三个月过去了,他哪里还忍得住。

    一手抓住棉被,顺势后退几步,避开凤酌,楼逆低笑了声,“师父可是当不成师公的,弟子不准备收徒,师父想要人伺候,唯弟子一人就可。”

    他咬重伺候二字,嘴角还似笑非笑,叫凤酌顿觉被轻薄。

    她二话不说,人一跃,又是一掌过去。

    楼逆扯过被角,用力一旋,那整张棉被就像摊开的浮云,当头笼罩下来。

    凤酌一惊,收掌想后退,然楼逆的动作更快,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恰好带着下落的棉被卷了下,就将两人都裹了起来,再脚尖一点,稳稳当当地落到床榻上了。

    被棉被裹住,还与人密切紧挨,凤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而今,她是十分后悔当初作甚那般尽心尽力的教这孽徒拳脚,她哪里晓得,这人在诸多方面的天分都很是不错,几年过去,内力早胜过她不说,那一手的拳脚也是压她一头。

    她小脸被憋的通红,耳尖更是因着嗅到徒弟身上迥异于自己的气息,而粉到滴血,“放开!”

    楼逆哪里肯,他将人缚进怀里,低头在凤酌脖颈拱了拱,哑着声音,略情动的道,“弟子想念师父的紧……”

    说着,他微微抬头,让凤酌清晰看到自己隐带微红的眼梢,以及凤眼之中深沉不见底的欲念。

    凤酌大窘,她抬手抵着楼逆下颌,撇开头,冷喝道,“混账,你怎可那般下流!”

    她是晓得男子若有了那等欲念,便来势汹汹不易控制,可孽徒竟然轻易的就说出那等羞耻到无边的话,叫她好生没脸。

    然而,楼逆一口啃住凤酌的小巧耳尖,模糊不清的道,“弟子只对师父下流而已,又不是祸害旁人,且师父忘了不成,与弟子可是再下流的事也做了。”

    凤酌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一身都滚烫起来,偏生耳尖还被徒弟逗弄着,不时的热气喷洒进耳膜,叫她四肢一瞬就瘫软入春水,力气都使不上了。

    楼逆眯了眯凤眼,细细的将凤酌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简直稀罕极了自家师父纯澈的琉璃眼瞳被染上莹莹水光,以及更爱她被欺负后,飞红的眼梢。

    是以,他一边伸手进凤酌的衣摆中,抚摸上滑腻如凝脂的肌肤,一边在她左肩上那伤口轻啄流连不去,还声声羞臊的道,“上次师父也是很快活不是?在弟子身下婉转浅吟,弟子当真是爱听极了,这一双幼细的腿还缠在弟子腰上呢,所以,待会弟子会让师父更快活的……”

    然,他的话没说完,已经臊到不行的凤酌勉强抬腿,绵软无力地踹了下他的膝盖,有气无力,娇喘吁吁的瞪着他道,“滚……滚下去……”

    腿缠在腰上什么的,她想一想就难当到想杀人!

    且,这样隐秘的事,徒弟怎么可以说的那般顺口,当真不知廉耻!

    她却不晓得,那般色厉内荏的模样,眼梢发媚,粉唇艳红,叫楼逆憋到身子发痛,即便眸底犹如暴风雨般狂狼,楼逆动作之间仍旧慢条斯理,他甚至一把握住踹她的小脚,带薄茧的指腹挠了挠教心。

    凤酌惊呼一声,可人如葡萄的小脚趾根根蜷缩起来,惹人怜爱。

    楼逆连连低笑,低沉的音色恍若窖酿多年的美酒,闻之则醉,他倾身覆了上去,一手摸到凤酌的手,五指插进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师父……”

222、御曦之的暴雨梨花
        凤酌与楼逆在有狄呆了大概一月有余,至少凤酌的生辰就那么过了。

    楼逆除了教导焰寂杀之际,还带着他出去,顺手将旁的部落头领给灭了,顺势并到有狄来。

    有狄除了最先元气大伤。后楼逆调来一千精兵暂且用着,算是过了最初动荡后,并入新的部落,有狄在焰氏的看管,楼逆幕后操控之下,有狄有条不紊地在边漠站稳脚跟。

    盖因风雪太大,从绥阳运出来的食物只是少部分,就算如此,也让有狄心志不坚的看焰氏的目光瞬间火热起来,旁人都道,这是焰氏的功劳。

    焰氏适时摆出焰寂杀,有意无意将这功劳推到大夏友人身上,只说是看在小孩的脸面上。

    总归只要有食物,这个隆冬有狄部落的日子瞬间就好过起来。连带普通的蛮夷都对焰氏母子打从心底的感激。

    这等局面,确是楼逆乐意看到的。焰氏母子在有狄越是呼声高,而他只要把握住了焰寂杀,这有狄早晚是他的臂膀,无论是对边漠还是对朝堂来说,都是一样。

    赶在腊月过去之前,楼逆与凤酌带着明显在外长野了的雪狼,以及一身大夏人打扮的焰寂杀悄然回了绥阳。

    带着焰寂杀出来,楼逆也是考虑过的,他要收拢焰寂杀的心,就得让他见惯更多的权势与声色,滋生了野心,才最是好控制。

    一回了绥阳南郊的宅子,楼逆换了常服,让玄十五安排好焰寂杀。自行一人就去了书房,将近日京城来的密信看了番,并吩咐下去。

    凤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沾着特别软和的床褥,十分惦念。

    玄十五空当的时候,将从京城那边御曦之送来的书信交由凤酌,并略皱眉道,“县主,御姑娘好似要定亲了。”

    凤酌一愣。撕开书信,十目一行的看完。

    然书信里头,并无多少不好的话,皆是让人展颜一笑的欢喜。

    凤酌摩挲着信问道,“定的是哪家公子?谁定的?”

    玄十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不是大皇子,御姑娘多半是着了道,大皇子为她拉媒,定的是忠勇侯家的公子。”

    说着,她似想起什么,“那位公子,弱不禁风,还目中无人的很。”

    闻言,凤酌瞬间明了玄十五说的哪位。她屈指轻敲桌沿,“大皇子妃可有动静?”

    她其实不信,大皇子会眼睁睁看着御曦之嫁进忠勇侯家,就是皇后,都不一定想看到这场面。

    玄十五摇头道,“很是奇怪,京城有传言,是御姑娘自己要嫁的,大皇子妃和皇后那边都并无动静,倒是贤妃召过次御姑娘进宫。”

    这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蹊跷,凤酌如今远在边漠,也帮不了什么,可她晓得大皇子妃是个有手段的,哪里会让御曦之吃亏了去,遂放下心来道,“晓得了。”

    而在书房的楼逆,远比凤酌要清楚这里头的事。

    不得不说,御曦之还真是被大皇子给算计的。

    大皇子趁皇子妃进宫之际,以皇子妃的名义邀来御曦之,更是起先就与忠勇侯家的公子狼狈为奸。

    只等御曦之一过府进偏厅之际,就让人嘭的关了门,忠勇侯家的那十足书生气的徐公子这才从屏风外转出来。

    当下整个偏厅,就只余御曦之与徐公子孤男寡女两人,最是下作的是,大皇子还在厅中点了助情燃性的熏香,只让两人发生点什么,将生米煮成熟饭,好拉拢忠勇侯彻底的站在自己这方来。

    御曦之还当真是自个阿姊有请,是以身上并未带任何防身之物,猛然见这阵仗,哪里不晓得自己被算计了。

    当真是又急又气,对大皇子更是恨之入骨。

    徐公子虽是男子,对御曦之早生慕艾,嗅了那让人冲动的熏香,倒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可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御曦之虽是女儿身,可常年锻铸兵刃,很是有些力气。

    故而,御曦之抵死不从,几下就掀翻了徐公子,想往外跑,才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了。

    毕竟是御家女儿,这等时候,她心头淬毒,如此深仇大恨,她非的亲手报回来才算解恨,且也晓得一时片刻御旻浅回不来,也没人能救她,故而假意答应嫁进忠勇侯家。

    哪知大皇子自来卑劣不堪,御曦之前脚答应,后脚他就差人将这事宣扬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让急急从皇后赶回来的御旻浅弥补不急,不管怎么说,御曦之的名节算是毁了。

    晚一步知晓的忠勇侯,气的差点没将儿子腿骨打断,他一心忠君,对大皇子以及其他皇子的示好,巴不得离的远远的,就怕惹来圣人的顾忌。

    可他儿子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与大皇子扯上关系,若在娶了御家的女儿,指不定圣人还怎么看忠勇侯府。

    可事已至此,一并着了大皇子的算计,忠勇侯又不敢在明面上开罪御家,只得备足了聘礼,往御家提亲去。

    早回到御家的御曦之,却是平静非常,即便整个御家人恨不得将忠勇侯徐家送来的聘礼给扔出去,她还云淡风轻的将聘礼给收了。

    御曦之的母亲失声痛哭,连鲜少露出脆弱神色的大皇子妃也是红了眼眶,当下一家人就要进宫面见皇后评理去。

    然而御曦之很是安静地拦了几人,并慢条斯理得将一应袖箭等精巧又好藏的暗器装点在身上,便是连发髻上的簪子都是可以旋开吹出毒刺的。

    且她还冷笑道,“不必拿这等事去惹姨母不快,再怎么说大皇子也是姨母的亲生儿子,这桩婚事,我应下了,那便按着规矩办吧,反悔不得。”

    至于她嫁进了忠勇侯徐家,要如何对待,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昔日单纯的女子,硬是生生一夜就学会了隐忍和算计,叫大皇子妃看了她身上数不清的暗器,以及她微冷的眸色,不禁心头一憷,真不知那忠勇侯府的徐公子日后是否消受的住。

    既是御曦之的意思,整个御家就即便心头怨恨坑了外家的大皇子与忠勇侯徐府,也还是毫不失礼的开始准备亲事。

    待到来年三月,春暖花开之际,御曦之就穿上了艳红的嫁衣,以及猩红如血的盖头。

    御家与忠勇侯徐家结成姻亲,皇后从大皇子妃那晓得了整个缘由,只垂了垂眼,叹息一声,挥手作罢。

    圣人那边,忠勇侯自是好一番的表忠心,这才将圣人心头顾虑打消。

    而促成这亲事的大皇子,一段时间过去,加之那两名由他进献到圣人身边的蛮夷圣女枕边风吹拂下,圣人对大皇子,倒好上了一些,让三皇子与五皇子好生咬牙切齿。

    且说嫁进了徐家的御曦之,洞房花烛夜,那徐公子硬是连床榻都没能上去,御曦撩起大红的袖子,雪白如藕的手腕处,扣着小巧又狰狞的箭匣。

    倨傲到目中无人的徐公子,见御曦之手腕一翻,嗖嗖几声,就有箭矢刺进他袍摆双腿间,吓的他当场跌倒在地,面色煞白。

    哪知,御曦之这才是开头,她动作优雅的取下头上金累丝发簪,旋开顶上的鸳鸯交劲,放至唇边轻轻一吹,尖刺嗤地擦着徐公子脸上过,当场鲜血就涌出来,流了他一脸的血。

    那徐公子立时尖叫起来,可御曦之早有准备,这喜房中候着的可都是御家精心为她准备的婢女,个个都会拳脚。

    她一颔首,就有婢女拿帕子捂了徐公子的嘴,让他呼救不得。

    御曦之面庞莹白如玉,脸上妆容精致,一身大红的嫁衣,端端正正的坐床边,轻蔑的睥睨着差点没被吓死的新郎,冷笑着道了句,“这就受不住了,春宵苦短,夫君当好生享受。”

    说完,就从她左手袖子里飞射处一条绳子来,那绳子灵巧如蛇地将徐公子捆了,且他越挣扎越是捆的紧。

    御曦之一使眼色,婢女鱼贯而出,站门边不挪一步,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御曦之这才缓步到徐公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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