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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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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卿早早地支开相然,让她去厨房帮自己取碗热汤。她坐在琉璃鎏镜前,抬眸看着锁紧的小橱门,蹙了蹙眉,找到铜钥匙,从中拿出个木盒。
打开的木盒中只有一封信件,其上封着的红色漆印已经打开,里面只遒劲大力地写了几句话。
“赵紊有问题,宋竹筠想杀你,小心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宴卿卿肤白貌美身材特好的那种类型!即使不符合审美,别人也认为她是美人!不会说长得一般之类的。
。= ̄m ̄= 。明天还有一更
第18章 第 18 章
重阳佳节,各地官员纷纷献上贡品。闻琉虽不常出宫,但对宴府的照拂却从未少过。
昨夜他派人挑了些精致的赏玩赐过来,而侍卫就是那时候把信给的宴卿卿。
赵紊有什么问题?宋竹筠为什么要杀自己?闻琉这又是哪里查出来的消息?
这几句话简直匪夷所思,莫名其妙,宴卿卿第一眼看到便是满头雾水,看不透这是什么意思。她朝后仔细翻看,什么都没有,整封信件只有那三句话。
但侍卫早就走了,问他也只说不知道。闻琉与她相识已久,即使有事不能告知,也从不会骗她。
可他为什么只写这几句话?写得清楚些又怎么样?难道有关她不能知道的隐情?
宴卿卿皱了皱眉,虽是不明白闻琉所言是何意思,但她也多了份戒心。
赵紊和以前没变化,没有令人怀疑的地方,倒是宋竹筠,比她想象得要热切很多。
相然端汤进来,托盘放在漆红圆木桌上,她朝内叫了声小姐。
宴卿卿敛下心中疑惑,把信放回盒中,锁回小橱柜之中。
“小姐是在看宁国公府老夫人寿宴递过来的请柬?”相然随口问,“您准备送什么东西了吗?”
宴卿卿把钥匙收起来,起身挑开珠帘说:“库房里有件白玉镶金观音,质地不错,雕工也精致,就送那个吧。”
“也好。”相然说,“您今天面色不太好,昨夜睡得不好吗?”
“赵郡王要过来,想到了以前的事,就睡得晚了。”宴卿卿摇头笑道,“才刚刚见面,没想到他都要娶妻了。”
宴卿卿心中叹气,她倒不是真因为赵紊睡不下,只是想不通闻琉这几句话。
而且那群小厮说得没错,轮定安的药效是随时间变化的。她这几日都没梦见什么怪事,想来身体里的药已经慢慢没了。
就算以后再发作一次,应当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激烈,说不定和闻琉一样,连梦中的场景都记不清了,这让宴卿卿内心松了一大口气。
相然手里拿着托盘,手指微微用力,指尖发白。
她脸上有丝犹豫,槲栎在宫里,一直没传消息给她。相然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宴卿卿,让她家小姐小心为上。
宴卿卿抿了几口热汤,见她脸色不对劲,随口一问:“身体不舒服?”
相然咬紧下唇:“从云山下来那天您发了高热,原因……小姐知道吗?”
宴卿卿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不傻,自然听出相然的话中有话,她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您那几天身体太虚弱,奴婢就没敢说……”
相然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宴卿卿眉眼慢慢皱了起来。
……
天祥阁,雅间。
宁国公府四小姐姓李,名叫李瑶,不久前才刚行笄礼。
她坐在一个男子怀里,眉眼之间全是难过,眸中含着眼泪,鼻尖红红的,似乎哭了许久。
“先生,我不想嫁人。”她抽泣着说。
那清秀男子拿起她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她脸上泪珠。
他是教李瑶习字的老师,叫陆覃,今年二十九,科举屡次落榜不中,但写得一手好字,宁国公颇为喜爱,就把他请来教导自己的儿女。
只是人心隔肚皮,这陆覃胆子也大。他发现国公府的四小姐对他有意思后,心中犹豫半晌却没拒绝,反倒顺水推舟的私下相交起来。
后来也用了点真心,他本想着来年科举再去一试,之后就向国公府求亲,哪知道李瑶和赵紊的婚事突然定了下来。
“傻姑娘,别哭了。听说赵郡王人也是不错,出嫁之后应当不会为难你。”陆覃低声劝她。
“一回来就给宴家送东西,我宁国公府他现在还没踏足,哪里是个好人?听说他身边还有个女的,来求亲都带着,他要是真心想娶我,才不会做这些糊涂事!”
“他这是准备挑老夫人寿宴的日子来,图个吉利,添个喜庆,你就别多想了。”
李瑶推开他的手,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哗啦啦直流,她抽着鼻子说:“先生,瑶儿觉得委屈。”
“唉。”陆覃叹声气,“可我也不能帮你。你母亲最近一直在怀疑我,我的房舍前有她的人监视着,这次来这都废了不少功夫。”
“难道你就愿意让我嫁进去看他们日日恩爱吗?一个低贱的女人也就算了,宴卿卿与赵紊年纪相差几岁而已,她现在又没出嫁,还一股勾人的狐媚味,到时候万一那赵紊起了心思,想要享齐人之福,岂不是要我比死还难受。”
李瑶鼻子又是一酸,“那辽东已经够远,我还见不到先生,还不如直接一根绳子死了得了,免得去活受罪。”
“说什么胡话!不嫁就不嫁,死来死去的像什么话!”陆覃重重打了一下她的手。
李瑶的手瞬间红了起来,她的眼眶又涌出了泪水。
陆覃觉得头疼,只能哄道:“乖姑娘别哭了,先生想办法总行了吧!”
“你不能骗我。”李瑶抬手抹眼泪。
陆覃心底叹口气,就算他有通天的法子,也难破坏这种世家的联姻。就算没了个赵郡王,说不定还有张世子,孙公子。
可他不能直接跟李瑶这么说,照她这种哭法,恐怕还没回到国公府,眼睛的红肿就要被人发现。
“你说赵郡王一回来就给宴家送东西,你先跟你母亲闹上一闹,让她们去查这赵紊,定会查出他来京城身边还带个女子。你家里人最疼你,绝不会让你嫁给这种不懂礼数的男人,若实在不行,你便闹得大些。”
“她们才不会管我的想法。”李瑶声音沙哑,“她们巴不得我嫁出去,别恼她们。我父亲那脾气就那样,要是我敢闹,非得一巴掌扇死我,他最讨厌我不听他的话。”
宁国公性情刚直,不苟言笑,对小辈们的教导严而不松,宁家的少爷小姐都怕他。李瑶要真是因为这件事情去闹,说不定真的会他严厉呵斥。
也不全然对,陆覃迟疑了会,或许应该说她可以去闹,除非挑起事端的人不是她。
“我知你不想嫁给他,有一个办法。”陆覃说,“宴家那位小姐是功臣遗孤,皇上待她也不薄,到时我让人把她和赵郡王的事夸大些——他带的那女人你也别管,身份低,没人会在意。你家里人见赵郡王与宴小姐两个有私情,应该会慎重对待。”
李瑶抽泣道:“……这样可以吗?”
陆覃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当然。只要做得隐秘些就行。而且她得皇上宠爱,背后应是无人敢议论的。你退了婚,于她又没损害,一举双得。”
李瑶迟疑地看着他,想到这对宴卿卿确实没有实质的伤害,最后犹犹豫豫的点了头。
陆覃松了口气。
他本来都已经打算好好劝李瑶嫁人了,幸好有人提点过。无论那些外邦人有何心思,这对他们都没有坏处,试一试也没什么。
……
驿站距离赵紊以前呆的地方不远,仆人连房间都给他打扫出来后,他却不愿意回去住了。
宋竹筠还是听马夫谈起才知晓的。
她心中起了念头,让赵紊带她去逛上一逛,赵紊一脸不乐意。
他说那里闹过鬼,他不想去沾染晦气。
那宅子里闹过意外,死了个下人,后来又有人在半夜看见了那下人回了自己房间,人都吓疯了,也闹得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隔段时间后传到赵紊耳朵,也把他吓得够呛。他这人信这种东西,一想到自己住过的地方可能有那种怪东西,瞬间连回老宅子的想法都没了。
宋竹筠知道赵紊各种毛病多,不回去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她趁机说自己想出去逛逛。
赵紊不想去,就让她多带几个侍卫。
宋竹筠对他笑了笑,说京城这么安全,不用带太多。
她不担心自己会暴露,因为赵紊不会怀疑她,也不会特地找侍卫问她去做什么。
只是京城官兵守卫多,要是出了意外被发现,那她在晖朝藏的这几年就白搭了。
宋竹筠出去后买了不少东西,像没来过京城一样。最后到了一家茶楼休息,要了个雅间。
几个人在茶楼附近转了几圈,最后消失不见,他们的样貌看起来不像晖朝中人。
……
宁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转眼就到,国公府一大早就不停地有人上前恭贺。宁国公现在得头上那位信任,手中掌管有兵符,府上风光无比,谁都想跟他面前凑个脸。
赵紊是最早那批来的人。
他进去拜见老夫人,恭贺祝寿后,命人把马车上的东西给卸了。整整好几大箱,每个箱子都沉甸甸的,金银珠宝,华服首饰装满了,辽东郡王出手实在阔绰。东西多少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老夫人开心得合不拢嘴。
两家都已经对过八字,他这行为不言而喻。
晖朝女方家里接过小聘礼后就相当于把事情给订下来了,再过几个月的准备后就可以成婚了。
“我孙女是个胆子怕生的,郡王以后可别欺负她。 ”老夫人笑着说。
李瑶站在老夫人的一旁,倒也乖巧,只是僵着脸,手不停攥着帕子,像是紧张。
这样也正常,她不过是个小姑娘。
“这是自然。”赵紊回道,“我虽为粗人一个,但也知道该怎么做,老夫人放心,我不会欺负李小姐的。”
他话说得好听,李瑶却是不为所动。这赵紊油嘴滑舌的哄得祖母开心,但私底下的龌龊事却一大堆,她才不要嫁给这种人。
“瑶儿,赵郡王没来过国公府,待会你带去四处逛逛。”李夫人坐在一侧,笑意吟吟,“娘,您说是吧?”
老夫人笑着点头:“对,今日是我寿宴,你们便好好玩。”
李瑶不想和赵紊单独呆在一起,但她又不敢拒绝。
反倒是赵紊说自己待会要进宫面圣,来这里是先送东西,没多少时间去逛。
老夫人虽十分遗憾,但也没有强求,好生吩咐他几句以后要常过来看看。
看得出来,她对赵紊十分满意。
而李瑶最了解长辈们的心思,看老夫人和她母亲眼中的高兴,就猜到事情恐怕要成。
她轻轻咬了咬唇,只能寄希望于陆覃的法子有用。反正那宴卿卿身份高,不会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外人最多也就是心中想想,不敢在她面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明天应该还有一更
第19章 第 19 章
宴将军府与宁国公府并不熟,递个帖子给宴卿卿不过是世家间的通礼。
宴卿卿送件礼物,留下来贺个寿就够了,不必像别人大费周章地讨好李老夫人。
她身份特殊,父兄双亡,宴家只剩她一人,还得皇上敬重,没有任何威胁,与她相交的人有很多,至少没什么与她交恶。
万一她在皇上面前随意说了几声坏话,皇上还给记住了,这就完全得不偿失。但如果她说的是好话,那就是大好了,只可惜她平常都不怎么出门。
今日是来参加寿宴的,宴卿卿自然不能穿得太素净,只不过她本身颜色就艳丽,也不能配太过的服饰,穿了身藕荷淡湖色罗裙,铜鎏金点翠石头簪插在发中,倒是刚刚好。
相然顾她身子,给宴卿卿披了件稍薄的披风,这个季节用上恰好,系了两根飘扬的系带,从高耸饱满的胸前垂落下来。
世家小姐们在国公府内院里聊天,有些是跟宁国公府沾亲带故,而别的则是跟着家里人过来贺寿。
“我们明天约了赏秋会,去子惠她家那边看红枫叶,卿小姐有空去吗?”王家小姐王葫对宴卿卿说,“闲来无事,可以去瞧瞧。”
京中贵女们经常举办各种宴会,安个名头便能赏玩起来。不过这群人中,要么是未出嫁的小姑娘,要么就是成亲几年的夫人,宴卿卿插进去,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晖朝对女子婚嫁年龄没太多要求,但许多都是早早定亲嫁了。再说小姑娘和成婚夫人谈的内容大多不相同,宴卿卿今年二十一,换别人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夹在两者间,委实不太好过去。
孙子惠笑道:“就在我家后面小山上,不远,卿小姐来吧。”
“多谢了。”宴卿卿遗憾道,“现下正有事在忙,怕是来不及,下次若是有时间,定是要去的。”
“那真是可惜了。”孙子惠摇头叹气,倒没多说别的,“卿小姐下次要是过来,先派人给我说一声。”
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小跑进厅里,先给在场的诸位小姐行了礼,随后恭敬的朝宴卿卿说道:“宴小姐,外面来了个丫鬟,说是您家的,有事找。”
宴卿卿微愣,跟孙子惠等人说:“可能是家里出了些事,我先去看看。”
丫鬟垂着头没有反驳,而相然恭顺地站在宴卿卿后面。
“卿小姐走吧。”孙子惠笑着回道,“不过我们待会要去老夫人那了,你可要快点回去。”
“我尽快回来,老夫人那,你们就先去吧。”宴卿卿答。
宴家现在就宴卿卿一个主子,管事再多,出了大事也只能找她,这也没什么怪的。
丫鬟走在前面带路,等出来之后,宴卿卿突然在弯曲拐扭的回廊前停下了脚步。
“谁要找我?”宴卿卿问。
她才从府中出来,就算有事,家里面也不会直接过来找她,王管事的会处理好。她在那群小姐面前这么说,不过是怕有人真有事找她。
丫鬟这次倒不骗她了,恭敬回道:“国公爷。”
……
李瑶有个小弟弟,今年满八岁,取名叫李乾坤,是府中最小的男孩,最得她祖母与母亲宠爱。她从小就疼他,这弟弟对她也十分好。
李老夫人这里挤满了女眷,不少是有诰命的夫人,也有未出阁的女孩子。
她喜欢热闹,李夫人也就顺着她的意让人多些。
这些都是会说话的,老夫人被逗得呵呵笑,世子夫人手里抱着个两岁女孩,坐在老夫人身边,正和一众女眷说笑,李乾坤突然从外面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祖母,娘,你可别答应姐姐的婚事!”
他的话大声而又实在突然,现场的氛围瞬间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眼李瑶,不知道这是闹哪出。
她们既是来做客,自然也打听好了老夫人的喜好,今天赵紊过来送礼的事当然也知晓。
见识多的夫人们出来打圆场,说李乾坤个子长高了,看着就是个俊俏的,也开始顾念姐姐了。
而李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连忙让人把他抱走。老夫人倒没把他的话放眼里,只以为他是在说笑,向李乾坤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这边来。
“坤哥儿这是怎么了?怕寂寞就不想姐姐出嫁了?”老夫人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这可不行。”
世子夫人打趣道:“前几年我姐姐出嫁,我也是十分不愿的,抹着眼泪想让她留在家里。”
“你们啊,小孩子心性。”老夫人从桌上抓了一把糖,笑着放在李乾坤手上,“玩去吧。”
李乾坤把糖放回桌上,皱巴着脸说得更加明白:“那姓赵的不是好东西,跟宴家的那小姐私底下暧昧,两个人私相授受,连唱戏的都知道了!”
宴家只有一个小姐,就是宴卿卿。
“坤哥儿!说什么呢?”老夫人皱着眉头,“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
“这明明是真的。”李乾坤大哭起来,闹得乱哄哄,“好多人都在说。”
这席话又是一阵惊雷,把才热乎起来的厅堂又弄得怪异起来。
有人窃窃私语,都不太相信此事。
宴卿卿平日作风磊落,知情达理,待人也是和善,不像是会和外人私相授受的人,况且赵郡王才回来,哪来那么多时间做这些事?
李夫人脸都青了,暂且不说李乾坤说得对不对,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该拿到大庭广众下说,赵紊才刚给了聘礼,这话一说出来,简直就是把宁国公府的脸往地上踩。
“瑶儿,带你弟弟回去!”李夫人语气严厉,又低头对李乾坤说,“宴小姐人好好的,你随意编排像什么话?回去!”
李瑶垂头应了声,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后应了声是,声音带着细微哭腔。
“瑶儿!?”李夫人皱眉。
“我没事,我这就带弟弟回去。”她一脸慌乱,眼眶也红红的。
“瑶姑娘怎么了?”有位夫人看不下去了,“谁欺负你了?”
李瑶摇头说:“没人欺负我,就是想事情想入迷了。”
“那个姓赵的欺负姐姐。”李乾坤抽泣着抹眼泪,“大骗子,不要姐姐嫁给他。”
李瑶的眼泪哗啦落了下来。
一个嚎啕大哭,一个咬着嘴唇不出声,现场瞬间乱得不成样子。夫人小姐们都是满脸懵然,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这李小姐知道了什么隐情?要不然为什么哭成这样?宴卿卿怎么可能和赵郡王有关系?
旁边的小女孩也哇哇哭起来,世子夫人在一旁边哄孩子边劝她们。
“瑶儿先带弟弟回去吧,这宴小姐以前在皇宫时是有点……但我想早就改了,她和赵郡王只是青梅竹马,坤哥儿别听信外人的话。”
这位宁国公世子的夫人是有威严的,先前还听说是先皇后娘娘中意的太子妃候选之一,出入过皇宫几次,不过后来没选上,也不知道真假。
不过有这种传言,也说明她是个伶俐稳重的。
她生了孩子后虽柔和了不少,但说的话却仍旧是令人信服的。
李瑶姨母问:“宴卿卿在皇宫怎么了?若她真的和赵郡王牵连不清,那瑶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受罪?”
“唉,先太子的事,都过去了,说出来也是不敬。”世子夫人转头对下人说,“先带两位小姐少爷下去。”
这番话又引起了不少人心中的猜疑。
众所周知,先帝爱好美人,尤其是素净淡雅的,宫中妃嫔几乎全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宴卿卿跟那些字眼沾不上边,先皇后留宴卿卿在身边,若不是为了替自己固宠,那是为什么?难道真是顾念和宴夫人的情意?会不会是在替先太子打掩护?
闹出这等乱事,李老夫人气得够呛,旁边的嬷嬷连忙捧着静心凝神的香草让她嗅了嗅。
李瑶突然跪在她的面前,泣泪道:“祖母,我不想嫁他,赵紊一回来就去了宴府,送了好几大箱东西,他把我们家当成什么?”
坐在一侧的江夫人皱了皱眉,她虽然不喜欢宴卿卿,但也知道宴卿卿不可能做这种事。
“怕是孩子听了别人的谣言,婶娘别轻易信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
李老夫人是江夫人父亲的姐姐。
“堂姑又怎知侄女听的是谣言?嫂子也说她是个不安分,骗人做什么?”李瑶眼睛哭得通红,“他赵紊没有半点遮掩,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
李夫人怒气憋在胸口,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怎么对长辈说话的!?下去!别吵着你祖母,所有的事待我查明再说!”
丫鬟过来扶起李瑶,将她搀扶下去,把李乾坤也抱了下去。
“宴小姐不像是那种人吧,完全看不出来。”
“也不一定,她那狐媚样子,倒还真有可能。”
“那这人心机也太重了吧?比李瑶大上那么多岁,怎么有脸去抢别人夫婿?”
几个碎嘴的人小声议论,她们没怎么和宴卿卿来往,听了这出闹剧也半信半疑起来。
闹得这么大,总不可能是假的。
“还真是一出好戏。”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众人一惊,转头往外看,见来人是谁后,连忙跪了下来。
闻琉背手走了进来,玄色的衣袍高贵低奢,腰间佩戴的白玉成色极佳,眸中淡漠,缓缓说道:“原来诸位竟是这样看朕义姐的。”
他背后跟着不断擦汗的宁国公,赵紊脸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
第20章 第 20 章
闻琉的话刚一出来,厅堂内瞬间寂静无声。几架上摆放长青盆景,娇翠精致,头顶的匾额上书着家和事兴。墙正中挂中堂字画,典雅庄重。
闻琉冷冷的说:“家和万事兴?你家这么闹腾,还想兴旺?”
他这话说得重,连赵紊和宁国公都立即跪了下来。而跪下的一众女眷里有没见过闻琉的,小声问了一句自己的母亲,她母亲没敢回她,倒是惊惧地说了句“陛下圣安”,又把小的吓得脸白。
众人的头低得更下。
在场的人中,李家人身份最高,她们没说话,别人也不敢出声。
李老夫人也跪在地上,她万万没想到闻琉会过来。刚才那幕实在丢人,孙女哭着不愿嫁,孙媳妇说话又不得体,即便是她也不得不低头先认错,要是逞强惹怒了闻琉,遭殃的是整个宁国公府。
“老身有错,应当及时制止谣言。”
宁国公平日是个冷面,对这内宅事也是第一次见,显然是束手无策。今日皇上是私服前来,他虽受宠若惊但也没声张,哪知会生出这种乱事!
他磕头求情道:“母亲年迈,是臣对儿女管教不严,望陛下恕罪。”
“你是管得不严。”闻琉淡淡的说,“别人也不见得有多好。”
他的视线扫过几个人,尤其多看了世子夫人一眼。
“光凭几个人的胡言乱语,就安给义姐个心机重的名头,朕是不是该夸句屋里有几位夫人,已经可以去茶楼说书了!”
闻琉加重了语气,最后的话说得实在狠,刚才几个嘴碎的夫人脸色惨白,就算晖朝并不介意女子抛头露面,但对于要脸面的世家夫人来说,实在是一大讽刺。
但没人敢去反驳他,因为她们确实多嘴了,可要是早知道皇上在外面,打死她们都不会敢说这些话。
世子夫人怀里的女娃娃被自己母亲的脸色吓到了,抓着她的衣襟哇哇大哭起来,闻琉瞥了眼。
“还不快抱下去!”李夫人连忙说。
乳母赶紧起身把她往里屋抱。
“让那两个出来。”闻琉语气没有波动,“扶老夫人回房歇息。”
李瑶和李乾坤被带了上来,两人眼眶还是红红的。
见到地上跪满了人,连平日里自视过高的夫人小姐都跪得瑟瑟发抖,她爹爹和赵紊也在其中,李瑶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琉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静静地没有说话,手边有杯温热的茶水,是刚才剩下的。
“陛下圣安。”李瑶心怦怦直跳,她带着弟弟跪了下来。
闻琉的视线放在李乾坤身上。
李乾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自己破坏赵紊的婚事,所以赵紊把皇上请过来要罚他,他小小年纪,哪经历过这种场面,直吓得不敢动弹。
“朕方才听你说,有唱戏的说赵郡王和宴小姐私下暧昧。”闻琉突然开口,“那唱戏的是谁?”
而李乾坤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李夫人急得上火,要是他回答不好,那连累的可不只是他自己,连宁国公府都要伤上一伤,赶忙催促道:“是谁乱传的谣言?快说……”
“李夫人别急啊,让他自己说。宴家世代忠良,义姐父兄都为国丧命,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功臣之后都敢随意污蔑。”
李夫人的话被打断,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多说,而李瑶则是攥紧了拳头,心脏吓得快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皇上会过来?她咬紧嘴唇,思绪乱成理不开的丝线,差点又要哭出来,可她要是真哭了,那就什么都暴露了。
“是今天……来府中的戏子,刚刚……回去了。”
他说话虽磕磕绊绊,声音甚至还有有小孩的稚嫩,闻琉听完之后也没说别的,只是淡淡朝外叫了声唐维。
这时,七八个穿着布衣的人被皇宫侍卫推了上来,他们脸上化着浓重的妆容,有人戏服都还没来得及换,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有几个人嘴里骂了他们几声。
“皇上,人带到了。”唐维禀报。
皇上?!那群戏子瞬间懵了,连忙跪下。
闻琉起身走到李乾坤身旁,一手直接将他拉到那些戏子前,他的劲力大,李乾坤的胳膊疼得难受,却又害怕不敢喊出来,只是小脸白了白。
“这里面,谁说的?”闻琉问。
李乾坤哪记得是谁说的,这些人的脸在他眼里都一个样,只能硬着头皮挑了几个,说是听他们讲的。
那几个被挑中的人里有两个变了脸色,唐维眼尖的把人拎出来。
闻琉松开李乾坤的手,语气还和往常一样,“听说宴小姐与赵郡王暧昧不清?”
那两个戏子否认道:“草民不知道。”
“可李家少爷说,是你们私底下议论的。”
后面的夫人小姐仍然跪着,膝盖都已经酸痛起来,可她们全都是不敢说话。
非议皇族是重罪没错,但宴卿卿只是皇帝认的义姐,族谱没上过,那这罪就可大可小了。
往小来说,可能只是嘴上不严,关个禁闭。往大的说,那就是买通奸人污蔑皇上义姐,中伤功臣遗孤,有卖国之嫌疑,掉脑袋都有可能!
即使嘴碎的人不是她们,但她们却是在这里听了许久,脱不了干系。
“他们这些人在后台说的,我都听见了。”李乾坤发抖说。
戏子连忙反驳说:“李少爷慎言,草民只不过是个讨生活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一听便是假的!”
“我听见了!”李乾坤快要急哭了,“他们说宴家小姐是个会勾搭的!所以才和赵郡王私底下见面!”
“陛下明鉴,草民们不可能做这种事!”戏子们磕头请罪,身子微颤,不敢说别的。
侍卫从远处跑过来,跪下道:“属下奉旨带人前去搜查,发现这二人的行囊里有一笔藏着数额不小的银钱。”
戏子脸色惊变。
“竟然还真是为人办事的。陷害忠良之后,是那群外蛮子让你们做的吧?”闻琉嗤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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