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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娇养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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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他们两个的婚事是源自于大街上的英雄救美,或许有些无奈在里面,毕竟自家门第比较低,但是王宁远这种态度还是难免有些伤人,看来固宁侯府的生活怕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杜燕珊握了握拳头,深吸几口气,走进去屋子去关心了扶子嫣几句,然后也带着玖兰离开了。
  闲杂人一走,碧鹃就走到床边,用手帕帮扶子嫣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残留的汗水,“小姐,我给您倒杯水去吧。”
  碧鹃走到桌边,拿了拿桌上的茶壶,发现是个空的,转头冲扶子嫣说道:“小姐,房间里没水了,我去找他们要一壶热水。”说着,就拎着茶壶走了出去。
  碧鹃这边一走,扶子嫣就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上方,脑海中回荡着刚才主持方丈的话,她何止是在为未来之事发愁,更重要的是曾经切实经历过的一切,那些都已经刻入了她的灵魂,永远也抹不去。
  突然间,扶子嫣脸上露出了几分怔色,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这次来青宁庙可是和简煜慕约好了的,谁曾想会正好碰上王宁远,惹出了这么个事儿,谁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等着?
  扶子嫣就要挣扎着起身,王宁远的事情是过去,也是将来,可穆王的事情就是眼下了。
  只是她刚支撑着自己勉强起身,却突然伸来一双手,将人给重新按回了床上。
  扶子嫣抬头一看,顿时满眼诧异,“简……穆王?”
  穆王沉着脸看着床上的扶子嫣,他本来在后山等着人,可是等了许久没有见人来,反倒是方丈让人传话给他,说是扶子嫣出事了,他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今日没能准时赴约,还望穆王恕罪。”扶子嫣略有些忐忑地看向穆王,自从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思和上辈子不同之后,她面对他的时候,就忍不住会心生紧张,谁让对方是最后的赢家呢。
  穆王打量了扶子嫣一眼,看到她尚显苍白的脸色,沉声说道:“方丈说你思虑过重,你在担心什么?”
  扶子嫣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担心什么?她担心很多事情啊,担心大哥哥的婚事,担心二哥哥的安危,担心扶家上下未卜的前途。
  看着扶子嫣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脸上渐渐露出几分苦涩,穆王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想抹开她眉宇间的愁绪,想让那张脸上永远是笑容。
  “你找我见面,是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吗?”
  扶子嫣侧头有些惊诧又有些尴尬地看向穆王,当初找上鉴珠阁的掌柜,实属找不到其他门路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毕竟两人这辈子并没有太多交集,若非是太子之事刺激到了她,她也不会铤而走险找上穆王。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而且是在明知道自己有事想找他帮忙下,这是为什么?
  “臣女……”想了千百次的话,事到临头,在穆王灼灼目光下,扶子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穆王看见扶子嫣脸上闪过的犹豫、痛苦、无奈、坚决,种种神情来回变换,这让他不由心生疑惑,扶家对这个独女素来疼宠,按理说她就算没有被养的骄纵跋扈或者不谙世事,也不该是满目愁绪,思虑过重的模样。
  “你是如何得知我和鉴珠阁关系的?”穆王随意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丝毫不担心等下会有人进来,撞见他在扶子嫣的厢房中,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臣女不过是偶然得知。”到了现在,扶子嫣突然生出几分后怕之意,是啊,她当时只想着找上穆王,想把扶家从漩涡边缘拉出来,可是却忘了现在的她不是那个一见钟情的对象,穆王羽翼尚未丰之时,自己竟然知道了他的底牌,这才是真的将扶家陷入危险境地。
  “王爷放心,此事只有臣女一人得知,绝无第二人知道,臣女可以发誓。”扶子嫣的语气中露出了几分急迫和恳切。
  穆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扶子嫣,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遇见王宁远的事情,只想着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消除穆王的猜测。
  “我该如何相信你的话呢?”穆王嘴角慢慢扬起一丝浅笑,看着扶子嫣紧张忐忑的神情,竟让他心情好了许多,甚至于连自己的势力提前被暴露出来的担忧都少了几分,不知为何,他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信赖。
  扶子嫣皱了皱眉,神色之间慢慢沉静下来,“王爷如何才能相信臣女呢?”
  “自然是——”穆王说着站起身来,缓缓朝着床边走过去,一步一步都恍若踏在扶子嫣的心头之上,直到穆王走到床边,微微俯身下来,扶子嫣顿时心如鼓擂,双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拼命控制自己内心的紧张不安,“我只相信自己人。”
  穆王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扫过扶子嫣略显僵硬的神色,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几分,直起身子道:“你先养好身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鉴珠阁,让掌柜的转告我。”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扶子嫣还沉浸在那七个字带给她的无限震撼中,自己人?什么是自己人?怎么才能被叫做自己人?
  正在这时,碧鹃拎着茶壶推门而入,进屋之后先是转头往里边瞧了一眼,倒了杯热水走了过去,轻轻扶起扶子嫣,正要将水喂进去,却瞧见她自己主动伸手将杯子接了过去。
  “小姐感觉好些了吗?”碧鹃接过去空杯子,担忧的看向扶子嫣。
  扶子嫣点了点头,碧鹃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小姐可不知道,这寺庙里的人都好奇怪,不过是一壶水,害得我走了好多路才找到厨房那里要了壶热水。”
  扶子嫣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或许是穆王安排的人,怪不得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厢房里,肯定是早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根本就不担心会有人发现。
  说着,碧莺这边也端着熬好的药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小姐,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扶子嫣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眉头不由皱起,可看着床边两双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接过来喝了下去,“回去之后,记得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这……”碧莺脸上露出了几分犹疑,“可是这药——”
  “小厨房熬着就好,又没什么大事,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扶子嫣言语中带出了几分厉色。
  碧莺和碧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可是外面的护卫?”
  “你跟他们说,既然是我的护卫,那就该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扶子嫣声音淡淡,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碧鹃身子不由抖了抖,她跟在扶子嫣身边多年,头一次见她用如此态度说话,慌不乱地点头就转身去了院子里。
  而这边一直待在厢房里斋戒诵经的罗婧熙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等到她从厢房里出来,两人回府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扶子嫣脸色略有些苍白。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扶子嫣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那等下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休息。”罗婧熙也没有多问,只是关心地说道。
  而青宁庙后山之上,穆王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沉声说道:“去查查忠烈伯府最近出了什么事。”


☆、第二十九章

  长春宫
  “先帝真的留下了遗诏吗?”
  “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总之当年服侍先帝的太监总管临死前是这么说的。当初先帝最属意的人选乃是七皇子而非圣上,若非有徐国公府在后面支撑,先帝怕是早早就立下七皇子为储君了,只是先帝去的急,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七皇子母家势薄; 这才让徐国公府扶持着当今坐上了那个位置。”
  徐贵妃想到当年那段时间徐国公府满府压抑的气氛; 若是最后登基的不是当今; 恐怕徐国公府百年荣耀瞬间毁于一旦,只是即便最后成功了,徐国公府却仍是保不住这世家盛名;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
  穆王闻言,眉头紧锁; “就仅凭安国夫人是最后见到先帝的; 就断定她手中有先帝遗诏?”
  徐贵妃抬眼看了他一眼; 嘴角微微扬起几分笑意; “慕儿,这后宫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能够活下来的人都是聪明人; 能生下皇子并且让皇后最后答应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那至高之位,皇贵太妃的手段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穆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回想起皇贵太妃这个在后宫中恍若隐形人一样的存在,纵使她是当今圣上生母; 但是因为有徐太后在,她甚至只能屈居太妃之位,而且整日里待在自己的和寿宫,对后宫任何妃嫔和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没有特别的偏宠。
  一切的一切都让任何人无法找到她的一丝不好,现下想来,竟是如此的虚假。
  “皇贵太妃和先帝遗诏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个总管太监是她的人?”穆王这么一说,倒也不无道理。
  皇贵太妃本就是宫人出身,曾在先帝身边侍奉,得蒙宠幸才入得后宫,与先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认识,甚至交好都说得通。
  “你忘了一点,安国夫人也是宫人出身,她和皇贵太妃当时同为先帝身边侍奉的宫人,只是后来太妃被先帝宠幸进入后宫,安国夫人才随侍在了她身边。”徐贵妃提醒道。
  “安国夫人?”穆王喃喃道。
  徐贵妃扫了一眼周围站着的宫人,抬手轻挥,两旁的宫人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你应该见过安国夫人的,单从长相来看,她就比太妃要漂亮许多,先帝喜好美色之事,可以说是尽人皆知,那么他为什么会去临幸一个容貌并不出众的宫女呢?”
  徐贵妃这么稍稍一做提醒,穆王立马就明白过来,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诧,“先帝想要临幸的是安国夫人?!”
  徐贵妃微微扬起了几分嘴角,脸上露出了几分肯定赞许的神色。
  “怪不得先帝最后见到的人会是安国夫人,想必她当年救了父皇嫁到扶家的事情也另有隐情吧?”穆王由衷地感叹一声,后宫里的女人果真都不简单,能够活到最后活得还很好的人,更是不简单。
  “所以,父皇才会把太子求婚的事情故意透露给扶桑姑姑,无非就是想借她的口传给扶家,扶家若是非要护着那道所谓的先帝遗诏,那么扶子嫣就只有嫁与皇家为妾这一条出路,否则的话,那份遗诏扶家必须要交出来。”穆王越想事情就越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想到这里,穆王不由紧皱眉头,“如若真是这样,父皇恐怕根本不会考虑把人赐给我的,毕竟他对徐国公府的防备不比扶家少,若是这两家联手,他怕更是坐立难安。”
  “有些事情到了时候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你不是已经在太子府中安排好了吗。”徐贵妃脸上露出了几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母妃知道了?”穆王微微挑眉,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被徐贵妃知晓了。
  “你可别忘了,那毕竟是徐国公府的探子,他们效忠的主人是徐国公府,可不是你,恐怕知道的人不只是我。”徐贵妃提醒道。
  穆王的脸色瞬间不好了,他虽然身体里留着徐国公府的血液,但是骨子里更多的是属于皇家上位者的傲气,即便徐国公府是他的外家,现下很多事情都和徐国公府牵连不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愿意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徐国公府之下。
  徐贵妃瞧见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怕是冲了他的忌讳,生性猜忌不易信任,这是皇家人的通病,哪怕对于血亲也是如此。
  “慕儿,他们毕竟是你的外公舅父,是母妃的亲人,如若有一日能够事成,母妃也不求他们能够有多大的荣宠,只要能留得徐国公府这百年昌荣便可。”
  穆王眼睛微闪,“母妃这话严重了,我自然是知道的,母妃尽管放心,我不是父皇,我体内毕竟留着徐国公府的血脉。”
  血脉二字在皇家人眼中能有多大的含量?若是真看重血脉之情,皇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兄弟相争的惨痛局面,看来回头她要好好跟娘家人提醒一下了,慕儿他首先是皇子,其次才是徐国公府的外孙,他已经长大了,就算再不愿意不甘心,徐国公府也必须将一些势力彻底放手于他。
  “父皇那边还请母妃多多费心,父皇若是提前有了些心理准备,到时候也方便赐婚。”
  徐贵妃张了张口,片刻后才有些无奈地提醒道:“那扶氏女年方十三,待得及笄嫁人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吗?的确有些长,一想到她躺在床上那副苍白无力的模样,他就有种想将人护在自己怀中的冲动,他不明白这种冲动从何而来,但是他并不排斥。
  太子府
  “你做什么?”穆玉佳的头发突然被扯了一下,不禁皱起眉头,厉声训斥道。
  正在为她梳妆的宫人急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穆玉佳摸了摸自己被扯痛的头皮,转头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宫女,“云苓,我瞧着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模样,出什么事了?”
  那名叫云苓的宫女,身子不由抖了抖,却硬着头皮道:“没什么事,都是奴婢手笨。”
  穆玉佳不由皱起眉头,“你跟着我从国公府过来的,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穆玉佳最后的问话不由带上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那宫女的身子抖得更是厉害了,穆玉佳见状,伸手挥退屋内其他的宫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云苓颤悠悠地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惊恐,“奴婢——娘娘,您前几天让奴婢去太子爷的书房送宵夜,奴婢无意间听到太子爷和人在里面的谈话,太子爷……太子爷竟然想害您!”
  “一派胡言!”穆玉佳猛地沉下脸色,“太子爷也是你能随意污蔑的?本宫乃是圣上御封的太子侧妃,太子独子的生母,太子怎么会害本宫呢?”
  “奴婢不敢污蔑太子,这确确实实都是奴婢听到的,”云苓急忙解释道,“太子看上了水菡小姐,可是她与娘娘同宗,穆怀大人的官职也不低,圣上是不会同意他将人纳进太子府的,所以太子爷才想着让您,让您给水菡小姐腾位置,说是反正您往后也无法再为太子增添子嗣了,水菡小姐也算是小主子的表姨,一定能够照料好小主子的。”
  穆玉佳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桌子,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是在生清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诊断说日后很难再有孕,她也伤心过,可是看着怀中太子府的独子,听着耳边太子温和的安抚,她才慢慢想开。
  可是,现在他就因为这件事,想让她给穆水菡腾位置?
  凭什么!
  穆水菡不过是个四品官的女儿,她父亲都是靠着国公府才爬到那个位置上的,她不过就是比自己年轻了些,自己拼命生养出来的儿子,凭什么要给其他人养?
  穆玉佳慢慢握紧双手,整个人神情异常狰狞,“穆水菡,她凭什么?本宫出自穆国公府,太子若是对本宫下手,莫不是想和穆国公府结仇?”
  “娘娘——”瞧见穆玉佳阴沉的脸色,云苓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太子说水菡小姐也是出自穆家,太子和穆家的关系不会变,更何况穆国公府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一个庶女的死活和太子府撕破脸。”
  穆玉佳猛地一拍桌子,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低声厉吼,“滚出去!这件事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奴婢知道,奴婢绝不敢胡乱言语。”云苓一个激灵,急忙保证,看着穆玉佳一点就着的模样,立马慌乱地退了出来。
  还没等她彻底离开房间,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吓得她腿一软,差点儿没坐在地上,回头一看,原本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已经被摔在了地上,而桌子后面的人,脸色极为阴沉,吓得她慌不择路急忙往外走。
  “太子——”穆玉佳脸上渐渐露出了几分苦笑,带着浓浓的自嘲,“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拼命生下了皇长孙,你却丝毫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
  其实,云苓的话很多地方根本经不起推敲,穆水菡根本称不上什么绝色美人,怎么就让太子一见钟情,非要纳进府中,甚至不惜舍弃与他相伴多年,为他生养子嗣的侧妃?
  只是云苓跟随穆玉佳将近二十年,是她从穆国公府带过来的人,算是她的心腹,对于这么大的事情,相信是不敢编造来骗她的。
  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因为生了太子独子之后被高高捧起的女人,平素里就连太子妃都要给她三分薄面,这种消息已经完全让她冲昏了脑子,所有的智商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都彻底宣告下线。
  “殿下,你若无情那便不能怪我了,我的清儿必须是太子府唯一的男嗣!”穆玉佳眼中射出一道厉光,暗自下定了决心。


☆、第三十章

  七月流火; 酷暑难耐,圣上下旨去郊外的皇家别院里避暑,下令三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随行前去,留下太子监国,左右丞相辅助处理朝堂之事,若有紧要政务; 可送至别院。
  扶鹤然只是一介商贾; 扶子阶和扶子陌虽在朝中任职; 但是官职也太低; 根本够不到随从的身份,不过安国夫人身为一品诰命,扶子嫣身上也还有着乡君的封号; 倒是在此次随行的名单中。
  “圣上有几年没去别院避暑了,今年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而且特意下旨让娇娇随行; 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李氏满脸愁绪;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圣上既然已经下旨; 断是没有抗旨不尊的道理,娇娇素来乖巧懂事,而且这次我也会陪她一起过去; 若真是出了什么事,舍下这张老脸,总还是能为她挡上一挡的。”主位上的安国夫人沉声说道。
  李氏要的就是这句话,扶鹤然不过一介商贾; 她身上是没有任何诰命的,所以说一家三个女人,一个是一品国夫人,一个是三品乡君,只有她是一介白身,自然是没有办法随行前往的,只能将扶子嫣托付给安国夫人多加照顾。
  “她毕竟是我的孙女,有些事情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该如何做。”
  李氏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她也知道不用自己多说,安国夫人肯定会照拂扶子嫣的,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应该说就连扶鹤然对这位自幼养育自己的继母,心情也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是很相信她的能力,另一方面又不敢去信任她的为人,尤其是在太后和皇贵太妃之间的利益纠葛最近愈发明显的情况下。
  毕竟扶家的老姑奶奶是徐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而安国夫人则是皇贵太妃昔年的得力大宫女,从血缘之上扶家应该是站在徐太后这边的,但是如果没有安国夫人,扶鹤然能不能好好长大还是两说,这份养育之恩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理应铭记于心的。
  但是,偏偏扶子嫣又口口声声说最后的赢家是穆王,徐国公府可是穆王的外家,从最后的利益得失上看,扶家自然是要倒向徐太后那边了,但是却又琢磨不透安国夫人到底是什么想法,若她一心向着皇贵太妃和圣上,那么扶家就很危险了。
  李氏得了安国夫人的保证,这才算是满意的离开了,而安国夫人则是轻蹙起了眉头,“你去收拾收拾东西,记得把我房里那个红木箱子里那个带锁的紫檀盒子带上。”
  太子虽然被圣上留下监国,但是圣上心疼几个皇孙,所以太子府里的几个年龄足够的皇孙都被下旨随行,而孩子自然不能没有人照顾,生养了子嗣的位分足够的侧妃和侍妾也都被下旨一同前去,穆玉佳身为太子唯二的侧妃,且育有太子独子,自然在随行之列。
  “娘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小主子日常穿得用得玩得也都收拾妥当了。”云苓为穆玉佳轻捏着肩膀,汇报道。
  “东西都交给贺姨娘了?”穆玉佳懒洋洋地问道。
  云苓手下微微一顿,“贺姨娘以为那是生子的秘方,刚拿到手就在房间里的香炉中点上了。”
  穆玉佳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但是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那丝落寞,她也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她也曾在太子的甜言蜜语下怦然心动,只是现实却一步步摧毁了她的天真,直到彻底让她蜕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可是她已然没有了退路。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做得太狠了些?”穆玉佳感觉到身后云苓的那份迟疑,微微抬了抬眼。
  云苓脸色猛然一变,走到穆玉佳面前径直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这条命是娘娘救得,如果不是娘娘,奴婢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不管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绝无二话。”
  云苓的话自然让穆玉佳心里颇为舒贴,她在这个需要步步为营的太子府里,唯一能够真心信赖的人,也只有云苓了。
  “太子是我的夫君,我也想以他为天,可是……他却想要我的命啊!”穆玉佳言语之间流露出几分凄凉,连自称都变成了我,“你不是一直担心我这几天苦夏,不能好好吃饭嘛,可是你知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我不敢,我怕吃进去,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清儿了。”
  云苓猛地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娘娘,太子他——”
  “他是想我死啊,他已经迫不及待动手了,我不知道自己能防他多久,也许等他意识到我已经起了提防之心,可能就直接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做了。我死了无所谓,可我的清儿该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没有生母的庇佑,该如何在这个吃人的太子府里活下去?我只能让他成为唯一,这样他才能活得好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穆玉佳眼底射出一道尖锐的厉光,吓得云苓身子不由抖了抖,急忙低下头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竟然没有发现饭菜被人动过手脚,往后奴婢亲自去厨房为娘娘准备。”
  “不必了,他是太子府的主人,若是想让我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多得是法子。可是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我给穆水菡腾位置嘛,若是穆水菡进不了太子府,他还会想一心置我于死地吗?”
  云苓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看了看满目疯狂的穆玉佳,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娘,我只是去待一个多月,等天气转凉就回来了,您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扶子嫣看着自己房间里摆着的十几个大箱子,不由心生无奈。
  “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次是跟着圣上一起过去,那随行的都是达官贵人,每日里迎来送去的都是体面。何况,虽说是去皇家别院,可是那么多人,宫人们不可能面面俱到,吃的住的用的未必有在家的好,我把你平日经常用的都给你带上了,你现在嫌东西多,到了地方就知道好处了。”李氏打量着这十几个箱子,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
  “可是这么多东西您让我怎么带啊,璃表姐跟我说之前她随着圣上去别院避暑,大家基本上都是只带两三个箱子的,哪里有跟搬家一样的,回头您弄得我出门的阵仗比宫里的贵人还大呢。”扶子嫣提醒道,他们现在还处于要夹着尾巴做人的阶段,可不能再出什么风头了。
  李氏闻言,微微蹙眉,眼神在那十几个箱子之间游离,哪个她都觉得很有用,怎么能塞进两三个箱子里呢?
  出门当天,曲璃月早早就来到忠烈伯府等着扶子嫣一起出发了,曲琉月因为还被关在家庙里思过,就连这次避暑,不管曲琉璜如何求情,靖亭侯都没有放她出来。
  不过,也正因为曲琉月待在府里,而靖亭侯和曲琉璜是一定要随驾的,府中若是只剩下曲琉月一个主子,难免会出现什么事端,所以曲璃月的生母也只好留在府中,女眷之中便只有曲璃月一人前去了,所以她就干脆过来找扶子嫣,两人路上也能做个伴。
  因为是要随驾,扶子嫣这次倒是没有乘坐她那辆奢华张扬到了极致的马车,而是选了一辆普通马车,但是里面却是铺了好几层珍贵的波斯毯,毕竟路途较远,长时间需要待在马车里,还是要布置得极尽舒服。
  “啧啧——”曲璃月瞧见扶子嫣马车里的布置,立马就抛弃了自己的马车,跟她挤在了一起,“还是你最会享受,你是不知道,之前随圣上去别院避暑的时候,都感觉身子骨要散了架一样,非得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几天才能缓过神来。”
  “那你就跟我待在这儿,我这马车里铺了好几层毯子,会舒服很多。”
  扶子嫣上辈子的时候作为固宁侯府的大少夫人,因着王宁远颇受太子器重,也曾经随驾去过别院避暑,那次的体验可是让她心有余悸,所以这次在李氏提出要给马车里铺上几层波斯毯的时候,她便没有拒绝,不管别人会怎么说,她还是先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好。
  不过,等到曲璃月看见从忠烈伯府搬出来的三个巨型箱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等到那些人费尽力气把箱子搬上后面马车的时候,曲璃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扶子嫣,“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扶子嫣也很是无语,自从她跟李氏说最多只能带三个箱子之后,李氏看着十几个箱子里的东西,最后竟然命人连夜打造出了三个巨型箱子,最后挑挑拣拣,勉强把东西给塞了进去。
  “我娘不放心我出远门,就这些还是我扔了好多东西呢。”扶子嫣也是很无奈,可是剩下的东西李氏说什么都不让再往外拿,就连安国夫人的行李马车上都放了一部分她的东西。
  “姨妈可是真厉害,我娘就只顾得给我爹收拾东西,我就只收拾了两个箱子,一箱衣服,一箱首饰和其他东西。”
  李氏刚走近马车,就听见曲璃月这句话,眼睛顿时一亮,“璃月,你马车上还有地方啊?”
  曲璃月顿时愣在了那里,看了扶子嫣一眼,只见她已经满是无奈,“娘,这么多东西已经够了。”
  “什么啊,我之前给你准备的那些你常用的东西都没带上,正好璃月那里还有地方。”李氏微微瞪了扶子嫣一眼,直接招呼人进府把东西取过来。
  扶子嫣只好无奈地看了看曲璃月,曲璃月冲她眨了眨眼睛,暗中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等到出发的时候,安国夫人,扶子嫣和曲璃月三人的行李马车上都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
  马车在城门口和众人汇合,等着圣上的御驾从宫中驶来,才依着身份地位跟随在后面,朝着皇家别院缓缓驶去。
  车轮滚滚,这一遭,带走的是多少人的恩仇情怨。


☆、第三十一章

  一路之上; 倒是风平浪静,扶家虽然身份不高,但是这次来的两位女眷都是有封号品级的,所以分到的院子还算是不错,而曲璃月则是搬着自己的东西,硬是说靖亭侯府就她一个女眷; 非要和扶子嫣挤在一个院子里。
  好在院子虽然不大; 但是房间还是有一些的; 别院的宫人急忙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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