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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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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勇侯一愣,他看了看大皇子,踟蹰好一会才道,“大皇子妃说的对,是老夫疏忽了。”

    说完这话,忠勇侯上前一探雪侧妃鼻息,确定人真的死了,这才道,“此等罪妇已被大皇子亲自凌迟,大皇子行事果断。秉性纯孝,当一同上奏圣人。”

    忠勇侯生怕就此得罪了大皇子,故而捡好听的话说,只盼着大皇子能就此忘了他目睹这等丑事的结果。

    可大皇子面无表情,仿佛雪侧妃一死,他就再看不出任何波澜,心思更为深沉。

    眼见大皇子府的风起云涌,忠勇侯不欲多呆,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去,快的让人以为有甚在追赶。

    好戏落幕,大皇子妃也就少了诸多兴致,她朝大皇子点了点头,拉着凤酌就回了后院。

    凤酌走了没几步。她回头就见大皇子低着头,还站在雪侧妃的尸体旁,刺眼的日头落在他身上。投下厚重的暗影,什么都看不清。

    “今日真是多谢荣华了。”大皇子妃轻声道。

    凤酌敏锐的就感觉到,那拉着自己的手,竟生出冰凉的冷汗,她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都做出这等事的大皇子妃,居然还会有所畏惧。

    许是看出凤酌的疑惑,大皇子妃扯起嘴角笑了下,眉目就带出少有的虚弱来。“那无情无义之徒,若是想杀我,定是不会顾忌。”

    这也是她找凤酌过来坐镇的缘由,毕竟对于端王,眼下大皇子还是颇为忌惮的。

    凤酌不会安慰人,她抽出帕子塞大皇子妃手心里,想了想道,“那,先下手为强?”

    见凤酌这般认真的模样,大皇子妃倏地就笑了,她摸了摸凤酌细软的发髻,“嗯,我会先下手为强的。”

    两人一并回了后院,找着御曦之,又多坐了会。

    不知怎的,御曦之就提起了端王,说大皇子人面兽心,半点不如端王。

    凤酌没吭声,她即便再成算,这当,也不会真说,自己徒弟自然是最好的,也不枉她教导了那么些年。

    大皇子妃却是面有感叹的说道苏婉筝,端王的母妃来。

    凤酌凝神,就听她说,“我年少之时,是见过苏姑娘的,那会虽年纪不大,可却记得苏姑娘那等天人之姿。”

    凤酌转了转眸子,徒弟跟她说的不是太多,她也就想认真听听。

    大皇子妃继续道,“所谓天人之姿,并不是指苏姑娘有多倾城绝色,是她身上的那种气度,叫人能在芸芸众生之中,一眼就看到她,不过,端王的皮相,和苏姑娘却是不太相似,也不是很肖圣人,这倒是奇了。”

    这样的话,凤酌来了京城后,已经听过了。

    “我听闻这位苏姑娘可是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御曦之插嘴道。

    凤酌心头一顿。

    “可不就是,”大皇子妃呷了口茶,“当年皇后在宫中艰难,苏姑娘初初入宫,一时摸不着门道,也是吃了好些苦头,后来两人结识,竟是一见就倾盖如故,谁也不曾想,这两人联手,能在宫中闯荡出名堂来,若是……”

    说道这,大皇子妃顿了顿,她颇有深意地看了凤酌一眼,“若是没有当年毒害圣人的构陷,苏姑娘也不用逃出深宫和京城,眼下的朝堂,约莫也就没圣人什么事了。”

    闻言,凤酌一惊,“构陷?”

    大皇子妃无比正色地点点头,“皇后的性子,荣华你该接触过,你觉得以皇后的今时今日,可还需要用毒害的手段来谋害圣人?”

    凤酌还没说什么,大皇子妃就自顾自的道,“不会,从前皇后艰难之时,不曾那样做过,今时今日她也不会那般做,苏姑娘的性子,比之皇后,又还要大气,胸襟堪比男儿,又怎会那种下作的私阴手段。”

    “不过,当年之事发生的太匆忙,待皇后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姑娘已经带着端王出了皇宫,真相如何,无从查起。”大皇子妃显然很清楚这些事。

    凤酌沉默,她捏着手里的一点点心,摩挲了下,点心碎渣从指缝落下,她就不清楚大皇子妃跟她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

    大皇子妃显然懂什么叫过犹不及,她轻笑了声,“说起来,苏姑娘带着年幼的端王,当年逃出京城前,还在御家躲过段时日,那会的端王殿下,懵懵懂懂的,小孩又长的俊,多逗人喜欢呢。”

    这等事,叫凤酌睁大了眼睛,也不知她是为苏婉筝与御家关系竟然那等好吃惊还是为幼时逗人喜欢的楼逆。

    只是这样像侧耳凝神的猫儿一样的表情,让大皇子妃忍不住笑了,她没忍住探手过去,又揉了把凤酌的发髻,控制着力道,没敢将发髻给弄乱了去。

    “当时的端王,很瘦小的个,可不像现在这样性子深沉,苏姑娘将他教导的很好,很知礼又不失活泼,嘴很甜,将御家整个老一辈的都哄住了,竟比我这等嫡出的姑娘还讨人喜欢,很是遭了些与我同等的小辈的讨厌来着。”虽事隔多年,然而大皇子妃那会已有些年纪,至少记事了。

    凤酌歪头看了会大皇子妃,她这才慢吞吞的道,“他没说过这些。”

    大皇子妃也不意外,“那会端王年纪太小,约莫都是忘了的。”

    “这等事,我怎的没听家里人说起过?”御曦之皱眉问道。

    大皇子妃笑着摇头,“哪里能说呢,前些年谁也不知苏姑娘去向,且圣人那头,直到如今都还记恨着这事,宣扬出去,御家岂不是也要落个窝藏嫌犯的罪过,家大业大的,怎可冒险。”

    凤酌倒是理解,不过她一想着徒弟曾经说过的话,就又道,“可是止戈跟我说过,他能回京,是贤妃在圣人面前求得情。”

    大皇子妃点头,并不否认这点,不过对于贤妃,她嗤笑了声,好不掩饰的不待见,“圣人好女色,宫里接二连三的进新人,纵使是早年便得了圣人心的,可总归膝下无子,怕老来下场凄凉,故而还想法子让端王回京的吧。”

    凤酌垂眸,她心头反复思量,终还是状若不经意的开口道,“你们都有所不知,从前在安城,我第一次见止戈的时候,他可是正被人欺辱来着,后来在凤家,我护着他,结果没过多久,竟又被人追杀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去。”

    这话一落,就让大皇子妃面上一凛,她搭在扶手上的手倏地握紧,身上竟带出几分冷冽来,“荣华身手这般厉害,定是被你救了吧。”

    凤酌点点头,她眸色浅淡,可深深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就又带出奇异的深邃来,且还纯澈无比,没的叫人能心生愧疚出来。

    大皇子妃嘴角的笑意一僵,她想移开目光,可凤酌望的太过专注,她想忽视都不行,故而苦笑一声,直接道,“荣华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凤酌抿了抿唇,“皇后或者说御家可是有豢养死士?死士身上可又有什么印记?”

    在旁的御曦之听了这话,也不自觉看向大皇子妃,觉得怎的凤酌的话她听不明白。

    大皇子妃伸手捻了下耳鬓碎发,“世家豢养死士,自来有之,御家也是有的,不过御家因着出了个当今皇后,晓得不能锋芒太过,是以,御家的死士,平素都以护卫御家为己任,并不常离京。”

    “至于皇后,她更是不需要死士这等见不得光的,她手上掌有大夏两军,身边更是不乏忠心耿耿的亲卫,故而皇后是没有死士的。”大皇子妃娓娓道来,当真没半点假话。

    这样反倒让凤酌眉头都皱紧了,她喃喃道了句,“止戈,可晓得这些?”

    大皇子妃低笑一声,“这,我就不知晓了,不过荣华,你当明白,皇后身份不一般,诸多的事,各种缘由,她根本不会屈尊降纡主动多说。”

    末了怕凤酌不明白她的意思,大皇子妃又多问了句,“荣华,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凤酌点头,她拿帕子擦干净手指头,“我晓得,你想让我将这些话跟止戈说,叫他日后不要与皇后为难。”

    从头听到尾的御曦之,这才明白过来,她一明白,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觉得自家阿姊这是在利用凤酌,心生了不满,就从脸上表现了出来。

    凤酌没这等自觉,她只是收了帕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大皇子妃,一字一句得道,“我会跟止戈说,但,止戈日后要如何做,我却是管不了的,且,他要如何,便是大逆不道,我也是要与他一并一起的。”

    说完这话,她就没了再呆下去的兴致,款款起身,理了理裙摆,当即就像大皇子妃和御曦之拜别。

    御曦之跺了跺脚,转身看着大皇子妃,颇为不忿,“阿姊,我还当你让我接凤三过来,是好心好意,可不曾想,你竟也同旁人一样,都是惯会利用人心的。”状肠以弟。

    当她认知的阿姊不再是往日那副任人欺凌的温顺面目,当一切的真相揭开后,御曦之就有点难以接受,为何从前那个回护她,高雅淡洁的女子,也会有这样满是算计的一天。

    御旻浅并不为之所动,叫她说,还是自家姊妹见识少了,“这不是利用。”

    御曦之不想多听,她丢下一句,“你叫我日后如何与凤三相处。”

    尔后就追着凤酌去了,生怕这好不容易投脾性的姐妹日后就疏远了。

    大皇子妃眸色微深,她眉目皱了下又很快舒展开来,瞧着御曦之的背影消失在金桂树后,再看不见,才轻声叹了口气。

190、饥饿
        凤酌甫一出大皇子府,恰是申时末,有轻风拂过,挑起她裙摆。她抬眸就见一身石青色湖绸素面长袍的徒弟,正等着她。

    玉冠博带,眉目俊美,嘴角含情,他冲凤酌伸手,“师父,弟子接你回家。”

    风从四面八方地吹过来,黑发飞舞,就越发衬的那人风华不二,气度不凡。

    她勾了勾嘴角,抬手指尖才一触,就被稳稳地抓住。“嗯。”

    “凤三,”御曦之从后面追上来,她提着裙摆,气喘吁吁,“稍等片刻。”

    前一刻还人模人样的端王殿下,不及眨眼的功夫,面色就沉静下来,在凤酌看不见的地儿,他瞧着近前的御曦之眸色不善。

    御曦之压根就没注意,她拉住凤酌的手臂,缓了气这才十分歉意的道,“我不晓得阿姊是想跟你说那些,阿姊她没坏心。凤三你不要介怀。”

    凤酌微微一笑,她其实并未有恼意,“无碍,由大皇子妃说道出来,总比从旁人口中听到歪曲的真相来的好。”

    御曦之一时无言,她这才看到俊美不凡的端王殿下竟然也在侧,目光还扫了她抓凤酌手臂的那只手好几下。

    她腾地就将手缩了回去。心有畏惧地讪笑两声,“那你……好走,改日便是仲秋佳节。我再来找你。”

    凤酌点头,便跟着楼逆上了亲王府的马车。

    然。她人才一踏进马车里,冷不防楼逆长臂一伸,就将人抓过来搂进怀里,还低头在她耳鬓边拱了拱,哪里还有半分刚才人前的举止端方模样。

    “师父,仲秋要与弟子一起过,御家一大家子,御曦之肯定没空当来找你的,”他心头有阴沉,对御曦之的居心叵测很没好感,“而且,师父与弟子才是一家人,旁的都不是。”

    凤酌拍了一记楼逆后脑勺,差点没将他发髻上的玉冠给带歪了去,“走开点,不嫌热的慌。”

    若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她倒是不嫌弃有人暖着,可眼下盛夏,就是坐着都热的发慌,更勿论这人动不动就没脸没皮的贴上来,汗津津的哪里舒服了?

    楼逆瞥了下嘴,不敢反驳,只得当真抽离一些,将马车的上的冰盆拖过来,这才散点热。

    凤酌心思还在大皇子妃说的那些话上,她斟酌了下,问道,“幼时之事,你可还记得?”

    楼逆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不太记得,弟子这些年也时常回想,除了偶尔能记起少少的一点,旁的记得都是在宫外与母亲的事。”

    “多半是记起的什么?”凤酌又问。

    楼逆看了凤酌几眼,虽不晓得她为何这样问,不过还是毫不隐瞒的道,“弟子只记得在母妃膝下的日子,这之前的,即便是在宫中,日子好似过的也并不好,唯一记的深的就是…………饥饿。”

    听闻这话,凤酌神色一凛,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却说不上来,“你是堂堂皇子,怎会这样?又有谁敢让你饿着?”状医状圾。

    楼逆摇头,他头半靠在凤酌肩上,凤眼之中有迷茫之色,“弟子也觉得奇怪,弟子并不是一出生就被母妃带在身边教养的,弟子模模糊糊记得,好似有一天母妃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在那之前,弟子应当是被养在别处,不止弟子一个皇子,还有很多……”

    说到这,楼逆眉头皱紧,眉心抽抽的疼,他捻起凤酌的手,每个指尖都用下颌摩挲了遍,这才感觉心头那突然而起的暴虐缓了些,“被母妃教养在身边后,才过的很是快活,那之前的日子,许是过的不好,又年纪小,故而就都不记得。”

    凤酌咬了咬唇,她难得没拂逆徒弟的动作,“大皇子妃说,你从前在御家住过,就在你母亲带你逃出京城前。”

    楼逆一顿,转瞬他眸色就深沉起来,“弟子不记得。”

    想了想,他又道,“弟子不晓得那是不是御家,母妃是带我在个大宅子里躲过段时间,里面的人都很不错,但约莫是顾忌弟子年幼,怕童言无忌,故而从未在弟子面前泄露过身份。”

    凤酌点头,这样就对的上了,她也算晓得大皇子妃并未出言哄骗。

    随后,她将大皇子妃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跟楼逆细细道了遍,末了,也不去问他日后要如何,只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一直到会了亲王府,楼逆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他将凤酌送回了桃夭阁,有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凤酌喜欢的菜式,人连衣裳都没换就往前院澜沧阁去了。

    用晚膳之时,凤酌本还想等着他一起,哪知,有前院的小太监过来回禀,只说殿下要晚些过来,让凤酌不用等他。

    凤酌端着荷叶碗,瞅着一桌子的菜式,倏地就没甚胃口了,她随意用了点,就让人撤了,眼见时辰尚早,她径直去了小书房。

    手里翻着棋谱,却没半分心思看下去。

    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楼逆之前在马车里说的话,就是她如今这年纪,若要提及幼年之事,三岁左右的,她十有八九都还记得。

    可苏婉筝带着徒弟逃出京城时,他已有四岁,对于生活了四年的皇宫,他竟多半都不记得,眼下清清楚楚的,也就是四岁之后离京之事而已。

    她六岁进的凤家,这之前,曾与好些同样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起行乞为生过,见过那等因着过的特别凄苦的孩子,转瞬就能忘了很多的事,并不是记不住,而是刻意的遗忘,以此才能笑着继续活下去。

    楼逆说他能记得的就只有饥饿,那多半也是过的很不好,所以他才一并给忘了。

    她并不操心真相是怎样的,只是有些心疼徒弟。

    待暮色沉寂,小书房的灯花都爆了好几下,一直到亥时,回后院的楼逆才晓得凤酌竟还在小书房没出来。

    他悄声进去,就见自家师父斜歪歪地靠在圈椅中,耷拉着脑袋瞌睡了过去,手里的棋谱已经掉在地上,也没惊醒她。

    他失笑,心头柔软瞬间蔓延过整个心房,他弯腰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来,一路回了桃夭阁,又让宫人端来清水,拧了帕子给凤酌擦了擦脸。

    不想这动静,还是扰了凤酌,她睫毛颤了好几下,还是没能睁开眼,那眷懒的小模样倒是让楼逆低笑出声。

    尽管模模糊糊的,她还是晓得自个被取笑,就那么闭着眼一爪子挥在楼逆手上,转个了身,蹭着软枕继续睡。

    楼逆自然是任何机会都不会放过的,他自顾自占了桃夭阁的净室来用,梳洗后,就那么再顺其自然不过地爬了凤酌的床。

    一夜无话,好生眠觉。

    凤酌再睁眼的时候,楼逆早已经上朝去了,故而她压根就不晓得自己又被徒弟占了一晚上的便宜。

    她在床上眠了会,想着今个要去珍宝阁取那润黄玉链子,也不晓得雕琢成什么样了,且托昨个御曦之的提醒,她手从锦被里伸出来,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果然没几天就是仲秋。

    这佳节团圆的日子,若是她与徒弟要过,偌大的亲王府就还要准备一番才行。

    她虽不通庶务,然在安城凤家的时候,总也看过那么几次,故而也晓得该置备一些什么物什。

    想着便做,她换赤碧四人进来梳洗,用早膳当,问寻了赤碧四人仲秋习俗,又唤了宫人莞尔笑进来,吩咐下去置备仲秋要用的物什。

    然莞尔笑一愣,随即赶紧提醒道,“县主,您有品级爵位,仲秋那晚,是要与殿下一道入宫觐见,殿下在前朝与圣人一道过节,您该是在皇后的长乐殿中。”

    听闻这话,凤酌一顿,她还真没想到这当去,“往年这觐见,当是去点个卯就行了?”

    莞尔笑忍着笑,她没想凤酌连点卯这词都说出来了,不过还是解释道,“按理是这样,可若皇后想多留县主,县主也是不可提前退席的。”

    闻言,凤酌就放下心来,她就和皇后见过那么一面,多半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而还是叮嘱下去,“那无碍,将要用的物什都置备妥当,到时从宫中回来后,府里可过咱们自个的仲秋。”

    凤酌吩咐完,就去了珍宝阁,见那百种兵器真被雕琢出来了,且每样都精细小巧,十分惹人爱,盖因玉雕师父技艺不够娴熟,制的玉扣衔接不上,便以金线替代。

    那玉链子拿到凤酌手里之时,竟有半丈长,绕腰际两圈,再坠下一些,刚好合适。

    她见无甚纰漏,就让掌柜找来个楠木匣子,扑上细软绸布,将玉链子缠成几圈,让人给御曦之送去,此事一了,她就急急回府,一头扎进灶房。

    厨娘早得了宫人莞尔笑的吩咐,晓得凤酌是想看看那小饼是如何制的,故而半点都不敢怠慢,拿出浑身解数,各种馅儿的都制了一份,叫凤酌看更喜欢哪一种。

    凤酌捏了捏刚出炉的小饼,掰开来,里面是红豆泥的,很是软糯可口,她尝了口,眸子一亮,就道,“就这种,教我如何制。”

    这话一出,差点没吓得厨娘双膝跪地,她为难地看着凤酌,“县主,莫要折煞奴才。”

    凤酌摆手,不以为意,“我就做两个,仲秋时,与徒……止戈一人一个。”

    厨娘没法,暗地里差人去找莞尔笑,企图打消凤酌亲自下庖厨的念头,哪知凤酌坚定的很,就是莞尔笑来都没能劝回去。

    无奈之下,厨娘只得小心翼翼在旁教凤酌。

    也不知凤酌是不是所有的天份都给了寻玉,她以往晓得自个在玉雕上是块朽木,可不曾想,这在烧菜做饭上,也是个不可雕的。

191、能看不能吃
        临到楼逆下朝回来的时候,凤酌已经亲手了十来个小饼,每个都……圆圆润润。

    然后掰开,每个馅儿都甜的发腻!

    厨娘已经面色苍白。浑身冷汗,分明那馅儿是她一手调制的,味道正合适,可是不知怎的,经由凤酌的手裹进饼子里,再混合点旁的,就成那种古怪的味道了。

    凤酌皱眉,瞧着手里的第十一个小饼,叹息一声,原本她想着徒弟往年没怎么过过仲秋,她也同样,今年两个人一起过。那便自个动动手,她还准备去学着编个竹篾花灯来着,眼下连小饼都弄不好,实在叫她意兴阑珊又挫败。

    “师父好兴致,”楼逆换了朝服就赶过来,瞧着凤酌手上的小饼,长眉一挑,“是想吃小饼了么?叫厨娘做就是了,何必劳烦师父亲自动手。”

    他踏进来。厨娘如蒙大赦,抬袖子擦了擦汗,悄然退了出去,还将灶房里的其他下仆一并邀了出去。

    凤酌放下小饼,理所当然的道。“不是说要过仲秋么?自然得做点小饼。”

    楼逆一愣,没想是因为这个,他跟着挽起袖子,顺势拉了下凤酌的手,“弟子与师父一道做吧。”

    “你会?”凤酌十分怀疑。

    楼逆嗤笑了声,看了看钵中的馅儿,“会一些,早年其实弟子与母妃过过仲秋的,母妃教过一些,还说这小饼其实有很多做法,不过弟子愚笨,只堪堪学会了那么一两种法子。”

    连一种法子都没学会的师父,耳根腾的就烧了起来,这种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比不上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楼逆没注意凤酌的小情绪。他动作自然的拿了擀面杖,行云流水的几下,就擀出张薄薄的皮来。

    他将皮送到凤酌手里,“师父,塞馅儿吧。”

    凤酌想也不想就要抽手,“我不塞。”

    楼逆疑惑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凤酌别扭了那么一瞬,就恶狠狠地瞪过去。“怎么着,我塞的馅儿就是腻人的慌,不塞就是不塞!”

    这等张牙舞爪的模样,活生生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儿,楼逆忍住想笑的冲动,赶紧给她顺气安抚,“那弟子同师父一道塞。”

    说着,他踏过一步,站在凤酌身后,半拥着她,两双手拿着一张面皮,确切的说是凤酌捧着皮,楼逆手覆在她手背,另一手够老长去抓馅儿,然后一点一点包裹进去。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本不太熟悉,一点馅儿硬是塞了很久,期间因着两人的动作,他几乎整个人都蹭到了凤酌身上。

    凤酌见着手里的小饼就要成形,她捏好口子,顺手拖来模子,就要压花。

    “等等,”楼逆伸手拦了她,转而从怀里摸出那把他现在已经甚少用的刻刀来,“不用模子,弟子给师父雕个独一无二的。”

    他边说,刻刀就在指间不断翻动,灵活如蝶,煞是好看。

    不过半刻钟,那原本平淡无奇的小饼上就出现四字隶书,凤酌低头仔细一看,上头竟雕的是两人的名字,凤酌与止戈,周围并以缠枝相掩,四字之间首尾勾缠,分明是很普通的字,居然让楼逆雕出了缠绵悱恻的意味来。

    做好的一个暂时先放着一会烤,楼逆动手擀了第二张面皮,依着前次的经验,这一块小饼制的更快。

    待两块小饼挨着放那,凤酌看了又看,顿心生喜欢来。

    她眼眸弯弯,还不时伸手戳一下,就像好奇心重的奶猫崽子,不断勾爪子去碰喜欢的物什。

    楼逆一把拉住她的手,“师父再戳两下,就得坏了,让厨娘进来烤吧,晚点就能吃了。”

    凤酌点头应下,回头见着徒弟眼下略微有青影,才想起这人这些日子该是很忙的,遂问道,“大皇子妃说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楼逆带着凤酌净了手,又拿帕子给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干,掩下睫毛,漫不经心的道,“都是真的,御家的死士这些年就没出过京,皇后只有亲卫,并未死士,是以,从前追杀弟子的死士,不是皇后下的手。”

    “且今个下朝,贤妃找了弟子,言语之间,要弟子趁着仲秋觐见的机会,与大皇子交好,最好是能唯大皇子马首是瞻,说如此,才能膈应皇后,还能得圣人的欢心,日后对付起皇后来,由大皇子出手,皇后定不会防备。”楼逆说到这,冷笑了声。

    两人回了桃夭阁的小书房,楼逆旁的事也不想做,就那么眨巴着眼,腻在凤酌身上道,“师父,让弟子抱会吧,弟子累的慌。”

    他是吃准了凤酌的心软,况,也是真的心累。

    但要凤酌开口答应,却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楼逆半搂半抱的将人圈在怀里,斜坐到白玉小榻上,见她没怎挣扎,便晓得她是同意的,只不过碍于面皮薄,容易羞恼罢了。

    他深嗅了口凤酌身上馥郁的淡香,温温润润就和玉一般,“她简直都当弟子是傻子一般!”

    凤酌对贤妃也是心有不满的,这当她撑起头,望着楼逆道,“别听她的,她不安好心。”

    想了想她又道,“前些日子,我见大皇子妃说起御家的架势,不是个简单的,况且皇后手里还掌着两军。”

    楼逆指腹摩挲了下凤酌颌下软肉,非常享受凤酌的关心,“弟子省的,不到最后,弟子不会公然与皇后不对付,便是对付圣人都比对付皇后要容易的多。”

    凤酌见楼逆知轻重,旁的她也不多说,只那下颌的手指头作怪的很,叫她不满意地甩甩头,甩不掉,这才一低头,张口就给叼了起来。

    正想事的楼逆一愣,被叼着的手指头不自觉屈了屈,冷不丁就勾着了凤酌的粉嫩小舌尖,他浑身激灵,像是被闪电蹿了一样,差点没将凤酌从怀里丢出去。

    凤酌眉头微皱,她低头瞧着楼逆的手,十分嫌弃地吐了出来,末了还抓起他的袖子擦了擦嘴。

    楼逆眸色一暗,他凑拉过去道,“那擦不干净,弟子帮师父。”状丽介技。

    话还未完,他一手忽的掌着凤酌后脑勺,头一低,薄唇就欺了上去。

    浅淡瞳色的琉璃眸骤然一缩,凤酌连呼吸都屏了,她感受到徒弟那很不安分的舌头蹿进了她的嘴里,还肆无忌惮地扫着她牙根和上颚,更过分的是,他竟还吸着她的舌就不放了,非要将她满口的唾沫都给吃的一干二净。

    简直……简直太不知廉耻!羞煞她矣!

    察觉到凤酌惊讶的都不吸气了,楼逆不得不克制的浅尝辄止,他捧着凤酌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唇尖时不时啄一下,低笑笑道,“师父这是觉得弟子伺候的太舒服,故而连气都不会换了?”

    他晓得这话要让她生恼意,可见凤酌那呆愣愣,面颊泛红的模样,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

    果然,凤酌怒了,她扑腾过去,揪着他胸襟,怒吼道,“谁舒服了?谁舒服了?”

    楼逆笑眯眯的,勾起的唇角,怎么看都很是欠收拾。

    凤酌恼羞成怒,心头的焰火腾地就烧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挥拳头,抽了抽,才发现自个四肢都被以下犯上的孽徒给钳了。

    她狠意一起,仰头张口就咬在楼逆的脸上。

    “唔……”楼逆闷哼一声,赶紧松开她,不用看,他都晓得,自个那张俊美无双的皮相上,定是有牙齿印了。

    凤酌跳下地,后退好几步,这才警惕地看着楼逆,触及他右脸面颊上明晃晃的牙印儿,心里发虚的不行,可仍色厉内荏地冷喝道,“作为徒弟,以下犯上,你活该!”

    楼逆摸了摸脸,没见血,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看着凤酌倏地笑道,“师父,过来。”

    “哼,”凤酌冷笑一声,十分高傲的双手环胸,“简直当为师是傻子一般!”

    这话莫名听着耳熟,可不就是起先楼逆说贤妃的话来着。

    “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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