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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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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他的手腕。
赵汐朝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是什么声音?”
“长……”执名突然想起,赵汐朝很怕蛇,又将到嘴的话吞了下去,笑嘻嘻道:“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挺想你的。送你个见面礼,你不要动,我替你治眼睛。”
他说着,温柔的摸了摸红蛇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七寸的地方。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便宜你了!”执名手里攥着血淋淋的蛇胆,单手按着赵汐朝的额头,凶巴巴道:“眼睛睁大一点!有点疼,你给我忍着!”
赵汐朝闻言,将眼睛尽量睁大。两滴冰凉的液体就落在了眼眶里。眼前骤然一黑,不消片刻,像是火炭灼烧一般,疼痛难忍。她记得执名的话,咬紧下唇没吭一声。
很快,灼热的痛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眨了眨眼睛,垂眸盯着自己的两手,又抬起脸来,左右望了一圈。见此处是间屋子,灯火通明。房梁很高,从上面悬挂下来许多大红色的幌子。微风一吹,桌面上的烛火轻轻摇曳。
执名正歪头看她,唇角翘起,笑得邪气十足。
“执名,我好像能看见了……”
执名纠正她:“不是好像,你就是能看见了。”他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凶狠道:“你这回记得住吗?是我救了你的命!是我治好了你的眼睛!”
“谢谢。”赵汐朝感激道,蹙起眉头,疑惑道:“琅沅呢?她去了哪里?”
“你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执名不动声色的将死蛇丢到床底下藏好,道:“就是那个琅沅害得你差点被几个乞丐玷。污。而我,这个穷凶极恶的人,救了你。”
赵汐朝抿唇不语,执名探过头来,笑嘻嘻道:“怎么样,需要帮忙么?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是想让你被乞丐玷。污么?那我就找一百个,一千个最肮脏低贱的人玷。污她,替你出气,好不好?”
“执名……”
“你不要说话!”执名捂住她的嘴巴,咬牙切齿道:“我不许你再拒绝我!赵汐朝,我把一颗真心都掏出来给你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傅言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我也很好,你回头看一看我,你看一看我!”
执名突然一把将赵汐朝抱在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赵汐朝,我见到我爹了。他有很多很多女人,还生下了很多孩子。他一见我面,就骂我是个野种。骂我娘是贱女人。我特别想杀了他,可是我不能。我要折磨他,让他知道负了我娘,要承受多大的代价!”
顿了顿,他将脸埋在赵汐朝的颈窝,滚烫的眼泪簌簌砸了下来。
“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世间的人对我都太不公平了!明明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我喊了几年的爹不喜欢我,从小就把我关在笼子里面,任人□□!别的孩子摔了一跤,都有人抱着哄。可我被人残忍的打断四肢,都没人心疼过我。赵汐朝,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们都害怕我,觉得我是个怪物。觉得我很恶心,我很脏。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愿意的!”
赵汐朝手伸了出去,到底没将人推开,她轻声道:“可是,你还是被你师父救了啊!他医好了你,还教你武功。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呢?他对你不好么?”
闻言,执名一把将赵汐朝推开,眼睛赤红着,睫毛上湿漉漉的,咬牙切齿道:“他活该!他该死!他该死!他不配做我师父,不配!”
他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像是病重的人喘不上气来,死死盯着赵汐朝的眼睛,笑得越发渗人。
“赵汐朝,本来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和冷漠。你不是喜欢权贵么?我就是当今的七王爷,比傅言身份高很多!我要把你抢回来!”
☆、81。苦海无边,回头干啥?
“……执名。”赵汐朝单手扶额; 觉得脑仁非常疼; “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你跟我说,我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一次一次的为我破例?执名;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就是大海上最浪荡不羁的一艘船; 从来都是踏浪逐花。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怎么现在就变了?”
执名双臂环胸,一脚踏在床檐上; 上半身微倾,唇角向上勾起; 似笑非笑道:“看上你哪点了?我也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张脸,看着很舒服很亲切。你如果哪天把这脸毁了,我估计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哎呀,我这艘船,如今也算是停泊了,真是可喜可贺!”
赵汐朝心凉了大半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愁容满面道:“我长得这么普通的么?我不觉得啊。普天之下,无奇不有。你觉得我长得很亲切; 说不定哪天就能在别的姑娘那里感受到温暖了。换句话说; 我早晚要嫁给傅言的; 你喜欢我,没有结果的。我不答应。”
“你答不答应跟我有什么关系?”执名笑得越发渗人,眼底蕴着几分戾气和前所未有的炽热,“我喜欢你不就够了?恩怨暂且不提,喜欢你要紧。我做事一直都这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底下谁又能耐我何?”
他起身,平举着胳膊,仰天大笑,笑够了,伸手要去拉赵汐朝的胳膊,被她往后一闪,躲开了。
“赵汐朝,你知道你现在拒绝的是谁么?是堂堂七王爷!我可是龙子皇孙,天潢贵胄!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比我身份更加贵重!我根本不是什么义子,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是皇室的血液!”
闻言,赵汐朝牙齿惊得咯咯打颤,眼看着执名又要开始发疯了。执名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古怪,且阴晴不定。上一刻还哭哭啼啼,像只被人遗落的小兽。下一刻就凶神恶煞,随时都能露出一口獠牙。她暗暗揣测,觉得执名可能是从小没人对他加以管教,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善恶曲直。听他言语,大抵幼年时吃过很多的苦,受过许多的伤害,这才导致性格偏执,时而温和时而凶狠。
总而言之,他应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此,赵汐朝深深吸了口气,略一思忖,抬起笑靥,冲着执名招了招声,柔声道:“执名,你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堂堂七王爷!你让我过去,我偏不过去!”执名双臂环胸,冷眼瞥着赵汐朝,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弧线。他忍不住往她脸上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脚跟不受控制似的,往床边蹭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赵汐朝抬起手来,像是平时给麻团顺毛一样,摸了摸执名的头,温声哄道:“执名乖,执名听话,不要再使性子了,好不好?”
执名脊背一僵,眼底渗着骇人的冷意,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是在摸狗吗?谁让你摸的!我要把你手剁掉!剁掉!”
此话一出,赵汐朝的手像是触电似的,瞬间缩了回去,藏在背后不知所措。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失策了,执名不吃这一套,顺毛捋对他没用。
却见执名冷眼瞥了她一眼,转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他脾气很不好,一脚将凳子踹飞,“轰隆”一声,撞碎在了柱子上。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但凡被他摸到手上的,惨不忍睹。
赵汐朝艰难万状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执名,你在找什么?娘替你找找?”
执名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道:“娘,我在找刀!”
“不了吧?别找了,我……我错了。”
执名找了一圈没找到,如此,他的脸色就更差了,大步流星的往外头走,站在门槛上喊了几句。赵汐朝吓得一个哆嗦,趁着执名没往她这里看,提着衣角下了床。四下逡巡了一遭,没见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眼睛突然一亮,眼前一扇大开的窗户,像是在对着她招手。鬼使神差就提着裙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好在执名喊了几句,也没人答应他,气得抬腿就出了房门。压根没往赵汐朝这里看上一眼。
就听见门外传开几声凌乱的脚步声,随即就是执名的大吼声:“喊了这么久都不过来,你们是死人吗?是死人吗?刀呢?我要一把刀!快拿过来!”
“七王爷饶命,七王爷饶命……”
只要翻过这扇窗户,就可以逃出生天了。赵汐朝暗暗想着,踩着凳子爬了上去,她额前冒了一层冷汗,手心里也湿漉漉的,时不时的往门外望上一眼,生怕被执名发现。
可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坏事。裙裾好死不死被钉子刮住,使劲一扯,整片衣料都扯了下来。赵汐朝屏息凝神,往窗户下面一跃。顺势滚了几圈,悄无声息的从屋里逃了出来。
根本顾不得整理衣裳,猫着腰摸着黑,蹑手蹑脚的穿过幽长的庑廊。她脚下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发疯似的往前跑。身后就像是有一张黑漆漆的血盆大口,只要她一停下,立马就要被执名抓回去。
执名说:要剁她手……
赵汐朝根本不怀疑执名说话的真实性,甚至觉得心狠手辣才是他的本性。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保哪一天执名就翻脸无情,上来就给她一刀,比如现在。
她若是信了执名的鬼话,才真是离死不远了。换句话说,前世她自己怎么死的,近乎有些难以启齿,根本不敢再同执名牵扯不清。若是可以,倒是很愿意回头拉他一把。横竖,她长成这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做起任何事都非常方便。
往左拐,又走了一阵,就见眼前是高高的一排院墙。草丛里安置了长灯,隐隐可见院墙下面摆着很高的一摞青砖。
赵汐朝快步走了过去,提着裙子,踩着青砖,艰难万状的往墙头攀爬。她到底是个柔弱女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攀上墙头。隐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执名素来凶狠的语调,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恐怖。
她吓了一大跳,根本也顾不得墙下面有什么。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跳了下去。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
“傅言!”赵汐朝惊喜的叫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巴。两手揽住傅言的脖颈,又蹦又跳,压低声音欢喜道:“你怎么来了?”
傅言笑道:“你在这里,我能不来么?快跟我回去罢,赵家,傅家还有明国公府,协同大理寺的人满京城的找你。你自己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儿么?”
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赵汐朝的脸颊,惊喜道:“你能看见了?”
赵汐朝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口气,两腿直发软,缩在傅言怀里,小声道:“赶紧带我走吧!执名很快就要追过来了!”
她见傅言站着没动,心登时咯噔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执名双臂环胸站在墙头,居高临下的审视,手里提着把菜刀……
傅言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好久不见……下官见过七王爷。”
执名嗤的笑了一声,将菜刀随手掷开,跳下墙头,冷眼打量着抱在一起的二人。眼底越发泠然。忽然道:“傅大人果然天资聪颖,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怎么,你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傅言摇头,缓声道:“下官想同七王爷做个交易。”
“哦?跟我做交易?”执名冷笑道:“若换了从前,我还真的比不得你,可是现在,我已经是王爷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那七王爷是不想同本官谈了?”
执名咬牙切齿道:“谈!我早都想跟你谈了!”他脸色阴沉,绷着一张俊脸,狠狠剜了赵汐朝一眼,见她吓得往傅言怀里直缩,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冷冷一挥袖,侧过身子,道:“请吧,两位!”
赵汐朝缩在傅言怀里,拽着他的衣裳,脸埋在他的胸前,都没敢多瞧执名一眼。两只手缩在宽袖中,生怕执名一言不合就来剁她手。
“自己没长腿么?吃饭需要人喂,走路需要人抱,我把你打瘫了吗?”执名冷眼瞥她,又偏过脸来冲着傅言道:“傅大人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像赵汐朝这种女子,纵是从商贾之女,变成如今的官家小姐,可骨子里仍透着一股子铜臭味。我记得傅家是书香门第,你家长辈竟然也由着你?”
傅言将赵汐朝抱得稳稳的,闻言便笑道:“既然如此,七王爷又何必苦苦纠缠着汐朝不放?让她过来祸害我一个便够了,七王爷若是嫌弃得紧,日后下官定将她藏在府里,绝不让她再出现在七王爷眼皮子底下。”
执名哼了一声,两手交叠着捧住后脑勺,大步流星的朝前走,懒懒道:“本王就喜欢浑身铜臭味的姑娘,你能把本王怎么样?傅言,且不说你身份不如本王贵重,就连这长相你也比不得本王!”
赵汐朝一听,探出脑袋,小心翼翼道:“其实……我还有个远方表妹,打小就是捧着金元宝出生的,家里也是豪商巨贾……”
“你闭嘴!男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你插嘴的地方!”执名瞪了她一眼,抬腿率先进了殿门。
傅言落在后面几步,将赵汐朝放了下来。她躲在傅言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快点走吧?执名方才说,要把我的手给剁掉,我都害怕死了……”
“哦?你做了什么,他要剁你手?”傅言惊奇道,顺势攥着赵汐朝的手往里面走,随意道:“有我在,没人敢剁你手。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正面面对,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攥紧了她的手,抿紧薄唇,轻声道:“汐朝,好像每一次你遇见危险,我都刚好不在你的身边。我总想抓牢你的手,可总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这一次,我再也不想放手了。执名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当今的七王爷了。圣上对他疼宠有加,若是……若是他请求圣上赐婚。我怕我真的护不住你……”
“……傅言。”赵汐朝抿唇,小声道:“对不起,是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傅言道,他轻笑了一声,温和道:“我很愿意替你解决麻烦。”
正说着,二人已经走进殿里。执名坐在矮桌正前面,两个身着宫装的侍女安置了茶水,这才躬腰退了下去。
“请。”执名笑嘻嘻道:“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咱们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啊,汐朝妹妹?”
赵汐朝俯身坐在傅言的身旁,闻言差点一头歪地上。她清咳了几声,小声道:“不敢,不敢。如今您已经是王爷了,臣女承受不起王爷的厚爱。”
哪知执名却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以后在本王面前说话做事都小心一点,不要没大没小的!”
赵汐朝垂眸没吭声,手背骤然一暖,下意识的抬眼望了傅言一眼。就听他道:“实不相瞒,下官有事要请王爷帮忙。”
执名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傅言继续说。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满京城都已经传开了。虽说那些乞丐已经被王爷手刃,可自古以来姑娘家的名节极其重要。下官虽信汐朝是清白的,可旁人未必肯信。届时众口铄金,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都是你的表妹做下的恶事,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一时兴起,救下了赵姑娘。她不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便罢了。出了事,居然还要本王收拾烂摊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怕不是忘了,那晚本王是如何被你们算计,打落悬崖的罢?”执名语气嘲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嗤笑道:“本王不找你们报仇,你们就该烧高香了,现在居然还敢跟本王谈条件,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傅言道:“既然是谈条件,定是有相应的筹码。七王爷可知,你今日未按时参加仪典,文武百官已经纷纷上奏,呈请圣上收回成命。”
“那又如何?本王会怕这些?”执名直起上半身,冷眼盯着傅言,“你若是想求本王挽回赵汐朝的名节,也不是不行,你跪下来求我。”
赵汐朝猛一抬首,咬牙道:“不行!”
“没事,你别担心。”傅言轻轻拍了拍赵汐朝的胳膊,抬眼望向执名,不卑不亢道:“王爷且听下官说完。下官的确不知王爷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使得圣上对王爷这般容忍疼宠。只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王爷这般不知礼数,将皇室脸面置之不顾。纵是圣上再有意偏袒你,也是无济于事,总有力不能及的时候。”
执名道:“比如?”
“比如圣上下旨,令王爷每日前去弘文殿上课,学习如何为人子臣,而下官正是负责讲课的太傅!”
“本王若是不去呢?”
傅言正色道:“抗旨不遵,乃是大罪。况且,王爷今日杀了这么多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朝律历第一千八百条规定,杀人者自当以命抵命。”
执名轰隆一下站起身来,扭了扭脖颈,发出一阵关节响。危险的眯起眼睛,笑得邪气十足,“这么说来,你还是想要我死?既然如此,今日不能放你回去了!”
“下官若是想揭发王爷的罪行,何必要等到现在?”傅言执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重重地放了下来,“现在,傅赵两家,还有明国公府以及大理寺的人,已经将这整座行宫包围起来。王爷今夜若是杀了下官,明日王爷的罪行便会传遍整个京城。届时,怕就不是以命抵命这么简单了。让本官想想,擅自杀害朝廷重臣,是腰斩还是五马分尸来着……”
“你!”执名眼睛赤红,须臾,大笑起来,复坐了下来,拍了拍傅言的肩膀,笑道:“这么认真做什么?怎么说赵汐朝也当了本王一段时间的继妹,都是一家人,提什么打打杀杀?”
他偏过脸来,冲着赵汐朝笑道,露出半边虎牙,“本王请继妹过来叙旧而已,大理寺查命案同本王有何关系?汐朝妹妹一晚上都跟本王在一起,何时被乞丐掳走了?简直就是……笑话!”
“好极了。”傅言笑道:“这是其一,接下来,再说第二件事。”
执名道:“愿闻其详。”
傅言从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随手抛了过去。执名一把攥住,垂眸望去,就见是一枚绣了半个的荷包。因未成完工,只能看见上头绣着半朵妖艳的紫罗兰,以及最下面两个小字:执名。
执名一把将荷包攥紧,手指骨节咯噔作响,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是想用蕙娘来同本王做交易?”
“不错。”傅言坦诚道:“确有此意,不知王爷心下如何?”
执名眯着眼睛,想了一阵,扯了扯衣领,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他唇角勾起,讥讽道:“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会拿人质过来要挟。她又不是我娘,死便死了。拉远一点杀,不要脏了本王的眼睛!”
他说着,随手将荷包放在烛火上,顷刻之间烧成了灰烬。
傅言叹道:“既然如此,也没别的办法了。蕙娘说要替你认了所有的罪行,看来只能顺了她的意了……”
“慢着!”执名突然道:“别杀她!”他话音才落,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目光灼灼的盯着赵汐朝,皮笑肉不笑道:“赵汐朝,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山水有相逢,咱们等着瞧!”
“既然如此,下官便带人先行告辞了。”傅言起身,攥紧赵汐朝的手,大步流星的往殿门口走。
身后,执名一脚将矮桌踹飞,随手从墙面上抽出一把长剑,对着房顶上悬挂下来的幌子砍了数下。冲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怒不可遏道:
“傅言!你别这么神气!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拿赵汐朝做交易,很厉害么?你很骄傲?你有什么可神气的!赵汐朝,你回头看看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只有我能!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一定会!”
傅言突然顿足,侧过脸来,一字一顿道:“看来王爷是搞错了,下官并未用汐朝做交易。下官是用自己做交易,日后只要下官活着一日,必不会将赵汐朝拱手让出去!”
执名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了一阵。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攥紧手里的长剑,冷声道:“哦?那本王拭目以待!傅言,本王听说你从户部得了一册卷轴,上头怕是缺了什么罢?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爹娘?你就不疑惑,查了这么久,为何半点线索都查不到?傅言,本王也要同你做交易,就用你怀里的女人换,你敢么?”
“……傅言。”赵汐朝下意识的攥紧了傅言的衣袖,摇了摇头,眼底噙着眼泪,颤声道:“不要,不要。”
傅言深深喘了口气,摇了摇头,眉心染上一层倦意,并未再说什么。攥紧了赵汐朝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不公平!不公平!赵汐朝,赵汐朝!你回来,回来!啊!啊!啊!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执名一剑砍向柱子,震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突然,手里的剑猛的滑落在地,他跪倒在地,两手捧着头,痛苦的蜷缩着身子。
“……赵汐朝,你对我真的很不公平。”执名喘着粗气,赤红着眼睛,脸贴在冰冷的地上,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对你这么好。可你转眼就扑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求庇护!不公平,不公平!这世间的人都是这样,一样的薄情寡义、口蜜腹剑!”
“我舍不得杀你,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82。改邪归正
七王爷册封仪典之日擅自离宫的消息; 如同插翅一般火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比起官家小姐青天白日被几个乞丐掳走的消息; 有过之而无不及。立即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其热衷程度不亚于京城新发生的深巷命案。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引导; 还是京城百姓过于关注。竟纷纷将三件事联系在了一起。有人说,曾亲眼看见七王爷陪着赵家小姐逛街街游玩,因赵小姐生得过于美貌; 引起了几个乞丐的觊觎。七王爷一气之下; 杀人解恨。因着七王爷身份尊贵,又得圣宠; 纵是大理寺查案,也拿他毫无办法。
还有人说; 七王爷同赵小姐相识己久; 且暗生情愫。为了讨佳人欢心,这才耽误了册封仪典。
更有大胆的人妄自揣测; 昨夜但凡参与寻找赵小姐的世家公子; 皆对赵小姐情深似海。其中以傅家长房嫡子兼新任翰林院太傅的傅言为最; 其次便是国公府响当当的明小侯爷。传到最后竟然还将赵汐朝刻画成近二十年来名动京城第一人。而上一回引得京城上层权贵纷争四起的女子; 便是北地那位多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损的侧妃瑶蘅。
大街小巷; 无数的百姓议论纷纷,暗地里杜撰出了更加荡气回肠的佳话。
可无论这个故事有多少个版本; 也无论京城谣言怎么变本加厉。有一样是毋庸置疑的; 那便是:赵家小姐生得国色天香; 有倾国倾城之姿; 闭月羞花之容; 引得几位上层贵公子争相痴缠。
谣言传到最后,早已经偏离了实际轨道。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既然惊动了这么多的人满京城搜寻赵汐朝的下落,而赵汐朝又丢了足足一整晚。性命虽然无虞,可名节到底还在不在,谁也说不准。更多的人觉得,赵汐朝到底生得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到底有没有被乞丐掳走,乃至于是被人强行玷。污。
若当真是被乞丐掳走,只怕名声自此一落千丈,莫说是七王爷,纵是寻常官员家的公子,也不见得能接受这种失了名节的女子。更何况,赵家原本就是商贾之家,纵是昼夕之间脱离商籍,可在旁人眼里,就是插了凤凰羽毛的乌鸡,成不了什么气候。
当然,其中不乏眼红心热的人。
正当百姓们吐沫星子横飞,预备着要用吐沫活活将赵汐朝淹死之时,七王爷出来辟谣了:第一,赵汐朝没有被乞丐掳走。第二,命案跟七王爷没有关系。第三,昨夜,赵汐朝是同七王爷在一处诗酒谈天。
傅家也出来表态,只说是傅家二公子同人打架没打赢,遂带人出来找回场子。明国公府则是协同大理寺的人办案。
如此,京城百姓一见各家出面表态,纵是心里还有点疑惑,也万万不敢在表面上嘀咕。旁的先不提,就是傅家也不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以惹得起的。何况这回还牵扯到了七王爷,若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万万不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乱嚼舌根。
与此同时,傅言将赵汐朝安置好后,便坐了马车回了傅府。一进门下人就凑过来回禀道:“大爷,昨夜您一整夜都没回来,老夫人担心的紧,正在上房等着您呢!”
“知道了。”傅言抬腿大步流星的往上房去,眉心染着一层淡淡的倦意。事到如今,也该惩治惩治幕后黑手了,总不能让赵汐朝平白无故吃了这么一记闷亏。
若非执名及时出现,赵汐朝纵是侥幸不死,名节和清白也尽数被那些下贱之人给毁掉了。每每想及此处,傅言心中一阵后怕,差一点就要失去赵汐朝了。他越是害怕失去赵汐朝,眼下就越是痛恶琅沅,再加上外界谣言,更是恨不得亲手将琅沅掐死。
才走至院门口,傅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过头来,询问道:“你们二爷呢?可是又躲到国公府了?”
他其实这么问并不奇怪,傅青从小到大在京城没少惹事,今天打了远山伯的孙子,明天打了尚书家的儿子,横竖没有安分守己的时候。傅青爱惹事,每每惹过事,还十分有远见的一头扎在国公府,少则躲上五日,多则躲上半月。全依着捅娄子的大小决定。这事在京城簪缨世族中广为流传,傅言身为傅青的堂兄也是见怪不怪,偶尔还会觉得青儿挺机灵的。
哪知那下人却道:“回大爷的话,二爷今个一早就回来了,怒气冲冲的要找表小姐。奴才们拦都拦不住,闹得府上鸡飞狗跳的。后来恰巧被大人撞见了,劈头盖脸斥责了一顿不说。还……还让下人抓着二爷,打了他一顿。”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傅言挑起一边的眉头,淡淡道:“挺好的。”
下人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虚汗,为难道:“大爷……这……这……”
傅言抬腿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询问道:“伤得严重么?腿断了没有?”
“腿……腿倒是没断,就是……就是……嗨!怎么说也得趴半个月!”
如此,傅言也不多问什么,横竖这些都是傅青自找的。想来叔父也知他这次不肯轻易饶过傅青,遂早他一步将人处置了。这样……也省得他动手了。
正想着,人已经踏过门槛,伸手挑开层层的珠帘,就见里间烟雾缭绕,铜质镂空的香炉点着安神香。琅沅坐在下方,两眼肿得跟核桃一样,捏着帕子哭哭啼啼的。而卫氏和李氏坐在一旁,一左一右温声安抚着。
“孙儿见过祖母,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儿的不是!”傅言拱了拱手,沉声道,他又转过脸来,灼灼的目光径直穿过众人,不偏不倚钉在琅沅身上。
老夫人见状,暗暗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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