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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医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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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葬已经办不成了,留着也只是碍眼,还不如丢了出去干净。
“那,刘氏呢?”梁氏知道他心意已决,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她此举是要一并除去梁氏的。
“打也打了,放了她吧。”独孤平神色平和了一些道,“犯不着见她为那贱丫头赔上一条性命。”
梁氏咬了咬牙,轻声道:“夫君,如今平南王妃没来,可不说她以后不来,毕竟,是太子爷送阿蓁回来的,如今阿蓁死了,咱们总要先弄个说法,不如,报官吧。”想来,那独孤蓁也是救不回来了,可不能因此便宜了刘氏。
独孤平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也好,报官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其实独孤平对于刘氏推独孤蓁下水也没有多生气,毕竟,独孤蓁死了,他一点都不可惜。
当时震怒,只是怕平南王妃真的来找阿蓁。如今平南王妃没来,他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了日后平安无事,总要把刘氏交出去的。
因是伤亡人命的事情,所以下人去的是大理寺报案。
刘捕快领着几名官差刚到府中,独孤平正要领他们过去提审刘氏和看独孤蓁,便见管家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带着几分惊骇道:“大爷,平南王与王妃来了,命人过来通报一声,马上就到,大爷快领人出去接迎。”
独孤平的神色有片刻的慌乱,便马上恢复镇定,对刘捕快道:“请稍等,我一家先出去接迎平南王与王妃。”
刘捕快心中暗暗诧异,这独孤家还与平南王有往来?这平南王不是一向最不喜欢和商贾往来的吗?
因着如今平南王是刑部尚书,算是刘捕快的顶顶顶头上司,他也必须出迎的。
平南王与王妃来到门口,门口已经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平南王扶着王妃下了马车,众人行礼之后,微微抬头,只见夕光之下,好一双神仙眷侣,男的风度翩翩,俊朗轩逸,女的如玉美人,气度高雅。
“都起来吧!”平南王声音不大,自有一股威严。
“谢王爷,谢王妃!”独孤平领着一众家人起来,梁氏就站在他身侧,神色有些惊慌。
迎进去之后,便即刻奉茶。
平南王妃瞧了瞧屋中所有的人,咦了一声,“怎地不见阿蓁?”
果然是冲着独孤蓁来的,众人心中一凛,想到独孤蓁如今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样子,不禁有几分不安。
梁氏走出来,神色哀戚地道:“回王妃,阿蓁落水,如今已经昏迷。”
平南王妃一惊,“落水?这是怎么回事?”
梁氏凄然落泪,哀哀地道:“是民妇的错,教妾无方,阿蓁与府中妾侍刘氏因有几句口角,刘氏竟残毒地推了阿蓁下水,人昏迷至今还没转醒,大夫说难救了。”
“什么?”平南王妃身子摇晃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她,神色间竟有一丝悲痛。
平南王担忧地扶着她,轻声安慰:“人只是昏迷,本王马上命御医出宫为她医治,你怀着身孕,莫要担心。”
众人闻言,都大为骇然,这平南王妃与独孤蓁到底有过什么交情?怎地竟愿意为了她而去请宫中的御医?
平民百姓,见到王爷驾临府中,已经是莫大的恩宠,如今还派来御医治疗,这不仅仅是见过一面这么简单了吧?
但是,独孤蓁以前从没有出过府,不可能在之前认识平南王妃的。
平南王急忙命人去宫中请御医,然后冷着一张脸道:“那刘氏何等歹毒,如今可棒杀了?”
独孤平回答说:“回王爷,不敢私自棒杀的,已经报官,这不,官府的人才刚到。”
“查问了吗?”平南王俊眸一眯,问刘捕快。
刘捕快慌忙上前,“回王爷,卑职等人刚到,还没来得及问。”
第十九章 审问刘氏
平南王峻声道:“把刘氏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刘捕快应声,独孤平急忙便派了府中下人领刘捕快去带刘氏。
平南王妃阿荪听得阿蓁已然昏迷,对平南王道:“王爷,我想去看看阿蓁。”
梁氏主动请缨,“民妇陪王妃娘娘去看吧。”
平南王便又吩咐了几名侍从侍女陪着阿荪一同前去。
厨娘与小莲两人还守在阿蓁床前,听到外间有脚步声,小莲走出去看了一下,见梁氏神情恭谨地领着一名贵夫人前来,不由得怔了一下,急忙跑回去跟厨娘说了。
厨娘道:“莫非真的是平南王妃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莲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说话间,便见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厨娘急忙拉着小莲走出去。
“还不跪下叩见平南王妃?”梁氏板着脸对厨娘与小莲道。
竟然真的是王妃,两人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叩见王妃娘娘!”
阿荪淡淡地道:“起来吧。”
她见阿蓁就躺在床上,想起阿蓁的救命之情,不由得疾步走了过去。
阿蓁的面容略带苍白,只是可见伺候得还是挺好的,脸上涂抹了胭脂水粉,只是却遮盖不住脸上的苍白和嘴唇起的皮子。
不过是一两日的时间,那在庙宇前救过她的女子便了无声息地躺在了这里,阿荪心中不由得难受极了,对那刘氏也痛恨了起来。
“大夫怎么说?”她回身问梁氏。
梁氏一怔,她哪里有请过大夫?正支支吾吾说不出之际,厨娘恭谨地回答说:“回王妃娘娘,大夫说七小姐救得晚了,已经没有办法。”
梁氏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独孤朗那贱种曾为她请了大夫,这贱种倒是办了一件好事,否则,这一下子铁定是要被问罪的。
“哎!”平南王妃坐在床前,伸手摸了一下阿蓁的额头,额头还有余温,但是却比寻常人的体温凉了许多。
平南王妃打量了一下房中的摆设,还有刚才一路过来,所看到的景物,便抬头问梁氏,“你是她生母吗?”
“回王妃,阿蓁不是民妇所出,她身世可怜,娘亲早死,但是民妇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梁氏面容谨慎地道。
“嗯。”平南王妃心中有数,这种高门大户,当家主母除非特别善良,否则怎会善待小妾的孩子?
她住在这样的地方,穿着比丫鬟都不如的衣裳,身份却讽刺地是这个家的小姐。
且说刘氏被带了上去,跪在平南王面前。
刘氏脸上还留着青肿的伤痕,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衣衫被扯得破碎,上来之前,侍女取了一件衣裳包裹住她的身体,但是依旧狼狈不堪。
她就这样跪在平南王面前,瑟瑟发抖。
“是你推了阿蓁下水?”平南王眯起眸子,语气却不甚严厉,他是刑部尚书,见过各种杀人犯,不管多么懂得掩饰伪装,但是眼底总有一丝狡猾无法遁形的。
但是,眼前这个妇人,眼底只有恐惧和委屈。
但凡眼底有委屈的人,要么是真的冤枉的,要么她杀人是因为心底积压了很多恨。
刘氏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反复地磕了九次,在场的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住了。
刘氏抬起头,额头的血混合着眼泪一同落下,她也不伸手擦一下,只用悲愤而委屈的口吻道:“回王爷,贱妾没有推过阿蓁下水,贱妾是冤枉的。”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小红亲眼看着你犯下那歹毒事。”独孤平本以为一审问,她便会从实招来,想不到竟在王爷面前狡辩,顿时气得踢了刘氏一脚。
刘氏被他踢中手臂,身子偏了一下,复又跪直了身子。
平南王身后的侍从不悦地道:“有王爷在此,独孤老爷听着便是了。”
独孤平急忙拱手,“是,是,草民鲁莽!”
平南王听到有人证,便道:“传小红上来。”
小红就在正厅外,她就等着刘氏被定罪,被斩首,如今听到传她上去,也浑然不怕,即刻就进了正厅,跪在了平南王面前,“婢子参见平南王。”
“你亲眼看见刘氏推七小姐下水?”平南王打量了小红两眼,神色平淡地问道。
小红磕了一下头,坚定地道:“回王爷,婢子亲眼所见。”
“你说说事发经过。”平南王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花梨木太师椅的扶手,道。
小红正要说,刘氏却已经扑了上来,口中怒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但凡我有的,总要给你一份,为了一个妾侍之位,你竟这样来陷害我?你的良心去了哪里?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第二十章 峰回路转
“大胆!”刘捕快见刘氏竟然在平南王面前失仪,上前扯开她,当下就掌了嘴,“王爷在此,岂容你胡闹?”
刘氏嘴角溢出了鲜血,被刘捕快打得晕头转向,她干脆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恨其他人,我只恨她,姐妹之情这么久了,竟要这样陷害我,我真是瞎眼了啊!”
哭声悲恸且透着凄凉,叫在场的人听到了,皆有些于心不忍。
平南王的声音和缓了一些,对她道:“若是你没有做过,本王自不会冤枉你。”
他又看着小红,“你原先是伺候她的?你把当晚的事情说出来,本王警告你,必须说事实,若有一句谎言,本王把你就地正法。”
小红的心一怵,但是旋即便稳定了下来,当晚的事情并无旁人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她说的?
她挺直腰杆,道:“婢子敢发誓,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当日夫人吩咐三姨奶奶带七小姐去神楼拜祭祖先,谢过祖先保佑七小姐平安归来。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没事,只是去到湖边的时候,三姨奶奶劝了七小姐一句,让她去到神楼的时候态度尊重些,七小姐便生气了,说三姨奶奶只是妾侍,没有资格管她,三姨奶奶也有些生气,两人便起了口角,最后三姨奶奶一气之下,便推七小姐一下,谁料七小姐脚步不稳,一下子便跌下湖中,噗通几下就沉了下去,当时婢子呼救,三姨奶奶却阴沉着脸打了婢子一句耳光,不许婢子唤人来救,婢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七小姐溺水,直到有家丁听到动静赶过来,而后来大爷和夫人也过来了,这才把人救了起来。”
“你胡说,我与阿蓁一直相处友好,怎会起口角?我更不会推她下湖。”刘氏披头散发地冲小红怒道。
“刘氏,你莫要激动,现在你来说说当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平南王见两人的互动,心底便有了计较。
刘氏跪直了身子,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污和泪痕,道:“回王爷,当日确实如小红所言,贱妾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带着阿蓁去神楼拜祭叩谢祖先,经过湖边的时候,忽地从草丛里钻出一个人把阿蓁推了下去……”
独孤平一怔,“胡说,那会儿你怎不这样说?”
平南王不满地睨了独孤平一眼,独孤平神情一惊,急忙噤声。
“你有没有看清楚推阿蓁下水的人?”平南王问道。
刘氏一字一句地道:“看清楚了,是府中的下人,叫阿福。”
此时,梁氏刚好领着平南王妃从阿蓁处回到正厅门口,听到刘氏的话,她一惊,急忙进来,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阿福是我身边的人,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诬陷我?”
刘氏眸光坚定,悲愤地盯着梁氏,“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阿福,若夫人不信,大可以传阿福过来问个清楚。”
小红不等梁氏说话,便插嘴对平南王道:“王爷,休要信她胡说,当日,婢子确实亲眼看到是她推七小姐下湖的。”
说完,她跪在刘氏面前,垂泪道:“你确实对我很好,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帮你,你往日在房中痛骂夫人,说她假仁假义,总是不准大爷去你房中,心中生了怨恨已久,你也曾说过终有一日,会叫夫人好看的。我原以为你只是因对七小姐顶撞你而一怒之下推她下湖,却没有想到你是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夫人……”
刘氏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盯着小红许久,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打了她一句耳光,口中冷冽地道:“好,好得很,你叫我看清楚了什么叫狼心狗肺。”
小红正了正身子,敛住眼底的怨毒,桀骜不驯地看着她,“你打吧,反正,这也不是头一遭了,往日被夫人指责,你不也一样拿我来出气?今日我既然站出来指证你,便不怕你报复。”
刘氏不怒反笑,仿佛已经是破罐破摔了,“好,也是我咎由自取的。”
她跪着,抬头看着平南王道:“王爷,贱妾对天发誓,没有伤害过阿蓁,没有推她下水,王爷若不信,处死贱妾便是了,今日贱妾不死,终有一日,还是要死的。”
梁氏阴阳怪气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会害死你吗?”
平南王妃阿荪走进来,坐在平南王身边,瞧了瞧眼前的阵势,对平南王道:“传那阿福来问问吧。”
阿荪是懂武的人,刚才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刘氏的话,所以,也知道;刘氏说的嫌疑人阿福。
她看着刘氏,道:“阿蓁于我有恩,若是你害得她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相反,不是你,是其他的人,我也不会放过其他人,阿蓁这个仇,我是必定会报的。”
第二十一章 真相大白
刘氏勇敢地抬起头看着阿荪,道:“王妃,贱妾不怕查,只怕王妃不查,贱妾平日与阿蓁虽不是极好,但是,贱妾敢说,在这个府中,只有贱妾,愿意和她来往。”
刘氏的话,让独孤平与梁氏的心莫名地一怵。
梁氏心底暗暗吃惊,这刘氏平日里懦弱胆小,家中有客人来,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本想着她对着平南王,更是不敢说一句,没想到竟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背后有人教导一般。
她心底,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她退后两步,对着淳画打了一个手势,淳画悄然而去。
阿荪心底顿时便明白了阿蓁在这个家的地位,妾侍所生的孩子,住的又是那样的地方,看似是大小姐,实际连下人都不如。
她在平南王耳边低语了几句,平南王点点头,伸手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一下,然后抬头环视众人一眼。
“传阿福!”平南王下令道。
府中下人领着刘捕快去找阿福,只是找遍了整个独孤府都没能找到阿福。
管家上来回话,道:“回王爷,阿福今日一早告假回家了。”
独孤平闻得此言,眸光淡漠地看了梁氏一眼,并不做声。
平南王冷冷地道:“他家在哪里?”
管家回道:“回王爷,阿福的乡下是硅州,距离京城约有五百余里路。”
平南王冷哼一声,对刘捕快道:“独孤家的七小姐,于本王与王妃有恩,如今她被人所害,你回去嘱咐大理寺卿,不管嫌疑犯去到天脚底,都务必缉拿归案。”
“谨遵王爷吩咐!”刘捕快应道,又迟疑地问了一句,“那刘氏……”
平南王淡淡地道:“刘氏不是凶手,你办案多年,这也瞧不出来吗?”
刘捕快一愣,仔细看着刘氏,还是不知平南王所指。
待看到刘氏右手腕上都有一道伤口,而这道伤口看样子已经约莫四五日,心中便明白了,练武之人都知道,双手灌注力气,手腕承力很重要,刘氏右手手腕受伤,又是这般纤瘦体弱的人,怎能以爆发力把人推下湖中?
尤其,人在湖边行走,一定是走在湖边的小路上,刚才他见独孤府中湖边的小路距离湖大约有一丈远的距离,刘氏不可能把比她高大的七小姐推下湖中。
而她手腕上的两伤痕,还在发脓,相信,是被人故意砍的,这种方式,一般会伤及筋骨,轻轻地用力还行,出大力气是不可能的。
平南王身边的侍卫解释道:“刚才见她打那侍女,用的是左手,看样子去势汹汹,可你见到没有,她的脸上,竟一道指印都没有,而她实际上,是用了力度的,只是她的力度不足以让她的脸上有印痕,因此推断,她左手的力度很轻,不可能推人下湖。”
刘捕快汗颜,“受教了!”
小红看到刘氏马上便要被无罪释放,那自己的希望不是落空了么?情急之下,她冲平南王道:“王爷,婢子分明看到是她推七小姐下湖的,没有错的,就是她。”
阿荪看着梁氏,问道:“你怎么看?”
梁氏咬了咬牙,道:“若是亲眼所见,想来是靠谱的,而且当时湖边只有她们二人,小红素来和她感情不错,又一直在她身边伺候,想来不会冤枉她。”
阿荪口气极轻地道:“确实,当时只有她们两人,她一口咬定是刘氏推阿蓁下水的,但是,刘氏却一口咬定第三者推阿蓁下水,谁的话都有可能是真的,既然如此,就把两人都送去大理寺上刑,打死了,冤枉了一个,没打死,搞不好就招了。”
小红吓得瑟瑟发抖,急忙磕头:“王妃,婢子说的都是真话,不敢有所欺瞒,实在不需要再去大理寺了。”
“你呢?”阿荪看着刘氏问道。
刘氏道:“王妃,即便是打死贱妾,贱妾依旧是那一句,没有推过阿蓁下水,推阿蓁的,是府中下人阿福。”
“如今阿福回乡,一时半会是问不到了,刘捕快,把人全部带走,往死里打,有什么事,王爷兜着。”阿荪神情冷漠地道。
小红吓得顿时瘫软在地上,神色惊恐地看着梁氏。
梁氏见小红如此,不禁想一脚踢死她,这岂不是招人怀疑么?
阿荪俯下身子,口气极是轻柔地对刘氏与小红道:“现在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说真话,我可以让王爷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难逃一死!”
她声音轻柔得仿佛在说着云淡风轻的话,最后一个“死”字,却拉得老长老长,叫在座的人听了,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红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哭着道:“我招了,我招了,不是刘氏推七小姐下湖的,是阿福。”
阿荪心满意足地端着一杯茶慢慢地饮了起来,“那你因何指认了刘氏?”
小红看了刘氏一眼,眼底有恨意在滋生,“因婢子心里痛恨她,她本与婢子一样,都是府中的丫鬟,却因长得有几分姿色被大爷看上,纳为妾侍,做了婢子的主子,婢子心里岂会甘心?遂想着趁这一次机会诬陷她,让大爷把她赶出去。”
梁氏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就扇了几个耳光,口中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主子?看我不打死你。”
她回头喊了一声,“来人啊,把她先关起来,慢慢再收拾她。”
平南王蹙眉,正欲说话,阿荪轻轻地拍了他的手一下,嘴角有一丝微笑。
与此同时,宫中的御医也到了。
一行人移步到阿蓁的小屋子里,因显得过于狭小逼仄,阿荪只让梁氏与独孤平刘氏在此,厨娘与小莲都被赶了出去。
而独孤朗刚从店里回来,得知平南王真的来了,还请了御医,急忙便往阿蓁这里赶,却被平南王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老御医诊治了一下,便放声骂道:“怎么做人家父母的?人只是昏厥过去,又没死,随便请个大夫回来都能救了。”
阿荪闻言,大喜,“那你赶紧救人啊。”
独孤平闻言,吓得不轻,急忙辩解,“请了大夫的,请的就是西街的陈大夫。”说完,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平南王夫妇,见两人都没有怪罪之色,这才略安了心。
梁氏听闻阿蓁死不去,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只是当下也发难不得,只得强忍住一口气站在独孤平身边。
老御医取出银针,在阿蓁的人中和头颅几个穴位下针。
不过片刻,阿蓁便有动静了。
她长长如扇子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眼睛,眸色有些迷茫,“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阿荪拉住她的手,欢喜地道:“你醒来了?”
阿蓁仔细一瞧,吓了一跳:“王妃?您来了?啊,王爷也来了?”
“是的,我和王爷过来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没有想到你却出事了,幸好我们来了,”阿荪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阿蓁坐起身子,阿荪急忙摁住她,“躺着,你现在身子虚弱着呢。”
“民女没事。”阿蓁愣愣地问道:“我怎么了?”
阿荪道:“你落水了,你不记得了吗?”
阿蓁被她提醒,仿佛才想起来,扶住额头呻吟了一声,“是啊,我被人推下湖。”
“你还记得是谁推你下湖的吗?”平南王沉声问道。
阿蓁点点头,“记得,是府中的下人阿福,不知道我与他有什么冤仇,竟要这样置我于死地。”
刘氏听得阿蓁这样说,顿时便哭了,“你能记起来就好,否则,我可是白白受了这罪名。”
阿蓁吓了一跳,“这与姨娘何干啊?姨娘还想救我来着。”
阿荪淡淡地睨了梁氏一眼,“如今,你又怎么看?”
梁氏神色不变,声音不无汗颜地道:“是民妇错信了那贱婢,差一点就怪错了小婵,小婵,你不会怪我吧?”
小婵是刘氏的闺名,只是,梁氏自从她成为姨娘之后,便不曾这样叫过她。
刘氏咬牙道:“小婵不敢怪罪夫人,夫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妹妹真是大量!”梁氏温婉一笑,道。
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那么,王爷和王妃自然也不好追究的,否则,岂不是落了个小气的话柄。
阿荪果然没有追究,只命人吩咐了刘捕快缉拿阿福归案,然后便令独孤平与梁氏出去,“我与阿蓁有些话要说,你们出去吧。”
“是!”独孤平与梁氏对视一眼,一同退了出去。
刘氏也要出去的,只是阿荪淡淡地道:“你留在这里伺候一下七小姐。”
刘氏应道:“是!”
梁氏走到门口,听见阿荪把刘氏当下人使唤,也就放了心了,顺手把门关上。
门关上之后,阿荪对老御医道:“你瞧她一身的伤,怪可怜的,帮她上点药。”
老御医笑道:“就知道你这丫头心软,见不得人家受苦。”说罢,他拉长了声音对刘氏道:“你跟我过来。”
刘氏连连谢恩之后跟着老御医走到一边,而平南王与阿荪则继续坐在阿蓁床边。
阿荪悄然叹息了一声,蹙眉道:“阿蓁,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怀孕了。”
阿蓁不动声色地道:“这是好事,王妃为何愁眉不展?”
第二十二章 王妃的难言之隐
阿荪低着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旋。
平南王握住阿荪的手,安慰道:“不必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王从不介意,只要你安好。”
阿荪抬起头,眸光盈盈地看了平南王一眼,这个眼神,在阿蓁看来,都有说不出的温暖之情。
阿荪转过头看着阿蓁,道:“我虽然是怀孕了,但是御医说这胎儿怕是长不了。”
阿蓁神色平常地点点头,“嗯。”
“你早看出来了?”阿荪紧张地看着她,“你连半日魂的毒都能解,你能不能帮我保胎?我很难……”
阿荪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平南王,“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与阿蓁说几句话。”
平南王摇头,“要说什么,本王在这里听着。”
“不,你出去!”阿荪坚持道。
平南王拗不过她,只得道:“好,那本王与御医在外间等你。”说完,又冲阿蓁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说话委婉点。
阿蓁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
平南王与老御医带着刘氏出去了,屋中只留下阿荪与阿蓁两人。
阿荪眼圈微红,拉住阿蓁的手,哽咽地道:“我跟你交底,我很在乎这孩子,我一直都想为他生一个孩子,那是我的梦,我都快入魔了,若说从没有过,我可以说服自己,但是我现在有了,怀上了,他就在我的身体里,我能感受到他的,若连你也跟我说这孩子活不了,那么,我也活不了了。”
阿蓁有些吃惊,“有没有孩子,对你真这么重要吗?他不是说了你有没有孩子,他一样爱你,一样在乎你。”
“阿蓁,你还不懂得,等你日后遇到一个倾心相待的男子,你便能明白能为你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阿荪鼻头红红地道。
阿蓁不会懂得,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因为,她不会有自己心爱的男人。
但是,她想帮阿荪,因为她眼底有一种渴望,一种对生命对幸福的渴望。
“阿蓁,告诉我,你能帮我吗?无论多艰难,我都愿意去尝试的。”阿荪眸色泛着恳求的光芒,凝视着阿蓁。
阿蓁轻轻叹息一声,“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过程会很艰辛。”
她窥探到阿荪的命格,她命中本该无子的,但是平南王是天潢贵胄,命和运都比较好,他们结合,所以,她命中无子就变成了运中有子,只是比较艰难,因为命往往大于运。
命运往往被人拿出来一起说,但是其实命和运是分开的。
命大于运,但是运又可以改变命。运是流动的,有时候一个轻微的改变,都可以使命格发生逆转。
而民间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有两个,第一,布施行善。第二,信佛。
这个是民间的方法,当然展颜还有其他方法。
阿荪听了阿蓁的话,面容狂喜,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发白,“真的?你真的可以做到?”
御医都说很难,因为至今,勉强能从她的脉搏中探听到胎儿,却是异常虚弱的,御医推断,孩子在她腹中,活不过三个月。
“嗯,今天晚了,你先回去,让王爷明日来接我。”阿蓁道。
阿荪连连点头,“好,好的,阿蓁,太谢谢你了!”
“等孩子出世之后你再谢我不迟的。”阿蓁含笑道。
如今自己在这里尚无势力,还需要依仗平南王给她的护佑,她不会白白让人家付出,她会给出相应的报酬。
而帮她保住腹中胎儿,便是她给平南王夫妇的报酬。
平南王夫妇走之前,少不了是要叮嘱一番独孤平的,独孤平听到平南王说明日会过来接阿蓁去王府小住数日,心底不禁诧异,这贱丫头怎能够攀上平南王夫妇?
只是不管如何,他现在是不敢动阿蓁了。
刘捕快本想带走小红调查,但是阿蓁向平南王讨了个人情,说要把小红留给刘氏处置,因为她毕竟是刘氏身边的人,害的又是刘氏。
平南王下令,刘捕快当然不好说什么的,只跟平南王保证会尽快缉拿阿福归案。
独孤平与梁氏留在阿蓁的房中,独孤平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假惺惺的伪君子招牌笑容,“阿蓁,你告诉爹,你是如何跟平南王夫妇结识的?那日又为何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
阿蓁已经知道他必定是会问的,早想好了一番说辞,道:“那日下葬之后,女儿本即将昏迷,但是不知道因何,却连番惊雷,大地动摇,雷电劈开了坟穴,还差点劈中了女儿,当时女儿爬了起来,躲避了几次,才躲过雷电,后来雷电还把爷爷的棺材劈开,闪电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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