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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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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闻琉并不讨厌,他喜欢那种感觉。

    他次次都会咬宴卿卿那地方,有一次甚至还嘬出了甜腻的白水,他嘴里全是了。只不过比起他父皇,闻琉还是有些茫然无措。

    之后呢?他之后该做的是什么?

    闻琉只偷看到帝王俯身在一女子胸前,之后便回了寝宫,再下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闻琉这几日照样去宴府找宴卿卿,他黏着宴卿卿,却不吵她,在一旁安静看她写字绘画。

    他隔两天又要去军营,宴卿卿虽是无奈,但也没说他。

    闻琉不时瞥向她的胸脯,心中好奇,卿姐姐那儿香甜,以后生了孩子,会不会也是甜的?他不喜欢江沐,可以让卿姐姐给自己生一个吗?

    江沐来过一次,见闻琉这样坐在旁边陪着宴卿卿,心中稍稍惊讶。

    但他也没想歪,只以为闻琉被宴卿卿从冷宫救出,所以和她亲近些。

    可江沐却没料到,日后闻琉和宴卿卿的关系会比现在好上几倍,连宴卿卿自己都没察觉。

    或许是有了宴卿卿说的话,闻琉在军营里和以前大不相同,说得上话的同龄伙伴也有了几个。

    他没想说自己的皇子身份,不仅是因为他不受宠,而且还在冷宫里住了十多年。后来也不知哪家公子犯了事,被家里送来了这里,一眼就认出来他。

    幸好他平日是努力的,没人敢瞧不起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闻琉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人。

    他在营中不怎么合群,宴卿卿以为是他太过腼腆。这种性子说不得,对他便多宠了些。

    再之后宴将军有事回来了一趟,在府中住了三天,宴小将军和闻琉也恰好从军营回来。

    宴卿卿想,如果她母亲生下的孩子还活着,也该和闻琉是差不多大。

    闻琉倒也像她亲弟弟,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她一份,自己用藤草编的小狗,从那边摘下的野果,东西虽小但胜在心意。他眼睛那样好看,宴卿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都收了。

    赵紊那时也来了趟宴府,他是大手笔,又最喜欢宴卿卿这个妹妹,随意就拿出支上好的珍珠簪子给宴卿卿。

    和他一对比,闻琉那些小东西就显得有些上不了台面了。好在宴卿卿并没有区分对待,她知道闻琉是有些敏感的,等赵紊一走,就拉过闻琉的小手,让他到自己跟前。

    宴卿卿想着跟他说说话,哪知闻琉却伸手抱住了她。

    他的头靠在宴卿卿的细肩上,还没等宴卿卿开口,闻琉便认真对她说:“以后我要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卿姐姐。”

    闻琉性格真的很腼腆,能说出这话,看来也是真觉得自己送的东西不好。

    他在和赵紊较劲,宴卿卿被逗得一笑,捏了捏他通红的耳朵道:“你这些新鲜玩意我喜欢,以前父亲送过我,后来不知道丢哪去了。”

    宴卿卿是家中唯一的女孩,性子又好,自然谁都宠她。

    闻琉虽想要给她最好的,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种东西称得上最好。

    金银首饰,华服绸缎等等,她都不缺。

    闻琉抱着宴卿卿,还没想出要送什么,鼻尖就有股淡淡的处子之香,香香的,他喜欢极了。

    而宴卿卿觉得闻琉尚小,又乖巧听话,她说什么都听,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他这样。

    闻琉这张脸是极具欺骗力的。

    他长大之后,通体气质温润如玉,清雅淡然,眉眼精致得如同画出来样,便是一句话不说,也能隐隐觉出些笑意,让人见了就心生喜欢。小时候长得同样也是可爱,像宴卿卿就喜欢得紧,愿把人当弟弟看。

    不过在别的女子眼里倒有点不同,他沉闷不爱说话,不像个皇子,心性要是高点,怕是还瞧不起他。

    譬如太子妃曲觅荷,她现在还认为宴家被德妃算计,心中替宴家可惜。

    闻琉那天大抵是太过高兴,大半夜抱着枕头来找宴卿卿。晚上没有月亮,漆黑一片,他差点被当做了贼。

    要不是小厮看这人影小个,还认不出他。闻琉好像是睡了一觉刚醒来,看起来呆呆地,还说要同宴卿卿一起睡觉。

    他想和宴卿卿说在军营中遇见的趣事。

    军营那帮男孩都是挤在一个营帐里,也没人教他这方面的常识,倒是惹得宴家人都笑了。

    宴小将军把人扛走后,宴卿卿便与宴将军商量着让人带一下闻琉。

    他在皇宫不受重视,也没人关心他在想什么。

    “跟皇后娘娘说声,让皇后娘娘给他派两个宫女,五皇子前段日子满了十三,总该提前知道些东西。”宴将军说,“总黏着你,这也不像话。”

    宴卿卿笑了笑,摇头道:“他这孩子乖巧,我喜欢得紧,爹不也喜欢他吗?你明天就走了,我等过几日再进宫说说。”

    宴将军得了个小徒弟,就算知道他以后出息可能不会太大,也比旁人要护着多些。

    ……

    德妃溺爱三皇子,为他准备的宫女姿色自然上乘,三皇子好奇这事,她也不犹豫,让宫女晚上去服侍,倒是小小年纪就破了童子身。

    可闻琉却是个傻性子。

    因宴卿卿时常进宫,便挑了个时候与皇后娘娘提了一句,皇后娘娘也觉得他确实到了年纪,便拨了几个有姿色又安分的宫女去教他。

    当天晚上,太监领着宫女来闻琉寝宫,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雕花玉盒,盒中装有几本避火图,皆递与闻琉。

    闻琉不明所以,但还是收下了这盒子。

    太监一哂,上前对他说了几句话,他愣愣地听那太监说话,忽然明白了什么。

    但闻琉那天刚从军营转回来,又在宴府练了一天,着实是累,他对女子并无感觉,也不想弄这些奇怪事,便让这些人出去,自己回殿睡了个好觉,留下迷茫的太监。

    闻琉不想让别人进他寝殿——他殿内藏着不少宴卿卿的贴身物件,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让人脸红的。

    闻琉殿中的太监宫女平常也不允许随意进出,他们只以为闻琉这是在冷宫养成的习惯,不敢多言。

    而这太监却是不知道的,再说了,以前的皇子哪做出过这种事?他反应过来后,都想要拍门把闻琉叫起来,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没那个胆子。

    他们一行人在殿外等着,吹了一宿的冷风,闻琉醒来时他们还在。

    闻琉睡得好,还疑惑地问了句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第二天,这件事便传遍了皇宫。大家都知道五皇子长在冷宫,无人教导,猜得到他懂得少,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迟钝,不少人都在暗中笑话他。

    三皇子更是直接把人堵在出宫的路上,明里暗里将他冷嘲热讽了一顿,既说他是个傻子,又道他不会享福。

    闻琉抢走了宴将军这个助力,三皇子自然是不喜他,巴不得他多出点糗。

    闻琉没把三皇子的话放心上,他十分不明白。就算他允许那帮宫女进了寝宫,享福二字也是说不上的,说不定还会扰他睡眠,算不得划算。

    他未尝过女子滋味,不知销|魂乡是什么。夜晚梦见宴卿卿,也不过是弄她那处,看她涨红脸的样子,自己也红了脸,而旁的,闻琉什么都不懂。

    昨夜的避火图更是没当回事,现在还放在床尾旁的几上。闻琉不喜赵紊,但不想在宴卿卿面前表现出来,便加倍用功,想要超过他,累了一天,也没力气去翻看那些图册。

    宴卿卿今日在宴府,他不想在宫中耽搁时间,便没理三皇子,抬脚就要走。

    三皇子双手抱胸,嘲笑道:“难怪是从冷宫出来的贱种。”

    闻琉脚步顿了顿,停了下来。

    骂他贱种的话,闻琉已经许久没听过。

    三皇子母亲虽没什么家世,但也是正经的世家小姐。而闻琉母亲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清倌,长得清素雅淡,有不食烟火之气,皇帝最喜这种类型,便给她换身份进了宫。

    与她相貌不符,那女子蛇蝎心肠,狠毒至极。她私下害死四皇子母妃,收养四皇子,却又因抚养不当,四皇子夭折。纸包不住火,皇帝厌恶后宫争斗,察觉此事后,直接把她被贬进冷宫。

    皇帝不知她已经有一月身孕,那女子也恨帝王无心,没把这事说出去。

    她本是想拿掉闻琉,可闻琉命硬,虽然几次都差点没了,但最后还是被她身边的老妪救了。后来闻琉出生,那女子突发风寒,也没活几天。幸好那老妪抚养了闻琉,但那老妪年纪大,只养他到四岁,便生病去世。

    闻琉转头回了句话,皱着眉道:“边疆此时尚未安定,一味沉溺于女子身上,还要享福,皇兄怎么事情轻重都分不清?”

    三皇子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别人说他好女色。

    要不是有太监在旁边拉着,两人怕是会打起来,三皇子又骂了句:“下贱人生的,也好意思缠着宴家小姐。”

    闻琉手攥得紧紧,却没再理他,径直走了。

    但他终究不是大方之人,锱铢必较。

    闻琉以后会向太医请教,也会在太医院中待了好长时间,他会医人,也知道该怎么不动声色地下毒。

    ……

    闻琉忍着眼泪去了宴府,却扑了个空,宴卿卿不在。

    “江公子邀小姐去赏花了。”守卫对闻琉说,“她说若是您要是来了,没事的话,就先在府内等着,她一会儿就回来。”

    宴将军前几日已经走了,宴小将军也不在府中,估计是和赵紊喝酒去了。

    闻琉一人在宴府等了半天,小厮上来添了好几次茶水,宴卿卿也没有回来。

    他没再等下去,闻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宫,只记得自己的腿像是生了铅一样重。

    他害怕自己再在宴府呆下去,就会看见江沐送宴卿卿回来。

    不过那天宴卿卿倒是坐自己马车回来的,她本不想外出,但江沐觉得家中闷,要是出去的话涂婉又会跟着,便邀了宴卿卿一起。

    宴卿卿还以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想到涂婉回来路上扭了脚,肿了起来,倒是费了不少时间。

    她与江沐是从小相识的好友,两人都没那种意思,倒也不介意成为夫妇,只是涂婉和江夫人,宴卿卿叹了声气。

    等她回府时,小厮连忙和宴卿卿说了闻琉在府中等她半天,不久前才回的宫。她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吩咐过的事。

    宴卿卿心道坏了,闻琉生她气了。

    她揉了揉额头,先让马夫备好马车,又让厨房准备东西,准备去皇宫一趟。

    ……

    闻琉一回宫便把自己关在殿内。他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茫然,他心智尚未成熟,对许多事情都是半懂不懂。

    闻琉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对宴卿卿有那么强的占有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妒恨是因为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讨厌江沐,恨极了他的存在。

    闻琉还是在冷宫呆得久,连脑中的想法都是狠毒的,他想江沐要是死了,卿姐姐会不会就属于自己了?

    他的头埋进被褥中。

    闻琉委实伤心,眼眶都红了起来。

    天色渐渐黯淡,外边也点起了灯,殿内却还是漆黑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摆,一太监在殿门外犹豫了片刻,朝里问道:“五皇子,您睡了吗?宴家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殿内迟迟没有动静,太监还以为闻琉睡了,转身要对后面的人说什么,门却突然打开了。

    昏暗的灯光映着闻琉的脸,有些恐怖。太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又连忙低头,捧上宴家送来的食盒。

    闻琉盯着他后面的人。

    天还未完全黑下去,回廊干净,柱|身直立。

    宴卿卿站在太监后面,后面有几个宫女,金步摇轻轻晃动,她笑了笑,道:“我惹五皇子生气了?”

    闻琉眼睛酸涩。

    她算得上是在皇后娘娘膝下长大的,晚上入宫也时常留宿,住皇后娘娘的偏殿,与二公主一起。

    宴卿卿疼闻琉,知他乖巧,不会随意轻易甩脸色走人,约摸是生了气。

    而照闻琉的性子,他怕是连晚饭都会忘了吃。她便差下人做了些他喜欢的羊乳饼,送来给他。

    闻琉咬着唇摇头,又慢慢抬起手臂捂住眼睛,身子一颤一颤。

    宴卿卿叹了口气,轻轻拿过太监手中的食盒,手中的翡翠玉镯剔透,道:“夜要深了,怎么不点灯?五皇子磕着了怎么办?”

    太监连忙应她:“奴才这就去。”

    闻琉心中委屈,哭个不停,都抽泣起来。

    宴卿卿心软了,她料到闻琉会生气,但没想到会哭成这般厉害。

 第101章 番外一

    现在正是闷热的时节; 殿门大开,凉风习习吹了进来; 明亮的烛光微微跳动。

    闻琉方才是真委屈,手臂遮住眼睛,一动不动地在站在寝殿门前,眼泪从双颊留下来。宴卿卿哪受得了平日乖巧的孩子哭成这样?连忙问他是不是真生气了了; 闻琉反倒哭得越凶。

    宴卿卿不得已把手上的食盒给了旁边宫女; 温热的嫩|手轻轻握住他的小手,牵着他进了殿。

    “卿姐姐好久都不回来; ”闻琉抽泣道,“我以为你晚上都不回了。”

    他们坐在酸枝木嵌石面圆桌旁; 宫女把食盒中的吃食拿出来; 轻轻放在桌上,那些饼和菜还是暖暖的。

    闻琉不习惯宫女布菜,宫女将菜食都拿出来后,便行了退礼。

    宴卿卿一手提淡红的袖子,另一手拿起筷子给闻琉夹了吃的放碗里; 道:“本是想早些回去的,涂家小姐脚崴了; 肿得都走不了路,便让小厮先去请大夫; 我也不好先走。是我的错; 下次不会了”

    闻琉摇头; 擦干泪痕道:“是我对不起卿姐姐; 都怪我自己回宫也不跟府中下人说声,害你担心。”

    宴卿卿笑了,这孩子倒是真把她当姐姐,会心疼人。

    她回道:“五皇子还是先吃饭吧,待会我还有事想问问你。”

    闻琉望着她,眼眶还是通红的,“卿姐姐问吧,我不饿。”

    他甫一说完,肚子便叫了起来。宴卿卿轻轻捂嘴笑了一声,让他先吃东西再说。

    明亮的灯光摇晃着,映出她眉眼间诱人的狐媚气,精致的面容白皙无比,凝|脂玉|肌,她性子正经,但样貌却实在艳丽。

    太监宫女都在外面候着,整个宫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闻琉的脸突然涨红起来,他匆忙应她,慌张低头提箸。

    宴卿卿没觉着闻琉有何异常,还以为他是羞于刚才在太监和宫女面前哭了。

    她的手搭在圆桌旁,娇|挺的胸脯有美艳的弧度,浑圆如玉般。

    闻琉的视线不自觉地往那瞥,眼眶的红润还没退下去,他心中想,卿姐姐会不会觉得他小题大做?她要问他什么?

    他想着事,吃得便慢了些,之后又怕宴卿卿等急了,便囫囵的咽东西。闻琉最近的饭量肉眼可见地在增长。宴卿卿已经让厨房多做了份别的,没想到他全都吃完了。

    而闻琉摸着肚子,竟然还像没饱的样子。

    “五皇子要长高了,”她开玩笑道,“男孩子就该多吃一些,待会让太监去御膳房问一下,别给饿着了。”

    闻琉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卿姐姐想问什么?”

    “皇后娘娘派的宫女,”宴卿卿身子微微前倾问,“你不喜欢?”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宴卿卿问的是这个。闻琉想了想,回道:“我不喜欢,她们人太多了,都进我屋子的话,扰着我睡觉。”

    宴卿卿扶额,且不论皇后派来了几个人亦或者闻琉是否喜欢,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这傻孩子也不该直接拒绝,下了皇后娘娘面子。

    “以后要是再过来,你让她们进殿就行,不会吵着你。”宴卿卿道,“你这年纪,总该懂些东西。”

    她不好直接同闻琉说皇后娘娘那边落了面子。

    闻琉有些不解,他道:“宫里面的宫女我素来见得多,没觉出有什么不同,要懂的东西不用她们教也会,若真要女子来教,卿姐姐不行吗?”

    宴卿卿抬起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着道:“小孩子尽说些瞎话,姐姐可真不行。”

    闻琉的眉毛皱成了一团,纠结道:“我对女子没有兴趣,不想再让她们来我殿中,卿姐姐帮我跟皇后娘娘说声,我不喜欢她们。”

    这事哪说得上喜欢不喜欢?不过是引导通人事罢了。宴卿卿还想再多说些,闻琉就连忙摇头说不要。见闻琉实在不想,她心中也只好摇了摇头。闻琉还是太小了,这些事不懂,明年再派宫女过来也不迟。

    “你喜欢什么样的?”宴卿卿问闻琉,“说来与我听听。”

    闻琉心想我喜欢卿姐姐这样的,但他没说出来,他道:“我在冷宫时常被宫女欺负,她们见我年幼,总是使唤我做事,我若做得不好,她们还会打我。我一见她们就怵得慌,我都不喜欢。”

    宴卿卿倒也知道闻琉在冷宫的处境,她是会察言观色的人,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闻琉却反问了她一句:“那卿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男女之间的话,是江公子那样的吗?”

    宴卿卿与江沐没有那种感情,只算是青梅竹马的好友,但她已确定要嫁他,说这种喜不喜欢,多此一举。

    可闻琉问得认真,他的眼睛又生得好看,让人有些不忍欺骗。宴卿卿不由自主地想了想,除了父兄与太子外,她也极少接触别的男子,喜欢的约摸也只有他们这些。

    “或许是谦虚温和些的,好相处,”宴卿卿笑道,“总归不是你这孩子,问什么怪问题?都把我绕进去了。”

    宴卿卿这番话让闻琉失落了许久,他装作平常的听话样,可直到她离开的时候,他才慢慢回过神。

    闻琉回到自己的床上,他的胸口中就像闷了一口喘不过来的气,难受心慌。

    他想到昨晚那太监给他的玉盒,便起身拿了一本出来。他若是看了这些,应该就不是孩子了。

    闻琉察觉得到自己在宴卿卿面前总是容易患得患失,他心中有隐隐猜想,自己或许并不把她当做亲姐姐,他也不想做她弟弟。

    宴卿卿也不知道,她随口一句话对闻琉的影响有多大,此后闻琉对他的慢慢疏远,也只因她这句“不是你这孩子”

    他想成为一个男人。

    但闻琉喜欢她的温柔,即使心中想着离她远些点,她以后少见他,就不会再把他当做不懂事时,缠着她的孩子。可他还是舍不得,他在她身边安分地做了两年她喜欢的弟弟,之后便再也忍不住她和江沐那样的亲近。

    他翻过皇后送过来的避火图,知道男女有何不同,见江沐握她手,心中妒怒,恨不得杀之后快。

    或许是在军营中喝多了羊乳,他的饭量又大,闻琉身形逐渐高大。他在太医院学医,又窝在寝殿内看医术,去宴府的日子越来越少,与宴卿卿的关系也越来越远。

    宴卿卿知道男孩子长大总会变一点,心中有些遗憾,但也没办法。

    而江沐与宴卿卿关系也有些怪起来,江夫人先前不太喜欢她的艳媚,所以让涂婉插|在他们中间,现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他们看得越发严。

    倒弄得像前几朝一样,男女不得独处,连见面都得隔层纱。涂婉时时跟在他们这儿,连宴卿卿都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丞相最疼江夫人这女儿,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久而久之,宴卿卿和江沐也觉着麻烦,出去得就少了。

    有一年夏天,宴家底下的几个大铺子出了些问题,空漏许多,明显不对,宴卿卿拿着账本在书房,一天一夜未休息,中途实在是撑不住,便在书房的躺椅小憩了一会。

    她没想到许久未见的闻琉,竟会在这时来了趟宴府。

    相然知道自家小姐以前与五皇子感情深厚,欣喜他来一趟宴府,连忙去找宴卿卿,却发现她已经歇下了。

    闻琉那时并未让她吵醒宴卿卿,但却上前看了下那几个铺子的账本,又抽出张新纸,写了个安神的药方,让相然下去抓药来熬。

    相然没怀疑过他对宴卿卿有不轨之心,放了两个丫鬟在里面伺候,拿着药方就下去熬药。

    等她走后,闻琉翻了两页账本,又提起笔,似乎要记什么,宴府那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为难地道了声五皇子,那东西不能碰。

    即便闻琉是皇子,自家主子的东西也不该随便弄。

    闻琉摇头说没事,见她们实在不好做,便让她们两个在门外侯着,把门掩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他是皇子,又和自家小姐关系好,两个丫鬟只好照做。

    ……

    宴卿卿睡在书房的侧室,这儿旁侧有清湖,种着荷花,夏日会重建,挂上竹幔,淡淡的荷香随着清风游走,沁人心脾。

    她一天一夜未睡,又一直看着书,自然是累的。宴卿卿穿着轻薄的罗裙,盖层轻纱,在躺椅上歇息,睡得昏沉。

    外面的人轻轻放下笔,起身走了进来。

    旁边有水波动的声音,不像是湖水流动,像是有人在洗手。鼻尖有淡淡的安神香气,好似谁身上的熏香,宴卿卿睡得更加沉。

    罗裙的裙摆轻轻掀起,轻纱盖在她细白的腿上,大手慢慢的向上游|动,竹幔遮住外面的阳光。

    秀气的脚趾仿佛受了刺|激,陡然蜷缩起来,暧|昧而又燥|热地磨蹭着躺椅。

    她的指尖粉|嫩,同样微微蜷|起,眉眼皱得厉害,小口微张,轻吐浊气。

    若是有人进来从外看,只会见闻琉坐在躺椅旁,看着宴卿卿的脸。覆在罗裙之下的大手,是看不清的。

    相然端着药上来,见那两丫鬟正在犯夏乏,觉得奇怪,把人叫醒之后,才把药端了进去。

    而闻琉刚刚放下笔,他深吸了口气,把写的东西放在一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相然道:“卿姐姐太累,我翻了一下,没多少就对完了,便把剩下的都给做了。这药你先晾一会,待会再把姐姐叫醒,徐太医约我有事,快到时间了,我便先回去了。”

    相然还想留他一会儿。

    闻琉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她只得道声慢走。

    相然心中有些可惜,心道小姐还挺喜欢五皇子的,怎么他突然就不怎么来宴府了?

    她掀开旁边珠帘,将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见宴卿卿面色有些潮红,便摸了摸她的头,觉得可能是屋子里的冰少了些,她被天气闷到了,便拿起小扇给她驱驱热。

    宴卿卿身子清凉起来,她慢慢睁开眼,她双眸有些迷茫,身子还有些乏力。

    相然把药拿过来,道:“小姐先喝了这碗安神药,五皇子刚来了,他看了账本,说帮您把剩下的做了。”

    宴卿卿回过神,她揉了揉额头道:“我去看看。”

    她手撑在躺椅上,要下地穿鞋,双脚却倏地一软,腿|心有异样的刺激。

    相然见她皱着眉,连忙问怎么了。

    宴卿卿回道:“睡得太久,脚有些麻了,算起来小日子也快到了,也难怪。”

    她那儿好生怪异,就像进过什么东西一样,腿酥|麻得很。

    天上挂着滚烫的太阳,阳光明媚。

    闻琉坐在马车上,面色淡淡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慢慢将其贴于胸口。他靠在马车壁上,怀中有块锦帕,上面有晶莹的黏液,不过没有血迹。

    有人做错了事,天理难容,当下地狱。

    闻琉闭紧了眼,那又怎样?

 第102章 番外一

    日子一天天过去; 闻琉来宴府的次数依旧少得可怜; 宴卿卿曾派人去问过他那日来做什么,他也只是回道顺路去看看她。

    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宴卿卿也不喜欢追问过多。她在宫中不常见他; 因他总是在殿内或者太医院,但她在外倒是见了闻琉几次; 只不过他性子淡了下来; 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她。

    晖朝夫人小姐喜好风雅,为了家族的走动以及底下儿女的婚配; 时常邀世家公子小姐进自家山庄赏花吟诗。这种雅致的日子,难免会留人住一天; 让那些互有心思的人多相处会儿。

    宴卿卿没想到闻琉会来这种地方。

    倒不是闻琉没来过,若真这样还没什么值得想的。只是他以前陪宴卿卿走过一次,不知怎地有些讨厌这种事。

    那时虽未与直说,但她也察觉得到一二,猜想或许是发生了令他不高兴的事,但宴卿卿问他,他却摇头说没有。

    宴卿卿之所以记得最清楚,还是因为那次她没有留夜;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闻琉淋雨发热,他浑身冒冷汗; 一直往她怀里钻。

    偏她穿得少; 马车里面又闷热着; 她身上也有薄热汗,襦裙贴紧身子,闻琉身体的滚|烫都快透进她身子里。

    最为尴尬地,或许还是因为宴卿卿那天沐浴时自己身子的异样,她羞恼得不敢见人。

    明明闻琉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得无意识地往她怀里凑,偏她身子敏感,都快成瘫无力软泥。

    闻琉似乎是和某家公子一起来的,他出宫没几次,认识的人竟也不少。闻琉见了宴卿卿,依旧像往常样叫了卿姐姐,但两人间的隔缝却还是存在,不比以往亲近。

    宴卿卿心底自然是有些难受的,任谁宠了那么久的弟弟不亲自己了,都会如此。

    那天江沐无事,也去了,这一次江夫人倒没再让涂婉跟着,她或许是觉得此事已经没法扭转。涂婉倒挺可怜,相府的孙小姐,再怎么也不必掺和进这件事,可她人唯唯诺诺,不会拒绝。

    江夫人真不喜欢宴卿卿,加上她觉着涂婉对自己儿子有那么点意思,便更加希望自家人来做自己媳妇。

    宴卿卿和江沐在八角亭中谈话,是有关几月后的婚事,闻琉在一处地方坐着,盯着他们看了很久,宴卿卿没有发觉,还是江沐那晚来她房间告诉她的。

    她怔愣了片刻之后,想起了什么,心觉闻琉或许对她这姐姐还是有些上心的。他以前不太喜欢江沐,还跟她说过江沐身边女人太多,看起来不是好人。

    他不太喜欢江沐,所以才跟她说这些,现在应该是怕江沐对她做什么,宴卿卿登时心中一松,这傻孩子也不是全都变了。

    她笑了笑,没和江沐说原因。

    宴将军从前生命垂危,被江家珍藏的血莲花救了一命,便与江大人约了娃娃亲。

    江夫人这样反对,宴将军本不想履行这场婚事,但宴卿卿与江沐关系好,他也不想拆散对鸳鸯,便想以后宴卿卿若嫁了,让她带一队私兵做嫁妆,江夫人委屈不了她。

    况且宴卿卿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

    夜色深沉,风吹有些凉爽,但要是穿得少些,又会觉得太冷。这次赏花会赏的是初秋的菊,天气凉一些是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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