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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医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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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已经蔓延得很快,而灭火靠水桶的年代里,要救这样大的火是不可能的。
包屠天歇斯底里地大喊,“去密室。”
“不必去了!”梁汉文手持火把含笑走出来,与阿蓁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包屠天,“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灰烬了。”
包丕子面容狰狞,倏然飞起扑向梁汉文,“我杀了你!”
梁汉文右手一动,只听得连续枪声响起,包丕子如折断翅膀的飞鹰,跌落在地上,胸前汨汨流血,而额头也有一个大血洞,往外淌血。
他眼睛瞪大老大,身子抽搐几下,一句话都来不及流下,便断了气。
“二弟!”包屠天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熊熊火光映照出他的脸疯狂狰狞,像一只负伤的野兽。
他飞快地扑过去,抱住包丕子,死命地往他身上灌内力,但是人已经死了,这个世间,除了鬼医,再没有人可以救他。
但是鬼医一步步地走过来,蹲下身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帮主节哀,他寿元已尽,世间再无人可救他。”
“我杀了你!”包屠天面容铁青,眼底燃起熊熊烈火,举起手便往阿蓁打过去。
这一掌,用了他全身的功力,又是如此惊怒之中,众人瞧得心惊胆战,冷君阳距离很远,飞扑过来,却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蓁如同一片败叶般飞了出去。
“阿蓁!”冷君阳心脏缩紧,朝阿蓁飞出去的方向飞过去。
只是,阿蓁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轻飘飘地落了地,仿佛那一掌压根就没伤她分毫。
而事实上,确实也没有伤到她,相反,包屠天在怔愣数秒之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摇摇欲坠。
“帮主!”
混乱中,韩立飞上前去,扶住包屠天的身子。
包屠天那一掌所用的内力,悉数反噬到他自己身上去,这一掌,虽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却起码要他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
“你吓死我了!”冷君阳见阿蓁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竟也不顾两人的身份,一把拉过她拥入怀中。
他身上带着血腥的味道,是刚才剑伤了包屠天之后,血飞溅在他身上,他的手在发抖,身子也在发抖,声音微微颤抖,“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什么事都必须先跟我说。”
很多人看着他们二人,苏青与柳风恨不得上前扒开他们,因为,这一幕,相信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中了。
“很多人看着。”阿蓁轻声道。
“你喜欢我吗。”他这样问。
阿蓁点头,“当然喜欢。”
“那就行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抱紧了她,四周的火焰卷上来,映照着两人眼底浓浓的蜜意,他们脸上都有幸福的神色,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二人。
阿蓁轻声道:“是的,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怕什么呢?”
盐帮的人,徒劳无功地继续救火,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包屠天吐了几口血之后,晕倒了,被韩立立刻命人送走。冷君阳松开阿蓁,环视了眼前的一切,最后,看着面如死灰的韩立,韩立嘴唇哆嗦了一下,这一切来得太迅速,自诩聪明,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不过是顷刻之间,独孤蓁便把盐帮多年的
努力付诸一炬。
“恭喜殿下得一贤助,有独孤蓁在,只怕殿下要取江山,易如反掌。”韩立的声音借助风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他知道,皇上的人在监视着,而这一句话,也定必会传到皇上的耳中。
冷君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自然明白韩立的意图,但是,在他刚才抱着阿蓁的时候,便已经是不顾一切了,韩立说不说这话,结果都是一样的。
倒是阿蓁不悦地蹙眉,手微微翻动,一根针飞了出去,正中韩立的额头,并且穿过头骨飞了出去。
韩立的身子徐晃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独孤蓁,我到底是低估了你。”“嗯,是的。”阿蓁仿佛是没有听出他话中懊恼愤怒之意,只认为他是赞赏她,缓缓地道:“你放心,你不会死,我的针只是刺伤了你脑部神经,以后,你半边的身子,不能动弹,这是我给你的教训,你若记
住,或能保住性命,若不记住,死不足惜。”韩立动了一下身子,觉得左侧已经开始僵硬,使不上力气,他怪笑一声,眼底有一抹光慢慢地窜上来并且燃烧,也不知道是他的怒火还是这满园的火光映照入他的眼底,他讥讽地道:“谢县主不杀之恩,这
份大恩大德,韩立日后肝脑涂地,也定必相报!”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掷地有声,恨意穿透。
“我们走吧!”阿蓁回头望着冷君阳,声音便柔和了几度。
“嗯!”冷君阳牵着她的手,执起这世间他认为最美好的事情,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地走了出去。身后,火光冲天,间或传来木头或者物什爆开的声响。
第二百六十章 梁汉文吃软饭
两人同乘一骑,走在夜色降临的京城青石板驰道上,路两旁有闻讯赶来的百姓,看到起火的是盐帮的醇香楼,所有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有不知道内情的人想去救火,却被人拉住教训,“你懂什么?人家盐帮十几万帮众,哪里需要你去救火?且看着就是了。”
盐帮横行多年,行事乖张跋扈,尤其醇香楼的打手,对附近的百姓态度恶劣,如今醇香楼出事,不知道多少人笑歪了嘴巴,又怎会有人相救?
“那不是太子殿下吗?与他同乘一骑的人是谁啊?长得这么好看啊?”
“是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呢?”
“莫非是未来的太子妃?”
“大概是的吧?否则怎么不会不避嫌呢?”
“不对,那人似乎是粤南县主独孤蓁,是逍遥王爷的未婚妻啊。”
“不是吧?那为何与太子殿下如此亲密?”
“皇公贵族的事情,谁知道呢?”
一夜之间,京城传了个遍,说太子与未来的逍遥王妃亲密骑马,从而脑补出一个剧情紧凑绝无灌水的爱情争夺故事来。
这个故事便是太子垂涎未来逍遥王妃的美貌,与自己的亲弟弟开展了夺爱大战,而逍遥王爷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哪里是当今太子的对手?所以最后是太子殿下抱得美人归。
阿蓁一大早便从段棋口中知道了这个狗血俗套的故事,她侧头想一下,对梁汉文道:“看来,这个年代也有很多网络写手潜伏其中。”
梁汉文撩了一下头发,做出一个比较帅的表情,“昨夜这么惊险的故事,有人死有人伤,最后退化成狗血爱情小说,哎,真是悲哀。”
段棋已经从梁汉文口中知道昨夜事情的大概,但是还不知道细节,如今听梁汉文说起,便问道:“那么多银票,真的烧了吗?”
阿蓁却反问段棋,“这个时代……不,我是想说,银票兑换是必须本人吗?”段棋道:“银票分两种,一种是户部开设的银号开出来的银票,数额比较巨大,有户部的印鉴和做了水印防伪,所以,只需要携带银票到各地户部开设的银号兑换,给兑换费就可以支取。而民间私人开设的
银号,因水印做得不清晰,所以鉴别会严谨一些,收取的兑换费也多一些,但是如今货币流通比较广,也比较频繁,所以一般都不这样做了,基本就是可以直接拿银票去兑换,只要你给票号兑换费就行。”
“这样岂不是很危险?若有人冒领怎么办?”梁汉文蹙眉道,这不就等同现代的支票吗?
“那如果你没放好你的银票被人盗取了也没有办法啊?就等于你的银子被人偷了,人家也会花了你的银子啊。”段棋道。
“那怎么一样?银票的数额巨大啊。”梁汉文蹙眉,“这是应该谨慎一点的。”段棋耐心地解释道:“银票这个东西还出来不是太久,所以很多东西没有完善,自十几年前开始,大周国的经济繁荣,交易的金额也大了起来,朝廷没有足够的货币发行,便出了银票,但是,一般百姓都是不要银票的,因为银票是要兑换费和保管费,只有商人之间用银票往来,因为商人走遍全国做生意,总不能随时带着一箱箱的银子金子。但是每一张银票,都有特定的号码,若是被盗取或者丢失,可以去
衙门申报,等衙门调查审核之后再发文到户部银号,便可以防止有人盗领。”
阿蓁沉吟了一下,“那如果不申报丢失银票,这张银票依旧生效?”
“那是自然的。”段棋笑笑,“而且,银票最大的面额是一千两银子,对商人而言,丢失了也就丢失了,顶多是白干了,而申报的过程太长,一般人不愿意去弄的。”
梁汉文吓了一跳,“可我以前不是听说银票有几万两的吗?怎么最大的面额才一千两啊?”
段棋看着他问道:“你哪里见过几万两的银票啊?”
“电视……不,我听人说的。”梁汉文讪讪地道。
段棋奇怪地看着他,“你也是大男人一个,怎地连银票都不知道?你该不是从山上来的吧?”
梁汉文支支吾吾地道:“我从不用银票的。”
阿蓁支起下巴沉思,那些银票,如果包屠天去报失,意味着自己就是拿着也没用。但是他会去报失吗?
“如果银票被撕烂了或者水洗了,那怎么办?一般人会去报失吗?”阿蓁问道。“银票是用特殊的纸质制造,涂了油光的,所以水浸不怕,当然如果你长期丢进去浸住便不同了,而起只要破损不是特别严重的话,拿去银号还是可以补回相应的金额,不至于一文钱都拿不回来。至于报失
,也没这个必要啊,不是被偷走或者丢了的话,一般不报,如果被烧了……”
段棋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她,“该不是那些银票你已经私下转移了吧?”
阿蓁清清嗓子,摇摇头道:“没有,哪里来得及?而且这么多搬去哪里呢?”
事实上,那些银票都在她归墟里放着呢。只是如果对方报失,那就说着就是一叠废纸了。
梁汉文盯着她,想起她凭空就把他一车的药物瞬间变没了,连一车子都能变没了,银票算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如果那些银票我们拿了,不知道能不能去兑换呢?”梁汉文惋惜地摇头。
“自然可以。”段棋笑着说,“否则,哪里能流通呢?要知道商人做生意,都是银票交易,给了银票就给货,如果每一张银票都要核实,可就真是太麻烦了。”
阿蓁心里便明白了,就是说如果包屠天不去申报丢失,那么,这些银票她就袋袋平安了。
“这样其实也太危险了。”梁汉文道:“如果说有人带着一万两银票在身,被人抢夺了去,马上拿起兑现,那真是哭也没眼泪了。”
“所以,很多有钱人都会请保镖护卫啊。”段棋笑笑,看着梁汉文道:“你看,独孤府这样的富户,养了十几个护卫,你以为是吃干饭的?”
梁汉文想想也是啊,其实现代还不是一样?珠宝首饰带在身上,或者现金放在身上被偷了,真正找回来的有多少?一样没有保障。
徽娘刚好捧着水经过,听得段棋的话,笑道:“我们府中的护卫就是吃干饭的,昨天夫人被人进屋掳走,一个人都不知道。”
梁汉文怔了一下,“她被人掳走?被何人掳走?”
“不知道,但是人已经回来了。”徽娘道。
梁汉文看着阿蓁,“你觉得会不会是盐帮的人?”
阿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她当时选择的是袖手旁观,而她不想管的事情只有一个理由,不想过问人家的恩怨,当然,如果她想管的时候,会说适当的过问干预也是积福德的一种。
“不知道是不是呢。”阿蓁这样回答梁汉文。
梁汉文开始觉得阿蓁很多秘密,而最多的秘密是她竟然与冷君阳开始了。
他缠着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跟冷君阳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跟你说。”阿蓁谨慎地看着他,“你嘴巴大,会四处说的。”
“去,”梁汉文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秘密吗?满大街都知道了。”
阿蓁想起刚才段棋说的坊间传言,笑了一下,“满大街知道的也不一定是事实,总之我不告诉你。”
“我也不稀罕知道。”梁汉文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等我以后谈恋爱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拉倒吧,就你这样还能找到女朋友?”阿蓁取笑他,“你太老了,在这里,像你这样年纪还没成亲的,基本不是患有顽疾就是穷。”
穷也是病,而且是绝症,在现代,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你不能没有钱,没有钱意味着你就什么都没有,有了钱哪怕你六亲断绝,你也可以很骄傲地说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梁汉文本来不觉得自己穷,但是阿蓁这样说之后,他开始深思,他来这里这么久,没赚过一毛钱,所有吃喝都是独孤府的,所以说,独孤平其实是他的米饭班主。
觉得自己穷再进一步承认自己穷,是一件很残酷很绝望的事情,尤其梁汉文想到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阿蓁一个朋友之外,是身无长物啊。
房子没有,马车没有,户籍没有,连工作都没有,如果阿蓁不管他,他就马上得睡大街还得做乞丐。
危机感油然而生,他深思了一下,缓缓地宣布道:“阿蓁,我要出去找工作。”
阿蓁诧异地看着他,“你能做什么?”
梁汉文觉得阿蓁这句话很侮辱他,再怎么他也曾经受过军人专业的训练,会救火会救灾会开汽车,而且他的驾照是A牌。
但是,他雄赳赳地想完这一切之后发现,他会这么多,然而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卵用。
哎,还是女人穿越好啊,找不到工作还能嫁给人安枕无忧一生,不必为一日三餐烦恼。
落魄至此,娶妻是不敢想了,顶多是打一辈子光棍,可自己也必须要有这个时代的求生技能,不能总是依靠女人,虽然就颜值而言,他是有吃软饭的本钱。但是,他是堂堂军人,绝不可以吃软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太子监国
自然,梁汉文在想这些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名人。
用独门暗器杀死盐帮二帮主包丕子,是一招毙命,何等高深的功夫啊?前文说过,包丕子的功夫很高,比包屠天还要高,此人是武痴,曾挑了不少江湖高手,可以说,各门各派他都去挑战过,也因为他的挑战而多了许多被挑了手筋脚筋的过气高手,若不是有盐帮撑腰,估计
包丕子早就被人以邪魔外道被人灭了。
武林盟主也是师出无名,因为盐帮是朝廷管辖,又不是武林盟的人,所以他虽然可以杀了包丕子却不能动手,而白道也不流行偷袭,所以才有包丕子张狂了这些年。
如今,梁汉文大侠一出手就要了他的性命,确实大快人心。
梁汉文意识到自己名声鹊起是在他翌日出去买东西,卖糖葫芦的老头竟然白送他,还对他竖起大拇指露出暧昧的笑容,然后卖包子的大娘白送他几个大包再称呼他一声大侠,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然后,他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就是,他杀了包丕子啥都没混到,却变相得罪了盐帮,以后整个盐帮十余万的帮众都是他的敌人了。
莫说十余万人动手揍他,就是一人吐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要找一个大靠山了。
放眼京城,放眼江湖,能保住他的人,除了独孤蓁,大概就是皇宫那一位主子了。
但是他总不能净身入宫做太监,虽然他也没有娶妻的打算,但是那。话儿却不能割了去,割了他的人乃至整个人生都不再完整了,连男人的尊严都没了还谈什么呢?而这一路回去,他都觉得有人跟踪他,他想起之前看过的武侠小说,想起那些什么悬赏通缉令之类的,心头更是发憷,要知道,他除了会点拳脚功夫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莫说江湖上一流的杀手他无法应
付,就是随便三流的都能撂倒他。
他摸了一下腰间的枪,幸好,昨晚问阿蓁要了子弹,还能抵挡一下下的。
御书房内。
皇帝听了暗卫的禀报,脸色沉凝了许久,没有说话。
皇帝冷笑一声,看着沈路,“老头子,你怎么看啊?”
沈路拿出手绢印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虚笑一声,“这,老奴也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皇帝眸色倏然一冷,“但是,你与春意却每日在朕面前,说她与太子之间并无私情。”
春意面容苍白,道:“皇上,男女之情,有时候要发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之前校场射箭也证明他们还没有……”
春意的话还没说完,皇帝便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朕现在才发现,朕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都是在蒙骗朕,是不是都被太子拉拢了?”
两人皆脸色惨然,急忙跪下辩解。
皇帝面容铁青,“滚出去!”
两人只得磕头退下去。
皇帝继续问暗卫,“醇香楼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你看见的听见的,全部说出来。”
暗卫跪在地上,把当夜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说了出来。
听到暗卫说韩立喊的那句话,皇帝的眸光忽然迸出一抹冷酷之意。
“韩立说了此话之后,太子怎么说?”
“太子并没有说话,倒是粤南县主以飞针伤了韩立。”
“如此说来她果真是鬼医!”皇帝脸色冷漠。“臣估计是的,寻常人要装死骗过盐帮的帮主和韩立只怕不容易,而且,臣并未见到她出手,是从她与韩立的对话中知道她以飞针伤了韩立的,她是连手都没抬,可见她对针的使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
皇帝冷冷地道:“那么,如果她要取一个人的性命,几乎是无人可阻挡,也可以做到无人能发现?”
暗卫道:“至少,以臣的眼力无法发现,而以臣的功夫,她要杀臣,臣也是无法抵挡的。”
“去叫国师来!”皇帝沉吟片刻吩咐道。
“是!”暗卫退了下去。
慕容子尚在半个时辰之后入宫来到御书房。
门一关,皇帝便盯着他道:“如你猜测的那般,独孤蓁确实是鬼医。”
慕容点点头,“回皇上,此事确实毋庸置疑。”
“而她与太子之间,也有私情。”皇帝的面容铁青,显得十分震怒,“朕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他明知道独孤蓁是他弟弟的未来王妃,他这样做,把逍阳的面子往哪里搁?”
“皇上打算如何?”慕容问道。
皇帝盯着他,神色微微和缓,“朕让你来便是听听你的意见。”慕容沉吟片刻,道:“既然知道独孤蓁是鬼医,也就是说她是唯一可以医治皇上的人,何不让她入宫为皇上诊治?臣听说,如今许多显赫都打算找她,武林中也有好多人为了她而甘愿得罪盐帮,可见此人医
术确实是十分高明的。”“确实,这一次她被抓到盐帮去,武林中很多人都出动了。”皇帝冷笑一声,“既然她能号召这么多人,那么一点她与太子勾结,那朕这江山还保得住吗?治病不治病又有什么打紧?还不如好好利用这一两个
月的时间,杀了太子。”
慕容心中一寒,触及他阴狠的眸光,从没听见过这样酷狠的眸光,他说杀了太子,而太子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为了皇位,他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他沉声道:“皇上,臣以为,不必如此冒险,太子不敢弑君,因为他如今是储君,并且十分爱惜羽毛,一旦弑君,天下皆会知道他是乱臣贼子,他也没有必要犯这样的错误。”
“你能保证?”皇帝哼了一声,“朕却不能相信他,他这些年得朝中百官进言还少吗?百姓如今只知道有太子而不知道有朕了。”国师知道劝说无用了,只是,若皇帝不接受独孤蓁的治疗,确实也熬不下去了,自然,他天年未尽,会昏迷一段时间直到他寿元尽了才会驾崩,而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是否能确保琪亲王不会与太子开战争
夺皇位?
一旦开战,死伤的只是将士和百姓,这等杀戮,若他能阻止,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顷刻之后,他沉声道:“皇上,既然知道独孤蓁与太子有情,不妨,便依照原先说过的那样,挟持太子威逼独孤蓁。”
皇帝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盯着慕容许久,忽地,露出一抹笑意,勾唇道:“卿家所言有理。”
慕容拱手,心底却悄然叹息,这本就是皇上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愿意自己说出来,是因为他也知道,要挟持太子来威胁一个女人不是男子汉所为,更不是一个君王所为。
冷君阳在醇香楼抱住阿蓁的那一瞬间,他便已经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这一步总要走出去的。
所以,当看到沈路来宣旨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太子冷君阳接旨!”沈路神色严肃,眼底流露出一丝哀伤,转眼滑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冷君阳下跪接旨。
“朕缠绵病榻已久,疏于朝政,国之大事,刻不容缓,一国不能无首,朕念东宫太子聪敏睿智,行事沉稳,得朝臣爱戴,特旨太子暂代监国之位,待朕病愈再还政,钦此!”
“臣接旨!”太子双手高举,接过黄绸圣旨。
沈路道:“殿下,皇上还有吩咐,监国期间,但凡国家大事,先入殿禀报皇上,再做定夺。”
“是!”冷君阳眸色一沉,道。
沈路微微叹息一声,“殿下好自为之吧!皇上已经立下了遗旨!”
“谢公公!”冷君阳轻声道。
沈路领着宫人侍卫走后,柳风不明白地问:“皇上竟然让太子您监国?这不是等同把家国大权都交托再您手上吗?”
冷君阳沉默不语,神色却是十分阴暗。
苏青对柳风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上还在,并且能亲理朝政,却让太子监国,这分明是要寻个由头抓殿下的把柄,要知道,这监国办理朝政,一个不循他的意思便是死罪啊。”
柳风还是不明白,“可这监国不是皇上下的圣旨吗?而且事事都要去问过他的意思,如何能抓住殿下的把柄?”苏青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国家大事,需要前去问过他的意见,可若他不直接说自己的意见而是模棱两可呢?不管殿下最后决定哪一个,只要他说一声错的,那么,就是杀头的大罪,就算不杀头,废黜
也随时成立。”
“但是,这样一来,皇上如何就能保证县主是真心为他治病?”苏青眸色一闪,看了看冷君阳一眼,然后对柳风道:“你没听说沈路说吗?皇上已经立下了遗旨,这份遗旨,相信说的就是如果他在治疗期间驾崩,便是太子下手毒害,到时候遗旨公开,朝臣还会尊一个弑
父弑君的人为帝吗?如果他在遗旨中另指了继位人选,此人登基,殿下焉能有命?”
柳风闻言,吓得久久无语。
冷君阳把圣旨放在桌子上,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他愿意让阿蓁为他治病,便能找出母后决意在三途河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母后的心结救她出三途河。既然如此,父皇对他做了什么,又有什么打紧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小妩儿的灵魂
逍遥王府内。
“皇上已经下旨,让太子殿下监国,相信明日就会有圣旨到独孤府,让县主入宫治病。”
烛光掩映中,墙上投下一道黑影,烛光被吹动,黑影也随即跟着晃动。
冷逍阳坐在摇摇椅上,唇色嫣红,仿佛血的颜色,面容却异常苍白,烛光暗淡,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能听到他轻轻的笑声,“本王知道了。”
黑影犹豫了一下,道:“但是,皇上下旨太子监国,这样对太子很不利。”历来,唯有皇帝出征出外或者是病得无法处理朝政,才会命人监国,但是皇上活生生地在皇宫之中,却让太子监国,这怎能不引起朝臣的猜疑?而且,朝臣最敏感的,会私下揣测皇上的心思,这个过程,
对太子而言,是极大的考验。“他的心思,本王很明白,你回去让太子谨慎行事就是,大事不要管,小事尽可能地分派下去给三公六部去管,这样虽然说会让朝臣认为太子无能,掉些印象分,却不会招惹杀身之祸,而本王之前也说过,
太子会受些委屈,但是不会太久的。”
“只是,”黑影继续说,“不管如何谨小慎微,皇上若有心抓太子的把柄,总能抓到,圣旨不可违。”
“太子是个聪明人,知道如此趋吉避凶。”冷逍阳道。
黑影叹息一声,“只是,末将还是担心,王爷,不如……”
冷逍阳咳嗽一声,声音蓦然地重了起来,“必须这样做,虽然监国是危险重重,但是却可以通过这一次的监国握住大权,我一定要太子哥哥登上帝位。”
“这事可以从长计议。”黑影道。
冷逍阳苍白一笑,“你怕什么呢?我不会伤害他,我所筹谋的种种,都是为了他。”
“末将知道。”黑影轻声道。
顿了一下,黑影又问:“那独孤蓁是王爷的未婚妻,王爷真的对她无心吗?会不会因为此事迁怒太子?”冷逍阳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轻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这些年,你见他喜欢过一个女子吗?不曾,在那样的岁月里,他的生命只有杀戮,隐忍,我不会抢夺他任何东西,人,物,都不会,我只会成全他,
莫说我不爱独孤蓁,就算爱,我也不会要。”
“母后不在了,无人疼爱他,保护他,只有我,苏青,你明白吗?他身边只有我,我不能让昏君伤害他,而要他摆脱君君的算计和伤害,唯有取而代之。”
一字一句,皆像是从心底漫出来的温情与狠毒,极端的爱与极端的恨。“他太傻了,以为昏君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爱他,他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出不来,念着昏君曾给过他的一丝父爱,他不愿意去伤害昏君,任由他夺了他的权,否定他的军功,昏君如今日夜算计,都是要如
何废黜他或者杀了他,他已经入魔了。”
苏青站着,像木头一样听着冷逍阳说话,冷逍阳恨极了皇帝,与义父一样,这恨意,已经贯穿了他的灵魂,即便死了,也依旧执恨。
兄弟两人都是皇权的牺牲者,不知道九五之上那一位,是否真的觉得帝位重于一切呢?
苏青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听义父透露过,当年他与皇帝曾有过一段坚固的友情。能让义父真心当他是好友,相信皇帝之前的人品也不是太差,至少,不会是现在这种心态。
大概,是权力扭曲了一个人的心态。
苏青离开王府,心头有说不出的沉重。
翌日,旨意下达独孤府。
阿蓁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定国公府。
沈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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