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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挡-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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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四周被安国公夫人笑声吸引过来的打量的眼神,甄婉怡眨眨眼睛,这人年纪大了是不是就无拘束了呢?捂嘴笑道:“老夫人开玩笑了,晋王妃虽称我一声婶婶,可您这辈份摆在那里,真说起来也是我的长辈呢,我便是那粗野的白丁,也断不会这样说话,老夫人放心。”
  “都说江南的女子都如男儿一般自小读书识字,看来不差,荣王妃这说话老身听着就是喜欢。”安国公夫人面色不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对甄婉怡极为喜欢满意,站在一旁的成国公夫人和晋王妃也陪着笑,不断地点头,大家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甄婉怡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一直绕着她在说,“别家的闺阁小姐怎么读书识字的我倒是不知,我嘛,也就是被母亲拘了两年,样样都沾了一点可样样不行,长到现在竟是没一样拿出手的,不比这京城娘子,上马打球围场狩猎府内中馈,里里外外都能来,像晋王妃,偌大个晋王府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可不是一点点儿本事就能办得好的,京城大家里哪个不夸哪个不赞呢,老夫人可是教导有方好福气呢。”
  安国公夫人脸上的笑不可见地深了一些,毕竟庶女贵为贵妃,孙女又是最有可能站在那最高位置上的人,这放在任何一家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件值得骄傲和高兴的事。“有荣王妃这样的女儿才是为人父母最值得骄傲的。”
  成国公夫人接了一句,“是呢,现如今谁不知道城东安乐胡同的甄府出了个荣王府,听说甄老爷书房里的雨花石都能拿来铺地了呢。”
  甄婉怡笑脸一顿,她可不认为成国公夫人突兀地说这一句话是夸赞,连父亲爱收集雨花石都知道,拿来铺地?甄府的财力还能让父亲做这样奢侈的事?心里虽不舒服可这时也不能失了底气,“成国公夫人真会开玩笑,我父亲爱把玩雨花石,王爷收集了一些送去,但用来铺地那便是太夸张了,哦,我知道了,夫人说的是鹅卵石吧。”

  ☆、第二七一章 夜 宴

  成国公夫人面色艾艾,脸上的笑意看起来很为勉强,孙晓晓忙走了过去,“王妃说的是,我母亲哪里能分辨得了鹅卵石和雨花石,想来也是跟着别人人云亦云的罢了。”
  成国公夫人强颜欢笑地回了一句,“是呀,我也是听别人说。”便拉着孙晓晓退到一旁去了。
  晋王妃上前两步刚好挡了甄婉怡望过去的视线,“婶婶是直接来广极殿的吗?可有去母后那里?”
  甄婉怡将注意力放在晋王妃身上,“还不曾去皇后娘娘那里呢,想着等会再给皇后娘娘和宁王妃道喜。”
  晋王妃笑意更深了一些,“母后这段时日心情很是高兴,相信见到十三婶婶的道喜也会十分高兴的。”
  一旁的洪湘玉状似恭敬地立在甄婉怡身后,却将成国公夫人与孙晓晓的低头私语状看在了眼里,嘴角笑意一闪,看来今晚有好戏可看了,只希望这好戏不要牵累上她才好。
  随着内侍的传唱,帝后带着一众后妃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位大殿门口聚在一起聊天的大臣们,宁王妃就跟在皇后帝边。今日的坐位与万寿节时不大一样,帝后分左右坐下后,皇后右手侧坐的都是宫妃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懿贵妃赫然在首位。其余的亲王大臣们侧坐在皇帝的左手侧,晋王居首,宁王第二,祁荣则在第三,再往后便是瑜亲王和几个国公,中书令是唯一个没有爵位的堂官。甄婉怡与祁荣并列而坐,孙晓晓与洪湘并列坐于两人身后。
  宗帝的致词一贯的简洁明了,总结了过去,展望了来年,然后就是集体举杯,宗帝敬众人,众人呼万岁。待坐下来时,丝竹响起,两列穿着轻薄的宫伎轻移莲步,缓缓而来,在大殿正中央随歌而舞。
  甄婉怡转头打量一圈,人不是很多,大多脸熟。接过宫女斟满的酒蛊就要喝下,却被旁边的大手给挡了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还成握杯的姿式,转头看向祁荣,又看了看祁荣手里的杯子和祁荣身前案上的酒蛊,“王爷是不是拿错杯子了。”
  祁荣抿着嘴笑了笑,“刚才娘子已经喝完了一杯了。”
  甄婉怡点点头,刚才宗帝举杯敬酒,她跟着起身自然喝完了,刚才那杯酒才小半杯呢。“这酒又不会醉人。”
  祁荣喝干手中的酒,将空的杯子放在甄婉怡身前,刚开始没注意,这丫头竟那样豪爽地全干了,“娘子今晚看看歌舞吃吃御菜就好了,至于这酒嘛,今晚就不要喝了。”
  甄婉怡握了握拳,“为什么?有菜无酒岂能快哉,王爷今儿还是年夜饭呢?”
  “今夜天冷,喝多了容易着凉,王妃若是想喝咱们以后再喝,这酒陛下今年赏了好多,本王都给娘子留着了呢。”
  甄婉怡咬了咬下嘴唇,虽然不明白祁荣为什么不让她喝酒了,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这样秘密私语确实不好看,“那王爷要记得给我留着。”
  祁荣松了一口气,从热锅子里夹了一块鹿肉放到甄婉怡碗里,“快些吃,都饿了吧。”
  甄婉怡便开始一心一意用起膳来,也真是饿了,只不过吃来吃去也就那一锅鹿肉鹿筋能吃,其它的菜都是冷的呢。眼睛在白玉豆腐上扫了扫,然后夹了一块放进热锅子里,等烫好了才吃,虽然味道有点改变,不过饿了吃什么都觉得香,更何况这些菜都是御厨出品的。
  “还好有个热锅子。”
  祁荣见了甄婉怡的吃相,也只是抿着嘴笑了笑,然后动手夹了甄婉怡喜欢的菜放进热锅子,于是一个人热菜一个人吃菜,忙得不亦乐呼。
  将桌上的菜吃了个遍甄婉怡才歇手,转头四顾,心里想着还好今晚祁荣没那么打眼,应该没人注意到她们。才想碰上视线便对上了宁王妃的视线,略微伸过头视线越过祁荣看向宁王妃,甄婉怡半举着手摇了摇当做打招呼,笑道:“忘了跟王妃说一声恭喜了,恭喜王妃。”
  宁王妃眼里充满了笑意,对这个荣王妃她不了解,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可也不讨厌,对于不讨厌的人她倒是没给什么脸色,更何况这确实是一件喜事,而今天这个王妃也让她有些惊喜。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宁王看了两人一眼,微微往后退了退身子,让上首的晋王也看到了这一幕。
  甄婉怡觉得宁王妃既然还在看她,那应该是还想跟她说话,更何况是她先找上她先开口的,于是又问道:“王妃肚子里的宝宝几个月了?”
  宁王妃脸上的笑更浓了一些,她喜欢听到别人用宝贝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肚子里的这块肉,现如今这可不就是个宝贝疙瘩嘛。“三个多月了。”
  甄婉怡笑道:“那敢情是好,再等六个月就可以生下来了,时候正好,天儿热小孩子舒服。”
  也许是甄婉怡脸上笑意极为真诚,也许是她这会心情好,宁王妃脸上的笑一直没淡下去,“母后也是这样说的。”
  甄婉怡看到宁王妃几乎没动的饭菜,用手指了指宁王妃那一桌的菜又指了热锅子,还用自己案上的菜示范了一次,然后笑着看着宁王妃。
  宁王妃抽出手巾捂着嘴笑了笑,这年夜宴举办了这么多年了,这个法子大家自然是知道,可能参加年夜宴的妇人都是大周身份最高贵的一群女人,谁不是端着身份,一口菜恨不得吃上十口才吃完的,夹个菜都小心冀冀的,再喜欢的菜也不敢夹三次,生怕身前的盘子空的多了让人笑话粗俗,哪像这荣王妃竟然吃得这样肆无忌惮,看来这身份确实是个硬伤呀,小门小户之人一比便立较高下,只怕明天这京城又多一桩笑谈了吧。“我在母后宫里用过点心了。”
  甄婉怡听了点点头,难怪一直等到最后才来,原来是提前进食去了,看着宁王妃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和茶水,估计也不单单是不饿吧,于是不再开口转头认真的看歌舞去了。今晚得这样坐上二个多时辰呢,真跟看春晚一样,不过就是太单调了一些,不是歌就是舞的。 

  ☆、第二七二章 出 事

  轻悠的丝竹声伴着暖暖的空气犹如一曲摧眠曲,让吃饱了的甄婉怡昏昏欲睡,而她人也真的倒向祁荣靠在祁荣的肩膀上睡着了。祁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却因多了一分确定而涌起巨大的喜意,涨涨地难受。让宫女将火盆移近了些,左手揽上甄婉怡的腰,省得这丫头睡得迷迷糊糊地掉了下去。
  这一幕自然被许多人看在了眼里,只不过都抿着嘴一笑,遥遥对着祁荣举杯,“荣王爷,敬您一杯。”
  祁荣也不在意别人的打量,直接喝了将酒杯翻转朝下,点头示意,并不开口。只是对于别人能行,可对于皇帝却是没得办法,皇帝也朝他举杯,“十三,你差事办得不错,朕很满意,来,朕敬你一杯。”
  祁荣苦笑道:“陛下,臣能不能不起身谢恩呀?”
  宗帝看了熟睡地甄婉怡一眼,大笑道:“朕说你那块位置怎么这么安静呢,荣王妃这是怎么了?”
  “禀陛下,王妃身子有些不适,这会闹瞌睡了,臣想着守夜还有大半个时辰便让王妃睡一会,还请陛下莫怪。”
  宗帝摇了摇头,“你都这样说了朕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要与这唯一的弟妹较真?”
  祁荣上身不动,低头谢恩,“陛下宽宏大量,明儿臣弟让王妃亲自给陛下谢恩。”
  宗帝手一挥,“无事无事。”
  既然皇帝都不计较了,别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今天过后甄婉怡的名声算是毁了,这样重大的场合里连连失仪,先前的用膳倒也能有理由说得过去,毕竟来得早,饿了是正常现象,可是你吃饱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靠在男人肩膀上睡觉,那真的是太没教养了,粗野鄙陋一词全完用得上。
  等甄婉怡被推醒时,歌舞正收,打了个哈欠,嘟呶一句,“已经完了吗?”
  祁荣扶正了人,“还没,不过快了,等看了烟火便可以出宫了。”
  甄婉怡随着站了起来,看到众人打量的目光时垂下了头,唉,怎么会这样的呢,熬下夜都支持不住,她不是生病了吧?
  到了广极殿门口,帝后一左一右分开走,祁荣看了红鹦一眼,“跟紧王妃,照顾好。”红鹦认真地点了点头,紧贴着甄婉怡的左手边站好,孙晓晓往右移了几步,将洪湘玉挤到了一边,洪湘玉只得后退一步站到了孙晓晓的身后。
  一阵寒风吹来,丝丝冰冷沾上了脸庞,甄婉怡打了一个冷颤,这么冷的天看什么烟火呀,还不如赶紧去见周公的好。裹了裹披风,感受那毛绒绒的暖和才觉得那冷风没那么刺骨。
  广极殿前面有三丈宽的一个平台,周围砌了石栏,只余中间丈宽的阶级,往下便有两株金桂树,海碗口一般粗壮叶繁茂。宗帝带着大臣们出了殿门往左顶着风雪站到凭栏而立,皇后带着命妇们往右站在栏杆前面。
  吹啸的北方夹带着雪花刮得人生疼,甄婉怡将披风上的帽子盖在头上,拉紧了领口缩着脖子只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披风里去,也有几个夫人妃子戴起了帽子,挤在一起。
  安国公夫人迎着风雪眯着眼睛,对着一旁的皇后道:“皇后娘娘,这儿风雪太大了,不如咱们到下面去看吧,那里地势低一些还有颗树能挡挡风,这么吹着只怕宁王妃也受不了呀。”
  成国公夫人立马应声道:“是呀,皇后娘娘您看这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实在不是看烟花的地儿。”
  其她几位夫人也应了一声,这风大手里也没个暖炉,单薄的披风根本就挡不住风雪的肆虐。皇后看了点点头,“那各位夫人就随本宫到台阶下去看烟花吧。”
  于是众人跟着移动脚步往下走去,甄婉怡本是站在中间的,被人群推搡着往前与宁王妃越来越近,直到台阶前,安国公夫人后退一步让皇后先行,这一等后头跟上的人便聚得越多起来,一个主子一个丫鬟,还有打灯的宫女都挤到了一起,安国公夫人往后一看,露出一丝笑意带着两个丫鬟跟上皇后,然后晋王妃和懿贵妃带着人跟上,宁王妃刚要抬脚成国公夫人又先跟了上去,如此一来宁王妃与皇后之间被隔得几乎看不到彼此的人影了。
  甄婉怡被挤着跟在了宁王妃身后,看着宁王妃一左一右两个护着的宫女,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拉出了两个阶梯的距离。这时“嘣”“砰”声响,照亮了半边天空,后头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甄婉怡只觉一股大力撞来,身不由已地往前倒去,吓得眼睛一闭内心悲嚎,“惨了,前面是宁王妃。”
  左手突然被牢牢抓住,红鹦的声音传来,“王妃,小心点。”
  甄婉怡松了一口气,扶着红鹦的手站定,刚才一个踉呛她直接往下迈了两步,宁王妃已经下了阶梯,现在她前面也只剩一步阶梯了。这时一个红影带着惨叫声从甄婉怡右手边直直滚下,将站得稳稳地宁王撞得直往后倒,甄婉怡再次感到自己后背被推了一把,迎着宁王妃的后倒的身子扑去,这一扑即便宁王妃被撞倒没事也会被她压在身下,如果宁王妃真出了问题前头一个撞她的倒霉,她也跑不了。
  电光火石之间,甄婉怡大叫一声“小心”,双手抓住宁王妃的胳膊脚尖用力回转,却在落地的那一刻只听“咔擦”一声,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受不住力膝盖先着地然后整个人扑倒在地,甄婉怡再也忍不住“啊”地痛叫出声来,抱着脚踝趴在地上,眼泪四流。
  红鹦将宁王妃稳住后快速移到甄婉怡身边,“王妃,您怎么了?”
  这时皇后也速度退回来,盯着宁王妃上下细瞧,“宁王妃可有伤着?太医,快叫太医。”然后抬着盯着还来不及散去的众女,“都给本宫在原地站好,哪个敢动本宫绝不轻饶。”
  高台上的一直关注这边的祁荣宁王几人最先发现,“出事了。”祁荣丢下这一句话便抬脚快步往台阶处跑去,看着挤在地堆的人,又似乎听到甄婉怡的哭声,顾不得失仪地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当看到甄婉怡扑倒在地,披风下露出一点红色时,脑海里轰地一声脚如踩在棉花上一般眼前有些发黑。

  ☆、第二七三章 摔 倒

  看着仿若定住了的人群,宗帝沉着声音道:“谁能告诉朕,发生了何事?”
  祁荣慢慢地走近想将甄婉怡抱起来,可刚抚上甄婉怡的腿,甄婉怡便又惨叫出声,“别,别动,疼,好疼。”趴在地上躬着腰一手按在小腿上,另一支手仿佛无力撑住娇小的身子,颤颤巍巍地伴着细小的抽泣声传出,仰起的小脸一片惨白泪水迷蒙,让祁荣看了只觉得心若刀割。不敢动甄婉怡的腿,轻轻地将小人儿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眼神望着那站在台阶上的众女,目光冰冷。
  宁王妃脸色狰狞,不顾寒冷的地面双膝跪下,“启禀父皇,有人想要暗杀儿媳,若不是荣王妃出手相救,此番倒在地上的可就是儿媳了。”
  皇后不等宗帝开口忙亲自扶了人起身,“你这孩子可是有了身孕的人,这地面湿冷哪是你能跪下来,快快起身,你父皇会为你们母子做主的。”
  等宁王妃站起身,皇后眼光在众女身上扫过,“刚才是谁推的人?每个人身边都站了谁,干了些什么?想好了,想仔细了再一一与本宫说出来,今儿做鬼之人肯定在尔等之中,每个人都看清楚身边的人,她什么时候站你身边的?做了些什么一一道来。”
  红鹦第一个跪了下来,“陛下,皇后娘娘请明查,奴婢红鹦是荣王爷找来专陪王妃在外行走的,奴婢和我家王妃一直跟在宁王妃身后离了两步台阶的距离,刚才在还剩三步台阶的时候有人撞向王妃被奴婢拦住了第一次,可却被撞得往下走了两步,这时宁王妃已经安全下了石阶,可不等我家王妃站稳脚,这位娘娘滚了下来撞向宁王妃,宁王妃向后倒时我家王妃飞身救人,奴婢只来得及扶住宁王妃,却没抢住我家王妃,也不知道王妃伤势如何?”说完转向祁荣,“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没保护好王妃,请您责罚。”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随着宫女的叫唤,皇后第一时间喊过一个太医,“孙太医,快来看看宁王妃,可有动胎气。张太医,你快给荣王妃看看伤在哪了?”
  张太医往地上一瞧,看了冷着一张黑脸蹲在那里的祁荣,忙上前两步,不等行礼,祁荣便道:“看人。”说完直接把甄婉怡的手腕拉出。
  张太医顾不得拿药箱,直接把脉。
  孙太医那边先看完脉,“没事,宁王妃只是气血有些不平,臣开一副宁神汤就好。”
  张太医起身先对祁荣一鞠躬,又转过身道:“孙大人麻烦您过来看一下。”
  众人眼神都闪了一闪,都知道这孙太医是宫里千金科的一把好手,请他把脉莫不是?孙太医也面露惊讶之色。
  皇后眼睛一亮,忙道:“孙太医快给荣王妃看看,刚才荣王妃为了救宁王妃狠摔了一跤,快些看看可有大碍?”
  孙太医领了命一拱手快走两步,将甄婉怡两只手腕都把过脉后才道:“恭喜荣王爷,荣王妃这是喜脉,已有五十天,脉象善浅。”
  祁荣扶着甄婉怡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王妃这一摔可有问题?”
  孙太医顿了顿才斟酌道:“王妃怀胎尚不足三个月,胎象微弱,此番遭难已是动了胎气,需得静养一段时日才行。”
  “有孕?”甄婉怡一声低呼,最疼的时刻已过去了,呆呆靠在祁荣身上的甄婉怡听了太医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间想起,最近她总是觉得有件事给忘了,这会想起来原来是这个月的小日子给忘了,甄婉怡心里懊恼至极,将脸转向祁荣怀里,她真是太蠢了。
  祁荣脸色依旧难看,可心底松了一口气,他看了孙太医一眼,拍了拍甄婉怡的肩膀,“没事,有太医在呢。”
  甄婉怡抓着厚厚的皮毛披风,还好祁荣特地给她赶制出了这件风,坐在地上这么久了也没觉得太冷。微微一动,刺骨的疼又传过来,抽气声响起,祁荣忙问道:“怎么了?”
  甄婉怡躬着身子,声音被闷在祁荣的胸膛里,“我脚崴了。”
  祁荣一愣,轻声呢喃道:“崴脚?”看了众人一眼,避开甄婉怡右脚轻轻将人搂了起来,对着高台上的皇帝和石阶下的皇后说道:“陛下,皇后,臣弟先带王妃回府了。”
  宗陛点了点头,看着站一堆的女人脸色有些难看,“孙太医张太医都去荣王府候着。”
  皇后面带愧疚,“十三弟,今日的事真要谢谢荣王妃了,本宫也没想到荣王妃竟然也有孕了,还差点……”
  祁荣本来冷着的脸色似乎更冷了,“皇后娘娘客气了,荣王妃并不知道自己有孕,若是她提前知道想来也不会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来了。”
  甄婉怡将脸埋在祁荣的怀里,用力地点点头,哪怕会被人冤枉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
  祁荣垂了眼帘看了甄婉怡一眼,手上微微用了些力,转身便离开了。
  皇后的声音传来,“十三弟,你府上的这位婢女本宫还有些事需要问问。”
  祁荣脚步顿了顿,“那就让红鹦天亮之后再回府好了。”
  烟火没停,或蓝或红或紫的亮光之下,一身紫衣玄色披风的祁荣抱着浅紫披风包裹得紧实的甄婉怡漫行在风雪里迎向满天的璀璨,甄婉怡蜷在祁荣的怀里耳旁传来的有力心跳声,让本还忐忑的甄婉怡心里突然宁静下来,“王爷,我真的怀孕了?”
  祁荣轻轻地“嗯”了一声。
  甄婉怡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这个月自己身体的异常来,异常的嗜睡,整天的无精打采,还有祁荣,这大半个月里竟然只碰自己一次,这太不合常理了,还有那些清淡的膳食,不让她出锦祥院不让她打理府里的事务,这一切一切不正常的事可她竟然就没注意到。
  盯着祁荣刚硬的下巴,“王爷,您是不是早知道了?”
  祁荣嘴角扯动一下,脸色柔和了一些,“嗯,有些猜测。”
  “那怎么不告诉我呢,这样我自己也能注意一点呀。”
  祁荣叹了一口气,“怕你担心,若是知道今晚你会这样的果敢,本王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第二七四章 疼

  上了马车,祁荣仍将甄婉怡抱在怀里坐着,今晚真个吓死他了,一开始看到甄婉怡裙上的红梅时还以为是血迹呢,真真是后怕。
  甄婉怡今晚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靠在祁荣的身上,嘟呶道:“我就说我与这宫里犯冲,每一回进宫都没好事。”
  祁荣眼睛微眯,“这宫里是不好,咱们以后没事就不要进宫了。”
  甄婉怡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呀,你是王爷,我是王妃,不说别的宫里宴客的时候总不能不去吧?端午中秋万寿节千秋节还有这大年夜,宫里都要举办宫宴,算下来一年至少也得去五次呢。”
  祁荣拍了拍甄婉怡的肩膀,“这事本王来想办法,你别急。”
  甄婉怡被脚上传来的一阵阵痛疼得直吸气,“我不急。”
  “很疼吗?”
  甄婉怡点点头,眼里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真的好疼呀。“我都觉得这脚要断了似的。”
  “胡说,张太医跟过来了,等会让她给你敷一帖药,就不会这样疼了。”
  为了转移疼痛,甄婉怡只得找话说,“今晚有人要害宁王妃,推了我两次,第一次被红鹦拉住了,可第二次没拉住,如果我不稳住宁王妃的话就得压她身上了,这样就不得了了。”
  “你记不记得你身后是何人?”
  甄婉怡今晚是留了心的,特别是看到自己被挤到宁王妃身后时特地便往后看了好几次,她记得非常清楚,“是孙侧妃,她一直跟在我右侧,红鹦在我左侧扶着我。”
  “看来晋王他们是想一箭双雕了。”祁荣声音带着冷意。
  甄婉怡点点头,将今晚与祁荣分开后一路碰到的人说过的话都想了一遍,“今晚安国公夫人对我很是热情,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子话。”
  祁荣点点头,“本王看到了,一进来便见你和她们站一起,皇后她们也应该看到了,看来这是晋王他们特意为本王和宁王策划了这一局好棋。”
  甄婉怡点点头,“嗯,如果是我害了宁王妃,那你和宁王肯定要反目成仇了。”
  “不止,安国公夫人她们特意将你围住便是想造成一种你与晋王妃一派要好的假像,再等宁王妃出事你自然是脱不开干系,说不定最后她们再跳出来为你开脱,本王还得承她们的情,对晋王死心踏地呢?”
  看着祁荣带着危险冷笑的脸庞,甄婉怡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帮了她他就要对晋王死心踏地呢?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声叹息,将手放在小腹上,“还好,总算没让她们算计了去。”
  祁荣也跟着将手抚在甄婉怡的手上,脸上的杀意一闪,“这笔帐本王记下来了,放心。”
  马车驶入荣王府,门槛一一被下掉,一直到了锦祥院前才停下,祁荣抱着甄婉怡下车,院子里的人都涌了出来,慕嬷嬷着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祁荣吩咐道:“太医马上来了,去迎一迎,再去准备热水,煮些姜汤来。”
  樱桃应了一声快速出门去了。
  慕嬷嬷上前将热烘烘的被子掀开,祁荣轻轻地放下甄婉怡,又亲自帮着解了披风。
  “王爷快先收拾自己吧,王妃这有奴婢们呢。”
  祁荣看了眼身上厚重的衣裳,退开两步,“小心点,王妃脚葳了。”
  慕嬷嬷上前拿走披风,虎妞蹲下想帮甄婉怡退下靴子,才碰到甄婉怡便叫了出来,“啊,疼,虎妞,别动,好疼。”
  虎妞吓了一跳,“王妃,你脚踝应该肿了,这样包在靴子里也不行呀。”
  甄婉怡弯着腰压着腿,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掉,“可是好疼呀,一碰就疼得要命。”
  看着甄婉怡腊白的脸色,虎妞也慌了手脚,“那怎么办呀?”
  祁荣低沉的声音传来,“拿剪刀来,将靴子剪了。”
  虎妞看了看那鞋面上缀满的细小珍珠和脚尖一颗莲子米大的湖珠,觉得可惜,这可是王妃第一次穿呢。
  甄婉怡也看着精致的靴子,这可是虎妞做了半个月才做出来的呀,“王爷,要不再试着脱一下吧。”
  祁荣接过莲香递来的剪子,“别试了,不就是一双靴子吗,若是硬脱将伤加重了怎么办?”
  莲香也在一旁劝道:“是呀,王妃,你就听王爷的吧。”
  虎妞笑道:“王妃若是舍不得,奴婢明天再给您做一双一模一样的好了。”
  甄婉怡笑道:“胡说什么呢,正月里不得动针线。”
  “那奴婢出了正月再给王妃做好了。”
  祁荣轻轻剪开靴子,退下绫袜,便看到那红肿得有些发亮的脚踝,四下一片惊呼声。甄婉怡只觉得那红肿处一片灼热,有如针扎一般的疼时轻时重的传来,眼泪便忍不住了,好像这样流了眼泪能减轻痛苦似的。
  “端冷水来。”
  祁荣拧着被冷水浸透的帕子敷到甄婉怡红肿的地方,“忍一忍。”说虽这样说可看到甄婉怡咬站下唇传出的呼痛声时,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眉头,声音里满是不快,“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虎妞刚跑到门口便看到卫安带着两位太医走了过来,忙回头喊了一声,“太医来了。”
  房里一阵窸窣声赂起,祁荣已经到了门口,“孙太医、张太医有劳两位了。”
  两位太医见了礼才进屋,甄婉怡已经盖好了锦被。
  张太医来过荣王府几次,开口说道:“不知道王妃哪里不舒服?”
  祁荣站在床边,“王妃葳了脚,右脚脚踝外侧,已经红肿得厉害,并在发烫。”
  张太医点点头,先给把了脉,然后道:“无大碍,微臣先开一方,无需用药,只需外敷。明日再让女医进府为王妃推拿活血,有些疼,不过这样能好得快一些。”
  又换了孙太医上前把脉,看着孙太医一脸犹豫的样子,祁荣冷声道:“孙太医,你如何对外说本王不管,本王只需告诉你,王妃这一胎若是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问题,本王叫你阖府上下陪葬。”
  孙太医一个激灵,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微臣不敢。”
  甄婉怡眼珠子在祁荣脸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明显很紧张的孙太医,“本妃肚子并没有什么不适,本妃摔下去的时候是膝盖先着地,然后用手肘撑住了身子,刚好今晚戴的又是全狐皮的披风,垫在身下,所以本妃除了这脚踝疼之外,其他的都没问题。”
  孙太医只觉得这屋里过于闷热,冻得通红的鼻头这会开始冒汗了,忐忑不安道:“王爷,王妃,微臣只是奉皇后娘娘来给王妃诊脉,王妃脉相平稳,胎儿并没有问题,微臣不敢欺瞒。”
  甄婉怡松了一口气,靠在大迎枕上,手抚上小腹,真好,一切平安。

  ☆、第二七五章 医 女

  大年初一,本要进宫朝拜的甄婉怡还蒙头睡得正香,浅浅的呼吸伴着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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