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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跋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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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狍子要害被射,哀鸣滑倒,然之前冲势未缓,仍然冲着这个方向滑来。
  焦娇还在原地愣着。
  没办法,这样近距离直面捕猎杀戮太刺激了,她真的没经历过,无法给出反应!
  景元帝轻轻叹息,抓住小姑娘的手,把她带到怀中,往侧里一旋——
  焦娇直觉的视野晃动,脚下却无尽停缓,不管对方怀抱的温度,还是熟悉的气息,都让她放松。
  “害怕?”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浅浅担心。
  焦娇赶紧松开他,后退两步:“是有点害怕,多谢你相助。”
  她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扳指。
  景元帝看到了,是他的。
  焦娇解释:“我进来林子,就是想把这东西送给一个人……可惜没有找到他。”
  景元帝眼神微深:“可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焦娇垂着头,有些丧气,事情被她办砸了,虽然有担心,但——“他应该没问题,他很厉害。”
  身边又有那么多护卫,肯定不会有事。
  景元帝微微挑眉:“他很厉害?”
  焦娇重重点了点头:“嗯!”
  皇后不好当,条条处处都要想到,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打听了很多皇上的事。他真的很厉害,幼年时的辛苦仿佛在他身上看不出痕迹,他勇武,睿智,读书练武无一懈怠;少年时就曾亲赴北地边关,带兵上阵,又以一人之力和北狄皇族周旋,硬生生把和谈劣势转为优势,换来数载太平;也曾以少年之姿,站在翰林院舌战群儒,收获老中青三代才子忠心;还在太后专权,试图再次夺位时准备充足,化危险于无形……
  整肃吏治,调整赋税,坚定法制犯罪从严,从为君治国的角度,她挑不出他半分错,唯一让她讨厌的就是脾气太狗。
  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可他感觉到了。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神情很坚定,就像在维护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在你心里,他这么厉害啊……”
  景元帝心底一片柔软,很暖。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可人疼?
  然一代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表现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他整个人的姿态仍然坚持又克制,只看小姑娘久了,鼻子突然有点痒。
  他无奈的转过头。
  可他眉眼里的舒展,刻意收着的笑意,焦娇怎会察觉不出来?
  她知道以他的通透睿智,一定猜到了她刚刚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在忍笑,他明明很想调侃她,却君子的忍住了……
  还不如不忍!
  “你——”焦娇看着他,眼睛睁圆,“他是我夫君,自然是最厉害的,你不许笑!”
  喜不喜欢那个狗脾气另说,那是以后的事,总之现在,她就是不想被笑话,尤其因为狗脾气,被予璋笑话,这样显得她好无能。
  景元帝眸底笑意更深:“这么护他?”
  焦娇一怔。
  她不是护,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股心气……但这话不好说,她自己都理不过来,干脆瞪向景元帝,反问:“你难道不护你的心上人?”
  这下换景元帝愣住。
  心上人?
  见他表情变化,焦娇有点小得意:“折枝花都要特别选时辰选地点呢,还敢笑话我。”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景元帝心中深深叹气,那时他非要折枝花,为的又是谁?
  心上人这个说法有点陌生,身为帝王好像不怎么需要有心上人,可……
  小姑娘眼睛圆圆瞪着人的样子很好看,像只炸毛的猫儿,明明有点心虚,还有点怯怯的,可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好像谁敢多说一句她就会伸爪子。
  心里有点痒。
  就好像……被这样的小猫挠一下,也挺不错的。
  景元帝打住了这种危险的想法,只看着焦娇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挟了别人不知道的意味深长:“我的人,自是该好好护的。”
  焦娇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就好像对方嘴里说的这个人是她一样。
  可怎么可能呢?
  她和予璋只是来行宫后有几次偶遇,此前并不相识,也未有交往,仅几面而已,突然生情也太快了点,而且她看到过这个男人在清晨折花枝,要送给喜欢的人,人家早就有意中人了,千万不能会错意!
  顶多就是……大家都是女人,可能她身上有什么点让他联想起了那个姑娘。
  焦娇提醒自己,美色皆祸水,漂亮的人谁都会想多看一眼,却不一定要钟情喜欢各种轰轰烈烈,非要占为己有,欣赏就够了。
  她悄悄看了身边男人一眼。
  人中君子,优雅养眼,但也克制,疏离,神秘,这样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秘密,看起来很亲切,实则很难走进他的心。
  她自己的路已经很难,就不要再自我烦恼增加难度了,什么三心二意吃锅望盆白莲花绿茶婊虐恋三角戏,她来不了的,没那本事,守好自己的心,诚恳的真实的做自己就好。
  她还掌心贴到胸前,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很好,平稳,淡定,没有什么雀跃害羞吃醋之类的不应该情绪。
  太优秀了!她也是意志坚定的人呢!天天练字修身养性还是有用的!以后继续加油呀!
  景元帝看着脸色变来变去,心里似乎有很多烦恼思量的小姑娘,拳低鼻前,轻轻笑了一声。
  她至今仍然不知道,予璋,是当今圣上的字。
  也仍然不知道,他对她的想法,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第25章 我可以珍惜你吗
  林动兽鸣。
  傻狍子大军过境,所有机关陷阱消弥于无形。
  等了一会儿,四周再无动静,景元帝回头看焦娇:“走吧,我们出去。”
  焦娇应了一声,才有些犹豫的,指着地上脖子中间的狍子:“你的猎物?”
  景元帝视线掠过小姑娘纤白手指:“算不上,不过你想要的话——”
  “不不,我不要。”焦娇用力摇着头,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就算想要也没办法拿啊。
  景元帝眼神微深,心有所悟,所以烦恼是没法拿,不是不想要?
  他转身往前走,一边开路,一边拂开头顶身侧的树枝,顺便踩实脚下的浮土和野草:“你喜欢什么?狐狸还是兔子?”
  焦娇跟在他身后,走的稳稳,根本不必担心路滑跌倒,被突然生出来的树枝打到头。
  他……真的好温柔。
  心里有点暖,她加快速度跟上男人的脚步,其它反应就慢了:“嗯?”
  她没听懂这个问题。
  景元帝脚步放慢,等她走过来才又往前,声音也缓下去:“立秋已过,寒气未至,有些兽类的皮毛却已长的不错,可以备下冬天做衣裳了。”
  焦娇水水杏眸看着他,有些怔忡。
  这话的意思是……要送她么?
  她赶紧摆手:“不不不用了,我家里有的。”
  景元帝修长手指替她扶开肩侧一束花枝:“今日你未避我如洪水野兽,我很高兴。”
  焦娇:……
  其实也不是不想躲,只是没办法躲。时机和形式都不允许呀。
  可这话说出来好像更伤人,她干脆不说话,借着对方替她扶开花枝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
  见她站稳了,景元帝继续往前开路:“愿意同我说话的人很少,尤其真心话,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这话就有点吓人了。
  偷偷看身边男人一眼,立刻察觉到了他眸底的落寞,身上的孤单,好像埋着太多太深的东西,焦娇更不敢接。
  景元帝回头,目光安静的看着她:“我可以珍惜吗?”
  焦娇心头猛的一跳。
  这话……她知道他没那个意思,但真的很有歧义,就像在问我可以珍惜你吗?
  林中大风忽至,卷起林涛汹涌,挟起树叶纷纷,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架势,就像要把藏在角落的所有东西都现出来,让它看一看开开眼。
  焦娇的心差点跳出来。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太犯规了!这让她怎么拒绝的出口!
  不好拒绝,可是也不好直接答应。
  怎么都觉得有点暧昧啊。
  景元帝苦笑:“我没别的意思,明白自己身份,不会做出令你烦恼的事,也不会去找你,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只是……以后若有偶遇,不要一见到我就跑,好么?”
  因他的神情,因他的这些话,焦娇脑补了一堆悲剧故事,就觉得好惨一男的,长这么大都没朋友,太可怜了。
  到底是有过怎样的经历,受过怎样的伤,才会因这件事敏感至此,卑微至此?
  之前她觉得让这么好看的人不开心是罪过,现在……她觉得自己罪过更大了。
  “好,”焦娇想了一会小声答应了,答应完又偷偷加了一句,“要是……时机不合适,我还是会跑的。”
  她自现代社会而来,大清早亡了,没那么多规矩,男性同学男性朋友不是没有,她没那么多好奇心,也知道怎样的相处尺度最为合适,让所有人都舒服,包括男性朋友的伴侣。
  其实一个男人如果处在一段安稳的情感关系中,对女性朋友的需求会越来越少,到时候大家当一般熟人处就行,如果有了女朋友还需要和女性友人来往频繁,那这个男性朋友不要也罢。
  焦娇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也懂得挑选朋友,分寸在她这里不是问题。她会躲避予璋,唯一的问题是现在的社会和她熟悉的不同,她想过的好,有些规矩最好遵守。
  “好,”景元帝微笑,“足够了。”
  焦娇愣愣的看着对方。
  这个男人仿佛会发光,阳光跳跃在他的发梢,树影拂过他衣角,有风缠绕在他的指尖,岁月似乎因他变得温柔。
  焦娇突然发现,认识以来,他一直板正一直优雅,一直看起来很温暖,眼里有暖光,实则他并没有笑太多。就算有,也只浮于唇角,不及眼底。
  现在却不是。
  他目光温暖,眼梢微扬,眸底倒影着她的影子,笑容明朗又明亮。
  他是真的很开心。
  就因为……她说可以做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焦娇心头有些酸涩,没见过他真正开朗的样子,就觉得以前的他已经很好很好,现在看到了,为自己愚蠢叹息的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
  那些装出来的阳光,实则是一种对人生的绝望。
  就像这时间光明万千,骄阳似火,可是没遇到光能暖他,没有人能暖他。
  他的经历,一定比她的想象更可怕。
  跟他比,好像自己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了……
  焦娇思维发散,没良心的想,皇上若真要杀她就杀吧,反正这条命也是偷来的,只是对不起祖父了,白白疼了她那么久。
  “想什么呢?”
  男人曲指轻轻弹了下小姑娘额头,打断了她的遐思。
  焦娇伸手捂住并不怎么疼的额头,瞪他:“不许欺负我!”
  二人对视,风从他们中间穿过,笑意在彼此眼底流淌。
  “好,不欺负你,给你猎只兔子好不好?”景元帝指向一边。
  焦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一只兔子,白白的,胆子可小,像是听到这边动静,嗖一下就钻进了草丛。
  “不要啦,不好拿。”
  从别扭到自然,时至今日,两人间气氛终于完全放松,再无任何隔阂。
  可偏偏造化弄人,有些事,上天不会让它简单过去。
  就在这里,有马蹄声远远而来。
  焦娇下意识看向那个方向。
  景元帝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林虽大,捕猎的人也多,有一定几率碰上,如果离得太远,没有危险,金甲卫没必要拦,可眼下四处安静,马蹄声传的很远……
  小姑娘已经听到,再去拦就不合适了。
  景元帝手负到背后打了个手势,带着焦娇换了个方向:“我们走这边。”
  焦娇很明白。
  虽然她们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别人看到了难免心生嘀咕,避一避也好。
  焦娇吃过这个亏,心里有些紧张,就忘了注意身边人,如果她多看一眼,就会发现这男人比她还紧张,神情也更紧绷。
  本来人就走不过马,不知道后面骑马的那个怎么想的,半路竟然拐了弯,和他们方向一致,越来越近了!
  马太快,躲不过,大家就这么突然的来了个照面。
  焦娇不认识,对方是个年轻人,浓眉大眼,看起来是个武将,穿着贴身裁剪的劲装,背上背着箭囊,肩膀上架着弓,目光明亮锐利,坐在马上的姿势很帅气。
  他出身应该不错,腰间绑着的腰带扣焦娇认识,是御赐之物,一般在校场拿了头名,或者出了什么大风头,皇上才会赏的。
  可双方互相不认识,不知对方身份,也就不知道怎么见礼。
  焦娇想着,路上偶遇,随便一个平辈礼算打招呼就好。
  她心里很快有了打算,并没有注意到,马上年轻人一看到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眼立刻就不对了。
  他下了马。
  他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看起来想要行大礼。
  景元帝很紧张,甚至有点愤怒。
  好不容易做到这份上,把小姑娘给哄回来,还来?
  天子什么难题都遇到过,可从未想到这一刻的尴尬,感觉心都绷的紧紧。
  这下要怎么圆?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如果让小姑娘知道他骗她……
  不行!绝对不行!
  关键时刻,景元帝拉起焦娇的手就跑。
  焦娇:……
  手被人拽着,还能怎么样?
  跑就跑吧,反正大家都不认识,脸也没看得很清楚,跑了别人更好忘了。
  谁知他们急,下马的那个男人也急了:“皇——”
  景元帝狭长眼睛眯起,指节捏的咔吧咔吧响,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是帝王,以往手上没有冤魂,现在杀一个无辜人……应该也可以吧?
  林风有点大,焦娇没听到年轻人具体喊了什么,只听到了第一个‘皇’字,是‘皇’,还是‘黄’,还是别的什么其它同音字,就不知道了。
  焦娇第一个想到自己,难道别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喊的是皇后?
  有些不好意思,可名分已定,私下里很多人看到她都会这样喊,就图让她高兴,结个善缘……
  那再跑,就不合适了。
  作为皇后,这样太有失姿态,见人就跑是什么礼数?手里还拉着一个男人。
  她看着握着自己的大手,再暖,再修长好看,也是男人的!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当机立断甩开景元帝的手:“停——我们,我们不能再跑了!”呼吸有点急促,一时还缓不过来。
  景元帝却皱了眉:“不许。”
  他大手伸过来,周身气质和优雅温柔一点都沾不上边,说不出的霸道。
  焦娇避开了他的手。
  景元帝沉声:“听话。”
  外面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那个年轻人追过来了,焦娇更不会跑了,把两只手背在背后,还瞪着面前男人:“不!”
  景元帝不说话,她不同意,他就过来直接抓。
  焦娇继续退避,可想也知道,这样纠缠下去的结果是必然的,她一个女人,力气如何敌得过会武的男人?
  她有点害怕了,有雾气在眸底隐隐湿润:“你不能这样……我会害怕。”
  景元帝顿住。
  他不想她害怕,他所做的一切,之所以会走到现在的两难局面,就是不想她害怕,不让她难受。如果现在他就让她怕了……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二人第一次这样对峙。
  阳光变得刺眼,风变的无情,别人的脚步声近在耳畔,气氛紧绷到令人胆战心惊。
  精神高度集中时,思维变得活跃,焦娇灵台一动,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他这么抵触看到别人?
  可就在她即将抓住某个点,产生致命怀疑的时候,林子里的人跑过来了,竟然不是刚刚那个骑马的年轻人,而是位老内侍。
  老内侍看到她们两个,大大松了口气:“安,安郡王,原来您和皇后在一起啊。”
  安郡王?
  这个称呼明显不是冲着自己,那就是身边男人了——
  予璋?安郡王?
  “原来你真是宗室?”
  焦家接到圣旨后就紧锣密鼓的安排她学习皇后知识,其中第一条就是皇家玉牒,上书所有皇亲宗室的名姓序齿。她知道有这么一位安郡王,很小的时候得罪了皇上,关系不怎么好,一直游离在外,声明不显,常年不在京城,基本没有人见过,近几年更是没半点音信……
  皇家玉牒上并不只有一个奇怪的人,但这一个,绝对出类拔萃。
  原来是他?这次竟然随扈行宫避暑了?
  倒也是……只有皇室宗亲,身边才会有内侍伺候。
  焦娇看了眼一点都不熟的老内侍。身份不同,她不认识臣属,臣属认识她很正常。
  景元帝视线滑过德公公,哪里不知道这是在为他圆场,当即矜持向小姑娘承认:“没错,我就是安郡王。”
  德公公见皇上接住了他的戏,老脸笑成菊花,目光说不出的慈祥:“方才偶遇兽群,您这掉了队,久久不回,皇上那边正在问呢,老奴这就伺候您过去?”
  景元帝看向焦娇。
  焦娇当然没什么不能接受的:“那你们去忙,我没关系的,只是——”她看着面前打扮朴素的老内侍,“请问这位内官,不知皇上现在何处?”
  德公公拱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被当地人叫皇后娘娘,焦娇有点脸红,赶紧拿出扳指:“我这里有样东西需要送过去。”
  德公公沉吟片刻,目光慈祥:“老奴倒是可以带皇后娘娘过去,只是路有点远,恐娘娘一路行去身子顶不住……您看这样可好,老奴刚刚过来寻郡王爷时,有皇上的护卫内侍随同而来,若您放心,交给他们带给皇上怎么样?”
  焦娇松了口气。
  老内侍话说的委婉,她听明白了,估计路太远,又不好走,还到处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不方便,别人照顾都照顾不到,扳指交给皇上的护卫很好,总比自己速度快。
  本来她想找个机会请罪,看有没有办法挽回天子的愤怒,可眼下似乎不行,没办法,只有稍后再找机会努力。
  焦娇微笑看着德公公:“如此正好,烦请老内官帮我带个路。”
  “不烦不烦,”德公公转身往外走,“出来就能看到了。”
  焦娇看了予璋一眼,二人随着德公公脚步一起往外走。待到外面,她果然见到了御前金甲卫和内侍,都是熟脸,不存在别有用心之人做局欺骗的可能。
  她很痛快的将扳指转手,和予璋道别,然后目送一群人离开。
  唯一让她好奇的是,刚刚那个骑马的年轻人呢?不是追着他们不放,嘴里还喊着‘皇’啊‘皇’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看看周围环境,焦娇似有所悟,也许就是她误会了,地方这么大,刚刚老内侍又带来了一群人,别人未必喊的就是她,没准别人,护卫队里有姓黄的熟识呢?
  或者别人根本就是追着猎物,黄字打头的……黄鼠狼?
  呃,希望不是这个。
  看看四周,一切归于安静,焦娇再没任何疑问的,转身离开。
  她并不知道,骑马的年轻人被两个金甲卫按在不远处地上,嘴堵的严严实实委屈巴巴,八尺的汉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优雅(微笑):想知道朕为什么跑?随朕进屋。
  焦娇(恍然大悟):原来是裤子快掉了呀。
  裤子被扔了出来。上衣被扔了出来。裙子被扔了出来。亵衣被扔了出来。
  黑恶犬(咬着拳头流泪):禽兽!到底什么时候轮到老子!


第26章 朕猎的兔子好不好看?
  焦娇并不是一个人回去的。
  皇上的金甲卫和内侍相当体贴,一部分随着‘安郡王’和‘老内侍’去了密林深处找皇上,分出来一小支送她回了院子。天子私卫永远都是闪瞎眼的存在,焦娇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挑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有些事第一次经历,感慨颇多,经历多了……也就那么回事,焦娇没在意,回来第一时间就找甘露。
  甘露已经回来,没出什么事,就是不小心掉了队,又迷了路,走不远就遇到了好心人送她出了林子。她回来立刻朝墨阳殿报告了这件事,留守金甲卫跟着行动进林找焦娇,她心还没放下呢,主子就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甘露立刻恢复精神,“我给小姐泡杯茶去!”
  焦娇也放了心,谢过送她回来的金甲卫和内侍,就回书房处理事情去了。
  重大场面流程集中在昨天,今天轻松很多,没有那么忙,可大事小情加上偶尔发生的意外,仍然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她手边得用的大管事半夜就不见了,被谁提走了不要太明显,本来还想把人召来问问前因后果,现在也不必了,必然皇上全权接过去了。午前管事房来了个人,说是新换的头领,叫过来一看,非常眼熟,是御前听用的内侍,姓李,此前并不在殿内伺候,只在外头传话,焦娇进来出去见过他几次,只是没怎么说过话。
  皇上这是拿走了她一个,就赔回来一个?
  别的不说,皇上身边的人,本事是有的。
  李内侍迅速融入,进度很快追上,很多事情上还立刻帮了焦娇的忙。手边事情渐少,焦娇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前一位管事是谁的人,想要干什么,昨天那些骗她的话是谁指使,局有多大,到底有没有真正危机……皇上接手管了,就意味着她不用再操心,大事都有他,她现在唯一头疼的是,那个指使管事的人,站在暗里的人,要对付的是她,一手不够,肯定还有下一手,她必须得谨慎提防,这回是躲过没事了,下一回呢?
  焦娇深深吸了口气。
  不过因为这个李内侍的到来,她对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反而更加坚定——皇上不会杀她,是她想太多了。
  可不管别人怎么样,她惹了他是事实,这个坑总得填,怎么办才好?今日予璋的话让她心态放松,勇气是有了,方法却没有。
  毛笔在浅黄宣纸上落下墨痕,阳光自窗外悄悄溜进来,跳跃在少女指间裙角,夏秋之交的阳光耀眼又温柔。
  忙了整整一下午,待到暮色四合,焦娇仍然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就见猎物堆了一院子。
  出房间一看,有兔子有狐狸狍子,前两者多后者少,兔子和狐狸都是毛茸茸的,颜色干净纯粹,或银或白或红,单拿出每一只都很好看,伤口都是在额头,一箭毙命,目的性相当明显,就是为了不伤皮子。
  这样的猎物……一看就是给人做衣裳的,女人的衣裳。
  狍子皮不好,做不了衣裳,观感却很肥润,肉紧舌嫩,一看就很好吃。
  这样的猎物送给女人,相当体贴了。
  许是送来的急,一些猎物上的箭矢还没去完,焦娇看到了上面的标记,是天子独属。
  她赶紧抓甘露过来问:“皇上派人送过来的?”
  甘露很高兴,毕竟这代表了小姐的宠爱:“是啊,墨阳殿的内侍们送来的。”
  焦娇却觉得不大对,她那么惹了他,又是踢又是咬又是骂人的,属于大不敬,一朝天子高高在上惯了,哪受得了这种挑衅?他就算大度,心比天高比海宽,真的没生气,也不至于回过头来这么哄她,皇上也是要脸的。
  再说以他的狗脾气,怎么可能在自己有理的情况下,还伏低做小对她温柔体贴?凭什么?
  焦娇严肃的问甘露:“谁带队送过来的?哪个内侍打的头?”
  见主子表情不对,甘露也有点紧张了:“是小谭子,婢子瞧着是熟人就……小姐,这些猎物可有什么不对?”
  焦娇眉心微蹙,思考片刻:“你带份礼物,过去请他过来,就说我有点疑问,手边又有事实在走不开……”
  甘露应了,满怀心事的走出去,担心小谭子不肯来,还特意多拿了点值钱的东西。
  可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召唤,小谭子怎么敢不来?外人不清楚,他这样的御前近侍看的明明白白,这位可是皇上的心尖尖!
  焦娇等到小谭子,没有旁敲侧击各种试探,寒暄几句后,直接进了正题,问他:“这些猎物是皇上叫你送过来的?他亲口吩咐的你,说要赏赐给我,焦氏?”
  对上皇后娘娘怀疑的眼神,小谭子愣住了。
  天色已暗,皇上换了个脾气,别扭傲娇,这样的事肯定不会亲口吩咐,当时只说了句:一堆毛茸茸,朕又用不上,去处理了,看谁缺赏谁。
  他们御前听用,惯会猜皇上心思,别的猛兽凶禽不打,专门打一堆毛茸茸,一看就是给女人用的,皇上身边又没别人,连个得宠的宫女都没有,给谁还用说?近来谁有资格频频进出墨阳殿,皇上心里都想着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会不知道?事该怎么办,不要太明白。
  但真要刨根问底,皇上原话肯定不是这样说的。
  假传圣旨的罪名谁都担不起,小谭子不敢斩钉截铁说是的皇上就是这么说的,只道:“姑娘尽管放心,皇上什么意思咱们最明白,必然不会会错意做错事……”
  焦娇新说可不一定,她记得昨晚好像没看到小谭子?
  不知道二人已经闹翻,办起事来总会少几分思量。
  焦娇闭了闭眼睛,沉声道:“你帮我送回去吧。”
  她实在不敢要。
  小谭子就急了:“这可不行,皇上送出来的东西,万还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啊——”
  这属于打脸啊,一个不小心是会要命的!
  焦娇知道,可是——
  “我怕我要了更不对,万一——这不是给我的呢?”
  小谭子八字眉皱成一坨,我的祖宗唉,这东西不是给你的又能给谁?皇上身边可只有一个你啊,连母蚊子都靠近不了!
  可他不敢这么说,只小心翼翼的劝:“那要不……姑娘过去见一见皇上?亲自问一声,总不会错了。”
  焦娇想了想,也行。
  说到底,她都是要找机会化解一下误会,请他原谅的,早死晚死都得有这么一出,何必再拖延?
  “先别收拾。”
  她吩咐完甘露,转身进屋梳洗更衣,准备去墨阳殿。
  焦娇问小谭子时并没有避着人,一时没想到,东西既然送过来了,她的反应,景元帝也时刻关注着呢,结果感恩激动害羞半点没等来,她竟然还不想要要退回来?
  呵呵。
  墨阳殿里的景元帝捏碎了一个茶杯。
  仗着朕大气,宠着你是吧!
  装逼犯白衣裳还夸她乖甜,懂事,呸,真是眼瞎,这小姑娘哪里乖了,就欠按住打一顿屁股!
  于是焦娇过来请见,遇到的是黑脸的景元帝,哪怕隔着屏风,嚣张的怒气值也完全能感受得到。
  为了避免小皇后说出不中听的话,景元帝先发制人,劈头就问:“你来干什么?还想踢朕咬朕对朕无礼?”
  焦娇脸色立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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