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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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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凤宁清冷笑了声,她一挥衣袖道,“当不起!”

    楼逆浅笑温文,举手投足之间做足了君子之风,“师公有所不知,拜师会的事是家主定下的黄道吉日,故而很是紧迫,徒孙与师父皆是惊慌失措,好不容易在族里长辈的指点下,按着规矩来置备全了一应物什,本来师父的意思是要劳烦师公的,可徒孙最近听闻师公力有不逮,为情所困,便劝师父勿在麻烦师公。”

    “是以,此事,绝不是师父故意不支会师公,全是徒孙的错。”

    楼逆哪里是个饶人的,他心头对凤宁清也是冷笑不止,故而一股脑的将错都推到凤宁清身上,特别那句“为情所困”,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居然为情爱成痴狂,要说出去,还不让人怎戳脊梁骨。

    果然,凤宁清面有犹豫,看着凤酌,露出了稍微的愧疚。

    可对楼逆来说,这哪里够,他上前搀扶着凤宁清,“师公,面前不是说话的地,且风大日头大,咱们还是去花厅吧。”

    说着,就带着凤宁清往花厅去,瞥头之际,他飞快给了凤酌一个眼神。

    凤酌身上的气息郁沉起来,她脸沿线条绷紧,像是刀刻,明显,她心里此刻是无比暴躁的。

    入了花厅,楼逆吩咐嫿峥去泡茶,又殷勤的将凤酌引进来坐好,后就站凤酌手边问道,“不知师公身子可还好?”

    凤宁清又咳嗽了几声,她面上潮红更盛,有气无力虚弱的回道,“还好,偶感风寒罢了。”

    凤酌眼观??观口口观心,不吭声,也不甚有表情。

    倒是楼逆言笑晏晏,嫿峥泡了茶上来,他还亲自动手给分宁清斟上,“这茶是花茶,里面放了山楂、菊花等,最是合适夏日对饮,师公尝尝是否喝的惯,要是还喜欢,一会徒孙让嫿峥给包点。”

    凤宁清依言端起,呷了口,果然觉幽香又带爽口酸味,将心头那股子的不爽利压下几分,顿时人就觉得精神多了。

    凤酌端起茶盏,放至唇边,抿了抿,觉得徒弟真是殷勤备至的碍眼,她嘴角弯了弯,就觉胸腔之中憋着的躁动多了一分。

    “这酸味真是恰到合适……”凤宁清赞道。

    闻言,楼逆却倏地皱起了眉头,他将嫿峥屏退,待整个偏厅再无旁人,才对凤宁清道,“敢问师公,是何时觉得不舒服的?”估上役血。

    凤宁清不疑有他,“也就最近,不知怎的,时常有呕意,也还吃不下东西,偏就觉得这花茶的味很是不错。”

    楼逆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他看着凤宁清,十分担忧的模样,“徒孙从前略懂把脉,不知能否与师公瞧瞧。”

    凤宁清笑了笑,起先眉目的怨色冲淡不少,她竟觉得徒孙是个无比好的,比徒弟喜人多了,遂成全道,“当可。”

    于是,她伸出手腕,纤细皓腕柔弱又好看,楼逆撇开头,两指搭上脉门,后又把了另一手的卖相,末了,他脸上就出现震惊的神色,“师公……”

    却是吃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凤宁清心头咯噔一下,她急急道,“怎的了?”

    便是连凤酌,都看了过来。

    楼逆退回到凤酌身边,俯身凑到她耳边,很是小声的耳语了几句,就见凤酌面上一寒,顿有汩汩怒意从她眼底盘旋流泻出来,她一拍案几起身,宽大的衣袖将一壶茶扫落,盯着凤宁清就杀气腾腾的道,“师父肚中孽种,是谁的?”

    凤宁清愣了愣,倏地反应过来,她看着楼逆问道,“我肚中有孩子了?”

    楼逆十分心痛,他闭了闭眼,承认道,“是,师公是喜脉,已有月余,是以才喜酸味,这里又风邪入体,故而便虚弱成这般。”

    听闻这话,凤宁清接连后退,她似乎难以置信,不断摇头道,“不,这不是真的……”

    凤酌上前一步,粉面含煞,“那是谁的孽种?我竟不知,居然有人这般欺辱了师父,师父莫怕,通通道来,弟子这就去杀了那无耻之徒!”

    “不行!”凤宁清惊呼出声,她实际和其他人一样,怕死了凤酌这副动不动就暴怒到要杀人的模样。

    “莫非此人身份不同寻常,故而师父还不愿弟子予你张目?”凤酌又道,她语气缓和了几分,“师父莫怕,无论那人是谁,师父只要道来,弟子和你徒孙都定能弄死他,为你报仇!”

    凤酌一口一个“死”字,叫凤宁清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了好几下,居然无话可说。

    眼瞅时机差不多,楼逆劝慰道,“小师父,想必师公也是十分难过,眼下还是要看这孩子怎生处理才好,毕竟时月一到,师公肚子大起来,就瞒不住了。”

    凤宁清也忙不迭地点头,双眼带泪,无比凄楚地望着凤酌,“止戈说的对,酌姐儿,为师可要如何办哪?”

    这话问的,凤酌在心里鄙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来着。

    不过,她还是带怒意的道,“还能如何办?找出你人来,三媒六聘,娶了师父就是。”

    楼逆也在一旁点头,认为这样善后十分妥当。

    唯有凤宁清眉目哀伤一片,她抽咽着像是要晕厥过去,“来不及了,都来不及了……”

    “哼,”凤酌冷哼一声,“哪里会来不及,一切从简,就是明日过门也是可的,师父这般伤心,莫非是那人……”

    “不愿?”

    一语中的凤酌像在凤宁清心口又插了柄刀子,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简直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凤酌很是不耐,她暗暗地瞥了楼逆一眼,眼见他与自己还在挑眉,她蓦地就怒了,抬脚一踹案几,嘭的巨响后,她对凤宁清道,“师父报上那人名号,弟子就是屈打成招也要让那人娶你过门!”

    眼见在这种绝望的境地,往常性子淡漠的徒弟居然如此回护自己,凤宁清越发悲中从来,她哭了好半晌,恼的凤酌想甩袖走人,才抽抽搭搭地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为师曾与你提过的少家主。”

    凤酌与楼逆对视一眼,然后,她就沉默了。

    楼逆思付片刻,叹息一声道,“少家主不日就要迎娶白家嫡出姑娘,白凤两家的联姻,关系重大,师公……”

    后面的话没再说,可谁都听的懂,那便是说让凤修玉娶凤宁清是不可能的。

    “不若,师公将这孩子流掉。”楼逆提出最下策之法。

    可凤宁清惊恐地护住肚子,连连摇头,“不,这孩子是我与修玉的,我要留着,我要留着……”

    凤酌面沉如水,她就那么安静无声地看着凤宁清,良久之后才道,“留下?然后师父就等着被沉塘么?未婚失节,还珠胎暗结,谁能容的下?”

    凤宁清又哭了起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眼都哭肿了,嘴里还嘟囔着,“修玉是爱我的,他昨夜还与我在说,娶白元瑶只是无奈,是被人算计,故而他不得不娶,他……他……日后会收我为侍妾……”

    然,这话才一落,凤酌就火了,这下可不是假装,而是实实在在的恼火,“侍妾?堂堂乙级玉雕师,上杆子给人做卑贱的侍妾,你可曾为弟子想过,弟子还未及笄,日后总要寻亲,可有个给人做侍妾的师父,这名声传出去,师父你是嫌弟子如今的贞名太好了么?”

    “酌姐儿,那为师要如何是好……”凤宁清惊慌失措,如今也只有凤酌肯管一管她,若是连凤酌都不为她张目,她还能有甚底气。 

    凤酌冷笑一声,她再受不了与这人同处一室,故而愤然离去。

    “酌姐儿,酌姐儿……”凤宁清连喊几声,都没能将人唤回。

    楼逆半隐在阴影之中,他脸上神情高深莫测,“师公不必担心,若师公相信徒孙,徒孙倒是有个法子可使。”

    闻言,凤宁清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眸色明亮了丝,“是何法子?”

    楼逆踱步过去,弯腰伸手给凤宁清再是温柔不过地理了理鬓角乱发,就压低了嗓音,带蛊惑的道,“师公只管跟徒孙说话,可是真想与少家主结为连理,也想保下孩子?”

    凤宁清自然点头,她抓住楼逆手臂,就急忙道,“是,你有法子尽管使来,我都听你的。”

    话落,楼逆唇边就绽放淡笑,那唇线暗影之中潜藏的邪佞无人可知,就只瞧出他眉目的风华不二来。

    

89、你的情深,与我何干
        楼逆是在书房找着凤酌的,辅一踏进来,就见她脚边揉了四五张废纸团,连玉笔都折了管去。

    他眉梢一挑。“小师父莫气恼。再耐心些,诸多委屈弟子总会予师父找回来的。”

    凤酌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睁大的眸子,清澈宛若琉璃,倒影出独有的人影,叫带有一种叫人心醉的迷离。然而,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十分煞风景,“她是想死的慌了不成?没脸没皮,连侍妾都稀罕,为个贱人,不自尊自爱,真是……”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这一提及。满肚子的委屈。

    自来凤宁清都是这样,自私自利,半点都不为身边人考虑。从前学玉雕,只管伸手管她要玉石,在外人面前做大方,可对她,逢年过节,都没想过要给她置备新衣……这种让人不忿的事有太多,她已经不去想了,总是看清这人的骨性,日后断绝恩义便罢。

    仿佛感同身受,楼逆也为自己师父委屈的慌。他凑过去,收拾了废弃纸团和断笔,就温言细语的道,“快了,师父无需再多忍让,日后她再没脸,也怪不到师父身上。”

    凤酌晓得,想名正言顺又光明正大找着理儿,与凤宁清断绝关系,不是件简单的事,即便她不在意自己那点名声,可眼下她也是有徒弟要教导的,就得为楼逆多加考虑,她总不想日后自己徒弟走哪,都有人在奚落说,有个名声不好的师父。

    见凤酌发了那通火气,心里稍微好受一点,楼逆就神神秘秘地对她笑道,“小师父,这几日弟子带你去看好戏去。”

    凤酌斜了他一眼,见那张赏心悦目的皮相,又带刻意的讨好,她心里倏地就软和起来,再大的恼怒也舍不得发在他身上,可还是扳着脸哼了声,“哼,戏不好看,为师拿你是问!”

    楼逆怔了下,他单手抚额,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弟子记下了,务必再使把力,让师父看的欢心。”

    两师徒有一句没一句的较真起来,多半都是凤酌在口不对心的冷言冷语,而楼逆在伏低做小诱哄,顺着她性子安抚,那作态,实际就和逗弄爱宠差不多,就差没将那宠儿给抱进怀里,好生揉弄一番。

    偏生,凤酌还当自己十分有师长威严,能压制徒弟几许,可她压根就不晓得,奶猫崽子什么的,牙齿爪子再锋利,也是伤不了人的。

    拜师会之后,凤酌又开始照常去女学,而楼逆也是规规矩矩到易大师那边跟着做学问,一同去学,一同下学,两人关系清正,再没谁敢言道闲言碎语。

    偶尔楼逆会外出,多半都是找白元瑶去了,凤酌不是在书房练字就是琢磨手谈,她的隶书,在楼逆的影响下,也练的来像模像样,就是那字形,写出来晃眼看去,竟和楼逆的字差不多,但字风之间,她是多凌厉铿锵,直接铺面,刚力非常,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多愁。

    楼逆的隶书,又是不一样,字如其人,就和他性子那般,一个字写的来内敛非常。

    同样的字形,两种字风。

    就是手谈,凤酌自发现凤一天也会这手,约莫三天一次,她就抱着棋钵往主院去,黑山白水,每每都被杀的片甲不留,可她硬是卯上了凤一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扰的凤一天见她就躲。

    日子如此平静,凤酌瞧着楼逆在玉雕上的指上功夫一日赛过一日,且兴许是过的好了,十四岁的少年像是拔苗一样,噌噌地长个,盖因每日在习武,一身肌理分明,越发的有男儿气概,再不复她初遇他时的瘦弱模样,随之的,是那张脸,竟比从前还来的俊美几分,时常,凤酌都能见到陌生姑娘脸红娇羞的往自家徒弟身上投掷手绢香花之流。

    然后,然后……

    一股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油然而生!

    凤酌就觉得自己老了,徒弟长的比姑娘还美,这日后的徒弟媳妇可要上哪里去找啊,毕竟哪个女子愿意夫君比自己还美上几分的!

    果然,养儿养女,这都是还债来着。她只养个徒弟,就觉得操碎了心,像凤一天,还养出个坏坯子的凤修玉来,指不定背着人的时候就多伤心,她难得福至心灵,瞬间懂了凤一天的艰难,再手谈厮杀之时,她总会特别孝顺。

    此后,她就再没见过凤一天,五长老跟她说,家主最近再练飞檐走壁,见着她的时候,那速度就特别快。

    这样过了有月余,猛然一天,凤酌和楼逆才下学,尚未踏进凤家门,就见白元瑶怒气冲冲的从府里奔出来,苏妈妈跟在她身后,脸上也是不好看。

    遇着凤酌,白元瑶停下来,她深吸了口气,才勾起嘴角道,“见过三姑娘和楼公子。”

    凤酌晓得今个白元瑶没去女学,还当她有事,不想竟在凤家遇到了,“你这是怎的?”

    被这么一问,白元瑶当即忍不住,瞬间就红了眼眶。

    “哼,”凤酌冷笑一声,这姑娘在旁人面前矫揉造作就罢了,这还作上瘾了,跑她面前也来这一套,“当我没问。”

    说完,她就撇开她,带着楼逆径直往里走。

    “三姑娘误会了。”白元瑶赶紧解释,她可不敢得罪这两人,毕竟日后的谋划,都还要与楼逆联手来着。

    苏妈妈心领神会,她朝着凤酌道,“三姑娘,咱们姑娘真是委屈,莫名失了清白,这好不容易成了桩好姻缘,今日亲手做了点头,本想送与凤家大公子,两人也好多有了解,可哪知……”

    说道这,苏妈妈叹息一声,松弛的脸皮有扭曲一闪而逝,“大公子竟被狐媚子个勾上了,光天化日之后,竟被人捉在床榻……”

    凤酌一愣,她下意识的就看楼逆一眼,还没说什么,就看见凤修玉急急追过来,并喊着,“元瑶,元瑶,你误会了……”估亚农圾。

    白元瑶用帕子揩了揩发红的眼角,在凤修玉近至之时,脸上神色越发凄苦,双眸含泪,强忍伤心,楚楚可怜的惹人心疼。

    凤修玉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一把就拉住白元瑶的手,飞快的道,“元瑶,你听我解释,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你也晓得的,像咱们这种人家,总有那等心怀不轨的婢女,是我不好,被劝着吃了几盏酒,就未曾把持住,不过你放心,左右侍妾,都是陪爷们解闷的玩意,你勿须放心上,唯有你,才是我凤修玉的正妻。”

    这样的话,青天白日,字字掷有声,叫后面跟过来的凤宁清脸色一霎惨白,她不管不顾地大喊了声,“修玉,我一腔情深,你竟然如此辜负!”

    凤修玉面色一变,他回头就见清秀如莲的凤宁清泫然而泣地看着他,无声控诉。

    她衣襟松垮着,发髻也是不整,且她脖颈间,都还依稀可见两人起先亲密的红痕,然而,不过眨眼,就成这般不忍直视的境地。

    凤修玉心头也是一痛,凤宁清性子柔顺,又最是体贴温柔,他其实也是多少眷恋的,毕竟在她身上,他才能充满感受到被人彻底依赖的膨胀感,可再一想白元瑶身后附带的权势,他一咬牙,心里就有了决断。

    “你的情深,与我何干!”凤修玉朝着凤宁清怒喝道,眨眼之间,他翻脸比谁还快,“休得胡言乱语,若不是你蓄意勾引,毫无女德,我岂会被你算计。”

    似乎还嫌说的不够狠,他继续道,“你这女子,好歹毒的心思,定是故意在元瑶面前败坏与我,真是最毒妇人心!”

    白元瑶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端看凤修玉像个耍猴的一般做戏。

    “修玉,你不能这般对我……”凤宁清好不伤心,她不断摇头,步步后退,显然是伤心的无以自拔。

    这场戏码,就发生在凤家大门口,几句话的功夫,下仆已经围拢过来,躲的远远的偷看,就是大门外,过路行人,也多有侧目,端的是丢脸非常。

    还站门外的凤酌与楼逆,从凤修玉到来开始,两人就有意地往边上站,故而凤修玉压根就没看到两人。

    这当,楼逆朝凤酌弯唇一笑,凤酌尽管十分不愿,可也晓得眼下她必须要站出去回护凤宁清,故而她一跺脚,纵身一跃,就落到凤宁清面前,在凤修玉没反应过来的刹那,一脚踹出去,踢了他一个趔趄。

    “酌姐儿,不可。”凤宁清惊慌的大喊一声,飞奔到凤修玉面前,伸手就要去搀扶他。

    哪知,凤修玉压根不领情,他大力一推,反而将凤宁清掀了个仰倒。

    凤酌冷若冰霜,她一个箭步上去,抱住凤宁清,才免得她跌倒在地,后就又抡起拳头怒喝道,“如此薄情寡义之徒,师父你还护着他做甚,今日就让我废了他,与你报仇!”

    凤修玉心肝一颤,怕的瑟缩起来,半点都不敢瞧凤酌一眼。

    凤宁清死死抱住凤酌,哀求道,“酌姐儿,你就饶了他吧,修玉定然是有莫大的苦衷,他一定是见白姑娘再此,才不得不如此对我。”

    凤酌恨铁不成钢,她受不得这人,三两下将人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就声色凌厉的道,“师父,你看清楚了,少家主可是要与白姑娘成亲的,待他成亲后,哪里还会记得你,又哪里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不,不是的,”凤宁清以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生怕凤酌真对凤修玉下手,“修玉跟我说过,他成亲之日,就会抬我为妾,日后我们便能日夜都在一起,他对我,也是喜爱的。” 

    凤修玉暗暗叫糟,果然,就见同样听闻这话的白元瑶,目光锐利地扫在他身上,冷笑了声,“妻妾同时进门,凤修玉,你当我白家嫡女的身份是什么?”

    凤修玉又惊又怒,他拉着白元瑶死不松手,转头就对凤宁清毫不留情的骂道,“凤宁清,你疯癫了不成?从头至尾,莫不是你纠缠着我,我堂堂少家主,怎会看的上你,今日我便在这里将话说明白了,我与你凤宁清,不过就是风花雪月一场。”

    话至此,他还露出自得的笑来,“毕竟,未曾成亲的男子,哪个不风流,你么,就是与我纾解之用,和个勾栏妓子毫无区别!”

    这话就很是过了,凤宁清呆立当场,无法反应,凤酌指着凤修玉就怒不可止,“凤修玉,你找死!”

    说完,她拉过凤宁清,就声声如冰珠的问道,“这等禽兽不如的,你还要死皮赖脸的上杆子做他侍妾不成?”

    凤宁清似乎这才有点回神,她看着凤修玉,居然还笑了起来,那笑温柔的像是开在水塘之中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清透非常,“可是修玉是答应过我的呀,况,我还怀了他孩子……”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犹如巨石溅落湖泊,带着砰然大响,叫人难以置信!

    

90、我要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况,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轻声几字,带出的份量却是惊涛骇浪,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凤宁清。唯恐自己听岔了去。

    凤宁清手抚下尚未隆起的肚子。憔悴的脸沿带着圣洁的柔光,眼眸柔和如春水,她低声却吐字清楚的对凤修玉道,“修玉,我怀了你的孩子哪。”

    猛然听闻,凤修玉感觉不是欢喜,而是惊恐。无比的惊恐,他盯着凤宁清的腹部,喉结滑动,忽的大声否定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不是跟我说,每次都有喝避子汤,不会让我眼下为难?”

    凤宁清偏头看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脸上的神色。“我有喝,可孩子还是来了,所以。修玉这是你我的缘分,断不开……”

    “哼,”凤修玉轻蔑的冷笑了声,他眼神尖锐而薄凉,“像你这般不端庄的女子,谁晓得和多少人有过勾当,即便有了孩子,我怎就知那孩子一定是我的?”

    凤宁清终的脸色大变,她可以容忍凤修玉的怒火和刻薄,可对这样的话。却是万万不能认下的,一个姑娘婚前失节,还珠胎暗结,就已极为不知羞耻,若还和诸多男子不清不楚,分明就是将她往死路上逼。

    饶是凤酌厌恶凤宁清,可对凤修玉这样的薄情寡义之徒,今个算是开了眼界,为了那点权势,当真是连脸面都可以豁出去。

    她上前一步,目光阴沉,脸上更是带出狂风骤雨的暴怒来,“凤修玉,你胆敢这样辱我师父,今日就算家主在此,我也废定了你!”

    说着,她手腕翻转,手刀一竖,就迅入疾风地劈掌打过去,这下,凤宁清却是再不阻拦,她就那么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凤修玉,安静而深情,竟仿佛在看凤修玉,又不像是看他。

    然,凤酌那一掌刚至,凭空冒了一拳出来,嘭的声响之后,凤酌后退两三步,却是苏妈妈挡了这一记。

    凤修玉这才回过神来,心头一阵后怕,反而将白元瑶拉的更紧了,“元瑶,我就晓……”

    他一句话未完,猛觉后背一痛,哇的一声,口中喷出鲜血,差点没晕厥过去。

    “辱我师公,凤修玉,谁给你的胆子?”楼逆这才慢吞吞地收回手,他还从袖子里抽出方巾,云淡风轻地擦了擦手,这才施施然往凤酌走来。

    楼逆站到凤宁清面前,深邃的黑曜石眸子看着她,微微有闪,所有的人就听他问,“师公,你还执迷不悟,非要做这贱人的侍妾?”

    哪知,凤宁清扯开嘴角,笑了笑,“我已经怀了修玉的孩子,凤家又是子嗣单薄的,我会去回禀家主,有家主做主。”

    几乎不用想,要是凤一天知晓这等事,定然是要凤宁清将孩子生下来,若她以侍妾之位相胁,十有八九都会如愿以偿。

    凤酌福至心灵一回,厉声道,“弟子不同意,弟子绝不会让师父去为人侍妾,想师父堂堂乙级玉雕师,弟子也是凤家排的上名号的寻玉石,又何必如此轻贱自个,是以,师父不必在想,侍妾一事,弟子宁死不从。”估亚休弟。

    铿锵有声,这般风骨,端的是叫人忍不住想拍手叫好,旁观的众人,还有的在心里都为凤酌生出怜悯来,本是无比有本事的凤家子弟,偏生摊上这么一个作死的师父,哪里还有好名声可言。

    凤修玉似乎也反应过来,他心头一喜,居然难得的附和凤酌,“对,三妹妹说的对极,宁清,你该也为三妹妹考虑几分,你若与我为侍妾,日后旁人还不知要怎样冷眼奚落三妹妹,她可是还未及笄。”

    经提点,凤宁清这才想起这茬,她倏地又难过起来,回头望着凤酌,哀伤得道,“酌姐儿,为师只有对不起你了,你一定可以理解为师的对不对?”

    一直从头看至尾的白元瑶这当云淡风轻地拂袖开口了,“本姑娘今日算开了眼界了,不想世间竟有这等不要脸的,都上杆子给人做侍妾了,还要人理解,莫不是你做了侍妾,就想你徒弟日后也给人做侍妾不成?”

    凤宁清摇着头,只晓得落泪。

    白元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嘴角流泻出刺人的轻蔑,“既然如此舍不得修玉,我白元瑶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妒妇,也不愿伤及无辜,特别还是孩子,纳你为妾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么……”

    说道这,白元瑶目光落到凤酌身上,带出谁都看不懂的意味深长,“不如将你徒弟一并也纳给修玉,总归日后你徒弟也不会有好名声,有你这么个侍妾师父压在头上,便宜了外人,不若成全修玉。”

    白元瑶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好是讽刺。

    反倒是凤修玉心头狂喜,他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元瑶,难以置信的问,“元瑶,你真允了?”

    白元瑶瞧着面前的人,嘴角还带血,空有皮囊的废物,忍住心头的恶心,幽幽一叹道,“连孩子都有了,不成全,我又能如何。”

    暂不说凤修玉心里是如何的感动,对白元瑶也生了那点微末的情感。

    单就凤宁清而言,她听闻那话,还未来得急欢喜,就愣住了,她眼眸转动,看着半垂头,低言不语的凤酌,张了张嘴,竟呐呐无言。

    连楼逆,也是面色阴沉的吓人。

    可旁的人却议论开了,特别是门外经过的行路之人,不必顾忌凤家,有什么便说什么。

    “真是恶心人……”

    “可不是么,亏得那小姑娘还如此回护,这为了自个,竟然就要连徒弟前程都给葬送……”

    “如此师父,还不如恩断义绝……”

    “对,必须要恩断义绝……”

    “她若有点脸面,自己与人做妾就算了,为了徒弟着想,就该自己提出来,断了这师徒关系……”

    “我听闻,那小姑娘可是凤家三姑娘,就是那个很小就十分能干的寻玉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大,可却让凤宁清也听的异常清晰。

    她期期艾艾地唤了声,“酌姐儿……”

    凤酌勾起嘴角,她缓缓抬头,琉璃眼瞳中冷漠无情,“不必说了,弟子不会同意的,也不会让师父与人为妾!”

    听闻这话,凤宁清只觉雷霆诈响在耳边,叫她心里气血翻涌,她仿佛魔障了般,蓦地大喊道,“我要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吼出这一句,仿佛冲破了某种桎梏,她心里一松,就又高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凤修玉在旁看的心里着急,他可不愿白白放过这样既能收拢势力,又能报仇的机会,故而冲过去,一把捂住凤宁清的嘴道,“你疯了,胡言乱语什么?”

    然而,白元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冷笑一声,“修玉,不管别人师徒如何,可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便必定会抬她入门。”

    凤宁清居然感激起白元瑶来,她拉下凤修玉的手,冲着白元瑶遥遥行了个礼,尔后转身就往主院那边去。

    断绝师徒关系,这等大事,还非的家主落定。

    一堂戏,随着凤宁清的离开,而渐次落幕。

    白元瑶看都不看凤修玉一眼,带着苏妈妈径直就走了,凤修玉不敢再留下来,生怕凤酌再对他动手,想了想,只得跟着凤宁清追去。

    而凤酌自凤宁清说要断绝关系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有青丝从她肩划过下来,就半点都看不清她的神色,只那半隐在袖中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旁人摇头叹息,莫不对凤酌怜悯可惜。

    楼逆抿了抿唇,“小师父……”

    尔后迟疑地伸手将人轻轻拥进怀里,还十分难过的道,“小师父,莫难过,师公也是迫不得已,你还有弟子在呢。”

    一句话就将凤酌撇清的一干二净,且还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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