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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医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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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贵们谢过,便各自散去往玉春宫去。
  国师走到阿蓁面前,定定地望着阿蓁,“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方才召唤百鸟,用的是御鸟之术吧?”
  御鸟之术,本是御鸦之术,出自高寨,后被龙家的龙尹乐改良成为御鸟之术。
  阿蓁十分奇怪国师会知道,毕竟,这种技能不广泛流传,龙尹乐也只是用来娱乐。
  “是的!”阿蓁如实回答。
  他眼光有些复杂地看着阿蓁,“你今日让我大开眼界,也谢谢你的诚实告知。”
  阿蓁道:“我也谢谢你为我说话。”
  他笑了笑,笑容有些淡漠:“不必说谢谢,我只是如实说来,至于那些多余的修饰的话语,不过是为了安皇上的心罢了!”
  说完,他转身而去。
  阿蓁瞧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他有一丝不高兴。虽然不知道他的不悦从何而来,但是阿蓁觉得,不必理会,只要他没有害她之心就好。


第一百五十章 校场射箭
  七八名年轻少女公子涌了过来,围着阿蓁,一个个脸上都有新奇而明朗的笑容,“哇,你好厉害啊,你是如何可以召唤那些鸟儿过来的?”
  “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鸟雀,太震惊了!”
  “你能教教我吗?”
  阿蓁看着这些热情洋溢的脸,不由得笑了,“其实,我方才都说了,不是我召唤来的,是皇太后真凤身份引来的,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教大家的。”
  能这么快速地拥有一群粉丝,倒是让阿蓁有些意外的。
  但是,不管如何,她的心情是高兴的,毕竟,见多了阴谋算计,能有人这样坦然上前表示崇拜,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皇帝回到寝宫,春意伺候用了药,送上一颗蜜饯,担忧地问道:“皇上可感觉舒服些了?这些药已经喝了三日,怕是要换方子了吧?”
  皇帝斜靠在榻上,沈路张罗着拉来一张狐皮盖住他腹部,力度合适地揉着手腕手臂。
  “换不换,自有神医做主,你们不必担心!”皇帝的声音有些疲惫,缓缓地闭上眼睛。
  “是!”春意只得道。
  皇帝忽地又睁开眼睛,望着沈路,“方才你可看见,母后的头上,多了许多白头发?”
  沈路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起,却没觉得有多少笑意,“皇太后今年都六十五了,虽保养得当,可到底已经进入晚年,有白头发是正常的,老奴回头吩咐宫中巧手,染了一染就好。”
  皇帝伸手揉了一下眉心,眼角的皮肉已经下垂,“昨夜,朕又梦到刚登基时候的那些事。”
  沈路脸皮跳了一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皇上不必再想。”
  “是梦,而不是想,朕也不愿意记得了。”皇帝的眼睛倏然寒光一闪,“老东西,你说,朕是做错了吗?”
  沈路微微笑了一声,和蔼地道:“皇上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事。”
  皇帝神色一松,又缓缓地闭上眼喃喃地道:“是的,骑虎难下,朕也是没有办法,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安乐,朕不得这样做。”
  “皇上心系黎民,实在是苍生之福啊!”沈路道。
  皇帝撑起半边身子,眼睛微微睁开眯成一道缝,“你们说说,那独孤蓁,是太子的人吗?”
  沈路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老奴也说不准,只是,这独孤蓁瞧着虽然年轻,可医术精湛,皇上何不……”
  皇帝眼皮抬了一下,淡淡地道:“何不试一试,是吗?老东西啊,这天下间,有些东西可以试,可唯独大夫,不能够随便用。”
  春意端过一杯茶,轻声道:“皇上,奴婢见那独孤蓁眉目正气,不是心怀叵测之徒,虽说她是太子举荐的人,但是,以皇上的威望,要她臣服皇上,也并无不可。”
  “你说的是以利诱之?”皇帝冷冷一笑,“朕能给的,你觉得太子不能给么?”
  春意摇摇头,“皇上此言差矣,太子如今有琪亲王制住,可以做的事情不多,而且,太子的心思,并没有那么重……”
  春意的话还没说完,皇帝便冷冷一笑,“春意,什么时候,你的心偏到那边去了?”春意吓得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奴婢的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只是,李神医也说了,他为皇上治病,是以毒攻毒,始终会伤了根本,无法治疗病根,只能缓解症状,奴婢只是觉得,那独孤蓁若真能治好
  皇上,何不信了太子这一遭?又或者,一切都是我们多想了,那独孤蓁未必就是太子的人。”皇帝的嘴角扬起,却形成冷笑的弧度,“春意,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这天下的风云局势,看得还少吗?太子以前是淳厚,可自从建立了军功,身边多了撺掇之人,你敢说他没有问鼎皇位的野心?只怕这会儿,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朕病倒,他每日在跟前伺候,满朝大臣,都以为他仁孝,落了个多好的名声,因朕的病,他多了多少人老臣的支持?可朕明白,他是在等着朕死,他好继承大统,这样的情况之下
  ,你说他举荐大夫入宫,是什么意思?”
  春意还想说,沈路却猛地给她打眼色,春意心底叹息一声,知道皇上对太子成见已深,只怕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了。
  皇帝闭着眼睛假寐,沈路为他拉好狐裘,正欲退出去,他却忽然睁开眼睛,“那独孤蓁,倒是有些本事,沈路,你且去试一试她,若她真是太子的人,让她治好母后眼疾之后,打发出宫去,若不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沈路眸色一亮,但是旋即敛住,“那皇上以为,该怎么试?”
  皇帝惫懒地笑了一笑,“你把握分寸便是,莫要伤得太要紧,今日,到底是母后的寿辰,他可是母后的心肝宝贝。”
  沈路眸光一黯,应道:“是!”
  春意略带诧异地问道:“皇太后的心肝宝贝,不是逍遥王爷么?”
  “春意,你最近,越发的让朕失望了!”皇帝淡淡地开口。
  春意面容一惊,几乎以为皇上洞悉了她今日襄助独孤蓁一事。
  皇帝冷冷地道:“母后一直属意的人,就是太子,否则,朕也不必时刻提防着她,去吧,立刻把这差事办好。”
  “是!”两人退了出去,命了御前宫女进来伺候。
  走在弯弯曲曲的回廊里,看着桂花萧萧如雨,春意微微叹息了一声,“皇上如今听不进谏言了。”
  沈路四处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休得胡说!”
  春意苦笑了一声,“是啊,如今连你我都要提防了,曾经,他对你,对我,是多么的推心置腹啊,一同长大的情谊,到底是不复存在了。”
  沈路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道:“人在那高位之上坐得久了,尤其到了中晚年,总会多猜疑的。”
  “太子淳厚,是堪当大人的,可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打击太子,扶起琪亲王,导致朝中两党纷争严重,这样下去,是国之不幸啊!”
  “好了,”沈路厉声道:“你不要命了?这些话也是可以乱说的?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死也不能说一个字。”
  春意神色疲惫,“沈哥哥,你到底比我年长十年,许多事情看得比我透彻,但是,今日之事,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去办么?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旌德皇后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
  沈路眸色一黯,“皇上不是交代了么?莫要伤得太过,始终,他心里是不舍的。”
  “是不舍,还是其他原因,你我都明白。”
  正德殿外的桂花,今年似乎特别香浓,金色细碎的花瓣铺满了一地,双脚踩上去,有松软舒服的感觉。
  但是,春意姑姑却觉得,这一步步的走,脚步也好,心情也好,都是沉重的。
  沈路到御花园传皇上旨意,让太子带领世家子弟到射箭场玩玩,有百步穿杨者,一律有赏,当然,女眷也可参加的,毕竟,在场也不少虎门女将。
  将门子弟自然欢呼,毕竟刚才弹琴作画,都不是他们的专长,而那些短距离小范围的骑射,又是最没趣味的,如今到了射箭场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可以大展身手。
  沈路走到阿蓁面前,含笑道:“七小姐,皇上说,七小姐若喜欢,也可以到那边去玩玩。”
  阿蓁微微一笑,“骑射不是我的专长,我便不去了。”
  沈路笑笑,“七小姐何不去玩玩呢?不是专长,也可以一试的!”
  说完,他笑容收敛,正色地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阿蓁眸光一扬,道:“民女遵旨!”
  沈路走后,阿荪走了上前,问道:“让你也去?”
  “是的!”阿蓁无奈地道。
  “不要去!”阿荪闻出了阴谋的气息,阿蓁不懂得骑射,却下旨一定要她去,这中间还会有什么好事吗?
  冷君阳与平南王也对视了一眼,冷君阳眼底的光芒一寸寸地暗淡下去,他知道,这一次不是针对他便是针对阿蓁。
  “小心点!”平南王叮嘱道。
  “嗯!”冷君阳眸色如墨,衣袂被风翻卷如云,一身冷然的气息已然外溢,再也掩藏不住。
  他抬头,看见春意姑姑站在庭阁廊下,正望着他,眼底有浓浓的担忧。
  他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是针对他的。
  独孤蓁是他举荐进宫的,也是他拖她进这黑色漩涡里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射箭场在皇宫东侧,末央殿的后方,占地二十余亩,是一个中型的校场。
  一面箭靶,伫立在校场的前方,红心仿若鲜血,在日光灯照射下,更显得猩红烈焰。
  宫中马夫已经牵了十余匹马上前,诸位虎门少年已经跃跃欲试,阵前选马了。
  随同而来的,还有几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她们方才在才艺比试的时候显得特别沉静,如今到了校场,神色便兴奋了起来。
  阿蓁发现,一直都没出现过的紫衣郡主,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来到。
  因着校场煞气甚浓,平南王便不许阿荪过来。他见到紫衣,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不来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中箭
  紫衣吐吐舌头,“我早就来了,只是对游园赏菊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去找了惠安公主玩耍,刚听闻小圆子说射箭,便急忙赶过来了。”
  她看到冷君阳也走了过来,连忙冲过去,“太子哥哥,你也来了?”
  “嗯!”冷君阳见到她并没有太高兴,只是微微点头。
  紫衣瞧见冷君阳身后的阿蓁,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你也来了?你会射箭吗?”
  阿蓁瞧了她一眼,她今日穿一身紫色衣裳,绣大朵芍药,领口和袖口除绣小朵的兰花,束腰宽袖,显得身段曼妙颀长。
  紫衣更映衬得她肌肤胜雪,眸色晶亮,一张脸处于兴奋状态,像极了一朵开在烈日之下的芍药。
  “我只是来看看热闹!”阿蓁不卑不亢地应道。
  紫衣哼了一声,“看热闹?你又不懂,看什么热闹?整天缠着太子哥哥,你要脸不要?”
  冷君阳蹙眉,“紫衣,怎么说话的?”
  平南王也道:“不要胡闹,你若是想射箭,便过去选马。”
  紫衣瞧了冷君阳和平南王一眼,不满地道:“你们两个怎么总是帮着她啊?她有什么好的?”
  说完,狠狠地剜了阿蓁一眼,转身跑了过去。
  冷君阳是太子,又是皇上钦点的检阅官,所以,今日首箭由他射出,宁昭将军上前请他选马和选弓箭,笑着说“殿下射这第一箭,只怕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再射了。”
  冷君阳笑道:“宁昭将军说笑了,后生可畏啊!”
  阿蓁站立在高台之上,看着身穿黑色蟠龙太子朝服的冷君阳牵着一匹毛色漆亮如墨的骏马出来,他翻身上了马背,校场上的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高大的黑马四蹄矫健,开始徐徐而行,马蹄哒哒作响,忽地长啸一声,神骏昂然。
  马匹行至高案摆放弓箭处,他勒缰驻马,挑选了一副长弓,三根系着皇家黄绸的箭插于背上,手中马鞭一扬,两腿一夹,马匹便入闪电般飞奔出去,绕着校场跑了一圈。
  英雄烈马,他身形笔挺如剑,正午的阳光射在他头冠之上,熠熠发光,寒芒灼眼,骑在马背的一起一伏间,威仪豪气尽显无遗。
  他反手抽箭,快速驾于长弓上,凝神静气,手上一松,一道寒光已经迅疾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在众人惊呼之中,竟穿过了红心,落在校场的围墙之上。
  “哇!”
  惊呼声四起,这骑马射箭,马儿若奔跑速度过快,便拿不准点,所以,一般在射箭之时,需要慢慢地策缓马步,全神贯注瞄准,才可以瞄准靶心。
  但是,太子殿下竟在这样高速飞奔的前提下,一箭中了红心,箭身没过红心,这即便是箭神在世,也无法做到啊。
  宁昭将军也不禁鼓掌欢呼,策马上前祝贺。
  阿蓁只觉得日头照得有些目眩神迷,望向那嘴角挽着轻笑的黑衣男子,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震撼,这大概就是当世英雄的魅力吧!
  “看痴了?”耳边响起调谑的声音。
  阿蓁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是何人,这道懒洋洋又颇具磁性的声音,除了逍遥王爷冷逍阳,还有何人?
  她稍微收敛了一下眼光,淡淡地道:“王爷也要比射箭吗?”
  冷逍阳哼了一声,“这些粗鲁的活动,我不爱!”
  “那王爷来做什么呢?”
  “看热闹啊!”冷逍阳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伸过来勾阿蓁的下巴,阿蓁脸色一沉,道:“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请自重。”
  冷逍阳哈哈一笑,笑容狂傲,“你我都亲过了,还说什么授受不亲呢?想起来,那日的滋味甚是美妙,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再一亲芳泽呢?”
  阿蓁想起那日被偷香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恼怒,这偷了也就罢了,却拿出来说是什么意思?
  方才还感激他仗义相助,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生气了?”冷逍阳在她耳边哈气如云,轻暖的口气拂得阿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蓁下意识地避开两步,冷冷地道:“殿下请自重!”
  平南王那边瞧见了,眉目微微一愣,走过来道:“逍阳,你想干什么?”
  冷逍阳仰头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平南王,“皇叔担心我会勾了这小娘们走么?放心,我醉月楼诗社有的是貌美姑娘,还真看不上她,只是,我看不上,不意味着所有人都看不上啊。”
  然后,他颇有深意地挑了阿蓁的下巴一下,“小美人儿,做选择的时候,衡量好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的。”
  说完,拖着大红衣裳转身而去。
  阿蓁心头闪着疑惑,不明白他最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南王的眉头蹙得更甚,听了冷逍阳这句话,基本可以想到那位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阿蓁,“本王有些后悔,让太子领你入宫。”
  阿蓁笑了笑,“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王爷不必自责。”
  平南王叹了一口气,“我们始终是高估了亲情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也低估了皇权对他的重要性。”
  阿蓁不做声,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要说谁牵连谁,她相信,有些事情冥冥中早就注定了,否则,也不会在穿越那日,下山便遇见他们两人。
  既然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唯有坦然面对。
  冷君阳策马走了回来,将门子弟纷纷开始表现。
  信阳候两位公子骑术和射箭之术都十分精湛,虽比不上冷君阳,但是,也一箭中了红心,博得了四座掌声。
  那些女子便差了些,五人中,竟无一人中得红心。
  紫衣策马飞奔而来,她用的是杨木小弓,箭也是特制的,箭头是染了紫色,看来,她是偏爱紫色。
  只听得她娇叱一声,一箭射出,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四周一片叫好,她也骄矜自喜,策马徐徐回到冷君阳身边。
  平南王笑了笑,“紫衣的箭术一直都很好,今日一看,比以前又精进了几分。”
  紫衣刚好听得平南王的赞赏,遂骄矜一笑,扫了阿蓁一眼,“姐夫会赞赏我,还真叫我意外呢。”
  说罢,她看着冷君阳,“太子哥哥,你觉得我射得如何?”
  冷君阳面容有些警觉,却依旧闲适地应了一句,“很好!”
  两人翻身下马,回到高台之上,他正欲宣布让几位中红心的再比试一场,却听得耳边倏然嗖嗖作响,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迅疾而来。
  阿蓁站在他身后,看着两支箭惊破云霄而来,目标是冷君阳。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推开冷君阳,但是,若推开冷君阳,惯性的作用肯定让她身子前倾,那么,她势必中箭,然则,她中箭倒没什么,如今法力恢复,一支箭还伤不了她;第二,坐视不管,平南王势必出手,他距离冷君阳比较远,即便来得及推开他,他也必定中第二支箭,甚至,有可能在他没有推开冷君阳之前,冷君阳已经中了第一支箭,而他往前推的作用力也会让他自己中第二
  支箭,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是平南王与冷君阳都会中箭。
  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那位皇帝,希望谁中箭。
  电光火石般,她想起冷逍阳的话,做选择的时候,要衡量好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
  她一下子便有了选择,身子往后一缩,抱头就蹲了下来。
  冷君阳其实是来得及避开的,但是,若他飞身跃起,两支箭都会射中紫衣,两箭同发,紫衣只怕性命不保。
  犹豫之间,他运气抵挡,手臂倏然裂骨般的疼痛,箭头已经没入了他的手臂。
  与此同时,后背一股力量推他往前,顺带把在紫衣往后一拉,一个前,一个后,平南王在瞬间做出的反应,肯定无法周全,身子也微微一偏,就这样,第二根箭果然如同阿蓁所料,中了他的左胸。
  “有刺客!”宁昭将军高喊一声,持剑便飞跃了出去追射箭之人。
  “殿下,姐夫!”紫衣吓得脸色发白,看着冷君阳和平南王身体汨汨流出的鲜血,高声喊道:“来人啊,叫御医!”
  阿蓁站起来,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两人,冷君阳已经快速地点了平南王的穴位止血,自己也封了左手手臂的穴位,止住了血,但是,两人身上,都插着一支箭。
  “殿下,还好吗?”阿蓁扶住他问道。
  紫衣猛地推开她,怒道:“你这个缩头乌龟,竟吓得抱头蹲了下去,你若推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便不会中箭了。”
  冷君阳忍住疼痛,沉着脸道:“紫衣,不得无礼!”
  他知道,这支箭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试探他而已,否则,只怕早就从左臂穿透至心脏了。
  有人飞快地冲了过来,现场乱作一团。
  禁卫军很快就来了,长孙统领瞧了一眼,沉着脸下令,“马上封锁所有宫门,务必抓住刺客!”
  “是!”禁卫军领命而去。
  长孙统领蹲下身子,一脸凝重地问冷君阳,“殿下可还好?”“本宫没事,看看王爷怎么样?”冷君阳额头渗出冷汗,却兀自站立着,手臂的血虽然止住,只是早已经湿透了整个衣袖。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伤重
  平南王忍住一口气,阻止胸口的疼痛蔓延开去,“没事,快请御医!”
  担架很快就抬了过来,长孙统领因地制宜,送往最近的末央宫。
  平天铭领着两名御医赶到,查验了伤势,沉凝地道:“拔箭的时候有些麻烦,因为,箭头带钩,拔出来的时候,恐怕连皮肉都要勾出来,殿下还好些,可王爷是胸口中箭,只怕……”
  冷君阳的脸色陡然变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心真狠啊,不过是试一试,普通的箭便足够了,竟还用了勾箭。
  平南王凉凉一笑,额头的汗珠不断往下流,“好,不怕,不过是疼一疼,有什么打紧的?在战场上,又不是没有试过。”
  紫衣哭出声来,伏在平南王身边,咬牙切齿地道:“若抓到刺客,我必定把他碎尸万段!”
  “你出去吧!”平南王的声音冰冷如水,“不许告诉你姐姐,只说我与太子有事要办,迟一些才回去。”
  紫衣哭着说:“不,我要留在这里,而且,姐姐这么聪明,我也瞒不过她。”
  平南王额头青筋爆现,怒道:“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去陪着你姐姐,她自怀孕以来,便一直要保胎……”
  平南王伸手捂了一下胸,因激动竟冲开了穴位,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平天铭立刻上前捂住伤口,急道:“郡主,您快出去吧,莫要让他再激动了。”
  紫衣见血液喷涌出来,吓得脸色发白,捂住嘴,眼泪簌簌落下,退了两步,转身冲了出去。
  跑出去殿门,看到阿蓁站在门口,想起她方才见死不救,她气得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阿蓁眸光一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周身散发阴寒的气息,“放肆!”
  她重重地放开紫衣的手,眸色愠怒,“马上走,不要惹我!”“惹你又怎么样?枉我姐姐姐夫和太子哥哥对你这么好!”紫衣对她恨之入骨,一张粉脸激动得涨红了起来,破口大骂“可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就站在太子哥哥身侧,你分明可以推开他的,我知道你是怕箭误
  伤了你,可若果你推开,顶多只是从你的手臂擦过,又怎会害得他们如今受这么重的伤?”
  阿蓁阴沉着脸,盯着她不说话,她也听到平天铭的话,那箭,是有勾刺的,那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怎就舍得下这样的狠手?
  若中的不是手臂呢?若中的是心脏呢?若射箭之人,把握不住分寸呢?
  “盯什么盯?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下来喂狗?你这种人良心没狗吃了,也不妨把眼珠子也喂狗了,忘恩负义之徒,去死吧你!”紫衣越说越激动,竟从腰间抽出鞭子,狠狠地往阿蓁甩过去。
  阿蓁不闪不避,眸光闪过一丝妖异的光芒,紫衣只觉得手臂一酸一麻,顿时便失去了力量,那鞭子软软地落在阿蓁的手臂之上。
  她怔了一下,“你……”
  阿蓁转身,要进入殿中,紫衣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地道:“你不要走,跟我到姐姐面前说个明白,看她这样护着你到底值得不值得。”
  阿蓁忽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迅速推向身后的圆柱,脸色阴沉,语气冰冷如冬日凌冽寒风,“好,你去告诉你姐姐,但是,如果她的胎儿有什么事,看平南王会不会放过你。”
  紫衣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圆柱上,疼得她眼泪直飚,她透过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向眼前这张带着萧杀气息的脸,心里竟闪过一丝慌张。
  阿蓁放开她,没看她一眼,便转身进去了。
  平天铭见她进来,急忙道:“师父,您快来瞧瞧,王爷有些不好了。”
  阿蓁飞快地看了冷君阳一眼,他刚在榻上,已经有御医帮他处理伤势,只等着把箭拔出来。但是平南王便没有这么幸运,他是左胸中箭,阿蓁刚才看见箭头的位置偏离心脏,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但是,如果箭头是带钩的,意味着拔出来的时候便会伤及心脏或者心脏附近的血管,处理不好,这
  都是要命的事情。
  因着刚才忽然爆开穴位,导致血液飞溅出来,虽然后来再度封住穴位,可只怕也已经造成了心脏缺血,而且,不能一直封住穴位,因为这同样会影响心脏的供血。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犹豫,平南王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人还有知觉,但是,看来也只是强撑着。
  “让御医带太子殿下到内室去,你留下帮我!”阿蓁咬牙,吩咐道。
  “不,”平南王强撑住一口气,一把拉住阿蓁的手,“你先帮他拔剪,他的手不能废,只怕御医处理不当,会伤了筋骨……”
  阿蓁想了一下,回头问平天铭,“你有信心帮太子殿下拔箭吗?”
  平天铭迟疑了一下,“这,只怕不能确保不伤筋骨,方才弟子看过,殿下的箭没入很深,应该穿透骨头过去的,若再拔出来,必须从骨缝里穿回来,这是二次伤害。”
  阿蓁一怔,“竟然这么深?”
  “是的,殿下中的是第一箭,若力度再重一些,只怕会从手臂骨头直透心脏!”
  阿蓁脸色微微苍白,这心还真不是普通的狠毒啊。
  外面响起了急乱的脚步声,是皇后与昭贵妃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春意。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皇后进门就惊喊了起来,待看到平南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冷君阳手臂中箭,两人都是一身的血迹,皇后的脸也吓白了。
  昭贵妃怔怔地道:“天啊,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这些个禁卫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平天铭上前回了皇后与昭贵妃,道:“回皇后娘娘,回贵妃娘娘,平南王是左胸中箭,有可能伤及心脏。”
  春意一怔,“但是,看角度,似乎是偏离心脏的。”
  平天铭道:“春意姑姑,箭头带钩!”
  春意脸色顿时惨白,颤声道:“什么?”皇后似乎并没留意到春意的脸色,但是也明白箭头带钩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拔出来的时候必再伤一次,她不禁含了愠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叫刺客混了进来,若是伤了皇上,如何了得?本宫是得跟长孙
  统领好好聊聊了。”
  昭贵妃蹙眉,“平南王伤势这么重,王妃还怀着身孕,可不能吓着了她,姐姐,妹妹先回去稳住王妃。”
  “去吧!”皇后嗯了一声,眼角一飞,看向冷君阳,又问平天铭,“殿下伤势重吗?”
  平天铭如实作答,“回皇后娘娘,殿下手臂中箭,箭深入骨,只怕,拔箭也会再伤筋骨。”
  冷君阳苍白着一张脸道:“母后不必担心,儿臣没事!”
  皇后大为怜惜地道:“嗯,本宫素知你坚强,但是,这一次伤入骨头,还是要注意一些。”
  “平院判!”皇后看着平天铭,“便由你替殿下疗伤吧。”
  平天铭微微迟疑了一下,“回娘娘,若是让微臣的师父为殿下拔箭,兴许会好一些。”
  那边的昭贵妃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得此言,便回头道:“是啊,姐姐,方才见她为皇太后治疗眼疾,像是有些根底的人,再说,她又是平大人的师父,不如,便让她为殿下治疗吧。”
  “不,平南王伤势严重一些,便由她为平南王治疗吧。”皇后下令道。
  “是!”平天铭只得道。
  皇后走到平南王身边,轻声安慰道:“王爷休要担心,本宫一定会帮你看好王妃的,你也要相信独孤大夫的医术,她一定会救回你的。”
  “谢皇嫂!”平南王撑住有些散涣的神智,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嗯,本宫还得去稳住皇太后,若让她知道你们出事,不知道该多着急!”皇后说完,转身看着阿蓁,“独孤大夫,本宫便把王爷交给你,你务必尽全力救治王爷。”
  “是!”阿蓁低头,皇后手指的红色蔻丹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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