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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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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荣走近两步,上前半步错开身挡在甄婉怡身前,借着身形的阻挡将甄婉怡的小手握在手里。甄婉怡微微挣了挣,见祁荣丝毫不动便由着他了。
“你这样是想给荣王府挣脸?给本王挣脸?”
孙晓晓感觉一股冷风从头顶刮过,激得她一个哆嗦,不敢多想地忙点了点头,“是的,王爷。”
祁荣定定地看着孙晓晓一身妖艳的装扮,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直把孙晓晓看得双腿发软。
甄婉怡看着祁荣就说了一句话便定定地看着美女,不由得将大拇指指甲狠狠地掐了那握着她的大手一把,然后用力地抽回自己的小手。并在祁荣回过头望过来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地盯着孙晓晓打量,只是看着那高高耸起的地方时,不由得地撇了撇嘴角。
祁荣暗暗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嘴角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对别的人也不愿去多在意一分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进宫吧。”说完便光明正大的拉着甄婉怡蹬上了第一辆马车。
甄婉怡直到进了马车也挣开手,刚才大家都看着,她不好落祁荣面子,只得乖乖地跟上来。可现在没了旁人在,她才不要再顾忌什么呢,谁让她心里还不舒服着呢。
祁荣一把拉住甄婉怡扑到在车厢里,甄婉怡的一声惊呼还没喊出口便被一张火热的唇给咽下去了。甄婉怡气极地捶了捶那结实在胸膛,却不敢大力的摇头晃脑,她那脑门上可是顶了好些首饰呢。
祁荣感觉到甄婉怡的顺服才敛去急燥,慢慢吸吮着,半晌才道:“娘子可有想为夫?”
甄婉怡睁开迷离的眼眸,水光滟潋,分明是已动情了。看得祁荣身下一紧,又连连亲了亲,低沉地声音里满含笑意,“你个小醋坛子。”
甄婉怡身子一僵,反应过来后睁大了眼恼羞道:“谁醋坛子了?我干什么成醋坛子了?”声音充满了惊慌失措。
祁荣拍了拍甄婉怡肩膀,“行了,别害羞了,本王都清楚。”
听着祁荣带着笑意的声音,甄婉怡的慌乱收了起来,抿着嘴笑道:“是,王爷最清楚不过的了。”
祁荣眼神闪了闪,看着又回到以前的甄婉怡,嘴角也勾起一缕笑意,这丫头精滑得很,不过,难得今日这番表现,还是不要*急她了,这日子还长,慢慢来,不急。
“你选了什么礼物?”
甄婉怡暗自长松一口气,她真怕祁荣刚才会*问到底,其实适才抠人的行为她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的动作,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就是看着祁荣一手牵着她还直愣愣地看着另一个漂亮女人心时不爽而已,并没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从身后的座位上拿起一个长盒,“在王爷库房里选的,一座紫檀红珊瑚仙翁拜寿雕像。”
祁荣打开盒子随意看了看,又盖上,“这样便是很好的了。”
甄婉怡瞪了瞪眼,“这样还叫好呀?陛下还不到五十呢,选这个雕像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祁荣帮着甄婉怡正了正发簪,虽然他很喜欢看甄婉怡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可这娇媚的样子却只能他看。“反正就是个生辰宴,每年都要过的,送什么意思到了就行。”
甄婉怡捂着嘴笑道:“这样说来,明年王爷的生辰,我的礼都可以省下来了?”
祁荣凑近了身子,伏在甄婉怡耳旁,“娘子不用送礼,本王自己动手取来就是,反正在本王眼里,再好的礼物也比不过娘子本身。”说完便是一口含住了那白嫩的耳垂。他费尽心思,日夜不停地与那些人周旋,无时不想快些回京,回到他娇妻身边,这道美味他都还没享用好呢,怎么舍得。嘴里熟悉的口感让祁荣再一次沉沦,这一辈子估计他就这样栽了,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意识这此他心里尽有丝丝的得意,用胡大海的话说他这是走火入魔了。
甄婉怡身子一软,娇声道:“王爷,我们要进宫了。”
祁荣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抱了抱甄婉怡,只痛得甄婉怡“嘤咛”一声,羞怒道了一声:“王爷。”
祁荣放开娇人儿,刮了刮小巧挺立的鼻头,“娇气。”
甄婉怡略略扬了扬头,轻轻“哼”了一声。
祁荣抬手想揉甄婉怡发髻,可看到满头的金玉,便忍不住地笑呵呵地捏了捏甄婉怡的脸颊,“待本王回府再与娘子算帐。”
这话甄婉怡实在是太熟悉不过的了,债多了不愁,反正她现在就这样一个小身板儿,祁荣能折腾到哪里去?
祁荣自然也熟悉甄婉怡的这个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摸了摸鼻头。眼里却闪过一丝亮光,这丫头越来越嘚瑟了,每每看她在欢床上那浑身霏红气喘吁吁大汗淋淋的求饶样子时都让他心中不舍。时日一长这丫头便越来不当一回事,看来还真是欠教训啊,这次一定要让她尝尝厉害,省得他都夫纲不振了。
甄婉怡看着祁荣嘴角的笑意,心中不由得一寒,咬了咬唇,这人不会要当真了吧。
☆、第二四二章 献 礼(一)
申时正,广极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高高的殿宇里人影攒动,三五成群却不见高声。当祁荣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大殿里出现了片刻的宁静,晋王与宁王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发现了震惊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各自堆起笑迎了上去,晋王率先开口,“十三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走前侄儿没能跟你践行,明晚侄儿为十三叔举办接风宴,十三叔可一定要参加。”
站在祁荣身边的甄婉怡看着围上来的人忙后退两步,可渐渐地发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后便索性带着孙晓晓和洪湘玉往识得的人走去。还不等甄婉怡靠近,晋王妃便迎了上来,“十三婶婶您可来了,今天来得可有些晚了哦,待会可得好好喝一盅。”
看着晋王妃一脸打趣的神色,甄婉怡微微垂了垂眼帘,笑道:“正主儿都没来呢,怎地算晚?晋王妃你可是长媳,自然该提前到此帮着待客,我若来得过早岂不是抢了你这个儿媳该做的事?”
晋王妃脸上的笑意不变,伸手拉过甄婉怡,亲热道:“我就喜欢跟十三婶婶说话,让您这样一说倒显得我多重要似的,其实这次的宴会都是母后在打理呢,我呀,就是闲着来说说话的。”
甄婉怡对着宁王妃眨眨眼睛,“皇后娘娘最是好福气,能得你和宁王妃这样的好媳妇,所以才放心在后头指挥呀。”
宁王妃最是不喜欢与晋王妃站一旁,每每两人站一起她总是陪衬的那一个,话都让晋王妃一个人说了,那些大臣的夫人们也一个劲的奉承她,听得一旁的她牙都酸了。今天的这个容王妃倒是不同,竟然会在晋王妃的热情下还记得她。
宁王妃露出温和的笑意,“本妃可没有晋王妃的本事,能左右逢源,容王妃这话对于本王妃而言是太过赞美了。”
甄婉怡眨眨眼,对于宁王妃这话内心是倒是深表赞同,不过却觉得这样直白的对话更合她心意,“哪里,哪里,王妃你与晋王妃是一静一动,两相得宜。”唉,与这宁王妃相比,她觉得自己都说得上一声虚伪了。
宁王妃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娇声大笑道:“有趣有趣,本妃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话的呢。大嫂,是不是呢?”说完还挑起眼角得意洋洋的望着晋王妃。
晋王妃脸色不变,笑容依旧,“容王妃可是你我的长辈,说的自然是的。”
甄婉怡抿了抿嘴,这一下子就从十三婶变成容王妃了,看来晋王妃也不如外界说的那样宽厚贤良呀。“什么长辈不长辈的,这也就是我自己的看法而已,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见谅。”
一直陪在一旁的安国公世子夫人笑道:“荣王妃说的便是晋王妃和宁王妃两人的性子,正正语中呢,哪有什么不对的。”
甄婉怡看向安国公世子夫人,与晋王妃五官有几分相似,便点示意,“还是世子夫人会说话,刚还在想晋王妃这样灵巧的一个人儿随了谁了呢,这下可找到原主了。”
四周的夫人便都笑了起来,远远看着倒是热闹非凡,一个个笑容满面,其乐融融的样子。
不远处的祁荣一直关注着甄婉怡这里,见了微微挑了挑眉,看来他这位王妃适应得挺好挺快的吗?
不多时候,便传来内侍的唱喝声,“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懿贵妃娘娘驾到!”
四下散开,齐齐蹲下,“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
威严的声音传来,“众卿平升。”
甄婉怡随着众人起身,看着上首高座上并排而坐的两人,一个玄紫的威严,一个正红的端庄,一个石榴红的娇媚。对于前两个人甄婉怡仅仅是一扫而过,视线便停在了宗帝右下首的女人身上。
对于这个懿贵妃甄婉怡听了许多,听得最多的便是她的绝丽无双,她的宠冠六宫,她的惊人之舞。可每次进宫或者宫里宴会时,两人总是无缘相见,细细想一想,这竟然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耳闻许多的女人。柳叶眉,瑶鼻樱唇,面若芙蓉,肤似桃花,特别是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说声绝色真是不冤呀。难怪能宠冠六宫,短短不到两年时间便身居正一品的贵妃,如此容颜,想要不升得快也难呀。
懿贵妃高高座于上首,脸上挂的笑容,慵懒的半靠座姿,无一不表明她此时的好心情。只不过她这样的好心情却让皇后脸上的笑意十分僵硬。这样大的场合从来都是帝后同行,什么时候成了三人行的,贵妃之位再高也摆脱不了妾室的身份,她懿贵妃凭什么与自己同伴帝侧。难道就靠那张脸吗?
大殿的众位大臣脸上神色也是各异,彼此间用眼神做着无声的交流,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办放在了晋王和宁王身上。晋王爷看到懿贵妃与陛下同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一些,而宁王,虽然神情依旧,可案下的双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同样是宗帝先做了个简短的开场白,然后便是众大臣的献礼时间。大家自然是第一时间看向晋王,晋王扶了扶玉冠,扯了扯衣袂,才起身站到大殿正当中,“父皇,儿臣前些时日听闻湟水河畔出现地动,心里忧虑,又怕父皇不知实况过于担心,便亲自走了一趟湟水,却发现那里确实是出现过地动,却没有一例人畜的伤亡。反倒是湟水由原来的一丈宽足足扩大了三倍有余,湟水附近的百姓靠着湟水足以保衣食无忧了。”
大殿中的大臣听了无不点头称赞,传到甄婉怡耳里的便有好些。
“这湟水河历年少水,常年干旱,百姓无水灌溉,经常多种薄收,食不饱肚的,过得异常艰苦呀。”
“没想到一场地动竟能带来这样的大好事,真是天佑我大周呀。”
“是呀,这可是天佑吾皇,吾皇万岁。”
甄婉怡又跟着众人起身道贺,三呼万岁,心里却无奈之极。
☆、第二四三章 献 礼(三)
这地动不就是地震吗?地震造成山崩地裂不是很正常的吗?湟水在大周最西,发源于喀拉大山,是大周最高的山脉。常年靠喀拉山的冰雪融水补给,是一条岗位流河,最终消失在干旱的沙漠里,人烟稀少,只有少部分的游牧部族居住在湟水河下游。在这样的地方发生地动,没有人畜伤亡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也不至于如此夸张,说成是天佑大周,天佑宗帝吧。
这干旱地区的河流靠山上的冰雪融水补给水源,所以湟水扩得再宽没有冰雪融水一样是干,甚至因为河床扩宽了,水分更容易被蒸发,那里的人们只怕更缺水吧。说什么丰衣足食,这话也能只骗一骗喜欢听好话的陛下和一群不知地理异志的大臣们吧。
祁荣斜着眼看了看撇撇嘴的甄婉怡,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凑近低语了一句,笑意浓浓,“娘子,收起你那鄙视的神情,有什么好的见解回去与为夫说道说道。”
甄婉怡忙吸了一口气,提起嘴角,绽开一抹笑。这样的变脸速度让祁荣闷笑了两声。
甄婉怡注意到大殿里多了一块石碑,便听到晋王道:“父皇,这是儿臣在湟水河畔发现的石碑,上面的裂纹像极了四个字。”
宗帝本没在意的神情也动了动,坐直了身子,“哦?哪四个字?”
下面的大臣也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甄婉怡举目望去,这像是一块花岗岩,浑身布满了河沙,应该是因地动的关系山体破碎,这块花岗岩才掉入湟水河再沿着湟水河滚到下游的。按花岗岩的坚硬程度,想要在这上面弄出这许多裂痕而而使岩体不毁,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但是要在这样密密麻麻布满裂痕的花岗岩上找出四个字来?
甄婉怡正要摇头,却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身玄色道袍,急急地上前,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那块大花岗岩上,凑得极近,也顾不得花岗岩上的河沙,伸手沿着裂痕一一划过,半晌定在正中间的较深的裂痕上,激动得白胡子都颤颤抖抖的。
“这,这是天道酬勤。”说完转过身,匍匐在地,高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块神石上写的是天道酬勤,是天道酬勤呀,这是上苍在褒奖陛下,一心为民,所以上苍感动,才会让此次的地动不伤一人一畜,才会在陛下的生辰之日显现,这是上苍也在为陛下庆贺呀。”
立即又上前好几个大臣,对着花岗岩的正中的痕迹一一点评,“真的是天道酬勤呀。”
“祝大人不愧是先帝亲点的探花,国子监的酒祭,学问就是不同凡响。”
“是呀,是呀。”
“陛下鸿福齐天,这是上苍对陛下的嘉勉呢。”
于是又是一轮高声唱喝,“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万民敬仰,天道酬勤。”
甄婉怡无奈至极,撇了撇嘴,又一次跟着众人跪下。这中间是有几道较深的裂痕,凑到一起勉强能看得出是天道酬勤四个字,可是要让甄婉怡相信这是纯天然成就的四个字,除非她傻掉了。可这看着这大殿里神情激动的众多大臣,真不敢相信这些人就是大周朝里掌握着万民生计的掌控者,如此谄媚,如此见风使舵,让甄婉怡想到了前世一个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衣》。
想到这里便不由得笑出声来,一旁的祁荣低声咳了咳,吓得甄婉怡忙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着看着晋王的献礼。
宗帝再精明再冷静自持的一个人,被晋王与众大臣一哄,也不由得喜颜逐开,朗声高道:“吾儿有心了,朕心甚悦,赏晋王府玉如意一对,金丝贡锦十匹,东珠五斛,黄金千两。”
晋王带着晋王府几位妃子上前道谢,“儿臣(臣妾),谢过陛下。”
接下来的献礼在晋王的这件天道酬勤之下便显得有些黯然失色。特别是宁王只是送上一对帝王绿的佩环时,众大臣脸上的神色更是出现了两个极端。宗帝竟一件赏礼也没有时,宁王这边的亲信脸色更是难看,在晋王亲臣的得意洋洋下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让甄婉怡这个旁观者都对宁王深表同情起来。
随着皇室宗亲的献礼结束,祁荣才起身前去,“臣恭贺陛下大寿,祝陛下福寿齐天。”
宗帝看到祁荣上前,脸色倒是比旁人好看一点,“今天才赶回来,怎么不回府多休息休息?”
祁荣恭声道:“今日是陛下大寿,臣怎敢不来,再说臣不累。这是臣送给陛下的贺礼,望陛下笑纳。”
宗帝看了一眼打开的锦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竟还打笑道:“嗯,到底是成亲的人了,比起前两年长进了不少,这礼还算用心,这是荣王妃的功劳吧。”
祁荣笑了笑,“正是王妃选的,陛下能喜欢便这件礼物的大幸了。”
宗帝嗤笑一声,“你倒是为自己选了一个好王妃,与你相配得很。”
祁荣脸上的笑更浓了一些,“臣能得偿所愿也要多谢陛下的赐婚。”
宗帝斜眼看了看甄婉怡的方向,瘦瘦小小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出众之处,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呢。这样想着,心里的欢喜便少了一些,“既然十三弟的精神这么好,那宴会后留下来,与朕说说这次办的差事办得如何?正好朕得了好酒,还有好些有趣的东西,等会你选一些走。”
祁荣脸上的笑容一僵,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宗帝,宗帝眼里难掩笑意,“怎么,不愿意?”
祁荣撇了撇嘴,微微一拱手,“臣不敢,臣遵命,不过陛下可得准备好礼物,臣这次回来的匆忙,可是一件礼物都没带的。”
宗陛哈哈大笑,“没事,看你府里的人都喜欢什么,若是没中意的,去朕库房里选。”
祁荣再次道谢,才回到座位上,看着祁荣黑沉沉的脸,甄婉怡暗自笑个不停,她终于逃过一劫了,有了陛下的金口挽留,祁荣还怎么可能回府,那他所想的惩罚自然也没机会了,至于明天吗,等明天再说呗,说不定明天又有明天的事儿呢。
☆、第二四四章 赏 菜
参加了宗帝的寿辰宴,甄婉怡算是开了眼界,各种珍稀,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拿不出来的,从珠玉到金银,从活物到书画,从飞禽到走兽,都能在这大殿上看到,比起前世参加过的宴会来那叫一个高端贵气上档次。
看着一个比一个谄媚的大臣,吉祥恭贺的话一个晚上便听了几箩筐,最后几个觐见的大臣见到宗帝脸上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之后,便非常有眼色的缩短了恭贺的话语,一般只是上前送了礼,道上一句吉祥话后就退了下来。
在大臣退回的同时,宫伎精心编排的歌舞凑起,宫娥也开始传菜上酒,甄婉怡看到端上案席上的佳肴,感叹着,还好不是冬天,否则等这些菜上桌非要结一层油冻子不可。尝佳肴品美酒大概是甄婉怡参加这宫宴最值得高兴的事了,如果开宴前没有那么长而无味的奉承话的话应该会更好。
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像别人家宴客那样将礼物都交给帐房记帐,然后大家一起吃吃饭喝喝酒,听听歌看看舞,酒足饭饱之后便各自回府,这样不是更好吗?一个献礼就花去了近一个时辰,真是太浪费时间了,慕嬷嬷还说今晚的宴会不会太长,害得她也没提前吃些东西压压肚子,这会可真是饿了。
可惜肚子再怎么闹空城计,颜面上的事也得注意,甄婉怡还得端着她的仪态和风度,看着仪态还算优美,可不一会,身前的菜便空了一半,祁荣斜眼看了,抿着无声地嘴笑了起来,却不敢出声,这丫头极爱面子,饿了困了的时候脾气又大,于是在一旁帮着布菜,还笑得极为温和。
甄婉怡本是一直吃着身前的一盘菜,别的几道菜离她有些远,若要夹那吃的速度就会更慢,所以为了肚皮只得一心吃着眼前的一道凉拌生花。有木耳,猪耳,海带,花生,还算是美味。不过有了祁荣的帮助之后,甄婉怡吃得更香了。
甄婉怡一开始还顾忌着仪态,可在美味的诱惑前,慢慢地放开了手脚,再加上祁荣夹得开心,她便吃得更是放心,因为祁荣夹过来的菜,都是甄婉怡爱吃的。
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听到宗帝的声音传来,甄婉怡大力咀嚼的动作便顿了下来。
“朕看荣王妃吃得挺开心的呀,怎么样,朕这御膳房做出的菜可还合王妃味口?”
甄婉怡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接过祁荣递过来的三珍汤喝了一口,还好不烫了。起身屈了屈膝,“陛下宫里的菜自然是好吃,臣妾很喜欢,连最爱看的歌舞都没时间去看了呢。”
甄婉怡的直白让宗帝很是意外,嘴角的笑便放大了一些,“朕身边这道玉芙蓉,精选十八道材道烹制面成,是御膳房特意为这次的寿宴新作成的,口感绵软,你要不要尝尝看?”
甄婉怡看着这道仅宗陛才有的菜,便知道那是陛下独享的,不知如何我没有对便转头看向祁荣。祁荣对甄婉怡这种态度极为满意,站起身对宗帝拱拱手道:“陛下若是要赐菜,不如将那道熊掌赐给王妃吧,她喜欢吃荤,臣弟去年猎的熊掌都被陛下要去了,今年王妃还没吃到呢,刚好,陛下有,要赏便赏熊掌吧。”
甄婉怡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祁荣,听到四周传来的吸气声,又转过头去看着那道极为丰润的熊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人真是胆子大呀。
宗帝又是一声大笑,“你个小子,眼光也忒毒了,不就是多要了你一对熊掌吗,你竟要为荣王妃要了回去,太小气,朕罚你今年再送朕一对熊掌。”
祁荣勾了勾嘴角,“这有何难。”
“来人,把这道熊掌给荣王妃端去。”
看着由内侍总管关公公亲自送过来的熊掌,甄婉怡有些诚惶诚恐,“臣妾谢过陛下。”
“你尝尝,这与外面做的可有什么不同?”
甄婉怡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自然是陛下这里的最好。”
宗陛笑道:“哦,这是何理由,荣王妃若不说出个让朕信服的理由来,朕便要将荣王今晚的奖赏取消。”
甄婉怡刚才可是听宗帝说过,任由祁荣去库房里挑的,便嘟了嘟嘴,“陛下这是对您的御膳房不自信吗?其实臣妾还没吃过熊掌呢,臣妾娘家人都是读书的文弱之人,不精弓s,臣妾在家时自然吃不到,来了京城,王府里也没有,所以也没吃过。这还是臣妾第一次见到熊掌呢。至于臣妾为何说陛下这里的最好吃,自然是因为这世上最有权力最威严的人住在宫里,这世上最美的美人儿也都在宫里,这世上最好的绸罗还是在宫里,最漂亮的首饰也在宫里,所以这世上最好吃的饭菜也应该是在宫里呀。”
宗帝哈哈大笑,“这荣王妃人有趣,话的说也实诚,难怪老十三非你不可了,嗯,你既说了这宫里的罗绸和首饰漂亮,那等会让老十三多挑些,刚好江南织造局新上贡了一批,你们便先选吧。”
甄婉怡吓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一排后妃们不由衷的笑脸,忙道:“哪里轮到臣妾先选的,这世上最美的美人儿可都在宫里呢,陛下不让娘娘们先选,那多浪费那些漂亮罗绸呀,这美衣自然得配美人才是。”
皇后撇了难得高兴的宗帝一眼,总算最出风头的不是晋王一伙人,“各人都有各自的美,江南织造局每年上贡的织绸数以千计,荣王妃这样拒绝莫不是担心荣王爷帮你都挑回府不成。”
宗帝也大笑道:“老十三不见不是那样的人。”
祁荣摸了摸鼻头,无奈地陪着笑,“似乎臣弟这次急巴巴地赶回来给陛下过寿有些多此一举了,竟让陛下一个劲地调下臣弟。”
宗帝大笑,“老十三恼羞成怒了,算了,算了,朕便不说了,省得真将朕的好东西都搬走了,来,喝酒,喝酒。”
众人齐齐举杯。看向祁荣的眼神里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重视,这次回来的荣王爷似乎更受陛下器重一些了,莫不是陛下见晋王与宁王日渐尖锐的矛盾,心中不喜,便对毫无威胁的荣王爷要重用了。大殿中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凝重,眼神交替中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这个矛头都指向了祁荣,而祁荣却似无所感,一个人优哉游哉地看着歌舞,偶尔给身旁的王妃夹夹菜,对别人的敬酒也只是略略湿了湿唇,似乎没处在皇宫夜宴之中,而是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轻松自在,让看到的人无不羡慕。
☆、第二四五章 交 锋
宗帝一如前几次一般,宴席过半便起身离开,当然也和上次一样,唤走了祁荣,只不过这一次祁荣将卫安留下了,就站在甄婉怡身边侍候着,只等散场后送甄婉怡出宫。
宗帝一走,留下的人便都看向了甄婉怡,与上次的好奇不同,这次是赤果果,明目张胆地打量,因为晋宁两王都没走,再联想到这次祁荣悄无声息的回京,他可是带着差事出京的呀,现在办事的人回来,可差办得怎么样?抓了人没有,他们都不知情?怎么能不揣测呢?于是在宗帝离开后,大臣们便三五成群在聚到了一起,站在离大殿门口近的地方商量起来。而后,女人们也三三两两的往皇后贵妃那里靠近,要好的便相邀坐在了一起,想着能不能从后院里探出个信儿来。
关于祁荣回京的事,不但大臣们在揣测在打量,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两个女人也在揣测,也想打探。
正在甄婉怡想着是不是可以先离开的时候,皇后率先出声了,“荣王妃可是好久没进宫了,也不来陪我这个嫂嫂说说话,本宫在宫里可是一直盼着能与荣王妃多亲近亲近呢?”
甄婉怡正要起身回话,皇后便伸出手压了下来,“自家人不必客气,坐着回话就是。”
甄婉怡还是起身屈了屈膝,说了一句“谢皇后,那臣妾就放肆了。”后,便真坐下回答皇后的问题,“倒不是臣妾不想进宫,只是臣妾不认得路,极易走错,所以非不得以的情况下轻易不出门的,就算出门了也是身前身后的带着一群人,看起来特麻烦。所以臣妾便习惯了不出门待在府里,再说府里的事务臣妾还处在熟悉的阶段呢,花的时间就多了一些。”
皇后点了点头,笑得很是温和,“你这样年青便掌管偌大个王府确实是要吃亏一些,好在荣王府人口简单,十三弟又是个极有主见的,倒让你轻省不少。”
甄婉怡笑得两眼微眯,“皇后娘娘这话倒是说到臣妾心坎里了,再加上府里有得力的妈妈帮着管事,仔细想一想,其实臣妾也没有做什么,成天的混吃混喝了。”
“那是荣王妃好福气。”
甄婉怡看着c话进来的懿贵妃,笑着对上皇后的视线,“那也是皇后娘娘宽厚,荣王府人口简单,所以臣妾才能享着这份清闲呢。”
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深,眯起的眼角挤出深深的鱼尾纹,心里极为舒畅,瞟了懿贵妃一眼,这女人是平时跋扈惯了,弄不清状况吧。真以为别人都是傻的,不知道她暗中做了什么好事吗?青霞的事虽然知道的人极少,可夜路走多了总会湿鞋的,看荣王妃这态度,对懿贵妃可算不得友好呀?说起来甄婉怡与懿贵妃之间可不是一点点小恩怨呀,若不是懿贵妃非要孙家的庶女嫁进荣王府,荣王府也不会先迎两侧妃,再迎正妃了。
再加刘修容害荣王妃落水的事和青霞借刀杀人之事,这荣王妃能与懿贵妃交好才怪?幸好当年宁王劝下她,不让她c手荣王府后院之事,否则今日荣王妃这话只要也要对她说了。皇后想到这些,今晚让晋王出尽风头而难以咽下的气,总算呼了出来。
懿贵妃眼里厉色一闪,脸上的笑意更甚,“难怪荣王爷对荣王妃念念不忘,陛下赐下的美人都一一拒绝了,荣王妃这样的直性子本宫也甚是喜欢呢。”
甄婉怡抬扯了扯嘴角,“贵妃娘娘不见怪就好,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才会得罪了人也不自知,常常倒些莫名的霉。”
皇后眼睛一亮,更加肯定荣王妃对懿贵妃暗中动的手脚知道一二了。
懿贵妃脸色倒是没有变化,“有荣王爷在,王妃便是得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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