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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娇养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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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无须多礼,往后都是一家人了。”文卉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着牙说出这种昧心良的话。
扶子嫣也知道,这都不过是场面上的话罢了,但还是微微低下头,“多谢王妃娘娘。”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不是要敬茶嘛。”穆王一脸警惕的看着文卉莲,生怕扶子嫣受了半分委屈,而文卉莲低着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狠狠划过一道厉光,心里对扶子嫣的怨恨愈发深厚。
三人走进屋子,穆王和文卉莲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上的,扶子嫣站在厅前,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杯,缓缓跪在蒲垫上,伸手将茶杯举至头顶,“请王妃娘娘喝茶。”
在一旁穆王像盯坏人一样的眼神注视下,文卉莲就算想稍稍刁难扶子嫣一下,让她多跪一会儿都不行,伸手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本王妃与妹妹也是相识多年,对妹妹自然是放心的。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妹妹刚入府,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只要伺候好王爷即可,我这边也没什么规矩,也用不着日日过来请安。”
“是,妾身明白。”
文卉莲又示意身旁的丫鬟把她给扶子嫣准备的东西呈上来,自打昨天瞧见扶子嫣那一箱箱嫁妆的时候,文卉莲就知道忠烈伯府不像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原本想趁着这个由头压她一头,好让她知道平民商女终究和世家贵女无法相提并论,飞上枝头的麻雀也做不了凤凰,眼下却都泡了汤。
“知晓妹妹手中的好东西不少,不过这是本王妃的一点心意,妹妹可别嫌弃。”
扶子嫣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玉镯,从成色上来看也算是个好东西了,倒是没想到文卉莲对她竟然是如此舍得。
“多谢王妃姐姐,这镯子可真好看。”
看着扶子嫣乖巧的把盒子收起来,文卉莲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哪里是她舍得,原本准备的是比这个镯子要稍稍次等一些的,以为那样就足够震惊扶子嫣了,谁曾想倒是自己差点儿被打了脸,为了不让自己这张脸被打得更疼,咬了咬牙,才换成现在这个镯子,不过瞧着扶子嫣那一点儿起伏都没有脸庞,文卉莲恨不得伸手将那个盒子给夺回来。
文卉莲见扶子嫣起身,朝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急忙开口问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娘娘可要小厨房那边备膳?”
文卉莲这才一副竟然已经是这个时辰的表情,转头看向旁边的穆王,“没想到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不知道王爷今天可要留在这里用膳?”
文卉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是异常忐忑的,毕竟从嫁进穆王府以来,除了在宫里,她就再也没有和穆王同桌用膳过,而眼下扶子嫣进了府,她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不能再如以前一样傻傻等下去了,有的时候还是要主动一些。
谁知穆王丝毫犹豫都没有,张口说道:“不用了,今天早膳用的晚了一些。既然时辰不早了,那你就用午膳吧。”说着,就起身站了起来。
文卉莲心下一慌,也急忙跟着起身,想开口挽留几句,却瞧见穆王走出去的时候,直接伸手拉住扶子嫣就要往外走,顿时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扶子嫣心里也是猛地一震,没想到穆王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有些事情大家心下明朗是一方面,但是真正摆在明面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着急着想挣脱出来,却被穆王握得更紧。
扶子嫣无奈,最后只好转身冲文卉莲匆匆行了个礼,“妾身先行告退。”
话刚落,就被穆王扯着出了房门,独留下文卉莲站在那里,看着穆王和扶子嫣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脸上却是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愈发灿烂。
☆、第七十九章
“有段时间没见了; 娇娇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徐太后瞧着面前已经如盛开牡丹一般的人儿,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扶子嫣微微垂眉,一副乖巧羞涩的模样。
“这丫头怎么瞧着反倒是嫁了人之后越发害羞了?穆王若是欺负了你,就跟哀家说; 哀家给你做主!”太后故意沉着脸说道。
“多谢太后娘娘; 王爷对妾身很好。”扶子嫣说起这句话来; 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脸颊不由爬上了一片红晕。
“可不是好呢,”一旁的俞妃伸手挡着嘴笑了起来,“谁人不知咱们穆王对嫣然乡君一片真心; 在王府里的时候,整日携手同游; 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当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如果扶子嫣的身份是穆王妃; 这番夸赞自然没问题; 可问题是她是侧妃,穆王正妃文卉莲就在旁边坐着,俞妃用鸳鸯来形容穆王和扶子嫣; 不单单是狠狠打了文卉莲的脸,更是揭示出穆王宠妾灭妻的事情。
众人皆知,当今圣上最是看重嫡庶之分,妻妾之辨; 穆王此番举措,可算是碰触了圣上的逆鳞,只是不知道圣上会不会因为此事处罚穆王,责罚扶子嫣?
俞妃话落,现场果真是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文卉莲坐在下方,右手忍不住握紧,指甲都要陷进肉里面了,脸上却还要挤出一抹浅笑,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失态,即便俞妃的话,句句扎在她的心窝里。
没有人知道她在穆王府里的日子有多难过,虽然说穆王在衣食住行上未曾亏待她一丝一毫,甚至穆王府的后院一些事情还掌握在她的手里,并没有说要交给扶子嫣之类的,但是就是这样,才让她心里愈发窝火。
自从那天敬茶,穆王直接拉着扶子嫣离开之后,这两个人完全就像是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就仿佛穆王府里不存在她这个女主人,外界的传言不是最伤人的,最伤人的是当事人的态度。
徐太后微微眯眼,看了俞妃一眼,自从几年前肃王被圣上训斥冷落之后,俞妃和肃王这对母子在后宫前朝都沉寂了下来,倒是许久没有听见俞妃这般意味深长的话了。
“俞妃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哀家年纪也大了,最喜欢看见的就是小辈们和和美美的样子,这丫头也算是在哀家面前长了几年,看到她好好的,也算是了了哀家的一个心愿。”徐太后这番话就是明晃晃要给扶子嫣撑腰了。
俞妃浅浅一笑,“可不是呢,任侧妃这般的美人,若是臣妾是男儿身,怕也是恨不得将人捧在手里好好疼着呢。”
“俞妃妹妹这话可是不对了,你若是男儿身,哪里还能遇得上圣上,得沐圣恩呢。”徐贵妃淡淡说道。
俞妃在徐贵妃淡淡的眼神下,笑容愈发灿烂,“所以说啊,这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因着俞妃突然的话,扶子嫣愈发感觉到有些拘束,本来以她的身份是不够资格在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太后特意点了她的名,更是在她一进来就将她叫到了身边,让她饱受其他人的注目。
“好了,今天是太妃妹妹的寿辰,你们一个个的倒是把咱们今天的主角给忽略了。”徐太后眼神轻轻瞟过俞妃,让她身子猛地一震,忍不住低下了头。
皇贵太妃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慈爱的笑了笑,“没事,我看着这么一群花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听着大家说说笑笑的,这心情也好了许多。”
姚皇后轻笑了笑,“太妃娘娘这话可就错了,咱们哪里还是小姑娘啊,这都是一脸的褶子了。”
“听见皇后的话了嘛,这是觉得太妃夸得不够,还想拐着弯的讨夸呢。”徐太后打趣道。
一时之间屋子里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模样,至于俞妃的那些话,看似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但是在场的每个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就不好说了。
“四弟妹啊,不是我说,你也太好脾气了,不过就是个侧妃,该怎么管束就怎么管束,怎么能让人爬到你的头上来呢。”太子妃趁着这个功夫,小声对文卉莲指点道。
文卉莲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几丝无奈和苦涩,“太子妃说得容易,我们家王爷乐意宠着,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啊,我在王府里日日小心还不够,哪还敢去管束其他呢。”
太子妃眉头紧蹙,“穆王也着实有些不像话了,明知道圣上最看重规矩,却偏偏弄出这种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说着,便眯着眼睛往扶子嫣的方向看了看,眉头愈发紧锁。
“太子妃这话可就严重了,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你这一张口便是宠妾灭妻的大罪过,怕是不太好吧。”坐在一侧的曲璃月听见太子妃的话,不由得替扶子嫣说起了话。
太子妃看了曲璃月一眼,不由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是了,本宫差点儿忘了,五弟妹和四弟府上的扶侧妃可是嫡亲的表姐妹,听说在未出嫁前,两人的关系是甚好啊。”
“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曲璃月淡淡说道。
“好一个就事论事,本宫听说五弟府上的任侧妃膝下的小郡主快要百日了,小女孩儿软软嫩嫩的最是可爱,不知道五弟每日会不会去看看这个宝贝女儿呢?”
穆王府有了圣上赐婚的侧妃,骁王府也是同样的情况,身为骁王正妃,反倒是替一个侧妃说话,难不成骁王府的侧妃就那么乖巧听话?
曲璃月顿时语塞了,的确,任舒芝那个女儿身子也太过娇弱,她除了在任舒芝进府的时候看过一眼,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但是王府里三天两头进来的太医可不是作假,那院子里整天飘荡不散的药味儿也不是说说而已,更可气的是,任舒芝用孩子当做借口,一次次把骁王叫进了自己的院子,这个做法的确是让她很是不满。
但是,在曲璃月看来,任舒芝和扶子嫣完全就不是一码事,在她的认知中,穆王和扶子嫣是互相倾心的,而文卉莲的存在,实在就属于圣上下旨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面对太子妃的质问,曲璃月还是选择乖乖闭上了嘴,毕竟任舒芝平常已经够肆无忌惮了,她可是不想因着这件事再让她顺着杆往上爬。
“这是说什么呢,远远就听见这边这么热闹。”这边圣上也带着几个皇子王爷下了早朝就直接来到了后宫。
圣上一走进来,原本坐着的人,除了太后和皇贵太妃外,都立刻站起身来,冲着圣上福身行礼。
“好了,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的规矩,今天是太妃的寿辰,只是家宴,大家各自随意一些就好。”圣上大手一挥,脸上的笑意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而这种灿烂的笑脸,在徐太后看来,却是忍不住生出一丝冷笑,果真这才是亲母子。
虽然碍于只是太妃的身份,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办一场寿宴,招来文武百官进行朝贺,但是圣上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生母。
文武百官朝贺不合规矩,那么把皇家宗室的人召进宫办个寿宴总归是不为过吧。
就连徐太后都对他的这般行径没有任何的阻拦,毕竟眼下局势愈发紧促,圣上眼下态度未明,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太后可不会逆着圣上的脾气来,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寿宴罢了,她已经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百官朝贺,给阮氏几分薄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又劳烦圣上费心了,我原本说就是坐下来吃顿饭的事情,还得累着你们特意进宫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太妃眼神慈祥,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副如同百姓家的长辈一般。
“太妃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若是站在太妃旁边,旁人只当我们是姐妹呢,哪里就能称得上老了。”俞妃一见圣上过来,原本消停下来的心思又翻涌了起来。
不过,人一上年纪,爱听的就是这种话,哪怕明明知道是假的,也听得心里舒畅。
皇贵太妃脸上的笑意果真是深了几分,看向俞妃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难得的亲近,惹得俞妃心里不由一喜。
要么说,俞妃走皇贵太妃这条路还当真是没有错,因着皇贵太妃的面子,圣上也不由转头看向了俞妃。
“这般看上去,俞妃脸上倒是有些沧桑。”
谁也没想到圣上出口的竟然是这句话,连原本沾沾自喜的俞妃都一下僵住了脸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真的很显老吗?
徐贵妃原本微微沉郁的脸色不由露出了几分笑意,俞妃恐怕也没想到圣上会来这么一出吧,这下可算是被打了脸了。
大多数人都是如徐贵妃所想,微微低着头忍住不能笑出来,却都等着看俞妃的笑话呢。
而跟随圣上一起来的肃王则是忍不住握紧了手,强压住心头的那份怒火,毕竟他的母妃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于他而言,也是一种折辱。
“圣上这是什么话,我瞧着俞妃这身挺漂亮的。”皇贵太妃不由瞪了圣上一眼。
圣上也才注意到俞妃脸上的尴尬,清了清嗓子,“朕不是那个意思,是朕许久没有去你宫里坐坐了,今天晚上朕去陪你说说话。”
肃王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俞妃,果真俞妃的脸上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讶异,却还不忘福身行礼,“臣妾多谢圣上。”
这可真谓是峰回路转,沉寂许久的俞妃,难不成在今日要翻身了?
☆、第八十章
“宫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以前还有娇娇经常进宫来陪陪哀家,现在这些丫头都越发不愿意进宫陪我们这把老骨头了。”徐太后一副叹惋的口吻说道。
扶子嫣听到徐太后突然提起她的名字,不由微微抬头看了过去,谁曾想,正好接触到穆王投来的视线,心里猛地一震; 急忙重新低下头。
只是; 这般的小动作; 可是瞒不过在场的这些人精; 有些人脸上都已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俞妃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狂刷自己的存在感了,再度开口道:“哟!瞧瞧这两个,都新婚这么长时间了; 还这么黏呢。”
如果说先前她的话能够轻松掀过去,那么这次恐怕就不行了; 毕竟圣上还好好坐在那里呢; 即便是徐太后; 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这件事情上随意插手; 只能心中暗暗把俞妃给好好训斥了一通。
圣上果真对俞妃的这句话起了兴致,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神在穆王和扶子嫣身上打转; 让扶子嫣的心陡然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说明朕的眼光还不错,总归是能和鹤然那边有个交代了。”
圣上一副和扶家交情不浅的口吻,完全不顾及身为穆王正妃的文卉莲的颜面,让她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
“娇娇这孩子自然是好的,只是也不知道灵安是怎么想的,这些年来真就是硬着心肠待在寺庙里,就连这丫头要嫁人的大日子,也只是匆匆露了一面,眼下就连太妃妹妹的寿辰,也请不动她下山了。”一提起这些过往同龄的人,徐太后脸上更是不免有些追忆。
提到安国夫人,皇贵太妃也不由看向了扶子嫣。
扶子嫣在这几位贵人的多重注视下,不由得露出几分苦笑,“祖母说寺庙里的环境清静,她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不管怎么劝说也不肯下山。”
太后闻言,不由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身旁的扶桑说道:“我倒是觉得灵安是个聪明人,咱们谁都不如她聪明。”
扶桑自然明白太后口中的聪明并不是表面上所谓的聪明,而是她知道她若是留在濂京城,必然会成为有心人的注意对象,连带着扶家人都会受到牵连,倒不是说扶桑为人自私,只是念着那是她扶家最后的血脉,总归是对安国夫人还心存几分感谢的。
“太后若是觉得宫里闷了,不妨也去行宫住一段时间,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节,正是江州那里风景最好的时候。”扶桑说着话,暗中朝扶子嫣瞥去了一个眼神。
扶子嫣立马接收到,心领神会道:“可是了,江州正是这个时节的景色最好,江州有传言说,拂堤杨柳醉花荫,最美不过荷花村。”
太后闻言,哈哈一笑,“听得你这么一说,哀家倒还真是有些动心了呢。”
圣上闻言,眼神微闪,“母后若是有兴致的话,不妨朕就陪母后往江州走一趟。”
圣上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给惊呆了,就连原本有意促成一些事情的扶桑和扶子嫣都面露诧异,毕竟太后出行和皇上出行,那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情。
“圣上怎么突然想起要去江州了?”姚皇后略带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问道。
“倒也算不上是突然,主要是鹤然一直跟我说江州那里有多好,趁着这个机会,既然母后也想出宫散散心,朕也就算是借着母后的光,出去走一走。”
徐太后闻言,不禁笑嗔了圣上一眼,“好嘛,原来圣上是在这里等着哀家呢。”
“圣上若要出宫,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朝廷之上那么多的事情,由谁来处理啊?”皇贵太妃倒是一副心忧天下的模样。
“太妃不用担忧,朕这么多个儿子,总能找出一个撑事的吧,朕也年纪大了,这天下早晚有一天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
圣上这番话犹如投入江面的一颗小石子,霎时间就在在坐人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尤其是太子,看向圣上的眼神中充满了火热和期待,他是储君,圣上出宫,不该是理所应当的监国者才是。
“圣上正值壮年,哪里就称得上年纪大了,苍儿年纪尚青,这国家大事,还是免不了要由圣上操心。”姚皇后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关心奉承圣上,但是里外里都透露着太子才是一国之储,名正言顺的监国者。
“苍儿的确是还少了些历练,所以朕想着这次南下江州,也带着他一起去,让他也看看咱们恒国的大好江山,也看看宫外老百姓的生活,免得他整日年高手低。”
言谈之间两句话就确定了太子的去向,姚皇后也是一下愣在了那里,圣上怎么会想到将太子带在身边?
虽然说跟在圣上面前,也是能刷好感度的好时机,但是圣上出宫太子监国这不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事情嘛,难不成圣上对太子别有想法,觉得太子不堪重任?
姚皇后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好容易有了一次监国的机会,能够名正言顺结识朝中大臣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溜走,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
“太子还年轻,趁着有时间出去看看也好,只有深入体察民情,才能真正做到得民所向。”皇贵太妃冲姚皇后安抚地笑了笑。
姚皇后也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微微垂下头去,皇贵太妃的意思她明白,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圣上会让谁留下监国?
“朕也是这么想的,老四也跟着一起去好了,朝廷上的事就让老五和老七一起处理,让徐国公和一起从旁协助就好。”
扶子嫣听得圣上这三两句话的安排,心里反倒是没了底,上辈子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什么出宫去江州视察的事情。
而且圣上虽然是让骁王和肃王留下监国,但是从旁协助的徐国公是穆王的外家,算是穆王一派的人,而太子侧妃出自穆国公府,也就是说穆国公算是太子一系的人,四方势力相互牵制,圣上这手棋下的可真是好。
但是,如此这般一来,那留下的骁王和肃王的优势便被一下子削弱许多,反倒是还不如跟着圣上一起南下江州,只要是讨得了圣上的点头,什么事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回头皇后拟个随驾名单出来,后宫是离不开你,不过朕这一走,前朝的事怕是一时之间老五和老七也难以上手,免不了也要让你跟着费些心,那就让贵妃留下帮你处理一些后宫琐事,剩下后宫生养子嗣的妃嫔都跟着去好了,还有两个公主,朕记得她们当年就一直跟朕说想出宫游玩,虽然已经出嫁了,可也别把她们给落下了,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就好。”
圣上这下算是彻底把几位王爷的势力给分开了,而且主要是分成了两个派系,太子和穆王,人随行,势力却留在了京城,骁王和肃王,留下监国,但是最重要的靠山却跟着圣上去了江州,这手制衡之术玩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但是,穆王却有些不高兴了,看着圣上这么利落的安排,就知道这显然不是经由刚才徐太后的那个提议衍生出来的,圣上分明是早有决断才对。
但更让他不放心的是,圣上为什么要把他和太子紧紧绑在一起?难不成是想让他成为太子的磨刀石吗?
不过,圣上若真是这么想,那也太小瞧他,太高看太子了。
太子即便是一把刀,也是一把束之高阁多年,满是铁锈的钝刀,而他即使被看做是磨刀石,却也是一块久经风霜,已经被磨得只剩薄薄一片,锋利如刀的石头。
到了最后,到底谁磨了谁,谁又成了谁的踏脚石,可是不好说,但愿有朝一日,圣上莫要为今日的决断后悔。
圣上日后会不会后悔,谁也不知道,但是前朝后宫的人听到圣上要南下江州巡视的消息,都热闹了起来。
后宫中,多少许久未曾得沐圣颜的妃嫔,都活络起来了心思,这不仅仅是一个能出宫的好机会,更是说不得是鱼跃龙门的大机遇,一群人前仆后继的往皇后宫里送东西,坐在那里对姚皇后各种吹捧,半天下来,姚皇后干脆直接让人关上了宫门,一律不见客,这才勉强得了片刻的清净。
而宫外也不遑多让,虽然圣上还没有在朝堂上说出这件事,但是宫宴上那么多人,消息早就传了出来。
相较于穆国公辅助监国的理所应当,徐国公的存在难免在有心人眼中就成了一种讯号,毕竟徐国公已经被圣上放在权力外围近十年了,突然间担上一个辅国大臣的称号,难免不让人怀疑徐国公府是否要翻身了?
不过,仅凭着这点儿猜测,还是没有办法让人完全相信徐国公府能否重新返回朝堂中心,所以,唯一可信的穆国公府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穆国公府能走到今天,而且至今还得圣上信赖,和太子结了亲事,自然不是没脑子的,自从宫里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穆国公府就府门紧闭,对外宣称穆国公身子不适,不便见客,使得诸多人兴致而来铩羽而归。
而这一切都和扶子嫣没有关系,她现在则是思考着太后提起江州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毕竟圣上那一连串的举止都像是筹谋已久,而示意她说出那些话的姑祖母,是否也知道些什么呢?
这一团团的迷雾萦绕在扶子嫣脑海里,实在是这个上辈子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给了她太大的危机感,而圣上那一连串的旨意,又个个都饱含深意。
☆、第八十一章
秋高气爽; 惠风和畅。
筹备了将近一个月的圣上南下巡视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扶子嫣坐在马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濂京城城门,心里却不由生出几丝不安,总觉得这一趟出行,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 与她相反的是身边的丫鬟; 一个个的得知要去江州的时候; 又激动又兴奋。
也难怪如此; 这几个丫鬟都是在江州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了,也算是在江州长大的,原本以为进了京城就再难出去; 哪曾想还有机会回到江州走一遭。
如果不是因着圣上奇怪的态度,对于这趟江州之行; 扶子嫣也是很期待的;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每一处都有着许多回忆。
“小姐; 您也别想那么多了,这天塌不下来,就算真的塌下来了; 那也有个高的撑着呢。”碧鹛看着扶子嫣兴致怏怏的模样,不由劝说道。
自从那次在宫里听到圣上要出宫巡查的安排之后,扶子嫣就一直处于眉头微蹙的状态中,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悲观的情绪里; 就连文卉莲都快要明晃晃说出来的刺人的话都听而不闻,任何刁难的举动都视而不见。
临到出门的时候,碧鹛还瞧见文卉莲那张黑到底的脸,毕竟太后点名了要扶子嫣随行,而按照规矩,穆王随君伴驾只能带一个家眷,扶子嫣若是去了,文卉莲自然就要留在濂京城,错失了和穆王亲密接触的机会,暗地里不知道撕碎了多少张手帕。
撕手帕是一种情绪宣泄,但是真正要想改变这种情况,自然还要采取其他的方式。
抱着这种念头,文卉莲派人去文国公府请了杜燕珊进府。
杜燕珊接到消息的时候,其实是在意料之中。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那些有的没的消息宫外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俞妃说的那些话和穆王以及其他人的反应都了解清楚,她也在等什么时候这一切才能真正碰触到文卉莲的底线。
“妾身见过王妃娘娘。”
文卉莲皱着眉头将人叫起身,并且很谨慎的屏退两边的下人,“你上次说的话可还算数?”
杜燕珊微微一怔,笑了笑,“娘娘可是想好了?”
文卉莲冷哼一声,“我若是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这个穆王府就彻底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扶子嫣,她必须消失!”
“只要娘娘想好了,妾身自当全力配合。”杜燕珊唇角微勾,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扶子嫣尚且不知道杜燕珊和文卉莲的小算盘,经过路上这段时间碧鹛和碧莺的开解,扶子嫣的心情也算是好转了许多,看着路旁的花花草草,偶尔被太后叫过去,陪着说说话,或者是趁着穆王有空,两个人也能对弈几局。
一路之上晃晃悠悠走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到达了江州。
扶子嫣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快散了架了,当年从江州前往濂京的时候,走的是水路,虽然也走了一段时日,但是在船上还能起身走走,哪里像是这段路,一天到晚窝在马车里。
江州其实没有正式的皇家行宫,只有一个据说是前朝王爷遗留的别院,当得知圣上要前来巡视的时候,江州的官员急忙召集人把别院重新整修了一番,眼下正好做为圣上一行人在江州的落脚点。
不过因为别院房间有限,一行人根本住不完,所以,圣上带着太后,皇贵太妃和后宫众外娘娘住在别院里,随行的其他人则是分住在江州官员和乡绅大户的府邸之中。
扶子嫣跟着穆王,以及太子和太子妃住在了江州知府的府邸之中。
江州知府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汗都留下来了,这两尊佛都住在他家里,这可不是蓬荜生辉的事情了,他是担心一不小心,连带着自家人的小命都给丢掉了。
不过,不管怎样,太子和穆王还是一起入住了知府府邸。
“知道贵人要来,特意派人打扫了一下,不知道合不合贵人的心意,若是有哪里不满的,贵人只管说出来就好。”江州知府的大儿媳妇儿领着扶子嫣走进了一个院子,言语之间透露出浓浓的小心和忐忑。
扶子嫣打眼扫了一眼,瞧着院子里花花草草,微微扬了扬唇角,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屋子里的摆设虽然称不上有多华丽,但是贵在精致,至于真正要用到的东西,虽然看来是很有心都准备了新的,但是扶子嫣在这方面微微有些小洁癖,即便是这一趟来江州,她也随身带了不少要用到的东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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