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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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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苑也知自己在此不合时宜,遂也跟着告退了。
翠凰见人都散了哭得更加惨烈,她哭诉道:“老爷!你好狠的心!你说过要将奴婢纳为妾室,如今竟然这般绝情!奴婢今日就要一头撞死在假山上,化作冤魂厉鬼生生世世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边上的老妈子立马给了翠凰两个大耳光,翠凰哭哭啼啼的起身就要撞假山。
赵夫人道:“让她撞!我到是不信了,一个爬床的奴婢,居然还有理了不成!”
☆、34。合好
这翠凰闻言; 果真要一头撞死在假山上。赵汐朝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左右立马会意; 将翠凰生生按住了。
赵汐朝挽住赵夫人的胳膊,温声劝道:“娘; 横竖爹爹也打消了纳妾的念头,咱们也不必揪着不放。翠凰虽说是有错; 但今个儿若是一头撞死在这儿,还指不定外边要怎么传呢!这个恶人的名头,咱们可不担着。”
赵夫人心里恨毒了这种行事下作的丫鬟; 可又生怕因为这事而影响了赵汐朝的闺誉。况且,对于诅咒之类的恶毒言语; 虽只是空说; 可到底让人听了不痛快。
“汐朝; 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这事儿你说该怎么办?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下贱蹄子; 否则这府上的丫鬟们不得有样学样,以后府里哪里还有安生的时候!”
汐朝自然深懂其中道理; 若要惩治一个丫鬟并不难,可若是想一劳永逸着实得费不少心思。
她略一思忖,走上前几步,缓声道:“翠凰,你原是在我身边伺候; 我也从未亏待过你吧?”
翠凰抹了抹眼泪; 道:“小姐待我的确好; 可那又有什么用?像我这种出身低贱的; 生来就是给人为奴为婢,一辈子能有什么指望?”
她突然提高声音,嘶吼道:“小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奴婢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这有什么错?奴婢在小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姐竟然这般绝情!”
闻言,赵汐朝摇了摇头,轻声道:“错了,你哪里都错了,从你对主子怀有二心的那一刻,你就已经错了。你如今也瞧见了,纵是你顺利爬上了老爷的床,也做不得妾室。人无卑贱之分,你若看重自己,谁能轻贱了你去?”
翠凰眼泪落得更凶了,“做主子的想如何都行,难道做奴婢的就不该替自己寻个指望吗?”
一旁立着始终没说话的绮月忍不住开口啐道:“真是好不要脸!夫人跟小姐待你那样好,你不知道感恩便罢了,居然还想着爬主子的床!你可知前几日夫人替你在庄子上寻了门好亲事,你未来婆家是个管事,夫婿也生的端正!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偏生就你心术不正!”
翠凰说什么也不肯信,俯在地上痛哭流涕。
赵汐朝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若是还想寻死,那便去罢。你一死了知,什么都解脱了,只可怜了你那个弟弟,从小没爹没娘,现在就连唯一的亲姐姐,也要离他而去。”
翠凰猛一抬头,满脸的泪痕,她跪行几步,抱着赵汐朝的腿,大声求道:“小姐,大小姐!奴婢求求你,求求你饶过奴婢的弟弟!他才十几岁,什么都不知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饶过他罢!”
她说着“砰砰砰”磕了几个头,立马磕得额头血肉模糊。
赵汐朝捏着帕子挡了挡,淡淡道:“自己做错的事儿,自己担着吧。”
她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走至赵夫人跟前,小声道:“娘,差不多就成了,留她一命,兴许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赵夫人虽不知赵汐朝口中所说的“大用场”所指何事,但却不愿驳了她的意愿,遂吩咐左右的下人将翠凰架到前院,当着满府上下的面杖责二十,逐出府去。
如此,赵夫人这才抽出身来,预备着如何整治赵老爷。
可若是让赵夫人气势汹汹的去了,少不得要闹起来,到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况且真要论起来,二姨娘是让丫鬟离儿到处说,是赵苑跟翠凰暗度陈仓。
如今事情来了个大反转,竟然从赵苑变成了赵老爷。府上人多口杂,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
赵汐朝从旁宽慰道:“娘,你先回去休息,只要别跟爹爹吵架,那爹爹肯定就是愧对您的。有理不在声大,娘姑且忍一忍,待女儿去想办法,必定消了娘的怒气。”
赵夫人欣慰的拍了拍赵汐朝的手背,一时还真被劝住了,她叹道:“你爹是越老越糊涂了,日后咱们娘俩才不能事事指望着他。汐朝,你放心,娘知道怎么做,闹了一场,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罢了。”
如此,二人这才各自领着丫鬟回了院子。赵汐朝一路暗暗思索,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按理说,她爹前世也不是这般糊涂之人,怎的近日频繁做些糊涂事。伤了她娘的心不说,就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觉得寒心。
汐朝走了一阵,穿过一条庑廊正要往左拐,恰好碰见了赵苑。
很显然赵苑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身后还跟着山竹,此刻一见赵汐朝的面,脸上微微露出点喜色。
赵汐朝略偏了偏头,对着凤尾使了个眼色。凤尾立马会意,同山竹双双退远了些。
赵苑揣摩着措辞,轻咳一声,道:“你有几日不成来梅院了,我让山竹每日将字帖送去芳华院,可却未见你让人回过话。”
汐朝点头,随意道:“我这几日很忙,忙着养猫,非常忙。”
赵苑狐疑道:“养猫很麻烦么?”
汐朝满脸认真道:“麻烦啊,你没养过猫,自然不知道养猫的艰辛。我养了一只猫叫做麻团,它是很会闹的,晚上要我陪着睡。白日还要抱着它晒太阳,牛乳不够甜,它都不肯吃的。一个不高兴还老爱拿爪子挠人。”
她说着,两手比划着猫爪状,呲牙道:“就像这样!”
赵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早先便说他模样生的好,丰神俊朗,眉清目秀。素日常板着张脸装老成,眼下轻轻一笑,真就如同寒冰初融。
微风轻轻一吹,赵苑额间的碎发轻轻扬起,他比赵汐朝高许多,此刻微垂着头,眼底像是含着光。他身形颀长,立在庑廊中,身后是满院被秋风染红的枫叶。
汐朝心里一个咯噔,心里暗暗恼恨,就赵苑这长相,哪里有人能对他发得了火。她不自然的将手放了下去,绞着十指,巴巴道:“嗯,差不多就这样,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那个字贴我还没临摹,过几日……算了,没什么,我走了。”
她语罢,招呼着凤尾就要回芳华院去。哪知才跨出去一步,身后立马传来一声“且慢!”
汐朝心里还委屈着考核那日的事儿,自然不肯轻易原谅赵苑。遂跟没听见似的,大步朝前走。
就听身后传来几声奶猫叫声。
她迅速无比的转身,就见赵苑手里正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奶猫!
汐朝惊诧道:“你偷我猫!”
赵苑哑然失笑,对着赵汐朝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谁偷你猫了?”
赵汐朝半信半疑的走近跟前,轻轻用手指勾了勾奶猫的下巴,果见这猫跟她的麻团不一样。
麻团性子活泼,眼睛是深蓝色的。而眼前这只,虽说长得像麻团,可眼睛是琥珀色的,非常的温顺。
如此,汐朝略有些羞赧道:“这长得都差不多,这……这也太巧了,一家人似的,小东西长得可真机灵啊。”
赵苑但笑不语,将奶猫往汐朝怀里递,他道:“这只也送你,同你那只做个伴儿。”
汐朝美滋滋的将猫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轻轻给它顺了顺毛,她抬头问道:“这小家伙有名字吗?”
赵苑摇头,语气温和道:“既然是送你了,名字你取吧,它应该会喜欢的。”
赵汐朝略一思忖,笑眯眯道:“那就叫汤包吧?麻团,汤包,一听就是一家人。”
她坏心眼儿的想,赵苑是个黑心包子,养的猫也是个包子。
闻言,赵苑笑着点头,道:“很好。”
须臾,他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汐朝捏着汤包的耳朵,轻轻揉了揉,随意道:“做什么?想用一只猫来收买我?我可是商人的女儿,这笔买卖很不合算啊,我拒绝。”
赵苑便道:“那日,我并非是想戏弄于你,只不过……”
赵汐朝抬手打断他的话,接口道:“你并非是想戏弄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我是如何当众出丑的?还是想看看我这个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的废物大小姐,是怎么名落孙山,灰溜溜的躲回府上的?算了,你如何想的,我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用力一戳赵苑的心口,道:“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赵苑垂眸,半晌儿抿紧唇,勉强点了点头。
赵汐朝得寸进尺,昂着下巴道:“承认了就好,就怕你不敢承认。”
她小声嘀咕:“别以为送我猫,我就会原谅你。”
正巧远处走过了一个丫鬟,还好巧不巧的是夫人跟前的。赵汐朝略一思忖,心知赵夫人这几日对赵苑成见颇深,正待寻个由头教训他呢!
今日,二姨娘让人去上房通风报信,赵夫人二话不说,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抓/奸去了。难保不是因为想借此打压赵苑。
赵汐朝头疼不已,赶忙带着凤尾回了芳华院。迎面就有一只小猫窜了过来,它一见赵汐朝怀里还有一只,当即气得脖颈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小翠生怕麻团发疯,抓伤了小姐。赶忙将麻团抱在了怀里,道:“小姐,您又打哪儿领回来一只啊?”
赵汐朝顺了顺汤包的毛,以作安抚。这才用指尖点了点麻团的鼻子,笑眯眯道:“麻团,我给你抱了只哥哥过来,你可不许欺负它,要不然,我就把你放在桶里,刷上麻油,从台阶上滚下来。”
麻团跟听懂似的,尾巴一夹,耳朵一垂,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
赵汐朝哈哈大笑,这才让小翠把汤包也抱了下去。
☆、35。晴天霹雳
前世; 赵老爷膝下就赵汐朝一个孩子,一晃十多年; 纳的妾房,收的通房丫鬟; 再加上在秦楼楚馆里谈生意,碰过的女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十个。
可即便如此,赵老爷还是没能有个儿子; 别说是个孩子; 就连个怀孕的妾室都没有。
赵汐朝前世便有几分疑惑; 如今瞧见赵老爷又开始找由头纳妾室,便更加怀疑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她在芳华院琢磨了几天; 也没个头绪。到底是为人子女的,这种事情左右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该管的。
据汐朝从翠凰那里套话,赵老爷同翠凰暗度陈仓早有半年之久。按理说,若是府上其余三个妾室; 长久不见老爷; 怀不上也正常。可像翠凰这般身体康健的姑娘; 就算一次不成; 这半年功夫也该怀上了才是。
问题出在鸡身上,想要追根究底,必得从赵老爷身上下手。
可同时问题又来了; 汐朝该怎么同她娘说; 也是个大问题。
午时; 凤尾从上房绕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包馨香斋的蜜饯玫瑰花糖。
赵汐朝挑了两颗塞嘴里,一问才知是二婶钱氏过来了。
说起这位二婶,赵汐朝十分头疼。长房自从跟二房分家之后,钱氏总算是翻身做了女主人,素日里待人十分刻薄,讨不到便宜就觉得是自己吃了亏,总之就是十分难缠的角色。
二房自从由钱氏当家之后,起先还过得有模有样,二老爷在外头跟着赵老爷下海做生意,就算是什么也不干,一年到头也能跟着捞不少油水。
可钱氏是个视财如命的,将钱财管得牢牢的,生怕赵家二老爷在外头花天酒地。不同长房的人丁单薄,二房可算是人丁兴旺,府上六位少爷,花钱各个大手大脚。反正没钱了,都知道跑过来向长房要。
对此,赵夫人也是烦不甚烦,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总不好将自家人拦在门外。再者,赵夫人又存了一分私心,期盼着日后赵汐朝出了嫁,二房的六位少爷能多少帮衬赵汐朝一二,也算是娘家有人。
赵汐朝略一思忖,深觉得二婶此时过来,着实叨扰。这几日赵夫人因为赵老爷的事儿,一直心里不痛快,可不能再添堵了。
凤尾道:“小姐,自从汤包来了,麻团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昨个晚上拿牛乳给麻团吃,它不肯吃。后来汤包来了,奴婢想着就拿给汤包吃罢。谁知麻团一下子就炸毛了,一爪子拍在汤包头上,可把汤包吓坏了。麻团惹了祸,直到现在都团在猫窝里不肯出来呢!”
闻言,赵汐朝笑道:“看不出来麻团脾气这么大,还欺负新来的猫啊!”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算了,麻团是个小心眼儿的,你待会儿找人再做一个猫窝出来,省得它俩打架。”
凤尾点头应是,她告状道:“小姐,麻团太闹了,老是用爪子挠人,还挠猫!汤包都被吓得躲在角落里不肯出来了!”
赵汐朝心疼猫,可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笑罢了,她起身换了套浅绯色的衣裙,内罩素雪绢云烟萝软纱,腰间系着一条嫩黄色的丝带,更显得腰肢纤细,身段玲珑。
她素来不喜欢穿金戴银,遂挑了赵苑送的白玉簪子插在发间。又选了一支攒金丝镶宝石青玉镂空簪,另配珐琅珊瑚耳坠,更加相得益彰。
凤尾夸赞道:“大小姐可真是漂亮,日后谁要是娶了小姐,不知是多少辈子修来的大福气!”
赵汐朝笑着轻掐了一下凤尾的脸蛋,道:“就你嘴巴甜,赶紧收拾着,随我去上房一趟。”
待主仆二人至了上房,果见钱氏也在。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对襟裙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入眼一支金光灿灿的簪子,手腕上还各套着一只攒丝金镯子。虽是笑着,可隐隐透着精明和算计。
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娃娃,地上还坐着一个。观面容竟然是对双生子。
钱氏轻推了一把地上的,喊道:“大宝,小宝,快看看谁来了!”
原本坐在地上玩蝈蝈笼子的小宝一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像头小牛犊子似的,一头扎在汐朝怀里,又跳又嚷:“姐姐!姐姐抱!小宝要姐姐抱!”
赵汐朝虽不喜钱氏为人,可对二房这两个弟弟却是极好的。她蹲下身来,双手捧着小宝的脸,笑道:“哎呀,小宝都长这么大啦?姐姐都快认不出来了!”
大宝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挣扎着从钱氏怀里拱出来,迈着小短腿也跑了过去,蹦着跳着死活也要赵汐朝抱。
钱氏尖着嗓子笑道:“汐朝是越来越漂亮了,你看这脸蛋,这身段,满咸州有几户人家的小姐,能比得上咱们汐朝。还是生个姑娘好啊,看看我这生的猴孩子,一天到晚闹个不停。来,大宝,小宝,赶紧过来,别缠着姐姐,快到娘这里来。”
赵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对着汐朝招手,道:“汐朝你也过来,到娘身边来。”
汐朝苦笑着,低头看了一眼大宝小宝。他们兄弟两个生得肉嘟嘟的,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百福袍,头上戴顶虎头帽。长得虎头虎脑十分讨喜,跟两个福娃娃似的,一左一右的抱着汐朝的腿不放。
钱氏遂对着身边的奶娘道:“去,将小少爷带出去找大少爷。”
小宝一听,哇得一声就哭了,嚷道:“我不要跟哥哥们玩,我要姐姐,我要跟姐姐玩!”
他哭得脸蛋红彤彤的,攥着拳头直抹眼泪,十足十的可爱,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赵汐朝见大宝小宝被带走后,这才入了座。
钱氏上下打量了她一遭,笑道:“不瞒嫂子说,我这原先也想生个闺女,哪知一连生了五胎都是儿子,大宝小宝竟然还是双生子。嫂子也教教我,好让二房再添个小姐。”
赵夫人面色不改,笑道:“儿子多,也是福气。我听说你前两日替赵平挑了门亲事,听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的谈得好好的,人家就突然不愿意了呢!”
闻言,赵汐朝不动声色的拿眼去瞟钱氏,果见她脸色一拉,差点没绷住。却听钱氏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家赵平长得健壮,以后谁家的姑娘娶不得?到是大嫂啊,以后得给汐朝说个好亲事才是。这女儿跟儿子可不一样,嫁出去的女儿就跟泼出去的水一般,都是别人家的人了!”
赵夫人分毫不让:“我倒是不觉得女儿比儿子差,儿子再多有什么用,成日里不做正事,光想着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到不如女儿时时陪在身边,这日子啊,过得才顺心如意。”
钱氏向来爱争口舌之快,见落了下风,赶忙将赵苑拉了出来,她道:“可不是嘛,若不是二房儿子太多,我这万万不能将赵苑过继了去。听说大哥待赵苑极好,想必大嫂心里也欢喜这孩子,也不枉费我跟汐朝二叔的心意了。”
赵夫人道:“那是,赵苑现在有出息,改明个真考了个状元回来也未可知。到是可怜了赵平兄弟几个,读书不成器便罢了,连学做生意都缩手缩脚的,小家子气。”
钱氏皮笑肉不笑道:“到底是过继的儿子,怎么能比得上自己亲生的。”
她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奶娘在外面喊:“夫人!两个小少爷打起来了!”
如此,钱氏这才骂了几声,起身告退。她走了,整个屋子都清净了。
赵汐朝余光瞥见赵夫人神色落寞,遂暗暗叹了口气,斟酌着措辞,将自己所怀疑之事,一一禀明。
哪知赵夫人早先便起了疑心,母女两一合计,这才想了个好法子。借故找来大夫,说是替赵老爷诊脉,顺便查探身子可有顽疾。
谁料不查不要紧,真就查出了大问题。赵老爷今年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怎知身子竟然是不能再让女子受孕了。大夫还说,是有人故意为之,该是用药所致,约莫有好几年了。
这消息如同是晴天霹雳,不仅赵老爷懵了,就连赵夫人也不能接受。好在赵夫人早有心里准备,可赵老爷却是骤然大病,足足病了几日。
他日日缠绵病榻,握着赵夫人的手,百般赔礼道不是,生怕赵夫人因此嫌弃于他。
赵汐朝探病才从上房回来,哪知一脚才踏进院子,怀里就猛的窜进来什么东西。她微微一惊,待瞧清是麻团后,这才松了口气。
麻团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两只爪子直往赵汐朝胸口挠,嘴里“呜呜呜”的叫个不停。还时不时的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赵汐朝凝眉细看,就见麻团的右爪子上的毛秃了一小片,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的。
她几乎震惊了,捧着麻团的爪子,一连吹了十几口气,温声哄它:“不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麻团瞪圆了宝蓝色的大眼睛,耷拉着猫耳朵,看起来委屈极了。
凤尾刚好挑起帘子从屋里出来,赵汐朝便道:“凤尾,那只欺负猫的小家伙躲哪儿了?它弄伤了我的麻团,你知不知道?”
凤尾为难道:“小姐……”
她话音未落,就见汤包瘸着一条后腿,一瘸一拐的从屋里出来。踏过门槛时,险些一头滚到台阶下面。
赵汐朝愣了足足有半刻钟,再看看怀里的麻团也是一脸懵。
她板着脸教训麻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将人家欺负的这么狠,怎的还恶猫先告状?晚上罚你不许吃小鱼干!”
麻团当场气得毛都炸开了,昂着头冲着汤包喵呜几声,又冲着汐朝喵呜几声,这才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缩成一团不动了。
凤尾心疼的将汤包抱在怀里,央求道:“小姐,我看不如将汤包送回去吧?看着挺可怜的。”
结果就是,赵汐朝抱着受了重伤的汤包,可怜巴巴的来找赵苑了。
赵苑原是在看书,一见赵汐朝的阵势着实吓了一大跳。
就见赵汐朝愁容满面的抱着猫,哭诉道:“赵苑,这真的不怪我,这都是麻团干的,不关我的事儿!”
☆、36。这不好吧?
赵苑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子上; 起身走近跟前,垂眸望了汤包一眼。见它耷拉着脑袋; 蜷缩着一条后腿,看起来惨兮兮的; 精神也不好。
他轻轻摸了摸汤包的脑袋,偏头询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打架呢?”
赵汐朝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原先汤包没到芳华院时,麻团虽然爱闹腾了些; 可大多时候是很温顺的。也不知这几日是不是小鱼干吃多了; 把自己吃傻了; 居然也会亮爪子欺负新来的猫了。
汤包许是知道来这里安全了,耷拉着眼皮缩成一个小肉团。可把赵汐朝心疼坏了; 她忿忿道:“你放心,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护短,回头我就提溜着麻团的耳朵,让它过来给汤包道歉!”
赵苑哑然失笑; 他道:“你要猫怎么道歉?若是真能开口说话; 你岂不是要吓得躲房里不出来?”
赵汐朝撇了撇嘴; 不甚服气:“我才不会; 你就会小看人,让猫咬你!”
赵苑但笑不语,伸手轻轻捏了捏汤包后腿; 汤包立马小声的“喵呜”了一声。赵汐朝责怪他:“你轻一点!它疼!”
“骨头没断。”赵苑又仔细给汤包检查了别的地方; 见全身上下完好无损; 这才压下一边的眉毛,道:“奇怪,也没有地方流血,怎么会瘸着腿。”
赵汐朝低头看了一圈,果见汤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势。可它明明走起路来瘸着一条腿,她道:“也许是内伤,你肉眼凡胎没瞧出来。”
赵苑微微愣了愣,反问道:“你瞧出来了?”
赵汐朝倒吸口凉气:“我当然……也没瞧出来。”她顿了顿,笑嘻嘻道:“这样吧,回头我去管教管教麻团,教它怎么做只好猫。汤包就先放你这养两天伤,成吗?”
闻言,赵苑略一思忖,道:“你不是说养猫很麻烦么?我……我不太会照顾小动物。”
赵汐朝一听,这能叫事儿吗?照顾照顾,不就知道怎么照顾了!她笑眯眯道:“那很简单,你只要给汤包安个小窝,每日给它喂一些牛乳就成。我每天都会过来看它的,你放心吧。等过两日麻团懂事了,我就将汤包接回去,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顿了顿,她补充道:“你要记得把汤包养得肥肥的,我喜欢胖的。”
赵苑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斜瞥了一眼赵汐朝,见她身材娇小玲珑,下巴也是尖尖的,十分清瘦。他打量的目光一直从赵汐朝的脸往下移,最后落在平坦的胸脯上。
他不甚自然的将脸偏转过去,轻轻“嗯”了一声。
赵汐朝两手攥着汤包的两只爪子,做出一副作揖的姿势,奶声奶气道:“阿朝谢过兄长,你长得好看,心地又善良,以后一定会有福报的。”
赵苑耳垂一下子就红了,他右手攥拳掩住唇角,清咳了一声,道:“不客气。”
恰好山竹打外头将新制的猫窝送了过来,赵汐朝便将汤包小心翼翼的放进猫窝。这才用一根白色的丝带,将汤包蜷缩着的后腿包扎起来,还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山竹看着新奇,问道:“大小姐,这个结真漂亮,小姐手真巧。”
赵苑也望过去看了两眼,如此赵汐朝便笑道:“这是小汤包专用蝴蝶结。山竹,你将猫带下去罢。”
如此,山竹这才应是,连猫带窝一起抱了下去。
临近午时,外头传来消息,说是赵汐朝和赵苑考上了。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赵老爷一听,乐得当即派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书箱、笔墨纸砚一类物品通通送了来。
这远山书院考核制度十分苛刻,赵苑素有学识,考上并不奇怪,到是赵汐朝考上出乎了众人预料。
待到了入学那日,赵夫人一早就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因着书院有规定,无论身份如何贵重,一律不许带书童过去伺候。
如此,赵夫人纵是再心疼赵汐朝,也无济于事。只好嘱咐着赵苑,必得将她照顾好了。
赵汐朝同赵苑出府前,又刻意去屋内给赵老爷请个安。
赵老爷这病来如山倒,从前有多健壮,现在就有多虚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病就像板砖,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头上。
他病了一场起不来身,更是会自己娇惯自己,一时要喝甜的,一时要吃咸的。一时看谁都不顺眼,一时握着赵夫人的手直抹眼泪,说自己从前不该如此放纵,亏待了妻儿。
每每赵夫人听赵老爷如此说,总得配合着敷衍一二。这么多年过去了,赵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夫人用手指甲想想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赵老爷没哭诉几句,又摔杯子摔碗,大声痛骂,说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乌龟王八羔子,居然胆敢害他祖爷爷,日后出门就被马车给撞死!
赵汐朝跟赵苑在外间候着,听闻里头动静,一时也不知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她偏过头,小声询问道:“赵苑,你要不要先出去等着?”
赵苑道:“母亲让你我在此等着,就再等一会儿罢。”他微微顿了顿,凝眉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你是腿又站疼了吗?”
汐朝摇了摇头,还未说什么,赵夫人从里间出来了。
赵夫人招来一个老妈子,吩咐道:“老爷的药煎好了,你进去伺候着老爷喝药,仔细别烫着老爷了。”
这老妈子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应了声“是”,这才垂头进了里间。
赵汐朝若有所思的瞥了这老妈子一眼,到底忍不住昂着头往里间望了望。赵苑悄悄的伸手拽了拽汐朝的衣袖。
赵夫人长叹口气,道:“行了,知道你们都有孝心,也别都在这候着了,仔细过了病气。汐朝,你过来给娘看看。”
汐朝应声走上前来,赵夫人攥着她的手拍了拍,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声道:“汐朝,你如今作这副打扮,可别被人瞧出了端倪。晚上下了学,娘让府里的马车去接你。在学院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只管还手不必客气,回家有娘替你撑腰!”
汐朝道:“娘,我知道了,这不是还有赵苑在吗?谁能欺负得了我?”她说着对着赵苑眨了眨眼睛。
赵苑笑道:“是,请母亲放心,我必会好生照顾汐朝的。”
赵夫人仍是不甚放心,拉着汐朝的手嘱托一番。
赵汐朝听得耳朵都快长老茧了,随意宽慰了她娘几句,赶忙拉着赵苑出了府门。她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道:“可算是出来了,我都担心我娘再说下去,我今个儿都出不了府门了。”
赵苑淡淡笑道:“既是让我照顾你……那便请吧,小少爷。”
赵汐朝伸手一扬发间垂下来的锦带,拱手道:“这位哥哥也请。”
待二人到了远山书院,这才得以瞧见整座书院的真容。原先赵汐朝便觉得书院很大,如今步入了正殿才知是别有洞天。
书院分男女两院,赵汐朝男扮女装顺利的同赵苑进了男院。每院按甲、乙、丙、丁排班。因着考核那日,赵汐朝最后一题没写,遂成绩差些,分在了丁班。而赵苑发挥的极其好,遂分在了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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