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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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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皇后派宫女过来教导他房帷之事,这孩子为了睡觉,傻愣愣地把人赶了出去,让人吹了一夜冷风。

    第二天,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所有皇子都知道了,几乎个个都在嘲笑他,比他年纪稍大点的三皇子甚至带头在他面前嘲讽。

    孰料闻琉并未放在心上,对三皇子的言语十分不理解,还回了句“边疆未安,一味沉溺于女子身上,皇兄怎么事情轻重都分不清”。

    这话一本正经,把三皇子气得够呛,两人差点打了起来。

    事后闻琉还苦恼着对宴卿卿说自己实在对女子没兴趣,宴卿卿当时还暗暗替他急了一把。

    世事难料。

    宴卿卿的手搭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卷残叶,心中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要刻意算计她和闻琉?

    难道是她在无意间得罪了人?可就算是这样,在皇宫那个守卫严密的地方,又有谁能避过侍卫直接给他们下药?

    宴卿卿思前想后了这么多天,仍旧半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她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冲淡她和闻琉间的尴尬。

    相然端着壶热茶慢慢走了进来,看见宴卿卿垂眸不说话,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

    “小姐是为了十几天后的江家与涂家婚宴吗?”相然咬牙说,“姓江那位也是薄心寡义,这退婚才几天,就立马又攀上另一位,真是不要脸。”

    宴卿卿回过头:“相然,这件事不是你该议论的。”

    “……奴婢知错。”

    “没事。”宴卿卿往外面望了一眼,然后起身问道,“药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在奴婢那里放着呢。”

    自上次夜中做梦后,宴卿卿晚上再也不得安生,睡得浅了,还时常会中途惊醒,浑身都是不舒服,只想立马去洗个澡,此后便再也不想睡下去。

    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宴卿卿也只能让相然去开安神药,心想或许睡得沉了也就没事了。

    “要不然跟皇上说一声吧?”相然把热茶放下,“皇上待您极好,绝不会看轻人,您现在都变成这样了,总不能还让那贼人逍遥法外。”

    相然虽然不知道宴卿卿怎么了,但也大致能猜测她这异样和前几天那事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没想到宴卿卿夜里的窘迫,只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因而夜里睡不好,早晨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宴卿卿回她:“无事,喝些药就行了。”

    相然闭了嘴,也不再戳宴卿卿的伤心事,她说起另一件事:“今天早晨出去的时候,奴婢见到皇上身边的侍卫了,穿着常服,差点没认出来,您说会不会是皇上也出来了?”

    宴卿卿摇头:“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说出来就出来,大抵是派人出来做事吧。”

    相然想了想,觉得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真的很**,原谅作者的垃圾!

    缘更

    在上一章作话的作者表示,动手丰衣足食,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晋江写了,绝对会被锁!!

 第7章 第 7 章

    大街小巷里热闹非凡,今日是个赶集的日子。摊贩货郎四处可见,琳琅满目的饰品,新鲜水嫩的瓜菜,吆喝声此起彼伏。

    宴卿卿口中日理万机的闻琉立于其中,迈步踏进一家书着“琅玉阁”的铺子。

    他本就是副君子模样,又衣着玄色圆领袍,腰间有白玉蹀躞带,上好的组佩悬于其上,随动作有鸣鸣悦耳声,脚上的靴子干净,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

    “王掌柜可在?”

    闻琉朝里面问了一声,忙着核算账本的王掌柜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连忙抬手打开柜台的门,迎了上来。

    “贵人来了?您前些日子吩咐的东西给您打出来了,请随我入内室茶房。”

    王掌柜做了个请的姿势,闻琉随之上前,待坐定后,方才温声问道:“是否符合我要求?”

    “合的合的。”王掌柜连连应道 ,差人捧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盒子奉上,里面装个玉簪子。

    既不豪奢艳丽,也非素得淡人,这小小的双叶珍珠白玉簪倒是合适送人。

    闻琉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遍。义姐素来不喜太过娇媚的东西,他要是送这个,她应当不会拒绝。

    “应您的要求打的,独一无二,那位小姐定然喜欢。”

    “喜不喜欢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她要不要。”

    闻琉把它放回去,让下人接过,王掌柜顿时喜笑眉开。

    这位贵气逼人的主子眼光可是真挑剔,连王掌柜这种见识多的有时都觉得为难。但他出手又是不一样的大方,随随便便就是别人几年的俸禄和收入,王掌柜自然是尽心尽力为他做事。

    闻琉淡淡说:“我姐姐若是中意于它,我便赏你纹银一百两。”

    “谢贵人赐赏!”

    ……

    宴卿卿换件淡青色罗裙,这衣裳当下最流行的款式,颜色是极纯的,和她身上的美艳很是不配。可看久后却又觉得意外地好看,称得雪白的肌肤都有些透亮起来,樱唇粉嫩,恨不得把她轻轻放床上,亲上一口。

    偏偏相然早已经习惯,没觉出奇怪。

    她家小姐惯是这样,美艳又有风流体态,什么衣服也压不住。要不是宴家的正经人人皆知,谣言说不定有多难听。

    宴卿卿坐到梳妆台前,正准备起身,雕花隔扇外就又有人匆匆忙忙过来通传:“大小姐,皇上过来了!”

    宴卿卿微微一愣,闻琉怎么过来了?

    相然替她扶稳流苏后说:“今日大清早的,我出去置办东西,心中还疑惑怎么有宫中人,原来皇上真出来了。”

    宴卿卿心中有抹说不清的别扭,最后还是沉吟道:“我这就出去。”

    无论如何,闻琉终归是皇帝,不是她能轻慢的。

    闻琉被宴府人迎向了厅内上座,他淡然地端起一杯茶水,吹了吹腾腾而上的热气,抿了几口。

    宴府这几天,倒是挺热闹的。

    “参见陛下。”宴卿卿踏过门槛,走向前朝他行了个礼。

    闻琉抬起头来:“义姐不必多礼,先坐下吧,我有事同你说。”

    难道是查到背后人了?宴卿卿手微微攥紧。

    “谢陛下。”

    相然一行等伺候的丫鬟小厮退了下去,正厅只剩他们二人。

    门是开着的,从外可以看见里边的样子,没人怀疑过里面二人曾格外亲密。

    “朕觉得愧对义姐,”闻琉突然开口,他把茶杯放下,发出一声轻响:“我确实查到了,但由于涉及政事,朕不能过多言说,只能告诉你,这与蒙古蛮子和丞相府那位小姐脱不了干系。”

    宴卿卿不可置信道:“刘二小姐?怎么可能,她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宴卿卿赶紧闭了嘴。

    “义姐不必担心朕。”闻琉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左右不过是太后娘娘先前定的,朕和她也才见过两面。”

    “可这……蒙古蛮子又是何解?”

    闻琉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回答了她。

    “刘二小姐当初是和一个蒙古国人私奔的。为了逃掉婚约,她就和人商谋做了这事。她大概知道朕敬重义姐,做了……此事绝不会弃你不顾,所以想出这烂法子。现下她已经回丞相府,义姐若想惩罚她,朕可以想个方法。其余的,朕也不能再说了。”

    宴卿卿迟疑的问:“有证据吗?”

    “本来有,但是那个宫女后来咬毒自尽了。”

    天气还是有些微凉,这一场场秋雨过后,仿佛就像要入隆冬似的,滴在人心上,凉透了。秋叶也纷纷舞下,如蝴蝶般的凄美更添了层伤感之意。

    宴卿卿顿了一下,应声说:“是吗?”

    她的手搭在方桌上,低垂着眸,心中难以描述。到最后,她的清白只是别人的一场算计?难道宴府风水是真的不好?宴卿卿在叹口气。

    闻琉静静看了她许久,随后站起来,靴子出现在宴卿卿的视线中,宴卿卿一愣,抬起头来。

    江沐一事放别人身上,定是要哭闹好几回;涂婉中途又过来说不中听的话,宴卿卿不发脾气已是大度;和闻琉不清不白,已经是把她的脸面都丢了,结果最后是人家在利用闻琉对她的敬重。

    若不是她心性坚强,恐怕也抵不住这种连续的打击。

    闻琉没有跟她说话,他注视着宴卿卿,撩开袍子,径直跪了下来。

    这一跪可差点把宴卿卿给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伤心难过都丢一边去了。

    这可是当今皇上,不是那个没权没势的五皇子。就算是,也轮不到他来跪。

    大门敞得正开,时不时都可能有人走过,万一看见闻琉跪在这里,岂不是胆都吓破了?

    宴卿卿连忙扶他起来,而闻琉低着头纹丝不动,高大的身体像是一座挺拔的山峰,以她这种小力气,丝毫撼动不了。

    “皇上这是做什么?折煞我吗?皇上!”

    宴卿卿不敢叫得大声,只得跪下来同他一起,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摆,拂过她的锁骨,划下美好的弧度。

    九五至尊,怎可朝我下跪!宴卿卿心想,这要命啊。

    “对不起,义姐。”闻琉语气谦和,淡淡的说,“你从前待朕极好,师父和小将军都是国之人才,朕却毁你清誉,虽是被人陷害,但着实不齿,朕任义姐罚。”

    他在宴卿卿眼中一向是光明磊落,此番也并不全然是闻琉的错,宴卿卿难过归难过,但也决计怪不到他身上。

    闻琉这不动如山的模样,仿佛宴卿卿不罚他,他就不起来一样。

    这倔驴脾气,怎么当了皇帝也没改!

    “好好好,我罚你。”宴卿卿妥协,“你先起来我再说,要不然外人看见了,不知道会传什么出去。”

    闻琉自幼便黏她,她的话他都是听的,当初宴大将军看他这听话样,还胡乱开着玩笑说,把我家卿卿许配给你,委实闹得他脖跟都红了。

    这次也没意外,闻琉应了一声,礼致地把宴卿卿也扶了起来。

    宴卿卿这人,生得真是极好。肤色白皙,嫩滑无比,无论哪哪都令人爱不释手。只恨不得夜夜宠爱,只要她开口,连命都愿意给她。

    闻琉紧握住她的手,身体站得笔挺,随后慢慢松开,深吸一口气。

    不急,慢慢来。

    宴卿卿刚才是起伏太大,才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她是擅长调节自己的,将军府的大小姐没那么脆弱,现在心情平复下来,前些日子沉积下来的闷气似乎也意外地散了不少。

    “这件事非我们之过。”她说,“我也知道您尽会往自己身上揽事,但皇上,这不是您的错。算您和我义姐弟一场,这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话题又被她绕了回去——

    我们这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闻琉在看了一眼宴卿卿后,直接点了点头。

    既然她一再强调说这次当做没发生过,那就看下次算不算吧。

    宴卿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身体微偏,不动声色地离得远些,然后对他说道:“既然我已经那么说了,那罚不罚就没意义了。”

    “可义姐若不罚我,朕心中难安。”

    闻琉语气虽有愧疚,但仍是温淡,自长大后,他似乎一直都这样。

    大抵是他那些兄弟姐妹去了不少,而京城又只有他一个。在宫内呆得久了,每天面对的都是迂腐的大臣和烦杂的奏章,难免会养成这种性子。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长型首饰盒递给宴卿卿,盒上有凹凸不平的花瓣纹路,光滑色泽,如同真的一般,可见雕艺之深。

    “这是朕今天在长安街逛的时候看见的,义姐若是心软,便收下这东西,就当是朕的赔罪。”

    宴卿卿迟疑没有接,反而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买这种东西。

    闻琉说:“本来就想送给义姐,但现下不如做件信物有意义。”



 第8章 第 8 章

    宴卿卿摇头笑了笑,随后说道:“信不信物的,不必这么费心,你平日在宴府花的心思已经够多了。”

    宴府现在只有宴卿卿一个人撑着,虽说宴家亲戚少,但也难免会有人过来套近乎。

    宴卿卿若是拒绝,他们就会在背地里各种说闲话。闻琉看不过眼,直接就找了由头罚了他们,现在那些人都安分守己,不敢再来闹宴卿卿。

    “宴将军以前待朕不薄,朕先前不说,但心中也是一直把他义父看待。”闻琉叹口气,“只可惜造化弄人。”

    他轻轻把东西放到宴卿卿手上:“义姐拿着吧,宫中没有妃嫔,要是朕拿回去,让服侍的老太监看见了,准要想些奇怪的东西。”

    闻琉不喜在男女之事上蹉跎,但耐不过底下的大臣和太监急。

    他们还因为这事来催过自己,宴卿卿嘴角微抽,还是无奈地接过了。

    “你性情洒脱,宫中虽多无奈,但也别太拘着自己,易伤神。”

    闻琉沉声应道:“多谢义姐关心,今日过来,其实还有一事相问。”

    “什么?”

    闻琉顿了顿:“这几夜一直心神不宁,常常做梦,每夜醒来都一副怪样子,朕觉得奇怪,因为以前从不会这样。梦中之境已经不太记得,但算下来,是从那天与义姐行房事之后开始。”

    闻琉这人也是个直性子,大抵是接触军中兵将多了些,在宫中呆了这么久也没改掉说话的样子,提起房事二字,脸没有半点燥红。

    倒是让宴卿卿,尴尬得有些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不是说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闻琉没察觉到她的窘迫,看着她继续说道:“朕怀疑是那药有问题,故而想问问义姐,晚间时会有此种情况吗?”

    “这倒没有。”宴卿卿矢口否认,后退了一步,“别站着了,去坐着吧。”

    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圆润饱满的酥胸遮盖在罗裳里,其中的沟壑分明,白皙如纸,里面的香软伸手也只能堪堪握住,还会漏出不少白肉,实在软香温玉。

    闻琉立了一会儿,应了声,转身回去,神情像是在思考,他小声对自己说:“应该是想得太多了吧。”

    他们离得近,宴卿卿当然听见了。

    她微微开口,最后还是闭了起来,宴卿卿脸皮还是算薄的。

    “对了,还有一事忘记跟义姐说了,”闻琉说,“辽东郡王赵紊大约半月后进京,贺宁国公夫人寿。”

    “赵郡王要过来?”宴卿卿眼睛一亮,“自他回家后,我就很少见他,倒也是想念。”

    这辽东郡王赵紊是辽东王的二儿子,幼时是在京中长大,与宴小将军年纪相仿,平日里也常常来找他玩耍。对宴卿卿这个朋友妹妹也很好,时不时还会带点小东西过来送她,两人关系自然就好了起来。

    宴卿卿这想念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赵紊相当于她多年未见的兄长兼朋友,一顺口就说了出来。

    闻琉似乎不怎么在意,只不过回头多看了她一眼,随后坐了回去。

    “赵紊此次也是来向国公府小姐求亲的,辽东王过世已有三年,他谨遵孝义,守孝三年。郡王不愿耽误人家姑娘,先前的婚事就退了。恰好他和国公府有渊源,而国公府又有位小姐刚长成,两家对了八字,觉得不错,就准备等他来选定日子。”

    “倒也是门当户对,好事。”宴卿卿说。

    闻琉摇摇头:“只怕有些人不这么想,那赵紊有一红颜知己,极得宠爱,虽并未纳入府中,但听说关系有些牵扯不清。”

    宴卿卿微愣,赵紊这种二愣子都去找红颜知己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几天又过去了,江沐和涂婉的婚宴也如期将至。

    宴卿卿与江沐关系特殊,不应该出现在婚宴上,事实上江夫人也不希望她过来。

    但江侍郎一反往常,十分强势的让江夫人给宴卿卿递喜帖,还数次强调一定要让她过来。

    江夫人心中不乐意,她虽然不喜欢宴卿卿,但也不愿这么折腾人家。

    转念一想,如果她来了,江沐看见她在这里,说不定自个就死心了,不失为个好主意。

    宴卿卿被磨得头疼,有人劝她过去是一了百了。她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花时间,断言拒绝。

    最后却是江夫人亲自把喜帖送了上来。

    宴府是个大府邸,虽因为人少有些凄凉,但也看得出富贵之气。大厅内干净,桌椅整齐。

    “沐儿成亲在即,”江夫人抿了口茶,淡淡地问,“卿姑娘难道连去一趟都不愿意吗?”

    “江伯母也知道涂婉的性子,要是我过去了,指不定她又多想些别的。万一气着了,对孩子总归是不太好。”宴卿卿知道江夫人素来不喜她,也不理她的态度,顿了顿说,“涂婉挺在乎这孩子的。”

    江夫人也是个美人,即使岁数见长,脸上也没留下多大的痕迹 ,一袭淡色紫衣雍容华贵。也不知道当年怎么会屈尊嫁给一个小小侍郎。

    宴卿卿倒听过两人当初两情相悦,江夫人这才不顾父母嫁了过去。

    江夫人一手把茶杯放下,另一只手接过贴身丫鬟递过来的喜宴请柬,轻轻放在桌上,推给宴卿卿。

    “我先前对你有些成见,但也知你心性纯善,发生这种事情,我也难以预料。是沐儿对不住你,这点我承认。你便来江府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打扰你。”她的语气依旧淡然。

    宴卿卿看了一眼这大红的喜帖,抬起纤细的手指,拿起来慢慢打开。

    江夫人见她像是同意了,心中暗松一口气:“你既然已经同意,那到时我会安排好……”

    “江伯母,江沐成亲的日子确定是九月初三吗?”宴卿卿突然问。

    江夫人的话被打断,但她还是点头。今年最近的黄道吉日,就是九月的初三。

    “那我就真不能去了。”宴卿卿歉意地说,“皇上中秋看我闲着,就让我抽空去趟云山,让我去画那瑶台玉凤。九月初去,因为赶着重阳回来,得画得勤些,与这个时间合了,圣命不可违,实在是去不了。”

    瑶台玉凤是一种名贵菊花,白色花瓣细长,末端微微卷起,含蓄华美,中间裹着嫩黄的花心。

    这菊花只京城外的云山有,宴卿卿来回一趟最多就一天的时间。但如果她要在那住几天,也没人能说她。

    江夫人面色不好,手微微攥起,看起来有些不满了。宴卿卿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她来了才说,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说谎。

    偏偏宴卿卿与皇上关系极好。就算是胡乱说的,闹得皇上那里,皇上应该也只会睁眼说瞎话,站在她那边。

    江夫人出身世家,看不上宴卿卿这天生狐媚样,但皇上她也得罪不了。只能是压着脾气觑了宴卿卿一眼,让丫鬟把喜帖拿回来。

    “卿姑娘这些天休息得不错,面容比从前娇艳许多,滋补得真好,应该是不把江沐和涂婉的事放心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多费心。”

    宴卿卿的身体一僵。

    江夫人没注意,直接起身,也不等宴卿卿起身相送,径直走出了宴府,丫鬟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相然见江夫人怒意冲冲地走了,连忙小跑进来,她见宴卿卿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抿着嘴道:“先对不起您的可是他们,还来送喜帖,也真是不要脸面,哪来的资格生气?”

    宴卿卿回过神来,她心中有些慌张,面上却还是维持镇定,她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

    江夫人只是随口一说,她太一惊一乍了。

    “江夫人是长辈,底下议论不合规矩。相然,天色有些晚了,你让马夫明早准备,我要进宫一趟。”

    既然都已经诳了江夫人,总不可能在他们成亲时候还呆在府中吧?宴卿卿叹了口气,明明这场婚宴最不该去的是她,怎么江家的人都忘了似的赶着要她去?

    “……是。”相然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宴卿卿受委屈了,“今天的安神药还要熬吗?”

    喝了几天的安神药,宴卿卿的神色比往常好了许多。是药三分毒,总不可能让她家小姐一直喝下去。

    宴卿卿摇摇头:“先别熬了,放着吧。”反正没用。

    宴府作息比别家的早很多。府中没有大臣为皇上费心,也不养幕僚,没事做也就只好早早睡了。

    宴卿卿前几日喝了安神的药,睡得早,也睡得熟。今夜未喝,却也和往常一样睡了过去。只是半夜之时,她觉得床榻突然微微下陷。

    第二天大早,阳光透过雕花镂窗射入屋内。宴卿卿缓缓睁开双眼,慢慢坐了起来,身子一时脱力,靠在实木拔步床上,手扶住床沿。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98

    再强调一遍,最后是he,肯定会有人特别讨厌男主这种设定,不尊重女主之类的,只能说声对不起,但到这可以真的可以点叉了,因为后面更清奇……所以排雷!

 第9章 第 9 章

    宴卿卿吩咐过相然,没有召唤不得进来。现在丫鬟们应该是等在门外,虽然贴身的丫鬟,但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宴卿卿也不是脸皮厚的人,就没仔细跟她说。

    相然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噩梦缠身。

    不过这几日宴卿卿的脸色越来越好,白里透红,肤滑细腻,相然也就认为事情过去了。

    身上同前几日一样,汗涔涔的黏腻。肌|肤有些敏感,连宴卿卿自己也碰不得。前半夜是梦,后半夜则酣睡,醒来时倒没什么疲惫。

    她低头微掀开里衣,发现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被揉捏得厉害,但幸好只是梦。若不是宴府守卫多,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进了登徒子。

    双腿至今还软得无力,那东西简直像真的一样,宴卿卿现在都有那种撞击的错觉。

    这皇宫,恐怕要晚点再去了。这样过去,太失态了。

    皇宫太极殿。

    刚刚上完朝回来的闻琉正在换常服,太监端着衣物,弓着腰轮流上来。

    老太监唤张新,是宫中的太监总管,以前是负责调香的,出了名的“狗鼻子”。今日他总是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张新,”闻琉看他,“李太傅快到了,愣在这里做什么?”

    张总管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认错。这奇怪的香味立即被抛到了脑后,圣前失仪,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闻琉理了理袖边的折痕,眉间温润,眸中却藏了抹难以察觉的锐利。

    “你素来谨慎,怎么今天犯错了?”

    “刚才嗅到一股淡香,以为有人想暗算皇上,是奴才想多了,皇上恕罪。”

    闻琉手上动作一顿,笑了笑:“你这鼻子也是灵,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陛下圣恩。”张总管连忙站了起来。

    “走吧,要不然李太傅该等久了。”

    闻琉淡淡一笑。

    张总管是个会观察的人,他明显觉得闻琉这笑意比以前真实了许多。难道还是因为十天前的那件事?

    张总管的脑子转到这之后,立即停了下来。

    知道的事越多,活得越短。皇上的心思藏得深,张总管跟了一年也没猜透,只学会了什么时候该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宴小姐可是皇上的眼珠子,放在心尖上的,得罪不起。

    ……

    御书房内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博古阁内有一中圆,其边上摆放有三彩釉陶和精致白瓷。闻琉正在召见李太傅,商谈有关京城内突然出了不少蒙古国人的事。

    “太傅是怎么想的?”闻琉问。

    李太傅坐在下面的椅子上。他年纪大,又有腿疾,在朝堂上已经站了很久,再站就站不住了。闻琉温善,给他赐了座。

    李太傅说:“两国现在并未开仗,若由朝中出手,恐怕有人会说我朝没风范。但边疆事态严峻,京城百姓也知道。如果煽动百姓和他们起争执,而百姓容不得这些外邦人,那谁也不能说是朝中事。”

    闻琉把手上的奏章放在桌上,想了想:“这帮蛮子力气大,易伤人。普通百姓可能会无辜受牵连,不如派些新兵去假装?”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李太傅说,“皇上有微服私访的准备?”

    “朕想了解一下京城外实情,总是底下人把折子后送上来才知道,朕这皇帝当得不称职。”

    李太傅摇头说:“皇上太谦逊了。”

    “这件事情还请太傅守口如瓶,朕不想招惹事端。”

    闻琉以前在大臣的眼里是透明人一个,没人关注他。虽有宴将军做他师父,但老实说,还是没人将他放在心上。

    天有不测风云,众大臣支持的其他皇子在皇权之争中纷纷出了意外。太子死了,二皇子被杀,本来还剩个三皇子,谁知他早就被别的皇子——不知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下了命不久矣的药,登基没多久就一命呜呼,闻琉匆匆上位。

    这位五皇子跟随的是武将,本来想着他没治国之能,他们这些老臣正打算多磨砺一下。哪知他天赋异禀,不仅目光高远,做事还异常果断,决策总是恰好在点子上,委实让人刮目相看。

    李太傅在御书房也没待多久,他还是有事情要做的。等他走后,张总管才走进来。

    闻琉正拿着朱砂笔批奏章,张总管上前压着声音对闻琉说:“宴府正在准备马车,可能要进宫。”

    他微微抬头:“怎么了?”

    上次在皇宫发生的事,宴卿卿心中有阴影。闻琉迁就她,没想召她进宫,怎么突然要来了?

    “昨个江夫人给宴大小姐送喜帖,她一时冲动,就说您让她去云山画瑶台玉凤,应该是来向您要令牌的。”

    云山是皇家地盘,没皇上的允许,不准入内。普通人最多也只能在山脚转转,但要是看着瑶台玉凤,就得上山了。

    云山吗?闻琉垂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

    “皇上?”张总管看他突然笑了起来,后背有些发凉。

    “无事,义姐可能中午过来,让尚食局备点清凉汤。”

    “是。”

    在宴府的时候,他一直怕自己做得太过,被宴卿卿发现异常。她已经经历过人事,并非什么都不懂,做那种事一定会被发现。

    闻琉有药,他可以让宴卿卿如同做梦一般。他也有上好的药膏,只要涂抹一点便可让身上的痕迹消失,但宴府的人多,这种方法实在不可取。

    宴卿卿果然拖到了中午才过来。

    “宴小姐,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政事,待会就过来。”张总管把拂子往手上一搭,恭敬地说,“委屈您等一等,奴才让人盛点清凉汤过来。”

    “多谢张总管。”宴卿卿回道。

    张总管知道她和闻琉的荒唐事,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宴卿卿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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